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尾巴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暮夕
方戒北被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给逗乐了,转身拍了一下她额头:“少学些乱七八糟的话。”
“你不生气了?”方辞双眼闪亮地望着他。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他微微仰着下颌,神色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可方辞了解他啊——还端着!
她抓着他的衣襟,慢慢解开了他领口一颗扣子,低头、勾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把唇瓣印在他的锁骨上。
温软的触感,记忆回溯,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把那些曾经的爱意和□□都唤醒了。
方戒北深吸一口气,狠狠捞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方辞没想到他这么凶悍,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抵住他不断下压的胸膛。憋了这么久,方戒北有点不受控制,单手捞了她细软的腰,轻轻松松就把她抱了起来。
这点儿重量,单臂就够了。
吻了会儿,放开她,手里还抱着。
方辞脸颊有些红,但是眼睛闪亮,嗔他:“过道上,这么多人呢,不害臊。”
“是谁不害臊啊?”还不都是她先撩他的?
不过她惯会恶人先告状,方戒北都习惯了。
“你放我下来,这像什么样?”方辞踢了踢还在半空中的脚。
方戒北低头一看。
她今天穿的是一双裸色的漆皮尖头猫跟鞋,很时尚,把她一米六出头一点儿的矮个子给衬得高了不少。
方戒北不觉笑了一下。
小时候,她也很会穿,尤其喜欢裸色的鞋子。因为,那样会把她的身高拉高。童珂比她高几厘米,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病。
所以,她宁愿不舒服也要踩上好几厘米的高跟。大学里有一次,因为参加一个聚会,童珂也要来,所以她特地穿了一双12厘米的高跟,把脚都给崴了。
方戒北撇下一帮发小,抱着她去了医院。
那一次,他跟她发了好大一通火,从那以后,就严禁她穿5厘米以上的高跟。
方辞为此抗议了好久。
可那时,他正在气头上,就站在医院过道里问她,以后还穿不穿这么高的跟了?
她还不乐意,垂着头不回答。
他冷笑一声就要走:“成,以后我不都不管你的闲事儿了。”
方辞这才害怕了,连忙拉住他的手,跟他撒娇,跟他告饶,说她以前再也不敢了。
他这才抱起她,揉着她的头发,亲了亲她的额头,和她说,她穿什么都好看,而且,他不喜欢那些高个儿女生。
没她好看。
方辞眉开眼笑,仰着脑袋问他:“真的吗?童珂没有我好看?”
“你怎么老爱和她比啊?你是你,她是她。”
方辞拧起眉,非要他给个说法:“到底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你好看你好看。”
方辞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就挂在了他身上。也好在他常年训练,身体素质好,下盘稳,不然他这么突如其来地挂上来,非得被她拖地上去不可。
第066章 回方家
方颖的生日还没到, 方辞就跟着方戒北回了方家老宅, 可把方老爷子高兴坏了, 特地吩咐李嫂, 晚上多烧几个菜。
“在外面吃得怎么样,住的好不好?有什么缺的,可别憋心里。”老爷子上下看了她一圈,心疼,“都瘦了。”
方戒北垂着眼帘夹着菜,头都没抬:“瘦什么?这个月就胖了两斤。”
方修贤有种被拆台的羞恼, 就没给他好脸色:“你有天天看着小辞吗, 知道她瘦了还是胖了?”
