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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家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蔻红
薛白郁闷坏了——以前他没嫁过来就累得宋大哥花了好些银子,又是聘礼又是摆酒的,现在好不容易宋大哥都找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路子了,他却根本帮不上忙。
薛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中。
宋嘉祁从外头回来,就瞧见自家小媳妇坐在炕上瘪着嘴。
“怎么啦,谁惹我们家小白不高兴啦?”
宋嘉祁跑到炕边儿,把笨重的棉鞋甩掉,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和薛白裹在一起。
……不要想歪,他真的就是上来暖和暖和。
这古代的冬天真冷啊,还是晴冷晴冷的,你瞧着外头有太阳,出去转一圈儿照样要冻掉半条命。
关键这个世界没有暖气、没有空调、没有羽绒服啊!棉花倒是也暖和,到底没羽绒服又暖和又轻薄不是?
“这大白天的怎么就把被子抖开了。”薛白之前虽然在炕上歪着,确实穿戴整齐的,谁像宋嘉祁,一回来就跟进了解放区似的,又是脱衣服又是脱鞋的。只是见宋嘉祁上来了,薛白还是赶紧的把针线收拾了起来,以免不小心扎到他;又把宋嘉祁冻得通红的爪子放到自己的肚皮上暖着。
“反正也没人上咱家来,管我呢——我在自己家呢爱干啥干啥。”宋嘉祁一时没反应过来,顺手还摸了两把——啊,好像是长了点肉了……
手下的皮肤被他冰凉的爪子一摸不受控制地抖了两抖,宋嘉祁这才回过神,连忙把手抽回来了:“你干嘛,故意撩拨我是不是!”宋嘉祁指指外头,“这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不害臊的事情?”
“谁……谁撩拨你了。”薛白又是害羞又是好笑地嘀咕了一句:“这不是心疼你嘛,不识好赖。”
宋嘉祁把手在炕头好好烤了烤,烤暖了才往薛白跟前凑:“不是你撩拨我是谁撩拨我?别人也撩拨不动我……嘿嘿,过来给我摸摸?”
“手都不凉了还往里头摸啥!”
“就是不凉了才摸呢,手冰凉我还怕冻着你呢!”
虽说天冷,宋嘉祁也得往外跑。本来薛白是要跟他一起出去的,被宋嘉祁按在家里。
这眼看就剩个十几天就过年了,过罢年就要开始春耕了。他们既然打算开荒,就要趁早选地才是。
不过上次因为驴车的事儿,村长近来对宋嘉祁颇有些不冷不热的,这看地、量地、登记都得村长经手,现在村长不说不上心吧,反正也没上多少心。
宋嘉祁摸了摸鼻子,却也没后悔自己的决定。
不是说大多数人都这么干,这事儿就是对的,就该这么干。宋嘉祁不敢说自己是百分百对的,但他也不屑于加入那大多数的人,为了点可笑、毫无意义的“邻里和睦”拉低自己的逼格。
后来宋嘉祁干脆不用村长领着他转了,没得看人白眼。直接和村长说他先看着,看好了地再去找村长。
村长也就同意了。
只是这荒地既然是荒地,那确实是不大好。宋嘉祁虽然对土地不懂,也知道石头多的、水分少的地不好。
想了想,宋嘉祁决定先回家来跟薛白商量一下,种梯田的可能性。
“梯田?”薛白疑惑地看宋嘉祁一眼,“那是啥?”
“那……”这光用嘴也形容不来,宋嘉祁连比划带说的,就差从炕洞里掏出把灰堆成小山跟薛白讲解了。
“这,这能行吗?”薛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有没有种梯田的不知道,反正这方圆……他去过的最远的地方都没见过有啥梯田的!
“试试吧,要是可行,弄下来的石头和土还能再盖间房。”宋嘉祁握着薛白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总觉得让你住这小破屋委屈你了。”
薛白任他握着自己的手,成亲时间不长,薛白却已经习惯了宋嘉祁的亲密。“哪儿委屈了,够住就行……其实小家也有小家的好处,一抬头就瞧见你了。要是大房子,找人都得多费劲?”
宋嘉祁嘴都要咧到后耳根了:这么朴实的情话是谁教他家薛小白说的?
“嘿嘿,不过现在是够住,以后呢?”宋嘉祁圈住薛白:“以后你不给我生一三五七九个胖娃娃,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房子不够大,这屋子里站都站不下!”
