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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咕咕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步虚子令
姑姑咕咕叫
作者:步虚子令

段锦小时候村里来了个俊俏小姑娘,自称是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姑姑,他嗤之以鼻。

虽如此,段锦仍被迫着喊她一声姑姑,他心里咬牙切齿,哼~等我长大了……

长大了后的他却恨不得让小姑姑夜夜在自己耳边娇啼:“大侄子~”





姑姑咕咕叫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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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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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姑姑咕咕叫
作者:步虚子令
文案
段锦小时候村里来了个俊俏小姑娘,自称是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姑姑,他嗤之以鼻。
虽如此,段锦仍被迫着喊她一声姑姑,他心里咬牙切齿,哼~等我长大了……
长大了后的他却恨不得让小姑姑夜夜在自己耳边娇啼:“大侄子~”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青梅竹马 甜文
主角:汤妧;段锦 ┃ 配角:一大波~ ┃ 其它:古代穿越;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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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
“吱嘎,吱嘎~”
一匹高大的骏马拖着一架素朴的马车缓慢地行在崎岖的黄泥路上,坑坑洼洼的路面摇的马车发出巨大的声响。那马车说是素朴,也不过是一个稍微好听一些的形容词罢了。
汤妧坐在马车内打着瞌睡,马车一个颠簸,她身子不稳脑袋一下撞在了车壁上。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揉着脑袋看着那破败的车壁上不知是因为颠簸还是因为她的一撞而开了的一条缝后,她再也忍不住掀起车帘,向坐在车辕上穿着一身素青衣衫的年轻男人奶声奶气的开口问道:“爹,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啊?”
汤新台回头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快了,快了,过了这个弯便要到了!”
“快了,快了!这句话您都说了两个月了!”汤妧嘟囔着,气恼地向汤新台做了个鬼脸。
“快了,妧妧小丫头坐回去睡会儿咱们就到了……唉呦,疾风你走偏了!”汤新台话还没说完,忙回过头去拉住骏马身上的缰绳,将偏了的马车方向拉回原位。
汤妧无奈地放下帘子,拿过一旁的包袱打开,露出里面裹着的干粮。她似发泄般拿起一个狠狠咬了一口,嚼了许久都咽不下去,她拿过水囊对着嘴正要喝,骏马发出一声马鸣,马车突然加速,那水便“哗”地全都倒在了她脸上,水灌进喉管跟鼻子里呛得她直咳。
“咳咳……呕……”汤妧咳了好半晌咳地眼泪都流了出来,才觉得人舒服了些,她擦着脸上的水珠收拾好被打污了的衣裙,丝毫没有注意到马车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妧妧,没事吧?”汤新台掀开帘子担忧地看着她。
汤妧摇了摇头,这才注意到马车停了下来,她疑惑地问道:“爹,刚刚怎么回事?”
“这……”汤新台顿了顿,无奈道:“是有几个孩子调皮玩耍用石子砸着疾风惊扰了它!”
汤妧的脸顿时一黑,心里一声怒吼:踏马的,熊孩子!!!
她向汤新台一笑,白白嫩嫩的小脸显得人畜无害,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汤妧便倏地跳下了马车。
她跳下了车,站定后便见疾风的周围围着一群小毛头,个个都闪着亮晶晶的眼新奇地看着那匹高头大马。疾风似是察觉到了来自小毛头们崇拜的目光,得意的发出“哼哧”声,这一动作又惹得他们发出惊奇的声音。
“喂!”
汤妧看着这群跟她差不多高的小毛头,见他们闻声转过头来看她,她眯着眼,压低声音道:“是谁?刚刚砸了我的马?”
她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压迫感,这群小毛头都不自觉缩瑟了一下,其中一个更是躲在了其他人身后。
汤妧扯着嘴角冷笑,正想上前把那个行凶之人给揪出来,旁边突然出现一个男孩挡在了她面前。
她这才注意到原来旁边还一直站着一个人,那个男孩挑眉看她,十分桀骜不驯,嗤笑道:“是我砸的,怎么样?”
那男孩比她高上一些,生的眉清目秀,眼珠清亮,他用挑衅的眼神看她,让汤妧觉得自己的气势被他压了几分。
她斜着眼瞄见路旁有一块大石,一脚站了上去,扬着头双手环胸睥睨道:“怎么样?道歉!”
这时反应过来下了马车的汤新台过来把她揪下了大石,“女孩子家家的,做什么这般粗鲁的动作!”
