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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瑟为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千色羽
一位皇子侧妃、还是正宫嫡出的皇子侧妃,于他而言,简直是仕途上的一架登天之梯!
如此一来,徐锦华在他心中的分量,登时便不同一般了!
只……安国公世子夫人为何会来?前世,安国公府可一点儿口风都没露过。
徐锦瑟不由问道:“你可知世子夫人为何而来?”
“奴婢不知,但……”荷香想了想,才道,“奴婢听说,世子夫人出门前,提过一句‘小姐们都去了外家,夫人这般厚道,是家宅之福。’”
徐锦瑟瞬间了悟,安国公世子夫人怕是听说了魏氏将她们都送去安平侯府、接受崔嬷嬷教导的事情,特特来提点的。
前世只徐锦华一人去了安平侯府,故安国公府稳得住。此时徐家四个女儿一同去了,安国公世子便不得不顾虑,徐家是否另有打算,需先提点徐丘松一番。
想到此处,又有些奇怪,为何徐丘松亲送了安国公世子妃人,却不见魏氏,便问道:“母亲呢?”
“夫人身子不好,这几日已是起不得床了。”荷香的话令徐锦瑟心下一惊,她猛地回头,问道:“我走之时,母亲身子不是尚好吗?”
荷香道:“正是小姐们刚走没几日,夫人晨起散步,感染了风寒,身子便不大好了。”
荷香瞧着小姐这方向是往魏氏处去的,连忙补充道:“林妈妈刚刚便传了讯来,小姐们回府也不必去请安了,您当时还没回来,您看是不是……”





重生之锦瑟为嫁 第45节
徐锦瑟只摇了摇头,反而加快了脚步。
待到魏氏门口,便被婆子拦住了。
徐锦瑟正待说话,便看到林妈妈从房内推门而出。那房门刚一打开,一股子浓重的药味就跟着扑面而来,徐锦瑟不禁走皱起眉头,迎了过去。
“林妈妈,母亲的身子可还好?”
林妈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听到这话才察觉徐锦瑟到了门前,连忙道:“二小姐回来了。”
徐锦瑟只一点头,又问“母亲身子怎样了?这些时日不见,我正想求见。”
林妈妈道:“夫人较前几日好些了,只还起不得身。小姐们的孝心夫人自是知道,只现下见不得风、又倦得厉害。二小姐待过几日,夫人身体大好了再来便好。”
徐锦瑟心中一沉,连刻意的求见都被挡了,魏氏的状况绝不像林妈妈话中那般轻描淡写。只面上尚不敢露,回房途中,心中便一直在思索——前世,魏氏是何时病故的?
这一回忆,反是心惊——她竟只能依稀记起,魏氏是在徐锦华出嫁后不久病逝,但究竟是何时候、因何原因,却是怎么都回忆不起来了!
她原以为,前世的记忆都已找回,不想却漏了这么一处,这究竟是……
思及前世,魏氏搬来京城后,身子反渐好,偶尔还能带她们出门应酬。直到徐锦华出嫁后,她才仿佛了了一桩心事,逐渐病倒了。
这越想越是心惊,总觉魏氏这次生病,有些不同寻常。
但此时连魏氏的面都见不到,也只能暂时按捺下来。
好在没过几日,魏氏房中便传来消息,说夫人身子渐好了。
徐锦瑟方才松了口气。
***
却说当日徐锦华回到府中,一进房门,侍书便从袖中掏出封信呈了上来。
“这是?”徐锦华瞧着那信封上,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写着“徐锦华亲启”五个字,暗忖是谁会给她写信?
便听侍书悄声道:“是安国公世子夫人给小姐的。”
徐锦华顿时一凛,示意司琴将门关好,才拆了那信。
那信中内容先是叫她眉心蹙起,后又舒展开来,最后更是渐添喜意,颇有些喜上眉梢之感。
从接到信便开始忐忑的侍书见她如此,终于放下心来——徐锦华的喜怒无常,委实叫她与司琴吃尽了苦头。
徐锦华一目十行的看完信,方才问道:“你说是世子夫人交于你的,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侍书道:“除了奴婢和世子夫人,该是无人知晓。世子夫人是专程来找/小姐的。小姐不在,她便说想见见小姐的大丫鬟。夫人病重,是老爷派人传了我等过去。世子夫人是悄悄儿将信递给奴婢的。奴婢一拿到便藏在袖中,没被人瞧见。”
也正因安国公世子夫人这般态度,接了信后,她才会如此忐忑。
徐锦华这才舒了口气,又将翻来覆去的再看一遍,才吩咐司琴点了蜡烛,亲手将那信放在火上点燃。
待亲眼瞧着那信烧成灰烬,才让侍书捧出笔墨,慎之又慎的写了回信,交由侍书。
“你找个机会,将这信送到安国公府,交到门房上,就说是世子夫人等的故人之信便可。”
侍书将那信放入袖中,徐锦华又叮嘱道:“不可让府中人知道,包括父亲母亲。”
侍书闻言,心中一紧,却也只得应下。待几日后,寻了个由头出门,悄悄将信送去了安国公府。
徐锦华这才如释重负般吐出口气,接着,控制不住的露出笑容——若那信上所言之事成真,在赏梅宴上,她定能一鸣惊人,叫所有人都记着她徐锦华的名字!
