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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爻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陆陆溜溜
李扶戏耐心听她讲完,眉头略微一皱,道:“清儿妹妹,韩师兄未免有些小气,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怎的还跑眼睛桥去了,不知这擂台比斗,有死无生吗。”
听得李扶戏这般话语,杨清心下生气,哼道:“你要是不去,大可以离开。”
李扶戏不说话了,就那么呆坐在木鸟之上,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他如今伤势大好倒是得了水云间的缘故,和这韩钰没有半点关系,只是这杨清虽然医理糟糕透顶,好歹也给自己服侍了几副汤药,罢,此次就算是还个人情给他们吧。
杨清看他模样,又嘻嘻笑道:“李师兄,你总不能袖手旁观不是。”
襄水河畔,眼睛桥上的两道身影,魁梧汉子跃了起来挡去夕阳余晖,使威猛绝伦的一招猛虎下山。
韩钰跟着跳起,一招梨花箭就要使出。
断星河大刀反撩下砍,刀未至,先是一记断吼硬生生的打断了韩钰的梨花箭。
韩钰身形一顿,射出几尺的箭矢都歪飞开去,打眼一看,断星河的虎头大刀已是急剧放大。
杨清一声惊呼,喊道韩师兄。
这断星河金丹中期修为,擂台正面打斗又对神箭庄翎羽大为不利,更别提韩钰只是金丹初期了。
当啷一声脆响,断星河虎头大刀断为两截,掉在这擂台之上。
被这一股巨力撞得连退了十几步的断星河,站定之后急忙抽出腰间一根青锏,横在胸前。再打量身前之人,身材中等,面容平常,那绣着各式各样花朵的衣服倒是显眼,最特别的是一双眉眼,如绣出来的一般。
见这青年自顾自的摸鼻子玩,觉得自己被轻视的断星河可忍不住,大声喊道:“你是何人这擂台比武,各安天命,还不退下。柳将军,这当如何”
擂台之下的柳镶魔,轻蔑的看了几人一眼,不屑道:“未入我王朝军,我管不着。”说完居然转身带着将士走了。
憋红了脸的断星河气结,提起青锏摆开架势,又惊道:“小心。”
王世冲身子一晃,反手一剑雷光乍现如刺豆腐一般刺入韩钰肩胛,剑上雷火电蛇直接就把韩钰这半边肩膀给震个细碎。
偷袭不成反被废去一臂的韩钰,一个飞身退后,喊道:“王世冲,好本事啊,哈哈哈,好本事。”扣住两颗铁丸子往地上一扔,砰的一声浓烟散开。
风起云散后,断星河哈哈笑道:“小子,你竟然没趁这阵烟雾出手,看来是个磊落汉子,不像那杂毛鸟一样,武功不行还学别人逞能。”
王世冲眉毛一皱,随手扔给断星河一粒丹药,淡淡道:“这颗归元丹服下吧。”心中却越发烦躁,这韩钰端得是魔障一般,自个救他一命怎么还恩将仇报复又看向襄水,停留在扁舟上的甘露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似是对断星河被救下感到开心。
断星河接住丹药,也不细看,大笑两声就吃了下去。
杨清看他二人如此模样,当真是又气又急。骂道:“王世冲,你这夯货不分青红皂白,韩师兄打抱不平,你把他气走也就算了,居然还给这强抢女子的懒汉疗伤,祖庭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被杨清骂上这么几句,王世冲真是羞的满面通红,再看向断星河就不是那么好的脸色了,还是强忍着怒气缓声问道:“我杨师妹说的事情是真是假”
断星河向杨清瞪去一眼,叫道:“那女子和我自小就订了亲,我上荒火教学成归来,那女子居然嫁了人家,我气不过便要拉她问个明白,这杂毛鸟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我这才不与他解释。”
想起盆景园之事的王世冲,心中再无疑虑,恍然道:“那韩钰出身世家,目中无人亦不稀奇,你就别与他计较了。”
断星河这时候看王世冲顺眼多了,憨笑道:“我这就打算回荒火教去,王兄若有闲暇,可要来找我洽谈一二。”
