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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农家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果无
俊奇娘不服气,找到刘管事,刘管事双手一摆,无奈的道:“我也只是照吩咐办事,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然后她又找到谢闲,谢闲理也不搭理她,谢闲的贴身小厮拦住她板着脸道:“三少爷每天这么多事得处理,哪有时间管你这小事。还有,矿上只管有用人,不养闲人。”
俊奇娘气得差点一口血吐出去,原来阎家出事的时候,阎山在矿上闹腾,说矿上没良心,忘恩负义,她当时还在家笑话人家;这会儿轮到自个儿了,才知道其中的怨恨和不甘。
得不到公道,杨义天治腿又花了不少银子,俊奇娘哭哭啼啼的将去了书院的杨俊奇叫回来。
杨俊奇能有啥辄,坐在门边生闷气,后来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急冲冲的就往外走。
俊奇娘急忙拉住他:“俊奇啊,你要去干嘛,你可不能冲动啊!”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杨俊奇再出点啥事,她干脆找根绳子在家吊死算了。
杨俊奇安抚她:“娘,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我知道有啥办法可以为咱爹讨回公道。”
俊奇娘眼前一亮,忙拉着他问:“儿子真的?你有啥法子?”
杨俊奇将他娘扶到凳子上坐下,道:“三少爷不是不想管这事吗,那咱们就找二少爷,再怎么说这矿上的人都是听二少爷的,而且你不是说二少爷是谢家嫡子吗?二少爷说的话三少爷能不听吗?”
俊奇娘一听果然脸上有了笑意,双手合十,庆幸道:“是啊是啊,我怎么糊涂了,整日念叨这些,关键时候却忘了,三少爷肯定得听二少爷的,幸好我儿子聪明想到这法子。”转眼她又皱起眉头:“可是这二少爷不在矿上,要怎么找他呀?再说咱们去找他,他能帮咱们吗?”
“我知道二少爷不在矿上,但是有人可以找到他呀。”杨俊奇笑着道。
俊奇娘拉住他急切的问:“那你要找谁帮忙?”
杨俊奇迟疑了下,道:“娘,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管在家照顾好爹便是。”
俊奇娘还有些不放心,拉着他非要问个明白,杨俊奇怎么也不告诉她,只说自个儿有办法,最后俊奇娘想到什么,狐疑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去找隔壁那两夫妻吧?”
杨俊奇正是这想法,这村里只有弯弯和百首和谢逸的关系最好,弯弯不仅帮谢家做腊货,而谢逸这回一来,就直接将百首升为工头。请他们帮忙在谢逸面前说情,才有可能寻到补偿。矿上才会给个公道。
一瞧杨俊奇的神情,俊奇娘就明白了,立刻炸了毛:“不行,你找谁也不许去找他们。”
杨俊奇一怔,以前听他爹说过他娘和弯弯吵过几次架,和弯弯两夫妻不对付,没想到她如此讨厌弯弯两人。
开解她:“娘,其实堂哥和堂嫂挺好说话的……”
“住嘴。”俊奇娘瞪着眼:“什么堂哥堂婶。咱们家出了这事人家还不知道怎么在家笑话咱们呢,你还跑上门去求人,不是上门看人脸色吗?”
杨俊奇有些不理解:“这怎么叫上门看脸色呢?再说堂哥堂嫂也不是这样的人,我和他们有过来往我知道,你呀也别把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直搁在心里,都是乡里乡亲的,再说咱们两家还是亲戚呢,有困难他们怎么也不会不管的。”
俊奇娘说啥也不肯,抹着眼泪诉苦:“自从你落榜后,咱家遭村里笑话好长日子,他们家不也一样,当面不说啥,其实夜里不知道怎么笑话我,特别是王弯弯老跟我找碴……你爹受了伤,他们要是念着亲戚关系怎么也不见他们来瞧瞧?你还跑上门去求人,说不定到时候事儿没成,还会被他们羞辱一番。”
杨俊奇有时候连他自个儿也觉得她娘有些无理取闹。她娘以前老爱找弯弯家的麻烦,这他是知道的,自个儿都不待见人家,人家凭什么来探望他爹,而且他和百首有过来往,知道百首和弯弯都不是势利的小人,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如果不找他们,那娘你说找谁?”
