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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咕咕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步虚子令
汤妧一把拍开她的手,又要蒙头倒去,于妍想抓住她,余光却撇见床角一直静躺着的银钗,她“咦”了一声,拿了起来。
“你床上怎么落了根银钗?”
原本又想躺尸的汤妧听了她言,“噌”的爬了起来,忙抢过她手里的银钗,寻了个木盒放好又藏至了枕下。
于妍怔怔看着她激动的反应,疑惑道:“这银钗很宝贵吗?”
“破钗子一个!”汤妧愤道。
一看就是口不对心,于妍却也没有多问,转而道:“祖母叫我来问问你,你对裕珏表哥……作何感想?”
于瑛是个心大的,故而他今日只以为汤妧是见到了凯旋的将士激动,故而下楼凑热闹才被挤成了这副样子,这样同董老太太一说,董老太太也没疑心她还有其他心事。
今日她安排两人相亲,怕她自己去问汤妧害羞,所以特意遣了于妍来问,同龄的姑娘总是好说话一些。
“他嫌我行事粗鲁,言语粗鄙,就这样。”





姑姑咕咕叫 第65节
这话赵裕珏听了可要大呼冤枉,到底谁嫌弃谁。
于妍狐疑,再问,“当真?”
汤妧看着她十分认真的点着头,“真的。”
单纯的姑娘便这么被骗了,她见汤妧红红的眼眶,只以为她是因为这事伤心,忙安慰道:“表姐,莫伤心,京城公子那么多,裕珏表哥看不上你,咱们还看不上他呢!”
汤妧微笑,“嗯!”
于妍又怕她还难过,忙拉着她起来,“表姐,去帮我看看我的绣帕绣的怎么样吧,上次你给我画的花样绣出来可真好看,你再帮我画一个吧!”
汤妧只得被她拉起往外走去。
三日后汤妧听闻宫里举行赏功宴,今上给立了功的将士论功行赏,有的甚至直接封了官做。
于修芳身为礼部侍郎是有资格去参加贺宴的,汤妧本想问问他是否有见到段锦其人,但他忙于政事,汤妧等了几日也没会到,渐渐的便歇了心思。
想想也觉得不可能,那日许是自己真的看错了。
如此一想她又失落起来,失落后又恼怒起来,总之心里五乱杂陈,叫她理不清,于是便整日里闷闷不乐。
这厢董老太太听了于妍给她的回复后,却是不信,她可知道那日赵裕珏是亲自送她回来的,怎么可能嫌弃她,估计是那丫头不喜人家乱说的。
她见汤妧这些日子里闷闷不乐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可怜的于瑛便又被她抓了壮丁,不情不愿当起了红娘。
这日董老太太说汤妧整日闷着无聊,便叫于瑛带她出门逛逛街,于妍也想跟着去,却被她以待嫁的名义给驳了回来。
汤妧本来还纳闷,就是于妍轻易出不得门了,却也不至于一点出门的动作也不许,待她在街上遇见赵裕珏后,瞬时明白了。
她无奈叹道,外祖母还真是不死心啊!
这厢汤妧正逛着街,天气寒冷她其实不太想动,故而走得慢慢悠悠,赵裕珏也不在意,只悠闲悠闲的跟在旁边,见她看中那些玩意儿,时不时点评一番。无聊的于瑛则在后头远远的赘着。
汤妧本不想理他,好叫他知难而退,但见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她叹了口气,决定与他说明白。
她行至一处摊位前,指着一只十分华丽的步摇问道:“赵公子觉得这步摇好看吗?”
赵裕珏不明所以,点头道:“这是好看,只是不太……”
“只是我却不喜这种,”她指着旁边一只朴素的玉簪道:“我心仪的是这种。”
她直直的看着赵裕珏,“赵公子可明白我的意思?”
赵裕珏如何不明白,她眼中的嫌弃之意可十分明显,叫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特别招人嫌?
见赵裕珏没有反应,汤妧坚定道:“我早已有心属之人,还请赵公子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另寻好女儿去罢。”
“是那个叫段锦的?”赵裕珏忽然问道。
汤妧一愣,“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见……”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有人似一阵风一般从他身边跑过,而后于瑛从后头追了过去,“抓贼!”