薛白被他描述的场景逗乐了,乐着乐着,又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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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宋嘉祁低下头,拿自己的鼻子尖去拱怀里的人。
“……没事儿。”薛白扭了扭身子,“宋大哥,咱还是少盖点房子吧,我怕我生不了那么多qaq”
……明明薛白说这话的时候是真伤心,宋嘉祁却十分想笑。
为了不让自家小媳妇更难过,宋嘉祁努力板起脸:“我说笑呢,你还当真了,生一个三个就算了,生七个九个那是人还是母猪?”
宋嘉祁把薛白抱在怀里,小心哄着:“要是生一个,咱家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要把他宠得无法无天,将来谁要敢欺负我儿子我就去打他爸,你说好不好?”
“好好好!”
薛白在担心什么,宋嘉祁很清楚。
他们成亲不久,但宋嘉祁已经发现了,薛白简直“心机”到不行!每次完事都拒绝马上洗澡,还要往自己腰下垫枕头,宋嘉祁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
哥儿怀孕是不容易,大多数终其一生只有一两个孩子,生下的孩子还是哥儿的概率起码占一半。有的一辈子也没个孩子,像那个李小叔——宋嘉祁也是后来才听薛白说的,李小叔一辈子没有孩子,年轻的时候做了人家的后阿姆,现在跟继子关系也一般般,老伴儿也走了,其实日子并不好过。
不过孩子的问题上,宋嘉祁并不着急。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个gay,要是没来这个世界,没遇上薛白,无论他在现代找个怎样的男朋友,都注定了是要断子绝孙的。
无论薛白生男孩也好女孩儿也好哥儿也好,都是上天对他额外的恩赐——就算生不出来,宋嘉祁也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多少年了。
郑鑫儿走到宋家院子外头,朝院子里探探头——静悄悄。
郑鑫儿抬手敲了敲开着的院门:“小白——诶不对,宋家的!在家不?!”
屋里一阵叮呤咣啷鸡飞狗跳。
好半天薛白才从屋里跑出来,头发都有点儿乱了:“你咋来了?”
“咋?我来的不是时候?”郑鑫儿促狭地瞧着他笑。
“哪儿啊——”薛白有点心虚:“你啥时候来都是时候!”
“哦,那我可要进去坐坐了……”郑鑫儿抬腿就往院子里走。薛白连忙拦住他:“行了行了,我的好鑫儿,你到底啥事儿?”
郑鑫儿也只是吓吓他,到底不是真要去屋里坐,现在薛白问了,他也就直说了“是这样,俺家后天想去镇上买点年货,俺爹让我来借你家驴使使——放心,俺家给钱,不让你难做。”
☆、第3章 .05|
四十六团购猪肉
两人在院子里说着话呢,宋嘉祁就从屋里出来,还拿了一件外衣给薛白披上。
刚才他俩在屋里“闹着玩儿”,一听见郑鑫儿的声音薛白着急忙慌地就跑出来了,生怕被堵在炕上可要丢大人。
这一着急就光穿了棉袄没套外罩。
虽说也不差这一层布,宋嘉祁还是贱兮兮地出来秀恩爱。
郑鑫儿一只单身狗,眼都要被闪瞎了。
薛白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接过衣服披上了,对宋嘉祁道:“鑫儿家后天去镇上办年货,想借小毛一天。”
借家里的牲口是大事儿,得跟当家的汇报,让当家的做主才是。
宋嘉祁转头看向郑鑫儿,郑鑫儿亦向他点头打招呼:“宋大哥。”
宋嘉祁想起来了:当初他们成亲前差个掌勺的,薛白请了郑鑫儿来做大厨——后来是莲娘说郑鑫儿是没成亲的小哥儿不合适,才请了徐婶过来帮忙。
成亲那天郑鑫儿也来了,只是宋嘉祁并没注意。不过这名字宋嘉祁可听了不止一回,既然是薛白的好朋友,宋嘉祁也礼貌地点头还礼,对薛白道:“你的了算。”
郑鑫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哪有汉子让自己屋里的做主的?
薛白竟也不扭捏:“那鑫儿你后天早上来牵小毛吧。”
郑鑫儿点了点头,却还是下意识地向宋嘉祁询问:“宋大哥,不知道这钱咋算?”
