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来我家的漂亮男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魏丛良
他见到顾桥就站在门口等着自己,有些惊讶,嘴角上扬,问:“你在这等我吗”
顾桥皱眉,“是啊,你怎么那么晚回来”
“我走回来的。”
阿拆这般说着,顾桥摸了摸他的手和脸,通体冰冷。
顾桥捏着他的手,把他拖到暖炉边,又直接从房间里拎了条大棉被丢在了阿拆头上,阿拆把被子拉开,探出个头,无奈地看着顾桥,“我不冷。”
顾桥沉着脸,他坐在了阿拆身旁,阿拆掀开被角,把顾桥拉了进来,两个人被拢在一条被子里,对着暖炉,顾桥的脸映着红,隔了会儿,他问:“我听说了,也不知道真假,易荣盛他想要你给他捐肾”
阿拆点点头,顾桥骂了句脏话,他又想抽烟了,伸手去够桌上的烟,弄了几下没碰到,正恼火呢,阿拆伸长手臂,替他把烟拿了过来。
“你手还挺长的。”
顾桥哼了一声,低头凑过去,阿拆给他点了支烟,顾桥吸了一口,随后又问:“你打算怎么办”
阿拆想了想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走啊,易家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顾桥也能养你。”
顾桥眉眼间尽是不可一世的傲慢,阿拆瞧着他,便说:“我不想你养着我。”
顾桥微眯起眼,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气氛有些凝滞,阿拆沉默一秒,便软下声音,“我真的很喜欢你。”
这种话阿拆不是第一次说了,早在一开始他便表明了自己的感情,但顾桥总以为那是增加趣味的情话。
他自己没有真心,便不把别人的真心当回事。
顾桥听着那话,就笑了,“我也喜欢你,要不然怎么会留你在我身边呢”
阿拆叹了口气,他抱住顾桥,在他耳边说道:“易荣盛他没办法做手术了,他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外界那些话不要信,都是他自己放出去的谣言。”
“他自己传出去的”
“嗯,他打算把全部的财产都给我。”
顾桥睁大眼,“他这么好心的”
阿拆低下头,看着顾桥的眼睛,他说:“他的长子和次子身体都不好,精.子的存活率不高”
阿拆的话还没说完,顾桥就笑了,“所以找到了你”
“嗯,他觉得我会给他们易家留后。”
“留后你的后可都留给了我哎”
顾桥坐在了阿拆腿上,他用屁股蹭着阿拆,阿拆拢紧了被子,把两人都藏在了里面。
阿拆在顾桥耳边轻声道:“我不要留后,我就要你。”
16
也不需要半个月,不出一个星期,易荣盛的病情开始恶化,住进了医院里。
随着他病情加重,所有人都知道他怕是活不长了,易荣盛的几个孩子天天都来看他,旁敲侧击问着立遗嘱的事,易荣盛知道他们不是真心的,他心里悲哀,觉得自己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得和这帮小辈周旋。
等到年初六晚上,易荣盛让律师站在自己身旁,让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自己立下的遗嘱。
律师念完,惊讶地看着易荣盛,易荣盛闭着眼,嘴唇微动,“就这样吧,拿给我签字。”
“易先生,你真的不留些给你其他孩子吗”
律师见他签完字,便忍不住说了一句,易荣盛顿了顿,随后疲惫地笑了,“他们前半生享受的够多了,阿拆那孩子苦命,我从未照料过他”
易荣盛的话未说完,便咳了几声,那几声咳嗽似乎把他的力气给抽完了,他躺在病床里,看着窗外灯火通明,他重新闭上了眼。
这两天来了很多人要见阿拆,但都被他拒之门外。
易荣盛把易家大半的财产都给了他,只留了几套房子分给他的几个孩子和妻子,易荣盛死后,他们也得从易宅里挪窝。
而那些本就没名没姓的外室则一分都没拿到。
顾桥这两日有些烦,父母从国外回来,张罗了一大帮亲戚来家里吃饭,顾桥也得到场。
顾桥是家里的小儿子,上头还有个已经成家的哥哥,他们家没有易家那么复杂,哥哥比顾桥能干,顾桥要做的就是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混吃等死做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就成。
