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作者:匪鱼
文案每本书里都会有这么个蠢到令人发指,连配角都算不上的炮灰。在女配欺负女主时当狗腿,在女主打脸女配时当工具人。很不幸,郁清梨就穿成了这个炮灰——靖国公府人嫌狗憎的表小姐。小气自私,捧高踩低,还一心想嫁给出类拔萃的世子表哥。回想了下原身惨淡的下场,郁清梨咂了咂舌。没关系,在她的摆摊大业面前,女主女配都要靠边站。纯天然护肤品、新颖化妆品、别出心裁的珠宝首饰……每拿出一样,都让大昭无数夫人贵女趋之若鹜。皇后“今日的宴席,是清梨为本宫收拾的妆面。”靖国公府老夫人“这夹绒坎肩是清梨亲自量裁设计,全京城独一份。”女主、女配“谁要欺负了清梨妹妹,我第一个饶不了他!”眼看着郁清梨被这些人捧上了天,江煦之冷笑“呵,哗众取宠。”这都是想吸引他注意力好当上世子夫人,他绝不会让她得逞。郁清梨拿出了马具图纸。被委以重任训练骑兵的江煦之“你赢了。郁清梨“???”她是为了大昭的荣誉!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女配 穿书搜索关键字主角郁清梨,江煦之 ┃ 配角 ┃ 其它一句话简介女主只想搞事业立意奋发向上,自强不息
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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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作者:匪鱼
文案:
每本书里都会有这么个蠢到令人发指,连配角都算不上的炮灰。
在女配欺负女主时当狗腿,在女主打脸女配时当工具人。
很不幸,郁清梨就穿成了这个炮灰——靖国公府人嫌狗憎的表小姐。
小气自私,捧高踩低,还一心想嫁给出类拔萃的世子表哥。
回想了下原身惨淡的下场,郁清梨咂了咂舌。
没关系,在她的摆摊大业面前,女主女配都要靠边站。
纯天然护肤品、新颖化妆品、别出心裁的珠宝首饰……
每拿出一样,都让大昭无数夫人贵女趋之若鹜。
皇后:“今日的宴席,是清梨为本宫收拾的妆面。”
靖国公府老夫人:“这夹绒坎肩是清梨亲自量裁设计,全京城独一份。”
女主、女配:“谁要欺负了清梨妹妹,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眼看着郁清梨被这些人捧上了天,江煦之冷笑:“呵,哗众取宠。”
这都是想吸引他注意力好当上世子夫人,他绝不会让她得逞。
郁清梨拿出了马具图纸。
被委以重任训练骑兵的江煦之:“你赢了。
郁清梨:“???”
她是为了大昭的荣誉!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女配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郁清梨,江煦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女主只想搞事业
立意:奋发向上,自强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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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京城贵女圈有个公认的笑柄,茶余饭后都忍不住拎出来念叨上几句。
寄住在靖国公府的那个表小姐妄想嫁给世子,把世子气得去了边关,一走就是一年,靖国公府上上下下都厌极了她,可她却偏偏赖在人家府里不肯走。
京城新鲜事多,今儿谁家母老虎要休夫,明儿又有哪家大人宠妾灭妻被圣上训斥。如郁清梨这般痴心妄想一步登天的,其实也不少见。
而她的话题经久不衰,无非就是靠着两点。
一是这人性格十分讨厌,矫揉造作又小家子气,还惯于眼高手低,整个圈子就没几个看她顺眼的;二是被她缠上的靖国公世子江煦之是整个京城捧在心尖上的青年才俊,老爷们看他前途无量,夫人们想认他做东床快婿,公子们拿他当知心好友,贵女们公认的如意郎君。
郁清梨越配不上江煦之,她的所作所为就越让众人嫌恶,恨不得每天都拎出来鞭尸一顿才好。
而最近,关于她的话题愈发火热了。