还是觉得这样大的事情,还是跟人家当家的商量更合适。
薛白也没有觉得不妥,仰起头一起看向宋嘉祁。虽然他和郑鑫儿关系好,却也知道这钱不能不收:要是不收钱村里人会怎样有样学样蹬鼻子上脸,薛白再清楚不过了。宋大哥不喜欢那样。
宋嘉祁沉吟一下,这借驴跟宋嘉祁载他们去城里又不一样。“你给三文钱吧。”
这个价格不算贵:在镇上租一辆车回来,不说来回,就单程也得五文钱呢。
郑鑫儿道:“我回去跟我爹说。”
宋嘉祁道:“不过要有人问起来,你还是说我家要了五文钱吧——我这是看在你和小白关系好的份儿上,可别开了这个先河人人都上我家来借驴车。”
郑鑫儿了然,向宋嘉祁递去一个感激的微笑。
郑鑫儿回到家里,只有他娘和嫂子在屋里做针线。
郑鑫儿把去薛白家的事儿跟他娘说了,他娘听了宋嘉祁开的价格,喏喏道:“三文啊……鑫儿,你不是和薛白关系挺好吗?这咋还要这么些钱?”
“是挺好啊,但是他家汉子在呢,还能是他做主?”这么说着,郑鑫儿却想到了宋嘉祁对薛白说“你说了算”时的样子。“三文钱也不多,在镇上租一趟车就要五文钱呢。”
“这又不是城里的车,这不是咱一个村子的吗?”郑鑫儿的娘手无意识地在炕上搓了搓,却也知道没有再转圜的余地了:“那等会儿你爹回来了跟他再说一声儿。”
郑鑫儿左右看看:“爹呢?”
郑鑫儿的娘喃喃不敢吭声。
“……又去赌牌了?”郑鑫儿一见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哪儿来的钱?要是这买年货的钱让他输完了,我看后天也不用借那驴车了。”
“不能够,不能够。”郑鑫儿的娘说着,从怀里摸出来一小串用线绳串起来的铜钱,约么有十几个:“这是你爹让我给你的,后天去镇上,你想买啥自己买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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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鑫儿简直惊呆了,从他娘手里接过钱时还有些难以置信:“这真的是给我的?”
他娘点点头,没有多的话,低下头继续做活儿。郑鑫儿的大嫂羡慕地瞧了那钱一速地收回目光低头做活儿。
郑鑫儿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摸着手里的十几个铜板,心里渐渐也暖了:他爹虽然喜欢赌牌,却并不赌大的,这方面还知道点分寸。
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爹虽然懒,只知道自己享福,可是他和大哥、小弟都长大了,以后只要他们都勤快点儿,把地里照顾好,爹不干活也就不干活儿了。
日子照样能过起来。
小白的日子都好过了,自己家以后也不会太差。对以后的生活,郑鑫儿还是充满了希望。
不止是郑家在计划着买年货,整个村子都进入了过年的氛围。
碧溪村是个穷村,在这年根底下也难免“奢侈”一把,要割点肉吃。
这个时代的肉宋嘉祁买过几次,和薛白成亲时的喜宴,薛白回门时也买了三斤做礼,其实并不贵,一斤五花肉八文钱,瘦肉更便宜点儿,只要七文,卖一只苹果就回来了。
不过这个时代的斤两和现代社会的不同,若要按克算,这里的一斤大概就只有300g。
穿到这儿之后宋嘉祁没吃过几次肉,自认为已经够入乡随俗很勤俭节约了,但是村里人明显比他更会过日子。
半下午的时候村长拿着他的大锣:就是他给宋嘉祁和薛白主持婚礼时用的那张锣,在村口“duangduangduang”地敲了起来。
宋嘉祁正在院子里练习用农具:薛白说想在院子里再开一块儿菜地,春天就可以种点儿菜来吃,虽说空间里的菜够他们吃了,但院子空着也是空着,种了菜拿出去卖也是好的。
薛白发话了,宋嘉祁自然照办:再说春耕在即,他还不会种地呢,正好练习练习。
这一阵锣声把宋嘉祁吓了一跳,差点没锄到自己的脚。
“小心!”薛白连忙跑过来,蹲下仔细查看:“还好没有锄到——还是我来吧,我看你锄地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宋嘉祁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在种地这件事儿上他确实没什么天分……
不过再没天分也不能自己在家坐着让老婆去种地啊。宋嘉祁开始狡辩:“这怎么能怪我?都是那锣声吓到我了,不然我肯定锄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是谁,好好的敲什么锣?”