晚上吃饭,一圈的亲戚溜着顾桥问东问西,说是顾桥也快三十了,不能这么玩下去,也该收心结婚了,又问有没有钟意的人,顾桥喝了点酒,本就不耐了,便随口道:“有啊,不过是个男的,你们要看吗可帅了。”
周遭静默,父母诧异的看着顾桥,顾桥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他哥连忙扶着他,顾桥搂着他哥的肩膀,笑了一声,“有我哥在不就好了吗还需要我做什么”
他哥唤了顾桥一声,顾桥摆摆手,“哥,我有些喝多了,上楼去了。”
他拉开椅子,再没看他们一眼,等他上了楼,静默的客厅里隔了好一会儿气氛都是尴尬的,那提问的人更不用说了。
顾桥回到自己房间,把被子拢在头上,他从小就这样,旁人得拿着他那优秀的大哥做比较。
一开始他还努力着,希望自己能和他大哥那样,他也的确是做到了,凭着自己的努力,考到了最好的金融学院,查到分数的时候兴高采烈的去告诉他哥,可他大哥却似乎变了个人,一脸冷漠,他说:“你那么努力做什么证明自己比我厉害”
他从未这般想过,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的所有努力,原来在大哥的眼里是这般不值得。
之后他没去读金融,而是去了一所艺术学院学画画,吊儿郎当混了几年,突然觉得以前那些废寝忘食学习的苦日子真是不该,早这么潇洒就好了。
顾桥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想事情,酒意慢慢散去,他便想到了阿拆。
阿拆最近很忙,忙着去继承易家的财产,顾桥觉得这世道也太妙了,本来是路边捡来的一只流浪狗,没想到那小狗摇身一变,竟然还是个有血统的。
顾桥觉得有意思,翻了个身,这时候电话就响了,他摸着手机,掀开眼皮看了看,是阿拆打来的。
“你在哪还回来吗”
“我在我父母家里,喝了酒不能开车了。”
“那我来接你。”
“你接我”
“嗯,我刚从易宅出来,司机开车的,我让他到你这边来。”
“哈哈,那好啊,我等你。”
阿拆要来,顾桥想到刚才给那帮子亲戚们看了阿拆的照片,心思就活络起来了。
他从床上扑腾着爬了起来,心想着“男朋友”要来接自己回家了,还真是有意思。
17
阿拆到的时候,顾家家宴还没散,只不过刚刚被顾桥那般闹腾,就算是重新热络了起来,气氛依旧是尴尬的。
便在这时,管家过来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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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了个人,是来接顾桥回家的。
回家
这不就是顾桥的家吗
众人莫名其妙,就见顾桥从楼上跑了下来,衣服都换了一身,面上带光,经过大厅时,还不忘提醒一声,“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顾桥父亲一下子站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看着顾桥,骂了句“混账东西”,顾桥哥哥在边上拉住了他,好声安慰,说顾桥那是开玩笑,不做真的。
母亲看着快要哭的模样,其他亲戚则都站了起来瞧着门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一切鸡飞狗跳兵慌马乱之际,一双手推开了顾家大门。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来接顾桥的,我叫易拆。”
阿拆走了进来,他向各位问好,有些腼腆,看着比顾桥要乖巧万分。
众人看去,一片寂静。
那是张熟悉的脸,那张脸最近占据着各大金融报刊的头条,易家那位横空出世的继承人,便是这般模样。
再加上他姓易,顾桥父亲脸色一变,就连顾桥那大哥看向他时,目光也顿了顿。
顾桥走到阿拆身边,没有顾忌旁人目光,直接搂住了阿拆的胳膊,他说:“走吧,回家去。”
说着便直接拽着阿拆往外走,阿拆朝屋里人匆忙挥别,便随着顾桥一同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顾桥便松开了手,闷头走着,阿拆上前两步,见他缩着脖子,穿的又是单薄的西装,便脱了大衣,给顾拆披上。
司机停在门外,两人上车,顾桥坐进车内,他靠在阿拆肩头,叹了口气,总算是舒坦了。
