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被窝里的小狐狸
他们三人的情绪一有不对劲,作为他们贴身的人便会察觉出来,而这计划,知晓的少之又少,所以在多人紧绷的神经之下,刚刚还是热闹的宴会现场就是诡异的热闹了,他们相互望着,可谓是大眼瞪小眼。
坐立不安的过了半天之后,就见坐在高位上的凤云臻如计划中的一样吐了一口鲜血,他举在手里的金黄色的酒盏哐当的掉在了地上,众人的目光瞬间都汇集到了凤云臻坐的地方,只见凤云臻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而凤云臻双手捂在肚子上,神色极为痛苦。
然后,就有人把目光投向了落在地上的那只酒盏之上。众所周知,今晚的国宴如往年一样是林家的人准备的,所有的酒食都是在林家人的监视下完成的。前些日子又传出林家才是真正的窃国贼,可以说是正剧确凿了,但是林家人的付出在他们这大晋高层来说是有目共睹。愚弄老百姓还说的过去,那传言在高层之中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也是林家受到攻击而没有受到处罚的真正原因。而现在凤云臻饮的酒居然出问题了,这让他们都不得不在次思考那个传言的真实性了!
“小臻。”是林承尘反应过来了,明知道这一切是一场戏,但是看到凤云臻虚弱的坐在高台之上,毫无生机的模样,这都让他感到害怕极了。“来人??????封锁整个现场。”
“且慢。”安凌此时站了起来,硬声说道:“林承尘,今日,你就不用在装了,现在皇上变成这个样子不都是你们林氏一直以来的希望吗?唤人来做什么?帮助你们林氏瞒天过海吗?当年皇上年少,听信了你们林家的蛊惑,而我多次上谏却遭到了皇上的嫌弃,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忍气吞声的,是不是上一次我无情的揭穿了你们林家的真正目的,所以你们害怕我再次横生枝节,所以都动手了?先帝啊,是我安凌对不起您的临终拖孤啊,现在皇上遭到他们林家的迫害,都是我的错。”
安凌绘声绘色的说着先前冉云歌给他配好的台词,也是整个现场再次炸开了锅。
“你住口,现在小臻已经这个样了,安凌,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林承尘半扶着,双眼通红的看着安凌,然后又虚指着冉云歌,质问道:“昨非,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现在小臻成这个样了,你们都开心了吗?安凌,公道自在人心,不管你现在如何诬蔑我……小臻,你坚持住。”
“尘哥哥……咳咳……”凤云臻此刻已是面如纸金,一只手刚刚紧握住林承尘的手时立马又松开了,然后重重的捶在了地上。
“小臻……小臻……”
“皇上啊……”
看着凤云臻的手垂了下去,完全不同的两种声音在这方天地间回荡,前者是发自内心的痛苦与悔恨,而后者自是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洋洋得意。两种截然不同的哭声,都足以让这里其他的人员惊愕不已。尤其是冉云歌,安凌的哭声,她倒是能理解,但是,林承尘的哭声却真的让她诧异了,难道她的计划真的出了问题,凤云臻服下的不是假死药而是真药?他真的就这么走了?不然林承尘为何会是那个反映?
帝后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兔死狗烹杯弓藏
周围是闹哄哄的哭声,远处是隐隐而来的脚步声,看着这凌乱的一切,尽管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冉云歌还是再次扶额叹息。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居然没有一个去质疑凤云臻的真正“死因”,而都是一昧的在这哀嚎,并且是嚎得毫无感情可言。
以前是有七子哭墓,他们这是在集体哭魂么?不管冉云歌怎么看都觉得滑稽,尤其这还是一些帝都的高层。
而现在,居然像一个跳梁小丑般!
“你们都在哭什么?哭什么哭?统统给我闭嘴!”林莽带着御医从一边飞速的赶来,还没到时就听到这哀嚎的哭声。
今日他本就有些烦闷,在听到这哭声时更是火大,等到了现场时,就看到林承尘坐在地上抱着凤云臻,一动不动,深色极为悲戚,而安凌也是现在林承尘的前面,虽未掩面哭泣之状,但那份居高临下之是怎么掩盖不住的,在接着就是今晚来参加国宴的大小官员、夫人小姐们,也是走到了原本属于歌舞表演的空地上,黑压压的跪了一片。整个现场,也只有冉云歌还坐在原位上,一只手拿着酒杯,似乎正在品这酒盏里的琼瑶,她就是整个现场唯一一个不被影响的人了。
真不亏是七公主的女儿!林莽是一个赞赏!
