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鬼市摆地摊那几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宁十三
我在鬼市摆地摊那几年
作者:公子宁十三
重生过去、畅想未来、梦幻现实,再塑传奇人生!
楔子 开始
这些年文玩热,兴许很多人都听说过鬼市。
鬼市的起源我就不累赘了,多是交易一些旧货。
当然,我要说的,不是普通的鬼市。
具体城市就不说了。就是南方一个大城市。
那年,我创业失败,破产了,欠下一屁股债。
刚好交往了七年的女朋友嘛,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过这也怪不得她。
早在生意越做越差的时候,我就陷入抑郁,性格变得很奇怪,很多时候连自己都受不了。
唯一的嗜好,就是淘点旧货。
几年下来,倒是有些(自认为的)老东西,穷了,就准备拿去卖掉,不过,这些东西,入手花的是钱,出手丢的是泥巴,好买不好卖。
后来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背个包,装着前后花了十多万淘来的东西,走几公里路去鬼市里摆摊。
在这之前,我第一次是跟一个客户,半夜三更的去赶“鬼集”。
哦,话说在前头,因为出生的关系,我信佛道。
不要奇怪,在南方一些地方,佛道儒三教合一源远流长,到现在还是一家。
所以我信因果。那次赶鬼集,就是我种下的“因”。
也是此后发生一切光怪陆离之事的伊始。
淘货时,行里人都知道,少说多看手勿动。
那时我虽然好这个,不过经验尚浅,再加上眼高手低,而且客户又在一旁,就说了一句:王哥(客户,这里随便说的一个名字,勿较真),这里东西一般,我们往里再走走。
那摆摊的是一个小年轻,看上去跟我当时年纪也差不多,都是二十来岁。
而我自认为开公司当老板,其实骨子里是看不起小摊贩的(这肯定是大错特错的,朋友们千万别学)。
这也是我说话随意的原因之一。
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不过鬼市嘛,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那个小年轻将我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立刻拉下脸来。
他直接怼我说:这位老板,你是夜盲还是瞎,要不要我拿手电你照照。
我当然不爽,不过我这人一向比较怂(幸好幸好,没有和这家伙互怼),哼了一声就和王哥离开了。
离开小年轻的摊位后,王哥突然跟我说:小关啊,在这里能不说话就不说,用手势就好,就像刚才,你要我走,直接拉我就好。
王哥三十出头,是甲方公司负责我们这方面业务的经理,平时沉默寡言,甲方嘛,翘着二郎腿就能把活干齐整,会不会说都无所谓。
他平时也喜欢撸手串,有一串撸了十多年的金刚菩提,基本撸秃了,我很少玩金刚,不过,基本的也都知道,就此和他搭的话,谈下了一笔不错的业务。
这次跟着他来,其实也打算力所能及之内给他回个礼吧。
他说他也来过小几次,都是跟长辈来的,累计下来,从头到尾拢共没说过几句话。
我有些怀疑地说:这里虽然是鬼市,听起来很阴森恐怖的样子,其实就是买卖二手货的集市,真要这么小心
王哥摆了摆手,没有再说话。
直到后来我们离开,在一家早餐店喝粥,他才意味深长对我说:鬼市,可不像你在网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里面鱼龙混杂,很多你想像不到的事情,包括那些在小说里才出现的场景,很有可能每天都在上演。
说回当时,我们继续往里走。
王哥蹲在一个老阿婆的摊前,用小手电打着细细看了起来。
这次我学乖了,闭着嘴巴,跟着手电的光打量起来(第一次来,根本不知道还要备手电......)。
