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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平方缪
“暗网”虽然因为隐藏在我们日常网络之外而始终蒙着一层神秘感,但就这个名称本身对现在绝大多数人来讲已经不陌生。一些暗网是合法的,像是一小部分志同道合的怪咖的联络站,于其中分享小众的兴趣爱好。然而更多的是,有人借由这个平台进行毒品、枪械、洗钱、涩情制品、人口販卖、杀人直播等普通人能想象到或者不能想象的一切非法交易。近年来已成为各国想要铲灭的互联网副产品。
小姜姐继续往后翻,还有不少照片,不晓得她是通过怎样的途径弄到手的。
方颂祺越往后看,越发现自己先前的想法太天真。前面的姑娘只是算运气好罢了,后面好几张拍卖照根本就没把被拐的人当人。虽然被拐的主体的是年轻女人,但其中还夹杂有一位小男孩。
小姜姐还给她播放了一小段视频,视频内容是这个叫“cannibals”的组织最新推出的猎杀项目,画面可见不断奔跑的“猎物”,却无论他们怎么跑,都逃不开猎人的猎杀。“猎物”由组织提供,全是被拐来的,想当猎人来玩游戏,缴纳足够的费用即可。
视频播放结束后,方颂祺沉默了好一会儿。
小姜姐也有一阵不说话,整理她储存卡里,中间碰到某份文件夹,顺便提到:“这个组织主要还是做‘人’的生意,暗网里的黑色交易逐渐成熟,各领域也出现了各自‘老大’,比如枪械軍火交易一般比较懂行的人都会首先考虑‘s’。‘s’还是我们中国人,这两年因为遭到米国方面的通缉跑回国内了,目前处于失踪的状态,其手下已被抓捕,因此枪械軍火那一块已重新洗牌。”
方颂祺有点印象。她前两三年人是废的,对新闻毫无敏感度,不过海城就在隔壁省,离得近,曾经有一段时间传出过国际通缉犯可能从海城逃窜到鎏城来的消息,一度人心惶惶。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事,她和大家一样转头就忘了。
见小姜姐饶有趣味盯着她看,她困惑:“怎么了吗?”
“要不直接说说你最想知道什么事情?”小姜姐不答反问,好似一清二楚洞察她的内心,“如果我恰好是我的了解的,能告诉你的我会尽量告诉你。”
方颂祺闻言便不客气:“我之前好像听到你和几位刑警在聊这里发生的几起食人族吃人的命案?”
小姜姐眼里漾开光晕,恍然:“原来是这件。”
她侧回头,鼠标往下划动,停在一个文件夹,向方颂祺示意:“我确实和几位刑警讨论了几句。这恰好也是我感兴趣的一件事,我手头里搜集有目前能找到的非洲所有食人族吃人的相关报道,以及食人族的历史、传闻等等。没想到这次能在这里遇到真实案件。”
“这里当地人对食人族是带有敬畏感的,所以你如果去采访当地居民对‘人吃人’的看法,他们多半会相信就是食人族干的。维和部队是认为——”
“认为交战的部族为了泄愤假借‘食人族’的名义针对他们干的?”方颂祺把蔺时年的说法兜出来。
“嗯,对。”小姜姐点头。
“你和几位刑警另外有不同的看法吧?”方颂祺猜测。
小姜姐唇角扬起,未隐瞒:“我和几位刑警讨论过后,看法一致,都认为最有可能是有某个器、官販卖团伙附近活动。”
方颂祺蹙眉。的确,开膛破肚全部掏空这种事,除了食人族能干,器、官販卖团伙也干得出来,只是再故意往尸体上增加一些其他伤痕加以遮掩栽赃给食人族。
“当然,目前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几位刑警也没打算掺和进这个案子,只是会和维和部队的人提一提这个新思路。”说着,小姜姐想到什么,又转回去看电脑,这回不仅仅是示意,而直接点开了文件夹,“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几十年前其实就有这么一个案子,只是涉及丑闻,而且当时媒体传播不如现在发达,所以并没有传开,我这里有点材料,你可以看一看。”
方颂祺凑近到屏幕前。
小姜姐提供的是张从一份英文旧报纸上拍下来的一篇新闻。主要讲述曾有数个外派至非洲的人联手在背地里干販卖器、官的勾当,栽赃给食人族。
据说由驻地里的医生、记者、商人、翻译官、重要官员等等约莫七人的小团队,涵盖中国人、米国人、德国人、英国人、当地土著等等。后来好像因为分赃不均,导致团队破裂,内部成员相互背叛,事情才泄露出去,貌似揪出来几个成员还有人死了?但最后没有具体结果……?