快步走近,林承尘抓着御医的手一放,在看到这里的人因为他的怒吼而把目光看向他时,林莽冷声道:“在给我哭一声,拉下去仗责一百,没收家产,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帝都!”
此话一出,还存在的断断续续的哭声立马就没了,而那个御医在林莽的危压下是缩着脑袋站在林莽的身后。
因为对于今晚计划的过分信任,还有那个御医也是安凌事先安排好的,所以对于刚刚林莽的话,他才没有反驳。而是深色的看着林莽!
看到御医到了,林承尘就抱着凤云臻往这边而来,而御医顶着所有人的目光就跪了下去,执起凤云臻的手,开始诊脉。一会儿又竖起两根手指探了探凤云臻脖子上的脉搏,然后,立马远离了几步,一个劲的磕着头。
看到御医的这个反应,在场的都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先是口吐鲜血,在是肚子疼痛,然后就是“昏迷”,在加上今日这诡异的气氛,他们还没明白过来,那么这么多年算是白混了!
“说,皇上是怎么一回事!”安凌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而御医只是一个劲的磕着头,不管今晚他向着那一方,他都是没有命活着出去了。而安凌一急,骂道:“混账东西,难道你就希望皇上就这么死不瞑目吗?说吧,一切自有本相为你作主。”
“彭御医,皇上平日里待你不薄,所以皇上他……请你说出来吧!”林莽沉痛的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我林某人活得端走得正。”
“我……”彭御医看了剑拔弩张的两人,缓了口气,说道:“皇上他……是中了两种无色无味的剧毒而导致短时间内毒发身亡。一种藏于菜食里,一种混于酒里,只有同时服了这两味药时才会产生作用,林大人,请问这些食物,除了你们安排的人外,可还有什么人接近过御膳房?现在皇上意外驾崩,若是不将幕后黑手给揪出来,实在难平我心中的愤怒。”
“来人,将御膳房的人全部都给我抓来。”听完了彭御医的话,安凌立马就付诸行动,等吩咐完了,又看到一边跪着的女眷们就是有点头疼,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所有女眷们,先前往冷宫歇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今晚的幕后黑手,所以任何人都不允许离开,待本相查明真相,为皇上讨回公道后在让你们走!”
吩咐完之后,隶属安凌的人就带着一边跪着的女眷往冷宫的方向而去,而此刻还跪在地上的官员们,只是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家眷,递去一个少安毋躁的安抚眼神。今日这出,本就是林、安两派的争斗结果,至于最后的输赢,那就得看那方技高一筹了,倒是苦了这少帝……还有那无辜被牵连的彭御医!
半响,大大小小的几百人就从一边压挟而来,他们的身上甚至都还有浓浓的油烟味。今日这御林军充进御膳房要抓他们时,他们就知道肯定是今日婚宴中某些菜食出问题了,知道看们看到他们最敬重的皇上凤云臻面如金纸的躺在林承尘的怀里,而林承尘双眼空洞的看着远方,然后就是林莽和安凌对峙的站着,一边还跪了一个穿着太医院制服的中年男子。
“你们可知……这是出了什么事?”安凌询问道。
这些人见状,极其害怕的摇摇头。而随着他的摇头,所能感受到的便是更加深沉的目光。
“彭御医,你来说说今日是怎么一回事。”安凌吩咐道:“今日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安凌实在是愧对先帝的嘱托。”
而彭御医听到召唤,只是深深的看了安凌一眼,无形的说道:请你遵守承诺,我的家人,拜托了。
而安凌自然的一个点头。放心,他们很快的便会下去陪你的!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然后,彭御医说道:“是。”,之后才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御厨们,说道:“皇上是中了两种无色无味的剧毒而导致短时间内毒发身亡。一种藏于菜食里,一种混于酒里,只有同时服了这两味药时才会产生作用,而这两种毒,也只有你们御膳房的能下。”
又是久久的沉默,安凌又是一记威严的目光扫过,然后就有人结巴的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话一出,明显的欲盖弥彰。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都是根据林大人的意思来的,我是听从林大人的安排,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呀……林大人救我……救我……别杀我……别杀我……”
这话一出,周围的气氛更是紧绷到了极点。而林莽尽管早以知晓他会这么说,但是现在他还是觉得心痛不已。不为别的,就因为眼前这位御膳房的总管,可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还有的就是隶属林氏的人对他投来的质疑的目光。
“林莽,你可有话说?”安凌看到林莽盯着他们林氏的人,露出那种目光,这就让他感到非常的快乐,林莽,你也有今天!不过,林莽没有回答安凌的话,而是看着曾经属于林氏麾下的人。而安凌见林莽沉默,自然的是趁热打铁。“好,既然林大人是默认……打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相爷英明!”
