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农家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果无
等她走近了,才瞧清,这矿上除了做工的,还有村里不少人也上来看热闹了,男女老少,里三层外三层,也是这时她才看清弯弯爹几人旁边还站着万有才父子俩,看来这会儿大会儿都停工了!
这可得多严重的事啊!
她心里七上八下不安起来,扒开人群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刚好听见她爹正跟人道歉!
“谢大,我家元生虽然顽皮些,但他不可能干这种事的!”
“什么不可能,他能偷煤就能偷银子,再说,那晚我二弟可是看见他是最后一个走的。”叫谢大的人声色厉俱的道,大嗓门吼得隔壁两个山头的人都能听见。
“那件事是误会,咱家元生是清白的。”弯弯爹努力争辩着。
“他偷没偷煤我不管,反正这银子肯定是他偷的,现在就两个选择,第一,赔银子;第二,送官府!”
谢大态度很强硬,一幅再不愿意就要揍人的架势。弯弯爹眉头皱到了一块儿,脸苦得跟吃了苦胆似的:“十两银子啊,咱们咋赔得起,再说,这事不是咱元生干的!”
弯弯眼皮跳了跳,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虽然每年年底做腊货她的收入是几十两,那也是当初侥幸和谢家合作了,平时不管卖啥,挣啥银子单位都是以铜板来算。
像王青山这种在集市卖蒌的,一天能赚上一两银子那是破天了。就是在矿上干活,产量好,十两银子也得要三个月才行!
正在这时打探完情况的百首走了过来,弯弯立刻拉着他问怎么回事,百首苦笑了下,将自己打听到的告诉了她。
就是弯弯留她爹和王元生吃饭那个晚上,两人从弯弯家走后没有立刻回去,因为那夜有月亮,所以,父子俩来了矿上干活,这事,弯弯和百首都是知道的。
那天晚上确实有好些人都出来趁着天好继续在矿上干活。
可也就在那个晚上谢大身上的十两银子没了。跟着万师父外来的那二十几个挖煤的大多都是谢家奴仆,里面不少姓谢的,谢大三兄弟便是其中之一。
他们三兄弟长年跟着万师父在外干活,挣了银子三兄弟就托人一起带回去。
谢逸原来就跟这些奴仆说过,若是想往家寄银子的就将银子放到余掌柜那,每半年,余掌柜会派人回谢家一趟,然后谢家会把银子交给其家人。
谢家三兄弟前面几个月的银子已经交给了余掌柜,这次刚好两个月的工钱,三兄弟像往常一样全放在谢大那,谢大也准备明日去酒楼交给余掌柜。
也是他大意,银子揣在马褂兜里,干活出了大汗,便把外面的马褂给脱了,放在谢二那,谢二那夜正好当值,所以并没有进洞挖煤。等谢大从洞内出来时又累又困,回到帐逢便睡了,等第二日要去集市才想起银子,可将身上的衣裳全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又找来其它两个兄弟,另两人都说没拿,三人这才知道银子被人拿了。
可是当夜回去后谢大连衣裳都没脱就睡了,若有人翻马褂,他定会知道。不是他睡着的时候被偷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便在他将马褂放在工地上时被人拿了。
当时谢二因为白日干活太累,有些犯困,心里也想着其它事,便没怎么仔细他哥哥的马褂,也没想到银子就那儿。后来他去了两趟茅厕自然也把衣裳拿走,如此推断,最大可能便是有人趁那时拿了银子。
不过,始终没有线索,到王元生偷煤的事闹开,兄弟三人这才注意到他。能偷煤自然能偷银子。
经过两日查证,三人终于发现王元生当夜是最后一个下山的。于是便肯定是王元生偷了银子,找到刘管事和谢三,立刻绑了王元生,而王元生一口咬定自己并没有拿谢大的银子。
死不承认,那就只有送官查办。
可弯弯爹曾经听人说有些犯人被送到衙门后,若对方用银子买通,衙役便会在牢内用刑鞭打犯人,生不如死,直到其认罪。而且进了牢房名声也不好听!
他怕王元生受罪,好求歹求,谢大才没将王元生送官,却令人将其绑在树上,说他不给个说法,不赔银子就一直绑在树上!
弯弯真是无语,谢大若真将王元生送官府才好,至少百首在里面还有谢天两个相熟的人,而且她还能请余掌柜令人来查清真相,相信以她和谢逸合作关系,王元生也不会在牢内受苦。
现在闹得人尽皆知,还被绑在树上,这才是名声不好听!
