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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之庄稼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甲青
“兄长,此事可有把握?”
过了好一会,李遗这才走到冯永面前,低声问了一句。
“八九不离十吧。”
实际上这些日子,冯永已经尝试做出了好几个模块,只是木工手艺不过关,效果差强人意。
没办法,这个时候既没有润滑油,也没有工业偏心轮,全手工制作,手艺不过关的话,很难得出满意的成品。
“那就好,那就好。”
李遗搓搓手,连连说道,满脸的喜意。
再次看向冯永的时候,眼神充满了折服。
这个兄长,能深谋远虑,能洞察大局,又有治世安邦之才,远非自己所能及。
以前自己还有些与之相争的心思,此时却是心甘情愿喊这一声兄长,输得不冤,不怨啊!
“对了文轩,你久在南中,想必对那僚女也是熟悉,可知她们若是学那纺织之术,学得快是不快?”
冯永自然是不知道李遗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看到李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当下便问道。
“僚女?”李遗不知冯永为何会问起这个,下意识地说了一句,“那阿梅娘子,不正是僚女?”
“阿梅算不得普通僚女,不能拿她做例子。”
冯永摇头笑了笑,一点也不心虚地说出这个话,没办法,谁叫阿梅给自己涨脸呢?
李遗想起方才兄长所说的,这改进纺车之事,正是阿梅所提,想必她自然与普通僚女不同。
“僚女么?”李遗沉吟一下,“兄长这么一说,小弟倒是想起来了,那南中与汉人杂居的僚寨,皆是熟僚。大多是学了汉人耕种织布,以前倒不觉得有甚奇怪,如今看来,与汉人倒是没多大区别。”
“也就是说,僚女与汉人妇人一般手巧?”
“就算是比不过,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李遗点头赞同,有些不明白冯永为何要说这个,“兄长为何要问这个?”
冯永手指敲了敲案几,眼神有些悠远,“文轩你说,如今南中这么般乱,那些战俘可以送来汉中做劳力,可是那些僚人妇人呢?男人上了沙场,生生死死的,也不知哪一日就没了消息,留下那些妇人,岂不是生不如死?”
战争啊,给男人的伤害,是生死不由己,在沙场被人一刀了结了,那就什么都结束了。
而给女人的伤害却是绵绵不绝,丧夫,死子,家里的男人说不定全没了,就留下一家的寡妇孤女,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这副身体的前主人,其阿母不正是因为这个,这才投了河?
李遗的智商很高,听到冯永这个话,哪里还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当下猛地睁大了眼,“兄长的意思是……让僚女也来汉中?”
“是啊!这纺线织布的事,自然是让妇人来做比较合适。可是也不知怎么的,那些个胡女羌女,放羊剪羊毛洗羊毛的倒是一把好手,可是让她们纺线织布,却是手脚僵硬,难以使唤。更重要的是,妇人不够用啊!”
冯永叹了一口气。
中国历史上,无论是布也好,丝也罢,都是南方的比较出名。
这当中有地理环境的原因,也有人文因素。
就连黄道婆,那也是跟南方的少数民族学了纺织技术后,才进行的技术改革。
就是眼前的例子,也是让冯永不得不承认,胡女要做那纺织之事,确是学得有些慢了。
这就让冯永有些怀疑,难道说,这其中,当真是因为南方的姑娘是要比北方姑娘心细一些?
诸葛老妖平定南中后,把纺织技术在南方大力推广,南方少数民族把这些技术发扬光大,还织出了自己的特色,至少在后世的手工方面,南方少数民族的锦和布,还是很有名气的。
就算是那些胡女都能学会纺织,那人手也不够啊!总不能让羌胡男子上场?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干脆。
这就让冯永有些蛋疼,妈的实在不行,老子看来就只能想办法从南方搞一批僚女过来试试!
反正南中男人都过来了,女人过来那不是很正常?孤阳不长嘛!
“胡女笨手拙脚的,只配干粗活,纺线织布这种事情,自然还是咱们汉人妇人做得最好。实在不行,就小弟所知,那僚女做那纺织之事,也算得上是得力。”
李遗一听冯永这般说法,儒雅的脸上露出些许的狰狞,自然是极为赞同冯永的想法,这可不是小事。
“南中战乱,男子多战死,妇人多饿死,不如让她们来汉中,好歹还有口饭吃……”
说到这里,李遗看了一眼冯永,只见他眼带赞赏地看着自己,当下觉得受到了鼓励,咬咬牙继续说道,“兄长,这可是做了大好事呢,不知能救多少妇人的性命。”
你很不要脸啊骚年!