一众拜了下去,看着大势已去,林莽也没有反抗。冷然的说道:“今日叛变的,你们付出的代价……并不是你们所能想到的!”
然后,林承尘被林莽强行的带了下去,而凤云臻被放到了地上,无人理会。
安凌得意的宣布林氏谋害圣上的罪名属实,现在已压入天牢之内。林家即日起将被抄封家产,而关于新帝,安凌则是选中了冶王府的世子凤予飞,也只能暂时选中他!因为大晋皇室血脉本就稀薄,而这冶王还是上上代皇帝为其开辟出来的府邸,虽说也是属于皇室成员,但毕竟隔了这么多代,血脉就稀薄了。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这有着阿斗别称的凤予飞是目前大晋皇室挂名的唯一一名适合的人呢?冶王现在早过天命之年,他唯一的儿子就是凤予飞了!
喧嚣散去,也没有注意到冉云歌,包括一直待她如座上宾的安凌!
这世界果真是狡兔死,走狗烹,良鸟尽,杯弓藏!啊呸,她才不是什么狗呢!
然后,冉云歌抱起躺在地上的凤云臻,就往他以前的寝宫而去。这个点上,安凌是想着如何才能把林家的人连草除根的拔去,而林氏的人肯定是想着如何为他们的掌舵者平反,至于其他人,该打通关系的回家打通关系去了,该收买的自然准备佣金去收买了。
所以当冉云歌畅通无阻的带着凤云臻到达寝宫时,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人在,就连一些珍贵的东西都被人趁机搬走了。
“哎……人走茶凉。凤云臻,遇上我,摊上一个好姑姑还真是你的幸运。”冉云歌把凤云臻放下,然后在给他喂了一颗解药,在运功帮忙消化之后就在这寝房里转悠起来。看到那一排排放着的厚厚书本,估摸着时间还没到,冉云歌便随机的抽起了一本开始阅读了起来。“看来,林莽他们为了扶持你,还真是下了不少的血本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当凤云臻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不远处的书桌上,冉云歌拿着一本正看的起兴,淡黄色的烛光洒在她的脸上犹如一位被襄了金光的佛陀,那么圣洁,那么让人心安。
“父皇,以后臻儿也要和七姑姑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好,父亲的臻儿有骨气,你七姑姑啊,最喜欢的便是在深夜时,点着蜡烛在烛光下看书,就连父皇的好多知识都是由你七姑姑亲自传授的呢,你七姑姑虽然是我的妹妹,但她却像一个老师一样教导着父皇呢。”
“臻儿,父亲这辈子的遗憾便是不能看看你七姑姑留下来的三个孩子,若是以后有缘,臻儿可一定要让你七姑姑的孩子认祖归宗啊,他们现在在大秦之内,他们有很美的名字,就如你七姑姑一样。很美很美……冉云初,冉云歌,冉……冉……云襄……”
看着冉云歌,当初父亲跟他说的话,又一遍一遍的在凤云臻的脑海里回放。
“父皇,都是臻儿无能啊,你的临众遗愿我想这辈子,我都无法为您实现了。不过,现在姐姐过的很好,我把大晋交给他,父亲,您应该不会反驳吧?以前是七姑姑在教导您,现在又轮到姐姐来教导我了,不过,我是叫姐姐,而您却又是唤七姑姑为妹妹呢。”
“你叽里咕噜的在念叨什么呢?”在凤云臻看着冉云歌发呆时,冉云歌便感受到了凤云臻的目光,待冉云歌看着凤云臻时,却又发现凤云臻看着她似乎在发呆,当她走近时,又听到凤云臻似乎在自言自语,仔细一听,只能听到什么父皇。而凤云臻刚服下过假死药,现在又在念叨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这让冉云歌不由的感觉诡异起来,便立马出声问道:“药效已经过了呀,在说已经服用过解药了,怎么还是神志不清?”
