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平方缪
方颂祺登时如被蝎子蜇了般,浑身一颤,又似点了穴,定住不再前行。
这是续上之前在车上的话题了,他进一步展示了他究竟调查到了她多少的底。
霍地,方颂祺转回身,箭一般冲向他,携汹汹火势,表情凶狠得要吃人:“蔺时年我草你祖宗!”
挥出的手在半空就被蔺时年扣住。
“你草过我几次祖宗了?除了装腔作势满嘴飙脏话,你还会什么?”他沉声,眸光深深浅浅。
方颂祺又抬脚踹:“我还会让你断子绝孙!”
蔺时年冷着脸一膝头顶回去。
方颂祺膝盖一曲,差点直接跪地,倒因为胳膊还被蔺时年拽着,才不至于那般屈辱。
“你以为真正的鸡,有你过得这么舒坦?”他又嘲讽,“要我送你回华哥的房间么?”
方颂祺迅速呸地一下,朝他啐出去。
这回她可不是虚招,而真的有痰。
可惜蔺时年反应快,她的痰沫没能击中他的正脸,落到他的领kou。
方颂祺恶狠狠瞪他:“打女人的人渣!”
蔺时年冷笑。
下一瞬桎梏猝不及防解除,方颂祺跌坐在地,看到蔺时年掏出手机。
“让人把许敬从医院送回翁家。”
“蔺时年!”方颂祺爆。不能回翁家!她费了多大的劲儿才隐瞒住许敬的行踪?!
“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她万分不解,“你脑子有病吗?我去不去上学、要不要实习关你什么事你管那么宽?还是你们有钱没地方花开始从支配别人的人生中取乐?!”
蔺时年瞥她一眼。
那目光里的幽沉抖得方颂祺不觉一个激灵,认清事实:和这个王八羔子没道理可讲!他已经拿捏住了她的软肋完全能够为所yu为!
她迅速爬起来,二话不说再度冲向他。
蔺时年以为她要夺手机,或者夺不过就继续以卵击石和他干架。
却是被她温软身体扑了个满怀。
紧接着她的唇she撬进他的kou腔与他纠缠。
方颂祺吻他、啃他、咬他,混了血也不松开,搏命一般,手臂几乎是勒在他脖子上的——倒希望真能把他直接勒死一了百了!
他越推她,她勒越紧,借着力脚丫子踩上他的鞋面,将自己的腹部愈发紧密地贴住他的垮。
她坚信很少有男人能抵抗住女人主动的热情似火和ji情四身寸,何况两年多的时间,她对这个男人的身体了如指掌。只要她愿意,只要她有心,没有liao不起来的火,除非他哪一天突然x无能了。
如她所料,他很快贲张,体温随之燙得吓人。
蔺时年指腹擦过她掉了色的和少许血丝混杂一起的kou红。
方颂祺脸上漫着笑,明明满面花掉的妆,还是一如既往明艳得会勾人。
蔺时年盯着她,幽亮的双眼如同漆黑夜色里的灯光,就着她如无尾熊一般挂在他身、上的姿势,托稳了她,进船舱回房间。
方颂祺趴上他肩头,看彼岸的灯火消失于视野,无声勾一抹轻哂。
“……”
从甲板蔓延至床上的战火过后,两人皆身心俱疲。
方颂祺蜷在一侧,默不作声。
船身漂在海面上的起伏感在她聚精会神的安静中格外明显,她从不晕船,这会儿隐约觉得挺晃,大概是尚未从缠、绵的余韵中完全缓过来劲儿。
她转移注意力,眼珠子四处瞄。
这是蔺时年的房间。房内只留了墙边的一盏小照明灯,光线胧而昏,散落一地的是他们的衣裳,她的一片匈贴好巧不巧地就挂在那张灯罩上,于墙壁投射出一小道阴影。
阴影的形状,足够她展开丰富的联想。
一只负责全家人口粮的金丝雀饥肠辘辘找不到食物,贪图笼子里的饲料,钻进去吃,再带回去给其他小伙伴。尝到了不用亲自辛苦觅食的甜头,于是金丝雀每天前往笼子等饲料。终于有一天,笼子的门忽然关闭,将它锁在里面再也出不去,从此被豢养在笼子里。该怪一家人给它的担子太重了吗?不,归咎于金丝雀自己在重担之下没禁受住诱或,以致于自食其果。
忧伤的故事。方颂祺甩开思绪,重新构思。
邪恶的老狗b贪恋美丽的少女,将其囚禁于牢笼,日日夜夜折磨。终有一条她偷偷炼制出了毒药,毒死邪恶的老狗b,从此游走天涯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画风一转,再来场甄嬛传,蔺时年的脸贴在那皇帝身、上,方甄嬛致命一击亲自送蔺皇帝上黄泉路,蔺皇帝死不瞑目,方甄嬛最后高喊那一句“皇上驾崩”,笑得乐开怀。
沉浸在自娱自乐中的幻想一笑,险些真笑出声。
方颂祺及时收住,留意到蔺时年的呼吸平缓又绵长。
时间差不多了吧?她伏起身,盯着他的睡容,低低唤了他几声。
“蔺老板?”
