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来我家的漂亮男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魏丛良
9
顾桥给了阿拆一张卡,阿拆拿了之后道了声谢,回到寝室后,被他丢进了抽屉里。
他觉得顾桥侮辱了他的感情,可他却拿顾桥没有办法,他喜欢这个人,感情纯粹又莫名,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也怪不得别人,不在意他那随随便便的喜欢了。
答应了顾桥之后,隔了一星期,顾桥就来找阿拆了。
他开着跑车,戴着墨镜,昂着下巴,车顶敞开,倚靠在车里,就这样停在校门口,已经是惹来了大片目光。
他给阿拆打去了电话,阿拆慢慢从学校里出来,接到他电话还有些惊讶,等看到他时,就成了惊吓。
他走了过去,于是那些目光就从顾桥身上挪到了阿拆这儿,阿拆皱了皱眉,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顾桥接过他的书包,随手丢在了后面,“怎么还跟个小学生似得,背着书包上学。”
阿拆低声道:“我得做笔记的。”
顾桥撇撇嘴,“我带你去吃饭,吃好饭,去我家。”
顾桥说着,朝阿拆眨了眨眼,阿拆知道他要做什么,便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顾桥就笑他,“你怎么还害羞了。”
阿拆有些恼了,“快开车吧。”
顾桥带着阿拆去了一家很高档的西餐厅,阿拆不怎么会用刀叉,顾桥便手把手教他,他教养很好,学识也丰富,去过很多地方,认真起来的模样,让阿拆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成熟男人的魅力就在于此,他能带你领略更高更深的玩意儿,不管是好是坏,你总是会满怀好奇与憧憬,阿拆现在便是如此。
吃了饭,便沿着河畔散步,顾桥要开车,便没喝酒,这会儿清醒得很。
阿拆跟在他身边,两个人闲聊着,顾桥说起第一次见到阿拆时,明明还不高,怎么那么些功夫,就长了那么多。
他有些羡慕,还摸了摸阿拆的发顶,阿拆微微低头,任由他弄乱自己的头发。
回去的时候,顾桥上车,他突然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妈妈还好吗”
阿拆一愣,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他又想到了那个下午,顾桥来到他们家时的样子,顾桥见他没说话,又问:“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
“毕竟我曾”
顾桥的话还未说完,阿拆便打断了他,“我不觉得有什么奇怪,那是她的选择,是她的人生。”
他这般说着慢慢靠近顾桥,两手按在顾桥身体两侧,他向前倾,嘴唇凑在顾桥耳边,他对顾桥说:“我是被领养的,她说,我是她捡回来的小狗。”
阿拆说着这句话时,眼底有一丝暗伤浮现,顾桥看着,他应该是看到了阿拆的难受,可他又不在意。
他只是抬起手,抱了抱阿拆,然后用他一贯的口吻,道:“乖,不难过,现在你是我的小狗了。”
10
十一月份,天气转冷之后,顾桥就不怎么出门了。
他窝在自己的房子里,客厅里烤着暖炉,他穿了一件长到脚踝的丝绸睡衣,月牙色衬得人更白了,懒洋洋的趴在地毯上,边上放了两幅画,彩笔被丢在了一边,顾桥翻了个身,看着高耸的天顶,摸出手机给阿拆打去了电话。
阿拆接到顾桥的电话正在寝室里吃饭,和室友一块叫的外卖,一寝室的麻辣烫味道,他刚吃了一口,顾桥的电话就来了,让阿拆去他那边。
“我还在吃晚饭。”
顾桥不甚在意,他说:“别吃了,你过来呗,到我这儿来,我还没吃晚饭呢,一起吃啊。”
顾桥说着,又加了一句,“阿拆,我想我的小狗了。”
顾桥都不需要链子,轻轻唤一声,他养的小狗,就会摇着尾巴过来了。
顾桥躺在地毯上,等了会儿,也没多久,他家的门就被敲响了,阿拆是有钥匙的,可来时,总喜欢先敲门,顾桥翻了个身,坐了起来,便见阿拆慢慢走了过来。
阿拆把人捞了起来,“你怎么睡在地上”
“地上暖和。”
房间里弄了地暖,顾桥不肯起来,阿拆就坐在他身边,顾桥摸了摸阿拆冰凉的手,“厨房有吃的,中午阿姨过来做的,我还没吃。。”