老爷子和脾气,方戒北都习惯了, 火气随他发,发多大、嗓门多亮他都当没听见,心平气和地说:“她这段日子在横店, 一直跟我住一起。”
方修贤一愕, 下意识看向方辞。
方辞脸红了:“我去那边给朋友探班,正巧碰上他,正巧……住对门。邻居, 嗯, 邻居。”后面一个词强调了一下。
方颖和方戍北先笑起来,笑得方辞脸都红了。
方修贤也宽慰起来。
方戒北适时说:“让李嫂他们他们把小辞的屋子整理一下, 换床被褥,她回来住。”
看到他们征询的眼神, 方戒北强调了一下:“以后都回来住。”
方辞不自在地别过了头,耳根发烧。
老爷子没笑话她,喜出望外,抓着她的手叠在掌心里。他说,丫头,你终于想通了?搬回来啊,不比外面,还是家里人知根知底。
从她离开那天开始,老爷子就没睡过好觉。一是觉得对不起她姥姥,二啊,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感情深着呢,就怕她在外面受委屈。
现在回来了,他心里也能松一口气。
……
方辞走到三楼房门口的时候,周宜雨在床前给她铺被褥。
方辞顿了一下,踯躅着:“……师姐……”
他的小尾巴 第60节
周宜雨抬头看了她一眼,态度不冷也不热,低头继续整理,很快,这一床被褥就利落地拾掇好了。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打着暖气有时也觉得骨头里有股寒意。周宜雨做事细到,给她铺了两层被褥,被子也盖了两层,底下的蓬松的羽绒被,上面才是一床棉被,这样压着比一般的杯子暖和。
方辞很过意不去:“麻烦你了,以后还是我自己来铺吧。”
跟方戒北她可以不客气,对着旁人,哪还能这么随意?
“没关系,这是我该干的活儿。”周宜雨对她点了点头,越过她就要走出房门。谁知,方戒北从门外进来,正好和她打了个照面。
两人差点撞上。
周宜雨像是受惊一般后退了好几步,头发下的耳根微微发热:“对不起。”
方戒北问她:“你没事吧,我有没有撞到你?”
周宜雨摇头,没等他问话,擦过他就快步下了楼梯。
方戒北和周宜雨不熟,看了这一幕,不觉皱起眉。
方辞过去拍了他肩一下:“怎么,瞧上我师姐了?”
不搞事她就不舒服,没事也要找点事,方戒北懒得搭理她,把手里的干净睡衣递给她:“穿这个。”
方辞接过来翻了翻。
纯棉的、浅黄色,上衣和长裤的一套,胸口还有一只小熊□□。方辞皱鼻子:“好幼稚啊。”
“你以为你很成熟啊?”他伸手盖住她脑袋,按在掌心揉了揉。
方辞最讨厌他这样了,大声抗议:“我已经长大了。”
方戒北笑得温润,依稀有年少时那个阳春白雪般的少年的影子:“小孩子最喜欢说的就是‘我已经长大了’。”
方辞吃瘪,悻悻地垮下了脸。
方戒北把她抱起来,手臂一推一紧,把她往上送了送,就成了他抱着她大腿的模样了。只有小时候,她才这么抱着她。
这个高度,方辞一伸手就能够到头顶的吊灯了,惊恐问他:“你想干嘛?”
“抱你啊。”
“干嘛抱我?”
“小时候,你不都喜欢我这么抱你吗?”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方辞虽然幼稚,但讨厌别人说她幼稚,尤其是方戒北。不过,她这人就是两面派,一面幼稚着,喜欢他宠着他哄着她,一面又讨厌他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对待着。
小时候不怕的事儿,长大后,反而怕了。
她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脖子:“快放我下来!”
“叫声哥哥来听听。”
方辞不情不愿,无可奈何:“哥——”
“蚊子叫似的,大声点儿!”
方辞憋着气,喊道:“哥,求你了!放我下来!”
方戒北这才放下她。
一落地,她就手脚并用挂到他身上,揪住他的衣领跟他闹,小拳拳不断捶他:“方戒北,你个王八蛋,你欺负我!”
“这就叫欺负了?”他揽了她的肩,一抱一扔,就把她扔到了床上。
这床铺得很软,方辞还上下颤了颤。
上了床,她就不闹了,眼睛望着他,有些赧颜的样子。
大冬天,她也不安分,穿的还是肉色的丝袜,那腿细白又纤长,俏生生地搁在浅紫色地被褥里,脚尖还有些害羞地弓着。
他低头认真地看着,看得她脸色都不自在了:“你干嘛啊?”
方戒北低笑了一声,像是在她,她居然问这种问题。
方辞想合拢腿,结果只是把他的腿给夹住了。
他双手撑在了她脸颊两侧,拿手指搔弄她的头发:“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
“什么什么颜色啊?”方辞没懂。
这次是真没懂。
方辞屏住了呼吸,去压他的手,却被他轻易捉住,拉到了头顶上。
他把她两只手绑到了床头的栏杆上。实在是他的动作太自然了,表情也太自然了,还一本正经,像对待着什么正式的任务。
所以,方辞一开始还真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两只手已经被他绑了起来。
她这才有点慌了:“你要干嘛?”
