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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死进谏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渡江吟
温眠下意识拒绝,“还一点线索都没呢。”她还什么都没查到呢,怎么能就这么回去。
江止淮轻飘飘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打击道,“你该问的都问了,再待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温眠还是不甘心,“再待会,说不定呢。”至少待在这总能找到一些线索。
江止淮没回她,对着县令冷淡吩咐道,“派几个官兵护送她们回去。”
说完,也不管温眠说什么,直接拉着她往外走,虽是拉着却也动作轻柔,步伐也尽量配合着她的步伐。
温眠本来还想争取一下,没想江止淮靠近她轻轻道,“想知道的话先离开。”
出了严府上了马车,温眠迫不及待问道,“你知道?”
江止淮闲闲开口,“不知道。”
温眠嘴角的笑意凝固,张大了嘴巴,“你你你,骗我?”
江止淮看着明显要炸毛的小姑娘,唇角弯了弯,将她拉着靠近了自己一些,“仵作知道。”
温眠拧眉,“你的意思是仵作在说谎?”
江止淮微微挑眉,笑了笑,“那倒不至于。只是,仵作的话没说全,待会你就知道了。”
当温眠已经回到客栈,并且已经坐在凳子上喝茶时看到从天而降的仵作瞬间明白了之前江止淮说的待会是什么意思了。
仵作明显是被提着一路来的,一张脸被憋得通红,被暗卫扔在地上后只能自己站了起来,惶恐不安地看着江止淮道,“淮世子,您这是。”心里忐忑他应该没得罪世子啊。
江止淮神色未变,甚至没有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将你之前在严府的发现全部说出来。”
仵作有些被吓懵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啊?”
“我不想说第二遍。”江止淮沉声道。
仵作只觉得浑身一震,脑子里清醒了七七八八,开口依然有些犹豫,“根据乔家姐妹以及严府丫鬟的描述,严书宁是死在了吉时的一刻钟之后。而我之前在严父检查的结果是他早在踏入新房前的半个时辰之前就已经身亡了。”说完,他浑身都是冷汗,别说是别人了,就是他检查出来后也是不敢置信,只觉得荒谬。也因此他反反复复检查了很多次。即便如此他依然觉得荒谬,所以刚才才没有在众人面前把这一发现说出来。
温眠听了下意识捂住嘴险些惊呼出声,乔珞裳的描述明明是严书宁进了新房还和她说了一些话挑了她的盖头。就是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也是亲眼看着严书宁进来的。乔溪箩和花婆婆更是直接见过严书宁的。
严书宁又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的半个时辰之前就已经死了?
“你可确定!”温眠的声音忍不住提高。
仵作诚惶诚恐,却也坚定道,“确定!”他可是来来回回检查了不下于七次的,每次结果都一样。他同尸体打交道了几十年了,也不可能犯这种连身亡时辰都判断不了的错误。
温眠听了,心里更是感觉不安起来,难不成真有什么起尸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自己否决了。为有这样的念头感到羞耻,果然还是话本子的故事听多了,尤其之前在京城秦泱泱还特别喜欢给她念一些妖魔鬼怪的故事。
江止淮冲暗卫打了一个手势,后者立即识趣地拎着仵作使了轻功飞快地离开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温眠有些狐疑地看着江止淮,他之前观望了那么久说不定就发现了什么呢。就比如刚才仵作的事情。
江止淮见她一副笃定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我哪知道。就是知道也只是一些自己的猜测。”
“说来听听!”温眠强烈要求道。





臣以死进谏 第49节
江止淮看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地拒绝,“不!”
温眠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别那么小气嘛。”
江止淮凉凉道,“不想说。”
温眠看着他这副有些欠揍的样子,内心有些抓狂,面上还是继续哀求道,“随便说说也好。”至少让她找点感觉。
“除非――”江止淮故意拖长了音调,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英语讲到鲸鱼,老师给我们看了虎鲸的图片。然后←_←
同桌:啊,虎鲸好好看。我下辈子要投胎成虎鲸。
我:我会去水族馆看你的。
同桌:我才不去水族馆,当然是在海里。
我:那我去海边看你╯﹏╰
同桌:你来我就咬你!