吃个人血馒头还能说自己救人。
不过现在这个世道,李遗这个说法却是没人说他的不对,因为他说的就是事实。
还是那句话,男人上了沙场,死了也就是一刀的事,可是女人了?虽是没有上战场,可大多活得却是生不如死。
每一次中原大地被异族攻占,活得最悲惨的就是女人。
同理,南中战乱,僚女要是死在乱军之中,那就是幸事,要是寨子没了,男人没了,自己却活了下来,那就是悲惨世界的开始。
看看阿梅就知道了,别看她现在是冯永眼中的宝贝,可是在最开始进府的时候,是被放在厨房帮忙的。
听管家说过,为了把一口吃的放进嘴里,厨娘就是把板子打折了都不管不顾。
南中的那些僚女来到汉中,至少一天能吃饱饭,至少能安定下来,这不是做好事是什么?
“这个事情,还是得靠文轩才行。”
没办法,谁叫眼前这家伙有个南中都督的大人?
李遗拍着胸口,“兄长且放宽心,此事就包在小弟身上。往日里,两军杀来杀去,死的都是厮杀汉,谁会管到妇人生死?也就兄长这般心软之人,才想得如此周到,此事一旦做成了,说不得又是一桩好名声的美事。”
“过了过了,”冯永终究是要脸皮的,脸上发烫,止住了李遗的自我吹嘘,“我这里还有一封信,顺带帮我送给丞相夫人。”
“没问题,交与小弟了。”





蜀汉之庄稼汉 第0190章 真肮脏(二合一大章)
锦城丞相府,后院的厢房内,黄月英手执毛笔,坐在案几前面,看着院子里的落叶,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案几上,分别放着已经磨好墨的砚台和写了一半文字纸张。
这时,只见厢房门口出现一个人影,把厢房的光线挡住了,让房内稍微暗了一下。
“阿郎今日缘何这般早处理完政务?”
黄月英看过去,正是自家阿郎。
诸葛亮步履从容,不徐不缓,英俊的中年帅哥脸上挂着儒雅地笑容。
“这些时日,大汉境内也无甚事,南边的李德昂已然守稳关口,叛军不得寸进。东边的邓伯苗此时已经见到了孙权,东吴本就有意与大汉重归于好,再以邓伯苗之能,想来此次必不令我失望。大汉此次,终是可以安稳下来,我今日也偷个懒。”
“这可是好事,”黄月英放下笔,起身迎向诸葛亮,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好挡住了诸葛亮的目光,让他看不到自己案几上的信纸写的什么东西,“阿郎且先坐下,妾身去倒碗水给你。”
诸葛亮砸砸嘴,自家这个细君太聪明了,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脸上没露出什么太多的表情,只得顺了黄月英的意思,在另一边坐下后,这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细君这是在写什么?”
“自是写给冯大郎的回信。”
黄月英把水放到诸葛亮面前,自己转身回去坐下,听到诸葛亮的问话,心头暗笑。
作为枕边人,阿郎是什么样的人,她如何不知?今日竟然罕见地这般早处理完政务,一进门就问这个问题,十有八九就是冲着那小子的信来的。
“那小子,前些日子不是刚给你写了信么?怎么此时又写?哪来这般多的话要与你说?”
这个年代,一封家书,两三年才来回一次,那是常事,一个月来两封,那就显得太过于频繁。
“阿郎对他又看不顺眼,管这作甚?”黄月英看了一眼诸葛亮,嘴里继续说道,“再说了,这是他与妾身之间的事,阿郎关心这个做什么?”
“那小子就是因为太于滑头,故我这才看他不顺眼,但若只论才能,却是个让人叹服的。”
诸葛亮身为一国之相,自然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恶而故意贬低一个后辈,只是客观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再看看那关姬,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冷淡模样,没曾想竟能为了他,不辞辛苦地来回奔波。看来他也是个会哄骗人的,细君莫要被他骗了。”
“阿郎直言他巧言令色就是,何必拿关姬来说话?三娘也算得上是妾身一手带大,阿郎这般说法,岂不是在说妾身管教无方?”