“蔺时年?”
“蔺王八?”
“蔺皇帝?”
“蔺狗b?”
她一声比一声放肆,那一句都没得到他的回应。
嘁,看来真是干累了、睡沉了。
很好~!方颂祺定了心,先轻手轻脚从床头拿过他的手机,用他的手指指纹成功解锁。
很顺利!
别误会,她不至于那么没道德,刻意窥探蔺时年的隐私,她丁点儿不感兴趣蔺时年的生活。
只是有些奇怪的细节堵在脑子里,事后她越捋越觉得不对,生了猜测,忍不住要确认。
其他东西她都不去动。不过其实她想动也没什么可动的,因为他手机里特别干净,七七八八的app一个没有。
想想也对,他大老板欸,哪儿需要事事躬亲?交待魏必就可以了呗,她也每回都由魏必通知蔺时年的召见?
难得有个社交软件,就是微信——中老年人的生活可真是单调无聊得可怕~!
方颂祺点开微信,映入眼帘第一栏消息框就是蔺时年和华哥的对话。
就是这个!
方颂祺快速点开对话框。
华哥:“怎么回事?跟了你两年多?”
蔺时年:“不用在意。”
华哥:“(一个意味声长的笑脸表情)行,我明白了。”
然后隔了好长一阵,华哥:“有意思哈。期待她从浴室里出来给我一个‘惊喜’。”
蔺时年并没有回复华哥。
最后作为结尾的一条还是华哥:“蔺子,你欠我一个人情。”
方颂祺看得肺都要气炸了!
果然被耍了!一个个全是人渣!联手欺负她!
她花了一分多钟的时间才强忍下用手机砸烂蔺时年脑袋的冲动!
消灭证据必然要清理后台,她退出微信时,一掠而过后台里的一张照片,应该是之前蔺时年翻出来看的。
风景照……?
有人……?
风景貌似有点眼熟……?
身旁的人忽然翻了个身。
方颂祺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来不及翻回去细看,快速锁了屏,将手机放回原处。
缓了气,静待片刻,她又蹑手蹑脚下床,进了洗手间。
须臾,她幽魂似的走出来,行至蔺时年那一侧的床畔,蹲身。
以往做完她埋头就睡,醒来时就不见他人,头一回这样子观察他。
他的睡姿很有教养,手脚永远放在该放的位置。薄薄的被子盖住他的复部,露出他大半赤、果的皮肤,还留有她手指甲的抓痕。
方颂祺的重点自然不在欣赏他没穿衣服的样子,而直勾勾盯住他歇战后软趴趴的一处。
她暗暗下过决心的,再见到蔺时年,一定要阉了他!
此时他正处于从她身上得到餍、足的熟睡中,时机再好不过!新仇旧恨一起报!
方颂祺眸底深处划过一抹狠劲,抬手手中的刀片,对准目标利落挥刀!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030、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有人忽然叩响了门。
不轻不重地三下。
伴之魏必的声音:“先生。”
方颂祺的动作滞住,下意识望向房门。
也差不多同一时刻,耳侧传出不冷不热的问话:“光着脚站地上,不怕着凉?”
方颂祺扭回头。
蔺时年不知何时已醒,对她手中明目张胆所握之刀片熟视无睹,径直起身,套上睡袍走出房间。
方颂祺被他根本不拿她当回事儿的态度怄得要吐血。
这两天和蔺时年的交锋次数,快赶上过去两年的总和了。以前床里来床里去,不怎么和他在床以外的场所交流,未曾深入了解,原来他是四两拨千斤型选手……?