无他,江煦之在边关打了胜仗,这场仗赢得漂亮,西夷人递了降书休战十年。江煦之不用镇守边关,圣上召他回京受赏。约莫这一两日也就该到了。
处在舆论中心的郁清梨正被姑母耳提命面。
“阿梨,姑母晓得你不甘心,可那毕竟是咱靖国公府的世子,他的亲事必是要国公爷和老夫人都点了头才可,老夫人虽看在三房的面上对你有几分照拂,却……”
郁氏瞅了眼有些走神的侄女,微微擦拭了下眼角:“世子出走边关的事情已经引得老夫人对你不满了,倘若你再凑到世子跟前,大房若想将你赶出去,姑父姑母也护不住你。”
弟弟弟妹走得早,她只这一个侄女,从八九岁就带在身边,权做亲女儿一般养大。
可叹在她接到靖国公府前,都是郁家族人在照顾,那些人欺负郁清梨是个孤女,硬生生把姑娘家的性子都带歪了,这许多年都没纠正过来。
看到郁氏暗自抹泪,郁清梨回了神。
“姑母。”郁清梨轻轻叫了声,半蹲下身,握住了郁氏放在膝盖上的素手,“姑母请放心,阿梨再不会痴心妄想了,只好好陪在姑母身边。”
郁氏不知侄女的保证有几分可靠,但看她比往日贴心了不少的样子,多少有些欣慰。
“你乖巧懂事,姑母也好求老夫人帮你寻一门好亲事,你放心,姑母一定会给阿梨找个顶好顶好的儿郎。”
听到这句,郁清梨也有些心酸。
她记得原著里提过靖国公府的这位三房夫人。
就郁家那种门第来说,女儿嫁到靖国公府完全是高攀了。
靖国公夫人出身功勋贵族,二房夫人娘家也是朝中中流砥柱,偏偏到了三房这里,娶了个除了美貌平平无奇的女子。本身就是靠着老夫人对三房偏爱才在府里立得住,可又执意把郁清梨这个惹事精接了过来。
三房和大房之间的矛盾日益加剧,大房袭爵,又掌握着中馈,郁氏处境其实并不怎么好。
即使这样,她依然疼爱郁清梨。
这是靖国公府唯二对郁清梨真心好的人之一。
然而,若不是她穿了过来,原身的执迷不悟会害了三房。
“姑母。”郁清梨的神色有些挣扎,“我想搬出去……”
话音刚落,就见郁氏睁大了眼睛,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搬出去?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又听到下人说什么闲话了。”
郁清梨哂笑:“虽说是闲话,可也是实话。世子即将回来,我继续待下去不但徒惹人厌烦,姑母也被我连累。”
她不是一时兴起,实际上,从发现自己穿书开始,就在思考这件事了。说到底,她姓郁不姓江,在靖国公府到底是个外人,一直住下去也不是办法。
“你一个姑娘家,搬出去能去哪里?”郁氏颇为不赞同,甚至觉得郁清梨太过天真,“崇南老宅?还是你外祖家?”
崇南老宅已经让郁家其他族人霸占了,而郁清梨外祖家更不待见这个外孙女。于她来说,全都不是什么好去处。
“总会有办法的。”郁清梨喃喃道。
她一时还没什么好主意,可随着靖国公世子归程日期越来越近,离开这件事已经是迫在眉睫。
江煦之可是男主的左膀右臂,原身已经把人得罪透了,她就算想缓和关系也有心无力。再待下去,等男主一干人等得了势,自己肯定会被江煦之清算。
“阿梨,你且在府里安心住着。”郁氏拍了拍侄女的手背,“纵然你不是嫡小姐,姑母也是将你当亲女儿看待,决计不会让人轻贱了你去。”
郁清梨暗自苦笑,就是因为不是嫡小姐胜似嫡小姐,原主才会分不清个高低上下。
她抿了抿唇,知道以目前的情况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干脆转了话题。
“姑母,眼看就要入冬了,可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大房虽然不苛待三房,但也不会给额外的花销。郁氏要操持三房的里里外外,也要同京城的夫人们应酬,要不是老夫人偏爱三房,总是拿私房补贴,仅靠月银和江越的俸禄恐怕是要捉襟见肘。
郁清梨总归要尽一份心力的。
“你既然有这份心,我也不瞒着你了。”郁氏饮了一口茶,她早就有心交给郁清梨一些杂事,日后嫁了人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只是早些年对方一心挂在风花雪月上。
“其余的都好说,冬衣之类都有大房统一安排人裁量,只有一件事,老夫人五十大寿快到了。老夫人有心要我协办,我自是不能推脱。”
老夫人的偏心是人尽皆知的,不然也不会由着郁氏把娘家侄女接进府。
她对郁氏好,郁氏自然也不能驳了面子。
“姑母担心国公夫人不悦?”
