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被窝里的小狐狸
不过,这安倍和朱广两人平日里和丞相安凌的交情最为亲密。因为安倍和安凌都是一个姓氏,说起话来自然是方便多了,而朱广,则是挂了安凌乘龙快婿的名号,所以这两人可以说是安凌在外面的代称了,而现在凤云臻开口就拿他们两个开刷,不难想象,安凌肯定是下马了!而安凌一下马……安氏的人就失去了保护伞,所以他们是面如菜色!
“安凌此刻已经被压携在天牢内部,关于他的一切……不用朕明说,他已经俯首画押了。至于你们……念在你们是初犯,算是功过相抵,朕,咎往不就!但是,若有下次,朕就抄九族!君无戏言!”凤云臻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下了那几步台阶,在众位官员之间晃悠了一圈之后,才说道:“安凌的罪孽……唤他上来吧!”
在凤云臻说完后,就见泰和殿外面缓缓的走近一个身影。和安凌走的近的人就会发现,这人不就是在安凌手下永远当着万年老二的南翀么?孙思年在时,南翀是排在第二位,孙思年走后又迅速出现了一个伍子挥,南翀再次充当了第二的角色,而现在……
这南翀到底是临时叛变了安凌还是他……本就是少帝凤云臻的人?
“罪臣南翀,扣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爱卿请求,就说说一你所知道的一切,关于安凌的最终处罚,朕……还等着诸位卿家的最后议!”
凤云臻从新坐回了龙椅上,鹰眸锐利的看着他们,然后又是妖冶一笑:“今日……可是我大晋的好日子,诸位卿家一脸便秘的表情是在给朕摆谱吗?给朕笑,给朕笑得开心!”
有些狰狞的表情偏偏配上凤云臻这精致而绝美的脸庞,如换作平日,怎么也不像一个爆怒的人,怎么也感觉不到威慑的力量,但是今日,明明是同一张脸同一个表情,却让他们心生畏惧,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真不愧是长在帝王家的人,真不愧是流着凤家血脉的人,纵使多年被林、安两派压制,但是那股与生俱来的帝王的气势是怎么也掩饰不去。
帝王血脉,龙型之气,那是历代先祖积累下来的!
于是,在南翀的指正下,这么多年关于安凌所做的一切,都一点一点的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就如当年,他是如何的信任孙思年,怎么杀害了孙思年,怎么在上次的洪灾上指使地方的官员偷银藏税,如何在这次的国宴上杀害凤云臻,在如何的嫁祸到林莽和林承尘的身上。
当然,这些都是处理过的文字,其中的某些人自然也是省略了的。就如冉云歌!
话说到一半时,传说中已经遇害了的伍子晖也走进了泰和殿中,有了伍子晖的加入,在加上两人完美的配合。一切都是那么契合,毫无破绽,完美的就如一件上帝制造出来的艺术品。
两个都是长年待在安凌身边的人,安凌的妻子都不见得有他们两个了解安凌!
后来,在众位官员的判定下,安凌被按上了窜谋夺位的罪名,处以五马分尸的极刑,而关于安氏的一切,都充公处理,曾经投靠过安凌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惩罚,虽然不至于伤至性命,但杀鸡儆猴的作用是做到了,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效果似乎也不错!
“现在,朕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凤云臻丢给了旁边的太监一卷明黄色的帛锦,说道:“朕在位十年,非但没有使我大晋得到繁荣昌盛,反而导致了大晋人民的生活水平在极速下去,与大秦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故而,经朕与辅国大臣林莽商议过后,我大晋……正式更名为延宁郡,隶属大秦的版图之内!宣……罪己昭!”