“不了了之了?”方颂祺问小姜姐。
“太久远的事情了,无从得知。”小姜姐遗憾,把所知道的全告诉她,“当时那个驻地比较特殊,各国人混杂。外派的工作者本来就是每隔两三年的周期换一批,各自回国后,大概也就无从追查。他们当年那群人,如果相互之间不刻意联系,在那之后恐怕也一辈子再见不到面。”
方颂祺凝眉,盯着报纸上提及的时间。
如果她没记错,冯松仁在港媒工作时,差不多就在那个时间段外派去非洲?但具体外派到哪里,她不知道。
她始终耿耿于怀冯松仁对自己曾经外派的经历避而不谈。反正从蔺时年的态度反应出,冯松仁外派非洲期间绝对有故事。
而据季忠棠说,盛明瑛当年和冯松仁恰好外派在同一个地方……
记者……翻译官……
冯松仁当年不就是记者,盛明瑛不就是翻译人员……?
巧合么?
“小方……?”
想得太入迷,连小姜姐喊她她都没听见,半晌方颂祺才回神。
小姜姐正问她如果需要食人族的这部分资料,之后可以拷走慢慢研究。
方颂祺求之不得。
小姜姐要拷给刑警的东西已经全部复制完毕了,小姜姐也还得带着东西去和几位刑警谈事情。
方颂祺便不再逗留,约好下午或者晚上再来找她拷资料。
一路揣着心思回到宿舍,没发现蔺时年。
长板凳被放回原位,饭碗也不见,看来是蔺时年自己收拾掉了。
方颂祺正准备出去找找他在哪儿,蔺时年倒先回来了,两人险些在门口撞个满怀。
“您去厕所了?”除此之外,她也没其他猜测,否则能有什么事要紧到需要他拖着病躯亲自前往?
方颂祺像搀老人家一样搀他的手臂。
蔺时年大概是真需要,没有甩开他,但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视线逡巡她的脸,反问:“你想什么?心不在焉。”
“还有什么能心不在焉?”方颂祺瞥眼,“这不见您消失,怕您是不是在哪儿摔着,挂心着您呗~!”
蔺时年坐回地铺,带点儿轻嘲:“嗯,能被你挂心,是我的荣幸。”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154、不是我求着你来的
“不敢不敢,我何德何能被您荣幸呀~!”方颂祺盘腿跟着坐下。
蔺时年察觉她笑容里依稀隐藏的谄媚:“想干什么?”
既然他问得直白,方颂祺索性也直白:“您能邦忙借到电脑和u盘吧?”
“做什么用?”
“这就不关您的事儿了。”
“如果我说不明确告诉我用途,我就不给借呢?”
“噢,那就不给借呗。”方颂祺耸耸肩,无所谓地起身拍拍屁股,“您养着,我去忙了。”
她打算自己去找两位大使馆的叔叔。
两位叔叔恰好在这时来探视蔺时年。
三人并没有赶她出房间,她便呆在一旁听他们说话,起先问候蔺时年的病情,继而谈及昨夜又发生的食人族吃人事件。
其中两位从工程队借来的工人,不仅得给他们所在企业一个交待,同时,大使馆也不能让他们平白无故死于非命而什么都不做。
大使馆方面,虽不指望能将凶手抓出来,但态度必须摆出来,给当地政府一定压力。其次,抚恤金得邦忙申请,毕竟这批工人这次算给公家办事。
蔺时年了解过详情后,向两位叔叔表示,他这里也会另外再给两位死者的家属一笔抚恤金。一来,工人是他亲自去借的,二来,追究原因,是他为了找方颂祺才来的这里,还让大使馆的两位叔叔作陪。
参赞和武官离开的时候,方颂祺完全把借电脑和u盘的事情忘记掉,心里头沉甸甸,因为照蔺时年的逻辑再往下想,如果不是她遭绑架,蔺时年不会来这里,工人不会被借来,人也就不会死。她还得负责任……?
蔺时年付抚恤金,到头来搞得她又欠蔺时年?