“小毛贼,竟然偷大爷的钱袋,看大爷不揍死你,给大爷我站住!”他一边追还一边大声叫喊。
汤妧见状,忙追了上去。
赵裕珏叹了口气,只得跟着。
待汤妧喘着气实在累的不行时,终于在一处巷子里见到了于瑛,见他背对着她站着正不知与谁在说话。
汤妧被赵裕珏扶着,她按着因为跑动岔气而有些发疼的胸口,走上前去,“表哥,你抓着贼没有?”
于瑛转身,这才露出了身后之人,“表妹,这是段兄,我同你说,刚才就是他三两下就把小毛贼给打趴下,将我的钱袋拿了回来。”
他说的兴起,却见汤妧一直盯着他身后之人看,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汤妧现在只觉得脑子都空了,她看着那人,只觉得熟悉而又陌生。他长得更高了,身形也更加健壮挺拔了,他的面容已经彻底褪去了青涩,更加俊朗刚毅,一双星眸幽深摄魂,隐隐之间她甚至能看到一股杀意。
成年男子带着威压与狠厉向她走近,他星眸微眯,盯着她身上一处瞧,汤妧转头看去,是赵裕珏的手,正抓着她的胳膊。
他伸手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紧搂住了她的纤腰,不过几个提步,便抱着她不见了踪影。
于瑛被此情状弄得发懵,许久才回过神来,尖声道:“大爷的,这才是贼!!”
*
汤妧一直呆愣愣由他抱着,看着他抱着自己跑过小巷,跃过房屋,她感觉有风在自己耳边呼啸,寒风刮得她睁不开眼,待察觉到他停下来,放开自己时,她才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男人挨得她极近,她甚至可以看清他面上有些干燥的皮肤,他一双星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带着强烈的压迫与侵略感,她缩瑟地往后退去,却被一株柳树阻住。她才发现自己是被带到了一处河岸边。
“你怕我?”声音出乎意料的低沉好听。
汤妧看着他,紧闭着唇不说话。
忽然她被人擒住了下巴,被迫着抬起,男人低头吻了下来。
他吻得十分粗暴,舌头伸了进来吸吮着她的汁液,紧勾着她的舌,似乎要把她吃了,完全不像那夜那般温柔。
汤妧呜呜摇着头,泪水噙了出来。
“啪!”
一记十分响亮的耳光,他被打的偏了头,汤妧觉得手有些发麻。
男人眼里出现慌张的神色,他急忙想上前安抚她。
“妧妧。”
汤妧伸手一把将他推开,推着他往后退。
“混蛋!!”
强烈的委屈与愤怒涌上心头,她眼前已经是朦胧一片,鼻子酸的很,让她忍不住簌簌的流泪。
“妧妧,你别哭,你知道的,我最怕你哭了。”男人的声音发着颤,他伸手想要替她拭泪。
见他还要上前,汤妧愤而一脚踢了出去。
“滚!!”
却听见“咔啦”一声,因为昨天下了雪,河面上结了一层薄冰。
薄冰碎开,大物落入水中,发出“扑通”一声大响,弹起的水花向四周荡漾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相遇的结果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
☆、【甜蜜】
僻静清幽的河岸边, 细叶早已枯黄脱落的柳树正悠悠晃着它的枝条,忽的树身似受到了摇晃,枝杈上的细雪簌簌落了下来。
结了一层薄冰的河面十分平静,小河中心还有鸟儿不时起落。
倏地一人被踹入了河内,薄冰“咔”的一声尽数碎裂,跳动的鸟儿一下被惊飞了。
汤妧出脚的那一刻便后悔了, 她没想到段锦居然那么不禁踹, 一下便被她踢落了河中。
“段锦!”
她惊惧不已, 大踏步到了青石板上往水中看去, 可是却没有人影,空余水中一个硕大的冰洞口,不时有流水漾出, 溅至了冰沿上。
“段锦你别吓我,你快出来!”她对着洞口大喊, 带着不能察觉的颤音。
见河面没有半点动静, 她急得不知所措, 提起裙摆便想要跳下去, 这时突然从水中窜出一个人来,正是方才不见踪影的段锦。
汤妧见状忙舒了一口气,转而又提起心来, “你快上来!”
她趴在岸边忙向他伸出手,谁知段锦却兀自浮在水中不动,他抹了把脸,挑眉道:“你别生我气了。”
“你快上来!”汤妧焦急。
“别生我气了!”他无反应。
“你上来我便不生气了!”