凤云臻说延,一便的太监极不情愿的打开了帛锦,嚷着公鸭般的嗓子便开始了宣读圣旨。等底下的官员反应过来时,凤云臻的圣旨已经宣读完了,而大秦的摄政王苏权也出现在了泰和和殿的门口,逆着光,就如九天而下的天神一般。
苏权不断释放的无形的杀气影响着这殿内其他人的情绪,多数低垂着脑袋。露出一个极为害怕的眼神,纵使他们掩饰的很好。也因此,这些官员原本还存在的一肚子没说出来的反驳劝说的说词也不得不从新放回肚子里。
在苏权走到了泰和殿的最里面,凤云臻以经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手上还提着他们大晋几百年的传国玉玺,将玉玺交到了苏权的手中,又解下了插在头发上的象征着大晋皇权的龙型金钗和龙型发冠,说道:“好好待我大晋的子民,他们,就拜托你了。”
“自然。”苏权淡漠的吐出两个字。
得了承诺的凤云臻当场就脱了穿在外面的明黄色的龙袍,一边的太监会意,端着两个托盘就走了上来,接过凤云臻手中的龙袍,又将托盘里的浅青色的便服递了上去。在几个太监的帮助下,原先明黄色的龙袍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托盘里,凤云臻身上前青色的便服也穿好了。于是,在没有任何人反驳的情况下,大晋黄泉的交接仪式算是完成了。
苏权带着传国玉玺踏上高高的站台,而凤云臻也悄悄的站在了林莽和林承尘的身边。
“延宁郡郡王凤云臻听旨。”苏权说道:“郡王可免去俗礼,吾皇仁慈,故而延宁郡制度一如从前。只要郡王遵纪守律,我大秦可不插手延宁郡内的政事。”
这话一出,就是变相的在说,现在大晋只需要在把名字挂在大秦的名义下就可以了,大秦可以不管你大晋,应该是说延宁郡内部是如何闹腾都和他们大秦没有多大关系了。
凤云臻听到这话,眼角是湿润了,现在姐姐还在昏迷中。能下这道旨意的就是昨天不怎么待见他的姐夫----秦皇苏黎墨了,看着凶神恶煞的苏黎墨,他还担心他会不同意他和姐姐之间的建议。但是现在一看,他觉得自己就是小肚鸡肠了!
而林承尘对于这个旨意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冉云歌和苏黎墨都是重情重义的人,只要是看得顺眼的就会帮助一翻,更不用说冉云歌是他苏黎墨的心头肉了,而凤云臻又占了冉云歌表弟的这一层身份。故而……苏黎墨这道旨,可以说是全为了冉云歌啊!
帝后 第二百零一章 甲之砒霜如晋权
且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凤云臻在苏权的示意下已经从下面慢慢的走了上来。此时,浅青色竹叶便服的凤云臻和深紫色莽袍的苏权并肩站在泰和殿的最上头,两人双眼俯视着最下面神色各意的众人。
两种决然不同的气质,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是,却都散发着上位者的霸气与骄傲。
“虽然,吾皇暂且不管延宁郡的政事,延宁郡实行郡县自治制,但是……”苏权一停顿,又加重了语气,说道:“我大秦帝后冉云歌,也就是当初的公子昨非,是延宁郡郡王凤云臻的表姐,故而,延宁郡的一切,大秦虽不插手,但是也得给本王提着十二分的胆子好好为官,我大秦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懂治国之道的才子!帝后仁慈,但不代表本王以及我皇仁慈!”
纪律分明一向是他们大秦的行事为人之道!
所以,如果你们一但有异样,我大秦有的是人过来替代。冉云歌可以放过你们,但是苏黎墨和他,可不是那么好说话!你们有几斤几两,你们自己先掂量掂量!
“吾皇英明……”
估计是这预防的震摄力答道了,在林莽和林承尘的带领下,又是一次高呼英明了。看着底下的这一群人,苏权是彻底无奈了,原本他昨夜和绯月可是商议和模拟了好多种今日这朝堂上众官员的反应,关于反驳他们的说词也准备了不少,没想到现在……貌似什么也用不上,到底是他准备的太充分了还是今日他起床的方式不对?又或者,这群官员都是泥捏的?
权力,向来都是很人这一生永不停歇的追逐的东西!
