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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妖冢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爱薄倩的王臻
“看来佛手会的人也早就发现了这条穴道。”老鸨低着头暗道。
我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过去?还是说折返?”
老鸨想了想,说:“折返的话其他路我们都不认识,而且身上也没有可以食用的干粮,要是又和那个特务碰面了就遭殃了,现在最好还是按照鲶鱼妖所指的路找下去看看有没有佛手会之前的人遗留下的物资。”
我疑惑:“你有法子过前面的路吗?上面都是一摩擦就起火的磷粉啊。”
“唐姑娘不是说了嘛,那只鲶鱼能过这穴道就是因为它有身滑溜溜的皮囊,和地上的磷粉起不了摩擦啊。”
我狐疑的看着他,知道老鸨这家伙肚子里又有啥馊点子。
老鸨嬉皮笑脸地眯着眼,笑道:“那我们就把那条臭鱼滑溜溜的皮囊剥下来,我们踩在上面蹭过去呀。”





盗妖冢 第五十六章 割鱼皮
老鸨说的这句话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馊主意可真是够恶心的,毕竟那鲶鱼妖好歹也是只妖,又生得人形,又不是路摊子上卖的咸鱼,哪里那么容易下手。
“老鸨,你心理可真是够变态的,想出这种馊点子。”我骂道。
老鸨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点名道姓说让我陪他一同去做这桩“好事”:“徐弟弟你陪我去吧,你刚入此行,避免不了要多锻炼锻炼胆量。”
我自然是不愿意,刚想张嘴拒绝,却瞧见唐海棠此时就站在一旁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强心就顿时上来了,此时那就是关于“脸面”的事了,自然是要逞强,神使鬼差地就直接同意了。
于是我就被老鸨那个畜生半拖半拉地往回走了。直到我们又回到了那潭池子面前,看到那只残死的鲶鱼妖的时候,我肠子都悔青了。
此时的那只鲶鱼妖已经开始散发着一股腐臭的鱼腥味,它的眼珠子完全上翻,全部露出了眼白,看起来黯淡无神流露着呆滞的死亡的气息,似乎隐约间在注视着我,叫我感觉有些瘆人。它额头上的弹眼赫然显露着,里头的血液已经凝固,带着一种带着黑斑的深红色。此时鲶鱼妖白花花的肚皮开始有了一些透明,我们甚至可以看到里面青色血管里已经滞留了的血液。
通过这些我们可以看出来,这只鲶鱼妖已经是死透了。
老鸨把鲶鱼妖身上还捆绑着的绳索给松开了,然后让鲶鱼妖顺势躺在地上。这时候,老鸨亮出了那把匕首,然后又从腰间拔了只出来,递给一脸发楞的我:“别愣着啊,开始干活了。”
我还是没有缓过神来:“干活?怎么干?”
老鸨问道:“你没割过鱼皮吗?”
我摇头。这是实话,虽然我们村附近有块海域,平时村名也是靠海吃海打鱼作业,鱼虾鳖螺什么的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像猪肉那样一年只见几次的奢侈品。但是我们那时候乡下人并没有吃鱼剖皮的习惯,都是连皮带肉一同下嘴的。城里人好像对这个有些讲究,只吃鱼肉,所以才有“割鱼皮”这一说法。
老鸨说他见过城里的渔夫怎么割鱼皮的,便教我说割鱼皮其实是很简单的,我们毕竟现在只是要剖下鲶鱼妖外面那层黏糊糊的皮囊,不必做到什么“皮上半点肉星子都不能沾”那么讲究,就是照着肚腹这块切下一大片肉下来就好了。
虽然说的是简单,但是我从小到大我对生肉有些恶心,别说割生肉,就算是看见县城里的屠夫在案板上剁肉我都躲得远远的,所以现在要我做这种事我心里自然是十万个不同意。
老鸨看了眼犹豫的我,试探道:“你小子不会是那时候逞能吧?”
