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攻变好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兔之夭刀
暮守一整个人立刻僵住了倒不是别的,而是习武之人惯有的警觉,他费了很大气力才能管住自己不把李圣平摔出去。
从半山腰上,沿着弯弯曲曲的路,走了三刻,暮守一才慢慢放松下来,李圣平感觉到他的身躯不在紧绷僵硬,心中很是得意。
一手牵着他,一手揽着他,怀里是满的,心里也是满的。
至于暮守一是不是紧张得连路都不会走了这就不在李圣平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即使别扭也不挣扎,这种听话和乖巧还真是让人恨不起来。
只是对他的亲近,暮守一有紧张,有别扭,有惊讶,就是没有欢喜,这让李圣平真的确定之前的判断暮守一真的真的不是因为私情才和他滚床单,后来的那些曲意承受,也和爱无关。
和爱无关啊
只是一个尽忠,就可以让他后悔三十年、惦念一生。
若再加上爱,就不知会是怎样的化骨销魂了。
靠近山顶的一小片平地上有个简单的亭子,离飞瀑很近,源源不断的深涧水带来阴凉的风,十分舒适,走近栏杆,还可以俯瞰整个峡谷的景色。
将跟来的侍从、亲卫都安排在离亭子一里远的地方,李圣平和暮守一相携在亭中坐下。
“在许州这么多年,突然要走,真是舍不得。”
“主公,许州何如长安”
“并不是最好的就更得我心。我只是习惯了许州的人,和事。”李圣平看着他,说,“我老了。更加喜欢旧人和故地。”
暮守一没接话,自从卧池城之战以来,他觉得李圣平变了,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
这种变化让他几乎无所适从。倒不是说不好,而是太奇怪了。
暮守一不想对李圣平的用人为政指手画脚、肆意评论,可他心里是很清楚,李圣平喜欢意气用事,很多决定做得相当武断。不过现在李圣平的处事风格明显变得十分老练,用人也恰到好处。
许是经历了这么多,终于悟了。
可是悟了就悟了吧这拦在他腰上死活不肯移开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暮守一是忠,却不蠢,真是蠢货也领不好兵。李圣平的暗示他收到了,虽然不明白李圣平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但是主人有命,他这奴仆也只能听从。
所以一路上虽然很难受,他也没反抗,就顺从地让李圣平上下其手。
李圣平虽然很难过暮守一对他的感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可他毕竟惦记这个人惦记了三十年,他不是个大方的人,暮守一不恋慕他他就会放暮守一娶妻生子么
回想上辈子,就算夹杂着猜忌,不愉,误会,两个人相处时,他也觉得很舒服,从心到灵魂,整个人都很舒服。
所以这个人,他绝对不会放手。再说,感情是可以做出来的嘛。
山上的景色很好。盛夏时节,满山满野,佳木繁茂。飞泉上空还有一道彩虹。
李圣平从背后整个抱住暮守一,下巴抵在他肩上,低声道:“你养伤的时候我抽空转过整个许州城郊啦,才找到这么个又僻静、又阴凉的山头。说来很奇怪啊,明明我们都很熟悉许州,却一点也不清楚在自己近身的地方有这样一个所在。”
暮守一很想说他实在欣赏不来,不过这地儿易守难攻是真的,山上还有水源,天然的扎营之处。
李圣平哪知道暮守一已经开始思考怎么防守怎么攻打了,还在絮絮叨叨,末了来一句:“等进了宫,你就每天陪朕处理政务,教育皇子,赏赏风景,好不好”
暮守一压根就没听,却一口答应下来:“主人吩咐,元一定从命。”
李圣平有点恼火,一口咬在他耳朵上,暮守一一颤,他又后悔了,松开他,道:“其实我是想说,不论我去哪,你都不能离开我守一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你别把以前的事儿记在心上。”
“主公,元并无怨言。”暮守一赶紧解释道,“主公无需如此。”
他是真无怨言,也是不希望李圣平觉得他有怨言,否则将来哪天李圣平不抽了,会更厌恶他吧。
李圣平懂
重生之渣攻变好攻 分卷阅读8
他的想法,却无力为自己辩解。只恨老天没让他重生到和暮守一好得蜜里调油的少年时光,偏偏重生在这时候所有的不幸都已经开始,而刻骨铭心的伤害也已造成。
道歉的话说出来,不过让暮守一更加不安而已,李圣平也就不说了,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暮守一紧紧抱住。
如果可以,真想这样抱着他,直到天荒地老,也舍不得放开。
事实上,此后很多年,李圣平真的再没让暮守一离开他一步。
外出,他让暮守一骖乘,同坐一车;回宫,他让暮守一留宿宫廷,没给他单独辟宫,而是让他留在天子寝宫,在长安住紫宸殿,在洛阳住甘露宫,处理政事去宣政殿,时时不离左右。
彼时暮守一虽无皇后名分,却比以往的各位皇后更加靠近天子。历朝皇后不能干政,不能离宫,而暮守一前朝内廷,寸步不离。
在山上厮磨了一天,李圣平终于不情不愿地带着暮守一回住所了。
这一天,李圣平过得特别舒坦,并且坚定了绝不放暮守一离开的想法。