凝紧眉,她与他撇清:“两位工人的遇难,我也不好受,也很同情。但你对两位工人的负责,不要最后算成是我欠你的人情。你千里迢迢来非洲寻我,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记挂和关心,但不是我求着你来的。”
或许自私,或许薄情,或许践踏了他的心,方颂祺还是照说不误,这是她的真心话,也是现实。可能换作其他女人,会因蔺时年的行为而感动,并从感动中生情,之于她而言,只有感谢,以及对他没有以前那样厌恶了,到此为止。
蔺时年脸上泛出一层冷薄,看着她,嗓音亦冷薄:“你自以为是的毛病永远改不了。我要做什么是我个人的事,不会拿来绑架你必须给我什么回应。你既然理得很明白与你无关,就不用担心我把事情摊到你头上,难道你会轻易被我摊到?”
显而易见,他被她惹毛了。
能被她惹毛,那是他自己情绪管理的问题,方颂祺同样不认为自己该负责任,直直与他对视:“讲清楚就好。”
说罢,她往外走:“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去医疗队邦忙,中午会及时给您送饭。”
“不用送了。”蔺时年眉眼凛着,“不是你求着我来找你,所以从头到尾根本不存在你欠我不欠我的问题,你费心思想着还我,反而显得你问心有愧。”
方颂祺脚步一滞,笑眯眯回头:“确实是这个理儿,谢谢您提醒。”
半点儿不掺假,真心感谢,她的思想负担顿时全消失,不用再去想如何还他人情。
于是一整天她都忙碌在医疗队里。当然,她和医疗队员们不一样,忙归忙,不至于牺牲到忘我的地步,肚子饿了该吃饭时就去吃饭。
晚上不知几点钟,她着实头晕脑胀精力到了极限,与医疗队队长打了声招呼,准备走人。
走出院子时,看到小姜姐,她记起拷资料一事,打算和小姜姐重新确认时间,毕竟她现在手头没东西拷贝,早知道应该问医疗队的队员们有没有诸如u盘这玩意儿能先借来用用。
不待她出口,小姜姐来到她跟前,邀请她:“有空吗?晚饭还没吃吧?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饭后你也可以直接看资料。”
当然有空!当然不介意!方颂祺愉快点头:“好啊!”
去伙房要了两人份的饭菜后,她去到小姜姐的房间,与小姜姐边吃边聊。
相较于被困于集装箱的那几天的藏藏掖掖,如今方颂祺对小姜姐算是敞开来聊,聊她在国内的工作。
小姜姐其实早从几位刑警口中得知她的底细。
方颂祺不禁好奇:“你没骗我吧?你真的只是记者?你和几位刑警的关系看起来也太友好了。”
小姜姐解释:“因为我前男友也是刑警,曾经和他们一起办过案,都是朋友。”
方颂祺吊梢眼微微上挑,敏锐问:“真的已经成前男友了?”
她恍然记起两人还困在避难所等死时,小姜姐喃喃过和某个人还没见到最后一面,直觉告诉她,就是现在小姜姐口中的“前男友”。
小姜姐笑笑:“嗯,确实已经成前男友了。”
涉及人家私事,方颂祺点到即止,未再追问,两人的话题转入小姜姐来非洲期间的各类见闻。
进餐的时间因此被无限拉长,直至小姜姐又开始打摆子,方颂祺不影响她养病,赶紧告辞。
小姜姐示意桌上的电脑,和一份她已经邦忙拷贝好内容的u盘,让方颂祺今晚可以带回去看,等明天再带来还。
“反正我今晚估计也做不了其他事儿。”她无奈。
真是个把命都拼给工作的记者。方颂祺翻白眼,抱着电脑走出房间时,回头看了一眼屋里映出的灯光,再抬头望夜空,手指不动声色蜷成拳,好似能压下胸臆间某种滚滚涌动的心绪。
…………
蔺时年好像认为她今晚不回来睡了,把宿舍的灯都关了。
方颂祺才不理会他的感受,当作这屋里只睡她一个人,大张旗鼓地开灯,脚步也踢踢踏踏,从他打的地铺末尾跨过来跨过去地进进出出。
不知他是不是睡死过去,丁点儿动静也没有。
洗漱完毕后,方颂祺窝坐到床上,把原本靠墙的桌子拉到床边来,搁上电脑,开始看食人族的资料。
这里是有网的,多数是欧美的电信运营商,中国的运营商也有。由于各种原因无法铺设线路,所以全是各个运营商修建基站架设无线信号。只可惜营区这块地方位置不太好,信号差劲。她原本还打算趁机上个社交软件和许敬说几句话,结果她连搜个网页都卡半天,索性放弃。
踏马地也就确定不了冯松仁具体究竟是哪几年外派在非洲?