这么一说,本来心里还算计着的退堂鼓的我立马否决了老鸨的说法,连忙道:“胡说,这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割鱼皮吗?这妖充其量不过就是只大了点的土鲶罢了。”
“那行,你从肚子那割,我从腰间割,记得割得大片点,别做坏皮囊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只能佯装镇定地举起老鸨递给我的那把匕首,蹲着弯下来腰,打量着鲶鱼妖微微鼓起的肚皮,但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就在我犹豫之际,老鸨此时已经将手里的匕首插入了那只鲶鱼妖的腰间里,只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里头的血液顿时间就呲啦的流了出来。紧接着老鸨又把那刀子一“撬”,把那片割开了的鱼皮给掀了起来,露出了里面血色的肉来。
那场面让我有些恶心,毕竟眼下躺着的可是一只修炼成妖的鲶鱼啊,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别扭的慌。这时候我的视线又不经意间扫视到了那只鲶鱼妖泛白的眼珠子上,那真的是“大眼瞪小眼”看得我又是一阵哆嗦。
我横下心来,硬着头皮将刀尖顶在鲶鱼妖的腹部中间。鲶鱼妖身上的粘液还是依旧是较为新鲜的,再加上鲶鱼本身是没有鱼磷,摸起来很是黏滑滑的,像是涂上了层猪油一样,我企图用手按住鲶鱼妖的身子不让它晃动,到就是滑溜溜的抓不住手。最后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摁住,然后握着匕首的柄,猛地一用力,刀刃呲啦一声推进了肉里。
顿时间,被捅破的那道豁口里就缓慢的流出了鲜血来,顺着刀刃流到了我握着手上,我觉得皮肤的毛孔像是糊上了粘稠的米粥,黏糊糊的有些难受的。
我看了一眼那道豁口,嗬!甭提多恶心了,腹部里头的鱼肠子竟然被我割断了,大肠里面恶心的青色的分泌物全都露了出来。我似乎还可以问道鱼腹中飘来的一股腐臭味——那是鲶鱼妖吞噬下的浮尸肉的臭味。
我还是忍住了自己想要撒手的念头,我想毕竟这也是一种尝试,盗妖冢这行上肯定有很多让自己感到有怵头的事,总不可能去一只躲避着,肯定要直面然后想方设法去解决的。
想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哪里突然来的胆子,我直接是用手抓住了那道被我捅破了的豁口,然后一面用匕首沿着肚子的四周围割着,然后一面用手拉着破开的鱼皮借力往外扯。
一张沾着斑斑血迹的鱼皮慢慢地被我撕扯了出来,鱼皮很厚,外面白色黏糊糊的,上面还沾着大量黏附在上面的鲜肉,看起来很是恶心。此时老鸨已经是割下来了一张血肉模糊的鱼皮来,提拉在手上,尚未干涸的血迹缓缓地顺着皮往下流淌。
“总算弄好了,到时候我们拿这鱼皮在穴前蹭出一条黏滑的沾着鱼涎的路径来,上面的磷粉就不会被我们摩擦起火了。”老鸨道。
我拎起那张带着血迹的鱼皮,也准备起身离去,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什么东西攥住了我的衣角,低头一看,发现那鲶鱼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搭上了来!




盗妖冢 第五十七章 死掉的妖诈尸了?
当时我就浑身一颤,心想难不成这只鲶鱼妖诈尸了?
那时候鲶鱼妖已经是被我和老鸨“开膛破肚”了,腹部的皮囊被撕扯得东一块西一块的,血液流的到处都是,一块块鲜红的埋藏着青色血管的肉赫然显露着,看起来有些恐怖。
鲶鱼妖的手亲亲卡在了我的手腕上,似乎是刚才我起来的时候衣服上的线头牵扯到它的手,这才使得其被顺势待了起来。我注视了几秒钟,没有当回事,转身继续打算走。
然而就在下一秒,鲶鱼妖的手突然再一次猝不及防地猛的抓住我的手!这下是感觉真真切切的了,明显有股强有劲的力道在一瞬间裹住了我的手腕,像把枷锁一样紧紧攥住我。
我吓的顿时啊地叫了声,老鸨听到我的动静扭过头来问我怎么了。
我脸色有些惨白,因为我企图去将手挣脱出来,但却无果。我紧张着指着我被鲶鱼妖紧紧握住的手腕:“那,那鱼妖把我的手给抓住了。”
老鸨也是被我这么一说吓得不轻,立马凑上前打量着,拧巴着脸喃喃道:“不可能啊,子弹都打穿脑袋了,这鱼皮还还被我们俩生生薅下好几块来,应该是死透顶了,怎么还有这动静啊?”
