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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农家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果无
他爹也站在一旁抹眼泪,平日他老嫌王元生没出息,一有事就打骂,现在出事了,心里真是难受的紧,这才知道这真是自个儿的命根啊,也不再奢望他有多出息,只希望平平安安的就成。
想了想,想必是弯弯去求那酒楼的掌柜有效了,便问王元生怎么出来的。
王元生这才抹了眼泪,告诉两人:“……好像是二姐干活那酒楼的掌柜去帮着说的情,我没见着他,出来的时候一个小哥等着我,将我送到村外他就回去了,说是让我今夜先回来,明儿一早再去衙里过堂。”
两老一下看到了曙光,这余掌柜轻松一句话王元生就出来了,说不定明日还能请他再帮帮忙。
另一边,百首急冲冲的赶回杨家村,一到村里他先是愣了愣,本来明日才该来运煤的车辆些此时已经在村里排了长长的队伍。找到一个认识的问了问,那车夫告诉百首:“临时接到的通知,都来了好一会儿了。”






秀色农家 第248章 出事(下)
然后他在堆煤处找到刘管事,忙向他解释:“家里有些急事,耽搁了些时间。”然后又问他:“这运煤不是明日才来吗?”
刘管事先是笑着道:“谁家里还没个事,没关系,这儿有我呢。”然后一幅也事先不知情的表情:“好像是三少爷明日有事所以提前一日运煤。”
百首没多想,眉头却皱得紧紧的,道:“刘管事,问你个事儿?”
“你说。”
“去年谢大掉银子那事,当时三少爷不是说过跟咱家元生无关吗,这会儿怎么又说是元生干的,这事到底是谁查的?”
刘管事一怔:“你说这事查出是王元生干的?我怎么不知道。”
百首也愣住了了。马上回过神来,刘管事都不知道,谢大敢拿着状纸告到衙门去,这事跟谢闲肯定脱不了关系。但是谢闲上午来过却提也没提这事,敢情这是要跟他们来阴的?
然后百首又问了刘管事谢闲的住处。返回了集市,路上遇到正回家的弯弯,告诉了她,让她先回去:“我去找三少爷,你回家吧,家里虽然有麦草,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弯弯气得咬牙,谢闲这不要脸皮的东西竟耍这种手段,她现在可以肯定这件事一定是谢闲故意让谢大这么做的,而且有没有真凭实据还难说。堂堂的一个富家少爷怎么这般小心眼。用这种手段来报复她们一庄稼户!
弯弯回了杨家村,百首去了集市,后来又遇上了从衙门里被放出来的王元生。但是百首没有见着谢闲。他去的时候谢闲已经出去了,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有人回来,不知道是真有事,还是知道他要来。故意躲着。
第二日一大早一家人就出了门,在王家门路口等到弯弯爹娘一家,在半路又遇到王里夫妻,到集市的时候牛山又带王小草等在街口。
王里是弯弯娘昨天告诉的。而王小草两人则是天黑时百首回来路过包子铺看到牛山,百首说的。
到衙门,谢大早已经等在外面。县太爷还未传上堂。
想了想,百首朝谢大走了过去,而谢大看见百首过来忙将脸转到一旁,百首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本来百首是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的,谁知谢大啥也不说。只道:“我有状纸。有啥到公堂再说吧。”一点也不给商量的余地。但语气又不像当初在矿上那般愤怒,理直气壮。
一直到升堂也没再看过弯弯和百首一眼。
也许是昨天余掌柜有打招呼,今天县太爷没像昨日般一上堂便让王元生跪下。昨日不从还令左右衙役大呼“威武”威喝其。
县太爷直接让谢大招来人证,然后从外走进一个男子。弯弯看着眼熟,但百首和弯弯爹都认识,那人也是矿上的矿工,而且是谢家带过来的。他规规矩矩的站在堂下,一板一言的回答着县太爷的问题。
“……当时我小解出来的时候正准备回去,然后就瞧见矿坝子里有个人影鬼鬼祟祟,便猫着腰在一棵树后看着,那人走到谢二坐的地方,从地上拿起一件褂子摸来摸去,大伙干活累了脱外裳也是常有的事,本以为他是在找自个儿的衣裳,可是我觉得他行为又挺怪异,便留了几分心,仔细看了看那人,竟然发现是王元生,前阵子矿上传王元生拿了周大山的煤,当时还是杨家村的杨风看见的,他自个儿不承认。大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时候我才知道王元生原来真是个小贼。”
“那你为何当初不说出实情?”县太爷醒堂木一拍,沉着脸问。
那人有些憋屈的道:“矿上谁不知道王元生的二姐帮着谢家做活,而他们两夫妻和谢家二少爷的关系好似也挺不错,就是酒楼的余掌柜来矿上瞧见百首两夫妻也会主动打招呼,我要是说出来,万一他们趁机报复我呢……”然后委屈的小声道:“我可是谢家家生子,我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县太爷闻言点点头,似乎说得有理,指着王元生,一手拿着醒堂木重重一拍,大喝道:“王元生,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说的?”