不过,事情经过还是得找她爹求证,看到弯弯和百首来了,弯弯爹如找到救星般拉着她和百首,声音哽咽的道:“二妹啊,你们可要救救元生啊!我问过他了,他真的没有偷谢大的银子。”
王元生更是差点喜极而泣!
他从来没有如此希望见到弯弯,无论弯弯是打是骂也好,他都愿意。从绑到树上第一刻起开始他就急切的想见到弯弯和百首,而且,到现在他才明白,早在他心中弯弯和百首就是他们家最厉害的人了!
看到王元生可怜惜惜的样子,弯弯又气又替她爹娘难过,然后让她爹将当夜事情说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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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农家 第189章 失窃(下)
两父子确实在山上干活干的很晚,在弯弯爹和王元生最后一次下山时,本来是要走的,可弯弯爹心里惦记着下来的时候有人又从矿洞内运了煤出来,便想再运一蒌就回去,王元生那晚也是孝心突发,看到他爹很累,便提议自己去。
弯弯爹见他突然懂事了,心里高兴,想着元生的蒌小,少挣两钱就少挣两钱,只要元生能上进就行,若他拒绝王元生的要求,又怕打击他刚升起的上进心,便同意了。
王元生上去的时候矿上确实没啥人了,谢二在一旁打磕睡,经过时,他还和谢二打了招呼,当时谢二还笑话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在王元生装好煤的时候谢二刚好去了茅厕,不过,他装上煤径直下了山,并没有停留,至于矿洞内,山上还有没有人他并不清楚。
但谢二说王元生走后洞内就没人出来过了,如果不是王元生偷的,那么就是有可能有人趁那时混水摸鱼了,也有可能,谢二第二次去茅房的时候有人去偷了银子。
刘管事看到弯弯两人过来,脸上顿时出现为难的神色。
弯弯微笑看着他,道:“刘管事,这件事不小,如果真是元生做的,我就不会饶他,但是,我弟弟我清楚,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他没有这个胆儿!”
刘管事笑了笑,道:“百首家的,我相信你……”马上又为难的道:“但是,十两银子是谢大他们三兄弟两个月的工钱,都是留给家里老小嚼用的,现在看来只有王元生的嫌疑最大,而且也没有发现其它人。”
“我知道!”弯弯淡淡道,看了眼在一旁一直看着她的谢大,继续说道:“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大伙挣的都是辛苦钱,我是个庄稼人自然懂得挣钱的不易。刘管事你可以在杨家村打听打听,我绝对不是个贪小利,自私的人,对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向来都是很严的。元生也绝对不敢做这种事。而且你刚才也说了,除了元生没有发现其它人,正因为这样,有人才敢去偷了谢大的银子,因为好嫁祸给咱家元生。试问,一个人若真要去偷东西。那他怎么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人前,这不是让人记住他到过失窍现场吗?而且,当夜元生上来后主动跟谢二哥打了招呼。他若真要去偷谢大哥的银子,何不悄悄的上来呢?空矿无人的工地上跟谢二哥打招呼,这不是引他注意吗?”
刘管事微微皱了皱眉!
谢大是愣了愣,这些他倒没仔细想过。
谢三是个鬼精灵,这事的弯弯绕绕多了。两边他都不想得罪也不想帮,只在心里感叹王元生狗屎运好,有这么个姐姐!
“但是,当夜王元生是最后一个下山的,不是他能是谁?”虽然弯弯说得有理,可谢大觉得自己猜测是没错的。
“谢大哥。偷银子的人并不是最后一个走的人,也许银子之前就被人偷了呢?”
谢大这回是真怔住了,谢二从头到尾都没查看过马褂里的银子。银子啥时候没了还真说不准。
可是,难道就这样算了,这怎么成。这可是整整十两银子啊!
想到这,谢大更加坚定的道:“不可能,银子肯定是王元生偷的。他好吃懒做矿上人都知道。再说,他连煤都能偷还有什么不能偷。不是他还能有谁?”
这话说得弯弯特不爱听,她是王元生的姐姐不是连带她一块儿被骂了?
