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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盗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司马小五
张角冲着项成屁股上踢了一脚,撩开这帐门拉着项成就挤了进去。





楚王盗汉 第059章 探马报纸醉金迷
广平的西南边,还有座小县城,名叫“黎阳”。只是这长久失修的城墙似乎在像诉说着人们对他的不公正,这城墙上因为年久未修的苔藓已经长的是青翠异常,除了破落以外实在是很难在找出一个词汇去描述现在这个画面。
而在这城外往北不到两里之处却立着一个大营。营地很大,至少不比张角项成在广平的那个军营小。借着朦胧的天色向大营里边望去,尽是肃杀之息和冷峻之意,让人望而怯步。
“报!报将军,已经探听清楚。”一声嘹亮的报告声音,在这宁静的夜空中划下了一长串的惊叹号,就似那巨石从天空陨落重重的砸在湖水里。这一声“报”惊起千层巨浪,这犹如黑铁巨人一样的军营瞬间就炸开了锅。
一骑小校策马扬鞭,从大门而入直直奔向这所营地的中军大帐。军帐中的将军全身着甲背手而立,听闻这探马归来赶忙转身。
“讲!”这将军急切的问道。
烛火立在帅案之上,照的将军满面红光,细看之下,这将军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朝堂之上被封为“北中郎将”的卢植、卢子干。卢植心中虽急,但是他却更疼惜士兵。看着这个探马嘴唇微干,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卢植确不催促,反而递上了一碗温水让这探马解渴。
“诺!”这探马校官先是应了一声,随后接过这碗水一饮而尽:“禀报将军我们‘越骑营’此次派出探马三十一人,这三十一人尽数归来。”说完这句那探马校官咧嘴一笑喘了两口粗气接着说道:“这黄巾贼子,营地越有七八万人,但是他们的将士午间十分却是饮酒作乐好不快活,营地内也是披红挂绿。依下官和众位探马兄弟分析,这似乎是在营地内做喜庆之事。”
说完了这话,那校官冲着卢植行了一礼,在卢植的示意下,这在躬身缓缓退出大帐。卢植这个时候很是纠结,他从来不会去打没有把握的仗,而现在这黄巾大营却是透漏出丝丝诡异之色。先不说这披红挂彩的事,就这将士饮酒都是行军大忌中的大忌。张角此人卢植也有了解过一些,虽说卢植并不觉得此人是个当将军的料,但是他也绝对不会犯这个幼稚且低级的错误。
“宗员。”卢植一人在账内思索半天也思索不出个眉目,这时候索性冲着门口大喊一声。
“诺!”一声慷锵有力的回答之后,一个身长七尺多的汉子就走进了帅帐。这汉子脸上一道刀疤从额角开到嘴角,随着他冲卢植一笑,这脸上的伤口就像一条蜈蚣一般在这轮廓刚毅的脸上游走扭动:“将军叫我何事?”
这将领乌桓中郎将宗员,现在这卢植军中的二把手。
卢植也是冲来人笑了笑,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这脸上的伤疤似地:“刚刚探马回报,你且与我分析分析。”卢植虽然有些许武勇但终归是个儒将、智将,但是他却从不看清任何一个武将。卢植一直认为就算这兵法里说的如何总归是要去实践的,而这些武将征战沙场多年经验确实比自己要丰富些。尤其是这个一直在边疆和异族战斗的军中将领。
带宗员坐好,卢植才把刚刚探马回报的事情说给他听,顺便还说了些许自己的意见。宗员听完眼睛一转,随后看着卢植哈哈大笑。
“宗员何故发笑?”卢植非但没有因为宗员失笑而生气,反倒是斟了一杯清茶与他。
宗员接过这茶碗一口喝下,当真是粗野至极:“将军,我笑着黄巾贼子眼高于天,而这行军能力却不足三岁孩童。将军这可是上天赐给你的胜利啊。”宗员因为长期接触异族人,说起话来仿佛有一种“只识天与地,不知庙堂人”的感觉。
“这是当今圣上恩赐。”卢植听完宗员的话,也是跟着呵呵一笑。宗员挠了挠头:“对对对,当今圣上的恩赐。”
待两人笑完,卢植接着问道:“宗员究竟如何看待此事。”