“你中午也没吃”
“不想动。”
顾桥懒到了极致,可他又不承认自己懒,找着借口说:“我怕冷,稍微动一动,热量就没了。”
阿拆觉得匪夷所思,可看顾桥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又觉得这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把吃的拿了过来,自己吃一口,又给顾桥投喂一口,顾桥吃了一点就不想吃了,他重新趴了回去,阿拆吃完了东西后,端着盘子去厨房。
他刚才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个不停,吵到了顾桥,顾桥皱着眉,挪了过去,拿着阿拆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是他妈妈。
这时,阿拆走了过来,顾桥就把手机给他,“你妈妈打来的。”
阿拆“嗯”了一声,接过手机,看都没看,挂断了。
阿拆坐在沙发上,顾桥靠过去,脑袋枕在阿拆的膝盖上,“怎么挂了”
“不想接。”
顾桥挠挠他的下巴,轻声道:“可怜的小狗狗。”
阿拆看着那只细白的手指,他低头,咬着顾桥的指尖,微微用力,还真像是小狗在磨牙。
顾桥觉得舒服,手指探入的更深,阿拆弄湿了他的手指,他慢慢抽出自己的手指,沿着自己月牙色的睡袍边缘探入,拉开裤缝,自己扩张了起来。
阿拆看着他,见他低声呜咽,脸颊泛红,心里像是有东西在慢慢膨胀,他低头吻住了顾桥呻吟的唇,沿着他漂亮的下颚线咬住了他的喉结,扯开那袍子。
他把顾桥捞了起来,那人靠在他身上,两根手指还在身后试探着,阿拆扯开他的手腕,指尖沾着湿漉漉的液体抽了出来,顾桥“唔”了一声,阿拆抱紧了他,挤了进去。
顾桥觉得舒服,便叫了出来,不觉得羞耻,倒是阿拆,听着他那些话,耳廓红了一圈,可又觉得不该是这样,便进出的更用力了。
顾桥被他顶的乱颤,也不知道阿拆碰到了什么地方,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随后便是求饶,求着阿拆不要动了。
阿拆愣了愣,动作慢了些许,他看着顾桥浮满红晕的脸,连他颈子都粉`嫩一片,他心里紧了紧,低头亲了几下顾桥的嘴唇,接着,他哑着声音道:“不行。”
他没听那求饶声,甚至觉得,那一声接着一声的不要,甚是悦耳,他变得异常兴奋,像是要把顾桥戳穿似得。
他想,你把我当小狗,那你也得把这绳子牵紧了才行。
11
十二月末,室友说着来年见,而后各自回家,阿拆在寝室里收拾东西,他其实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就一两本书和两件衣服。
他今晚得回家一趟,一个多月没有回去,妈妈在电话里哭闹了很久,阿拆都不为所动,最后妈妈说,你要是不回来,这辈子也
一直来我家的漂亮男人 分卷阅读5
别想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而后挂了电话。
阿拆的眉梢艰难的动了动,人总是能有千万种方法去伤害别人,只要知道了对方的软肋就好。
阿拆回到了家里,打开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妈妈坐在沙发上,没开灯,她陷在了那片幽暗里。
阿拆走到她跟前,请唤了声。
妈妈抬头,脸上都是泪,她说:“阿拆,你不要我了吗”
阿拆摇摇头,“没有。”
“那你亲亲我。”
妈妈拉住阿拆的手,阿拆看着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阴暗的地下室里,狭窄逼仄的小浴室中,过烫的水流浇在他的身上,他哭着,喊着妈妈够了,放过我。
他的妈妈画着浓妆,假睫毛张扬的飞舞,蝴蝶的断翅,她笑,肆意的笑,她说:“坏孩子就要被惩罚。”
后来,他慢慢学乖了,不再反抗,长大一些,妈妈也变了,不再打他,她偶尔会搂着他,抱着他,看着他的脸呆呆出神,而后念叨:“我抱你回来干嘛呢他又不稀罕这一个小孩。”
阿拆面无表情的看着妈妈,他抽开手,侧过头,他说:“妈妈,我长大了。”
妈妈缓缓回神,自嘲一笑,“也是,你长大了,和那人简直一模一样。”
阿拆的神情微动,低头,便看到妈妈甩过来一张照片,轻飘飘的落在桌上,她说:“这是你生父,你母亲大概早就死了,没人在意,像我一样。”