顾家门外,顾桥父亲站在门口看着车尾,“那是易家的车,上面的标志我认识。”
他说着回头看向大儿子,问:“顾桥怎么会认识易家那位。”
顾桥大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去查查吧,易家在生物能源这一块做的不错,我早就想和他们合作了,但一直找不到突破口,你弟弟倒是不错,和易家的搭上了关系。”
顾拆大哥皱眉道:“爸,顾桥刚才说那是他男朋友。”
“那有什么玩玩而已吧。”顾父摇摇头,不甚在意。
顾父把顾桥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可他不知,人心会变的,水滴石穿,就算是一块坚冰,也会被捂暖捂化,最后成了一团春水,融化在了心尖上的一点柔软上。
回到了家,开了门进屋,阿拆刚要开灯,顾桥却拉住了他的手,阿拆一顿,下一秒顾桥的身体便贴了上来。
阿拆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顾桥没应,他胡乱地吻着阿拆,柔软的嘴唇摩擦着皮肤,阿拆浑身一激灵,顾不上开灯了,扯开顾桥身上的衣服,把他压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月光透过落地窗跌进屋内,落在顾桥的侧脸上,阿拆看着上面斑驳的泪痕,愣住了,他停下动作,低头看他,声音低沉,“你不开心吗”
顾桥摇头,阿拆却抬起他的下巴,他又问了一遍,“谁让你难受了”
顾桥“唔”了一声,带着哭腔,“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说着双手紧扣住阿拆的脖子,身体前倾,语气不善又暴躁,“都是我家那帮子亲戚,烦死我了。”
阿拆听着这家务事,倒是松了口气,搂紧了顾桥的肩膀,像是哄小孩似的安慰着他。
顾桥对这一套是受用的,再加上阿拆弄得他很舒服,没一会儿心里的郁闷就消了大半,他被阿拆抱着,压在了玻璃窗上,身体贴在冰凉的玻璃上,身后是阿拆的火热。
身体似乎在冰火之间,他的腿被抬起,前身又会不由自主的碰到玻璃,瑟缩一下,身后便含得更紧,如此反复,终究呜咽着求饶说受不了了。
正要射时,前头突然被握住,顾桥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阿拆,阿拆则吻住了他。
他是好的不学,学坏的,学着顾桥坏笑,学着顾桥那捉弄人的神态,他说:“别用前面了,试试后面如何”
顾桥一声怒骂,阿拆便重重一顶,骂声支离破碎,最后成了簌簌抽泣。
第二日醒来,顾桥一想到昨夜种种,便气到七窍生烟,他光着脚,骂骂咧咧着,越想越气,抬脚踹着边上纸篓,脚趾头着地,把自己给弄疼了,捂着脚趾,蹲坐在地上好一阵,眼眶都红了。
简直是悲痛交加,这时候门被推开,阿拆端着一碗面走了进来,他说:“饿了吗,我煮了面给你吃。”
顾桥掀开眼皮,心里郁结,可看着阿拆那低眉垂眼一派乖宝宝的样子,他又发不出火了,懒懒散散的坐在地上不愿动,展开手昂起头,十分不要脸道:“你抱我起来。”
18
这两日,天空开始飘雪,城市的空气不好,跌落下来的雪花也是被人嫌弃。
顾桥已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下了雪也没心思出去看,反倒是更嫌弃外头的冷,他整日都躺在沙发上,阿拆有时候会开玩笑,说他要和沙发融在一块了。
顾桥听了就会从沙发上爬起来,然后挂到阿拆身上,用手戳戳阿拆的腰,哼哼道:“那现在我和你融在一起了。”
顾桥有时候就像个小孩,不知事故,爱撒娇爱、睡懒觉、不爱吃主食、爱喝牛奶,还有一个比较丢脸的,那就是他看什么电影都会哭。
他哭了还不允许阿拆说出去,每次都会凶巴巴的威胁一通,阿拆脑袋都点了好几回了。
这雪下了足足有小半个月,积雪覆盖了厚厚一层,阿拆接到易家电话从顾桥那出来时,看着外头的白雪,还有一刹那的怔愣。
司机来接阿拆,在车上听他说,易老爷快要不行了。
阿拆到医院的时候,易荣盛已经停止心跳了,病房里围了很多人,管家带着阿拆进去,里头的人给阿拆让开一条道,阿拆站在易荣盛床边,低头看着这位刚刚认识的父亲。
房间里的人都在哭,阿拆却哭不出,他像是一个局外人,站在边缘,看着他们的真情假意。
从医院里出来,管家问阿拆,什么时候搬到易宅去。阿拆没想好,便说先不急。
司机要送阿拆回去,阿拆也说不要,他一个人行走在漫天的飘雪里,也不知走了多久,脚尖都因寒冷隐隐作痛时,顾桥的电话打来了。