黄月英故作不悦地说道,“当时那冯大郎与阿郎第一次见面,就为阿郎献策不少,这才得了阿郎一句少年英雄。没曾想却是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才被那好事之徒安上了巧言令色之名,他人不知,阿郎缘何也跟着这般说法?”
诸葛亮无奈地看向黄月英,心里说道,那小子这还不是巧言令色?看细君你为了他,竟然都能对我说出这等话来。
“细君这番模样,就是当年我管教伯松时亦未曾有过,也不知那小子是如何做的,竟然让你为他这般说话。”
说起来,诸葛亮还有一点怨念的,细君可是伯松的嫡母呢,看这番模样,对那小子竟是比自家儿郎还上心。
“伯松可做不出曲辕犁,更做不出八牛犁,又不能让大汉田地多打一两成的粮食,”黄月英瞥了诸葛亮一眼,“至于那屯垦汉中之策,就不用妾身再提了吧?”
“再说了,伯松都已经是弱冠之年,又是个稳重的性子,又有你这当丞相的大人,难道还有人敢欺负他不成?而冯大郎呢?不说身世可怜,就是年纪也只有十六,还小呢,妾身多关心一下,有何不可?”
诸葛亮听了这个话,总算猜到了那小子给自家细君的来信里说的什么了。
当下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做何表情,“那小子在汉中被人欺负了?还写信向细君哭述来了?没想到这般滑头的小子,竟然也有被人欺负的一日。”
“小小年纪,跑了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再说了,立了那么大的功劳,竟是被你发配到那个荒凉之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得罪了你呢,再有能耐又能如何?别人为了讨好你,上来踩两脚那不是人之常情?”
黄月英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诸葛亮。
“细君你这是无理取闹了吧?”诸葛亮哭笑不得,“就算是不知道缘由的人,看着赵家二郎跟在身边,又有伯松在那边看着,这大汉境内,有几人能欺负他?”
“没几个人,可就是说,还是有人的嘛。”
“那小子就是不让人省心的,大汉就那么几个能欺负他,他还能惹上?”
“不是他惹上的,是别人找上门去。”黄月英脸有不平之色,“多好的孩子呢,在汉中安安份份地呆着,又没惹事,你说都是做了君侯的人了,还去欺负一个孩子做什么?”
“那就是魏文长找他麻烦了?”诸葛亮笑了笑,终是肯定了那小子在来信里向细君哭述什么了,“看样子还欺负得不轻,魏文长究竟对他做什么了?”
“阿郎还装作如此模样,当真不知耶?”
黄月英斜眼看了一眼诸葛亮。
“不就娶了一个他庄上的农妇么”诸葛亮被揭穿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啧”了一声,“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好事呢。那妇人在他庄上当一辈子农妇好,还是去魏府上当妾室好?再说了,那妇人虽名是妾室,可却是做主母的命,天大的好事。”
“对妇人是好事,可是对冯大郎呢?那是娶么?那明明就是抢!魏文长这么做,可曾想过冯大郎心里感受?再说了,阿郎又如何会知魏文长日后不会再娶正室?”
“魏文长好歹是汉中太守,又是君侯,何时需要考虑冯明文这个汉中典农官的感受?”诸葛亮一脸的不以为然,“少年英雄又如何,天下如此之大,难道天下人都能让着他?”
看到黄月英又要说话,诸葛亮摆摆手,止住了她的话头,“我知道细君想要说什么,我亦知道细君极是爱护那孩子,但且先听我说完。”
黄月英第一次听到诸葛亮嘴里说出“那孩子”的话,便知自家阿郎看起来虽是看不惯冯文,但心里还是关心其人的。
“当时他在锦城时,我确是任由其跳脱,些许的小计算,我亦不跟他去计较。就算他去了汉中,我若一令下去,在汉中也可保他无人敢惹。可是如此,对他当真有利么?”