哼。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
约莫两分钟,蔺时年就回来。
床上,方颂祺大咧咧倚靠在床头,中分直bob短发此时蓬松凌乱,衬出一种慵懒性感。雪肩光滑无瑕,两只手从裹住身体的毛毯里伸出来,尚把玩着那枚刀片,似新玩具叫她爱不释手。
“还想继续?”蔺时年的声音没多少情绪。
“如果魏必没找你,你会继续装睡让我也继续吗?”方颂祺不慌不忙,毫无干坏事被抓包的窘迫和尴尬。
“让你继续干什么?”
分明明知故问。方颂祺先翻一个白眼,然后眯眼,盯他垮下三寸的位置,刀片隔空比划:“让我继续碰小蔺蔺呗~”——擅自就给它安上新称呼。
“你碰它的机会还不够多?”
“就是因为碰得多了,觉得它丑,想要给它剃个新造型,改头换面,让我也有点新鲜感。”方颂祺抿唇笑得明媚。
蔺时年正立于床尾处脱睡袍,换衣服,像要去哪里,闻言他大步一跨,单脚屈膝盖支上来床:“那你在床上就没有可发挥的余地,我真该把你转手送人了。”
“又是送给华哥?”方颂祺嘴角含笑,眼神则冷淡,“另外两个不考虑考虑?你的朋友应该不少吧?能列个名单么?既然你不允许我自己去找下家,至少让我在你给的名单里自主选择。”
蔺时年没说什么,朝她倾过来大半身体,夺走她手中的刀片,准确无误地投掷进垃圾桶。
方颂祺相当失望。
这话搁之前在甲板上时,效果肯定不似现在平静。明显,她的投怀送抱决定了她的惨败,蔺时年清楚她已经翻不出什么浪,于是随便她口头上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费的也是她自己的力气。
一秒钟分神的功夫,她忽然被托着在床上滚了一滚,重新面朝上时,床单紧紧裹住了她的身体,连同她的两只手臂一并束缚。
紧接着,蔺时年用他的皮带,绕她一圈,扣住,加以固定。
反应过来自己动弹不了,方颂祺拉长脸:“你干什么?”
蔺时年正捡起地上她昨夜穿的那件小礼服,充当绳子,最后捆住她乱蹬的脚。
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方颂祺的扑腾,宛如一只蚕蛹:“蔺时年你玩什么变态花样?放开我!我日你大——”
脸颊蓦地被捏住,她的发声随之受阻。
蔺时年那张狗逼脸横于她上方:“日我就可以了,不用去我祖坟里惊扰我大爷他老人家的长眠。再不歇你的唾沫,你的嘴可能需要我的袜子。”
方颂祺:“……”草!他是威胁她上瘾了?
她算是发现了,他暴露出对她人生的掌控谷欠遭到她的反抗彼此撕破脸后,他越来越不像她之前认识的那个蔺老板了。
不对不对,应该说他的真面目逐渐在她面前暴露,这才是他的本性!
蔺时年松开她的脸颊,起身,拿过他床头柜上他的手机,朝她示意。
“乱动别人东西的惩戒。”
解答的就是将她捆成这样的原因。
方颂祺冷笑:“那你让华哥耍我这笔账该怎么算?”