王元生一脸不可置信,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对方明明就是诬陷他,这些人竟然当着县太爷的面也敢捏造事实,他吓得直哆嗦:“老爷,不是,不是,不是我。”然后指着那矿工:“他说谎,我根本就没拿过地上的褂子。”
“啪!”县太爷重重一拍,怒道:“混帐,他与你无怨无仇,难不成还故意害你?”
王元生眼泪又流了出来,不停的磕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又看向外面的弯弯和百首:“二姐,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看到此,县太爷似乎有些怒了,本县太爷还在这儿,你不跟本太爷叫冤,反而对着外面叫喊,难不成本太爷还抵不住你那种庄稼的姐姐。可转眼想到昨儿福生酒楼的掌柜找到自己说的话,县太爷又不敢对着外面的弯弯发火。
拿起公堂上的银令牌,一气之下丢到地上,指着王元生,道:“扰乱公堂,重大二十大板。”
话音一落,还不待两个衙差走出来,师爷匆匆从后面走了上来,悄悄在县太爷耳旁低语一阵,县太爷讶然,古怪的看了眼下面和王元生和外面的弯弯几人,朝着两衙差挥挥手,悻悻道:“念他年纪过小,身子虚弱,这,二十大板暂时免了!”
又瞥了眼下面的谢大,不冷不热的道:“此案还有诸多疑点,择日再审。嗯……”将公堂上的状纸一把丢到地上,看着谢大道:“状纸先拿回去。”又看眼王元生道:“王元生先行回家,有需要时再传,但是,不得离开杨家村。”
所有人都很意外,这师爷说了啥,县太爷咋一下就变了。但是事情有转机就好。
一行人从衙门出来便看见福生酒楼的小厮等在外面,弯弯爹娘带王元生回了王家村,王小草夫妻也回了包子铺,而王里两人也离开了集市。弯弯和百首跟着小厮去了福生酒楼。
余掌柜早已等着两人,见两人来笑着让人泡了茶,领着两人去了楼上的雅间。
“三少爷说这件事一直在查,只是最近才查出真相,而且这事当初也是得到你们同意的。”
弯弯和百首点头,谢大掉银子的事当时确实是谢闲暂时把银子补给了谢大,他说过会查明事情的真相,这也是当着矿上众人说的,可是当初谢闲也说过这事不关王元生的事的,再者,两人始终有些不信这事是才查出来的。
“那证人是谢家的人?”
说到这儿,余掌柜脸有些不好看,点头:“确实是谢家的家生子,本来是在谢家当差的,可是因为他做事粗心,没有眼力界犯了错误,被主子罚,跟着出来才到了矿上的。”
既然是个糊涂的人,那有没有可能被人收买呢?
想必余掌柜也想到了这一点,沉着脸道:“你们放心,二少爷这几日便会来矿上,到时候这事就会由二少爷来处理。这奴才你们也不必多费心去注意他。我已经跟衙门里说好了,王元生你们先带回去,一切等二少爷回来再说。”
弯弯和百首松了一口气,有谢逸作主,事情便好说多了。本来他们还想去找那作证之人,现在听余掌柜这么一说,两人顿时打消了这主意。
想那奴才不管是说的真话假话,想必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说了真话,那他是帮着谢闲害弯弯和百首,弯弯现在对谢家来说已经今非昔比。若他说了假话,谢逸更不会饶他,背主害人,更是不容他好活。
但是弯弯还有不明白。
“就算矿上查出来,找到证据,就连刘管事也不知道此事,谢大就拿着状纸上了衙门,这太不讲情面了吧?”按常理来说,若真找到真相,首先是找到弯弯和百首,让王元生交出那十两银子,可现在对方一句话也没说,谢闲就允了谢大直接把人给告了。他们这是要干嘛?毁了王元生这一生?
