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摊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盗红斗篷
赖舜年扑上床,趴在蓬松柔软的枕头蹭个几下,准备睡了。双人加大的床铺很大,但他还是很自觉地给主人让出个大位,自己侧躺著,睡得边边角角。
赖舜年几乎是沾床就睡,很快入眠,但总有什麽骚扰著他,湿意贴紧著他背後,他感觉耳朵被咬,接著是脖子背後。被咬了,狠狠地咬著,把他痛醒。
醒了没
嗯赖舜年呻吟一声,向後仰,想跳起,可被人重重压著。温白裕半身全贴在自己背上,拿著下身勃发的欲望顶著自己的臀部,那人的气息在他颈边吐纳著。赖舜年意识到他再明显不过的意图,倒抽口气,轻喘著,向他求饶。
太晚了──
嗯。温白裕应了一声,却没停下动作,扯开赖舜年的浴衣。
老、老板──赖舜年只来得及抓住衣角,拉著身上仅存的遮蔽物,还想做最後的挣扎,我明天还要开店
嗯。纵使如此,温白裕仍旧执意地亲吻赖舜年的背脊。
赖舜年感觉寒毛都竖起,不行,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做到底。他是没办法认真抵抗对方,因为他也很想他。可是、可是他明天还要开店,现在又太晚了,肯定不能得到很好的休息。
老板温、温哥赖舜年喊著,那声温哥听起来有那麽一点不一般,甜蜜黏腻,带有哀求意味,像是两人之间的密码。
温白裕在他身後长叹口粗气,对他说话,我们这都多久没见了
语气中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快一个多月了。赖舜年小声回答,想将脸埋进枕头里,他很怕被对方发现自己在意的表情。
温白裕将他翻了过身,强迫他们面对面著。
一个多月了。温白裕凑向他面前,亲吻他的脸颊,接著是唇,但不深吻,仅轻浅一点,吻又落到耳朵。
已经有一个多月那麽久了,所以他想做。
都一个多月了,我、我身体很难习惯。我们做,但是不要进来,好不好赖舜年跟他讨论著。
温白裕停滞,又继续动作。许久都没回答,赖舜年七上八下,等著他的回答。
好。温白裕终於答应他。
赖舜年松了口气,心里万分开心,在温白裕又亲吻到他嘴巴时,主动凑向前,回应他的亲吻。他喜欢接吻,喜欢和这人亲密的任何行为。
温白裕一开始被动地任由他舔吻,後来受不了赖舜年笨拙的技巧,加深亲吻,舌头扫过赖舜年上颚,引来对方发痒的一缩。
结束亲吻,赖舜年气喘如牛,眼睛闪著水气,瞪著他,但很快又低下视线。温白裕懂他,想必是又忘记怎麽好好呼吸了,声音低低地笑了。
我用手帮你──赖舜年提议,正视压在自己身上的硬挺,伸手握住,可观的大家伙在他手上跳了一下,害他心跳加快。他自己的情况也没好到那去,他试著握住两个人的份量,单手没办法好好掌握,所以双手并用。他自己平时就体温高,现在似乎又更高,光是两个人合在一起摩擦,他就兴奋得忍不住发出颤抖的呻吟。
小年。温白裕低沉的嗓音,喊他一声。
就这麽一声,赖舜年瞬间达到高潮,喷发出自己的浊白液体,一连两发,又腥又浓稠。他一个多月没给自己做了,每天过著忙得要死的生活,根本没时间帮自己解放,他不确定温白裕是否跟他一样,但好不容易见面却不能好好做到底,他也是真的有点遗憾。
赖舜年自己爽快後,动作一度停了下来,没考虑到身上的人还没到,意乱情迷间瞄了温白裕一眼,对方不满地盯著他,随後他就被翻身了。
赖舜年意识到危机,赶紧喊著,阻止他预想可能会发生的事,别别说好了不进来的我明天──该说今天了,今天还要开店
不进去。温白裕应答。用自己的欲望磨蹭著赖舜年的臀缝,大幅度地上下。
赖舜年的两瓣屁股抖了抖,觉得特别羞耻,咬牙忍著,但下体又重新振作起来。他意识非常清楚,他想要做,想要温白裕的狠狠进入自己的身体,他已经被改造成没有温白裕不行的身体。
有的词语非常适合他现在的情况,就是欠操。
温白裕在他臀缝磨著,赖舜年几乎要崩溃,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
他想做。
温白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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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又停了一会,将自己插入赖舜年的股间,微拉起赖舜年的腰,更具有侵占性的摆动。