☆、第三十六章
“除非什么?”温眠问得有些急切, 对于严书宁的死因她本来就一头雾水听了仵作的话更是有一种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感觉。此刻她迫切想找到一个切入点。
江止淮纯心逗她, 眸子里染上了点点笑意,用低沉悦耳的嗓音开口, “什么都答应?嗯?”
温眠下意识离得远了一点,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斟酌道,“那得看什么事情了。”
虽然她很想知道但是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承诺这种东西她轻易不说出口。
江止淮看出了温眠眼里的抗拒,换了轻松的语气半开玩笑道, “给我倒杯茶就好了。”
温眠有些狐疑,但还是走到桌子旁边给他倒了一杯茶,茶是刚烧开不久的,递给了他。
江止淮接了过来,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没急着喝,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与其我说, 不如你亲自去看看。”
“啊?”温眠还没反应过来,腰间已经多了一条手臂,她被江止淮揽在怀里,再一睁眼已经是在半空中,身边是呼啸的狂风。
江止淮的轻功自然是极好的,没过多久就带着她落地。
温眠脸色有些惨白,想到之前凌空的感觉心里有些发怵,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江止淮注意到她的异样, 稍稍作想就知道了缘由,懊恼道,“是我考虑不周到了。你怎么样?”眼里是明显的心疼。
温眠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缓了过来,她适应能力一向惊人,方才头一次经历自然一时半会没缓过来。
“下次至少提前说一句,让我有个心里准备。”
江止淮听到她有些哀怨的一句话,摸了摸鼻子,暗卫也太不靠谱了,不是都说姑娘都喜欢这样出其不意喜欢被带着飞的么?
“对了,我们看什么啊?这是哪?”温眠打量了四周,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抬头问他。
“这是乔府。”江止淮轻声解释一句,自然而然拉起她的手向着外面走去。
出了院子,倒是依稀可以看见亭台楼阁,没有多奢华,却也是大户人家的宅院了。
江止淮拉着她娴熟地避开了府里的人,找了一个不易被发现的拐角,借着角度遮掩了两人的身形。
“你对乔府怎么这般熟悉?”温眠好奇道。
江止淮慢吞吞道,“乔府的布局是一般规格,大部分人家的宅院都是这个布局。我对临安县是挺熟的。”
江南到京城必须经过的一个县。
温眠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一个身影往这边走来,“那是花婆婆?”
“嘘。”江止淮打了一个手势,伸手把温眠搂紧。
温眠被气氛所感染,有些紧张,呼吸都刻意放缓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
花婆婆是从远处过来的,依然佝偻着身子,低着头走路,只是步伐明显矫健平稳,看不出半点的虚浮无力。
温眠有些惊讶地看着不远处的花婆婆,如果说在严府看到的花婆婆是一个仿佛垂暮的老人,那么现在看到的花婆婆除了身形不变,不管是动作还是给人的感觉都脱胎换骨一般。
花婆婆经过温眠和江止淮的附近时脚步突然一顿,转过头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就在温眠以为他们要被发现时对方又突然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又继续往前走。
等花婆婆走远了,温眠整个人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后怕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被发现了。”
江止淮轻嗤一声,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瞧你这点出息。”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她那点子武功还上不了台面,发现不了我们的。”
温眠追问道,“那个花婆婆有问题?”
江止淮只道,“她身体里有深厚的内力,只是那应该不是她的,而是有人传给她的。空有深厚内力,却也不得用。”
“难不成是她杀了严书宁?”温眠猜测道。严书宁怎么也是一个男子,普通女子理应没办法杀了她。花婆婆有深厚内力,而且也定然比普通女子力气大得多的。
江止淮摇摇头,“不是她。严书宁除了胸口的一刀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必然是熟悉的人才会没有防备。若是花婆婆,两人多少有一点打斗的痕迹。花婆婆虽然有深厚内力却没武功招式,若要制服一个成年男子,那么也是用的蛮力。再有能做到身上没有其他伤而一倒毙命的就是从背后刺入。但是刀是从胸口刺入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她记得仵作没说那么具体啊。
江止淮唇角微扬,心情极好的模样,声音悦耳,“我让暗卫去看了一眼严书宁的尸体。”
“你你你……”温眠看着他语无伦次道,神情幽怨,“都不告诉我。”话语里有点小小的委屈。
“嗯,我这不是带你过来看了么,不也告诉你了么。乖。”江止淮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温眠甩了甩头,瞪了他一眼,生气道,“不准摸我头。摸头长不高。”
江止淮惊讶道,“你还能长?”