“你这就想走了,问过我没有。”一直没说话的李扶戏抱着剑匣上前,斜睨着断星河,轻声道。
断星河骂了一声,还没舞弄开两条青锏,就咳嗽两声不敢再动弹。
王世冲上前扶住,手掌摸在断星河背上,灵气注入。
断星河脸色这才好了许多,说道:“多谢了。”
王世冲笑了一笑,回过头去对着李扶戏说道:“师弟还不退下。”
李扶戏把剑匣扔了起来,抽出水云间一剑刺出,“师哥要帮这蛮子,就别怪师弟无礼了。”
王世冲见他这般模样,便让断星河先走,挑起蟠钢剑和李扶戏拼了一记。
仅仅两招,王世冲感到手臂生冻僵硬,不禁多看了李扶戏的佩剑两眼。一剑立在身前,喝道:“师弟,小心了,玉晨雷。”
这一路行来诸多苦痛,虽不能全怪王世冲当初将他丢下,但也要负上一二分责任。李扶戏也使出一记仙法,“斩海妖。”
剑凌厉,气如虹。水云间和蟠钢剑嗡吟作响,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最是令人振奋





六爻书 第18章 襄阳·玉晨
随着王世冲道一声疾。杨清只看他剑上冒出一星雷火,从剑格处通达剑身,直至剑尖骤然收缩,凝为一点蓝光,化为雷蛇火龙聚成山海之势向李扶戏冲去。
而李扶戏提剑画了个半圆,空中地上,雾蒙蒙聚起水来,似慢实快,化作巨浪从四面八方围向王世冲。
王世冲也是提起剑来朝地一指,火墙爆碎开来化为漫天火焰和李扶戏使出的“斩海妖”碰撞在一起。
走不多远的柳镶魔心生感应,骂了一声,“竟然还斗起法来了,来人。”
两名甲士上前单膝跪地,朗声应道:“属下在。”
柳镶魔回头望向眼睛桥方向,喝道:“马上去通知项智,让他带领天机弟子给我擒了擂台比斗者,通知七仙宗弟子,让他们看看触犯王朝律令是什么后果。国之重地,岂容黄口小儿任意妄为”
两个士兵不敢怠慢,架起风来直奔真武山道观。
说来话长,其实只一眨眼,李扶戏便和王世冲斗起法来,杨清这才想起眼睛桥禁止斗法,赶忙拿出灵螺贝传讯燕未归,手臂被人拉住,灵螺贝也让人拿去,连忙回头去看,怒斥道:“你是什么人,拿我灵螺贝作甚。”
“嘻嘻,这么早喊人做什么,以燕未归的神通,此间发生的事情早就知道了。”甘露努了努嘴,继续说道:“我是琅琊山人,不会害他们的。”
杨清心思转了转,忽然问道:“是你叫王世冲把那大汉救下的”
甘露眼露笑意,道:“自然是的,让你师兄韩钰和那李扶戏联手欺负人家,我江南三宗的脸往哪放。”
神箭庄,神箭庄,牧凡尘一句没落宗门,可就是这个门派如今最真实的写照了。杨清冷哼一声,“若不是落日卷被后羿狗贼毁去,我神箭庄何至于此。”
“杨师姐慎言,那后羿如今贵为国师,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甘露轻声开口,复又看向擂台。
李扶戏脚步一动又是撩着王世冲咽喉削去一剑。
胆色不差的王世冲也是邪性,不躲不避反而一剑直照着李扶戏灵台刺去。
二人都是攻其必救之地,又各自收招躲过,李扶戏手快一分,躲过之后剑匣应声拂过王世冲面门。
王世冲心道不好,疾步退后,使剑化流风。
李扶戏也果真了得,匣下一剑紧接着前招挑起,就要避开,却还是没能躲过王世冲后发先至的一记流风重击。负了内伤却面色不变,反而蹲身使出一招“斩空邪”。
尽管王世冲早有防备,也被李扶戏这式术法御使的风刃逼得上蹿下跳,退后几步,使雷法变化,打出数十根箭竹。
只是随手两剑就将那数十根竹子击飞的李扶戏,心中道声不好。
果不其然,那竹叶铺天盖地的散开,王世冲故技重施,舌尖画符口吐雷火,这擂台之上顿时就是一片火海。
不想火海之中飞出一道剑气打在王世冲身上。
李扶戏提着水云间走了两步,笑道:“这斩妖剑诀滋味如何”
“你这臭小子,仗着修为欺负我呢。”王世冲哼了一声,再使雷法变化,身化竹海将李扶戏围了个严实。
李扶戏倒也不慌,一把水云间舞的针插不穿,水泼不进。
场外的杨清见李扶戏似被碧海笼罩一般,看得入迷,连身后柳镶魔带兵前来也不曾发觉,其中更以天机营弟子人数为多。
而这时李扶戏应对不及,被一根竹子撞在背上踉跄几步,急忙劈飞数根箭竹,一手捏起法诀,一手握剑劈下。