其实话说道这里,卢植也大概知道了宗员的意思。后来卢植也是转念一想,刚刚的自己当真是多虑了。自己的带领的北军五校自洛阳而来,由西南向东北行进。而黄巾张角却是由河间安平而来,自北向南。两只队伍根本就还没有交集,所以不可能存在张角哄骗自己。那么只能说这黄巾贼子当真是些无能之辈罢了。
“用兵截营。”宗员下渗跪坐于榻上身前探咧嘴一笑,这蜈蚣似地伤口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狰狞。
广平城外,黄巾营地。
“美得你!现在可是在军中,今日给你个宁儿定个婚而已,一切从简!”张角冲着项成屁股上踢了一脚,撩开这帐门拉着项成就挤了进去。
项成现在是新女婿见老丈人,拘束的紧。看着张角进了这帐内以后走路有点不自在,项成不禁在心中恶意想到:“这张老道不会是因为想踢我屁股不小心扯到了蛋吧?”心中这么一想,项成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念头通达了不少。
张角用不自然的姿势走到帐内的案前做了下来,项成这个时候还在出神,还在想着张老道扯蛋,于是也没怎么注意,只是紧紧跟在张角后边,准备坐下。
“下去下去!上边是你来的地方吗?”张角看着项成这傻愣愣的样子,断喝一声。项成一惊,赶忙跑了下去,心道:“好险,幸亏这张神棍不知道我在想啥,哈哈哈哈。”
“出息。”脑子里项籍的声音突然飘起,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项成却是不和项籍去辩论,只等着看张角准备接下来做什么。
“吉时到!”大帐外边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突兀的声音跳出外边那嬉笑声,吵杂声,直刺项成的耳膜。
随着这声音一出,外边更是热闹非常。唱曲的,讲胡话的,大声笑的,总之没有你听不到的声音,只有你想不到的声音。在这些声音的陪衬下,这大帐的后边缓缓走出两人,一个是张宝,另一个是被张宝搀扶着的张宁。
张宁今天居然意外的打扮了一分,当然,意外的只有项成一人而已,毕竟谁出嫁还不化个美美的妆了。也就只有项成这种人才把张宁这么漂亮的姑娘一直当哥们看待。
项成本来正在喝水,结果看到张宁这造型“噗”的一口就把水喷了出去。也幸亏张宁离得比较远,不然这妆可能就白化了,毕竟在汉代可没有什么“防水妆”之类的。
看到项成这个样子本来张宁还有些愠怒,结果一看这喷完水的项成却是露着一副痴呆的表情,张宁一下子就转怒为羞了。
“羽哥,好福气啊!嫂子还挺美的。”项成却是是看呆了,张宁的素颜不差在俏皮中带着点英武,在英武中又带着点妩媚。没想到化了妆之后这颜值直接上升了一个八拍,不由得项成不看呆。
项籍却是对项成的意见表示反对:“现在这样一点也不像阿虞。”
项成在心里骂了句:“直男癌。”就不理会项籍了,任由项籍如何询问:“直男癌为何物。”也不理睬。
在“一切从简”的前提下,项成和张宁二人敬过了张角一杯茶以后这亲事就算是定了下来。然而让项成没想到的却是,自己,张角,张宁都知道“一切从简”,但是外边的众将士貌似并不知道!
听着账外众将士说要闹洞房,项成猛地回头看了看张角,结果张角端着个空了的茶碗还不住的往自己嘴边送,也不知道项成要是一直看着他,他会不会最后无奈之下把茶碗吃掉。
项成一看这样子心里突然一阵明悟,感情张老道说的“一切从简”怕是之给自己和张宁说了,因为张宁现在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
“闹新房”的习俗是婚礼始举乐的最突出的表现,此俗正始于汉代。据记载,汉代汝南有个叫杜士的人娶妻,大家前来祝贺,喝了许多酒。他的一个叫张妙的朋友在闹新房时开玩笑,把杜士捆起来捶二十来下,又把杜的手足高悬于梁,杜竟一命呜呼了。“嫁娶之夕,男女无别”,可以不讲传统礼仪,男女可以随便嬉戏,甚至有酒醉出格的举动。当然现在这军营里怕是除了张宁再也找不到一个雌性生物,毕竟战马都是公公。
项成看到这么一大群人,有的带着爽朗笑容,有的带着贱贱的笑容,一窝蜂的就冲向了自己,从小到大看过的丧尸片突然就闪现在了自己眼前。虽然也知道这些人也就是凑个热闹,但是项成可没有绝对的把握在这么一群人的推搡撕扯中活下来的把握。
所以,项成跑了......