“没想干嘛。”他拍了拍她的腿心,“张开点儿。”
——信他才有鬼——方辞忐忑不安,像是待宰的小羔羊,都快哭出来了:“哥,好哥哥,先放开手我好不好。你想玩什么?跟我说,我一定配合,你想玩什么我都配合你,好不好?这样帮着有什么意思啊,你说是不是?”
以前他没这变态嗜好啊。
方戒北似乎能看透她心里所想,低下头,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拂在她耳边,似乎想亲吻她,又只是拨弄着她的头发。
方辞受不了这种挑逗,挣扎起来,想要弓起身子,又被他按了肩膀压下去。
他含着她的耳垂,温言细语告诉她:“你太不乖了。”
方辞被他弄得又痒又难受,把头偏到一边,拼命躲闪。
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又掰回来,吻上她的唇,和她勾缠。
他的鼻尖和她碰在一起,有些凉。方辞偷偷睁开眼睛看他,近在咫尺的面孔,还是这么英俊,黑暗里,那双一向果敢沉静的眼睛变得有些迷离,染上了一份情。
明明是让人失去理智的状态,这会儿倒不那么让人讨厌。
方戒北离开她的唇,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你以后还乖不乖了?”
方辞点头,像小鸡啄米:“一定都乖乖的。”
“是吗?我有点不大相信啊。”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里看着他,“阳奉阴违不是你常干的事儿吗?”
方辞噤若寒蝉。
他这样子太可怕了。
方辞很怂地说:“真的,再也不敢了。”
“还敢去外面招野男人吗?”
“我什么时候招野男人了?”方辞不服气,“我没有!”
这话说得底气十足。
“还跟我装蒜?以前是展航,现在是徐阳,还来一个骆云廷。你不到处□□就难受是吧?”
“你才□□!”原则问题,方辞可不承认,“是你们男人下作,看到个漂亮女人就想上!还说女人勾引你们!我呸,下流胚!”
徐阳且不说,骆云廷和展航第一眼瞧的不都是她的脸?
谈什么喜欢,说白了就是精虫上脑。她还委屈呢!她什么时候勾引过别人了?要被他这么说?
他拷问犯人啊?
方戒北见了她这样,心软下来,给她解开了皮带的禁锢,拉起她的手放唇下吹了吹:“疼不疼?”手腕上都有些红了。
方辞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他俯下来吻了吻她的脸颊,把她圈怀里:“一会儿就不疼了。”
方辞觉得他这话有歧义,脸颊不争气地红了。
方戒北笑了一声,转身过去把窗都关严实了,跪在床边开始解裤子。方辞坐起来,伸手过去帮他。
他瞅了她一眼,干脆放开手:“你比我还猴急啊。”
“呸!”嘴里唾弃着,脸红得跟苹果似的。
第067章 冬至
今年冬至, 北方下了很大的雪, 断断续续落了一个礼拜。
路已经不能走了, 大道小道都竖了障碍牌, 公司工厂在老板的哀怨和职工的欢呼声中早早歇了业。这几天出门,一脚下去都是空的,积雪直覆到膝盖弯。警卫连的人手都去门口帮忙了,家属区这边疲于应付,几个老干部和职工组织了一帮人天天在楼下忙活,自己动手, 扫清障碍。这不, 大清早起来,窗外还是铁铲撬雪的声音。
方辞揉着眼睛, 在枕头下摸了好久。昨天晚上做得太激烈,内裤和胸罩都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好不容易撑开了眼睛,她回头推方戒北:“我的胸/罩呢?”
方戒北还睡着, 枕着右臂趴在那儿, 棉被早被她牵动着滑到了腰背以下。从方辞这个角度望过去,他宽阔的背脊上骨骼分明,探手过去, 则触手温热、坚硬。
她忍不住把手放上去摸了两把。
心里酸溜溜地想, 皮肤也不比她差嘛。
方戒北有起床气,被这么打扰, 眉头皱起,翻了个身把她的手抖开:“别闹, 我再睡会儿。”
“你在总参那边的机关宿舍里也这样?”