怼是这么怼,为了发泄,其实心里她已经认了:弱肉强食,她和蔺时年之间本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不平等。
那么蔺时年自然也就没有回应她也无需回应。
他理好自己的衣服,又拿起个遥控器摁了一下,离开房间。
方颂祺本想踩着尾巴再骂他几句以解恨,头顶上方传出的机械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抬眸,蓦然怔忡。
只见顶部的可活动板在缓缓地打开,藏青色的天幕随之逐渐展开,中间并未用玻璃隔绝,完全敞开。繁星总总,遍布夜空,银河横穿,星汉灿烂,呈现眼前,仿若近在咫尺伸手可触。
方颂祺此时仰面平躺的视野角度恰恰极佳,她看得不禁入迷。
所以她先前感觉到船体晃动不是错觉,游艇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确实出海了吧?在甲板上,她没见天空里有这么多星星。
不仅多,还亮。
海风细细吹进来,拂上面庞,冰冰凉凉,挟裹海水专属的咸湿。
她盯了一会儿,闭上了眼睛。
风在吹,海浪在飘,船身在荡动。
整个世界安静,温柔。
悠远的回忆则翻滚得躁动。
方婕喜欢跑乡下写生,带上年幼的她,每去一处,往往一住就是小几个月。老许在药物研究所里的工作即便再忙,也会尽可能抽出时间寻来,陪她们母女俩。
一家三口团聚,自然总是她最开心的时候,这样美丽的星空,甚至比这更美的,她都见过。
最美的则是如此般的夏日绚烂星空,后院的葡萄藤下的竹椅里,她枕在老许的怀里仰望星空,老许不厌其烦地给她摇扇子、驱蚊虫,视线未曾离开一旁作画的方婕,嘴里和她讲述他和方婕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怎么认识又怎么相互看对眼的。
“谁和你相互看对眼了?”方婕总会暂时放下画笔,瞋老许,纠正且强调,“是你厚着脸皮追我~!”
老许“是是是”地直点头,眼里兜满的全是宠溺。
同龄的孩子是通过看电视剧朦朦胧胧知道了世界上有种叫爱情的存在,她的启蒙里,方婕和老许是爱情最好且真实的模范。
她曾以为他们一家三口会一辈子这么幸福,可这对爱情的模范还是出现了裂缝,最终撕成两半。
婚姻破裂的起因不外乎两人聚少离多,方婕体内的艺术细胞作祟让她比普通女人浪漫且多情。按照方婕的话讲,她的创作灵感源于她自身丰富的情感,她察觉自己的创作灵感逐渐枯竭,而她从老许身、上再得不到充足的情感补给。
于是,方婕出轨了。
年幼的她甚至还不小心撞见了出轨的发生。
而且不止一次。
后来,方婕和老许谈离婚,两人分开得倒是很平和。毕竟以老许的脾气,是不可能和方婕吵得起来,更别提闹翻脸。
方婕得偿所愿恢复自由,去追求她的灵感和远方。
老许不久后也和研究所里的一名女同事组成新的家庭,有了许敬。
她的抚养权其实归方婕,但更多的时间,她其实跟着老许生活,因为方婕太过居无定所,而她到了上学的年纪,根本没有办法再像小时候肆意跟着方婕到处跑。
年幼时她偏激地认为导致这场离异的过错全在方婕,方婕对不起老许。
什么感情缺失灵感枯竭,不过就是方婕顶着艺术家的身份用来给自己的出轨找借口,这和她一直所鄙视的“风流才子”的说法如出一撤,好像一个人拥有才华就理所当然拥有了可以肆意风流的资格,道德在他们身、上往往有了双标。
渐渐长大,进入成年人的世界后,她明白,他们两个人其实都有责任。而且,他们的三观不在一个次元里,和平分开其实是好事。如果当年方婕为了年幼的她勉强维持与老许的婚姻,之后多半得成怨偶,对夹在中间的她也没有任何好处。
只不过,后来,她无意间发现了老许的秘密……
呵。
…………
不晓得怎么睡过去的,方颂祺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仍旧只有她一个人,但将她过程蚕蛹一般的束缚解除了,顶上的活动板也闭合,不再见天空。
方颂祺深觉口干舌燥,喉咙也有些难受。
头也略疼,不确定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她并没有带药(第015章)在身边。
爬起来喝了一大杯温开水后,她进浴室拾掇自己。
当时从海里游上来和蔺时年发生冲突后,她直接把人勾床上去了,还没洗过澡,现在身、上除了海水、自己的汗水、蔺时年的汗水以及她和蔺时年体、液的混合,想想就脏。
擦身体的时候她忘记大退内侧有道伤,不留神把伤口边缘的皮蹭掉了一小块。
原本只是小口子,她先在海水里跑了一小段时间,之后和蔺时年做的时候估计又被他给磨到了,所以开大了些。
没出血就是了。
方颂祺用创可贴将它暂且护住,不由皱眉,并非因为疼,而是担心留疤,太丑了,实在影响视觉美感。
照着镜子,她摸上胸口的鲸鱼纹身,指腹下是凹凸不平的触感沿着鲸鱼的身体延伸开细长的一条。
她大概得在退上也纹只小鲸鱼了。
洗完澡,方颂祺照旧摁服务铃想叫餐到房间里吃,结果迟迟无人回应。
怎么回事?服务不周到?