“谢大哥,我知道你银子没了心里不痛快,可你说话得注意分寸,咱们家只有元生一个儿子,自然庞着他些,他干活少那是应当的。还有偷煤的事,跟元生没有一点关系,他是清白的,这点刘管事可以作证。”说着,她看向刘管事。
刘管事点点头:“是的,三少爷已经查清楚了,周大山掉煤的事和王元生没有关系,是另有其他人,而且三少爷说了,如果查到是谁,定不轻饶。”
听完刘管事的话,山上响起嗡嗡声。
有人就担心道:“呀,那会是谁呢?不把这人抓住怎么能安心干活啊?”
又有人道:“对啊,哎呀,这事闹得,又是偷煤的,现在又有偷银子的了,我看以后连睡觉都不敢闭眼了!”
众人齐齐点头。
自从弯弯和百首来了后,众人便转移了注意力,弯弯和谢大说话后更是再无人说话,矿上只听见两人的声音,大伙儿都好奇的盯着弯弯,好似矿上所有的人都知道王元生有个厉害的二姐!
而此时,弯弯也在心里吐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好事,赖上了王元生。同时她也更加确切一定要把这事说清楚,不然以后谁见着她们家都得指指点点。
弯弯扫了眼周围黑压压的人群,而谢大又一点不肯让步,他不怕事情闹大,也不会顾及王元生的名声,这样的人真烦!
她看眼谢大突然一笑,道:“再说,谁说懒散一些人就会偷东西……我看这世上比谢大哥勤劳的人多不胜数,难不成谢大哥你也有过这心思?”
“你……胡说!”谢大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弯弯大吼:“你个娘们儿说话小心点。”
“放屁!”谢大话音一落,百首一声大喝,然后挡到弯弯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谢大:“你说话才要当心点。你是个男人,她是个妇人,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若再这么指着她小心我不客气!”
谢大一怔,马上不屑道:“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不客气!”然后对旁边一做工的道:“去把我两个弟弟叫来,我倒要瞧瞧他能把我怎么着?”
百首面色铁青,不待他开口,弯弯冷嗤一声:“以为什么好本事,不过是仗着有两个兄弟罢了,好啊,你要人多欺负人少是不,咱们杨家村有的是人!”
万有才见事情越闹越大。忙劝解:“诸位消消气,消消气!”
谢三也笑嘻嘻的劝道:“咱们都是一个工地上的犯不着为这事伤和气是不,说银子就说银子的事,不扯其它的,是吧?来来来,找两凳子坐下说……”
“不用了!”谢大脸拉得老长:“一句话赔银子,不然送官!”
眼见气氛越来越僵,刘管事扫眼黑压压的人群,板着脸道:“全都柱这儿干嘛?不用干活了,不想吃饭了?”
人群这才缓缓朝外移动起来。一边走还一边往回瞧。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挤了进来,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大哥。大哥!”一个高大的男子跑到谢大面前喊道,面相和谢大有几分相似,少了几分粗犷,多了几分斯文气息,这一定就是谢二。
弯弯听百首说过。谢家三兄弟虽然长得有些相似,但是气质完全不同,谢大粗犷,性子急切暴躁。谢二性子温和,斯文。而谢三是个不爱说话的,老实。一天到晚都扎在活堆里!
见谢二此时才来谢大板着脸道:“怎么现在才过来……”又瞧眼他后面:“老三呢?”
“三弟在矿洞里。”
“什么?不是叫他过来嘛,都啥时候了,他还在矿洞里?你没告诉他是我叫他过来的?”一听谢三没来。谢大立刻叫道。
“说了,老三说不来,他要挖煤。”无论谢大怎么嚷嚷,谢二仍然不紧不慢,声音温和。
“挖挖挖。挖他个死人头,咱挣的银子都被人偷了。他还挖!”谢大气得大骂。
“大哥,你就别骂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三的脾气……”谢二平静温得的劝道,好似掉的银子里面没他一份似的。
弯弯在旁边看得心烦,此时她只想找个地儿坐坐,百首也看出她有些疲惫,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将弯弯扶过去坐着。
谢大回过头来瞧见身后没了人,弯弯和百首竟在旁边坐着,心里更火大:“这事到底有没人管,没人管把王元生给我拉到官府去,死乞百赖的求着让绑这儿,现在又没人管,再不给个说法,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什么死乞百赖的,弯弯心里火气腾腾往上冒!一下站起来瞪着谢大吼道:“叫什么叫,谁死乞百赖了,你爱送官就送官!”
