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咕咕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步虚子令
“说起来,我记得你的马也误食过毒草,却没有像那马那般发疯,果然战马便是不同。”罗灿拍了拍疾风的头,被它哼哧着躲过。
姑姑咕咕叫 第67节
他见状哈哈大笑,“这马性子烈得很。”
段锦捋了捋疾风的毛,柔声道:“它确实烈得很,所以常常被她骂。”
“她?”罗灿听出味道来,见他眸色里忽然出现的柔意,有些了然,“是你那未婚妻?”
“嗯。”段锦笑。
“啧啧啧,”罗灿咋舌,“这怀春的男子啊!”
到了酒楼后罗灿便放了他们自行游玩,“你们想去哪玩便去哪玩,都记我账上,唯有一点,不可去狎妓,一个时辰后回来!”
罗灿见他们应了,自己便上了楼赴约。
见罗灿走了,魏麟顿时放松下来,“走,陪老哥去逛逛去。”
不多时便入夜了,往往夜时是京城最热闹的时候。
魏麟饶有兴致地走在街上,左看看右看看,偶尔路上经过几个西域人时,更是让他目不转睛。
“不愧是京城啊!这般繁华,要是能让我的老娘来看看也就好喽!”
“待你封了官做,不就可以将她接来了?”段锦应着,心里却想到了段枫与锦娘,也不知他走了这几年,他们是如何过的,但好在有他大哥在,多少能照应着。大壮如今也回去了,他们应该能安下心了罢。
他们这厢走着,前方正好走来几个贵族子弟,扮得是无尽风流的模样,段锦看见其中一人忽的一愣。
“楚漪?”
他想要上前去唤他,却被魏麟连忙拦住。
“你要喊谁?”
段锦指着中间那人,“楚漪,是我旧识。”
“你认错了罢!”魏麟诧异道:“那人是祁王。”
“祁王?”
“你不识他?”魏麟无奈道:“你还真是不打算留在京城便谁也不想认识了。”
“庆功宴那日我们当见过的,他是祁王,是先太子之子!”魏麟压低声音道:“前两年他同郡主,便是他的胞生姐姐,一起被寻了回来,虽如此,他却再也不能坐上宝座了,今上便将他封做了祁王,赐了江南那鱼米之乡给他做封地,算是补偿。”
“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变相的囚禁呢!”魏麟嗤笑。
段锦紧抿着唇,看着那人,他确实不是楚漪,比楚漪生得高,生得壮,也生得黑一些,一看便是在边疆待过的,只是为何生得却与楚漪极像?
“你说的那郡主同祁王年岁相差几何?”
“不过一刻钟,他们是双生姐弟。”
段锦心下一骇,在汤家待了那么多年的楚漪竟是郡主,是先太子的女儿,那汤叔他们知不知道?
想来应该是知道的,楚漪是汤叔去了一趟京城带回来的,那个时候先太子还没有翻案,那楚漪则是逃犯,汤叔竟然收留逃犯,他竟不怕被发现,连累妧妧吗!
段锦盯着祁王从自己面前走过,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了过来,幽幽眸子中带着警惕与戒备,目光十分凌厉。
段锦慢悠悠地撇开了眼,祁王见状,皱着眉扫视着他,见察觉不出什么,他只得离去,又扮做了之前纨绔风流的模样,与其他公子哥调笑着。
这是个隐忍的主,段锦心中百般思绪飞过,十分焦虑。
他忽然特别想见见汤妧。
作者有话要说: 汤新台:一口一个未婚妻,我答应了吗!!
于毅:呦呵呵,恩公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啊!
☆、【情动】
到底于瑛不可能真的在祠堂跪上六个时辰, 赵氏心疼儿子,在于瑛去祠堂的时候看汤妧的面色便不好了。这厢汤妧与于妍于姝在董老太太面前求情了许久,汤妧更是再三言明她是自己不小心走散,与于瑛无关,终于求得了董老太太松口。
如此,赵氏的面色也稍霁了些。
她们姐妹三人亲自去祠堂将于瑛拉了出来, 他本是不肯, 倒是被于妍一激, 气的当即不肯在祠堂再待, 汤妧同于姝一齐对于妍表示佩服,向她竖着大拇哥。
于瑛听着后头女儿家的调笑声,缓过了劲来, 他无奈的挥手让于妍于姝散了,转而颇为严肃地看着汤妧。
“你是如何回来的?那人可有对你做什么?”