温哥哥哥赖舜年失控乱喊著,随著温白裕不断顶入的动作,不断摩擦到自己的那根,好像又要高潮了。
温白裕的手从後头抓住他,不让他那麽快第二次高潮。
赖舜年想射又不能射,痛苦得哭出声来,一手推著温白裕掐住自己的手,想挣脱这人的怀抱。
乖。他说。
就那麽一声乖,赖舜年安静了,也不怎麽挣扎了。只能压著声音,对身後的人恳求,快点
身体不自主地向後轻轻顶一下,催促著他。
温白裕压下来,咬住他肩膀,猛地动作,握住他们两个人的一块喷发。两人份的浊液满手,赖舜年到达顶点後,向前扑去,累倒在枕头上。
温白裕起身,进浴室清理。赖舜年视线稍微瞄向他的背影,直到他走进浴室里头,温白裕没关门,他隐约看得见他的影子。
尽管赖舜年达到两次高潮,却仍觉得空虚不满足,但他想对方或许也是,所以一点也不意外温白裕在浴室花很久的时间才出来,应该是在里头自己又解决一次。
温白裕带著湿毛巾出来,给赖舜年擦澡。
现在几点了赖舜年累得睁不开眼睛了,任由身上的人摆布,湿布巨细靡遗地擦过他所有肌肤,从脸到脖子,肩膀到胸膛,接著是手,手指的每根都被完善的擦拭乾净。
赖舜年等了很久没听到温白裕的声音,又问了一次,现在几点了
他的声音几乎都快睡著了。
三点了。
赖舜年哀鸣一声,早上第一班车六点开,让我睡会。你能叫我起来吗
因为有求於人,赖舜年勉强睁开眼,希望他能答应他。
温白裕没抬头,看都没看他一眼,专注於擦拭他的身体,许久才回应他,多睡会,早上我送你回去。
语毕,温白裕终於抬头看他。
赖舜年冲著他一笑,向他道谢,谢谢温哥。
温白裕心一紧,仍旧面无表情,只嗯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赖舜年放心下来,闭眼就睡,脑子已经开始想明天开店要做哪些准备。可他想不了多久,身下传来异样感。
温白裕擦拭下体时,握住他的,带有恶意的摩擦几下。
温、温哥赖舜年又睁开眼,紧皱眉头。
嗯。
不要了──要睡了──赖舜年求饶,他真的累了,现在被撩拨,虽然还没起头,但男人真是感官动物,再摸下去肯定又生龙活虎。
你睡。
赖舜年想哭,这样叫他怎麽睡得下去,看来相隔一个多月没让男人做到底是错误的决定,但也说不定对方会更失控。
退一万步,他想他是需要安抚男人看得到吃不到的心情,温哥,你下礼拜一有空吗
嗯
不如我们再约下礼拜。赖舜年提议,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他们都不用睡了。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只碰面但不做的情况,今天男人特别执拗,拿他没辄。
温白裕终於舍得停手,应答一声好,擦向别处去。
总算是放过他了,赖舜年想这一次温白裕应该不会再有其他动作,安心睡了。温白裕也确实不再折腾人,帮人擦完澡,放好湿毛巾,搂著人,跟著睡下。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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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舜年早上八点半醒来,身旁的人正坐在床角扣著袖扣。赖舜年看著温白裕这样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发懵。
温白裕整理好,转头发现他醒,对他说声,早。
简洁,不多废话,向来是他的说话特色。
早。现在几点了
八点多。
啊,那我们得快点。赖舜年赶紧起床,往浴室跑,洗了个澡,换上原本的衣物,走出浴室。没想到温白裕待还在卧室里,和他对上视线。
不知道爲什麽温白裕皱眉,盯著他的衣服看。
怎麽了吗是不是哪里不对赖舜年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他衣服是很正常黑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穿的,不知道是哪不对劲了。
难不成裤子有破洞
裤子有破洞也没关系啊,也有那种刻意破裤子的牛仔裤。
怎麽了赖舜年检查自己的衣物,还不知道是哪出了问题。
那是昨天的那件。温白裕开口。
是啊。赖舜年回答他。奇怪昨天他这样穿也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有问题了。