便在这般心思各异之中,赏梅宴的日子眼见着便要临近,徐家又发生了一桩事情——徐丘松,带了一个男童回家,说是受托照看的故人之子,要在家中住上一段时日。
私下却对魏氏坦言,这是陈伯忠的外室子。那外室前些时日病故,这孩子无人照料。骤然带回家中,又怕陈夫人接受不了,故先在徐家住上一段时日。待日后徐徐图之,慢慢在陈夫人跟前透了口风,再将孩子接回去
这事将魏氏气得不轻,刚有起色的身子眼见又衰败了下去。
徐丘松却是铁了心,要将这孩子留下来。
第72章 序幕
待众人知晓之时,此事已尘埃落定,魏氏终究拗不过徐丘松,这孩子就此留在了徐家。
魏氏虽厌陈夫人,却对这种豢养外室之事深恶痛绝。徐丘松虽执意将孩子留在了府中,魏氏却是言明了不管,也不许这孩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徐丘松无法,只得让云姨娘从后罩房中另辟一处,给这孩子居住。
这孩子因是外室所出,也并未冠姓,只唤“宝儿”。
宝儿与徐锦鸿同龄,很快便玩在一处。徐丘松倒是乐见其成。不但是因着他与陈伯忠的私交,还因为,他已经得了消息,自己这位连襟,下一任上,可能又要高升了。
这可是好事。
而陈伯忠将这外室子交到他手里,不只是信任,也等同于一份把柄交到了他手中,这让徐丘松如何不高兴?尤其是,听说陈伯忠的二哥,年后可能调去吏部……
因着魏氏不待见这孩子的出身,宝儿便被托付给了云姨娘。相较其他姐妹,徐锦瑟便多了些碰见他的机会。
只见得多了,却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并不是前世见着过的眼熟,而是,总觉着他有些像什么人。
但转念一想,陈伯忠与徐丘松私交甚笃,陈景政他也是见过的,这孩子与他们都有血缘,长得相似也并没什么奇怪的。
前世这“宝儿”也在徐家住了许久,才被陈伯忠接走。只他一个外男,与徐锦瑟姐妹没多少碰面机会,在徐锦瑟记忆中也不过模糊一影罢了。
徐锦瑟想不出所以然来,便将此时暂且搁下。倒是徐锦秋,听说“宝儿”是陈伯忠的外室,很是幸灾乐祸了一番。
那陈景政害她丢了那么大一个人,她对陈家早就记恨上了,陈景政都那么大了,陈伯忠又偷偷有了外室子,显见得陈家会有一番闹腾。她简直恨不得想亲眼瞧瞧那一幕了。
因而这几日,徐锦秋时不时便伪装着路过,和在院里玩耍的“宝儿”巧遇几次,恨不能从他脸上看出陈家内宅那场血雨腥风来。可惜宝儿年纪尚幼,除了整日和徐锦鸿疯玩儿,什么都看不出来。徐锦秋一无所获,不得不偃旗息鼓。
徐锦瑟却没那闲心,她已经开始准备赏梅宴的绣品了。这些时日,全副心神都用在了此处,一针一线,尽皆精致,务求绣出自己最好的水平。
听说徐锦华那边儿也忙了起来,却不知在准备些什么。
这一日,徐锦华正在阳光下刺绣,荷香站在一旁,正看见鸿雁掀了帘子进来。刚想冲她使眼色,小姐正忙,恰在此时,徐锦瑟抬起头来。鸿雁便顺势上前,将一瓷瓶捧到徐锦瑟面前。
徐锦瑟接过瓷瓶,拔开瓶塞嗅了一嗅,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是此物,辛苦你了。”
“幸不辱命。”鸿雁行了个礼,便退至一旁。
徐锦瑟将那瓷瓶交由荷香收好,便又拿起绣绷。只没绣几针,便有些心不在焉。这瓶子自是她托了鸿雁去找的,里头的东西不是这个季节易得的。鸿雁能够找到,必是借助了晏庭曜的帮助。
虽说当日晏庭曜言明,承了墨玉麒麟之情,她却也当即提了三件事情出来。这次他会不会出手,她并无多少把握。只此时鸿雁能将这物拿来,便代表了晏庭曜的态度,徐锦瑟一颗心终是放下了。
赏梅宴上,徐锦华若还想同前世那般一鸣惊人,这瓶中之物,便是她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了。
想到此处,颇有些心绪不平,徐锦瑟便放下针线,正看到鸿雁有些欲言又止。便对荷香道:“前些儿时日我要的绣线怎么还没送来?荷香,你去公中问问,若是已得了,便拿过来,我急着用。”
待到荷香出了门,鸿雁才低声道:“小姐,您让奴婢留意府中的动静。奴婢发现,老爷派了人回承阳徐家,说是要接些老人过来。”