阿拆看着那照片上的人,与自己有五分相似,他又看向妈妈,妈妈捂着脸,长发垂腰,身体颤抖,又在哭了。
阿拆去给她端了杯水,妈妈没喝,阿拆就放在了桌上,杯子压着那张照片,水滴落在照片上,弄湿了边角。
阿拆问:“我父亲是易荣盛”
妈妈点了点头,她开始说话,声音断断续续,有些模糊,但是阿拆听明白了。
易荣盛年轻的时候四处留情,来到了这里,便招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怀了孕,却没说,想着偷偷生下来,拿着孩子去换生活,可她生完孩子没过多久就大出血死了,她拿朋友抱着孩子去易家,却被人赶了出来。
他们说,不缺这一个孩子。
阿拆听完,叹了口气,他倒也不觉得难受,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失望的事总是比好事更多,他想了想,倒是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他依旧是妓.女的孩子,这点没什么变化。
阿拆听着妈妈说完,把杯底下的照片抽走,揉成了团,拢进了口袋里。
他站在冷风里,抽了一根烟,一边咳嗽着,一边抽完,苦不堪言。
抽完之后,他拿出手机,翻出了顾桥的号码,哆哆嗦嗦打去了一个电话。
12
顾桥晚上喝了点酒,醉醺醺地趴在地毯上,接到阿拆电话后,他也没听的很清楚,阿拆说想见自己,顾桥便让他发个位置过来,他让人来接阿拆。
可阿拆又说,想让顾桥来,顾桥心里有些不耐,脸蹭着毛毯慢悠悠起来,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和下睫毛簇在了一块,他皱着眉,“我都快睡着了啊。”
阿拆在电话里微微一顿,又说:“那算了吧。”
顾桥听了也不知为何,心里动了动,他拢着睡袍,想了两秒,说:“那你等着。”
随后,顾桥便联系了司机,让人把自己送过去。
他出门就在那月牙色的睡袍外套了一件及脚踝的大衣,大衣厚重,看着倒是不怎么冷的。
车停在公寓楼下面,顾桥透过车窗边看到阿拆蹲在路边,手脚拢起,低着脑袋,看着真的像只被人丢在路边的小狗。
顾桥降下窗户,冷风就簌簌往里吹,他打了个激灵,又立刻升了回去,让司机按喇叭。
车喇叭响了两下,阿拆抬起头,就看到前面停着的车里,坐着的顾桥。
他脸上一喜,原本哭丧的脸立刻松缓,阿拆站了起来,踉跄一下,站稳就朝顾桥飞奔过去。
顾桥往里挪了挪,阿拆打开车门,冷风随着他一块涌了进来,顾桥哆嗦着,让他快点关门。
阿拆关上车门,坐在了顾桥身边,他凑过去,一把抱住顾桥,嘴角不住的上扬,一双眼也是亮晶晶,他贴在顾桥耳边,说:“你真的来接我了”
顾桥觉得他身上好凉,可又挣扎不开,只能耷拉着脸任由他抱着。
“来接我的小狗回家啊”
阿拆听顾桥这样说着,手攥住了顾桥细细的腕子,他发现顾桥里面就穿了件丝制的睡袍,那具清瘦易冷的身体蜷在大衣里,红润的嘴唇紧抿着。
阿拆便收回了手,掌心互相摩擦,让自己的手掌变热了些,才又重新握紧了顾桥。
“这样好些了吗”
之前在外沾染的寒气消散后,阿拆的身体逐渐转暖,像是火炉,一点点温暖着顾桥的身体。
顾桥轻哼了声勉强点头,他掀开睫毛看了眼阿拆,问道:“说吧,你发生了什么事”
阿拆沉默数秒,而后把拢在口袋里的照片拿了出来,他递到顾桥眼前,对顾桥说:“我知道了我的生父是谁”
顾桥眉头一动,朝下瞥了一眼,目光落在那皱巴巴的照片上,而后愣了愣。
那照片上的人他是知道的,他看着照片又看了眼阿拆,随后笑道:“想不到你还是易家的小孩。”
阿拆不语,顾桥便随口道:“要我帮你认亲吗”
“不用。”
“你不想认可我看这可由不得你了。”顾桥脸上带着难得的认真,他说:“易家有遗传病,易荣盛自己就有,怕是活不久了,而他那几个承认下来的孩子里基因里也都不好,陆陆续续都得了病,他现在在找自己落在外面的根,怕是很快就会找到你了。”
顾桥这话说得不错,那天之后,又过了不久,便有人找到了阿拆,说要带他去见亲生父亲。
13
放寒假后,阿拆就住在了顾桥这边,他被顾桥养着,吃穿用度都是由顾桥挑选,整个人的变化还是有的,就是捂白了许多。
夏天里晒到差点芯子都是黑的,如今太阳晒得少了,便白了许多。
顾桥觉得他模样长得挺好看的,鼻梁很高,眉骨微微突出,看人时眼神很深邃,只是不常笑,只有在见到人时才会勉强牵起嘴角,露出一个敷衍的笑。