找了衣服换上,她出去寻人,一路竟一个侍应生没见着,船舱里死寂一片,好像连蔺时年的那另外三位朋友及其女伴都不在了,只有她一个人。
念头闪过,她突然觉得很有可能蔺时年真的把她一个人丢下,和把她捆床上时一样,美其名曰“惩戒”!
吓得她冒着被晒死的生命危险赶紧出船舱查看情况。
外头天光大亮,艳阳高照,一望无垠的大海折射着刺目的光,晃得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果然如她所料,出海了。
然后,她看见蔺时年了。
隔着玻璃,他一身休息polo衫,双脚交叠坐在餐桌前看报纸。
方颂祺重新钻进船舱,拐去餐厅。
只有蔺时年一个人。
见他对面的空位摆着成套的餐具,她问也没问是否还有没有,直接一p股落座,捻起一片杏仁就往嘴里嚼。
清香中带着苦涩。
嚼完杏仁,她又用指尖戳了戳离她最近的橄榄。
青青嫩嫩的,盛在白底的盘子里,格外诱人。
应该腌渍过蜂蜜水,咬着酸酸甜甜的,不过未及咽下,酸味直接盖过甜味,刺激得整排牙齿像是马上会脱落一般,她连忙吐了出来。
桌上摆放的几乎都是开胃小食,除去她尝过的杏仁和橄榄,还有腰果、花生、乳酪、奇异果干片等等。
扫了一圈,没有一道正儿八经的荤菜,方颂祺失了兴趣,啜啜手指头上残留的橄榄的蜜汁,扬脸问蔺时年:“主食呢?”
真的很饿。
不是只有作为掌控着活、、塞运动主导权的蔺时年才会累,她的体力消耗量可一丁点都不比他少。现在嘛,觉是睡够了,但还有辘辘饥肠亟待填饱。
蔺时年似刚察觉她的存在,却没有回答她,只是抬颔朝她身后的方向打了个手势。
方颂祺循向望去,仔细一凝睛,看到半开放式的厨房里有个外籍厨师。
嘁,原来有人啊。
但貌似,也还是只有这么一个厨师。
“华哥他们呢?”她问,“侍应生怎么也都不见了?”
“夜里出海前他们就有事先离开了。其他人他们也一并打走了。”蔺时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嗯……?方颂祺皱眉:“那只有我们,你还出海干什么?”
“出海和人数有直接联系?”蔺时年反诘,瞥她,“只有我一个人,也出海。”
ok~方颂祺耸耸肩。他是大老板,他高兴上哪儿上哪儿,她只是他的附庸。
主食不知道多久能上桌,她又捡了俩杏仁片先垫肚子。
蔺时年翻过一面报纸继续浏览。
纽约时报。当然,英文原版才配得他大老板的金贵身份。
他刚翻过来朝向她的这一面,在讨论最近的几场呼吁男女平等声援女权运动的游、行示、威。
几年前某些零碎的画面跳入脑海,方颂祺不适地微拧一下眉,别开了眼,望向玻璃外的海面。
不多时,厨师推着餐车过来,停在桌前。
方颂祺的目光也就被拉回来,毕竟这个厨师是个年轻帅气的混血小哥哥。
她直往人家的腰板瞄,因为那儿能窥测一个男人的x能力。
厨师和蔺时年貌似很熟,与蔺时年打完招呼后,转向方颂祺,用别扭的中文介绍他自己:“你好,亲爱的女士,我是joel,来自法国。”
方颂祺笑:“我不介意来个贴面礼。”
初次见面的第一句话给了这么一句,她可以说是“热情”过头了。但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戏对方。
她故意用的法文,标准的吐音得到了厨师小哥哥的夸赞,就像昨天华哥夸她的粤语。
上菜时,他便干脆用了法文做介绍。
方颂祺边品尝,问了他几个细致的问题,厨师小哥哥均耐心地一一解答。
最后两人来了个拥抱礼。
方颂祺还是怪遗憾的,她想要的是贴面礼嘛~!
厨师小哥哥临走前和一直被忽视在旁的蔺时年说了句话,但既非中文也非法文,听着有点像东南亚那边的语言体系,方颂祺揣度是这位厨师小哥哥所混的另外一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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