温眠气鼓鼓地转过头去,不想理他,她当然要继续长,说起来秦泱泱比她还小但是比她高一个头。




臣以死进谏 第50节
“严书宁在进入新房之前就已经死了。但是严府的下人是看着严书宁进去的,乔珞裳甚至和严书宁还说了不少话。如果仵作说的都是真的,那严书宁是怎么回事?或者进入院子的不是真正的严书宁?人皮面具?”温眠斟酌着开口。
江止淮轻笑出声,“你以为人皮面具是那么好得的。又是话本子看来的?人皮面具的确能达到这种效果,但是那类的人皮面具全天下都不超过三张。临安一个小小的县哪来的人皮面具?退一步来说,那花婆婆机缘巧合下得了一张,那便是有人带了人皮面具扮做了严书宁的模样,单那声音也是仿不来的。严府下人和乔珞裳不可能听不出严书宁的声音。再说若是这样严书宁的尸体又得被搬回屋子里,花婆婆断没有这个本事避开人悄无声息进入屋子。”
“所以,那一开始进入新房的定是严书宁无疑。”
听完了江止淮的话,温眠泄气了,之前本以为找到了重要线索,背江止淮这么一说,之前想的都推翻了。
“乔溪箩。”江止淮给出了这三个字。
温眠不信,她对乔溪箩的印象是极好的。而且她看的出乔溪箩对乔珞裳感情是真的深。
“相比起乔溪箩,我宁愿相信严书宁是自、杀的。”
江止淮拉着她向外走,“花婆婆看过了,我们先离开。”
温眠走了一会发现不对劲,停下了脚步,“我们就这样一直走?”再走下去该碰到乔府的下人了,而且看江止淮完全没避着的意思。来之前不还是十分谨慎的么,
江止淮理所应当道,“走大门。”
温眠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我们这算是私闯民宅了。就这样光明正大走出去怕是会抓起来吧。”
江止淮自信,言简意赅,“他们打不过我。”
温眠快疯了,“这是我们理亏啊。而且你是不是听错重点了。”重点难道不应该是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低调一点不好么?
江止淮明白过了来,沉默了一会才道,“用轻功回去的话,你会难受。”
温眠愣了愣,没想到对方是因为这个缘故,摇摇头,“没事,其实我挺喜欢的。”飞在空中的感觉不要太好。
江止淮低下头看她,见她杏眼弯弯,脸上的神情不见作假,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一带,使了一个轻功离开了乔府。
乔府外,温眠没急着回去,而是就近找了一家茶楼同江止淮上去要了一个雅间。
小二很快进来上茶了,温眠向他打听道,“今儿据说是那严家大少爷和乔家大小姐的成亲。我们刚从外地来的不太清楚这里面的事情,有点好奇。”
小二一张脸堆满了笑容,毕恭毕敬道,“是啊,两家亲事已经定了一年了。这不,今天两人才成亲。说起来这两位还真是郎才女貌的,让人羡慕。”
“那位乔大小姐之前还有一位未婚夫?”温眠想到严母脱口而出的几句话,打探道。
小二提起这件事脸上神情有些古怪,叹息道,“乔大小姐之前和方家有过亲事。两家是打小定下的娃娃亲。这方大少爷也是极其出色的。只是短命啊,在大婚前一天就死了。虽说还没过门,但乔大小姐还是为此守了三年。”
“乔家是制香的?”温眠不懂声色地继续套话。
小二没什么防备,或者只是单纯以为温眠只是好奇,“乔家在这临安县也是颇有名气的。世代制香,据说祖上是专门给皇室制香的。只是一代代没落了,乔大小姐是极有天赋的,制了好几种香,据说入了宫里的眼。在这临安县可风光着呢。”
☆、第三十七章
温眠听着小二又陆陆续续说了一些乔家的事情, 说到乔珞裳的父母时语气有些唏嘘, “乔老爷乔夫人死在了强盗刀下。乔大小姐护着乔二小姐逃了回来,报了官, 只是等官兵到了那的时候,乔家二老已经惨死了。可怜乔家大小姐那会才十三岁,就要撑起整个乔家。”
小二压低了声音,语气也是有些沉重,满满的同情。
温眠道了一声谢, 小二摸了摸头端着托盘退了出去,走到门边时还忍不住嘀咕,“虽说乔家两姐妹不是亲生的不过那感情极其好让人颇为羡慕。”
“等等!”温眠急急道,叫住了一只脚已经踏出去了的小二,对上他不解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道,“乔家姐妹不是亲生的?”
