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朵花花
叶朝歌眼睁睁的看着南风出去,手上捧着她写了一下午外加半个晚上的百遍检讨。
不敢置信的看向卫韫,“你是不是一定要裱起来挂去正房?”
“只有让你时常看到,才能时刻记得今日,只有这样,才能让你长记性。”卫韫淡淡道,简言之,他肯定一定以及确定,这么做!
“你!”
叶朝歌想说,就算不用裱起来挂去正房,就凭着写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她就已经记忆深刻了。
可话到了嘴边,被她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现在不是置气和抬杠的时候。
而是怎么才能让他改变主意!
南风已经带着东西下去了,凭着他的办事效率,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装裱好,将检讨装裱是阻止不了了,眼下关键点也不在这上面,而是‘挂’上!
短短一瞬间,叶朝歌便权衡好了利弊,深呼吸口气,笑眯眯的说:“夫君,咱们要不要……”
“不要!”
不待她把话说完,卫韫便断言拒绝。
叶朝歌笑脸一僵,咬了咬牙,告诉自己,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她再度扬起微笑,“夫君别这样嘛,我话还没说完,不要急着拒绝嘛。”
“我已经猜到你要说什么。”卫韫不吃她这一套。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卫韫淡淡的撇开眼看向她,“你我夫妻数载,即便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但为夫自认对你了解怕是比你自己更甚。”
言外之意,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
夫妻数载……
对她的了解,比她对自己的了解更甚……
叶朝歌心弦微微一震,一股冲动平地而起,几乎想也不想道:“不挂在外间,挂在内室行吗?”
“行。”卫韫含笑爽快应声。
叶朝歌:“……”
她刚才说了什么?
想丸!
……
不管中间闹成什么样子,至少,卫韫在当天晚上,从前殿的书房搬回了绮歆楼。
叶朝歌本该开心的,毕竟她晚上再也不必独守空房,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了。
可她开心不起来。
只要一想到自己被他罚写的百遍检讨,在装裱好后悔被挂起来,她便心口堵得慌。
那东西若是一挂,到时候,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做错了事被罚着写了百遍的检讨吗?
让她的脸往哪里搁?
将她这个太子妃置于何地?
只是想想,叶朝歌便觉得心塞,喘不过气来。
“怎地还未睡?”
卫韫从耳房洗漱出来,见叶朝歌躺在那不睡觉。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睡得着吗?”叶朝歌斜眼,幽幽的看他。
卫韫也不惯她,哦了一声,“那你是不困喽?那成,你先自个儿玩着,我先睡了。”
说罢,卫韫躺下,拉过锦被盖在身上,闭上眼睛,睡觉。
叶朝歌:“……”
她磨牙,“卫韫,我觉得咱们两个人很有必要聊一聊!”
想她之前过的什么日子,现在过得又是什么日子,更心塞,更堵得慌了!
……
嫡女如此多娇 第1134章: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聊什么?”
卫韫掀了掀眼皮。
叶朝歌看着他不当回事的样子,更来气了,同时也感到有些委屈。
是,此次之事,她承认是自己错了,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应该,她接受惩罚,用一下午加半个晚上写了百遍的检讨,又十分真心诚意的道歉认错,甚至在他将百遍检讨裱起来挂在屋子里的时候,她纵然是百般千般的不愿意,可最后还是认了。
她都做到这一步了,这事该是到此为止了才是,可他呢?
瞧瞧这不冷不热的态度,还有对她的不当回事,甚至连她酸疼的右手问都不曾问一句……
最关键的是,他要睡觉,并没有像之前那般,将她搂入怀!
前后天壤之别的差别对待,她如何能不觉得委屈?
她也知道,自己被如此冷落也是应该的,做错了事不能只是一句‘我错了或是对不起’便能掩盖过去的,总得……
用他的话说,长记性不是?
道理她都知道,但她就是觉得委屈,无理取闹的觉得委屈。
她委屈了,责任就是在他,谁让他将她宠成今日这般的呢?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越想,叶朝歌越觉得难受,嗓音中透出点点厚重的鼻音。
卫韫:“这就是你想和我聊的?”
叶朝歌红着眼睛瞪他,“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一边问着,一边揪上他的亵衣。
“胡说八道什么呢。”
卫韫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没有的事,不准胡思乱想。”
“那你为何不理我?我都知道错了,百遍的检讨也写了,那些信件我也都烧了,你为什么还对我爱搭不惜理的?”
越说叶朝歌越委屈。
之前从小书房回来,她便当着他的面,将之前写给所有人,类似于交代后事的信件都烧了,甚至将藏起来的笔墨纸砚也都给了刘嬷嬷,以此真心实意的表达自己的决心。
可他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叶朝歌委屈的哭了,抽抽噎噎的模样好不可怜。
卫韫见她哭了,便急了,连忙坐起来,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软下声音说:“我没有对你爱答不理,也没有不理你……”
“就有就有,你就有!”
