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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鬼市摆地摊那几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公子宁十三

    离开住院楼,我在医院花园的树荫下坐着,忽觉全身无力。

    人生无常,真是难言侥幸。

    而现在的我,偏偏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知了知了,沙沙直吵!

    吵着吵着,我迷迷糊糊间,忽然来到了小区的彩票店。

    彩票店不知什么时候竖起了充气拱门,看见恭喜本店中出大奖的横幅下,老板娘在朝我招手。

    在围观的彩友们一片恭喜声中,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的名字,声音隐隐有些熟悉,却让我毛骨悚然。

    我转头,遂而看到……一张与我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庞。

    哇靠!

    是我那挂了十几年的死鬼老豆!

    几乎连回忆都不用,我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第十章 开奥拓的神秘男人
    摸着天黑,我搭车悄悄地来到写字楼的收发室,见里面没人,迅速进去,找到写我姓名的快递,掉头就走。

    出门差点撞到接水回来的保安大爷。

    “咦,关总,这么久不见,听说您搬办公室了还是在什么abc”保安大爷抱着冬瓜说。

    abc估计他是想说cbd。

    我“嗯”了一声,然后扬了扬手上的快递,就走了出去。

    “关总!”保安大爷还在后面喊我,“你的车还停在车库呢!一个多月,可废停车费了,还不开走吗”

    “不用,我有车。”我边走边心虚地小声说,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

    “年轻有为,就是不一样。”身后隐隐传来的这句赞叹,直臊得我脸红。

    路过写字楼下的露天停车场,寂静无人的黑暗里响起引擎发动的声音。

    又破又烂又熟悉。

    我循声望去,赫然见到一辆亮着单尾灯的小车从车群中倒了出来。

    这车尾号为13的傲娇小屁股,不正是我的奥拓么!

    我连忙躲起来,不想被开车的人发现。

    车钥匙就两把,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她了。

    如果是她开走,也好。

    在一起七年,我什么都没给到她,这辆小破车,就当是一个纪念吧。

    补偿那就太廉价了。

    哦,我是说补偿本身太廉价,这辆奥拓,多年来随我风里来雨里去,可是我心中的无价之宝。

    虽然今年年初时想卖掉没卖出去。

    “靠!怎么是个男的!”

    我本想再看一眼那道娇颜,没想到眼睛一绿!

    这还得了!

    我连忙追出去,拦了辆的士——也不管穷得叮当响了,请司机跟上。

    号称江湖第九门的的士门老司机一眼就看穿了什么,顿时两眼冒光,一句“可坐稳了”还在牙齿里打转,桑塔纳就已经咆哮着走起。

    就像追着美羊羊的大灰狼。

    下午被老豆折腾了一遭的我本就气虚力短,还没有吃晚餐,顿时头晕目眩,在后排座上趴了下来。

    “老板不用躲,以我多年的跟踪——哦,不对,是开车经验,不会被发现!”

    老司机的挑了挑眉头,一副你放心的模样。

    躲你妹!

    我此时已无力吐槽。

    刚想坐起身来,油门换成刹车被一踩到底。

    碰!

    我:......

    “下、下车!”我白着脸,有气无力地说。

    “红灯呢老板,还没到,不要急。”老司机有些尴尬,可惜他会错意了。

    红灯过后,又往前开了一会,车终于停下,老司机回过头来,更加尴尬地对我说:“不好意思老板,跟丢了。”

    我:......

    “车费一共三十二块,就收你三十吧。”道歉归道歉,伸过手来也不含糊。

    我摸了摸口袋,刚好32块,心中“感谢”他给我留了两块钱搭公交车回去。

    没有忘记我的快递,我几乎连滚带爬下了车,揉了揉迷离的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市区里,顿时心中大定。

    继续找下去,那肯定是行不通的,只能打道回府。

    走到附近的公交车站,发现没有直达,不过,还好在站牌上各路车的站点列表里,发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站点。

    那里有直达车。

    还好只有五个站。

    对于身怀两块钱的我来说,五站路太短了。

    我走着走着,来到了江边。

    看着热闹的人群,还有路边摆满了的地摊,心中一亮。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好歹我这几年淘了十多万的货,既然没钱了,何不匀出去救救急

    就算打个七八折出了,也有差不多十万呢!

    心里想着,我往目的车站走去的脚步更加快了。

    过了桥,在一个昏暗的十字路口处,一辆蓝色小车忽然鸣笛在我身边飙过,我刚要破口大骂,那车很风骚地甩尾掉头,停了下来。

    大灯打起,直欲亮瞎我眼。

    我伸手遮灯,眯着眼看去:这车、这车牌,不就是我那辆……奥拓!

    靠,这也太嚣张了吧!

    虽然看不清车内之人的面容,可也管不了那么多,在地上随便摸了块砖,举着就冲上去。

    奥拓扭了扭屁股,缓缓



第十一章 黑色木牌
    两声急促的警笛鸣啸,伴随着一辆警车突然出现。

    大灯打起,刺目的光芒远非我的小奥拓能够相提并论,我连忙闭眼。

    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趁着吊眼男被分散了注意力,我匆匆将手中拆到一半的包裹藏到身后,慌慌张张后退几步,抖抖索索地大声说起来了实话:“没、没什么,警察同、同志。”

    老实人说实话,往往无人相信。

    “都不许乱动,立刻丢下手中东西,双手抱头蹲下!”