俊奇娘噎住,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六神无主,前阵子她在村里还风风光光,每个人见着她都要先招呼她。可自从杨俊奇落榜后一切变了,先是谭家延迟婚期,现在杨义天又摔了腿,而且被辞了工。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杨义天的腿有可能废了,换言之他可能会成为瘸子,下半辈子就靠着拐杖走路。
老天爷怎么会这样,她从来没想到家里会变成这样!
想到这,俊奇娘哇哇伤心欲绝的大哭起来!
最后杨俊奇还是去了弯弯家。






秀色农家 第246章 出事(上)
杨俊奇过来的时候刚好弯弯和百首都在家。
他诚心诚意的央求两人:“……我知道我娘有时候有些无理取闹,但是求堂哥和堂嫂看在我和我妹妹的份上帮帮我爹吧,这事儿咱不要矿上负全责,但我爹现在腿废了,家里又用了很多银子看大夫,矿上怎么也得补偿补偿吧······”然后又责怪起自己来:“······我是个没用的儿子,不仅没挣钱补贴家用,还让爹娘为我费心······两次都没考中,我娘又是极要面子的人,我丢了她的脸……求堂哥和堂婶就帮我递个话吧,以后若是堂哥和堂婶用得着的地方,俊奇一定尽全力。”
杨俊奇如此低声下气的请求,弯弯和百首怎么好拒绝,他们是与杨俊奇的娘不合,也曾因杨义天一直不还百首的房子而心生芥蒂,但是他们都是杨家人,怎么说也是百首的大伯,现在矿上欺负杨家村人,他们怎么能不管。
若真如此下去,矿上一定会觉得杨家村人好欺负。
古时候的人讲究团结互助。不像现代,老婆婆过马路摔倒也没人理。这事就算百首口上说不管,其实心里说不定也会担心。
但在另一个方面也应征了弯弯当初的担心,有人知道他们和谢逸的关系好,谁家有困难就会来,先前是阎家,现在是杨俊奇。谢闲在一天,矿上就诸多不平事。可这事百首又不能袖手旁观。
百首现在是矿上工头,想决定啥事依然要请示刘管事。第二日他便找到刘管事说明杨家情况。
“…···再怎么说他也是为了矿上的事才跌倒,为了彰显矿上对矿工们的关心,我觉得这事矿上还是应该送些银两过去,一是杨家定会感激矿上,再则矿工们也一定会对矿上更加忠心,若是不管,又会和当初阎家一样…···”
刘管事沉思不语,这事是谢闲吩咐下来的,按照谢府一惯的规矩奴才出了啥事,主子出于情理都会给些赏钱,矿工们出了意外,按理矿上应该给些银两当作补偿。就是他自个儿也觉得矿上怎么也该看看杨义天,但是谢闲却道不用。
如果他依了百首的话,那么谢闲定会找他麻烦,如果他不依的话,万一哪日二少爷回来,知道此事后,又定拿他是问。
正在刘管事左右为难的时候谢闲来了。
刘管事差点念阿弥陀佛,忙向谢闲请示,谢闲冷冷看眼百首,道:“既然杨工头已经这么说了,那就送一两银子过去。”
刘管事一噎,一两银子算是怎么回事,这又不是府里打赏奴才丫环,就算府里奴才丫环出了啥事,也不止送一两银子啊。他暗地快速瞥了眼一旁的百首,百首气定神闲面无表情。
刘管事心中一跳,难不成是二少爷给了杨百首啥保证,所以他才如此一点也不惧谢闲。顿时心中打起鼓来面上为难的道:“这,这一两银子,是不是有些少了?”
谢闲冷冷盯他一眼:“刘管事觉得少是吧,那好,将你这个月的月例全送过去不就不少了!”
刘管事一脸慌恐。
百首不慌不忙的道:“三少爷这事有些不妥吧······”
“有甚不妥?”谢闲脸一板,斜瞟他一眼:“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这矿是姓谢还是姓杨?”
百首脸一沉。
“别以为升你作工头就自觉得了不得,就算你做了管事也不过是谢家的下人······”谢闲说话同时盯了刘管事一眼刘管事忙低下头。心中却不服气谢闲如此指桑骂槐到谢家几十年,他一直忠心办事从未有哪个主子如此骂过他,但此时他有软肋在谢闲手上又不得不低下头。
“三少爷,你这话可不对,难不成下人不是人?”百首打断谢闲的话。
“哼!”谢闲冷哼一声:“下人当然是人,不过是下等人。”
几人的话当然有人听见,顿时矿工们对谢闲极度不满起来。
百首阴着脸看着谢闲长扬而去,有一点谢闲说对了,纵使谢逸给他再大的权,在谢闲面前,他仍作不得主。不过,谢闲这话可是真惹怒了他。
刘管事脸色也不好看,心中已是非常后悔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轻易收了谢闲的好处,现在他是进退两难啊!