小二收回了踏出去的那只脚,转过身子来, 猛地拍了一下头,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我给忘了,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这件事。我们临安县的人都知道,乔家大小姐其实时乔家唯一的女儿。这乔二小姐是乔家收养的,以前只是乔府的一个丫鬟。乔家见她可怜才收养的。听说,乔家本来是不愿意的还是乔大小姐求了乔老爷乔夫人收养了乔家二小姐的,”
“这样啊。”温眠冲着小二点点头, “没什么事了。”
小二得了准话,也利索地端着托盘离开了雅间,临走前不忘把门带上。
“乔珞裳和乔溪箩不是亲生的姐妹。”温眠重复了这一句话,想了想总觉得有什么她遗漏的。
江止淮用手拿了一块糕点放到温眠嘴边,“先吃点,这个还不错。”
温眠顺势咬了一口,“太甜了。”
江止淮依然举着手,直到她咬了最后一口,这才收回手,动作优雅地擦了擦手里的糕点屑,“别太过伤神了。”
温眠叹了一口气,用左手肘撑着桌子,“祈光,你觉得呢?”她还是没有头绪啊。
江止淮理所应当道,“照我说的话,这件案子交给县令就好了,拿着朝廷的俸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他们何用。”
温眠翻了一个白眼,“你倒是说得轻巧。”
这件案子明显不简单,若是官府插手大概也是不了了之,就像之前王幼薇那件案子一样。如果不是王婆婆告了御状,那么也是就此结案,让真相掩藏的结果了。
她不是圣人,没想着普度众生,也没想着去干预什么。只是刚好碰到了就顺手帮一把,尽力去做。
“在这多待几天,可以么?”
江止淮对上她期待的目光,缓缓点头,“你想待几天都可以。”
温眠这才放下心来,想了想,“我们去见见乔珞裳。”与其在这里没什么头绪不如见见当事人。
“嗯,我也正有此意。”江止淮轻轻开口,语气柔和。
温眠也没急着去,在茶楼里待了好一会,直到吃饱喝足才离开了茶楼,来到了乔府大门,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和江止淮是光明正大地从乔府大门进去的。
下人领着他们去了后花园,说是大小姐的意思。
……
京城皇宫一处已经有些荒凉的宫殿。
一个穿着华丽宫装的女子踏入宫殿,身边只跟了一个嬷嬷。
“你在这守着。”女子开口,语气凌厉,说完就推开门进了屋子,由于长期没人打扫的缘故,屋子里还积了不少灰尘。
“咳咳。”女子适应不了灰尘不舒服地咳嗽了一声。




臣以死进谏 第51节
屋子里早有人等候,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五官周正,身上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太后。”
柳太后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丞相有什么事快说,哀家可没功夫在这陪你耗。”要知道她一路过来可是避开了不少皇上的眼线。
来人正是当朝丞相柳权,听了太后的话,古怪一笑,“太后娘娘这些年是越发不顾念娘家了。妹妹你可别忘了你怎么也是柳家出来的女儿。”
柳太后听了这话,气得指尖发抖,冷笑连连,“这些年柳家又何曾为哀家考虑过。哀家在后宫遭人陷害险些丢了性命的时候,哥哥你和柳家在哪。哀家和皇上几乎地位快不保时,哥哥你和柳家又在哪。此时才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么。”
柳权语气平常,不见半点愧疚,“你若是在后宫都难以立足,那便不值得柳家出手相帮。别忘了,如果不是柳家女的身份,我的好妹妹,你怎么可能一进宫就是正宫之位。”
柳太后闭了闭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哪怕她这些年什么风浪都经历过了,听了自己亲哥哥这样不带一丝感情的话,眼里还是有着悲凉,“那时我本来是不愿入宫的。”
她是柳家的嫡次女,怎么也轮不到她入宫的。只是嫡长姐与情郎私奔,柳家立即对外宣称嫡长女身染恶疾去世,她迫不得以顶上。入宫之前她也有一门好亲事的。