叶朝歌鼻音很重的控诉:“我刚刚明明是气的睡不着,你却说我不困,还要不管我自己一个人睡……”抽了抽鼻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可是将她捧在手心里,哪怕她再无理取闹,也不会如此冷落于她。
听着她的控诉,卫韫尴尬了,看着她抽抽噎噎控诉的模样,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有些过火了。
连忙抱着人哄她,“是是,是我不好,是我不该那么对你,我错了好不好,别哭了,你哭的我心疼……”
叶朝歌见卫韫恢复到了往昔,趁机提条件,“那不挂了好不好?”
卫韫登时气笑了,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呀……”
真是知道怎么吃准他!
“好不好呀?”
叶朝歌的鼻音依旧很重,最后那声‘呀’被拉长,像是在撒娇。
卫韫的一颗心顿时软了,张张嘴,差一点便同意了,好在他的理智尚存,“不好,此事没得商量,能允你挂在内室,我已然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顿了顿,卫韫又道:“歌儿,你委屈,为夫也委屈。”
叶朝歌眨眨眼,装傻:“要不你也和我一样哭一哭,然后我们就不挂了行不行?”
卫韫:“……”
“睡吧,时候不早了。”
叶朝歌:“……”
……
如叶朝歌所料的那般,南风的效率真的,没说话。
第二天早上,卫韫下朝回来,百遍检讨便被裱好送了过来。
叶朝歌望着被装裱的十分贵重的检讨,默默的抽了抽嘴角。
托前世的福,她的字写得很漂亮。
清秀的小楷,虽没有磅礴的气势,但也娟秀可人,一副长长的百遍‘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被这么装裱,还别说,很好看。
但是……
如果不是她写的,如果不是她的检讨,就更好看了!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难怪之前卫韫提醒她好好写,写好看一些,敢情儿从一开始,他打的就是裱起来的主意!
南风要笑不笑的问:“殿下,这要挂在哪儿?”
“挂你身上!”叶朝歌没好气道。
本是一句气话,谁知南风却一本正经的说:“那可使不得,属下时常在外走动,若是挂在属下的身上,怕是不出几日……”
“你闭嘴!”
不待南风说完,叶朝歌便气得打断了,“亏我之前还颇为同情你,时不时的叮嘱红尘对你好些,看来,红尘待你太好了……”
转而对红尘说:“以后不必客气,还有,将我之前叮嘱你的那个字忘了吧。”
那个‘度’已然不适应在南风的身上了!
红尘抿着唇,“好嘞小姐。”
南风要哭了,“殿下……”
殿下,您可一定要帮帮属下啊,属下可都是一心为了您啊。
可惜,卫韫经了夜里的事,已然回到了从前那个‘媳妇都是对的,媳妇错了也是对的’卫韫,干咳一声,淡淡道:“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不宜插手。”
所以,你喊多少遍殿下都没用。
南风:“……”
卫韫站在了自己这边,叶朝歌顿时舒坦多了,挥挥手,“你们先下去。”
待所有人都退下,房间里只余她和卫韫后,叶朝歌不死心的再开口:“真的要挂?”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可真挂了,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啊?”
“挂在内室,即便是丢脸,也只限于刘嬷嬷她们。”所以,这个脸丢的不大。
“你!”
/
不管叶朝歌磨破了嘴皮子,那副百遍的检讨,最终还是被卫韫亲自给挂到了内室里。
但如此,他选择的地方还十分的微妙,就在正对着床榻的墙上。
用他的话说,挂在这个地方,她每天必不可少的至少会看到三次。
早上起身一次,晚上睡前一次,午后歇晌又一次。
这样,她就会长记性了。
叶朝歌:“……”
……
嫡女如此多娇 第1135章:田娴儿离京
主子和好了。
这个消息很快便在东宫里传开了。
这让原本提心吊胆的下人们,纷纷松了口气,颇有种终于天晴之感。
哪怕这阴天只阴了不过一日,最多一日半。
东宫的氛围重新变得轻松了起来。
只是还未轻松多久,东宫里的氛围又紧张了起来。
对,是紧张,不是之前的提心吊胆。
因为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太子妃的临产期也随之临近,提前一个月,稳婆便陆陆续续的来了东宫。
自然而然的,东宫上下也开始为后续的生产做一应准备。
这日,大长公主前来东宫探望叶朝歌。
说是探望,其实主要目的是为了宽叶朝歌的心。
有些事,大长公主多少也听到了些风声,虽不全面,但也看得出,对于生产,不管是卫韫还是叶朝歌,都十分的严肃对待,在这些严肃中,隐隐透着担忧和害怕。
大长公主不知其他,只当是叶朝歌的肚子比怀着小铃铛时大了一倍,所以他们二人害怕。
毕竟,女人生产便如同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尽管叶朝歌有生小铃铛的经验,可到底和生小铃铛时不一样,小铃铛是一个,而现在是两个。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咱们准备万全,你定然会平安顺利的诞下麟儿……”
大长公主拉着叶朝歌的手,拍了拍,“你是个有福气的,福泽深厚,老天爷必会降下眷顾,保你和麟儿平安无虞。”
叶朝歌面不改色的笑着说:“朝歌便借姑母您吉言了。”
大长公主又宽慰了许多,待见叶朝歌并没有太不安,稍稍放了心,想到什么,问她:“稳婆都备好了吧?”