老阿婆这里摆的看上去都是民国时期的物件,且都是日常生活用品。
看上去挺精致,应该是大户人家流出来的。
过了一会,王哥看上了一面圆形红木镂雕玻璃画,直径二十公分左右的玻璃画面上绘的是一个手扇半遮面的民国女子,眉眼清丽,画工不错。
我就直接上去问价钱。
——可能很多朋友觉得应该“拉手”,不过这得分情况,对面是个老阿婆,可不能随便拉
第二章 你看那人,好似条狗
我蹲在破旧的办公楼下,看着搬运工人上上下下,不抽烟又不喝酒,就对着菠萝啤狠怼。
毕业五年,创业三年,也算曾经混得人模狗样,可惜了,赚了点钱,没花在买房上。
天空晴朗无云,阳光很毒,晒得我两眼发昏。晃晃荡荡,我连奥拓都没有力气开,拔起双腿,就往家里走去。
路上人车如龙,喧嚣得我头都痛,最烦那些走路抽烟的,呛得老子眼泪都流下来。
真想一醉方休,但又不会喝酒。
回想过去几年,灯红酒绿间,紧守的固执是多么可笑。
落得如今想要发泄都不知如何是好。
揉揉发酸的鼻子,刚想躲进彩票店里,手上的手机就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
就像催命符。
拿起一看,呃......是催债,比催命还要难受。
直接静音,塞到裤兜。
刚好兜里还装着一百多块钱,于是就兴冲冲地走进彩票店,拍下一百块钱,冲着柜台后面的老板说:“机选一注,五十倍!”
中多点!
取了彩票,也不看,直接就塞兜里了。
虽然好几个亿呢,不过无所谓,是我的就是我的。
不中明天再来!
捐了不少钱,心情好了不少,哼着小曲,继续往家里走去。
轰隆!
天空突然炸起响雷,抬头一看,两行高楼分而出的狭窄天缝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阴云满天,雨水瓢泼落下。
我恨恨地骂了一句贼老天,然后潇洒地走进雨幕。
心想,都这样了,难道还能更糟糕吗
沿着江边,看着江上风起云涌,电闪雷鸣,疯狂驶过的大小车辆,溅起一篷篷水花,泼在树下躲雨的人和狗身上,突然忍不住想笑:
你看那人,好似条狗!
哈哈,抹掉脸上的雨水,甩甩眼镜,继续接受大雨的洗礼。
桥底下,有人乘雨捞鱼,桶里装着一尾尾肥鱼,还有大大小小的鳖,呃,巴西龟都有......
旁边放着一块板,上面写着售价,另外还有一行字:放生半价。
南无阿弥陀佛!
谁让我信佛呢虽然大多时候只是临时抱佛脚,不过时常想,能够坚持到现在,佛和菩萨肯定是帮衬不少。我并不主动去放生,不过有时候遇到了,还是会小伸一下援手。
所以掏了二十块钱,买了只鳖。
抓着边走边对它唠叨,直走到没人的岸边,最后对它说了句:鳖啊鳖,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了。
这鳖好像还能听懂,第一次伸出脖子,关俞欣慰地和它对视一眼,然后将它远远丢进了江水里。
噗通一声,鳖沉入江底,炸起的涟漪迅速被江涛淹没。
站在江边,看着鳖消失的地方,我发了一会呆。
鳖当然不会冒头。我并不觉得失望,毕竟妄想症还没严重到这种地步。
雨还在下,浑身湿漉漉,心情也逐渐阴沉。
看着面前黑白茫然的水墨景象,我忽然一念生......
是的,各位,永别了!
轰隆!
恰是又一道惊雷起,龙走蛇行,火光映天。
阴云倒卷,天门洞开!
靠!谁渡劫!
抬头去看那天光骤亮的低矮云底,道道白芒如柱,轰然四射,就像一根根刺穿心脏的死亡之剑。
风雨倏停,江波兀止。
哦,太玄幻了......其实是我吓了一跳。
眨眨眼,这才想起,今天忘了吃药。
黑咖啡是抗抑郁良药,一天一杯,经济实惠,病不好,药不能停。
在星爸爸门口踌躇了一下,我转身走进旁边不远的麦叔叔店里。
虽然星爸爸承载着我过去不少装逼飞起的记忆(见笑了),不过,显然现在麦叔叔比较适合。
麦小妹瞥了我一眼,没多说一句话,这个时候被冷淡对待,让我倍感舒心。
对,就让整个世界都遗忘我的存在吧!