“好好好好,你说的!”谢大看着弯弯气呼呼的道,对她的不知好歹愤怒至极!
眼看又要僵了,万有才,谢三,刘管事连忙又上前劝解,周围人群中嗡嗡声也四起,顿时,矿上比那万人大会还在热闹!
正在这时,有一个人影从人群外艰难的朝里挤,一边用手扒开人群,一边还用手护着胸前,同时嘴里不停大叫:“让让,请让让……”可是人太多,人人都想站在里边瞧,因为里面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有谁愿意让出道自己落到外围去?
所以,挤了大半天他依然在人群中,那人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大喘了两口气,伸手一摸,发现自个儿兜里有一个铜板,嘿嘿傻笑两下,举起铜板朝身后丢去,只听后面有人哎哟一声,接着有声音大吼道:“谁铜板掉啦?”
“哪里哪里?”
“呀,真有铜板……喂,你干嘛,是我掉的……”
“哇,快捡银子,天上掉铜板了!”
来生在人群中大吼大叫!一时间,人群乱成一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了进去,看到后面一大群人在地上找来找去,他嘿嘿嘿大笑起来,接着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捡铜板的只是很少的一群人,大部份人正踮着脚朝这边看热闹,同时还呵呵笑着。
来生心里越发高兴了,
本来听石头说这山上好多人,很热闹,他还不怎么信,现在看来,这山上果然好热闹啊!他最喜欢看热闹了!
眼睛一转,就看到前面几人中站着的弯弯和百首,来生手一扬,朝弯弯挥手,高兴的大叫道:“嫂子,嫂子,我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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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妈妈才明白“养儿才知父母恩”的真实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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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农家 第191章 反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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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生呆呆的看着他,突然伸手摸摸来生的额头,弧疑道:“你小子没生病啊!今儿说的话道理倒是一撂一撂的!”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对:“以你小子的智商怎么可能说出这番大道理的话,快说,是不是我姐我姐夫教你的?……”越想他越觉得自己猜对了,便呵呵笑起来:“要把这大道理教给你这傻小子,我姐他们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
来生淡笑摇了摇头,不接话,也不狡辩!
而站在门口的弯弯和百首已经完全呆了!
这根本就不是来生!
原来的来生是什么样?
时而正常,时而像个小孩子,智商也就几岁孩子的智商,能如此深沉的说出这番话吗?不可能!
而从来生爷爷去后,弯弯基本就没再瞧见来生有正常的时候!
无论以前他有多正常,但是他从来都没有今天晚上这样正常表现过!
烧开的水放的时辰太久容易生细菌,不能喝,是弯弯经常对百首和他说的。
开水泡饭容易得胃病,也是弯弯说的!
人活着要懂得养生,还是弯弯说的!
人生在世没有什么比开心自在更重要这也是弯弯经常挂在嘴上的话。
而那句“千金难买我自在”弯弯只在一次吃饭时对百首说过一次,依来生的智商根本就不可能会记得!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是个正常人!
可他是个正常人吗?
弯弯和百首有些不敢相信,她希望这是真的,又怕去证实。
两人悄悄回到里屋,将最近来生的行为反反复复的回想一遍,有时确实怪怪的。但有时他表现出来的又还是那个不懂事的来生。就王元生出事这一整天来说,正常人哪会做那般事,但是刚才在厨房,无论言行,还是表情他都极像一个正常人,一个比王元生还懂事的正常人!
两人躺在床上反复翻来翻去,直到天微亮这迷迷糊糊睡去!
睡得太晚,两人醒了有些晚了,百首就着最后一点剩饭吃了然后匆忙去了工地。昨夜和人换班,他不仅今日白天要上工。晚上还得上工。
弯弯起来先去看了来生和王元生,两人都还在呼呼大睡,她转身去厨房做了粥。用小碗从泡菜缸里夹了几根泡萝卜,切成小块,又滴了几滴辣椒油,拈了丁点花椒末洒在里面,和好。要准备去叫两人吃饭,便听见来生屋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她急忙跑进屋,屋里放着的一根凳子倒在屋子中央,床上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嘴里还不停骂着对方。
“……我让你睡我的床,我掐死你。我让你睡……”
“你个疯子,昨儿夜里还好好的,一大清早发什么神经疯……你个傻子你放不放。不放我不客气了……”
两人均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弯弯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板着脸道:“都给停手!”