这日顾桥窝在家里,他一到冬天就跟蛇冬眠似的,几乎是大门不出,再加上现在身边有了个阿拆伺候,更是要把这个懒字发挥到极致。
他扎在阿拆的怀里,男孩的手指似有似无的划过他的脸颊,一小撮头发垂在脸上,顾桥便用脸蹭了蹭阿拆的肚子,“痒”
“哪里痒”
“你弄得我痒。”
阿拆便不动了,他的手乖乖放在身边,顾桥歪过脑袋,看着阿拆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
顾桥看着那指关节,几秒之后,顾桥慢吞吞坐了起来,他的目光在阿拆的脸上逗留,突然心血来潮说要来画阿拆。
“画我”
“我还没画过人体,你就当当我模特呗。”
顾桥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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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腹轻按在阿拆的眉毛上,沿着他的鼻梁往下,最后碾转于他的唇上。
“你画出来一定很好看。”
阿拆看着顾桥,他被顾桥那眼里只有自己的模样诱惑,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顾桥见他点头,便轻笑,他的手来到阿拆领口,扯开那衣领,他不怀好意道:“那把衣服都脱了吧。”
阿拆不知他是让自己当裸模,要是知晓,大概也就不会答应的这般痛快。
顾桥倒是显出了几分兴奋,他去拿工具,又特意挑了场地,让阿拆去花房。
花房是在室外,阿拆脱光了衣服,顾桥给他拿了一件很长的大衣,阿拆就裹了这一件,走了几步路,倒是不冷,到了花房,顾桥便迫不及待地让他把衣服脱了,坐到那花簇之间去。
花房里恒温,甚至还有些热,今日的阳光好,光线透过玻璃直照而下,顾桥不喜欢树丛之类的植被,玻璃房内便只有各类花扎堆。
若这地方有人经过,便能一目了然地看清楚,大片玻璃之后,阿拆赤裸的身体。
花朵的鲜艳绽放于他的身下,他垂着眼,没有看顾桥,睫毛像是唯一的遮掩物,而顾桥的视线则爬过他身体的每一寸,用画笔勾勒出。
顾桥忍得有些难受,初稿描画好了之后,他就把笔丢开,朝阿拆走去。
乖狗狗还低着头,顾桥走到阿拆跟前,他抬起阿拆的头,阿拆的脸是通红,他问:“画好了吗”
顾桥摇了摇头,“还得很久。”
阿拆就不说话了,顾桥又说:“今天先不画了。”
阿拆问:“不画了”
“嗯,画不下去了。”顾桥顿了顿,笑了,“心思都在你这了。”
他说着,伸出手揉按着阿拆的胯下,阿拆一愣,那垂着的玩意儿一下子硬了,他抱住顾桥,身体就贴了过去。
两人在花房里做了一次,顾桥的身体被压在花草之间,雪白的肌肤与鲜艳的玫瑰似乎要融在一起,阿拆看着那色差,心里一动,顶的更深了。
顾桥双脚夹着阿拆的腰,他蹙着眉,本已是无暇顾及的时候,偏偏看到手边上的花时,还要摘下,插在阿拆的发间,一边被顶入,一边掀唇,他说:“阿拆,这花真衬你。”
阿拆一言不发,回答他的是一阵更为深入的撞击,他呜咽着,总算是求饶了。
后来,阿拆披上外套,搂着顾桥抱了起来,把他藏在自己的怀里走回屋中。
顾桥半个身子都掩在了大衣里,只剩下雪白的脚踝在半空中乱晃。
到了房间,阿拆又压着顾桥在沙发上做了一次,正到兴头,阿拆的手机响了,阿拆没动。
顾桥则被那铃声弄的心烦,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去看,阿拆没有把自己抽出来,他把顾桥捞起来,顾桥低呼一声,赶紧抱住阿拆的肩膀。
阿拆看了眼来电,上头写了三个字,易荣盛。
接通后,那头口吻客气,问他春节要不要来家里一趟。
阿拆听着,又见顾桥细细颤抖的肩头,他轻轻用力,顾桥猛地抬起头,小声骂了句,“你要死啊。”
阿拆抿嘴笑了,那头易荣盛便问他在笑什么,阿拆敛神,他压着声音,便说:“没什么。”
易荣盛又说:“那除夕夜来吃饭吧。”
“好,我知道了。”
阿拆说完,便挂了电话,手机丢在一边,他抬起顾桥的脸。
顾桥脸色红润,嘴唇艳红,阿拆盯着他,凑过去咬着顾桥下唇,他一直顶在顾桥的敏感处,顾桥也不敢动,身体打着哆嗦。
阿拆很少见他这般,这会儿便很兴奋。