“爹!”汤妧扯过被他拉着的袖子,余光瞄见那个男孩偷笑的身影,气恼道:“您给我点面子!”
汤新台失笑,揉了揉她一头毛躁的头发,转头对那男孩问道:“敢问这位小哥,前面不远可是清溪村?”
男孩愣了愣,点头道:“是。”
汤新台终于笑出了声,他一把抱起汤妧,将她放回了马车里,“哈哈!妧妧,咱们到家了!”
“到了?”汤妧愣住,这一路走走停停,整整两个月,他们终于到了。
“到了!咱们快回去看看吧!”
汤新台坐上车辕,向那男孩笑道:“多谢这位小哥了!”
“驾!”他一挥鞭子,疾风便“哼哧哼哧”跑了起来。
汤妧反应过来,脑袋探出窗口向身影渐渐变远的男孩狠狠喊道:“你给我等着!”
男孩也恶狠狠地回她,“等着就等着!”
马车摇摇晃晃,汤妧坐在车里东倒西歪晃了半晌,终于,她听到一声“吁~”,马车停了下来。
汤新台正要将她抱出了马车,汤妧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
“女孩子家家的,小心点儿!”
“咱们到家了!”汤妧笑道。
“嗯!到家了!”汤新台笑着应她,父女俩兴冲冲地看着自家的院子,许久,他们沉默无言。一股诡异的安静萦绕在他们之间。
“爹!”汤妧终于忍不住,看着那院子问了出来,“您不是说过这屋子咱们修缮过吗?”
她上上下下地看着这院子,杂草丛生,尘土飞扬,蛛丝密布,地上还躺着细碎的瓦片,破败的样子跟自家的马车差不多了。
“这可不像您说得修缮过的样子!”
“这……”汤新台挠了挠头,“是修缮过,不过是好像是三年前……”
“那咱们今晚还要露宿野外吗?”汤妧苦哈哈地看着他。
“这……要不我去寻村长借宿一宿?”
“爹你这么多年没回来,还知道谁是村长嘛?”
“放心!”汤新台将汤妧抱回车里,“咱们都到家了自然不会让我们妧妧再露宿荒野了不是吗?”
汤新台驾着马车正要转向去寻村长,而这时,被之前马车驶过发出声响而吸引的村民渐渐都走了过来。
有人在疑惑轻声问着旁人可认识他们,有人看着那匹高头大马发出惊叹声。突然有一人喊出了声,“阿台?!”
汤妧闻声掀开帘子望过去,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扛着一把锄头,上面还沾着泥土。看着比她爹要年长十几岁,满脸的络腮胡挡住了样貌,只看见一双清亮的眼泛着激动的光芒。
“你是阿台?”
“段枫哥?”汤新台下了马车,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真是阿台!”那个叫段枫的中年男人忙放下锄头,手有些颤抖地拍着汤新台的肩。
“你小子,一去十二年啊!”
汤新台看着他感叹道:“是啊!十二年不曾回过家乡!”
这时周围的村民纷纷围了上来寒暄,汤新台被围着竟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向那些与他寒暄的人一一笑着说话。
这时突然有人问道:“听闻汤大人在京城做官,现在怎么回来了?”
汤新台原本笑着的脸突然一僵,他似回想起什么,满眼哀伤。不过一会儿,他脸上又扬起了笑意,“原本是在京城做官,不过现在被陛下罢了官,便回乡来了!”
“哦~”众人似明白过来,虽然仍围着他寒暄,却不如之前热切了!
“那阿台你是要长久地留在村里了?”段枫看着众人变了神色的脸,有些鄙夷。
“是啊!只不过没想到这祖屋破败成这样,恐怕今晚……”
“那有什么,阿台,来我家!随你住多久!”段枫拍着胸膛豪气道,他拿起锄头便向马车走来要牵缰绳。
汤新台也不客气推脱,也走了过来,“那就麻烦段枫哥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正好咱们俩多年不见可以好好叙叙旧!”
“这是我女儿妧妧,来,叫段伯伯!”汤新台揉了揉坐在车辕上汤妧的小脑袋,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被他揉得更乱。
“段伯伯好!”汤妧奶声奶气地唤着他,唤地段枫心头一软。
“哎,妧妧好!”段枫笑呵呵地应着,“真是生了个好闺女,不像我家那两小子皮的叫人头疼!”