余掌柜表情有些沉重:“谢大的事我也会让人去调查的。”
弯弯和百首不由多看余掌柜一眼,难不成这谢大也有问题?可是他们怎么觉得这谢闲才有问题?
不管怎么样,有了余掌柜这话,王元生暂时没事,他们也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回到杨家村已经是响午后,谢大不在矿上,谢闲也不在矿上。经过杨俊奇家门外的时候,杨俊奇和他娘刚好出来,杨俊奇正准备去书院,看到弯弯和百首,他立刻笑了喊了声:“堂哥,堂嫂回来了。”
百首淡淡了嗯了一声,弯弯冲着杨俊奇淡淡的微笑。然后两人便进了院子。俊奇娘别开脸站着在一旁很是不自在。
杨俊奇见状,便苦口婆心的道:“娘,你瞧见没有,堂哥和堂嫂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般人,他们很好相处,你不应该再处处争对他们,他们很开明大义,咱爹的事还得多靠他们帮忙。”
俊奇娘嘴呶了呶,终没说出一个字来。





秀色农家 249整治(一)
在百首忙着王元生的事这段时间里,矿上的煤已经被运出去了,本来这种事,百首应该在场监督的,这是工头的责任,因为特殊情况,所以刘管事很大方的让他不用担心,自己替了百首的活。
百首从家出来去了矿上,找到刘管事,询问运煤的情况。
刘管事笑着道:“有我在你就放心吧。煤昨夜里就已经运出去了
“你在这儿守的一夜?”百首惊讶。
刘管事点点头:“你不在,我若再走了,那怎么成?”
“你本来要去跟车的,还硬撑一夜,这怎么好,不如,今天你回家休息休息,矿上我来吧。”百首本就不是个偷奸耍滑的人。
刘管事则摆手:“不用,我只守了一夜,三少爷体恤咱们,并没有让我去跟车,所以,我回家休息了会儿。”
百首一怔,从矿上开矿以来,谢逸就定了规矩,矿上必须要有人跟车。
知道他担心,刘管事安慰他:“你放心吧,二少爷不会说啥的,再说这次不是有事耽搁了吗?相信他能理解的。”
百首心里微微一叹,这活他们后来有分工的,一人守夜运煤,那么另一个就得去跟车,百首守夜,而刘管事则跟车。
可是现在刘管事帮着干了他的活,自己的事丢给了谢闲,若是将来谢逸责问起来,也是他百首的责任,谁让他耽搁了,让刘管事守了一夜·而误了跟车的事。
虽然谢闲是谢家三少爷,但从最近的事开始,百首总有些信不过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也是感觉。
煤运走了,后面报煤车数的事也到不了刘管事和百首手里,这事现在已经归谢闲管。
没过两日,谢逸果然来了。
谢闲很积极的将帐本全部交给了谢逸:“······这是这几个月的所有帐本,我已经初次对过·二哥你再检查检查。”
谢逸微笑接过帐本,随手翻了翻,将帐本递给了身后的小厮。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谢闲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几日你将手上的所有事放下好好休息休息,过两日你再与我说说矿上的情况。”
谢闲一怔,道:“好。”心里琢磨着谢逸是不是又要对矿上进行调整。然后一笑,不管谢逸怎么定规矩,他一走,这矿上的大小事还是他说了算。
接下来的两日,谢逸果然哪儿也没去,没到矿上来·也不像上次在矿上找人询问矿上情况,似乎真的在客栈对起帐本来,本来松了口气的谢闲又有些担心起来。
而谢逸回来这两日,有些人比谢闲更着急。
俊奇娘见谢逸已经回来两日,对俊奇爹的事仍然是不闻不问,心里不禁开始担心,问杨俊奇:“……他们是不是忘了告诉二少爷了,怎么这事一点影儿也没有啊?二少爷就跟不知道似的?”然后失望的哼道:“我就知道他们一家子靠不住。”
杨俊奇重重叹口气,对他娘他实在不知怎么说才好,但对弯弯和百首的人品他是绝对相信的。
寻了个机会找到百首询问:“堂哥·不知道我爹的事二少爷怎么说?”