能做什么?他把她亲了, 她把他衣服给扒了?汤妧想起之前的情景倏地红了脸。她好像在段锦光着身子的时候就扑进了他怀里, 忽而她觉得周身满是段锦的气息。
“没, 没做什么。”她含糊其辞, 眼神闪躲。
她这模样这一看便觉得有问题,这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同于姝没什么两样,于瑛虽说心大, 可此时却察觉出了不对劲。
“你与那位段兄相识?”
“啊?没,没有。”汤妧支吾着,不敢看他探究的眼神,见他还要再问, 汤妧忙道:“我先回屋歇息了,表哥你也去休息休息吧!”
未等于瑛反应,她已匆匆跑走了。
不对劲,于瑛眼珠子骨碌一转,他得查查。
只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夜里用饭时,他便从于毅那里得知了段锦的身份。
于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平日里一大家子人凑在一起用饭,着实热闹。
于毅便在这热闹气氛中,缓缓道出了他今日回城,马儿中毒发疯,在街上狂奔为人所救的事情。
董老太太听了吓了一跳,急忙拉着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伤处才放下心来,而后又气恼得骂了车夫几句,于毅一番将她好生安抚。
一旁慢饮慢食的于修芳问道:“爹可问了那位恩人是谁?咱们好上门道谢!”
于毅捋着胡子笑道:“自然问了,说来也巧,他正好是罗小将军麾下的校尉,姓段名锦,瞧着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听了他言,汤妧与汤新台手上的动作同时一滞,汤妧暗暗有些激动,正想问出口,对面的于瑛突然“噌”地站起,大声道:“段锦?”
于毅见他反应疑惑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咳,祖父,今日我的钱袋被人抢了便是他替我拿回来的,但……”他说完,朝汤妧看了一眼,却没有再开口。
“呵呵,巧了,这恩人做善事全叫咱们于家撞上了,”于毅眯着眼笑道:“那可得将他请来府上好好谢谢恩啊!”
“请来?”于瑛诧异失声道,他又看了汤妧一眼,见于毅疑惑地看着他,又咳了一声,“是,是该请来,我还未同他好好道谢呢!”
汤新台凝神细思,问道:“他可是年岁不过二十,武艺不错,生得很是高大,面容俊朗?”
“系辞也识得他?”于毅惊呼。
“那便是了,”汤新台失笑道:“他是我段家侄儿,他爹同我是至交,想不到竟在京城见着他。”
想不到啊!这个勾引他女儿的臭小子居然也在京城。
他转头见汤妧兴奋的模样颇为严厉地瞪了一眼,汤妧见状顿时老实下来,不敢再表现得十分兴奋,老老实实得喝着汤。
“那当真是无巧不成书,更得将他请来府上好好招待才是啊!”
于毅拍板决定,于瑛有口难言,只得愤愤地看着汤妧,还说不认识!亏他那么操心!哼!
是夜
众人皆准备歇息之时,汤妧披着外衫单手撑着头倚于妆台前,一旁的灯台烛火明明灭灭,在她的面容上洒下了淡淡的烛光,她另一只手摩挲着一只银钗,杏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的身后的窗柩突然一声“吱”响,汤妧还没反应过来,正要转过身去查看,一个高大的身影直凑到了她身旁来,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汤妧吓得忙要大喊。
那人伸手捂住了她的唇,低声道:“妧妧,是我。”
汤妧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段锦,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精炼地勾勒出身形,看着像是个做贼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段锦蹲在她身前,伸手轻抚着她的脸,笑道:“我想见你了,在这于府里寻了好久,才寻见了你。”
暖热的闺房内,昏暗的烛光下,汤妧失神地看着他,白日里初见的震惊之感已经稳定,二人之间慌忙失措的情绪也散了,她终于开始仔细地将他打量。
他没有了白日的凌厉与凶狠,烛光灯影之下,他显得十分沉稳而又温和。近四年不见,他已没有了当初的青涩与莽撞,他成功地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了一个男人,沙场的洗礼让他变得更为坚毅成熟,却也叫汤妧觉得陌生无措,她同他许久未见,再见面时二人已是另一番模样,恍惚还停留在昨日的青涩面容与现在的沉稳之人相重叠,相似却又不同,让汤妧无端生起一股退却恐惧之意。
她还不能适应他的改变。
汤妧瑟缩着,慌忙站起到了屋子的另一边,不自在道:“这,这里不比清溪村,我舅舅们是官家,你要是被发现了会被扭送官府的,你还是……”
她还没说完,便被人拦腰搂住抱进了怀里,段锦坐于床头,将汤妧置于自己腿上,他紧搂着她,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你怕我?”