汤新台牵着缰绳,与段枫一起往他家走去,疾风晃着脑袋慢悠悠地跟着,马车亦缓缓驶动。
“哈哈,段枫哥你是不知道,我家妧妧可是个磨人精,顽皮的很呢!”
汤妧坐在车辕上向着自己老爹的背影做着鬼脸,有这么埋汰自己闺女的嘛?
“不过说实话,按辈分,妧妧应该叫我一声哥哥才对啊!”段枫突然回头看她,笑道:“来来来,叫我一声大哥!”
汤妧见他的笑脸只觉得好像一个人,又看他一张中年糙汉子的脸,满面的络腮胡,实在叫不出口,只是软软糯糯地又叫了一声“段伯伯!”
“都多大年纪了还敢自称大哥!”汤新台打趣道。
“是啊!年纪也大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叫我段枫哥段枫哥的样子呢!”
“哈哈哈哈!”
两人互相打趣着,夕阳下他们的影子渐渐拉长,好似他们这悠长的岁月。
汤妧爬回车内,从一个大包裹里翻出一个小包裹,她慢慢地打开,从里面露出一块泛着暗沉颜色的牌位。
她摩挲着上面刻着的字,露出满足的笑意,眼里尽是怀念。
“娘,咱们一家走了两个月终于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连载文《弱柳不迎风》求收藏(^▽^)




姑姑咕咕叫 第2节
一句话简介:小老虎精的撩夫记事
预收文《舅舅赳赳走》更完弱柳开这篇,求收藏求收藏(打滚,喵呜~~)
章岷离了家好几年的义姐终于回来了,丢给他一个小女娃后又不见了踪影,低头看着紧抱自己大腿的小女娃,心好累!他自己明明也还是个小孩子居然还要帮她带娃?然而更心累的是……
章岷:叫舅舅
褚鱼:岷岷!
章岷:叫舅舅
褚鱼:岷岷!
章岷:叫夫君
褚鱼:舅舅!
章岷:气成球!
重点:二人无血缘关系,年龄暂定相差七岁,半养成
☆、【大侄子】
段枫的家离汤家现如今那破败的屋子并没有多远,对于汤妧来说,不过是走了五分钟左右便到了。
不错,按汤妧自己的计时方法,便是五分钟。因为,她曾经是现代人。
她穿越到这个朝代已经整整八年了,胎穿,倒是好好的感受了一番当婴儿的感觉。她穿越之前刚刚高考完,十七岁花一般的年纪,在被压抑了三年一朝解放后,自然是约上同学们一起来个毕业旅游。
他们的旅游方式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爬山罢了,爬各种山。而在她下山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结果这一摔直接摔回了娘肚子里。
她一开始待在于氏肚子里时惊慌不已,拳打脚踢挣扎着想要出去,把于氏给折腾的可是不轻。后来她见这个样子没有任何作用,又觉得她身处的环境舒服极了,于是便安静下来整日睡睡睡,又害得于氏以为自己怀了个死胎,哭了好几回。
而她那个便宜爹以为这么能折腾的一定是个男娃,还想着等生出来好好教训教训。结果一生出来是个女娃子,待遇自然就不同喽!但也因为汤妧之前的一番折腾,把于氏的身体给折腾坏了,以至于竟没有抵过五个月前的一场风寒,抛下父女两人早早地去了。
汤妧自打生下来,到了她可以走路的时候,便又开始了折腾。人家孩子是练习走路,她是练习摔跤,各种摔,平地摔,跳高摔,爬树摔。一直到她五岁的时候,她已经不知摔过了多少次,摔得鼻青脸肿,摔得手脚淤黑,却没有一次能将她摔回现代。
五年来,一次又一次得怀着希望,又一次一次地失望,到最终的绝望。在最后一次失败后,她终于放弃了,之前的每一次摔倒她都没哭,那一次她哭了整整一夜。
哭她再也不能见到的父母亲人,哭她相处数年的同学闺蜜,哭她压抑了两年情感的暗恋男神,哭她还来不及知道的高考成绩,哭她三年来的辛苦努力化为幻影,哭关于自身的种种。汤新台与于氏哄了许久也不能将她哄好,急得也陪着她不眠了整整一夜。
最终她平静了下来,她看着自己便宜父母们猩红的眼,疲倦的脸,终于敞开了自己的心扉,哑着嗓子喊出了五年来的第一声“爹,娘!”