温白裕不说话了。站起身,直接离开卧室。
赖舜年跟著出去,不知道男人发什麽脾气。温白裕沉默不语,开门离开。赖舜年默默跟上,那人按了电梯也不等他,害他差一点被电梯门板给夹住。
直达地下二楼停车场,电梯间低气压。赖舜年不知道自己哪有惹到他了,他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要是他们分开之後温白裕还是这麽不开心,那他这礼拜都不用工作了,只会一直想著这件事情,这可不好。
电梯抵达,温白裕率先出去。在b2电梯口,赖舜年出手拉住他的衣角。
温白裕停下脚步,微侧过头,眼角看他。
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赖舜年向他道歉,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哪错了。
温白裕转向他,正面对著,纵使面无表情,赖舜年也读得懂他的情绪。
真是生气了。
得讨好他,得想想办法,赖舜年思考著,就说,下礼拜我还是晚上过来你想吃什麽我也给你带来。
温白裕还是那样的脸色,但赖舜年却能感觉气氛没那麽紧绷。
面。温白裕说完,转身就走。
那好,我给你做面。我们待会要一起吃早餐吗赖舜年答应得乾脆,又问他接下来的打算。
你想去哪吃温白裕反问。
回我家,我弄早餐给你带去公司吃,好不好赖舜年提议,他觉得这样最方便,他还能顺便揉面团。
温白裕没反对,两人上车,发车直往赖舜年面馆的方向开去。
赖舜年让温白裕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格,走路到他的老赖刀削面,距离开店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想温白裕身为老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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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时间应该比较自由,他始终不清楚温白裕上班时间到底是几点到几点。但对方不急不徐,那他也不用太在意。
赖舜年领著人从後门进入,小店的後门就是他的储藏室,冰柜菜肉,面粉都在这里制作完成,再分到店前的小摊。一天要卖的份量要抓的精准,配合国定假日与跨年期间会多准备一些。
你先到里头坐著吧,我马上弄给你。赖舜年说著,换上围裙,拿出他事先准备好的老面。
温白裕却没动作,站在他身旁,双手环胸,看著他动作。赖舜年怕他觉得热,移动电风扇,尽量向著他吹。
赖舜年做了蔬菜煎饼给他,都是很现成的材料。
老板,慢走不送。赖舜年送他到後门口,碍於他待会要开店,不能再陪他走一段。
温白裕点头,走了。赖舜年在他身後用力挥手,向他道别,一直到对方走出他的视线为止,又转身回去,继续工作。
开店没多久,电话就来了,又是一天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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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裕离开赖舜年的面馆,走回停车处,驾车前往公司。抵达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搭乘电梯,掏出手机将其开机,抵达一楼时,讯号来了,提示铃声狂响,温白裕快键关闭提示,全是来自曾之易的简讯。
曾之易像是有感知似的,第一时间又打电话过来。温白裕刚接起就听见那方咆啸著,你在哪联合会议就要开始了,你现在最好马上给我出现
温白裕应答一声,我在一楼,正要上去,不聊了。
语毕,结束通话。
温白裕走向直达高层的专属电梯,很快抵达顶楼,电梯门一开,曾之易已经站在外头等著。跟著温白裕,解释现在的情况,昨晚讨论出来的结果已经跟其他干部说了,现在就等著开会,不知道对方会有怎样回应,到时见招拆招。
温白裕点头,表示明白。
像这种与国外连线的会议,一开就是好几小时,非常消耗体力与集中力。