汤妧只觉得脖颈间发痒,炙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肌肤上叫她羞赧不已,她连忙挣扎,扭动的身子想要挣脱。
段锦“嘶”了一声,声音愈发低沉,“别动。”
有什么东西硌住了她的大腿,汤妧轻声道:“段锦,你的挂刀能挪挪吗?”
段锦抬头看着她懵懂无知的眼眸,顿时觉得自己龌蹉极了,可是又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见她那清澈的杏眸里染上娇媚之色,不知那会是何动人模样。
他低头凑近她,见她惊恐地闭上眼不敢看他,他柔声道:“你为什么怕我?白日里不是还那么厉害的把我踢下了河吗?”
“我……”汤妧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确实不应该怕他,可是他突然改变的样子叫汤妧又惊又惧,她突然抽泣起来,“我不知道。”
“妧妧,别怕我,我还是段锦,还是你熟悉的段锦。”
段锦心疼的一一吻去她面上的泪珠,见她只是闭眼承受着,并没有害怕到躲闪,段锦的胆子又大了些,“妧妧,我只是长大了,你也长大了,可我还是段锦,你还是汤妧,咱们没变。”
他轻轻地吻过她的眉眼,吻过她的鼻尖,见她眼睫轻颤,轻轻地“嗯”了一声,段锦忽的吻上了她的唇。
汤妧身子一僵,却仍是闭着眼承受,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心慌,不要畏惧,她告诉自己,他是段锦,哪怕是四年的分离,他们之间也没有改变,他还喜欢着她,而她,也是。
段锦的动作愈发温柔,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异物的侵入让她觉得不适,可是他却只是轻轻地触碰着,缓缓的试探,一点一点让她慢慢适应,之后便是尽情地纠缠。
他开始用力地吸吮,尽情地品尝着她的甜美,汤妧嘤咛了一声,只觉得身子都软了,她感觉手脚在无力的发颤,一种奇怪的感觉涌至她的全身,让她莫名地感觉到燥热。
汁液尽被他吸吮而去,汤妧觉得口干舌燥,她的心开始快速跳动着,全身都已经无力,只得任由他抱着,她胸脯亦快速起伏着,轻轻抵在了段锦的胸膛前。
段锦突然停了下来,唇齿分离,勾出一缕银丝,他看着她,见她清澈的眸子里尽是娇媚之色,见她面容已是粉红一片,见她手脚轻颤只得无力地倚靠着自己,段锦知道,她这是情动了。
不行!
段锦闭着眼喘着粗气,努力地平复自己,忙将脑海里她娇媚的面容挥去。
他不能那么混蛋的对待她,无名无分,无媒无聘,那是将她置于何地!
汤妧也察觉到了二人之间的不对劲,只怕是……她紧咬着唇,前世看过的小黄书的内容突然涌入了她的脑海,汤妧突然间明白了那硌着她的硬物是什么了,想起自己方才还傻乎乎的叫他挪开,天哪,真是没脸了!可是她现在又不能动,一动便……她懊恼着,将脑袋埋进他怀里不敢见人。
气氛一时之间无比暧昧,无比尴尬,汤妧羞赧又尴尬,她努力地找着话题想要摆脱这一切。
姑姑咕咕叫 第68节
“你……我今日听我外祖说他回京的时候马中了毒发疯,在大街上乱跑,是你将马制服了?”
段锦回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老人是你外祖?”
“外祖说要好好招待救命恩人,想他不日便会下贴请你来府上,你……到时候表现好点。”
“还有我爹也知道了,他一直恼着你,还有我表哥,就是白日你帮忙抓贼拿回钱袋的,你后面将我带走,他也气着呢,到时候估计会刁难你,你可得小心点。”
汤妧已经把这场恩人见面会想成了男方见家长了。
段锦被她说得莫名也有着紧张,努力地咽了咽喉,“我明白,不表现好点怎么把你娶回来!”