“是,已经备好了,人也在前两天住了进来,是当初给我接生的稳婆。”
稳婆并没有重新找,而是沿用了当年她生小铃铛时的几位稳婆,当然,这其中也添了一个,据说,后来的稳婆对接双胎很有经验。
“你们两口子素来不需人操心,甚好。”
过了一会,大长公主想到除去稳婆还有奶娘要安排啊。
“奶娘不找了,小铃铛渐渐大了,三个奶娘有些多,我和殿下商量了一下,便决定从小铃铛身边匀两个奶娘出来,若到时候不行再找也来得及。”
其实人这边,是够用的。
刘嬷嬷和米嬷嬷都有经验,到时候也可帮衬一二。
所以奶娘方面,从一开始她和卫韫便不曾考虑过。
“这样也好,她们也奶小铃铛近两年了,知根知底的,倒也放心。”
叶朝歌笑着说:“就是这么个理儿。”
大长公主并没有久待,在卫韫回来时,便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将她的豆子也带走了。
小孩子果真是喜新厌旧,有了新的乐子,很快便会将旧的扔掉,见异思迁的本事,真真是无人能及。
小铃铛在稀罕了豆子一个月左右,便稀罕够了。
之前怕她过后又想起来,便没有立马将豆子送回公主府。
可在冷却了这么久之后,并不见小铃铛‘回心转意’,便准备派人送回去,正好这时候大长公主过来,顺便带回去了。
说起这事,叶朝歌便有些不好意思,有种没脸面对大长公主。
想当初豆子送过来的时候,那是一个油光闪亮,毛发浓密,好似会发光一般,不说壮硕无比,但也是显见肥硕的。
而豆子在东宫前后不过不到两个月的光景,整个人,不对,整只狗瘦了两圈不说,还有原本的浓密毛发……
不但没有油光闪亮之感,也不浓密了,且还被小铃铛的小爪子,薅了不少去。
整只狗身上,东一块西一边,像是长了斑似的,要多磕碜就有多磕碜。
好在大长公主不介意,反而觉得小铃铛活力大,活泼,欢天喜地的带着更为欢快激动兴奋的豆子回去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赔一只给姑母?”
送走了大长公主,叶朝歌想想豆子的凄惨模样,便觉得尴尬,于是便与卫韫商量。
“不用,便是送一只过去,也不是豆子。”
狗不是重点,重点是豆子陪伴大长公主有些时候了,多少有了些情分。
叶朝歌一想,这倒也是,叹了口气,“可豆子……”
“不妨事,过段时间便会长出来。”
“那行吧。”
正在夫妻俩说话间,刘奶娘来报,小主子吵闹着要狗呢。
叶朝歌:“……”
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气呼呼的同卫韫说道:“你说,我们将那小丫头让姑母一并带回去如何?”
卫韫:“你舍得?”
叶朝歌泄气了,“还是咱们给她找一只狗回来吧。”
送小铃铛去大长公主府,她是舍不得的,可让她再去借豆子,那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卫韫想了想,拒绝其提议,“我让人给她找些小狗的木雕回来。”
叶朝歌临盆在即,现在找一只狗回来,必会因着各种缘由闹腾,所以,在小祖宗和大祖宗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大祖宗。
……
转眼,五月来到。
苏子慕外放一事提上了日程。
在五月初三这日,事情便敲定下来,五月中旬前,便要到达外方之地。
当即,侍郎府上下便忙活了起来,田娴儿带着下人打包行囊。
花了两日的时间将行囊打包好,她便去了东宫,与好友辞行。
“你生产之时我怕是赶不上了,在此我祝愿你平安顺利生产。”
田娴儿红着眼睛,握着叶朝歌的手,语带哽咽道。
“你也要保重自己,离京在外,莫要再像以前那般使小性子,若是受了委屈,也不要忍着,你要记得,不论何时何地,你的背后都有许多的人。”
离别的伤感,终究是感染到了叶朝歌。
对于田娴儿即将离开上京,不知何时归来,也不知在她归来之时是否已然是物是人非,只要想想,叶朝歌便有些难受。
田娴儿忍着泪意,用力的点头,“我会的,你放心,朝歌,你也要保重自己,等我回来,咱们再聚。”
叶朝歌面上含笑应好,实则不敢承诺太多,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和好友再聚的那一日。
……
嫡女如此多娇 第1136章:如此夫妻
在东宫与叶朝歌道完别后,田娴儿又去了叶府。
当天下午和苏子慕两个人回了娘家伯爵府。
一直待到了月上中天才回来。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
田娴儿洗漱出来,便仅着单衣立于大开的窗前仰望夜空中的月亮。
明日,他们便要离开上京,去到任上。
虽然早已做好了离别的准备,也一直在为此准备着,可真到了这一日,还是忍不住的伤感难过。
此去一别,下次再见便不知是何时。
上京是她自小长到大的地方,这里承载了她的欢声笑语,悲欢喜乐,这里有她的亲人,朋友……
在她感伤之间,后背贴上来熟悉的怀抱。
侧首看,不出意料的,是苏子慕。
“怎么不躺下?”