谢闲能得罪百首,可此时他却不管随便得罪百首。转身歉意的看着百首:“兴许三少爷今儿心情不佳,百首兄弟你可别放在心上。”
百首冷哼一声:“不高兴就能拿我们出气?”
刘管事重重叹口气:“这有甚办法,谁让我们是做下人的···…”然后诉起苦:“大伙瞧着我们在这矿上做管事,风光。其实哪里知道我们的难处啊,有时候我们也是身不由已……二少爷有令,可这三少爷再下一道令,你说我们是照谁的做呢?”
百首淡淡看他一眼做事只要不愧对良心,心安理得就成。”
人心隔肚皮,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
原来在庄子上做腊货的时候看刘管事还是个不错的人,自从这谢闲来后,这刘管事也变成两面三刀的人了。
百首刚从山下下来,就瞧见弯弯匆匆朝山跑,一脸焦急。瞧见百首下来,脸上一喜。
百首加快脚步,还未走近便道:“怎么了?”
“元生出事了。”弯弯急道。
百首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想到她娘一路哭着跑来报信,弯弯心里烦闷不已。
“…···说是已经查明银子确实是元生偷的,说还找到了人证……人已经被带走了……”
百首讶然,这事那次谢闲不是说不管王元生的事吗,而且也没发现有谁看见是元生做的,怎么这会儿又冒出个人证出来?他皱起眉头,顿觉这事不简单。
弯弯娘一边抹泪水一边站在弯弯家院子中央抽抽噎噎的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我家元生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搞错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麦草坐在屋檐下看着弯弯娘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凳子上放的吃食和水她一点也没动,想帮帮忙,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帮。
来生则蹲在厨房外边,手里拿了根树枝一边悠哉哉的扒着地上的蚂蚁,一边听着弯弯娘的话,然后咧着嘴嘿嘿的笑。
看见百首和弯弯回来,弯弯娘立刻哭了出来,拉着百首哭道:“百首啊,这回你可得救救元生啊,娘知道他平时调皮,可他断不会干这种事的……”然后呜呜的哭道:“我就说在矿上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回家不干了,原来是惹了这祸事,我可怜的元生啊······”
好不容易让她娘止住了哭,她这才把事原原本本告诉了百首。
吃过响午元生就出去了,她娘正在家里干活,突然有人跑到她家告诉她,元生被人抓走了。弯弯爹娘惊慌失措的跑出去,就见两个穿着衙役服的人抓着王元生往村外走,路边已经站了不少人。
弯弯娘上前抓住衙役就是一顿臭哭,弯弯爹稍微冷静些,但还不等他话问出口,其中一个衙役就对着两人道:“王元生涉嫌窍银,现在抓回衙门审问。”
弯弯爹这才意识到是啥事,平息了许久的事怎么突然又翻了,等两人回过神来衙役早带着王元生出了村子,他爹忙叫弯弯娘过来叫弯弯和百首,自己急急赶去了衙里。
事情究竟怎么样还得去了衙里才知道,百首立刻牵了牛车出来,留了麦草和来生在家带孩子,和弯弯还有她娘急急去了衙里。
等到衙门,将牛车栓在外面,两人急冲冲进去,两边站着两排衙役,王元生跪在地上,旁边还站了一个人,定眼一看,竟然是谢大。
弯弯顿时心一沉。
三人被挡在堂外,弯弯爹也站在外面。
主位上不见县太老爷,等了好一会儿,县太老爷才从后堂上来,坐上主位,手拿醒堂木重重一拍,王元生吓得一抖。县太老爷盯着下面的王元生道:“下面所跪何人?姓啥名谁?哪里人?”
王元生慌恐看着县太爷,结结巴巴道:“我叫王元生,是王家村的。”
县太爷低头扫过手上的一份状纸,大喝一声:“大胆王元生,数月前偷窍银子,为何至今不如数归还?”