跑的干净利落。那些人刚从营帐前门涌入,项成怪叫一声拉着张宁扭头就跑。这一跑不但冲破了围着营帐的帆布,而且连带着撞断了这大帐四周的木柱。
待项成冲出这营帐的时候,后边已经是一片废墟,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压在了这营帐之下。
项成拉着张宁三步并作两步朝着马厮就冲了过去,马厮在这大营以南,因为大营的正门在南边,为了方便仅有的骑兵出战,这马厮自然也是布置在了大营门口附近。
到了马厮项成再也顾不上其他,自己欠了一匹马再顺手递给张宁一匹马,两人便向着南边奔逃而去......




楚王盗汉 第060章 霸王别姬情意浓
项成带着张宁飞奔出了营地,任由映众将士叫喊也是不再回头。营中将士哪肯罢休,有几个跑得快的已经冲到了马厮旁边,若不是张角最后出面阻拦,这些个人怕是能骑着马追着项成跑上整整一个晚上。
项成这个时候是真的怕了这些人,骑在马上是玩命的朝着南边奔去。张宁在后边让他停步他也是不理会。
这一跑就是个把时辰,要不是因为起步的时候跑的太快导致现在马力稍有不支,估计项成能在抛出去个七八十里地。
“项及宇!你给我跑慢点!”张宁匐在马背上,这新婚之夜跟着项成出来吹了一夜的冷风,张宁现在的心情可以说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项成听到张宁的呼喊这才慢慢的降下马速,不过让他觉得奇怪的是项籍居然没有为张宁报不平。
“项及宇你跑这么快做什么?那些将士也不过就是想与你玩乐一番罢了。”张宁一看项成停了,这才气喘吁吁的说道。
项成看着张宁跳下马来,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好像刚刚不是她骑着马而是自己跑的一样。
不过说实话,骑马确实特别累。先不说在马背上的颠簸还有这冷风倒灌的滋味,就是骑马的时候你的双腿加紧马背还要用腰部力量支撑自己的重心,一般人还真的是受不了。
这个把时辰的狂奔,张宁虽然不至于说累坏了,但是也绝对不轻松。长途奔袭不比在马上作战,马上作战是小范围间的腾跃挪腾,而这长途奔袭却是对人真个身体素质的考验。打个比方就好比是百米跨栏和马拉松一样,为什么是跨栏而不是短跑?那是因为跨栏和对战一样有很强的技巧性。张宁在女孩子里边已经算是身体健康强壮的了,但是和项成这身体一比略显单薄,所以项成才会有刚刚的想法。
项成这个时候也下了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跑的太急了,倒是忘了张姑娘了......”
“还叫张姑娘呢?”张宁穿着粗气打断项成的话:“我们都定了亲事了!”张宁不愧是豪放派的代表,这句话一出直接就把项成给臊了个大红脸。
“这......那......”项成红着个脸,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嘴里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宁一看项成这个壮硕的汉子突然就“娇羞”起来,本来还在生气的她一下就笑了出来:“噗,及宇,你害个什么羞?”
项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笔者似乎知道项成的心路历程。
大概是这样的:自打出生不管是在哪里,都是我项成调戏妹子,这特么的什么情况?我这是被妹子反调戏了?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不就是看谁的脸皮子更厚么?我项成自诩脸皮堪比城墙,没想到张宁的脸皮已经比得上防弹衣了!不得不道一声“服气”。
张宁一看项成依旧是红这个脸不说话,于是自顾自的说道:“及宇,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简直就好比两千年以后的那个无解的哲学命题:“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谁?”这个问题如果是只有两个人的话当然是非常好回答的,男孩随便说上两句哄哄女孩开心就是了。反正你.妈是肯定不会问出这么有伤感情的问题来的。
但是现在的问题比较严肃,虽然张宁不知道,但是这里真的有三个人,虽然其中两个人共用了一句身躯。
现在的项籍就是在脑子里也传来一阵阵的疑问,不是对张宁的这个问题有疑问,而是似乎问出了和张宁同一个问题。各位不要多想,项籍不是问项成喜不喜欢他,而是问项成喜不喜欢张宁。
虽然项成对张宁有些许好感,但是绝对说不上喜欢。