视线一偏,无意间发现蔺时年不知何时醒了,正盯着她看,目光如炬。
方颂祺斜眼瞅他长出来的短短胡茬所衬出的病中的憔悴,嘴里没好气:“干嘛?大半夜视歼我?”
但听蔺时年问:“你一定要好奇‘食人族’是不是?”
草,他长了双透视眼吗?怎么会知道她在探究食人族?方颂祺下意识摸了摸笔记本电脑,差点又怀疑屏幕是不是双面的猜被他瞧了去。
确认完毕后,她看回蔺时年:“瞧,您这一句话,又把胃口吊得更高。不多亏了您?要不是您一再话里有话言辞闪烁,我或许根本不会生出如此大兴趣。我都要怀疑您是故意的,表面上不让我调查,实际上用这种方式勾我去深入了解。”
未及蔺时年有所回应,她微微歪脑袋,别具意味地勾唇:“还有噢,如今我已经知晓您原来是盛明瑛老先生的孙子,您恐怕认识我母亲远在认识我之前,不得不叫我更好奇,冯松仁与您、与我母亲,究竟存在什么仇什么怨?是各有仇怨呢?还是与盛明瑛老先生有关的相同的仇怨?”
“相同的仇怨”这一点,其实是她话出口的此时此刻刚冒出的想法。假若蔺时年对冯家的讳莫如深的图谋不轨,与盛明瑛有关,方婕和盛明瑛又存在较为密切的交集,那么是否有可能,方婕手中所握的能成功威胁到冯松仁的东西,也和盛明瑛有关?
突如其来的揣测虽然让方颂祺有点接近真相的小兴奋,但同时她懊恼自己嘴太快,没有与前面的话分开来说,以致于她现在无法分辨出,蔺时年听完后皱紧的眉头和晦暗的表情是仅仅因为没料到他和盛明瑛的关系在她这里曝光,还是她最新的揣测也中了镖。
以为他会追究她从何处得知。毕竟已经确认,以前的几个人格都不认识“盛明瑛”这个人,她肯定不是找回以前的记忆。
结果他半晌没吭声。
他没吭声,方颂祺便故意展现出得意洋洋:“您如果真不愿意我继续查,要不您直接和我说了吧,反正以我的聪明才智,最后肯定能把您掀个底朝天,您也别藏东藏西了。解决掉咱们之间的内部矛盾,才方便我们一致对外弄死冯老东西啊!”
踏马地冯松仁,害她吃颠沛流离吃这么多苦,她这种锱铢必较的主儿,怎么可能咽下那口气?目前看来,她得找出方婕威胁他的那样东西,拿来当武器治那个老东西!
蔺时年冷笑:“哪来的一致对外?”
方颂祺眯眼:“呵,您最好讲清楚,您是与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瞧不起我不屑与我合作?”
蔺时年敛住表情,两边嘴角往下捺:“你别不自量力去和冯松仁碰。”
方颂祺哂:“对,我不自量力,您很有能耐,有能耐到和冯家交好这么多年,好像也没见你拿冯老头有办法吧?否则当初您怎么在明知我母亲和冯家有仇的情况下,还特意安排我进dk,难道不就是打算利用我做点什么么?”
后来中途又非b她离开dk,分明是他改变主意反悔了。
许是因为被她猜得准准的,蔺时年又是一阵沉默。
沉默过后,他问:“你还在对当初我强迫进dk耿耿于怀?”
方颂祺皮笑肉不笑:“这回就是您自以为是了。我没有耿耿于怀,只是刚好与您回顾一下这件往事。我其实还是得感谢您当初强迫我进dk,否则我可能也不会和沈烨谈恋爱,更不至于在与你了断金主和金丝鸟的关系后,马上面临失业的困窘。我如今更发现您说得对,dk确实很适合我。”
蔺时年注视着她,再次不说话。
他不说话,方颂祺便自行填补这份安静:“您确定不打算如实相告、确定不打算与我合作是吧?”
“成,那您尽管捂严实点。”她点头,打了个呵欠,关机电脑,“那我休息了,不浪费时间和您继续唠。”
将u盘压到自己的枕头底下,她无视蔺时年的目光,下床关掉灯,因为屋里太黑,走回床上时,她不小心踩到蔺时年的脚,礼貌道了个歉。
一、夜好眠。隔天清晨她醒来,是因为蔺时年不小心撞翻了水杯。
方颂祺揉揉惺忪的睡眼,张望外头分明才蒙蒙亮的天,再转回来看蔺时年衣着整齐地在收拾地铺,狐疑:“你干什么?这么早出门啊?上哪儿?不养病了?”