“若非如此,你也坐不到现在位置。”柳权冷酷地说出了事实。
柳太后又恢复了一贯的仪容,“说吧,有什么事情。”
她这个好哥哥可是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要知道两人见面极其困难必须避着皇上的耳目。不到不得已,柳权都不会与她见面,大多是传递消息。此事约她出来,怕是真有什么大事。
柳权神色当即凝重,“那道圣旨确实在温家书房里,只是我们的人进不去。”
柳太后听了脸色惨白,喃喃道,“当真在温家,竟然在温家。”说完又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失态地一把抓住柳权,“温眠可见过圣旨!”
柳权面色难看,“不清楚。”
“什么叫做不清楚!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温眠真的看到了,那么杀!”柳太后眼里尽是狠戾。
柳权从她手里抽出了手臂,讽刺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她身边有江止淮,半点都动不了。”
在一早知道温眠有可能看到过圣旨时他就派了死士一路追了过去,不择手段也要杀了温眠。
“那温府呢,那道圣旨无论如何也要拿出来。柳权,别忘了,你当初答应哀家的!”柳太后语气有些急,面上的神情不复之前的淡定。
柳权冷声道,“太后您可也是答应了我的,让惜容为后。”
柳太后按了按额头,语气也有着怒火,“若非因为这件事,哀家怎么会和善儿离了心。善儿会封惜容为皇贵妃。便就此作罢。左右你答应哀家的事可是半点没着落,还出了那么大的乱子。若不是哀家发现了,你准备瞒哀家多久。”
她是皇上的亲生母亲,皇上虽然与她不亲,但是对她也是真的孝敬。她这辈子从皇后到太后,权势有了,荣华富贵也有了。犯不着为了皇后之位和自己唯一的儿子离了心。而且她也并不看好柳家女为后。柳家一门三皇后,皇上怎么可能再容忍第四门。柳家权势太过大了,外戚干政这是每一个帝王都无法容忍的。
柳权眯了眯眼,神色不善,“太后此言差矣。若是我一开始就告诉您圣旨丢失了,那您岂不是得每天提心吊胆。说起来,您还得感激我。”
柳太后冷笑,面色也冷了下来,特地戳他伤口,“皇上这些年特地打压柳家,想必哥哥现在除了一个名义上的丞相,手上怕是没什么实权吧。”
柳权也不甘示弱,说出的就更惊人了,语气有些无畏,“当初若非我将圣旨藏了起来,你以为你如今还能安安稳稳当你的太后。”
“你――”柳太后怒斥道,这是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被提起的一件事。
先帝立了她的儿子为太子,也对善儿赏识有加,一直为储君培养的,谁能想到留下来的遗诏竟然是废太子!
直到太监拿出圣旨她依然无法相信,还是柳权反应快,控制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对外声称皇上没有留下遗旨,这才让善儿顺理成章登基。
当时的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圣旨上的字迹分明就是先帝的,她不会认错的。也不存在仿写的可能性。仿写的话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来,她却是一眼能看出来的。对先帝的字她比对自己的字还了解。
后来柳权以圣旨为要挟,把柳惜容送入宫,给出的条件就是让柳家女为后。
直到前不久,她才得知了圣旨一开始就不在柳权手上,他只是知道圣旨的内容。
好个柳权,贯会算计。
不过她也不得不借他的势力找出圣旨,否则她是寝食难安的,前几天查到圣旨在温家,她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下了决定,温眠决不能留。哪怕会为此断了她和善儿最后一点母子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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