然后跑回自己屋里,幸好孩子没被惊醒,返回来。来生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王元生已经穿好衣裳站在屋子中央。两人相互瞪着对方!
“瞪什么瞪,谁要再瞪,院子里有根长条,我好好伺候他!”一大清早就不消停,昨夜都没睡两个时辰,她心里窝着火。
都怕弯弯,两人才相互别开脸。弯弯将凳子放好,自个儿坐了上去,看眼两人,很头痛的道:“你们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然后眼角余光悄悄注意着来生。
来生低着头不吭声,王元生主动站出来,很是生气的道:“不关我的事,我睡得好好的,他突然就踹我一脚,还叫我滚。”
来生抬头,见弯弯正看着他,有些心虚的别开头,嘟嘟嘴,很委屈的道:“谁让他睡我的床,还用我的被子。”
“你这人怎么这样,是你自个儿昨夜把那床被子给我的,再说睡你的床,你自己也是同意的,怎么睡醒一觉就不认帐了?”王元生瞪着眼睛,他就说这傻子昨夜怎么突然那么好心,他就是个疯子,昨夜还替他抹药,今儿早晨醒来就踹他一脚!完全就是想陷害他。
傻子不可怕,疯子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傻疯子!
来生茫然的看眼他,坚定的道:“怎么可能,我才不会让你睡我的床,用我的被子!”
弯弯看着他紧紧抱着被子,一双脚成八字大开,将整个床都占了,根本就是个小孩子!心里也更加弧疑,奇怪。
安慰了来生两句,将王元生叫了出来,王元生害怕自己又要挨骂,不等弯弯说话,立刻委屈的道:“二姐,真不是我拿的,那床被子是他自个儿拿给我的,昨天夜里我饿了,他还替我热了饭菜,身上绳子勒痕太痛,他还替我抹了药,我也不知道他咋的,今天早晨醒来就这样子了?”
弯弯点点头,然后让他去厨房先吃饭,见没挨骂,王元生还有些意外,忙进了厨房。弯弯转身回到来生屋里,来生还坐在床上生闷气,她走到衣柜旁,看了看,王元生用的那床被子上的花很漂亮,是来生最喜欢的一床被子。她笑着走到床边,轻声道:“不就是一床被子吗,这还要生气啊?”
来生抬头,眼圈红红的,可怜惜惜的道:“那是我最喜欢的被子,本来打算过几天用的。”
弯弯呵呵笑起来,真是个好笑的大小孩,马上她又怔住,瞟眼来生,笑着道:“不就床被子吗,洗了还可以用啊!再说,你这样生气可不好哦,生气容易伤肝,不利于养生的,嫂子不是常说嘛,咱们生活的同时要注意养生,更不能生气,生气多了会生病的哦!”
来生嘟起嘴,使劲儿推开被子,生气的道:“我不养那什么生,我就不许他用我的东西,而且他不经我同意就拿我的东西就不行!”说着,抱起王元生用过的那床被子推到她怀里,嘟着嘴道:“嫂子你帮我洗了好不好?”
“行,嫂子帮你洗了!”弯弯接了被子,转身眉头立刻拧成一个川字!
吃过早饭,弯弯收拾屋子,让王元生帮着带孩子,来生竟也没出去玩,坐在院子里一直拿眼睛偷瞄王元生。按说好的时辰已经超过了半个时辰,也没见谢闲来。
弯弯拿不准是不是出了其它意外,也不知道谢闲今天有没有到矿上来,通常情况下,他每天上午都会来一趟,除了特殊情况。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谢三一个人来了。
“这件事三少爷已经知道了,王元生嫌疑最大,但三少爷说看在你们的面子上,就不将他送官,但若有事他一定要随传随到……三少爷还说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这件事一定要彻查清楚,王元生虽然有嫌疑,也不一定就是他做的,所以,我们会先将那夜在矿上的人一一盘查一番,这段日子就让王元生先回去休息吧。”
只要谢闲下令彻查便好说,送走谢三,弯弯又认真的交代王元生一番,然后让他先回了家。
等王元生走后,弯弯在工地上找到百首,将结果告诉了他,百首稍微松了口气:“只要仔细去查就能查到事情真相,虽然这段日子元生难免会被人说道,但总比不清不楚送到府衙去好。相信三少爷也一定会还元生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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