随意项成陷入两难了......索性闭着嘴巴不在说话。
张宁本就是随口一问,为的只是想和项成说说话,但是项成个“没反应”的反应却是让张宁有点难过。
“及宇,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也没关系,我回去给我爹爹说一声,咱们这个婚约就不作数了。”张宁强自打起精神,冲着项成挤出一个微笑,只不过这微笑的时候眼睛里却是红的。
也不知道天色这么黑,项成能不能看见张宁眼眶里的东西。只是当张宁说完这句话准备起身回营的时候,项成却是抬起了头拉住了张宁的手。
张宁说的虽然洒脱,但是内心的挣扎却是显而易见的。当项成拉住自己的那一刻,张宁崩溃了,背对着项成抽抽泣起来。无声的哭泣最为致命,不管你喜不喜欢一个姑娘,当她哭的时候,是个男人心都会乱。
张宁抽泣了两下,用另一只手在脸上胡乱擦了擦,只不过依旧背对这项成:“及宇,回去吧,外边冷。”
项成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顺着张宁的话来做。两人翻身上马,并排而行。项成一直盯着张宁,张宁鼻头和眼睛还是红的,被项成这么盯着,她也是不自在的很。
“你老盯着我做什么?”张宁有点恼怒道。
看着张宁的心情似乎没啥问题了,项成这才开口:“你为什么哭啊?”项成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完全没有展现出他当年在学校叱咤情场,被舍友们誉为“伞兵哥哥”的从容。
张宁白了项成一眼,辩解道:“谁说我哭了,我眼睛进东西了!”说完还又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要给项成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项成看着这动作却是笑了出来,情不自禁的调笑道:“那你鼻头为什么红了?”
“冻得!”张宁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说罢双脚轻磕马腹就跑到项成前头了。
张宁却是也算是个难得的奇女子了,别的姑娘要是被自己的心上人这么拒绝,不说寻死觅活了,至少心情抑郁是肯定有的。但是张宁这才两句话的功夫就恢复了本色,不得不说这姑娘当真的真性情。对张宁来说就算不成婚,至少项成也会在自己身边不是吗?这比什么都强。
项成也是一磕马腹就追了上去。张宁性格独立,而且不失温柔倒是确确实实的让项成感动了一阵。
项成策马走到张宁旁边,看了看张宁脸色,先是叹了口气,随后说道:“张姑娘,该怎么给你说呢?”项成现在依旧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刚刚那么大的打击我都挺住了,还有啥我挺不住的啊。”张宁回道。
结果项成还没开口,脑子里的项籍却是先说了句话:“像,真的太像了。”
“羽哥,什么像啊?”项成被项籍这句话弄的莫名其妙。
“这一下太像阿虞了。”项籍说道,似乎怕项成不懂,他有继续补充道:“阿虞便是这般性格,就算天塌下来她都能笑着面对。”
项成听完先是微微一叹,而后对着张宁说道:“张姑娘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的长相和性格太像我一个哥哥的妻子了。”
张宁听到项成这么开头先是脸色不爽的看着项成,而后却是没有说话只等项成继续说。
项成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我那个哥哥是个大将军,大英雄......”
项成的口才很好,毕竟是评书社的当家选手,在他的描述下,一个凄美迷离的爱情故事就在也繁星当空、皓月明媚的荒原上缓缓流出。
当说到霸王虞姬的相遇,张宁好奇。说到两人相知,张宁向往。说到两人成婚,张宁祝福。直到那垓下之战霸王别姬,张宁却是大声的哭泣。
待这故事讲完,霸王自刎在乌江彼岸,张宁已经哭成了泪人。
“他们两个人太惨了。”张宁一边抽泣一边抹着眼泪说道。张宁似乎并不知道这汉朝开国帝王和霸王的故事,也可能是项成的口才太好,毕竟项成身体里的项籍也传来了阵阵凄别之意。
项成又是叹了口气:“所以啊,张姑娘,你信不信轮回转世?”张宁点了点头,项成继续说道:“我也信。所以,我对你无法生出男女之情,有的只是敬重和崇拜。”
过了片刻,张宁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冲着项成笑问道:“我知道了,就算你没办法喜欢我,但是你也会一直在我身边是吗?”