顾桥在电话里问他为什么还不回来,阿拆支支吾吾说没让司机送,打算自己走回来,于是便得到了顾桥一通骂。
阿拆听着那骂声,竟然还笑,顾桥就更生气了,这时候又听阿拆低着声音道:“易荣盛他死了。”
顾桥呆了,沉默数秒,他问阿拆:“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19
那么冷的天,顾桥出门去接阿拆,刚出大门就后悔了,可又因为是自己主动开的口,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轮胎碾过雪地,找到阿拆时,他在一座桥上,靠在桥边看着底下结冰的河,顾桥的车停在他身边,喇叭响起,阿拆扭头,顾桥降下车窗,“干嘛呢,站在桥上”
阿拆一愣,随后笑了,他走了过去,顾桥仰起头,阿拆用冰凉的手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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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他的脸,顾桥瑟缩一下,拧着眉刚想教训这小孩,阿拆就探进车窗里,抱着了他,脸压在他的脖子里,闷声不响。
要不是顾桥感觉到自己脖子湿了,还不能察觉到他在哭,顾桥心里叹了口气,想着这小孩也可怜,就任由他抱着了。
后来顾桥开车回去,阿拆情绪似还低落,坐在车里沉默不语。
顾桥迁就他,回去后便给他倒了热水,又拿来家里穿的衣服让他换上,大少爷也算是伺候了阿拆一回。
阿拆换了件舒适的衣服,坐在沙发上,顾桥见他还不说话,便有些郁闷了,靠了过去,揪了一下阿拆衣服上的小口袋,磨蹭了几分钟,罕见的先开口了,他问:“你知道人的祖先是谁吗”
阿拆本来是看着电视的,听到顾桥问,就看向他,有些莫名,他眨了眨眼,摇头说不知。
顾桥就笑了,有点小得意,挨了过去,告诉阿拆,“是花啊,因为............花生仁哈哈哈哈好不好笑”
阿拆都还没笑,顾桥自己反倒是乐不可支,颤着肩膀,整个人都滑倒进了阿拆怀里。
阿拆见他在笑,茫然的脸上也逐渐露出笑容,他低下头吻住了顾桥。
笑声噎在了顾桥喉咙里,顾桥愣了两秒,随即伸手搂住阿拆的脖子。
顾桥觉得是他糊涂了,讲什么笑话来逗阿拆开心呢,这时候酒和性是忘却一切烦恼的根本。
唇舌交缠,顾桥渐渐爬起来,跨坐在阿拆身上,他抱着阿拆的脸,舌尖舔过他的下唇,轻轻叼着,笑道:“我想喝酒了。”
阿拆直接抱起了他,顾桥的腿缠在阿拆腰上,阿拆抱着他沿着旋转楼梯,走到了酒窖。
一排排红酒摆放着等人开启,阿拆把他放在楼梯口,走到里面拿了一瓶酒,两个人没有回客厅,而是拿了两酒杯就坐在楼梯上。
顾桥喝了一口酒,没有急着咽下去,他与阿拆接吻,舌尖轻抵,一口酒渡了过去,红色的液体从唇边溢出,阿拆咽下口中的酒,伸手揩去顾桥嘴边的红。
那瓶酒进入肚子的其实很少,他们在楼梯上做,顾桥坐在阿拆那玩意上,折腾得很激烈,这一次阿拆很用力,他顶撞着进入,顾桥开始求饶了,他也没松手,后来打翻了酒杯,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顾桥瞥了一眼,又见阿拆发红的眼,忽而一笑。
他拿起红酒瓶,一手扶着阿拆的肩膀,深深坐入时,另一只手微微倾倒,红酒沿着他雪白的身体逶迤流下,风光旖旎。
顾桥扬起下巴,垂视阿拆,喘息着,慢声道:“把酒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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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上来,阿拆回到学校,上课的时候,班里的学生都会偷偷看他两眼,毕竟他那张脸在整个暑假里占据了各大金融报刊的头条板块,就连娱乐新闻里也能惊鸿一瞥。
谁都知道,易氏换天了。
旁人是惊讶万分,羡慕易拆的好运气,恨不得贴到易拆跟前,与他亲近亲近。
阿拆自己倒是很平常,他没把自己当有钱人,身上穿的衣服还是顾桥给他买的,顾桥有时候会笑他,说,他现在身价比自己都贵,该是阿拆来包养他了。
阿拆听了自然是说好,看着像是相信了,凑到顾桥跟前,一脸的憧憬。
顾桥撇开他的脑袋,脸上还说那副表情,闲散的不在乎的不把人当回事,他说:“还当真啦”