而王世冲亦是现出身形口诵秘法,双手握住蟠钢撩起一剑。
两道巨大的剑影交叉而过,轰的一声本就将倒不倒的擂台也倒了,烟雾散去后李扶戏王世冲还保持着出招的姿势,但两人的嘴角都淌出一条血迹。
四名天机营带甲弟子拿盾举刀砍杀过来,原来是项智一声令下,要擒拿二人。
王世冲和李扶戏对视一眼,自知闯了大祸,二人背靠一处,两柄剑仅仅交叉一瞬便挥向天机营弟子。
四名天机弟子反应更是敏捷,俩前俩后,持刀立于身前,灵力散出体外交织在一起,又散了开去,各占一个方位,将手中盾牌扔向他二人。这一扔可不得了,你看那盾牌边缘,可是好几排细牙组成的利刃,这一招就叫做飞云断
这么四面盾牌铰来,谁不怕。
心惊肉跳的王世冲和李扶戏可不敢硬接,跳起身来重重踏下一脚,那撞在一起咔嚓一声,黏而不分的盾牌就被他二人跺在地上,旋转个不停,所处地面不停塌陷下去。
天机弟子大觉丢脸,片刻间对换方位又组起虎翼阵来,四把钢刀从不同角度砍下,关山梦断
这可就避无可避了,李扶戏和王世冲面对这绝杀一击,也是聊胜于无地举剑持匣挡去,金石之声响起。
他二人被打的单膝跪地,脏腑震荡双双吐血,也是动了真火。王世冲将精血滴落蟠钢剑上,宝剑顿时光芒大作。李扶戏也不知使了什么招数,那柄水云间流光溢彩,通体云雾。
四名天机弟子各自惨叫一声,飞出擂台。
就在刚才,王世冲驭使雷灵力化作气罡,护住自身和李扶戏,一时抗住天机弟子的刀势。而李扶戏在刹那间看到了水云间剑身上一点寒光,原想施展出来的“燕返”顿住了,剑身翻转,剑魂浮现而出,一剑劈飞四名天机弟子。
正是斩妖剑诀里记载的“妙破妖”,观出剑中奥妙,诏剑灵现身一斩。
四名天机营弟子飞出场外后,假寐的项智猛的睁开眼睛看向王世冲和李扶戏。四名天机营弟子爬起刚要冲上,项智喝了一声,“退下。”开口正色道:“燕未归,出来吧。”
“擂台比斗,胜负由天。再说,我陵阳山的弟子就算犯了错,也还轮不到你天机营来教训。”一身红衣的燕未归出现在这,英气逼人的脸庞上此时却是霸气居多。
项智还未答话,柳镶魔上前一步,道:“燕未归,擂台比武并无不妥,但在襄阳城中斗法,却是违抗了王朝律令。”
燕未归嘴角轻撇,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请问柳将军,不知律令之中,此等荒唐事应当如何处置。”
柳镶魔回道:“很简单,废去灵根,以后安心做个凡人便是。”
“废体内灵根,断修仙之路,说得容易,我祖庭大好男儿,何时轮到你这个东西来处置了。”燕未归揶揄两句,招呼王世冲等人一声,掉头就走。
七大仙宗驻守襄阳的弟子,除陵阳山外,剩下六宗之人,虽然心下不喜柳镶魔此等行径,但听得燕未归如此口气,也是大为气愤,个个心下暗骂道真以为你陵阳山还是以前那般,任谁都要掂量一二么
众人刚要发作,还未出得一声,就看见那已经带着王世冲等人走出好远的燕未归,伸手从腰后剑匣抽出一把鲜红长剑,剑上七个星点交相呼应,似勺似龙。
正是诚道之剑,七星龙渊
燕未归就这么拿着他的剑继续走着,身后众人皆,不敢上前。
甘露偷偷朝走在前面的燕未归吐了吐舌头,对着王世冲说道:“刚才和李扶戏两个人联手,那几个术法倒是用的不错。”
王世冲脸皮厚,满不在意的样子,“甘小妹过奖了,望你勤修玄功,终有一日会超过我的。”随后又很是大人的摸了摸甘露的头。
甘露忍不住轻笑了两声,“也就是我不便出手,不然定要那些天机营的大个儿尝尝我最新研制的麻龙散。”
“嘿,你这说大话的,不过能麻翻人,怎就喊作麻龙散了。”王世冲不依道。
他两人还没聊上几句,走在前头的燕未归忽然停下脚步。
后头的甘小妹没头没脑的差点撞了上去,就是大骂道:“你这人后背没长眼睛啊,怎么走路的。”
这倒奇了,除了王世冲一脸平静,李扶戏和杨清可是大惊失色,又见燕未归当作没听到似得,当下心中也是暗暗思量这女娃是何等身份。
燕未归抬头看了看前路,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道:“走吧,去真武山。”又将手中龙渊剑往地上一丢,跳上剑去只是光芒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王世冲急忙扔出胭脂兽,不想身旁几个身影跟着一起跳了上来,等到胭脂兽振翅飞起,他才不满叫道:“你几人倒是会占便宜,连个代步的物什也没有么”