所以一时间,苏权是不知道是该庆幸还该感到悲哀了!
不过,对于苏黎墨决定的事,凤云臻除了感动之外还多了份别扭。为了帮他稳固身后的位置,居然连他和冉云歌的身份都给暴露了出来,这里光想着就觉得十分的温馨。不过,这张龙椅他是坐腻了的说,他也早就厌倦了尔虞我诈的宫廷生活,更何况如果继续留在了这里,那不意味着他和林承尘的事更加的难以解决了,所以,他能不能抱怨苏黎墨是好心做了坏事了?
“大秦凤临皇后冉云歌是本王的表姐,也就是说,凤临皇后的生母封绮是朕的姑姑,也就是当年的七公主凤飞雪。”凤云臻想了一下说道:“父皇曾在临终前交代过本王,若是他日能寻到七姑姑的孩子,一定要把属于她的皇位还给她或者是她的后裔,因为当年皇爷爷的遗嘱中是立七姑姑为皇太女,但是七姑姑却不贪恋这尘世的繁华而拒绝了皇位。幸而现在,有皇爷爷和父皇的保佑,让本王寻到了七姑姑的后裔,所以现在本王准备完璧归赵。本王同样相信,这大晋在凤临皇后的管辖之下要比本王强的多,所以本王决定禅位。”
凤云臻豪迈的把心中的话宣读完毕,只见下方的官员这次真的炸开了锅。不管是凤家,林家或者是安家,好歹都是他们所熟悉的,纵使他们的缺点在多总比一个外大秦的外来之人要好得多。但是,苏权现在又在场,这交接仪式已经完成了,所以他们都是焦急的看着林莽和林承尘两人,希望他们能主动出声说些什么。奈何,林莽和林承尘压根就没摔给他们一个眼神!
“延宁郡王,请别墅慎言。”苏权出声提醒道:“这些都是主上的意思,既然他希望延宁郡王把这诺大的延宁郡打理好,那就希望延宁郡王不要辜负了主上的一片心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懂得放权,不是每一次他都能容忍他人的无礼。”
“吾皇英明……”在凤云臻还来不及反驳时,底下的官员就跪了下去谢恩。匆忙的身影像是生怕凤云臻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什么时候他们大晋就这么不值钱了?之前林、安两派为了这晋权斗得死去活来,什么花样可谓是层出不穷,而现在,大晋的皇权归属了大秦之后,为什么少帝就开始推脱了?而对于少帝的推脱,辅政大臣居然没有反驳,任由少帝胡闹。现在这么一推脱,更是显得先前林安两派的争斗成了一个笑话!
上天,请您告诉您忠实的信徒,是不是今天早上醒的太早,起床的方式不对?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却之不恭了。”或许是凤云臻此刻也想通了其中的缘由,凤云臻呵呵一笑,说道:“我延宁郡地域了阔,南起南方的无涯之森,北致漠吓冰原,东之大秦的碎雪之关,西至西海以西。所以……本王准备了碎雪以西的十二县作为本王的贺礼,用以恭贺姐姐凤临皇后和秦皇承乾帝的新婚大礼,虽说礼物是迟了那么一点,但也是本王的一番心意。南边挨近无涯之森的十二郡,那就是本王这个舅舅送给小宁儿的见面礼好了。”
此番安排一出,别说是原大晋的官员汗颜了,就连苏权好不容易练就的面瘫脸都差点破功。说到底,这凤云臻是打心底里不想要这大晋了,不然怎么会把大晋最富庶的两个地方都给划分了出去?虽然说他的两个理由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但是……少帝,这样真的好么?