诸葛亮眼神悠远,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慧极则伤其身,傲极则丧其命。此子师从名门,又极有才华,本就有不少傲气,若再有你我等人顺其意,则必会滋生天下人不过如此之感。”
“君子当温润如玉,若是恃其才华,不把天下人放眼里,又有几人得了好结果?远有甘罗十二岁为相,而后早夭;毛遂自荐,凭三寸之舌,强于百万之师,却因兵败而自刎。近有杨修杨德祖,因鸡肋之事而被斩;还有……”
说到这里,诸葛亮眼中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还有那关君侯……我实不想大汉这难得的少年英雄,因年少得志,便生出骄纵之心,故这才叫一个孤傲之人去做他的磨刀石。”
“魏文长?”
黄月英终是明白过来。
“是啊,”诸葛亮淡淡一笑,“魏文长傲视天下人之态,与那关云长何等相似?我叫他去磨一磨那孩子的性子,我亦要磨一磨那魏文长的性子。”
黄月英长舒出一口气,看向自家阿郎的眼神充满了怜惜:“阿郎为了这个大汉,当真是煞费苦心。”
“我既答应了先帝,又如何敢不尽心尽力?”诸葛亮长叹了一口气,“只是大汉如今危势,这孩子又实是难得的人才,且先好好打磨一番,以后也好能让他担起大任。”
“那此事,就这么算了?”
黄月英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
“如何能算?”诸葛亮那双桃花眼微微一眯,“细君莫要忘了,我方才还说了,要磨一磨这魏文长的性子呢。那滑头小子,还算是好的,虽是傲气,但傲在骨子里,大节总是不亏的。魏文长可是实打实地看不起人,再这样下去,我就怕他落不下好下场。”
“那阿郎打算如何做?”
作为妇人,黄月英平日里还是很有分寸的,诸葛亮只要不主动说,她就不会过问家国大事。不过此事既然冯永已经写信给她,她正发愁如何回复,如今看阿郎也愿意说,便开口问了出来。
“细君可知那魏文长自丧妻这么多年,为何突然又想起要娶一个妾室?”
“为何?”
诸葛亮露出一丝嘲讽之意,“自是因为蜀中那些大族,看到汉中如今有利可图,便找上了魏文长,欲把世家女嫁过去,当个继室。”
黄月英愕然:“还有这等事?这些人……当真是……”
想了半天,也不知用什么词才能表达出来。
“那这与那魏文长找那小子的麻烦,又有什么联系?”
“如何没联系?”诸葛亮看了自家细君一眼,知道她一时想不起这其中的关节,继续解释道,“大汉三大都督,无论是南中还是永安,皆是只督军伍而不管政务,唯有魏文长较为特殊,既是汉中都督,又是汉中太守,这放以前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汉中也没什么人,只是如今么……”
“阿郎欲去了那魏文长的太守之职?”
黄月英不愧是诸葛亮的女人,一点便透,猛地醒悟过来。
“这是为了魏文长好。不然……毕竟那黄元之乱,可是当今的陛下亲自平定的呢。”
黄元之乱,便是当年诸葛亮远赴永安受命时,汉嘉太守黄元借口刘备病重,他与诸葛亮有矛盾,借口害怕会被迫害,所以叛乱。
当时镇守锦城的是还是太子的阿斗,听了益州治中从事杨洪的进谏,派遣将军陈鳌轻松平定。
虽然诸葛亮说得云里雾里,可是黄月英却是听明白了,当下点点头,算是明白过来了。
“那阿郎,又拿什么理由去了魏文长太守之职?”
“以娶正妻之礼娶妾室,礼太过矣,这个算不算?”
诸葛亮微微一笑,智珠在握的模样。
“自然算,如此一来,那冯明文也算是找回了个面子。”
黄月英也笑了。
“不止如此,还能绝了那些大族的心思,我想,没有人愿意会再嫁给不遵礼法的人吧?不然,那些以诗书传家的大族,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如此一来,妾身便知如何给他回信了。”
妈的,这诸葛老妖当真是抓个蛤蟆攥出个尿都不愿意放过的人物,接到黄月英的回信,冯永简直是目瞪口呆,觉得这个家伙能当上大汉丞相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如今大兴屯垦汉中,可以预见,汉中不但人口会越来越多,而且还会成为朝廷的最重要的产粮之地。毕竟蜀中的那些田地,大部分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汉中却可以。
而当初魏延是先当上汉中太守,再当上汉中都督的。
按大汉的惯例,都督只管军事,政务是归太守管,不但南中如此,就连都督永安的托孤大臣李严都是如此。
可偏偏魏延却是个例外,他既是太守,又是都督,可以说是军政一把抓。这放以前没关系,因为汉中实在太荒凉了,百姓都没有,哪来的政务?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一只土鳖给大汉丞相献了一个屯垦汉中的计策,这个太守之位的重要性,就开始凸显出来了。
与其等汉中成了繁华之地,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再做打算,还不如现在趁着苗头刚出来的时候直接动手。
这诸葛老妖下手当真是又快又狠。
虽说现在这个太守之位没什么卵用,可是好歹是一个名头,魏延莫名其妙地被削了一个职位,心高气傲的他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可是大汉丞相的话肯定是正确的,他是不能反抗的,所以只能找别的地方发泄,罪魁祸首冯土鳖又好死不死地赶到了汉中,还不知死活地找上了他主动送货上门……
这特么的,简直是日了哈士奇!