接些老人过来……徐锦瑟略一沉吟,在脑中过了一遍,已是有了猜测。
鸿雁见她已是了然于胸,便又站直身子,退到了一旁。
鸿雁这丫头,对徐家以前的情形知道的不多,话也不多,只管听自己吩咐做事,用着反更为顺手。
自上次荷香险些将庄上事情透露给云姨娘,徐锦瑟便警惕了起来。她心中的猜测无法对任何人言明。尤其在荷香心中,云姨娘便是她的亲娘,无需任何防备。虽后来她已同荷香说过,庄上事物切勿透露给任何人知晓,也相信荷香口风严谨、不会再泄露此事
但有着这层身份在,荷香对云姨娘的提防总归是比旁人少一些的。这样一来,有些事情,便不得不瞒着她了。
徐锦瑟也有些头痛,只盼晏庭曜那边,早日有些进展,也好解了自己这困境。
只现下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唯有先用心绣好手头这幅刺绣。
日子便在忙碌中如水般流逝,待到徐锦瑟将绣品准备好的时候,赏梅宴的日子也终于来了。
这一日风和日丽,一大早,徐锦程便赶往安国公府,与安国公世子的三位公子会和,一道赶往晋江行宫。
徐家姐们则搭乘马车,在途中与安国公府的小姐们汇合,一同前去。
待到约定之地,徐锦涵和徐锦涟早已等候多时,几人略寒暄几句,便催了马车,齐齐往晋江行宫而去。
车行几刻,未及近处,那巍峨宫殿便初初展露在眼前。及至跟前,那对着众人敞开的大门更是带着几分磅礴气势,叫人看得不得不心生敬畏。
在此处,马车却是不能进入,门边备了几顶青呢小轿,预备着给各家贵女代步。
马车刚近,便有几位穿着粉色比甲、挽着双髻的丫鬟迎了上来。
几人下了马车,徐锦涵将安国公府的帖子交由领头的丫鬟,那丫鬟便叫了三顶轿子过来。
“徐小姐,实在对不住,今日客人有些多,轿子有些使不过来,还要委屈几位小姐两人搭乘一顶了。”丫鬟客客气气得朝徐锦涵一福,话虽说得客气,意思却很是明显——她们六个人,只得三顶轿子了。
徐锦涵脸上的笑略有些僵硬,说到底,还是她们身份不够。赏梅宴上贵女众多,她若是国公之女,说不得还能争上一争,但她只是安国公的孙女儿,这身份上便差了一截。
且这些丫鬟,虽是奴婢,却是公主的奴婢,她尚且得罪不起。
徐锦涵只能收敛心中那几分不忿,转过头来,伪做平静道:“诸位妹妹,现下只得三顶轿子……”
“那我就和锦冉姐姐共乘吧。”徐锦涟抢先道。不就是身份不够么,她早就习惯了。不像徐锦涵,明明庶女出身,却总是端着安国公府小姐的身份。
徐锦冉不知她怎会挑了自己,颇有些纳闷。只她一向不善拒绝,就这么被徐锦涟拉着上了轿。轿夫便抬了轿子,竟是直接出发了。
徐锦涵见他们竟先走一步,更是气闷,索性也不客套了,直接上前挽了徐锦华的手,道:“那我与锦华妹妹一道,两位妹妹也快些来吧。”
说罢,也不管徐锦瑟和徐锦秋的反应便上了轿子,催那轿夫快些赶上。
徐锦秋哪愿意落在最后,当下便拉着徐锦瑟进了轿子。
两人刚一坐定,轿子便被抬了起来,往前行去。
这轿子内部宽敞,坐两个人绰绰有余,倒不觉拥挤。许是为了叫人观赏行宫中的景色,轿帘早已系了起来。
随着轿子前行,这皇家行宫的壮丽巍峨、富丽堂皇便逐渐展露在眼前。那回廊九曲、流水潺潺,隐在远处的亭台楼阁,无处不华美、无处不精致。
身畔的徐锦秋不住发出惊呼,徐锦瑟也被这壮美之境震惊了——与此处相比,安国公府简直说得上朴素了。
轿子行至一扇高耸大门前方停了下来,徐锦瑟看到,许多盛装打扮的女孩子等在门前,三三两两的结成群说着什么。
先到一步的徐锦涵等也在此列。
徐锦瑟与徐锦秋下了轿子,也与她们到了一处。
轿子将她们送到此处便折返回去,显是去接下一波人了。
徐锦秋一下轿,便好奇的抬头打量着巨大的门扉,还没瞧出所以然来,便听人议论道:“听说一个时辰前,丞相家的姐姐便进去了,我们不知还要等到何时。”
原来竟连进门顺序,都是按身份高低排列的吗?徐锦秋心中有些不愉。
只还没待她发出来,那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一缝。公主府的女官由内而出,对众人道:“劳烦各位小姐久等,请随我入内吧。”
便见大门被彻底打开,两队侍女从门中走出,侍立左右。
众人随着侍女的引领进入门内,旋即齐齐被眼前所见奇景震撼了心神!