“呸!”汤妧握拳轻锤他胸口,“夜深了,你什么时候走?”
段锦紧拥着她不动,“四年没抱过你了,让我多抱抱。”
汤妧唇角微弯,在他怀里蹭了蹭,不多时,她缓缓睡了过去。
段锦低头看着她的睡颜,眼中情意愈发地浓,还好,还好,他们还没变,四年的分离也没能叫他们有隔阂。
他低头,轻轻落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哔——】紧急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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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仙侠文《弱柳不迎风》
十年前,小妖精弱柳来撩李豫,结果撩完就跑~
十年后,小妖精弱柳还来撩李豫,结果撩完还跑~
李豫(冷笑):把我当狗了是吧!
于是他便化身为狼了!!!
弱柳(哭):你别过来,我是真心有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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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家长】
段锦回去后静待了两日, 果然便收到了于毅的请帖,不过于毅的请帖却是下了两张,宴请了他与罗灿。
“怎么我也有一份?”罗灿摇晃着请帖,打开又合上。
“于老板许是仰慕将军风采,想请府一叙?”段锦道。
“我记得他开的酒楼里有几道菜色不错,不过那厨子被他聘府里去了, ”罗灿似在回味着他吃过的那些美味, 叹道:“可惜他家两个儿子皆是朝中官员, 我身为武将不可与其多有纠缠, 你去吧,替我带些礼去,顺便替我多吃吃那厨子做的菜。”
段锦忍笑, 颇感无奈,天下有谁知, 叱咤风云的罗小将军其实是个饕餮, 除了爱兵器便是爱美食, “是, 将军。”
他拿着帖子回了屋后,在自己衣柜前一番寻找,看着衣柜里那寥寥几件衣服, 大部分还是军队里统一发放的军服,灰扑扑的,段锦能想象,他要是穿着这衣服去, 汤妧得一天都没个好脸色。
从演武场下来的魏麟进了屋来还没喝上一口水,便被段锦扯着往街上而去。
“陪我去逛身衣服!”
“哎,哎,做什么,我可没兴趣陪男人逛街,”魏麟扒着柱子不动。
段锦眯着眼,低声道:“回来我同你对打一场,如何?”
想起被他狂揍过的恐惧,魏麟一哆嗦,嘿嘿一笑,“不用了,咱们好兄弟,我陪你逛,我陪你逛。”
这日,段锦特特装扮好,一身玄色直裾,绣着银色滚边兽纹,双手紧紧绑着棕色皮质护腕,为了保暖,外罩了一件同色大氅,脚蹬一双长靴,端得一副俊朗坚毅又不失风流倜傥的模样。
魏麟头一次见段锦拾掇拾掇居然也是个俊朗青年,他暗暗咋舌,果然是人靠衣装。
“不过是去做客一番,至于还打扮成……”他手朝段锦上下一比划,“这么庄重像是见长辈的模样?”
段锦穿着这一身还有些不适应,他扫了扫衣领,而后拿过一个荷包轻轻抚着,荷包已经有些泛白了,边角都有些磨损了,而在荷包的另一边,有一团暗渍,那曾经染上了他的血,无论他洗过多少遍也洗不干净。
“呦呦,平日里宝贝的,今天怎么突然拿出来了?”
段锦心情颇好地轻哼了一声,“自然是戴着去给人看看!”
他将荷包别于腰间,又拿过短刃挂上,大步地向外走去。
待他到于府时,令他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见于毅亲自站在门外相迎,若是他此前不知道于毅的身份还好,现下知道他是妧妧的外祖,多少便有些心虚与紧张了。
“……于老爷,安好!”他忙压住将要脱口而出的一句外祖,定下心中的紧张之意,拱手抱拳向他问好。
“好好,段小郎远道而来,还请进府。”于毅见他这模样更是赞赏,这种年轻人斗志昂扬的精神气最是得他欢喜了。
“怎么罗小将军未至?”
“将军身份不便,特让我带来了歉礼。”
此话一出于毅便明白了,罗家祖孙两个都是当朝大将军,风头正盛,是该与他们这些文官避嫌。
两人一齐交谈笑着进了府。
话说这边,汤妧知道段锦今日要来,捧着脸在想他会打扮成什么模样,以前她不在意,现在想想,段锦的穿衣品味实在有待提高,白白浪费了他那么好的脸跟身材。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想到了那日她把他衣服扒了的场景,虽说那时候她光顾着心疼他的伤去了,但现在回味起来,那身材是真好啊!