项成看着张宁似乎是想通了,心里沉甸甸的包袱终于是落了地。这时候也冲着张宁笑道:“是的,没问题。”
随后两人看着对方,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笑声是那么的爽朗。
来的时候用的个把时辰,而回去的时候两人放慢了脚步,这马蹄踩在地上发出“踏踏踏”的脆响。又行了一个多时辰,两人终于在地平线上看到了大营的轮廓。
只是这越走越近,项成却越发觉得奇怪,虽然今天答应内挂着红帐,但是这夜色已经深的紧了,怎么还能在这么远的地方看到红色
“不好!有人截营!”项成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的项籍却是大声喊道。
听完项籍的话,项成更是一惊,双足磕着马腹就奔了出去。
“及宇,你干嘛又跑啊?”张宁也是一磕马腹大声问道。
“有人截营!”项成回了一声,再也不顾其他,连连挥鞭向着营地奔走而去......




楚王盗汉 第061章 侠客行十步一杀
“你跟着我做什么?”项成向着大营奔去,突然听见身边你的马蹄声,惊惶回头看见张宁经验也是紧紧咬着自己的尾巴跟了上来。
张宁低头匐身,也不管这凉气入口,只是大声回道:“我自然也是要回去营地!”
项成一听却是急了:“你回去作甚?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张宁不依:“这营地就许你回得?不许我回得?这是什么道理?”
“哎呀!”项成感叹一声,又急又怒:“那边危险!你先在此静候片刻,若是敌人不多我自然来接你,若是敌人过多我护着你爹爹冲出来,你别跟着我捣乱,到时候还要让我救你!”
项成这话可谓是半分面子都没有给张宁,而且项成从认识张宁的时候就对她礼貌有加,现在情急之下喊出了声,却是把张宁给惊在了当场。
项成催马急奔已经不停,张宁勒住了缰绳大吼道:“项及宇!你给我活着回来。”说完这句张宁的眼睛又红了。
项成跨在马上冲张宁摆了摆手,也是同样大喊道:“我死不了!”说完这句又是催马前行。
在这月色的笼罩下,项成就似一刻流星,又好像张宁眼角划出的泪痕一般,匆匆忙忙的在这辽阔的冀州大地上一闪而逝。远方答应内的火光就好似一头噬人的巨兽,这七八万的黄巾兵就在这巨兽的口中,挣扎着叫嚣着。项成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这营地里有他最亲的人,不管是孙狗剩还是甘宁,对项成来说都是不可替代的。
火光已经遍布了整个大营,按时间来算这不是哪里来的截营兵在项成和张宁本初答应以后不一会就摸到了这里。项成心里是无比的自责,当时要是留在这大营该多好。虽然项成自己心里也清楚,就算自己留下来可能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在大家被夜袭的时候自己却是无心之下提前跑了出来,这就让人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在项成带着惆怅和悔恨的心情中,这大营的营门已经开始逐渐清晰起来。再跑了不到三十个呼吸的时间,项成就立在了这大门之外。
营地的大门是用厚重的木板和铁皮做出来的,高十米,两个门扇加起来宽也有个十来米。当时这营门被做出来的时候项成着实的感叹了一番,光这重量都有好几百斤重。而现在这营门就这样颓然的倒在土地之上,周围打翻的篝火泼在这里泛点红光。
再看这营地这内,到处都是火光和呐喊声。营门这边已经没有多少人在打杀,而营内深处才是打杀的地方。
项成举目远眺,这过来截营的兵马身上的兵甲却不是冀州这边的太守城防兵的制式,细看之下反倒是很像洛阳那边的兵甲制式,而这些穿着洛阳兵甲的兵士们骑在马上不停的在这营帐之中来回冲杀。
被这些洛阳兵士砍杀的黄巾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些黄巾步兵完全没办法和骑在马上的洛阳兵相提并论。
看着一个一个刚刚还准备闹自己“洞房”的黄巾将士变成在地上不断抽搐或者躺在地上已经咽了气的样子,项成是两眼煞红,一提倒在地上的那个篝火架子,大喊一声:“贼军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合!”喊完这句,项成双脚重重一磕马腹,这马儿嘶鸣一声前肢腾空,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项成这一声大喊吸引了正在飞速袭杀黄巾兵的两骑,这两名骑兵相视一眼,舞着手里的长枪马槊就冲了上来。正在飞奔的项成一看这两骑奔向自己,大喊一声:“来得好!”说完这话,项成放了缰绳,双手把那篝火架子一摆,就迎了上去。
左边奔来的是长枪,右边袭去的是马槊,一方直刺项成咽喉另一方这是砸向项成的腰间。项成看着兵器来势,心下安定了十分。这马上的兵士并非将领,就是两名骑兵,也就是会骑马的普通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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