“大嫂向来傲气,倒不会同我明着计较。”郁氏叹气,“可你也知道,国公府是何等高门,老夫人的寿宴我必要拿出十成的精力来应对。”
郁清梨微微挺直了脊背,难道姑母担心大房使绊子?来了来了,这就是宅斗现场。
“为老夫人准备寿礼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郁氏语重心长。
“这……”郁清梨开始还寻思着,准备寿礼这事哪里还需要郁氏额外费神,可才迟疑了一下便又想到,这是老夫人的五十大寿,普通的寿礼不合适,可要斥巨资,三房的经济条件又不允许,若从库中挑个好玩意儿,又八成是老夫人给的。
老夫人待三房不薄,这份寿礼一丝半点的随意都不能有。
确实有些耗神。
“姑母既将重任交付给阿梨,阿梨定不负所托。”郁清梨郑重道。
严肃的模样,仿佛真的扛下了千斤重担。
郁氏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孩子是真的有所转变了。
实际上,老夫人的寿礼她早已备好,之所以多此一举交给郁清梨,一是江煦之即将回来,希望侄女分分心,二是想让她在老夫人面前露露脸,也好寻门好亲事。
她且放手让郁清梨去做,对方做得好自然是极好,可万一不甚搞砸了,她也能帮侄女圆过去。
郁清梨一时也想不出好点子,她给自己化了一个轻薄的妆容,领了对牌直接上街去了。
穿越十多天,她连靖国公府的大门都没迈出来过。既然想着日后搬出来,也是时候趁着这个机会考察一番。
“姑娘,您在这条街上走了三遍了。”袖桃眼看着自家姑娘进这家店转转,到那家店瞧瞧,愣是什么都没买,也有些扛不住了。
“我记得,姑父姑母名下没有别的产业?”
郁家不是高门大户,嫁妆也有限。
而靖国公府还未分家,江越也没有置办什么铺子,顶多就是老夫人从自己的嫁妆里掏了个庄子给小儿子,好让他与同僚踏青游玩。
“您平日里可从不操心这些。”袖桃发现,自从自家姑娘发烧醒来之后,变化简直太大了。
平日说的不是这家小姐丑,就是那家姑娘尖酸刻薄,要么就偷偷抹眼泪怨愤那些人歧视她是个打秋风的穷亲戚,不是怨天尤人就是伤春悲秋。
这些天却好像看开了看透了,还一心为老爷夫人着想。
“你就当我往日被猪油蒙了心好了。”郁清梨站在一个摊位前,将珠串捏在手里摆弄了两下,示意给袖桃看,“这个好不好看?”
郁清梨本就生的极白,肌肤还如羊脂玉一般莹润,手指修长纤细,碧绿的珠子挂在她的指尖便是十足显眼,这种小摊上的玉石都很廉价,却因着那只手而增色不少。
“当然好看。”如她家姑娘这般,拿什么,什么好看。
“原来是这样……”郁清梨若有所思,微微一笑,唇角绽出了两个梨涡,看向那摊贩,“平日里哪款卖的好?”