一场会议下来,曾之易叫苦连天,菸能抽掉一整包。嘴上抱怨,那些外国厂商条件太坑人了,还特别会讲,绕来绕去的差点都要以为真是便宜他们,实际上问题太多。真亏温白裕撑得住,还能应对自如。每当这时候,曾之易深深体悟这就是老板与秘书的差别。最後与外商谈妥的条件,和他们昨晚讨论出的结论差不多,协商出双赢的局面。
会议结束,温白裕回办公室,曾之易特地询问,要不要顺带订饭,只是过了午餐时间,只能订订便当。
不用。温白裕拒绝了。
曾之易一愣,提醒他一声,你不吃饭,胃会出问题的。
我这有早餐还没吃。温白裕抽出几份文件,正准备要看,对於曾之易的关心给予友善的回应。
你早餐没吃天呐,那可是最重要的一餐不过都放这麽久了,你也别吃了,我还是帮你订餐吧。曾之易说完就走。
温白裕就不阻止他了,反正多一份便当他还是吃得下。
所以当曾之易从手下那拿到便当,再进温白裕办公室时,温白裕已经把煎饼吃一半了。一见他不听劝,还是把过时的早餐吃了,忍不住嘟囔几句,就叫你别吃了,真是的,耳根子真硬。
对於曾之易的抱怨,温白裕从文件中抬眼,仅一眼,没多表示。
曾之易摸摸鼻子,撇撇嘴,自认鸡婆,将便当摆到他办公桌上,自己也顺势坐下,讲讲刚才的会议与後续,说到後来,怎样都得不到温白裕的反应,乾脆转换话题,谈谈温白裕与赖舜年的事。
小年,最近可好
不错。
话题结束。
曾之易不死心,又问,昨天看见他,好像又回到高中时候,他怎麽都没怎麽变
没得到任何回答。
曾之易再接再厉,你们在一起也十多年了,真不简单。我是不清楚你们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们很少回谈到这些,只是我有很多同志朋友在一起分分合合的,也没有你们这麽长久。没想到那个不起眼的小年在这方面挺有两把刷子的。
曾之易也不免俗地认为赖舜年配不上自家老板,温白裕是什麽人,高富帅集一身,纵使摔过,但也爬起,更胜往日繁华。这样男人谁不爱要不是他对男人没兴趣,他还真想爬上自家老板的床。
我们从没分过。温白裕纠正他的说法。
曾之易愣住,久久反应不过来,错愕盯著温白裕,说不出话来了。就算他是这麽多舌的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饭吃完了,就出去,别在这偷懒。温白裕冷言冷语,催促他离开。
曾之易咽下口中的饭菜,端著自己才吃一半的便当走出老板办公室,来没能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同事遇见失魂落魄的曾之易,推他一把,调笑他是中邪了吗曾之易才回过神,反驳他一句。
不是撞邪,是看见奇迹了。
曾之易努力回想昨天遇见赖舜年的模样,身穿粗糙布料的t恤与廉价牛仔裤,平凡不起眼的模样,出社会多年,气质却还停留在学生时代那般。现在的赖舜年与十多年前的赖舜年好戏没有任何变化,或许有些年老的细纹,但并不影响他给人的感觉。
他还记得高中时期的赖舜年,总绕在他们周遭,仅仅只对温白裕献殷勤,好像他的世界只环绕著温白裕一人。可真是这样吗总觉得记忆有点什麽落差,他以前没想明白现在也依旧不明白。
他记得温白裕去哪总有赖舜年的存在,他能在赖舜年眼中看清对温白裕的依恋,就算所有人都说他恶心、驱赶他,他依旧跟随。他想起那些人对赖舜年的形容,像是苍蝇遇到甜,紧追著不放。
当时那些人的冷言冷语,再难听的嘲讽都说的出口,在他听来那些人不过只是忌妒赖舜年能接近温白裕。他甚至看过那些人的聚集成群联手欺负赖舜年,当时的赖舜年真的很惨,但这些挫折都没有让他因此离开温白裕,还是经常在他们身边出没。
现在仔细想想,如果当时温白裕没给赖舜年机会,他又怎麽可能会待在他的身边曾之易越想越觉得迷幻离奇了。
总而言之,他们俩在一起是件很奇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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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期,赖舜年、温白裕与曾之易三人是同班同学,就读於市内第一公立高中,那时候人还没有那麽强烈的阶级意识,但人以群分,臭味相投的自然形成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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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以温白裕为中心的集团,大多数是校内前十名,或是身家好气质出众的人,那些人并不是温白裕特地召集起来,而是自然而然地聚集在温白裕的身边。