“你不生我气了我才上来!”
“你……”
汤妧气结, 急得泪又流了出来,带着哭音哀求着,“我不气了,你快上来吧!”
“怎的又哭了。”段锦揪着心忙游到了岸边,却不拉她的手,自己抓着河堤凸起的石块爬了上来。
他一上了岸,身上的衣服便淅沥沥地流着水,甚至还冒着冷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汤妧便急急忙忙扒他的衣服。
“你快将衣服脱了,不然会受凉的。”她瓮着声音泣道,手不停地颤着。
衣服已经被她扒了一件下来,段锦好笑道:“哪有姑娘家在大街上扒男人衣服的?”
见她抬头红着眼瞪向自己,段锦顿时没了调笑的心思,只得由着她一件一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待脱到最后一件内衫时,他忽的抓住了她解衣结的手。
“便这样吧,把那些衣服拧拧,再穿上就是了。”段锦轻声哄着。
汤妧却怒视着他,“你难道想生病吗!”
“快脱了!”
她厉声道,不待段锦反应,一把将他最后一件衣服扯了下来,只是面前的一幕却叫她傻了眼。
面前男人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手臂肌肉流畅却不鼓囊,腹部紧实更显得他腰身纤细,可她却被他满身的伤痕夺去了注意力。
有些疤痕已经淡了,有些却永远留在了上面,似一条条恐怖的蜈蚣,攀爬其上,最大的一道疤痕在他的肩头,那里离心脏的距离不过寸余,她颤着手抚着那一道疤,只觉得心揪痛不已。
这是有多险,再近一些,那颗跳动的心脏便会被搅碎。
“妧妧……”
汤妧想仔细查看他的伤疤,却见他对着自己拖后了一步,似在躲避着什么,她面色一变,直拽着他转过了身。
这一幕更是叫她呼吸滞住,心痛的她喘不过气。一道极长的疤痕,像缚在他背上的一条麻绳,从他的左肩一直延伸到他的右腰后,方才那道疤同这道比起来,不过只是小伤,这一道,汤妧颤着手甚至不敢触碰。
她简直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敌人从他背后直冲向他挥下了刀,他躲闪不及,人险些要被劈成了两半,险些,便没了命。
汤妧不敢再看,忙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了他身上。
段锦转过身正想说话,汤妧低着头直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一直强忍着的情绪此刻终于崩溃,她放声大哭起来。
灼热的泪珠落在了他的胸口,烫的他心口发疼,段锦觉得昔日那些伤痛也比不上此时此刻这些泪水给带他的刺痛。




姑姑咕咕叫 第66节
他拥住她忙轻声安慰道:“别怕,都过去了,我已经没事了!”
汤妧不理,仍兀自哭着。
段锦无奈,忽的轻笑了一声,胸膛发出闷响,“哭包,若是以后的儿女都像你这样喜欢哭那可怎么办?”
“什么?”汤妧哭得有些发懵,抬起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糯声问道。
这么些年了,她这可怜模样叫他总是忍不住想欺负啊!
他渐渐低下头,抵住了她的额,因为挨得极近叫她什么都看不清,汤妧只得闭上眼。
她感觉到他炙热的鼻息就喷薄在自己唇边,她忽然觉得面上生起一股燥热之意,她听见他轻笑出声,声音带着无尽的魅惑之意。
他道:“你将我剥了个干净,又将我摸了个遍,难道你不想负责?”
这时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张脸蛋“噌”的一下便红了起来,挣扎着出了他的怀抱,转过身去不敢看他。
“混蛋。”她抽泣着,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混蛋要你负责,负是不负?”
“不负!”
“……”
段锦无奈,扯下身上的斗篷又披到了她身上,见她拒绝,他忙道:“天气寒冷,你莫冻着了,不然我可要心疼的。”
他又捡起散落的衣服,将水拧尽,又穿了上去。
汤妧见状紧蹙着眉,“你得换身衣服,不然真的会受凉的。”
段锦替她拨着有些散乱的发,“我明白,只是现在时辰有些迟了,我先送你回去。”
闻言汤妧慌乱地扯住他的手,“你要去哪?”