    警车顶上的喇叭吼出了我万分期待的话,我立刻照做,蹲下之后,脚底还十分睿智地往旁挪了挪。

    吊眼男又不是良好市民,自然不会配合警察叔叔工作,伸手就来抢被我丢到地上的包裹。

    警车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从里面猛地跳出一个精瘦矫健的年轻身影,脚下几踏,已经来到我们两人一包裹面前,苍劲的右掌曲爪,空手就去夺吊眼男朝着包裹下探而来的手腕。

    吊眼男不愧是个狠人,不仅不就此停下,握着短刀的手忽然反横,向着年轻警察的手爪就划去。

    年轻警察也是铁胆,面对锋利的刀刃,冷喝一声推出左掌,怡然不惧地拍向对方握刀横挥的手背。

    “砰”地一声闷响,就在我以为年轻警察使出“铁砂掌”时,两人不知何时都撂起了脚,诡异地各踹在对方的胸膛上。

    一警一贼各自暴退,警察退向来路,而吊眼男则退向绿化带边枝叶浓密的行道树下。

    吊眼男眼尾瞥了我一眼,手中短刀同时飞出。紧接着身形再退,没入了黑暗的绿化带中,伴随着一片渐行渐远的沙沙声,消失不见。

    还好,这飞刀不是用来扎我,而是飞向了再度朝他冲过去的精瘦警察。

    后者身体微侧,以至脚下慢了半拍,但他并未就此放弃,朝我吼了一句后,追入了阴森森的绿化带。

    不准跑

    你现在就是求我,我都不跑。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泉水一般汩汩冒出,顷刻就湿了一身。

    刚才两人的交锋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这时,警车驾驶位上,才走下一个持枪警察。

    “关记者”这个朝我走来的中年警察,黑黢黢的枪刚口刚举起一半,看清了我死白的面孔,短愣之后,略带迟疑地问。

    我眯着眼去看这人模样,未经警用喇叭“加持”,他的嗓音明显柔和了不少,不再“杀气纵横”,我听着,还真有些熟悉。

    不过,看清了这人模样后,我脸有些绿。

    当然不是那种绿。

    “额,陈警官,是你啊,好巧。”我有气无力地朝他点点头。

    陈喜,市局的一个老警察,以前做记者时我采访过他,当时交流不是特别融洽。

    估计也是如此,他对我的印象挺深,一眼就认出我来。

    “你这是什么情况”见到果然是我,他脸上的煞气尽数收敛,不过还是盯着我问。

    陈警官并不知道我的近况,所以还用以前的称呼,当然,出于专业的角度,在完全了解情况之前,对谁都要先怀疑三分。

    跑过突发的我,疑心更重(从我追车那一幕,可略见一二),对此并不生气。

    而且,相对我以前对他的态度,他现在的语气,简直不要好太多。

    我交代了一遍,当然,打死不提我追车而来的初衷。

    陈警官小心翼翼地绕过刚才打斗的区域,走到我的小奥拓旁边,里外检查了一番,初步肯定了我的说法,这才用讲机联系电台。

    回到我的身边后,他蹲了下来,看着地上的包裹问:“拆开来看一下”

    我也好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又为什么那个吊眼男不一开始就直接抢了走,反而弄得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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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要去摆摊
    经过一个晚上的调查,此事正式以盗抢类型立案。

    盗抢的标的物是我的小奥拓,至于这块没什么特殊的黑木牌,只当是后面盗窃变成抢夺时的不特定标的,而且属于未遂,不列入其中。

    那个吊眼男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盗窃我的车前后,一路避开了所有的监控设备,就连停车场出口的保安,都没看清他的模样。

    甚至,他在现场(包括奥拓车内),除了脚印外,没有留下任何可追踪的线索。

    是的,竟然连指纹都没有!

    别忘了,他在现场还丢出了一把匕首。

    且只是一把极为普通的仿军用式短刀。

    还好我对他的印象极为深刻,特别是那双野狼一般的眼睛,七拼八凑,总算把他的样子拼了出来。

    结果是,警方的档案库里,没有找到匹配样本。

    折腾到了差不多天亮,全名叫做武斌的年轻警察将我送了回去。

    按照这个情况,我的奥拓暂时是开不了的了。

    不过感谢那位吊眼仁兄,至少,一个多月的停车费,他帮我出了。

    穷苦如我,早就交不起停车费咯。

    武斌出生习武世家,现在还不到二十五岁,上半年刚从特种部队退役,一身功夫的确不俗,只是,他今晚没能抓到吊眼兄,显得很是郁闷。

    一路上他叮嘱我几次,让我最近小心些。直觉告诉他,吊眼男很危险,最后还将他的手机号码留给了我,告诉我有事随时给他打电话。

    我自然点头,过了一会,回想起吊眼男说的那句话,就问:“你和陈警官怎么会在那附近出现,那人说他已经踩好了地盘才引我过去的。”

    这事我在做笔录的时候已经提到过,不过,我是做笔录,又不是采访,当时并没有问。

    武斌闻言,一脸尴尬地说:“呃,晚上吃得不干净,闹肚子,路过那附近时,实在憋不住,才找了个隐秘的地方……”

    这……也太巧了吧。

    难道我的运气真的好转了

    虽然有些疑惑,可人有三急,这种事情实在不好追问,我立刻就换了个话题。

    回到小区时,天已蒙蒙亮。

    武斌请我在北方汉子那里吃了早餐,就开车回去。

    他说自己正当值,不能让我请。

    我本来还想强行刷脸的,这么一来,倒是松了口气。

    从我下警车到吃完早餐,老板就时不时朝我望上一眼。

    直到武斌离开,他才来到我对面坐下。

    “怎么,我脸上有花馒头花还是蛋卷花”我笑着问。

    “你还能贫嘴,看来不是被抓去的。”麻杆儿瘦的北方汉子松了口气。

    “你见过被抓的人,警察还能亲自开车送回来的吗”我嗤笑一声。

    “有啊,抓错了呗!”他想也不想就答。

    我:……

    好吧,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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