“老爷,我没有,不是我偷的。”王元生惶恐不安,他虽皮,虽顽劣,但还从未见过这阵仗,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衙门口的猛虎虎虎生威,堂两边的衙役个个身材魁梧,板着脸,比那集市上的地痞流氓还要可怕,手上的水火棍又粗又结实,来的路上押着他的两个衙役便威喝他,让他实话实说,别想心存伐幸,不然衙门里有的是手段让他服软。想到这儿,他浑身不禁一抖,他实在想像不出自己这身板挨上两棍会是何般情景。
眼睛顿时红了,一个劲儿喊叫冤:“老爷,冤枉啊,真不是我偷
弯弯娘在外看着眼泪哗哗往下流,也冲着高堂上的县太爷喊道:“老爷你一定搞错了,我儿子不会干这种事的,你一定是搞错了……”
弯弯爹的眼眶不禁也红了,就连弯弯和百首心里也说不出是啥滋味,王元生平时是不讨人喜,可是此时他害怕的模样真有些让人可怜又同情,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她爹娘不知道会气成啥样。
而县太爷则一幅公事公办模样,看着堂外一声大吼:“若再扰乱公堂,便拖出去。”弯弯娘吓得捂着嘴不敢出声了。





秀色农家 第247章 出事(中)
而这递状纸的就是谢大。县太爷照例询问,谢大便将当初事情来龙去脉叙述一遍:“……本来当初有矿上作保,这事我便暂时没再追究,想着若是这贼子若能自个儿想通将银子悉数还于我便罢了,可是一等数月也不见有人找我,后来才查到这偷银子的果然是王元生,我心里愤怒,这才递了状纸。”
县太爷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点着头:“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能给贼人一个机会实属难得,可这偷银子的贼却不知好歹,这定不可饶恕。”
县太爷拿着醒堂木威风凛凛的重重一拍:“按照我天朝律例,这偷窍按照情节严重与否,刑也不一样,这罪重的可是会被发配边疆,更甚者会掉脑袋的……”
不待他说完,王元生已经吓得哭了起来,原来这偷东西的罪这么严重,可是这东西不是他偷的呀。顿时朝着堂外的弯弯和百首直喊:“二姐,姐夫,你们救我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弯弯爹也是一脸惨白,而弯弯娘直接吓得昏了过去,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掐人中将她娘救醒,县太爷看着堂外一片哄乱招来师爷一问,然后皱起眉,便瞧见堂外站的一那个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的布衣男子朝前一跨,拱手向着他道:“老爷,我有话说。”
百首一身布衣,乡下人行头,瞧气质却有几分不凡,县太爷竟首次开恩,朝堂外道:“你是何人?”
百首一脸严肃看着堂上一脸正气的县太爷:“草民乃王元生的二姐夫。老爷,捉贼拿赃,这全是谢大一派胡言。什么事都得讲求人证物证。”
“对。”一旁的弯弯也板着脸附合:“而且,这事已经过去几个月,谢大此时才来报官。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居心叵测,还有,老爷,你刚才的话实属恐吓,我们有权保留上诉权,衙内更不能刑逼。”
县太爷一怔,微垂下眼帘,嘿,这两人果然嘴利。
看着外面微微点头:“两位说得有理。”转头看向谢大:“你可有人证物证?”
“物证,没有。人证嘛……”谢大顿了顿:“那人今儿不在矿上。明日才能寻来。”
“混帐!”县太爷一声暴喝:“即没有人证你递什么状纸,拿本县太爷戏耍?”
“不是的县太爷,那人明日一定能来。我今日递状纸实是怕王元生听到风生逃跑,所以不得不为之。”谢大说得似真的般。
县太爷绷着脸,拿着醒堂木又是一拍,起身喝道:“既然今日无人证,此案明日再审。退堂。”迟疑了下:“为防嫌犯逃跑,王元生暂时收押。”
“冤枉啊,冤枉啊……爹,娘,二姐,姐夫……救我啊!”
王元生喊得跟杀猪般。弯弯娘已经腿软脚软,拉着弯弯央求:“二妹啊,这怎么给关起来了。快去求求县太爷,让他先把元生放了,那牢里进去可不是好名声啊,呜呜……万一他们打了你弟弟怎么办啊?”
弯弯和百首也正担心这一点,按理说。县太爷可以放王元生回去的,可这谢大还没有要求。他就先将人收押了,又不是杀人犯。这里面确实有些名堂,两人也担心王元生进去被人逼打。
一行人站在衙外,正愁着怎么让衙里先把人给放回去,就瞧见谢天从里面走了出来,百首一喜,忙上前:“谢大哥。”
谢天走过来,歉意道:“你们还没走啊。杨兄弟真对不住,没想到这王元生是你们亲戚,不然我早些时候就该拖人给你们带个信,让你们好做些准备。”他和马雁有事出了衙门,临走时听到有人敲了鼓,没想被告却是弯弯的家人。
弯弯娘听出这人是衙里的,立刻上前央求:“这位兄弟求你帮帮咱们元生吧,这事一定不是他干的,他还是个孩子!”