“你说什么我都会当真的。”
阿拆叹了口气,顾桥看着不想继续这话题,就翻了个身,让阿拆先去洗澡。
阿拆不甘不愿的起身,大约是有些生气,起来时扣着顾桥下巴,低下头,嘴唇恶狠狠的碾过顾桥的唇。
顾桥愣了一下,回过神来,阿拆已经溜进了浴室,他听着关门声,抬起手捂着嘴,骂了一句“兔崽子”,嘴角却微微上扬。
他仰面躺在床上,心情很松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他想着,要是把这小狗一直留在身边也挺不错的。
这般想着,顾桥又忍不住兀自笑了,他脸上微微发烫,抬起手捂着眼睛,傻笑了好一会儿,耳边突然响起了铃声。
顾桥床头看去,是阿拆的手机在响,他朝那边挪去,拿起手机,看着来电显示,上头两个字“妈妈”。
他瞥了眼浴室门,听着哗哗水声,没什么想法,随手接了起来。
接通后,电话一头传来了个急切的女声,有些柔媚,“阿拆,为什么一直不接妈妈电话”
顾桥听着那声音,想到之前的事有些尴尬,顿了顿,说道:“呃他在洗澡,我待会让他给你打过来。”
那头沉默,娇柔的语气瞬间消失,变得僵硬冰冷,“你是谁”
顾桥皱起眉,他刚想说话,突然就听电话里传来女人吼叫声,蛮横无理的骂着,让顾桥把手机给阿拆。
顾桥一震,拉开手机,拧着眉头满脸匪夷所思。
便在这时,浴室门打开,阿拆腰间围了一条毛巾,顾桥看着他出来,顿时松了口气,对着手机喊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让你儿子接电话。”
他说着就把手机丢给阿拆,他面色不善,何曾被人这么骂过,指着手机,对阿拆说:“你妈妈打来的。”
阿拆一愣,低头看了眼通话,他接过手机直接挂断了。
阿拆看着暗下来的屏幕,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时,便看到顾桥微眯着眼,神色不渝打量着自己。
21
阿拆刚进学校那会儿,是他晒得最黑的时候,黑到连五官都看不清的那种,又因为少言寡语,也不是热络的性子,实在让人注意不起来。
上半个学期,他在班里就是个隐形人,可一寒假过去,这班里的同学突然发现角落里窝着个大帅哥,那帅哥还是个上了新闻的富二代,实在是让人惊讶到下巴都掉了下来。
之前下了课,阿拆都是一个人默默离开,这会儿一下课,就有好几个同学邀着阿拆出去吃饭,他们班有几个是学生会的,看中了阿拆的家世背景,想把他给招进来。
阿拆看了眼时间,刚才顾桥说要来接他,这会儿大概已经在门口了。
他着急着离开,也不愿进什么学生会,便直接拒绝了,也没顾得上看人脸色,就走出了教室。
顾桥没开车,他到了阿拆学校后也没给他打电话,而是溜进了学校里,晃晃悠悠散漫随意走了一圈,等阿拆电话过来,问他在哪里,他看了眼边上的奶茶店,报了个地址给阿拆。
顾桥买了杯柠檬茶,懒洋洋地坐在奶茶店里,光就坐着,就吸引了不少目光,搭讪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终于是不耐烦时,阿拆总算是到了。
顾桥今天是要去染个头发,下星期他有个画展,怎么着也得打扮的体面些。
不做正经事的顾少爷,为了生活和养他的小狗,隔了一年多,也终于要开张卖画了。
去的是顾桥常光顾的店,他自个儿染了个浅栗色,眉毛顺便也换了个色,阿拆坐在边上看着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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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了七点左右,才算是好了。
顾桥站了起来,走到阿拆跟前,虽然坐的屁股疼,但心情倒是不错,他问:“怎么样,好看不”
顾桥眉眼亮晶晶的,栗色的发衬的皮肤奶白,没了之前黑发那般冷清艳丽,看着很温柔,整个人都暖了下来,阿拆伸手轻轻在那柔软的发丝上碰了碰,轻声道:“好看的。”说着,又补了一句,“我喜欢。”
一星期后,顾桥的画展开了,他在艺术上有点天分,虽然学画晚了些,但因为有钱,就自己开了个画廊,那画廊里就挂着他自己的画,找了媒体公关给他宣传,一幅画也能买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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