“我现在是罗灿将军麾下的一名小校尉,虽说做不了几日了,但还是要尽忠职守的,放心,我会再去找你的。”
汤妧“哼”了一声,忙松开他的手,转身便走,“谁稀罕你来找我。”
“我稀罕!”段锦嬉笑上前,忽的在她面上轻啄了一口,在她发怒之前忙跑远了几步,汤妧很努力的板着脸,唇角却总是忍不住弯了起来。
左拐右拐的,汤妧也认不清回府的路了,最好还是寻了位路人指路,这才找到了回去的路。
待于府的小门外时,原本有些愤愤的汤妧心里却又生起了不舍之意,她转头看向老神在在的段锦,幽幽地看着他。
段锦向她温柔笑道:“去吧!”
汤妧撇着嘴,暗哼了一声,哒哒重着脚步进了府。
他见她这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又看了眼于府,转身离去。
汤妧有些愤愤的进了府,走了几步后忽的想了起来,她表哥跟赵裕珏好像还不知道被丢在了哪里。
正皱着眉想着,耳边突然响起家仆兴奋的呼喊,“小小姐回来啦!”
汤妧走进了正院内,便见董老太太拄着拐杖匆匆忙忙走了出来,她忙上前扶着。
这时从府外赶回来的于瑛也急忙走了过来,见她无事,这才舒了一口气。
“妧妧丫头,你瑛表哥说你们出去时被人群挤散了,你可有没有碰到坏人?”董老太太忧心道。
挤散了?汤妧下意识挑眉,竟然没说她是被人带着的?不过看于瑛的直性子,恐怕这是赵裕珏教他的说辞,想必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
“没有,妧妧见同表哥走散了,便急忙回来了!”汤妧心思一转,忙接道。
“可怎的丫头你的眼这么红?”
红?汤妧忙道:“是被寒风吹得。”
董老太太这才安下心来,“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转而她又看着于瑛怒道:“两次带你表妹出去两次都将她弄丢,去祠堂给我跪六个时辰!”
“外祖母!”汤妧忙求情道:“与表哥无关,是妧妧自己乱走才丢的,便莫罚他了吧!”
她的事连累的其他人可不好。
“不用了表妹,确实是我不好,将你弄丢了,还好你没事!”一旁的于瑛忽然道。
他心下暗自庆幸,还好表妹没什么事,否则他真是万死难辞了,都怪他随便轻信于人,才害得表妹被掳了,他确实该罚。但是那人他得查查,究竟是谁敢这么大胆,胆敢在自己面前掳人。
“表哥……”
于瑛罢了罢手,转身去了祠堂。
“妧妧丫头累了吧?快去歇歇吧!”
汤妧无奈,只得应着,回屋歇息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困炸,码完后没有检查了,小天使们帮我捉一下虫吧!
写了这么久,姑姑这篇文也快要到了尾声了,估摸着还有三万字左右的正文,再有几个人的番外,最后还有一篇车(见微博)←_←一万左右,全文共30万字左右,就要完结啦!谢谢小天使们一路来的支持,咪啾! (*^▽^*)
☆、【恩人】
段锦回去将军府时一身仍湿漉漉的, 衣角甚至还滴着水,方从演武场回来的魏麟正好撞见他走进来,见他一身湿濡,连头发都湿着凝成了碎冰,模样虽如此落魄,脸上却挂着傻兮兮的笑。
魏麟忍不住一哆嗦, 这是出去一趟撞见鬼了吗?
“你掉河里去啦?”
段锦仍傻笑着, 打了个喷嚏, “嗯!”
奇哉怪哉, 魏麟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出去一趟精神都变了?而且这么大一个人还能掉河里了?
“你这是……自己掉的?还是被人丢的?”
段锦笑,“被踹的。”
他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魏麟忙叫他回屋换身衣服。
“这被人踹河里还那么高兴?”见他离去的步伐轻松,魏麟有些傻眼, “而且谁武功那么强能将他踹河里?”
魏麟心下暗叹, 有机会他可得会会那位高手。
待段锦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后, 二人便被罗灿喊了去。这些日子罗灿回来后, 朝野上下不知有多少大臣给他递了请帖去参宴,罗灿苦不堪言,以养伤为借口一一推脱了, 但今日他倒是应了一人的邀,不仅因为那人是他好友,更因为所宴请的酒楼里有他极喜欢吃的菜。
如此想着,罗灿倒也乐意去。
“成日的待在将军府里, 倒也难为你们了,今日带你们出来逛逛京城,”罗灿骑着马慢悠悠地走着,段锦与魏麟一人一骑跟在他身后,“段锦,你今日好好逛逛这京城,说不定便想留在京城了呢!”