就在老鸨还说着的时候,那只手突然再次动了下!这次的幅度很大,我和老鸨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那只黏糊糊的土黄色的手在晃动了下!老鸨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表情都还没有成形,就又瞧见那只手猛的拉住我往回扯!我没反应过来,顿时就一个踉跄滑倒,整个人摔趴在地上。
就在下一秒,鲶鱼妖攥着我的手突然松开,随后就猛的抓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地掐住!
我伸出双手来企图掰开那只怪手,但是即使使尽了浑身解数都无解,那力道十分的凶猛,掐的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我下意识地看向那只鲶鱼妖,它的头竟然微微地偏向了我,泛白的眼睛上翻着,似乎真的“复活”了一般!
此时鲶鱼妖手上尖锐的指甲扎入我的肉里,而且在慢慢地渐入,不断地沁出鲜血来!我知道,这样下去,切断我的神经要我毙命只是时间问题!
好在老鸨处惊不变,立马瞅准了那只怪手,拔起匕首来就是朝着猛的地落下。
刷的一声,那只掐着我的手断成两截,些许的鲜血洒在了我的脸上。这下那股压迫我的力道终于被卸开,我一把甩开那半只手,如同脱水了的鱼在地回到了河里般,贪婪地大口喘着气。
“妈的?怎么回事?这条臭鱼诈尸了?”老鸨对眼前的情况还是难掩脸上的惊诧之情。
喘过气来的我也是和老鸨一样紧盯着那只断了半截的手臂,光滑的截面上是鲜红的鲜肉,就如同刚被屠夫手里的砍刀切割过后一般,还可以看间中间白森森的骨头的切口。
只见那骨头截面的空心里,正缓慢的流出来粘稠的骨髓浆,白浓浓的很是恶心。此时我们突然听到一阵细细簌簌的响动,哒哒哒地有点像搅动浆糊的声音。我和老鸨都意识到:骨头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们的眼睛锁定在了那里。
慢慢地,我们看到一个棕褐色东西从里头爬了出来,慢慢地全部都从骨头里面钻了出来,大概有指甲盖的大小。我们俩本能地就反应了过来,那是只裁皮螂!
老鸨直到这虫子的厉害,趁着那只裁皮螂还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存在,率先下手为强以防后患,握紧匕首冲着刀尖就是冲着那裁皮螂刺去,咔嚓一声,裁皮螂的甲壳被捅破,流出一股绿色的血液。老鸨怕那虫子苟延残喘,又用刀背压着虫子用力的碾了好几下,都碾成烂泥了这才放心。
我看着那残骸一阵心有余悸。这时候我想起了之前我们在火车上看到死去的乘客“诈尸”一事,事后我们也发现乘客的尸体里钻进去了大量的裁皮螂。看来刚才死掉的鲶鱼妖的手突然抓住我也是这种虫子在作祟,它们似乎有着能操控尸体的能力,包括妖的尸体。
老鸨也是觉得这虫子很邪门,蹭了蹭手心上的汗,道:“这七星瓢虫真的邪性,难怪说是魑魅婆那婆娘的妖气说话,能寄居在人体里还可以操控尸体,小爷我走了这么多年活来终于是碰上个难对付的了。”
我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摸了摸大腿根上的那个“疙瘩”,此时它似乎又上移了些,虽然有从吴富贵那里拿的“药”压制着,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得早点找到真正能够对付裁皮螂的药。
老鸨扶起我来,说我们得先回去,柏叔和唐姑娘还等着过前面的穴道,毕竟身上的很多行李物件都被水泡坏了,在上特务还在妖冢里面,现在还搜查佛手会之前落下来的物质或干粮要紧。
我起身,又看了眼那鲶鱼妖和裁皮螂的尸体,隐隐约约间觉得,这些裁皮螂这些邪性的行为后似乎藏着什么更大的不为人知的事情。




盗妖冢 第五十八章 救济粮
我和老鸨很快的就赶回了之前所在的那个洞穴,唐海棠和柏叔在那里已经是恭候多时了。