“什么无涯之森的十二县?”泰和殿的外面传来了清脆的女音,声音又远及近,一会穿得不伦不类的绯月就走了进来,看到现在高台上的苏权和凤云臻,此时绯月双眼发光的盯着凤云臻,如发现了新大陆般的惊惊呼道:“哇哇……你就是那晚的那个少年吧?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告诉姐姐可以吗?真可爱……咦,那天晚上和一一起的那个男的呢?不会嗝屁了吧?不会阿,他明明都没你伤的重来着……”
“大胆……”
“放肆……”
见到绯月不但进了泰和殿,而且还直接站到了只有历代皇帝才能站的地方,更是在众人面前堂而皇之的开始调戏起凤云臻来了,这样的视觉冲击以及精神大击,在他们惊愕过后就是指着绯月开始叫嚣了。
而苏权也不看着这迷迷糊糊的绯月就开始头疼。
“我胆子是很大呐,你们都知道?”被这么公然的质问,绯月像什么都不懂般的摸摸后脑勺,然后求助的看着苏权,问道:“那个白虎……是不是你跟他们说的?这多不好意思。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姑娘家嘛……”
“你闭嘴!”
“我……”
“聒噪!”
于是,这象征着新纪元的第一次早朝就在绯月的胡搅蛮缠之下结束了。
通过这次早朝,一些官员算是认清了现在的局势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现在的凤云臻不想要这延宁郡饿统治权,先辅政大臣也不准背关着凤云臻了。而大秦却又是想要把延宁郡硬塞给凤云臻,还有个叫绯月的姑娘,她总是在摄政王的头上指手画脚,而摄政王貌似……居然不管,而是无可奈何的宠溺着。
这一发现,可让这些官员找到了日后的突击方向了!
泰和殿的事就那么风风火火的过去了,同一时间里的偏殿内又是另一翻景象,因为昏迷了三日的冉云歌清醒了过来。
一大早醒来,看着被他拥在怀里的妻儿,苏黎墨就是感到一阵满足。在冉云歌的脸上留下一个早安吻过后,在替她们娘俩捻了捻被焦,苏黎墨就出去了。过会儿宁儿就该醒了,而冉云歌也需要擦擦脸蛋。他可记得冉云歌是有着轻微洁癖的。所以这三日,苏黎墨是寸步不离的照料着冉云歌,一切都好亲力亲为。
在苏黎墨关上门的瞬间,躺在床上的冉云歌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外面的太阳,深呼一口气,而空气中,似乎还有着非常熟悉的味道。这味道就只有那个老男人拥有。是太过想念你了吗?冉云歌苦涩一笑,而被窝里的苏黎墨的味道更为浓烈,似乎苏黎墨就睡在身旁一样。
“墨麼,看来不知是我的嗅觉出了问题,现在居然连脑子里全部都是你。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嘶……”
在冉云歌呢喃间,她顺势就伸了一个懒腰,随着手脚的伸动,便扯动了身上的伤处,冉云歌发出了嘶痛嗯声音,而她的手更是碰到了睡在一便的宁儿。
宁儿摸到冉云歌的手,咂砸嘴巴,自然以为那手臂是他最崇拜的爹爹苏黎墨,因为昨晚他是和爹爹一起睡觉的,所以宁儿便毫无顾忌的说道:“爹爹抱抱,宁儿睡觉觉。”
听到“爹爹”两字,冉云歌已经感受到了宁儿身边还热着的被窝的温度的不寻常也被忽视了,空气中苏黎墨的味道也被她自动理解为太过想念的缘故。故而,冉云歌只是往宁儿身边靠了靠。抱紧了宁儿的小身子,在宁儿的脸上又是亲了一下。
“爹爹别闹,宁儿要睡觉的。”宁儿伸手敢走了冉云歌的脸,嘀咕一句又睡了过去。丝毫不知道他这简单的几句惹得他娘是怎样的伤心。
帝后 第二百零二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宁儿,你也想你的爹爹了吗?就连做梦都是在想着他。冉云歌更是搂紧了宁儿,手臂上的力道自然也就加重了不少,而她丝毫没有发现,又自顾的呢喃着:“你爹爹好坏,就这么抛弃了我们娘俩,两年来杳无音讯。可是……娘亲还是好想好想你爹爹啊……宁儿,你说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就去南蛮找你爹爹,怎么样?”