表小姐只想摆地摊 第2节
袖桃心里一突突,姑娘想干什么?不会要从这地方挑寿礼给老夫人吧。
她还没开口劝阻,背后就有一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过来。
“郁清梨,平日里装模作样的,怎么今儿这么寒酸了,连这种东西都问。”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感谢支持,鞠躬~
预收文:《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
沈惊晚喜欢谢彦辞喜欢了整整八年,从订娃娃亲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宿命。
她是属于谢彦辞的。
于是她在谢彦辞面前甘愿伏低做小,跌入尘埃,只为求他一个正眼。
原想着,日久生情,总归是有道理的。
可是后来她发现,日久不一定生情,但生怨是真的。
抱石三年,石也当热,可谢彦辞的心不热。
终于在一次心灰意冷后,沈惊晚主动递了退婚书,余生漫长,她要为自己活。
谢家小侯爷,谢彦辞,心性凉薄,离经叛道,不受世俗桎梏,最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当沈惊晚差人送去退婚书,一字未留,他却没有料想中的轻松与畅快。
见到曾经那个满心赤诚,双目全是他的小姑娘长大了,眼里不再有他时。
谢彦辞终于尝到了那个小丫头当初被蚀心挠骨的滋味儿。
“晚晚,你看我一眼。”
瓢泼大雨中,谢彦辞跪在沈家门外,浑身是伤,雨水血水,流作一团。
可是沈家的门,连一个缝隙都没有,他的小丫头,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
1v1,狗男人追妻火葬场
第2章
郁清梨这些时日没干别的,原主的记忆倒是先理了个七七八八。
这道声音一响起,源自于内心深处的厌恶就升了上来。
“清河县主。”郁清梨眯了眯眼睛,转过身去,就见到了三五个妙龄少女站在后面,看她的眼神各异。
郁清梨的目光却落在了清河县主的身侧。
就如原主是恶毒女配的小跟班一样,清河县主就是女主的知心好友,两个人素来形影不离。
她既然穿过来,当然不会再想着同女主做对。
“永乐郡主也在。”郁清梨将手中的碧玉珠串挂了回去,冲着站在中间那个穿着水绿裙衫的少女微微点了下头。
女主顾采薇,如果郁清梨没穿书,那肯定要赞一声传奇人物,可自己穿书了,虽然不想得罪她,却也提不起什么好感。
顾采薇的母亲是怀着她嫁入宁王府的,宁王非但不介意,甚至爱屋及乌,对顾采薇爱若珍宝,早早就为其请封郡主,还同意顾采薇随母性,不入皇家玉牒。
在大昭皇室里,可以说是极为特殊的一个存在了。
而顾采薇嫁给七皇子后,七皇子同宁王联手,七皇子继位第一件事册顾采薇为后,第二件事奉宁王摄政皇叔。
顾采薇立刻就成了大昭最尊贵的女人。
看起来,好命到值得所有人羡慕。
如果她没有带头批判郁清梨的话。
郁清梨不会忘记,在后文里,正是因为对方先起了一个头,所有恶意都铺天盖地朝江越和郁氏而去,江越因此被罢官,而郁氏……
郁清梨闭了闭眼睛。
再睁眼,果然就看到顾采薇仔细打量自己后面上毫不掩饰的赞许。
“郁姑娘寄人篱下,穿衣打扮自是要以朴素大方为要,更不适宜妆容首饰太过花哨。”而后便对清河县主笑道,“郁小姐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等应当鼓励才是,阿媛下次切莫如此了。”
对郁清梨居高临下颇为指点,对清河县主却带着宠溺。
只一句话,就让郁清梨胸口憋了一口气。
“我今日这般打扮只是因为我高兴。”郁清梨不想让自己憋着,直接点了点头上的发簪,“是锦绣金簪,还是荆钗粗布,只和我的心情和银子有关系,和我位置没关系。”
考虑到对方有女主效应,郁清梨又补充一句:“永乐郡主肯为我教育清河县主,不胜感激,可把自己的观念强加给别人,那就不必了。”
如今顾采薇的观点才只是初露苗头。
等到宁王和七皇子逐渐握有实权,她更加被追捧的时候才是可怕。
她把衣着打扮分了三六九等,尤其针对女子。奴籍卑贱,不能穿新衣;平民劳作,不应穿丝绸、锦缎;富商小官家眷应得体大方,不得着贵重衣饰,不得颜色鲜艳。
只有皇亲国戚,世家贵族,吃穿用度才不受限制,因为是最顶层的人,理应享受最好的。
郁清梨早逝的父亲正是属于小官,而郁清梨最喜打扮,向来不将顾采薇的论调当回事。
随着顾采薇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江越在朝中的处境就愈发艰难,只因教‘女’无方,而郁氏背的罪名更大,蓄意教唆郁清梨违背‘礼法’。
礼法?郁清梨心中嗤笑。
她用澄澈的目光将顾采薇仔细看了又看,真是那两位封建统治者手中的一把好刀啊。
她的理论是森严的阶级制度的起点,更压抑了民风开化。
如果不是小说完结的早,估计三从四德等更加限制女性自由的理论都能被整出来。
“郁姑娘。”顾采薇颇为不赞同的皱起眉头,“既然身在京城,总应当入乡随俗,倘若你真是靖国公府三房的嫡小姐,我也不便说些什么,可你既然已经引起非议,就……”
是了,在顾采薇眼里,除了阶级,还有嫡庶之别。
“顾姑娘所言极是。”郁清梨打断了对方,着重了姓氏,“顾姑娘进退有度,想必宁王殿下与王妃十分欣慰。”
语毕,直接扯了袖桃径自离开。
她自来不是个好气性的人,倘若因为女主光环就把自己憋坏,那倒还不如直接当街撞死,看看还能不能穿回去。
“这郁清梨,越来越不识抬举!”清河县主恨恨道,“采薇你也不要在意,养女怎么了,养女也比她高贵一百倍!”