我们俩手里各自拎着一张黏糊糊的鱼皮,上面的鱼腥味在空气里蔓延开来,柏叔算半个渔民自然是对这味道不会陌生也不会抵触,但是唐海棠毕竟是个闺秀姑娘自然是对此难免有些排挤,只见他先是脸色微微一遍,然后伸手捂着小嘴,迅速往后推了一步。
我和老鸨也是识趣,刻意把自己离她挪来了段距离,毕竟这鱼腥味的的确确有点不招人喜欢,虽然我们俩之前已经用池子里的水清洗了一遍,但是还是难掩上头的血肉,整张鱼皮看起来野狗嘴里叼着的那从屠夫身边偷来的没切干净的猪皮。
老鸨先是把之前遇到的鲶鱼妖“诈尸”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告唐海棠和柏叔两人今后对那虫子一定要多加防范。讲完,他就开始张罗他之前提出来的馊点子的实施了。
老鸨结果接过我手中的鱼皮,两张并排在一起,沾着鱼涎的那面也就是最为粘滑的那面朝下,铺在地上。这鲶鱼皮说起来也是奇怪,即使被我们俩清洗了一遍,表皮上面的鱼涎都黏稠度还是没有消减半点,照样是粘糊糊的厉害,摸起来咯吱咯吱的滑。
老鸨的人面朝着穴道的前方蹲着,看起来有点像要收摊的鱼贩子。接着他把两只手按在了铺着的鱼皮的上头,然后弓起腰来,手往前推脚不断的往前踩,就是手里抓着抹布推地一样。随着老鸨身子不断的往穴道前方挪动,双手按着的两块鱼皮也在顺势被往前推,鱼皮上面的鱼涎在穴道地上留下了一层粘糊糊的“水痕”,而在鱼皮后头的老鸨“后来居上”,脚就踩在那“水痕”的上头。
我本以为老鸨的这个馊主意就是他随口说说的,但没有想到真的能见效,老鸨大概往前走了十来米的距离,都没有起火燃烧的现象,似乎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黏滑的鱼涎覆盖在穴道上的磷粉上,使得摩擦大大减小,温度就达不到磷粉的燃点,磷粉也就不糊燃烧起来了。
老鸨走到一半,吃力地侧转过他那膘肥的身体来,头看向我们道:“愣着干嘛?赶快跟上来啊,这里空气干燥留下的鱼涎痕保持不了多久的。”
我们道了声好,也是跟了上去。唐海棠走在最前头,她讲脚踩在了那条留下的“水痕”上,没有什么异样,于是放心的往前小心的走着,我和柏叔跟在其后。
每走一步,踩在这“水痕”上的鞋子就会粘上黏黏的鱼涎,再把脚步抬起来,鞋底下的鱼涎就会想年糕拉丝一样被拖长,走起来感觉有些微乎其妙的怪异。而且,这“水痕”还很是滑,脚底下像抹了油一样,身子重心并不稳,稍不注意就很有可能摔倒在外侧。于是我们的步伐都很慢,注意力集中,稳扎稳打的迈着步伐。
老鸨在前头弓腰前行着,我们在后头留下来的“水痕”上跟着。我在背后看老鸨的背影其实有点滑稽,就像一头耕牛一样拖着耕犁在前头耕地,我们在后头插秧。
我们也不知道往前走了多少的距离,就这么顺着穴道一直往前走着,直到看到前方的视野开拓起来,光线也慢慢的充足了起来,慢慢的,一片较大的空地出现在出现我们的面前。
老鸨见到出口了,连忙是加快了步伐往前推,当出了穴道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轰然倒下的大山累趴在了地上,呻吟着:“哎呦喂!总算出来了,可把小爷我累的,胳膊和脚都有些酸了。”
我们后头的三人也是踩着“水痕”出了穴道,来到了鲶鱼妖所说的它的藏身之处。
说是藏身之处,实际就是一个空旷的三面包围了土洞,从我们快要进来开始,脚底下的岩石就慢慢地被泥土所代替了,虽然我们不清楚这土洞会不会容易坍塌,但是对于出境游鞋狼藉的我们来说,算是一个很不错的歇息之地了。
土洞的中央有个水坑,应该就是鲶鱼妖平日待着的地方。我走上前一看,水面看起来还算清澈,底下有沉着些许的泥土,但是并不会像泥潭那样子浑浊,也没有之前那个水潭的臭水。我俯下身来,双手拢着,掬了一手的水上来洗了把脸,让自己疲劳的神志有了些许的清晰。
就在这个时候,老鸨突然欣喜大喊了一声,把我给吓了一跳。我刚想张嘴骂他,却接着又听见他像是中了状元一样激动的喊叫着,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东西。我们上前一看,只见老鸨此时站在这土洞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而他的面前,堆集着一口口的小集装箱和布袋背包!