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冉云歌没有顾忌到宁儿的很受,也没有发现她捏在宁儿手臂上的力道重了许多,更是忽略了这两年以来她身旁的人对苏黎墨是只字未提,更不用说是有人跟宁儿提苏黎墨了。
“娘……娘,宁儿疼。”宁儿在冉云歌的蹂躏下醒了过来,挣扎着要挣开冉云歌的手,奈何人小力气更小,又见冉云歌不会他,本来想大哭一场,但是他又想到昨日爹爹跟他说过的,男子汉留血不留泪,男子汉不能哭。于是,宁儿双眸擒着泪水,好不凄惨的看着冉云歌,奶声奶气的说道:“宁儿要爹爹,爹爹抱抱,爹爹。”
宁儿连续的“爹爹”成功的唤回了冉云歌的思绪,同时冉云歌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到底是谁在宁儿身边乱嚼舌根?她好像从来没有跟宁儿说过“爹爹”吧?貌似连墨墨的名字都没有提及过。
但是现在宁儿,却是吵着闹着要爹爹,她可不相信宁儿是做梦梦到苏黎墨的。难道苏黎墨真的回来了?冉云歌不由的想到了在昏迷前,她似乎真的见到了苏黎墨,可是,如果苏黎墨真的回来了,依苏黎墨的霸道无赖,怎么会离去?
所以,现在的冉云歌自然把那日的苏黎墨想成了太过思念的幻影!
“来,宁儿告诉娘亲,是谁跟宁儿说的爹爹?”冉云歌诱哄着宁儿,她忍着腹部的疼痛,强行的坐了起来,也放开了宁儿,两人同时凝视着对方。“宁儿,告诉娘亲,你和紫鸾姨姨这两天到底都是和谁在一起?”
“爹爹……”宁儿想也不想的就说道:“和爹爹在一起,宁儿一直和爹爹在一起。”因为他本来就一直和爹爹在一起,爹爹还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呢!
“是谁说的爹爹?”冉云歌挑眉。
“爹爹……”那是爹爹说他是宁儿的爹爹,爹爹就是爹爹。
如此循环几次过后,冉云歌发现她和宁儿是根本无法沟通,无论她如何的诱哄,宁儿口里始终都只有“爹爹”两字,就连她问知道什么是“爹爹”吗?宁儿还是摇摇头。
爹爹就是爹爹,这么简单的问题,娘亲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娘亲睡了三天变笨了?但是,爹爹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还真不知道,不过爹爹说了,爹爹就是爹爹!
感受到儿子怀疑加鄙视的眼神,冉云歌扶额,看着宁儿的小眼神,突然觉得十分的心酸,不管是谁跟宁儿说过和“爹爹”相关的消息,但是这小家伙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而现在居然为了一个连面都不曾见过的爹爹居然鄙视她,可想而知,现在的冉云歌吃醋了,酸涩的说道:“一个没良心的小家伙……爹爹还没回来,就整天嚷嚷着爹爹……到时你爹爹一回来,你不得临阵倒戈了?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你,我容易吗我?……”
冉云歌碎碎念念,第一次神经大条的没有发现苏黎墨已经端着水盆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冉云歌坐在床上,他的神情是极为激动,但是听到冉云歌碎碎念念的说词之后脸色就黑了下去。什么叫做他就提供了一颗种子?她就以为生孩子是庄稼人种庄稼吗?春天播种秋天收获?
而宁儿倒是瞧见了门口处的苏黎墨,双眸闪动着晶亮,奶声奶气的叫道:“爹爹……”
“小没良心的,娘亲跟你说了那么多遍,为何你眼里就只剩下爹爹?娘亲把你拉扯那么大,我容易吗?”冉云歌没有发现异样,她的身子背对着门口,在加上刚刚醒来还有些犯迷糊,一拍宁儿的小脑袋,说道:“叫娘亲!”