“这事我也不知道。”百首道,想到谢逸当时的表情,啥也没说·他也不知道谢逸对这事究竟啥态度,劝他:“不如你们再稍等两日,听说这两日二少爷有事会和三少爷商量。兴许过了,他就会来处理你爹的事。”
杨俊奇点好,也只有这样。
就在谢闲思忖着是不是得寻谢逸出来喝两杯,分散他的注意力时,谢逸将矿上的几个管事的全部叫到一起。刘管事,百首·杨风现在是巡逻队的队长·自然少不了他,然后便是谢闲·还叫了余掌柜和万有才两父子过来。
“矿上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有人趁着我不在开始滋扰生事·你们是矿上的管事,若是矿上谁犯了错,定然知道。现在我就给所有人一次机会,你们告诉矿上的人,有谁犯了错,以往瞒着不报的我不再追究,明日之前主动到我这儿承认错误的,我即往不究。过了明天,若是等我查出来,就算是自个儿过来的,一律按矿上的规矩处理。”
说完谢逸便离开了。
留下几人怔在原地。连谢闲心里也吓了一跳,没想谢逸来的第一件事竟是这个?
谢闲淡淡瞥了眼刘管事,施施然起身,表情淡然的走了。
杨风看了眼离开的百首,皱了皱眉,正如自己当初担心的一样,谢逸一回来,杨百首走路腰都是直的。
几个人当中,刘管事的脸色最不好看,他此时心里直打鼓,谢逸可不比谢闲,谢家大多生意都是谢逸在打理,他要处理个管事就跟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容易。
这一次谢逸竟然没有如往常般风行雷厉的直接将犯错的人拖出来施家法,谢逸这是在给谁机会?难不成他已经知道谢闲运煤的事?
刘管事心里激起千层浪,怎么也静不下来。
若是此时他去向谢逸坦白,谢逸真的会即往不究吗?这私运煤可不是小事,虽然他不知道谢闲到底运了多少煤出去,但想也不应该是小数。
可是若他不坦白,若谢逸真查出来怎么办?恐怕那时这矿上就没有他立足之地了。
思来想去,刘管事觉得无论他告诉与否谢逸,他这管事的位置都会不保,会受到什么样处置还不知道。但看谢闲一幅胜券在握的模样,刘管事心一横,转身朝谢闲离开的方向寻去。
没一会儿谢逸的命令便在矿上传开了。
矿上人人心情各不相同。
为人老实,勤勤恳恳做事,从未犯错的人心情无比轻松,持着一种看好戏,幸灾乐祸的心态。
而有些运煤或挖煤时出过错,趁着无人时候偷偷掩盖过的人,这时心里就七上八下了,心里不停猜岂着自个儿干的事儿是不是被管事的查到已经报到了谢逸处。
有那胆子小的就跑到谢逸处坦白自个儿犯的错。比如挖煤的时候将洞内搭的支撑某处的架子弄坏了,然后偷偷溜了,又比如运煤的时候蒌里没装满,就沿途捡了路上的煤渣,一边走一边休息,直到蒌满了,其实蒌下面好些都是路边的渣。还有更甚者直接在快到山下时捡了其它东西混在里面。
刘管事在一旁听着脸色铁青,他怎么不知道这些人有这么多的花样儿呢?
谢逸也没想到他随便一句话就查出矿上这么多问题,他也说话算数,这些坦白的人自然没事。
也有那个别胆子大的,存在侥幸心里没去,最后也果其然侥幸逃过。
但这些都不是谢逸想要的,除了些矿工来自觉承认错误,管事的没一个。第二日,谢逸淡淡的对矿上各种问题做了总结。
“…···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种情况,你们作为管事,责任首当其冲……”
刘管事一幅诚恳认错的态度,不断点头称是,决定以后好好改进矿上的管理方式。
百首才被提为工头,这里面并无他多少责任,而万有才两父子也保持沉默,他们负责的是挖矿的工作,管理不在责任范畴内。
杨风现在是巡逻队长,自然有责任,以前是堆煤处工头,检查煤不仔细也有责任,所以杨风一直低着头,一幅聆听教诲模样。
至于谢闲,他算是除了谢逸,这矿上权力最大的人,此时却并无多大愧疚,反而一脸认真的附合谢逸的话:“二哥说得极是,这矿上有些规矩是该改改······”然后看向刘管事几人:“刘管事,发生这件事你责任最大,谢家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给了你这么多人手,却还出现这种纰漏,你应该好好想想,不然,这管事的位置有的是能人来坐。”
刘管事惶恐点头,保证:“请二少爷,三少爷放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此类事情。”心里却把谢闲骂个透天,矿上现在大小事都要经他允许,就算要改规矩,那也要谢闲同意,现在他却将所有责任都推到自个儿身上。
也见识到了谢闲的无耻。
谢闲如此骂了刘管事,刘管事也表了态,按理谢逸怎么也得说两句,但他却不管,说起另外的事情:“现在有另外几件事需要处理。”
众人身体坐得更加笔直。
“咱们谢家能将生意做得整个天朝都是,那自是有自己的方式,而且对下人,工人,谢家从来不会苛刻,因为我觉得,要想将一件事做得更好,只有下人,工人尽心为谢家做事,谢家的生意才会越来越壮大,但如何让这些下人工人对谢家更加忠心呢?”谢逸看着几人。
刘管事点头哈腰奉承道:“听三少爷训!”