这一天暮守一一直七上八下,应该说自从回到许州他的日子就没安宁过。他还指望到了长安,李圣平身份既定,事务繁杂,能别再抽风一样地黏着他了。
当然暮守一的愿望,再也没能实现过。
结束了最后的休息之后,李圣平终于带着亲信部队浩浩荡荡地启程去往长安,许州治所,被交给了李长定坐镇。
、历史重演
以往暮守一会骑马保护在周围,李圣平骑术一般,每天能坚持两个时辰就不错了,大多数时间还是缩在马车里。
李圣平不喜欢别人分享他的空间,所以虽然马车宽大,他仍然不允许任何人陪驾。但这次不一样,在他的要求下,暮守一得陪他在马车里坐着。
李圣平幸福极了,在宽大的马车上,他可不会端端正正地坐着。没有外人,他就直接枕在暮守一大腿上,支使暮守一端茶送水递糕点,打扇念书被调戏。
没错,就是被调戏。
每天清晨起床上路,先活动活动筋骨,骑骑马,用膳完毕就钻回马车开始漫长的旅途。
起初,还只是靠近些,一起说说话。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李圣平就喜欢躺在暮守一的大腿上听他背兵书给自己听了。
修长结实有力,有肌肉却不纠结,又韧又有弹性,匀称漂亮李圣平现在可以找出一百个好词来形容,尤其他还很清楚,层层衣物底下,到底是个怎样动人的风景。
不想还不觉得,一想,李圣平就觉得有团火在烧。
之前因为太忙,他还没顾上这头,突然这么一想他已经三个月没有那啥过了真是难受啊。
李圣平抬起头去看暮守一的脸色,暮守一察觉到他的动作,打住了背到一半的书。
李圣平就看着他,不说话,暮守一等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主人”
“没什么。”李圣平瞧着他认真的样子,本来想放过他的,却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句:“就是突然想好好看看你。其实你很好看,我喜欢你这样的。守一今年该二十七了吧”
暮守一明显不习惯被李圣平口头调戏,脸上微微发红:“回主人,元今年确实二十七了。”
李圣平道:“你的相貌这般好,又有才干,人也不错,就没人和你说亲”
暮守一老老实实地回道:“自及冠来,一直在外征讨,不敢耽误他人青春。何况元的命是主人,”
是不敢,而不是不想李圣平眯一下眼,道:“以后别想这事了。”有他在,怎会让暮守一去成亲生子生子也是给他生
暮守一没回答,他没来也没想过这事好不好。不过显然李圣平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暮守一也就没说。
但是李圣平明显误解了暮守一的沉默,他利落地翻身坐正,一个转身就把暮守一按倒在座榻上了。
暮守一不惊不诧,非常淡定,温顺的眼神看得李圣平胃口大开。
“怎么,你有意见”
“回主人,并没有。”
李圣平满意地哼哼两声,定定看了暮守一认真的脸,一低头就啃了上去,接连几口给暮守一脸上脖子上留了一串牙印儿,就像划地盘、打记号一样。
要不是时机不对,而他也不想就这样直接做了暮守一,李圣平可不会只啃两口就放人。
暮守一脸上平静,心里却七上八下,李圣平又抽了,那爪子都摸在他胸口上了,以前绝对不会这样就算是他中毒的那一晚也也没这样接触过。
马车停了下来,驻扎的时间到了。
李圣平意犹未尽,在暮守一颈上啃一下,放过了他。
天色刚刚进入黄昏,李圣平的车马已经到了椿州治所。
椿州太守,就是前世今生都把他得罪得不清的文嵩。
李圣平还未到椿州治所,文嵩率领他的心腹门人,已出城三十里迎接李圣平。
他早看出来李圣平是个人才,才动了许女儿给他的打算。年初李圣平打椿州过,因为军务繁忙,没有娶妻的意思,所以文嵩才暗中安排家族庶女引诱,只是李圣平没上钩。
当时文嵩还有些担心皇帝会和李圣平起冲突,所以事虽未成,倒也不十分可惜。
现在李圣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新君,文嵩悔得肠子都青了,当时他就该再加把劲儿,务必把李圣平拿下啊
李圣平心里清楚,当时他身中千机和,千机是谁下的他暂时推不出来,倒可以嵩脱不了干系。
他能干第一次就能干第二次这时机用好了,未尝不是机会啊。
文嵩可算是奸佞,倒很明智,表面功夫也算到位。
乱世刚起的时候文嵩也想过要割地称王,只是一看有那胆子竖旗的都是李氏宗亲,非宗亲的诸侯刚露头就被宗亲灭了,于是他懂了这场以天下为棋局的游戏从根本规则上就只允许宗室参与,他又缩回去做了个墙头草,谁来听谁的,所以才能保存到现在。
李圣平对文嵩的阴险十分了解,现在还没到收拾他的时候,等他登基之后,需举行几次科举,选出可用的人才,将椿州接手过去之后,才能对文嵩下手。
文嵩在椿州经营已久,直接拔除未免人心动荡,李圣平已经不是早年那个愣头青了,他现在希望所有地方都能平平静静地进入他的掌控。
文嵩这个人太狡猾,他只要露个信息,文嵩就会按他的意思管理好地方。这个意义上说,如果文嵩不是得罪他太甚,他未必会想换掉文嵩。
李圣平早在回来的第三天就想好了对文嵩的处置,眼下倒也不显山露水,只十分温和地一笑:“文太守,数月不见,您清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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