冯永心里只能这么骂了一句,政治真肮脏!
老子是为国为民的好伐!
这样也能躺枪?




蜀汉之庄稼汉 第0191章 且放宽心,没有那般严重
至于说因为爱才,所以看上狗子……
这话其实也不算错,但可以肯定他绝对是临时起意。
就算没有狗子阿母那个事,他也一样会另找一个借口,在冯永的营寨里好好闹上一番,把冯永恶心上一顿。
亏老子当时还那么天真,竟然相信了那老匹夫爱惜人才的话!
自昨天收到黄月英的来信后,他不知看了多少遍里面的内容,已经快要把它背下来了,可是仍忍不住地拿出来反复研读。
冯永最后叹了一口气,再次把手里的信纸收好,坐在案几前发呆,今天他不想出门。
因为今天是魏家娘子进入魏府的日子,魏延的时间掐得很准,冯永接到黄月英来信的第二天,他就派人上门接亲。
这其中,要说和锦城没有一点联系,谁信?
古代娶妻分六礼,“一曰纳采,二曰向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
而娶妾则很简单,选个日子把人接上,然后悄悄地从府后小门进去就算完成。
魏延这回娶妾,虽然没有娶妻那般烦琐,可是接人的时候却很大张其鼓,不但派了自己的亲卫过来护送,听说还专门从南郑城里精心挑选了“全合人”的迎女客。
所谓全合人,也就是婚姻美满幸福,有儿有女,家人俱全等等诸多条件都满足的妇人。
听说他要在南郑城里大摆酒宴,还专门派人请人不少世家的人。
关键是请的那些人,全是曾给他提过亲事的人家。
这老家伙,恶心人简直恶心到某一种境界了。
今天的营寨,没有往日的琅琅读书声,也没有干活的喧闹声,比往日安静了很多。
秦汉时的婚礼,端正庄重,不像后世那般,还有吹拉弹唱之类的,完全是在一种肃穆的氛围中进行。
可能在此时的人看来,婚姻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不可儿戏。
所以连婚服也是让人觉得肃然起敬的玄黑色。
冯永的心情很不好,一整天都呆在屋里,就连已经带着匠人回到营寨的赵广都觉察出来兄长情绪有些不高,所以除了阿梅按时送些饭食进来,都没有人敢过来触他的霉头。
“主君,魏家娘子说在临走前,想见见主君。”
阿梅又一次在轻轻地敲门,得了冯永的允许后,进来温声地说了一句。
“嗯?”
从发呆清醒过来的冯永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好歹魏家娘子也是从冯庄里出去的,临走前,与冯永这个主家见上一面,是应该的。
“嗯,好,我知道了,等会我去看看她。”
“魏家娘子说了,她那里人多,不方便,有些话,想单独对主君说。”
冯永这才想起,她那里应该有魏延派过来的人,估计是有些话不想让他们知道。
当下点点头,说道,“那成,你叫她过来吧。”
魏家娘子很快来了,身着玄色纯衣纁袡礼服,头发全部梳到了头顶,然后用玉钗盘好,因为早年生活贫苦而过早产生皱纹的脸上,此时被人巧手打扮一番,竟然把那皱纹给隐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的大喜之日,她的脸上竟是多了几分光彩,让人觉得有了几分韵味。
她的身后,跟着狗子,也换了一身衣裳,束起头发,干干净净的模样,让人根本不相信是一个庄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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