方戒北不想搭理她,闭着眼睛没应。
方辞不甘心,推他:“难得放个假就这么放纵堕落。”
她这么闹,方戒北早没睡意了,烦闷地睁开眼睛,扫了她一眼,撑起半个身子靠上了床头。
方辞心里也烦:“我的胸罩呢?”
“我怎么知道?”他在床底下翻到了自己的内/裤,弯腰穿上。早上精力旺盛,下面还一柱擎天呢,他干脆去浴室洗了个澡。
穿戴整齐地回来了,她还裸着身子坐在床上,愤愤地看着他。
方戒北有点好笑,低头栓皮带:“就没备用的内裤胸罩了?”
“你给我找啊!”
方辞拿起枕头砸向他:“都是你!”
方戒北接住那枕头,扔到床边的沙发上,拿了钥匙往外面走:“我去给你买。”
他的小尾巴 第61节
“买来也不能马上穿啊!”
“买来给你洗,再给你烘干。”
方辞哀嚎一声,四脚朝天躺到了床上。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为了速度,方戒北直接在内院买了,也不费劲去外面了,车都没开,直接步行到了东面的街道。
小铺子,是后勤那边一个干部的母亲开的,大家伙都叫她一声周姨,以前在妇联做事,后来退了,老干部给她在老家置了块地,让她回去养养鱼种种菜,享享清福,可她偏偏不愿意。也是,那个年代的人,跟他们这一辈人不一样,忙惯了的,一旦闲下来,心里就空落落的不舒服。
店小,跟外面那些花里胡哨的商场不一样,也不设什么专柜,内衣内裤都跟手电筒之类的杂物堆在一块儿呢。
方戒北也不会挑,干脆都选了黑色的,内裤m,胸罩选的d。
付钱的时候他还在想,这小小的身板,100斤都不到,怎么胸就这么大呢?
老板娘找给他钱,对他挤眉弄眼地笑:“媳妇儿啊?在这条儿顺啊。”
方戒北轻嗽一声,苦笑:“您别取笑我了。”
“怎么还不好意思起来了?”老板娘笑得有些隐秘,弯腰在柜台里摸了会儿,把一盒东西递给他,“晚上我就关门了,没准你就是今年的最后一个顾客了,这个给你,算是赠品。”
方戒北往那红色骚包的盒子望了一眼,心里更是尴尬。这些老板娘,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可到底是长辈,再尴尬他也只能笑着应下,还跟她说谢谢。
老板娘又拉着他聊了好一会儿,才允许他离开了。
方戒北算是如蒙大赦,出店门的时候,比以前作训赛跑还要迅速。他把这盒套子放在手里看了看,无奈苦笑。
他不喜欢戴这玩意儿,方辞也不喜欢,总觉得隔着一层什么似的,有距离感。
可人家好心送的,他也不能转身就给扔垃圾桶里,正好路上碰到熟人,快步过去搭了这哥们儿的肩膀,也不废话,直接塞对方手里:“送你了。”
赵熙:“……”
见都见到了,也不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他要去练兵场,两人正好顺道儿,就一块儿走了几步。
赵熙把这盒避/孕/套在手里掂了几下,摇着头:“一见面就送这个,您也真是不怕生啊。”
方戒北说:“刚去杂货店,周姨硬塞给我的。我用不上,我看你跟徐阳倒是挺需要的,就借花献佛了。”
“你这是明里暗里地骂我呢。”
方戒北两手插兜里,施施然笑:“我骂你什么了?”
“骂我种猪啊。”
方戒北了然,点点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赵熙:“……”就不该跟他废话的。
可想了想,他还是流下来,问方戒北:“你跟徐阳呢,好久没联系了吧?”
“没时间。”
“瞎糊弄谁呢?你们部门不都在总参吗?”
“作战部、情报部、炮兵部……这些还都是呢。每个部门每个人我都认识,都能看到?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行行行,那我就问一句,晚上出来吃饭。你来不来?”