杨清哼了一声,李扶戏目露惊奇,而那甘小妹却是好奇的去摸胭脂兽脖颈,直吓得王世冲扯住她,喊道:“别乱摸,等下它会错了意,还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拉着我做什么,放开。”甘小妹站了起来,又道:“这是不是胭脂兽”
王世冲见几人都望了过来,笑道:“倒是别看此马忒黑,这叫做锦缎火炭,脑门有撮白月光,耳下有骨突起,能懂人言,肋下有翅,能跑且飞,四蹄之下弯曲如钩,有抓石之力,浑身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可不就是赤兔胭脂兽。”
他几人还未说得一言半语,就发觉胭脂兽一声狂吼,似龙吟虎啸一般。
杨清脸上露出一丝愠色,你看那王世冲着胭脂兽脖颈,这胭脂兽不就安静下来了。
可那先前被吓着了的甘小妹却是撞他怀里不肯离开,那王世冲还就这么顺势抱上了,对着几人嘻嘻坏笑,“这胭脂兽一旦认主,你纵轮回,它也是会寻来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羡慕。”
说着话的功夫,又见燕未归在前方山脚下停住了脚步,也不管他们闹腾,使龙渊剑在地上划上一个圆圈,笑道:“你几人且在附近寻个村落住下,等我消息,冲儿,你就呆这。”
王世冲见了那圆圈,可不想进去,却是被背后的杨清踹上一脚,入了那圈子就沉沉睡了过去。
......
“老丈,你摆的这是什么棋局白子明显陷入了必死之局,没有了退路啊。”
老汉发觉王世冲一脸认真的盯着棋局,欣慰笑道:“这弈自尧帝始创棋盘为教化之器,鬼谷王仙诡诈纵横之道为落子之术,从无必死之局,天道,总是会留给世间万物一线生机的。你、能找到那丝生机么”




六爻书 第19章 襄阳·月朗星稀
棋盘逐渐朦胧起来,出现一副场景。红衣公子、白衣女子,相见相拥,红衣公子腰间玉佩荡了出来,上面赫然是伊祁二字。
二人分开,男子满面笑容,道:“回到这里,还真是幸事啊想当初你我……”
女子打断他话语,“我要和你赌棋”
男子略微一怔,又笑了起来,“你可是从来没赢过我的。”
“丹朱,如果你输了,答应我不去帝都,老死在这个村子里”
丹朱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帝都”
女子冷笑一声,“这世上叫丹朱者又深谙弈道,能有几人”
丹朱恍然,道:“常听人言,冤冤相报,不想我也有这一出,便与你赌上一局又有何妨。”
光芒一暗,又骤然亮起,先前景象已是大变模样,那两人在一颗相思树前对弈,伊祁丹朱老了许多,那女子也是年华不再。
王世冲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双眼往那棋盘看去,他二人落子不停,那棋盘上一会儿大片白色,一会儿又大片黑色,直让个不是很懂对弈的王世冲大感头疼。
下到后来,他二人每落一子都要想老长时间,一局棋愣是下了十天十夜。
而王世冲也不像先前那般看云里雾里了,只是这二人每每快要分出胜负的时候,总是走上那么一步错棋,忍了许久,王世冲终是小声提醒了一句,“你走错棋了。”
伊祁丹朱抬起头对着王世冲微微一笑,“一情冥为圣人,一情善为贤人,一情恶为小人。一情冥者,自有之无,不可得而示。一情善恶者,自无起有,不可得而秘。一情善恶为有知,惟动物有之,一情冥者为无知。溥天之下,道无不在。我没有走错棋,是你错了。”
“溥天之下,道无不在,溥天之下,道无不在。”王世冲重复了好几遍,忽而眼睛一亮,心道:“原来,这是我的内心,这是太虚幻境。”
再看棋盘,那落子位,好比穴位,那落子势,好比行气。棋盘在王世冲眼里变了,他体内金丹转动,修为越发凝固,鸣雷珠剩余的能量也被慢慢炼化。
所谓修行前中后期大圆满,不过是境界稳固,法力深厚凝实因人而异,这一颗鸣雷珠完全吸收,便能算作半个金丹中期。