他抱着顾桥的肩膀,再一次深深撞入,隔了会儿,顾桥终是在他身下,被他给操.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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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拆不是第一次来易家了,第一次易荣盛的人带他去做了亲子鉴定后,来到易家父子相认。
易家家宅很大,可惜没有人气,易荣盛自己又得了重病,整个房子里便显得更冷清。
阿拆跟着管家到了屋内,便听到客厅里可以压低的交谈声,他出现时,那说话声嘎然而止,停下来的两人看向阿拆,管家看向两人介绍。
那两人是易荣盛的正妻生的长子和次子,身体也都不大好,面色发黄,年岁还不大,背已微偻。
阿拆朝他们点点头,没多说话,管家带着他直接去了易荣盛的房间。
房间内,易荣盛靠在床头,他这两日有了些精神,看到阿拆来了,脸上更是多了几分光彩,阿拆与他说了几句话,并不热切。
约莫过了半刻钟,该来的人都来了,护工把易荣盛抱到轮椅上,阿拆扶着轮椅,推着易荣盛出去。
大厅里的人见是阿拆推着轮椅,脸色都变了变,易荣盛拍了拍阿拆的手,让他就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吃饭,阿拆默不作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晚饭过后,他们在客厅里坐了会儿,易荣盛也在,大家随意聊天,阿拆看着这些人,觉得还不如回去和顾桥在一块看连续剧。
他略无聊的低下头,身旁的易荣盛便问:“阿拆是无聊了吗”
边上的人一静,阿拆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他问:“那我能回去了吗”
易荣盛也是一愣,随即笑道:“你想回去了”
“嗯。”
阿拆站了起来,他低头看着易荣盛,说道:“您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但还不是现在。”
他说完,也不管易荣盛和周围的人是什么表情了,直接朝大门走去。
管家在他身后追出去,把他的外套递给他。
阿拆道了声谢,便没入了黑夜里。
除夕夜晚上,顾桥没回家,而是招呼了一帮朋友来家里喝酒。
壁炉的火暖烘烘的烤着,酒意到了头上,顾桥趴在桌子上,脸贴着桌面,醉醺醺地听着边上几人说着话。
他本一直都是懒洋洋的模样,突然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顾桥的身体动了动。
“知道易家的小儿子吗就是一只流落在外头,前些日子刚找回来的那个什么拆”
顾桥想,什么什么拆,是阿拆。
只是酒意醉人,他没力气去理会。
又陆陆续续听了会儿,一人说:“易荣盛重病,等着肾脏移植,他的血型又是稀有的,家里的几个子女做了配对,结果都是不合适,没想到随便找来的私生子倒是和他一样血型,要是匹配的话,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能做手术了。”
“哈,还有这样原来多留几个种,就是以后免费的活体器官库存啊。”
那几人互相笑着,突然一人的笑声嘎然而止,原本趴在桌子上的顾桥站了起来。
他伸长了手臂,掐住了那人的胳膊,眉头蹙着,他道:“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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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都被顾桥轰走了,他坐在沙发上,开始给阿拆打电话。
阿拆出门时,说是去易家吃饭,顾桥本事不在意,可听了什么捐器官的那些话,他就有些紧张了。
平日里,他打给阿拆,连连等都不需等,半秒之后阿拆便会接,偏偏这次,连打了三
一直来我家的漂亮男人 分卷阅读7
个电话,那头都只是一声声的铃声。
顾桥气的把手机丢在地上,他站了起来,又捡起手机,朝门外走去。
大门刚打开,冷风便簌簌往里吹,顾桥朝后退了几步,便在这时,阿拆也从外慢吞吞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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