“来。”
“这可是你说的!”赵熙抓住了他这话,“你要不来,那可真是要和老徐掰了!”
“是,我说的。”方戒北直直和他对视,“大丈夫说话算话。就算要亏心,那也是他徐阳,我怕个什么劲儿?”
说完,他拿曲起的食指敲了敲赵熙的肩头,贴近了跟他说:“悠着点,别天天泡吧逛夜店,小心肾虚。”
“滚吧滚吧。”
……
“什么嘛,这么丑!”方辞看到他买来的内衣和内裤后,一脸嫌弃,“这蕾丝边都是劣质的,我不穿。”
“那就别穿得咧。”他拿起衣服作势要扔了。
方辞忙扑过去,截下来,撅着嘴巴期期艾艾道:“要是平时,我肯定是不穿的,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一面扬手扔给他,“去,去洗吧。”
方戒北拿过内衣裤,抬手就拍了一下她额头:“使唤吧你!哪天没人伺候你了,让你再嚣张。”
方辞抱住额头:“有种你别理我,让我饿死得咧!”
方戒北直接去了阳台。
十足的一个懒货,还懒得心安理得。偏偏还有这么一个心甘情愿替她擦屁股、照料她后半辈子的傻逼。
他八成是前世欠了她的!
方戒北挽起毛衣袖子就去盥洗台帮她洗了,用的还是他的脸盆。内衣只能手洗,他这种人,也干不出像方辞常干的那种事,一堆衣服甭管颜色甭管纤维材料一股脑儿扔洗衣机里。
干他这种工作,其实心思细腻和头脑灵活才是最重要的,更在身手以上。一般领导去下面视察,当地公安部队都是警备最外层,中间是武警和特种部队,最内层就是他们中警团的精英。他团里有不不少警卫,其实身手一般,但是各有各的本事,精通拆弹、追踪和药物鉴定。一般出任务挑人,他都会全方面考量,不会只挑身手好的。
毕竟,保护首长的时候,不止要确保警卫对象的人身安全,还要保证饮食、药品等方面都没有问题。
他们这种工作,一旦在任务中失误,哪怕只有一些微小的失误,就会立刻被剔除出去,转调到别的部队,非常严苛。
要是像方辞这样,他手底下那帮人干脆解散算了。
越想就越是好笑。
怎么会有这么懒的丫头?从小到大,没有他,她恐怕连最起码的衣食住行都成问题,真不知道她在外面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想到她曾经参加过msf,方戒北心里就一阵阵发紧,水盆里的水溢出了盥洗台都没有发现。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帮他拧紧了水龙头,提醒他:“水满了。”
声音柔和温润,是周宜雨。
方戒北回神,跟她道谢,出于礼貌,多问了一句:“你不用去医学院上班?”
周宜雨笑了笑说:“今年没有补习和额外项目,那帮学生也比较安分。而且,这天气也没法出门,除了机电和生物系,学校几个校区都关了。”
方戒北点点头,客套了一句:“干你们这行,也是挺辛苦的。”
“哪里有你们累啊。”周宜雨舒了一下头发,侧头看了他一眼,又快速收回,比平时要拘谨些。
两人本来就不熟,方戒北说完就回头拧衣服了。
“我帮你晾起来吧。”周宜雨说,“这本来就是女孩子干的活。”
“不用,小辞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衣服。”
他说这话只是平常的解释一句,没有别的意思,落在周宜雨心里却像扎了一针,有些刺痛。她的脸色有些僵硬,攥了攥手,打了招呼就快步离开了阳台。
晾好衣服后,他又用吹风机吹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给烘干了,拿到房间扔给方辞。
方辞心安理得地穿了上去,换好了衣服。
今天就四个人在家,李嫂中午只烧了五个菜,方辞也吃得津津有味。口味都是按照方辞的喜好来的,李嫂深谙这点,做的菜都是方辞最喜欢的。
“多吃点儿。”李嫂热情地给她夹菜。
她也是从小看着方辞长大的,方辞能回来,她是打心底里高兴。吃了会儿,李嫂又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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