重生之锦瑟为嫁 第46节
第73章 奇景
只见那巍巍宫殿间,一座透明琉璃搭成的屋舍伫立其间。屋内百花齐放、绿意盎然,更有蝶舞鸟鸣、莺歌燕舞,混似在这森寒冬日,突兀的留住了春天——便说是仙境也不为过了。
那引路的侍女走到此处便停了下来,又有一位女官从琉璃屋中出来,对众人道:“此乃朝华公主新设的暖房,室内温暖如春,还请诸位小姐将披风大氅留在此处,待到出来时自会奉上。”
语毕,又有几位侍女捧着托盘出来,接了诸位小姐的衣物后便退至一旁。
这般手笔、这般气魄,也唯有皇家才能有了。
待到那暖房之门敞开,一股夹杂着花草清香的温热之气迎面扑来,众人忍不住齐齐喟叹。这一门之隔,便像从冬季踏入了春天,浑然两个世界。
侍女们将众人引入花房中央的大厅,才介绍道,此暖房乃是朝华长公主特特为此次赏梅宴所建,聚能工巧匠引温泉之水、搭琉璃之屋、搜罗天下奇花异草置于其中,令人四时可赏春日之景。
众人环顾四周,皆一脸惊叹,浑不知侍女何时悄然退下。
待回过神,才发周围设了许多案几,先行进来的贵女们已是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或品茗谈笑,或观赏花草,甚是热闹。
在这群贵女之间,徐锦瑟一眼便瞧见了魏韵灵。今日她穿了一身鹅黄,格外娇俏。
只还不待她过去招呼,却听徐锦涵低呼一声,“是闻姐姐。”接着直挽了便走,竟是把其他人都抛下了。
“闻姐姐?”徐锦秋不解道。
“是闻丞相家的姐姐……可不能叫她抢了先!”徐锦涵回头道:“我也去打个招呼,你们要跟便跟,不跟的话就在这儿等吧。”说着,也朝徐锦涵的方向去了。
徐锦秋,心知这种贵女的交际圈子,无人引介是很难融入进去的,便也不犹豫,拽着徐锦冉便跟了上去。
这一晃眼儿,倒剩下徐锦瑟一人了。
徐锦瑟也不在意,只环顾四周,突地,眼神落在一个鹅黄色身影上。那人也正抬头望来,正瞧见徐锦瑟,不由眼前一亮。
“韵灵姐姐。”徐锦瑟朝她一笑,魏韵灵便高兴的迎了过来。
自徐家姐妹离开安平侯府,这还是她们头一次见面。魏韵灵自己都没料到,分别几日,自己心中居然竟挺想这位表妹的。
只走到近前,才发现徐锦瑟竟是独自一人在此,不由问道:“你怎的自己在这儿?安国公府的人呢?”
“她们都去那儿了。”徐锦瑟示意她往那位闻小姐的方向瞧。
魏韵灵一见那众星拱月之态,便不由撇了撇嘴,“又是闻清慧啊。”
“怎么,韵灵姐姐也识得闻小姐?”