“额……”凤云臻打开冉云歌的手,又觉得他可能下手重了,立马问道:“姐姐,怎么样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帝后 第一百九十五章 患难真情晋庭乱
凤云臻道完歉就是忐忑不安的看着冉云歌。原本冉云歌能帮助他已经是看在了七姑姑的面子上,在加上他的软磨硬泡。他虽然厚着脸皮硬叫着她“姐姐”,而冉云歌也没有反驳,但实际上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他和冉云歌,不过就是有着稀薄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而刚刚他居然耍起了小性子……凤云臻越想越无措。
看着手足无措的凤云臻,冉云歌只得闷笑出声。拿着手里的书一拍凤云臻的脑袋,说道:“别想那么多,药效已经完全解除了吧?”
凤云臻点点头,又想到了昏迷前的状况,而他和冉云歌此刻待在寝宫里面,看不清外面的天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姐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那个,解决了吗?林叔叔和尘哥哥……他们……没事吧?”
“这个点赶过去,正好能看场好戏,走吧。”冉云歌淡淡的说道。“走吧,这么多年守着诺大的宫殿,真是难为你了。”
然后就转身就往寝宫外面而去,而凤云臻一愣过后也连忙下床,跟上冉云歌的步伐。
看着冉云歌此刻的神情,一切应该都还在她的掌控之中,那么林莽和林承尘此刻也没有什么大事,但是他的心底却还是感到那么的不安。到底是什么呢?凤云臻边走边想,因为他的预感一向很准的。
一路往天牢而去,周围都是寂静无声,连一个巡逻的世卫都看不到,远处的黑暗就如一头潜伏在黑暗里的巨兽,随时会爆发,让人压抑,让人感到措手不及。
还没到天牢时,远远的就看到那里亮如白昼,一片喧嚣。而此刻的天际,刚刚的月色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暗,还有那燥热的空气。
待凤云臻和冉云歌悄悄的走近时,就看到林莽和林承尘站在天牢的门外,而安凌挡在了那条唯一通向外面的路口,在安凌的身后,跟了七八个人,仔细一瞧便能发现他们正是今晚参加国宴的官员,看样子就是安氏的人,而两边高高的围墙之上正趴着一排排的弓箭手,每人手里拿着的弓已经拉满,而装着的箭枝也是蓄势待发,只需一个口令,箭枝就会极速离去。
两方对阵,互不相让!
“姐姐?”看清了这一幕,凤云臻焦急的问道:“尘哥哥他们……”
“墙上的弓箭手,都是林莽的人,而现在安凌自然的以为你的死对林家的人打击过大,所以才会对他们没有防备,而他身后带来的人,若说是玩弄权术还行,但是,真打独斗的话,那些箭枝一放,必死无疑!”冉云歌肯定的说道:“而你……不到最后一刻,不准现身,虽说现在是我们占了上风,但是……安凌的武功,纵使这里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听到冉云歌这么一说,凤云臻立马就急,他今日就一直心神不宁,难道真的会出什么事?拉着冉云歌的衣袖就欲询问,但却被冉云歌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给堵住了。
是啊,姐姐虽然愿意帮他,但是姐姐的脾性却是最讨厌别人烦她了,而他却是一而再,在而三的啰嗦。
安凌之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到如今的位置,他的背后肯定有一股更大的势力。现在不将那势力给清除出来,只怕她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在为他人做嫁衣了!
在冉云歌思考间,远处的林莽已经说出了“放箭!”二字,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一拨又一拨的箭雨从高墙而下,林莽身后跟着的人在没有防备时已经成了一只刺猬,而安凌却又是现在原地,一只只利箭只是停留在他的身侧,即不下沉也不落地,就那么被悬浮在半空中。
这得多强悍的内力?
箭羽飞行的速度,冲击力,静止时的重力,居然在安凌的控制下完全被控制住了!
在场的不只是林莽和林承尘被震惊了,就连一向波澜不惊的冉云歌也多了几分不确定,对于今晚的计划。原来安凌传说中的武功并不是虎人的,仅仅是露出的冰山一脚,就足以让他们震撼,那些传说……似乎还是保守的了!