单点了杯黑咖,躲在一个角落里,空调很冷,玻璃窗上全是水雾。
路过的大姐拉着小女孩的手,低声说:“看看看,这就是天天玩游戏、不认真读书的下场,戴着眼镜搬砖,下雨了连砖都看不见。”
小女孩:“我不要带眼镜,丑八
第三章 越王台上说越王
如心所愿,淋了一下午的雨,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迷迷糊糊,我几次梦回,好像又回到了那条小巷,看着雨中走来的撑伞女子推门而入,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只不过,梦中有幽香浮动,是那天亲见时都没有的。
清醒过来的时候刚好是清晨,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反而觉得身体轻盈。
这......我都不记得吃过几餐,肯定也没吃药,对着镜子一照,发现自己清瘦了不少,胡须没剃,头发乱糟糟的,更是一身酸臭。
我洗漱了一番,并将床被也丢进洗衣机清洗。
不知道流了多少汗的床被,是我确实大病过的证据。
做完这一切,我两眼发昏,站都不稳。
呃,这才是大病一场应该有的状态。
几乎是摸着墙,下去早餐店喝了个粥,这才缓过神来。
在这里住了几年,老板已经相熟,他是一个北方汉子,不过瘦得像根麻杆。
双掌很大,是副揉馒头的好手。
我刚才进来时,他瞪着一双藏在无框眼镜后面的小眼睛,突然冒出一句:“你还活着!”
我:......
“口误,口误!”他尴尬地摆摆手,解释说,“你的朋友这几天来了好几趟,说找你不见,电话关机,敲门也不应,以为你去哪里了,还来问我有没见到。”
知道我住的地方的人没几个,我基本猜到是谁。暂时脑袋转不过弯,不想理会这些事情,就说:“他们再来你就说我回老家了。”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节哀顺变。”他一脸同情地看着我。
我:......
不就失业嘛,哦,还有失恋,怎么搞的好像死了亲人一样
“那这碗粥我就不付钱了。”我碗一撂,抹干净嘴就起身离开。
顺便抓了个结实的白面馒头。
啃着馒头,我走出小区,沿着树荫下的小路,朝着不是很远的越王山公园走去。
越王山得名于秦汉时的南越王朝,传说活了一百多岁的南越王赵佗就葬在这里。
关于此山的传说很多,恕我现在没心情讲述。
越王山下有一座道观,也很厉害,是道门四大天师之一、丹鼎祖师、火门老祖葛洪的道侣——古代四大女神医之一的鲍姑曾经的修行悬壶之地。
时间尚早,我路过时,山门紧闭,唯有钟声经声袅袅。
山门下已有信徒在等候。一个高大的老人跨着步子来到我面前,竖着大拇指对我说:“小伙子,好面相!”
说着就拉起我的手,翻过手掌要看。一边继续说:“一看你就是官运亨通,大富大贵!”
“我只是路过?”我连忙收手,看了眼山门,尴尬地说,“还有,你看我样子像是富贵亨通吗”
“那是你的时运未到。”他又拉我的手,“我看看你的手相。”
“不好意思,我没钱。”说完我就绕过他,头也不回就走。
“只要二十块......”他还在后面喊。
“十块都没有。”我留下这句话,拐过前面的路角。
我倒没有骗他,口袋里就三个一元硬币,还有一张五块钱,手机都没带。
沿着石阶,我一步步往上走,很久没有爬山,没多久就气喘吁吁。
一群早练的阿姨大叔龙精虎猛地在我身边穿过,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
终于,一个阿姨忍不住说:“小伙子,你很虚啊。看你面色铁青,身体不好不要运动。”
“呃......谢谢阿姨。”这阿姨,眼神显然比刚才道观山门前的那个大叔犀利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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