“嘿,现下哪还有几个不‘识得’她的。”魏韵灵道:“前几天,她才被济安寺高僧批了‘天资聪慧、际遇不凡’八个字,现在都当她是板上钉钉的这届梅姝了。你瞧她那模样,简直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梅坞主人。”
这位表姐,说话还是这么直接,徐锦瑟不由有些失笑。
魏韵灵瞧她这样,也是一乐,道:“她们爱去巴结闻清慧就叫她们去,锦瑟妹妹跟我来,正好听我说道说道这赏梅宴的事儿。”
托入宫为妃的长姐之福,魏韵灵进来得比徐府诸人都早,此刻便对徐锦瑟介绍起了这届赏梅宴的新鲜之处。
赏梅宴虽说京中未婚公子小姐皆可参加,却是分开比评的。唯有最后饮宴合在一处,共评梅君与梅姝。
小姐们这边,除了梅坞赋诗与绣品之评两项,因每年皆有人参加而成了惯例外,其余皆是各设小局,品茗、赏画、舞乐、斗诗,无论对哪个感兴趣,皆可试上一试。胜败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在局中的言行、举止、应对,皆有女官记录,最后呈给长公主过目,由此选出两位梅姝人选,再经众人投票,决定最后胜出之人。
“锦瑟妹妹正可参加那绣品之评,我瞧着今年参加的人又是不多。”魏韵灵正说着,却见韩茵不知何时靠了过来,正泪眼盈盈的看着自己,不由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
“韵灵姐姐,我刚刚一回头就瞧不见你了,可把我吓了一跳。”韩茵说着,便想来挽魏韵灵的手臂。
魏韵灵连忙挽住徐锦瑟,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
韩茵眼中水光一颤,正想开口,突听一阵琴音响起。众人齐齐回头,就见一位穿着羽纱遍地洒金石榴花纱裙、头戴缠丝赤金嵌宝石华盛、轻纱覆面、挽着素色织锦披帛的少女,在几位侍女的簇拥下,聘聘婷婷的走来。
她出现的刹那,场面为之一静,徐锦瑟听到魏韵灵小声道:“是安平郡主。”
安平郡主?朝华长公主的独女?徐锦瑟下意识地朝她看了一眼,那位郡主的脸被薄纱覆盖,看不清模样,却能从那飘逸端矜的仪态看出一份雍容美态。
这位安平郡主出生后不久,驸马便亡故了。先皇怜惜公主年少守寡,特给了公主之女安平郡主的封号,这在本朝还是头一份儿。因而这位郡主,无论是在先皇、还是在当今跟前,都算得上受宠之人。
安平郡主一出来,众人便静了下来。朝华长公主的赏梅宴,郡主算半个主人。她既出来,便意味着这赏梅宴要正式开始了。
郡主朝众人点了点头,隔着轻纱,轻声朝旁边的女官吩咐几句。
那女官得了令,便朗声道:“诸位小姐,赏梅宴这便开始了。按照往年惯例,还从赋诗开始。今年的题目便是咏梅,那梅坞便在暖房尽头,诸位可自去赏景,也可直接挥毫,只要两刻钟内完成,交由这些侍婢即可。”
语毕,一队侍女由她身后走出,分侍两列,各个手中捧着托盘,显是用来盛放诗词的。
徐锦瑟于诗词一道并不精通,也无心凑这热闹,便同魏韵灵一道去了暖房尽头,瞧那梅坞之景。
只刚到尽头,还未出暖房,便见几道身影纵马而过。周围响起几声惊呼,韩茵吓得一把抓住魏韵灵,“姐姐、这、这怎么会有人纵马?”
“定是参加赏梅宴的公子们了。”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众人立即议论纷纷。
魏韵灵没好气的道:“骑射比拼也是赏梅宴的环节,可能今年的赛场离梅坞较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若想看,倒可去问问,公子们的赛场也该准备了女眷观赏之处。”
“没、没有……”韩茵闻言,小脸儿涨得通红,娇娇怯怯的垂下头,一副小女儿姿态。
徐锦瑟却没空注意,只因刚刚掠过的那几个身影中,有一个格外高大。这叫她不得不回忆起当日赏花会上,那惊鸿一瞥的对视——晏庭曜也来了这里?
旋即她便有些失笑,朝花长公主的赏梅宴,京中但凡有些势力的家族都接到了邀请,晏庭曜身为恭王世子,哪能缺席?
他在这里,不是理所应当吗?
只……为何一想到他也在,好像就有点儿……说不上来的忐忑之感?
徐锦瑟也不知自己这是怎的了,这忐忑心绪一直维持到两刻时间快到,魏韵灵拉着她回了暖房大厅,方才惊醒。细想起来,她好像连那梅坞什么模样,都记不大清了。
厅中众人此刻已挥毫完毕,正待侍婢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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