蔺时年没回答她的问题:“抱歉,吵醒你了。你继续睡吧。”
方颂祺没放过他:“你聋了?我问你干什么?要去哪里?连病都不养了?别是要丢下我一个人单独跑路。”
最后一句当然只是她习惯性对他的恶意揣测,半开玩笑性质。
蔺时年偏偏就挑她这最后一句轻嘲:“昨天不是说你没求着我千里迢迢来找你?我好像也没有义务带你离开这里,我丢下你单独跑路,难道有错?”
方颂祺哪里还躺得住,即刻从床上坐起来,双手叉腰,倒也不见慌张,只是没忍住骂人:“你从头到尾没来就算了,既然来了,又丢下我,没义务确实没义务,但除了法律,还有一种叫‘道德’的约束你懂不懂?你的良心不会痛?”
说着,她掀被下床,趿上鞋子:“行呗,你想走就走,如果我没记错,大使馆的参赞和武官是季忠棠邦忙为我找的,他们是为我而来,你别指望带他们走阻碍我抱紧他们的大腿。”
“不过就算你耍手段把参赞和武官都带走也没关系,我还有小姜姐。”哼,朋友多,她没在怕的。
嘚瑟地扬下巴,挺胸膛,方颂祺故意走去给他开门:“要走赶紧走,我也不用再和你挤一个房间。”
蔺时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过去把他原本披在椅子上的一件外套塞进他的行李箱,然后带上行李箱,径直顺着她打开的往外走。
方颂祺关上门,回床上继续躺着,已经睡不着了,环视一圈她单独霸占的屋子,感觉没了老狗比的气息,空气都清新多了。
最后时限停留在桌上他忘记收走的洗漱用品上,她皱一下眉,才没那么好心替他送出去,转开脸,反正他离开这里可以买新的。
没瘫太久。感觉浪费生命。
她起床洗漱,去伙房拿早餐,发现分配给每个人的伙食量变少了些。不用问她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前头不说了么?那座桥断了,营区的物资车也进不来,要么等桥修好,要么绕原路,无论哪一种,在确认物资车能顺利送来物资前,原本的存粮都变得紧张了,必须得节省着用。
吃完早餐,方颂祺带上电脑还给小姜姐,随后照旧在医疗队邦忙。
下午,医疗队队长说国际红十字会有一个小分队今天来了靠近营区附近的村庄,需要医疗队借点短缺的医药品,方颂祺自觉是最适合跑腿的人,自告奋勇。
当然不是她一个人,原本来接他们离开现在也因断桥而被困在这里的其中两名中国维和士兵陪同她,否则她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东西,另外她一个人根本不安全。
离得不用,开车太浪费,所以一路步行。
先前方颂祺要么在营区内的土台子上远眺,要么隔着车窗张望,今次更加近距离而真实地观察到当地居民。
做事的大人们仍忙活着,忙活中偶尔抽出一两眼打量她。应该是因为维和士兵待他们不错,所以他们的目光也是和善的。
孩子们的目光则难免多了丝好奇。不过感兴趣好像不是人,而是她和两位维和士兵拎着的东西。
方颂祺庆幸这附近的孩子不似当日她在边缘区见着的那群孩子会向人伸手乞讨,否则就她和两位维和士兵,哪里招架得住?
远远便瞧见红十字会的标志,久违的熟悉感令方颂祺心中一阵欷歔。
她以前在米国那里的红十字会当志愿者的时间并不长,那不长的时间里,她和其他志愿者一起去采集过血液样本、去社区发放过红十字宣传手册和讲解一些卫生救护知识。唯一一次在突发事件中进行过实战救援工作的,便是四年前那次女权运动引发的暴动。
不美好的记忆以碎片的形式纷繁闪过,方颂祺有点烦躁,强迫自己压下往事。
如果这段记忆未出差错的话,参加完这次暴动后,她就退出红十字会了。
不过……退出的原因,她记得的是:因为救援过程中暴动还没有完全压制住,虽然她并没有受伤,但方婕被吓到了,为了她的人身安全,不允许她再继续志愿者工作。
现在看来,怕是有待商榷。
这拨红十字会的救援志愿者,是来给当地居民义诊,以防传染病的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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