段锦抱拳笑道:“多谢将军好意,只是锦志不在此,不过今日后锦倒不急着回去,还得叨扰将军几日了。”
“他可急着回去娶他的小青梅呢!”一旁的魏麟哈哈笑着,待听完他的话后又疑惑问道:“你怎的不急着回去了?”
段锦正想回答,转念一想,若是叫他们知道了汤妧在京城,只怕会起哄着去闹她,他转而道:“总得在京城置办些聘礼才是。”
罗灿爽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那我便先祝贺你新婚了!”
“我也先祝贺段兄弟新婚快乐了!”一旁的魏麟抱着笑道。
“多谢!”段锦乐呵呵地应着,只是他忘了,他还有汤新台那关没过呢!
一行人嬉笑着往酒楼方向而去,忽的大街的那头飞速跑来一辆马车,惊得街上的路人纷纷闪避。
“马惊了,快闪开,快闪开!”马车上的车夫拼命的拉着缰绳,想要马平静下来,奈何并无多大用处,他只得大呼着让路人闪避。
眼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罗灿喊了声段锦,段锦当即明白,下了马向马车方向奔去。
车夫本来大呼让人们闪避,可此时却见一个男人直冲向自己,他吓得不知所措,生怕撞了人,手上的缰绳越拉越紧。
段锦面对疯马丝毫不惧,闪身躲过它飞扬的马蹄,到了车夫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缰绳,双脚抵住地,紧紧拉着,那马前进不得,高高扬起前蹄,嘶鸣了一声,终于停了下来,只是仍有些急躁地喷着气,段锦忙伸手安抚着它。
“多谢,多谢壮士!”车夫紧抓着车壁颤声道谢,而后他反应过来,忙撩起车帘询问。
“老爷,您可无碍?”
“咳咳,无事。”车内的人咳了两声,扶着车夫下了车来。
是个六十左右的老人,虽有些受惊却仍不失镇定,身形有些佝偻人却精神矍铄,只是段锦瞧着却觉得有些眼熟。
老人看向他,忙向他拱手一拜,“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段锦避开他的礼,忙扶起他,这时罗灿驱马过来,见了老爷诧异道:“于老爷?”
“罗小将军!”于毅看见他倒是颇为激动,“吾儿那日贺宴回来,同老朽讲起将军风采,今日有幸再见,果不其然!”
罗灿被他那真挚的眼神看着倒是有些不自在了,他转而道:“于老爷谬赞了,只是怎么您的马受惊了?”
一旁的段锦早已查看了一番,他指着马嘴道:“这马嘴里含着白沫,只怕是吃了什么有毒的草,所幸这毒性不大,现下马已平静下来,只是不可再驱马了,万一再发作可不好。”
“多谢恩人,”于毅向他又是一拜,“应当是我方才从城外回来,这马在城外吃了些毒草。”
他转而向车夫呵道:“下次万可注意,这次还好是我,要是下次府里的小娘子出行乘车,发生此事,看我如何罚你!”
车夫羞愧不已,连连称是。
罗灿看着时辰有些迟了,赴宴恐怕会迟到,唤了段锦打算要走。
于毅连忙拦住问道:“还不知恩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老朽好上门谢恩啊!”
段锦被他一口一句恩人叫的有些不好意思,腼腆道:“于老爷叫我段锦就行了。”
一旁的罗灿笑道:“他是我麾下的校尉,于老爷可来我府上寻他。”
“那当真好。”于毅向段锦又是一拜。
他忙扶着他,被一个老人家这样子拜恩道谢段锦感觉不自在极了,罗灿看了出来,忙笑道:“于老爷,我等还要去与人赴宴,便不耽搁了。”
“罗小将军告辞,段恩人告辞。”
段锦应了一声,骑上马同罗灿匆匆走了。
“这被人唤作恩人的感觉如何?”
在他们离了一段路程后,魏麟嘻嘻打笑着段锦。
段锦无奈道:“自然是不自在的,我哪里做过这种救人的事情,下次这做恩人的事情还是留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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