谢天笑着安慰她:“大娘你先别担心,这案子不大,没有你们想像的那般可怕。”
“谢大哥,听说谢大还有人证?”弯弯现在关心这个。
谢天点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谢大递了状纸,县太爷就派人去抓了你弟弟。不过刚才我在后堂已经替你们打探了下,好像听说这人证还是你们矿上帮着查出来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弯弯和百首同时一怔。
矿上查出来的,那怎么百首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两人心顿时又一沉,能查出来,又瞒着不让百首知道只有两人,一是刘管事,还有便是谢闲,可是这事同刘管事又有什么关系,那便只有谢闲了,但是,谢闲为什么这么做了?就是因为没有答应合作,所以现在趁机报复?
商量一阵终于有了办法,先使了些银子去狱里探监,问下王元生,顺便打点打点,免得王元生受苦,然后弯弯去酒楼找余掌柜,百首回趟矿上。
于是由谢天带着给了狱卒一些银子,去看了王元生,几人进去时一个老头正提着一个小箱子出来,见到王元生时几人吓了一跳,王元生脸上还有血渍未擦干,额头上包着布,显然受伤了。
动作这么快,这么会儿才进来就被打了,弯弯和百首脸都黑了,弯弯娘更是吓得嚎嚎大哭起来:“儿啊,我的儿啊……”
弯弯爹脸上也冷得可以刮下一层霜。
谢天绷着脸叫过狱卒:“这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们动用私刑的?”
谢天是衙门里的捕头,自然比狱卒身份高,见他喝问,狱卒心里也一阵郁闷,解释道:“没有人动作私刑,是他自个儿跌的。”
原来王元生看着自己被拖进牢里,顿时吓得腿脚也软了,进来时不小心就摔了一跤,额头刚好磕到一块石头上,狱卒也没待慢他,立刻就请了大夫过来。
弯弯听了只觉得哭笑不得!心里暗骂王元生没出息,又觉得他挺可怜。
王元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被抓来后除了堂上那些话,没有人再问过他一句话。
看过王元生,又给了狱卒二两银子,让多多照顾。狱卒开始是推脱不要,说是什么都得听县太爷的。后来谢天把银子塞到他手里:“县太爷若问话你直管照办就是,若有人想用私刑,你到时候帮着递个话过来。”
这简单,狱卒连忙应了下来。
出了衙门,弯弯去了福生酒楼,百首回了矿上,弯弯爹娘在叉路口和百首分了手,回了王家村。
到福生酒楼,刚好看到来过几次杨家村的那小厮,弯弯忙叫住他:“小哥,请问余掌柜在吗?麻烦能帮我递个话吗?”然后塞了一两银子过去。
小厮将银子推回来:“百首家的有事说声便是,不用这么客气。”
弯弯又将银子推过去,笑着道:“平日多蒙小哥照顾,这点银子拿去吃酒吧。”
小厮笑眯眯的将银子收下,又让她到大堂坐着等,弯弯摇头表示不用,然后小厮飞快去了后院,不一会儿余掌柜就出来了。
弯弯忧心忡忡的将事情告诉了他,末了相求道:“……我弟弟绝计不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道这衙里怎么回事,这都没开始正审就把人给扣了下来,家里又担心他被人设计,他那身子骨又弱,就怕他万一在牢里被人刑逼……”
余掌柜皱着眉头,问:“你说这事是矿上查出来的?”
弯弯点头:“谢大是这么说的。”
“谁负责查的?”
“这我现在还不知道,百首已经回矿上了。”
想了想,余掌柜道:“这样,你先回去,我马上去趟衙门。”
弯弯跟他谢了又谢,然后跟她爹娘离开了。
弯弯爹娘回到村里大伙指指点点,有平日关系不错的上来关心了两句。弯弯娘勉强笑着道:“……是矿上有人不服咱元生,所以陷害……人很快就会没事的。”
后来两人回到家没一会儿,王元生果然就回来了。
弯弯娘顿时抱着他伤心的哭了起来,王元生此时脸还惨白着,他也被吓得够呛,眼泪哗哗直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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