那一瞬间,他们两人的反应犹如慢镜头般在她面前呈现,先是呆愣,后又惊异,到最后的狂喜。汤妧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辜负了他们那么多年,她不仅是自己父母的女儿,更是他们的女儿。
她扑进他们怀里,哑着嗓子又喊了一声“爹,娘!”,然后将头深深埋着,以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女儿错了,女儿不会再任性,女儿会好好孝顺你们的!”之后便疲倦地睡了过去。
汤新台与于氏两人抬眼互相看着对方眼里的泪花,于氏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又生怕吵醒了一夜没睡的女儿,紧捂着嘴。汤新台一个铮铮男子,也留下了两行热泪,他紧搂着妻女二人,无声地抽泣着。
而当汤妧醒悟了不过三年,与父母承欢膝下不过三年,一家人的平稳安好便被打破。
这一切不过是她父亲汤新台身为言官,向皇帝谏议,犯了他的忌讳,又加之她父亲正派刚直,介直敢言,恼怒于皇帝被奸臣蒙蔽,当众与皇帝吵了起来,皇帝震怒,当场将他下了狱。
于氏听得了消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好在有不少的官员为汤新台求情,太傅适当给皇帝寻了个台阶下,皇帝顺势而为,将他放了出来,却也罢了他汤新台原本就只有七品的芝麻官位,将他们一家赶出了京城。
然而在路上,于氏原本就弱的身子又染上了风寒,在这个医疗条件贫瘠的古代,即使是个普通的感冒也能夺去一个人的生命。
五个月前,在麓山的云山寺,她的母亲,那个原本温柔婉约的女子,便那样憔悴地躺在寺内客房的床铺上,即使那时的客房摆着许多炭盆,即使有再多的被子铺在她身上,也挡不住她体温的渐渐流逝。
任凭父女二人如何呼唤,她的意识也一点一点模糊,她缓缓开口,说的却是:妧妧,再唤一声娘!
汤妧顿时愣住,她大哭道:“娘,妧妧错了,妧妧错了,您给妧妧一个机会,让妧妧再多唤您几十年娘好不好?娘……”
于氏慢慢伸手抚着她的脸,笑道:“真好,娘,已经满足了!”
她偏头最后看向汤新台,眼神眷恋,“明芳今生,无悔,若有来世,明芳只愿能再追随夫君……”
“明芳,你不能,不能这么狠心!”汤新台怔愣着,哽咽道。
于氏最终还是阖上了双目,与世长辞。
汤妧轻轻摩挲着牌位,吸了吸鼻子,马车忽得停了下来,她忙擦干眼角的泪,将牌位收回原位。
“爹?”
汤妧掀开车帘,汤新台走过来将她抱下了马车。
段枫跟了过来揉了揉她那已经乱糟糟的头,对着她和蔼的笑着,露出了一脸的褶,“妧妧,咱们到家了,高兴吗?”
“高兴!”汤妧笑着应着,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头发捋了捋。
父女俩人一路跟着段枫走进了院子。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干干净净,院里左右种着两株桂花树,如今虽还未到桂花开放的时节,但汤妧却觉得已有淡淡的桂花香萦绕鼻尖。
沿着一侧院墙围着一个鸡圈,养着五六只母鸡,正低头啄食着菜叶。另一侧搭着一个葡萄架,层层叠嶂的葡萄叶间,能隐隐见着圆润碧绿的饱满珍珠。院墙上爬着各种苦瓜黄瓜丝瓜藤,一片青绿,瓜果已经成熟。
中间一个青砖正屋,是段枫夫妇居住,左右各两间青砖的小屋,分别为厨房跟杂屋以及段枫两个儿子的屋子。当然在小院的一个偏远隐蔽角落,是茅房。
这个院子跟汤妧现代乡下的爷爷家很像,虽然简陋,却颇有情趣的种着各式花草果蔬,看着便觉得温馨,能这样细致的打理院子,这家的女主人应该也是个热爱生活的人吧!
他们走进还没几步,便有一个妇人从屋内走出,手里拿着件褐色麻布上衣,嘴里嘟囔着要往左边的屋子走去。
段枫将扛在肩上的锄头放在墙旁,看到妇人忙招呼着,“锦娘,快来快来,看看谁来了!”
那妇人闻声看了过来,她疑惑着上前,“枫哥,是来了客人?”