“爹爹。”宁儿又一声爹爹,这声“爹爹”可没把她气炸。
感情她说教了半天,自家儿子的心里就只剩下了苏黎墨那货了!想着,冉云歌眼眶微红,纵使在坚强,她始终也是一个小女人,她也希望丈夫能陪在身边,而不是漫无目的的等待,面对无尽的黑暗与杀戮。而现在,居然连儿子也欺负她了……
呜呜,她的命怎么那么苦?
而苏黎墨此刻算是明白了,妻子这是在吃醋了。
“爹爹抱抱……”宁儿伸手。
“歌儿……”苏黎墨开始走动,寂静的房内发出“吱吱”的声响,苏黎墨也深情的唤道:“我的歌儿……辛苦了……我回来了……”
苏黎墨在架子上将水盆放下,朝着床边走去,而冉云歌在听到苏黎墨第一声唤“歌儿”的时候,就是背脊僵直,然后僵硬的转身,就看到苏黎墨逆着光从门外走近,嘴角永远擒着她眷恋的笑容。
此刻宁儿不在闹腾,而是安静的看着爹爹和娘亲间的奇怪的气氛。
“墨墨……”冉云歌看着苏黎墨,眼神眷恋而迷离,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抓住苏黎墨,而苏黎墨也看出了冉云歌的意图,便在创造处坐了下来,主动的搂紧了冉云歌,缓缓说道:“对不起,我的歌儿,让你担忧受怕了,都是为夫的错。”
“不。不是,不是你的错。”冉云歌挣脱了苏黎墨的怀里,此刻她已经有了一些激动,痴痴的看着苏黎墨的容颜,主动的献上自己的香唇,霸道的吻了上去。口齿间还在呢喃着:“墨墨,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我要你!”
是的,冉云歌生怕这又是一场梦,就如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梦到苏黎墨骑着马儿归来,跟她说他回来了,在也不会离去,可是,到最后,他还是打马离开,任凭她一个人在原地哭的悲伤,最终,苏黎墨还是离开,连一个回眸都不曾给与她。醒来后,她又要故作坚强,为了不让但心她的人但心,每天强颜欢笑。
所以现在,她又梦到苏黎墨了,她迫切的想要感受到他的存在。即使是在梦里。
或许是感受到了冉云歌的不安与害怕,苏黎墨叹息一声,说道:“好,我给你。”。
对于冉云歌此刻的情绪,他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了解的。妻子曾经是多么绝代出尘的一个人儿,就像九天之上、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子,多瞧一眼似乎都是对她的亵渎。而他,硬是把这样美好的她拉进红尘之中,承受本不该存在的痛苦。
没有办法,因为当他发现他对她的心意时,已经收不了步伐了,纵使前方是无底深渊,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把他绑在他的身边,独自享有她的一切!
“爹爹,娘亲,宁儿也要亲亲!”被遗忘的宁儿,睁着大大的小眼睛,好奇的看着拥吻的苏黎墨和冉云歌。这个时候的孩子好奇心本就很强,见什么好奇的就说什么,模仿什么,而这,冉云歌从来都没有抑制过宁儿这强烈的好奇心。因此,此刻宁儿就如平时一样,说道:“亲亲,宁儿要亲亲。”
说着,宁儿还蹬着小胳膊小腿的往冉云歌和苏黎墨的中间挤去。而苏黎墨在听到宁儿的声音时背脊就僵了,他差点就忘记了,此刻宁儿还在房内呢!他真的要在亲儿子面前和孩子他娘上演一处活春宫么?
苏黎墨是迟疑了,因为他有所顾忌。但是冉云歌却是无所顾忌,因为到现在为止,及时她感受到了苏黎墨的温热躯体,但是她还是潜意识的把他当作是一场梦,就如那日她昏迷前见到苏黎墨时,那时的她也能感受到温热的苏黎墨。因为在梦中,所以,她的梦由她做主,她无所顾忌!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