丹朱重重拍下一子,将个棋盘打碎。
王世冲脑子一痛,从那种沉迷于棋局的状态清醒回来眼前还是那个棋盘,老汉却不见了踪影,他拈起一子扣在棋盘上,大喝一声,“双劫。”
提劫再提劫,就是双劫。
他点这一手倒不能破开棋局,而是兴之所至,忍不住摸了一个棋子。
闭起眼睛平复了下心情,看着消失的棋盘哈哈大笑道:“好圈子,好圈子。燕师叔画地为牢把我关这里,原来是见我修为不稳,施展太虚幻境让我明心见性的。”
夜幕来临,在溪边练了一整天剑法的李扶戏,住剑长叹,“好一个妙破妖,当真难学。”
“李师兄,这修行剑诀,需和宝剑心意相通,才能施展个中奥妙,你还是别练剑了,多多养它便是。”
李扶戏回头一看,来人却是一身绿萝衣,那甘小妹穿绿萝衣是清新典雅,这人穿起来,却是一种难以描绘的美丽,多添了几分俏气,来人是谁呢,便是那杨清了。
看李扶戏痴痴望着自个,杨清扑哧一笑,“怎么,认不出了吗”
当然认不出了,那神箭庄的猎衣虽好,可和佳人不匹配,又是不太好了。
李扶戏收起剑来,道:“杨师妹怎么不好好在村里呆着,这溪边寒凉,可别冻坏了身子。”
“我呆在客栈里闲的发慌,就出来逛逛。”这杨清与李扶戏独处溪边,一个大咧咧的女子,竟还支支吾吾起来。
李扶戏呵呵一笑,问道:“韩师兄回来了么”
本还心情不错的杨清听他问起这事,就是气的直跺脚,骂道:“都怪王世冲那个混蛋帮着外人,我师兄那日走了之后就再无音讯,灵螺贝也联系不上他。”
见她这般失态,李扶戏许是有些恼了,沉声道:“冲儿师兄是与韩师兄有些矛盾,但这事毕竟是韩师兄有错在先。”
杨清瞪去一眼,辩道:“我师兄哪里错了,明明就是那王世冲故意帮着外人。”
这李扶戏愣是脾气再好,此刻也呵呵发笑,冷笑道:“那韩钰不明是非在先,出手伤人在后。若非师兄及时赶到,眼睛桥擂台上他还能活么。”
杨清也是觉得委屈,居然还就哭了,道:“那我师兄呢,他被废去一只臂膀孤身离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意外。”
这可慌了个李扶戏,不知如何哄女孩子,跺脚直道:“这可如何是好。”
杨清看李扶戏急的团团转,笑出声来,刚想继续和他争辩眼睛桥一事,耳朵一动,反手就是抽一根没羽箭拈在指上。
倒霉的王世冲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得破风声就抱头蹲下,看着不远处一枝羽箭就那么入地三尺,这要是扎人身上,还不得出个通透明亮的窟窿眼,拔出箭来见杆上雕刻着翎羽二字,就是气的跳脚骂道:“杨清,给我死来。”
杨清也是吓了一跳,看着跑到近前的王世冲,反口骂上一句,“偷偷摸摸的像个毛贼,伤着了也活该。”
胸膛不住起伏的王世冲气的说不出话,就那么和杨清互相瞪着。
见他二人又要闹起来,李扶戏皱一皱眉,插口道:“师兄,你怎么出来了。”
许是不爽,王世冲又气着了,骂道:“难道燕师叔还关我一辈子不成。”
杨清冷冷看了他一眼,讥讽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来偷学李师兄的斩妖剑诀。”
李扶戏看杨清还在气头上,又怕待会激怒了王世冲动起手来,赶忙将话题引向别处,道:“师兄,白天你那柄黑剑好生厉害,不知是从何得来。”
见李扶戏问起蟠钢来历,王世冲有些心虚道:“我这柄剑是你师父赠送于我,不过灵性已失,倒不像师弟的那柄冰剑,施展开来云水相间。”
杨清轻哼一声,“白瞎了一柄好剑。”
王世冲脸色一变,调笑道:“且不说神箭庄的教化如何,你这弟子连我随手施展的一招剑化流风都接不住呢,大晚上的穿成这样,把自己当花楼女子么。”
这话真够气人的,杨清哪里会依,大声叫道:“看我不在你身上戳几个窟窿。”
从远处走来的甘露把玩着额旁秀发,笑道:“虽不知你们来这襄阳是做什么,可看你们这样,怕是事事难为。”
李扶戏苦笑一声,“怎么大家都跑这溪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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