苏子慕在后环着妻,在她耳边轻声问。
“反正躺下也睡不着,今儿个月亮不错,便看看月亮。”田娴儿压下心头的感伤,故作无事人一般道。
纵然她掩饰的再好,苏子慕也知看月亮是假,为明日的离开伤怀是真。
“娴儿……”
“恩?”
“我答应你,尽我所能的带你早日回京。”
苏子慕说的认真。
田娴儿抿了抿唇,身子放松,让自己更贴近他一些,将头侧倚在他的肩头上,“恩,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苏子慕笑了,打趣道:“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如此的信任我。”
握上她的手,拉近自己的胸口处,目光灼灼的对上她的眼睛:“我很开心。”
田娴儿垂下小脑袋,不禁有些羞愧。
仔细算来,这还真是自己第一次如此毫不犹豫的信任他,虽然他们已然是夫妻,她也逐渐适应了自己为已婚妇人的身份。
也不知是时日太短了,还是对他总是欠缺了点全身心的信任,他们夫妻之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或许一开始,她不会察觉发现到这一点,只当是两个人将将在一起过日子,彼此生疏没有像朝歌和太子,以及墨慈和叶小将军他们那般的亲近,也是正常的。
直到不久前……
至今她还记得当日的场景。
对于公婆与他们一起过,她既同情二老年岁大,又担心日后生活中避免不了的摩擦,她的纠结被他知晓,便拉着她去了公婆面前……
当时她以为,他是想趁此机会将此事敲定,让他父母与他们一起过,后来才知,并非如此,他和公婆早前儿便商量好了,他是为拉近她和公婆之间的关系。
那件事,在事后她是既羞愧又难堪,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及他们夫妻之间的细微问题。
他们只之间,之所以不像两位好友与其夫那般的亲近,不是时日短,而是从一开始,她便不曾对他投以全身心的信任。
因为不信任,自然而然的产生了隔膜,因为有了隔膜的存在,他们之间才会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她并非是固执得让人牙根痒痒的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便开始纠正改正。
还别说,的确亲近了不少,效果有着明显的显著。
“在想什么?”
久不见身前娇妻有动静,苏子慕好奇询问道。
田娴儿回神,老实道:“在检讨自己。”
闻言,苏子慕笑了,“慢慢来,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虽然妻子不信任自己,作为夫婿来说,总感觉自己很失败,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是急不来的,毕竟,她和他不同,不像他那般对她了解甚深。
尽管心里难受,但他也理解。
“对了,爹娘到家了吗?”
早在数日前,苏父苏母便回老家了,当时她发自内心的挽留,诚心诚意,没有再纠结,在那段时日的相处中,她感受到公婆的善解人意,尽管他们大字不识一个。
也感受到了来自夫君的体谅和中和,对于未来与公婆生活在一起,她有了绝对的信心和把握。
只是,还是没有留住二老的决心。
“算日子,应当就在这两天了,你放心,有小鱼护送,不会有事的。”
田娴儿点点头,“小鱼到时候会直接去任上吗?”
“不,他会回京来,我们离开,这宅子里总得留人不是?”苏子慕又道:“此事没有提前与你商议,莫要生气。”
“怎么会,你如此安排极好。”比她想的全面,这一点她信服。
自己前面十几年过得太舒坦,对于管家从未接触过,直到与他的亲事定下来,母亲才带着她恶补中馈,可到底是临时抱佛脚,所学并不深入,很多事终归是差强人意了些。
苏子慕与她不同,他本就是个极为细心的一个人,很多她想不到忽略的,往往他会帮着在旁添补。
说起来,她至今还想不明白,自己没什么优点,也没有如上京女子那般的文采斐然,亦不是知书达理的温柔性子,学问做的更是一塌糊涂,优点没多少,缺点一箩筐,如此的她,就怎么让他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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