“是村长,一般村里有事儿的时候,村长都会敲锣来召集大家。”薛白算了下日子:“快过年了,今天应该是召集大家问要不要一起买肉,宋大哥我们要去看看嘛?”
“……买肉?怎么买?”
“就是大家一起出钱买两头猪杀了分肉。谁家要多少肉得先跟村长说了,好算买多重的猪。想要猪血下水也可以,这样算下来要比去镇上买肉便宜不少呢。”
以前在薛家,就是薛老娘每年也会在这时候买上二三十文钱的肉包一顿饺子。薛白想起饺子,就觉得自己的嘴巴里分泌出了不少口水,拉拉宋嘉祁的袖子:“宋大哥我们也去看看吧。”
看到薛白明显馋了的小模样,宋嘉祁挺高兴的。薛白刚嫁过来两天吃米饭都会诚惶诚恐,炖了土豆红烧肉就只敢夹土豆,一副小可怜模样,哪像现在都知道跟自己要肉吃了。
宋嘉祁不想薛白太省,也不需要薛白省。他们家现在也算“有车有房”,虽说不是父母双亡,宋嘉祁的父母远在另一个世界也不需要他们供养,暂时也不需要攒奶粉钱,吃点儿肉还吃不起吗?
宋嘉祁永远忘不掉新婚之夜自己看到的那具身体:那么瘦,那么小,抱起来那么轻,说是皮包骨头都不为过。
跟自己过了半个月,虽说胖了一点,也没有多少。
他们揣上钱过去的时候,村长已经在村口的大树后头捡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了,前面排了长长的队。
宋嘉祁在队伍里瞧见了不少认识的人:薛老娘是早早的就排在了前头,王桂花跟在她的身后;队伍中还有上次办喜事儿来帮忙的徐婶,邻居猎户大叔,还有李小叔。
当然还有好多和李小叔一样,曾经蹭过他家车,后来堵过他家门的人。
宋嘉祁领着薛白跟村长、薛老娘、徐婶、猎户大叔打了招呼,看也不看其他人,直接排到了队伍后头。
队伍最末的人回头瞧了他们一眼,有些惊怕地往前挤了挤。
……真是莫名其妙。
宋嘉祁懒得感受周围人对他们的态度,薛白却有些不自在,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宋嘉祁最见不得他小可怜的模样,引着他说话:“咱们买多少肉?——往年什么价格?”
薛白愣了愣:“……我也不知道qaq”以前都是薛老娘或者王桂花来买,薛白只知道比镇上卖的便宜,具体价格却不知道。
“好吧,那咱们买多少?”
薛白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咱们买……五斤?”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算小,前面站着的人几个人听见了,下意识侧头看过来。
薛白缩了缩脖子:“……要不,咱买三斤吧。”
他们家里只有两个人,往常一大家子薛老娘也才买四五斤肉包饺子。
宋嘉祁失笑,这两三斤肉也值得排队一回?不过他的余光看到周围的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排到了他们两个,村长抬头,瞧见是宋嘉祁,有点不高兴,不过还是开口问了:“要多少?”
宋嘉祁道:“二十斤,下水也要一副,要肠子。”
村长:“……”
身后的人也瞬间安静下来,连薛白都长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
“你知道多少钱一斤吗?”村长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知道。”宋嘉祁摇了摇头,不过不是说比镇上便宜吗?
“……”不知道你还买这么多?村长几乎担心他到时候拿不出来钱了。“按往年的来算,一斤得五六文。”
“哦,”宋嘉祁点了点头,“有排骨吗?”
得,人家不在乎。村长也不多言语了,“有,论扇卖,按三文钱一斤,都是几家人商量好了要一扇,你有商量好的人家吗?”