她脸上渐渐泛起了花痴之色,回味了半晌才恍然惊醒,懊恼的咬着唇,色女啊色女啊!
往自己额上拍了一巴掌让自己清醒清醒后,她到了妆台前难得的开始为自己擦脂抹粉,只是她见着那些瓶瓶罐罐,顿时傻了眼,这些要怎么用啊?
恰好得了空来寻她的于妍被她抓了壮丁。
于妍一边惊呼她终于开窍能像个女儿家一样装扮自己了,一边又碎碎念地骂着她蠢,虽如此,她还是尽心尽力地汤妧上妆。
汤妧僵着脸任由她捯饬,过了许久待于妍说好后,她才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哇,我居然这么好看?”
她头一次get到了自己的美貌。
只见镜中之人一张娇小的鹅蛋脸,面颊微微有些肉,轻轻柔柔的远山黛眉,一双清澈灵动的杏眸,小巧秀美的琼鼻,水润光泽的菱唇,无不显现镜中人的娇俏。
于妍拿了张红纸模样的东西递到她唇边,“抿一下。”
这应该就是口脂了,汤妧听话抿了一口,再照镜子时,原本粉嫩的唇变成了薄红之色,原本的娇俏更添了三分媚意。
“表姐,你之前实在太糙了!”于妍感叹。
汤妧又兴奋地去了屏风后换了条水红石榴裙,而后又央着于妍为自己梳个好看的发式。
于妍手指灵活地梳着,见镜子里的她时不时泛起娇羞之意,她笑道:“表姐是知道裕珏表哥来了,所以特意打扮一番吗?”
“谁来了?”汤妧一愣。
“裕珏表哥来寻大哥,说是来找他借书,谁知是不是来寻你呢!”于妍向她狡黠一笑,“说不定待会儿祖母便会让人喊你去她那儿了。”
才不是,汤妧暗自撇嘴。待于妍梳好发式后,她满意地看着镜中之人,高兴地搂着于妍亲了一口,留下一句“谢谢妍美人儿!”便匆匆往前院跑去。
谁知刚过一道月形拱门,离前院还有几步,便被汤新台给堵住了脚步。
“这是要去哪?”汤新台低沉着声音,听着颇为严厉。
“我……”汤妧揪着衣角不敢看他,“段锦来了…我去看看…”
汤新台心下冷哼,果然是为那臭小子,见她打扮的十分美丽的模样,他更是心痛,好白菜被猪拱了!
“你之前是不是见过他了?”他转而问道。
汤妧诧异地看着他。
“你走散的那日?”
汤妧眼睛瞪大,“爹你怎么知……”
她忙捂住唇。
果然果然,那日见她回来便觉得不对劲,满是女儿家娇态,之前哪有这样子。
“回去,没我的准许不准出来。”他严厉呵道,转而命令着两个丫鬟,“看着小小姐,不准她去前院半步。”
哪有女儿家上赶着凑上去的,更何况那臭小子还叫她痴等四年,想想便愤懑。
“爹……”汤妧忙苦着脸哀求。
汤新台不理会她可怜巴巴的模样,转身离去。
汤妧又喊了几声,直到不见了他身影,她看着面前的两尊门神,直气得跺脚,拎起裙子愤愤回去。
还待在院子里未曾离去的于妍便见她气冲冲地又回来了,“表姐,怎的又回来了?”
汤妧气着不说话。
“裕珏表哥气着你了?”她凑近道。
“关他什么事?”汤妧挑眉,烦闷的趴在桌上哼唧着。
“那又是怎么了?”
她正问着,董老太太身边的嬷嬷忽然进了屋来。
“小小姐,老夫人这厢正寻着您呢。”
“外祖母寻我有什么事?”汤妧瓮声道。
“大少爷有急事出去了,裕珏表少爷想逛逛园子,故而老夫人想让小小姐帮忙指引方向呢!”
于妍向她挑眉笑道:“你看。”
赵裕珏这么多年来回于府,只怕比她这个回京没几个月的还熟呢,哪里需要她指引,不过,园子好像是在前院哩。
汤妧杏眼骨碌一转,忙应道:“好啊,我乐意奉陪,嬷嬷咱们快去吧!”说完便拎着裙子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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