另几人仿佛没瞧见刘管事模样,依然一幅认真聆听模样。而谢闲淡淡瞥了刘管事一眼。
“要想下人对自己忠心,首先你得真心待他们。下人也是人,咱们不能把下人不当回事,更不能苛责工人。自开矿以来首次发生了坍塌,我看了看记事本上的记录……”说话的同时谢逸翻着一个记录本,管事将矿上发生的各种事,以及处理方式全部记录在一个帐本上,这是一个特殊的帐本。





秀色农家 250整治(二)
“其它人只是外伤,不过阎二却不幸意外死亡,这上面记着矿上给了五两银子补偿?”谢逸看向刘管事。
刘管事眼皮直跳,低下头,恭敬回道:“回二少爷,是的。因为这纯属意外事故,责任并不在谢家,为了表示对死者家属安慰,所以送了一点银子,了表心意。”
直接将所有事揽在自个儿身上,就算谢逸责问,也没有谢闲啥事。
谢逸听着微微一笑,道:“做得好,补偿些银子给阎家是对的,但是,五两银子却是少了,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
没有被斥责,刘管事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忙道:“二少爷说的是,改日我便补些银子给阎家。”
谢逸点头。
“再送三十两银子过去。除了阎家的事,便是杨义天的事,听说他是下工后,回到矿上受的伤?”
刘管事再次站起来回话:“是的。那会儿他已经下工了,说是有些事忘了交接,所以才回了矿上,不过按时间算,他出事的时候已经不是上工的时间点了。”
“二少爷,我觉得杨义天虽说当时已经下工,但怎么也是因为矿上的事而受伤的。”这时,一直没开过口的万师父说话了。其实他跟杨义天根本不熟,只是就事论事,觉得谢闲刘管事的处理方式不妥罢了。
“万师父,你这说法我不同意。你难道忘了以前二少爷说过工伤的事了吗?上工时间内受伤,那叫因工受伤,可以算咱们的责任。下工时间受伤,那关咱们啥事?若是这样说,再有谁在回家路上跌一跤,那矿上也要负责任吗?”
“这话你倒记得清楚。其它的话怎么不见你有如此记性。”谢逸突然冷了脸。
刘管事心里咯噔一下,马屁拍在马蹄上了,忙向谢逸认错。
谢逸不耐烦的摆手,却看向谢闲道:“三弟。这事是你处理的不对。”又对刘管事道:“听说杨义天的腿废了,给杨家送二十两银子过去”
刘管事偷偷瞄了谢闲一眼,应声是。
谢闲淡淡的笑:“二哥教训的是。”
处理完矿上事情,现在该矿工的问题了。
“这要说的第一个人就是谢三。”谢逸转向谢闲:“不知道三弟有啥要说的?”
谢闲笑了笑:“所有事任凭二哥作主。不过,说到这谢三嘛……”摇了摇头:“过于懒散,起初他是在庄子上,二哥将他派到矿上来,我本以为他怎么也能当个左右手,谁知道却是这般不堪用。”
话里话外指谢逸识人不明。
刘管事心里此时微凉。谢闲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想到昨日散会后。他找到谢闲,谢闲对他的保证,心里不禁开始怀疑起来。
可是事情已经到这个头。已经不容他反悔了。
谢逸对谢闲的话一点不生气,反而笑着道:“是啊。以前瞧着他虽然不能干,但还算老实,没想到却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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