然而,赖舜年在温白裕所在的小团体中,是特别的存在。既不是校内前十,也不出生富贵人家,他的成绩在全校都是垫底的,他家就只有父亲的流动面摊。
他为了考上学费便宜的公立高中,拼死念书,好不容易才挤进学校大门。但彼此的程度实在相差太多,进入学校後他得更加努力念书,因为名校的老师几乎采取放牛吃草,讲课非常不认真,有老师跟没老师一样,学生得自行学习。
一开始,赖舜年和温白裕会凑在一起,是因为位置分配的关系。温白裕坐在靠窗的位置,赖舜年坐在他隔壁。
温白裕向来都是学年第一,而他都是垫底。有天,赖舜年数学考了个位数的成绩,虽然早就料到成绩会很惨,但没想到居然会这麽惨,他拿著考卷几乎要哭了。那次坐在他身旁的温白裕拿了满分,赖舜年非常羡慕对方,下课後拿著自己个位数的考卷,问温白裕解题的方法与技巧。
那是他们第一次交谈。
温白裕向来不怎麽开口说话,对老师也都应答简单,不多说一句废话。赖舜年曾经在下课时间趴在桌上睡觉,听著凑到温白裕座位附近的人交谈,曾之易的话特别多,其他人偶尔能插上一两句,就只有温白裕始终沉默,没听见他发出任何声音。赖舜年也因此认定温白裕恐怕不是那麽好沟通的人。
所以他询问温白裕时,是抱著可能会被无视的心理准备,这才开口。
出乎意烈之外地,温白裕不仅回答他,还将整张考卷的解题技巧传授给他。
赖舜年受益良多,之後就经常询问温白裕功课。他在数理方面,真的很不擅长,非常需要人指点迷津,或许是因为话少,温白裕的教法居然比老师的还简单直白,重点是他都听得懂。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失去这位朋友。
温白裕教他功课,赖舜年很想报答他,但他没钱,只能自己做小点心带去学校,送给温白裕,大部分都是面粉类的制品,因为他家什麽都没有就面粉最多。赖舜年送的点心,温白裕会收下,也很快吃掉。
这对赖舜年来说,是很大的鼓励,之後更加认真钻研各类的面食点心,做到他老爸都骂他浪费面粉也不停些。
就外人看来,赖舜年送点心的举动是倒贴献殷勤。但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崇拜渐渐地变质,赖舜年对温白裕的情感变得不单纯。
而赖舜年又是个不懂得多加掩饰的人,懵懵懂懂的爱慕,轻易地被人看穿。
但即使如此,他与温白裕依旧保持著不咸不淡的关系。不管那些人怎样对他冷言冷语,赖舜年自认为自己是温白裕的朋友,温白裕也从没排斥过他,甚至会礼貌性地邀请他参加他们朋友间的活动,诸如打球、爬山,海钓。
遗憾的是,赖舜年并不能奉陪,他家面摊很缺人手。他老爸的营业方式比他还忙,周一至周日,天天摆摊,能赚一天钱就赚一天。
有次,曾之易他们又要约去海钓,温白裕当著所有人的面询问赖舜年。
那时候,赖舜年帮他们跑腿,去学校福利社买饮料,做为跑腿费他给自己也买了一罐。赖舜年是个不吃亏的人,如果其他人想要使唤他,那麽就得付出他觉得合理的代价。有施有得,就像是温白裕教他功课,他就想对温白裕好一点,是一样的道理。只是後来情感变质,那就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了。他可以无条件的对温白裕好,但是其他人还是保持有施有得的平等关系。
至少他觉得他们是平等的。
一直到那次,温白裕当著所有人面前邀请他,得到了其他人的反弹。
唉,喊他做什麽,他又不会去
对啊,他还要回去顾他家的面摊。
而且我们也不是同一挂的。
赖舜年抱著饮料放到桌上,这还是第一次那些人当著温白裕的面揶揄嘲讽他,赖舜年咬牙忍著,缓和自己情绪。
是啊,我还要去帮我爸,我就不去了。赖舜年不敢看向温白裕的方向,他情绪太差,很怕被人发现他的难过。
看吧,我就说。他有哪次跟我们出去,下次就别邀请他了。
再说他去也只能发呆,他又没有专属个人的钓具。
对啊、对啊
那些高人一等的言词,像刀一样切割他,再三表示他在他们之中有多麽格格不入。赖舜年头低得更低,在他面前有一罐属於他自己的饮料,突然间没了喝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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