此刻,只见安凌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然后双手一挥,那些箭羽又向四周反射回去。按着原先的轨道,射入哪些弓箭手的身体里,不过力道明显的重了许多,透过弓箭手的身体在射向了他们身后的围墙,而飞往林莽和林承尘方向的箭,被林承尘抓住之后,他跟着倒退了几步之后才停了下来。然后,林承尘摊开手掌,那只箭已经带上了血丝,而林承尘的手掌,一条血红的沟壑横列其中。
左手拿着箭羽,看着右手上的伤口,林承尘静静的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锥心之痛,冷眼看着血迹从伤口处冒了出来,然后在手掌掌心汇聚,然后在落向地方。
“尘儿……”林莽往后几步,扶住了林承尘。看着发愣的林承尘,林莽不由自主的问道:“你的手?”
林承尘看了手中的箭,好一会儿才说道:“父亲,我没事。无论如何,今晚定要铲除这安凌。我们两个不行,那就加上林家所有的青年才俊!”
听完他们父子的对话,安凌是明显的不屑!
这世上,恐怕是没有人能和他匹敌了!
“尽管小时候不如你,长大不如你,可是我总有办法逼得你手足无措、方寸大乱!”看着暗处出现的人,安凌更是得意了。“百里宜轩,这些林家的小辈,今日让他们一个个陨落在此,你可想好了黄泉路上如何面对林蕴雅?她当年将林家交予你时,是希望你将林家发往光大,而你却是真正葬送林家!”
安凌的话说完,疑惑的目光全部都投向了林莽,疑惑的、猜测的,一个接着一个。百里宜轩、林蕴雅,这名字似乎好熟悉好久远呐!
而林莽只是看着林承尘,似在对林承尘说又似在对一边的林家其他人说道:“现在不是我们互相猜疑的时候,不要中了安凌的奸计,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重振大晋皇室!”
林莽的话,似乎又重新凝聚了林家人的凝聚力。于是,林莽便以身作则,率先向着安凌攻击而去,林承尘便紧随其后,而林家其他人也是不甘示弱的跟上。
暗处的冉云歌在一边思考着“百里宜轩”和“林蕴雅”这两个名字,一边看着这单方面的受虐。没错,是受虐,因为林家的其他人在和安凌过招后就被打的趴下,或者是陨落。
百里宜轩……百里宜轩……林蕴雅……林蕴雅,似乎在那见过这个名字,刚刚安凌的百里宜轩明显的是在加林莽,从那语气不难听出,安凌和林莽不止是旧识,而且似乎还是一起长大的,百里……似乎无处不在呐!
在冉云歌思考之际,凤云臻再次拉上了她的衣袖,待得到了冉云歌的目光后,才怯生生的问道:“姐姐……你能不能在帮帮林叔叔他们?”
顺着凤云臻的目光看去,冉云歌这才发现一会儿没有观察,林家的人已经有了一大半折在这里了,而林莽和林承尘似乎都挂了彩,安凌的脸上也是有着一块淤青。
看着这情形,冉云歌似乎不想帮都难!若今日林莽和林承尘陨落在此,那么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她了。虽然她有把握避开,但是那不就意味着她这几个月以来的努力全部都白费林?再则……林莽既然惯上林百里世家的姓氏,肯定是对百里世家有一定的了解,说不定林莽和她一样痛恨着百里世家,不然也不会如此彻底的改名换姓。还有苏权他们……若是接到了她的信,应该会在黎明时分到达的,那么她在出去将安凌拖到黎明时分就可以了!
心下有了计较,冉云歌便缓缓踱步而去,而她的出现,似乎正缓解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安凌看到冉云歌出现,先是眉头一皱,然后才问道:“昨非小弟,你来这做什么?”
“今晚这场盛宴,好歹也是本公子几个月的成果,现在当然是来作壁上观了。”冉云歌淡淡一笑,然后看着狼狈的林莽和林承尘,说道:“无视我就好,继续。”
冉云歌此番话一说完,周围在场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嘴角直抽。不过,安凌也正去冉云歌说的那般,果真无视了冉云歌的存在,继续打斗。
此时,天上的天气也是慢慢的在变化,一开始还在宴会现场时,只是一阵闷热,而现在闷热在慢慢散去,远处刮来了一阵凉风,似乎还带着一丝腥味与一丝湿润,似乎是大雨的前兆啊……
趁着安凌对她没有防备时,冉云歌捏紧了手中的匕首,挑了人身体最脆弱的一个部位,运足了十层的功力。快速、精准、狠戾的往着安凌的后背袭去,而林莽和林承尘似乎发现林冉云歌的意图,也是极力的在转移动安凌的注意力,想要留给冉云歌更多的发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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