“……”宋嘉祁没有,于是宋嘉祁道:“那我们家自己要一扇吧。”
这下他身后不安静了,整个炸开了锅。




北方有家人 北方有家人_分节阅读_58
“宋,宋大哥咱要这么多干啥?”连薛白都忍不住拉拉他:“那排骨里克有骨头,不划算呢。”
小傻瓜,排骨才好吃呢!宋嘉祁忍住舔嘴唇的冲动,摸摸薛白的脑袋:“没事儿,咱还有二十斤肉呢,你吃肉我啃骨头。”
刚想问“肉还要吗”的村长默默把话咽了下去。
村长其实不认识几个字,但他自有他的记账方式:写正字。
宋嘉祁见他在一个符号前画了一个方块,后面写了四个正,又画了一扇排骨,一根绳——大概是肠子的意思吧。
末了村长还是嘱咐他:“宋小子,这少说得三百个钱,你可得准备好啊。”
宋嘉祁点点头,向村长道了谢,拉着还有点呆的薛白回家了。
其实三百个钱也不算太多,搁在一般人家也不是拿不出来,只是真没人拿这么多钱来吃:于是宋家除了“小气,不帮衬村里人”之外,又多了个罪名:馋鬼。
只是这背后有没有羡慕嫉妒恨,就不为人知了。
宋嘉祁不得不承认,虽然他不是女人,却也该死的有着“看见打折的东西就忍不住要买买买”的病。
……所以他下午犯病了。
不过宋嘉祁并不后悔,那是肉啊,放开肚子吃就好啦。到时候他可以给薛白清炖排骨红烧排骨糖醋排骨,把薛白养的白白胖胖的。
宋嘉祁这么想着,手就环上了那明显过于纤细的腰。
薛白还在认认真真的思考人生呢:宋大哥怎么可以买那么多肉?他们吃得完吗?吃不完坏了怎么办?让老鼠咬了怎么办?被……被人偷走了怎么办?
要是有人上家里来借肉、蹭饭可怎么办啊啊啊啊啊。
qaq
还没有想出一个头绪,自己就落入了一个怀抱。
“诶?……宋大哥?”
“小白,你太瘦了。”宋嘉祁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薛白身上的骨头。
“……也没有很瘦啊。”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不瘦?不过他并不是最瘦的一个,村里有好几个小哥儿和女娃娃比他还瘦呢。
“等肉来了,你至少一天要吃一斤肉,中午半斤晚上半斤……嗯,如果超过一斤还有奖励。”
薛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他这辈子都只听过薛老娘、王桂花跟他说“少吃两口”,还从来没有人跟他说“你每天得吃一斤肉”。
“……有什么奖励呢?”
薛白问。
“就奖励……奖励你一个娃娃好不好?”
薛白的脸红了。宋嘉祁的手也渐渐不老实起来。
半晌,薛白轻声道:“……好。”
☆、第3章 .05发|表
四十七借驴
到了约定好来牵驴的那天,是郑鑫儿和他爹一起来的。
郑鑫儿的爹叫郑宝根,是个个子不高,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实际上他要比薛贵小上几岁,看起来却比薛贵老上不少。
前一天薛白就把小毛喂得饱饱的,临出门又偷偷给小毛塞了一把嫩草,跟小毛说要乖乖听话——小毛打了个响鼻,蹭了蹭薛白的手,算是答应给主人一个面子了。
郑宝根等薛白把小毛交到郑鑫儿手里后,才把三个铜板递给宋嘉祁——宋嘉祁看也没看就塞进了小龙猫肚子里,又把小龙猫塞到薛白手里:“以后家里的钱你管着。”
那小龙猫虽然不大,但铜钱也不占地方,满满一包能有二百多钱。薛白第一次拿这么多钱,捧着小龙猫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郑鑫儿远远地瞧着,自己怀里揣着的十几个钱忽然变得轻之又轻、少之又少了。
和薛白在门口目送了小毛一会儿,两人收拾了收拾上了山。
冬天上山的人少,都说冬天野兽该出来了,容易遇上狼什么的。
可能是对这座山太熟悉了,宋嘉祁并不担心这些:况且他还有空间,有什么不对先躲进去再说。
之前跟薛白说了梯田的事儿,两人打算先把地方看好,在年前办下来,过了年就可以直接开种了。
两人一人背了一个背篓,拿着斧子,准备顺便背点柴火回来:家里的柴火还是成亲前宋嘉祁闲着没事儿上山砍的,可是他哪儿会砍柴啊,有的柴火里面还透着湿气,烧出来净是黑烟,被薛白很是嫌弃。
今天趁着上山,还是要多砍一点儿才是。
两人一路砍砍柴,一路看看地,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一时间两人都颇多感慨。
“那个时候我爹不在家里,我们二房天天受欺负,连饭都吃不饱。我捡到那枚戒指,想着说不定能换点钱儿偷偷去买吃的,”薛白回忆起第一次捡到戒指,“谁知道我刚捡起来就被吸进去了,我还以为遇到戒指妖精要把我吃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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