汤妧看着面前的这个妇人,年纪约摸三十,着一身月白色窄袖交领襦裙,腰间系着根米色腰带,随意地挽着一个发髻,用布包着,两鬓散落着些碎发。一张颇为圆润的鹅蛋脸,红唇琼鼻杏眼娥眉,倒是一个温婉的美人。
“什么客人,你不记得了?”段枫有些急切地看着她,见锦娘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啧”了一声。
“他是阿台啊!”
锦娘睁大了眸子,红唇微启,“阿,阿台?”
汤新台向她行了一礼,哽咽道:“阿姐!”
当年汤新台的母亲早逝,他父亲整日悲伤酗酒不管世事,多亏了隔壁的林锦娘照拂,他才艰难地渡过了童年,后来他父亲振作起来,这才过上了好日子。但在汤新台心里,早已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姐姐甚至是娘亲,以至于在她嫁给段枫时还去找段枫放了个狠话。
锦娘眼里瞬间噙了泪,她颤着手抚着他消瘦的脸,哭道:“阿台你这一去竟是十二年啊!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大家……”
“阿姐放心,新台我以后便留在村里了。”汤新台向她安抚着笑道。
段枫伸手给锦娘拭泪,“阿台大老远地回来,现在累得紧,你还不带他进去让他喝口茶休息休息!”
“是我疏忽了!”锦娘忙抹了脸上的泪,正要带他们进屋,一低头却瞧见了汤妧。
“这小丫头是……”
“是我女儿!”汤新台揉着汤妧脑袋笑道,他低头看向汤妧,“名唤汤妧,年满八岁。妧妧,快叫……唉,我都不知道该让她叫阿姐你姑姑还是伯娘了!”
“自然是要叫伯娘的!”一旁的段枫挑眉看他。
汤新台不禁失笑,看来他段枫哥还记着仇呢!
“妧妧,叫伯娘!”
汤妧抬头看向锦娘,甜甜地叫道:“伯娘好!”
“哎~”锦娘笑着应道,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她的脸,“这丫头可比我那两儿子可爱多了!”
“咦,那妧妧的娘呢?”锦娘见这里只有父女两人,疑惑道。
汤新台原本笑着的脸瞬间一僵,转眼便已经没了笑意,汤妧也是一副悲戚的样子。
段枫连忙朝锦娘使眼色,锦娘见状干笑道:“哎呦,看我,只顾着寒暄了,竟忘了你们还累着呢!来来,快进屋!”
不待汤新台有所反应,锦娘便忙拉着汤妧进了堂屋,汤妧一边跟着一边捋着自己被老爹揉乱了的头发,段枫跟汤新台一起也走了进去。
“来来来,尝尝!这是自家做的花茶,还有这清脆爽口的拍黄瓜!”
锦娘热情地招呼着,一一将其摆上了桌。汤妧已经连啃了两个月的干粮,又加之之前在云山寺给母亲守灵的三个月,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新鲜蔬菜了!
她夹了一口黄瓜,果真是又清脆又甘甜,回味着味道又连吃了几口。
汤新台见状倒没有训斥她,只是叹道:“这一路,倒是苦了妧妧了,难为她竟然没喊一句累。”
“那现下便无需再苦着妧妧了,来,多吃几口!”锦娘忙给她喂了几口,汤妧有些不自在地吃着,吃完道了声谢。
“谢什么,这是伯娘该做的,来,妧妧说说你喜欢吃什么,待会儿晚饭伯娘给你做去!”
“我要吃茄子煲!”
这句话倒不是汤妧说的,门口突然窜进来一个男孩,说完了这句话后忙拿了茶杯倒了茶灌了几口水。其实,汤妧也挺想吃茄子的。
“臭小子又去哪里浪了,弄得一身灰!”锦娘瞪着那男孩,“你看看你衣服又破了,你之前那件才给你补上放回你房里!”
男孩喝饱了茶,放下杯子用手抹了抹嘴,“娘,我跟阿牛他们上山摘果子好明天去镇上卖呢!”
汤妧这才看清他模样,她震惊道:“是你!”
男孩闻声看了过来,立马皱了眉,“是你!”
“怎么,你们认识?”段枫问道。
一旁的汤新台笑道:“咱们刚进村时正好碰见了他!”
“这是我小儿子,段锦过来,叫汤叔!”段枫听汤新台一说点了点头,忙将段锦扯过来往汤新台那边一推。
“汤叔。”段锦跟着喊道。
“嗤!”旁边的汤妧见他这模样,想起之前他们一群小毛头惊了疾风,害得她被呛了满鼻子的水,就觉得满肚子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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