顾采薇看着郁清梨离开的背影,微微抿了下唇:“算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我不强迫谁。”
“采薇你就是好脾气,要是让舅舅知道,肯定会扒了她一层皮!”清河县主口中的舅舅就是宁王,她的母亲与宁王是亲兄妹,所以和顾采薇从小亲厚。
“不必告诉父王。”顾采薇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又挂起了温柔的笑意,“走吧,你不是还要去看天锦阁最新款的衣裳。”
两人和她们的小跟班又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郁清梨则是换了一条街,街边的小玩意儿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姑娘,您究竟在看些什么。”袖桃终于忍不住道。
她家姑娘看得东西一个比一个廉价,要么是络子,要么是手帕,甚至连一些石头刻的物件都没放过,却一个都没买。
郁清梨把手中的扇面看了又看,扭头笑道:“既是老夫人的寿礼,那得拿出十足的诚意。若我所猜不错,大伯母家底殷实,必是备的极其稀罕的物件,二伯母一手好字,会亲自抄写经卷。”
袖桃怔了怔,夫人让她打探过,确实如此。
“三房财力比不上大房,抄经虽然能体现诚心,但也不能拾二房的牙慧,所以只能从贴心的方面琢磨。”郁清梨点了点太阳穴,“放心,我已经有些数了。”
口中说着有数,人却朝着一处肉食店走去。
“姑娘,快晌午了。”袖桃跟着郁清梨转了半天,已经有些走不动了。
“再陪我办最后一件事,等下请你吃饭。”郁清梨盘算了下她能支配的银子,掰着手指算了算要采购的东西,痛快道。
而此时,一条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靖国公府瞬间忙碌了起来。
江煦之竟先行回京,此时已经到了京郊,约莫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回到靖国公府。虽然靖国公夫人一直命人洒扫院落,但要为儿子接风洗尘,还是不免要更仔细一些。
“你去三房走一趟,通知下三夫人。”荆氏站在空了一年的院子里,想到儿子离家的缘由,又忍不住咬了牙。
为了不让儿子刚进家门就添堵,她得提醒着点,今儿就别让郁清梨出来乱晃了。
贴身丫鬟浅夏当即应声而去。
谁知,不过片刻,浅夏就又回来了:“夫人,奴婢方才想起,一个时辰前郁姑娘就从奴婢这里领了对牌,上街去了。”
“好端端的,她出去晃什么?”荆氏不由皱紧眉头,“你怎的没通禀一声。”
“说是要为老夫人准备寿礼。”浅夏怕荆氏责怪,连忙补充道,“三夫人的大丫鬟银朱也跟着的,三夫人确实将这件事交给了郁姑娘。”
荆氏的眸色立刻沉了些:“郁清梨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小家子气,那种小门小户养出的寒酸怎么都去不掉,如何能备好寿礼?三弟妹真是愈发不知轻重了。”
“兴许是看世子爷要回来了,给她找点事情做。”浅夏自然是与荆氏同仇敌忾的,“想来三夫人也知道,郁清梨再缠上世子爷,必然要被轰出去了。”
“恐怕郁清梨没那么容易消停。”荆氏道。
荆家是勋贵世家,自小她就被各式各样的人巴结讨好,如郁清梨这般眼高手低又痴心妄想的人,她见的多了,运气好的,能沾上些世家大族的边边角角,运气不好的,干脆就如同蝼蚁一般被碾压。
有她在,郁清梨再如何使手段,也绝不要想爬上江煦之的床。
郁清梨刚同肉食店掌柜交代了需要收的东西,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不由揉了揉鼻子。
“指不定是哪个又骂我了。”她付了定金,对袖桃笑笑。
袖桃却有些忧虑:“姑娘你要那些有什么用,不但味道冲,还沾着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