我们哗然,仔细数下,大概有六七个。顺着一袋已经打开了的背包但封口一看,里头竟然露出了支枪管出来!我们顿时意识过来:这是四个月前佛手会的人散落在这里的物资!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费不费工夫啊!没想到那佛手会那帮孙子的物质竟然就在鲶鱼妖的藏身之处啊。”老鸨大喜,笑得合不拢嘴。
我看着一大堆的物资的心里自然也是欣喜,但是也有些疑惑:“佛手会遗留下来的物质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佛手会的人之前也来过这里?”
老鸨摇手,说了声不,解释:“佛手会的应该是没有进入过这里的,毕竟我们在穴道里都看到佛手会人的尸体了。这些物资应该是那些人死后被鲶鱼妖拖进来的,那只妖修行尚浅,对新鲜东西难免会稀奇。”
“那它怎么不把水潭里的浮尸拖回来囤着?”
“那尸体味道很大,鲶鱼妖若是拖来来怕是会被那些虫子察觉到,相当就把自己的藏身处的位置供出去,它好歹也是只妖,些许有些聪慧,还没有那般傻嘞。”说完,老鸨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头,随后就叫上柏叔去翻翻看那些物资。
我心想娘的这不是在盘敲侧击地说我傻吗?我恨恨地瞪了老鸨一眼,但现在不是和这死胖子斗嘴的时候,现在还是看看这些物资里有什么我们可以用的到的东西,于是我也上前加入了“翻查物资”的行列。
集装箱是木制的,比较小,上面绑着尼龙绳,可以背在身上携带比较方便。老鸨打开了上面锁着的的机匣,掀开了盖子,铺面而来一股尘封四个月的尘土,我们用衣袖捂着口鼻,扬了扬手,随后等尘土散去后,惊喜的看到集装箱里赫然陈列着一排罐头!
罐头在我们那个时期绝对是比肉还奢侈的食物,一年几乎是看都看不见的东西,也就我很小的时候大概六十年代旱灾那阵子,发下一个罐头下来,揭开后满屋子的肉香让我至今难忘。
老鸨一拍大腿,眉开眼笑:“佛手会真的是个有钱的金主,备了这么多的肉罐头!真的是救济粮,这比民国时期美帝主义发的救济粮都要好啊!我们干粮这下有着落了!”
老鸨用匕首撬开了一个额罐头,一股浓郁的肉香在空气顿时弥漫开,铺头盖面的充斥着我们的嗅觉,使我们所有人空瘪的胃都是欣喜。
在那些“救济粮”里面,我们总共发现了二十来罐的罐头,还有钢制的勺子。随后我们陆陆续续发现了三把手枪、一把步枪,百来梭的子弹,两盏煤油灯,四五盒的火柴,最后还搜到了两三盒起了些霉斑的雪茄,我心里暗道:那些佛手会的人多半都是瘾君子。
老鸨把集装箱的木板削成条,堆积在一起生了火。浑身湿漉漉的我们就畏惧在火堆旁烘干和取暖。老鸨开了四罐罐头,一个一罐分了下去,大家都已经饿了许久,拿起勺子纷纷吃了起来
那绝对是我吃过最香的一顿饭,罐头的肉香味充斥在我的口腔里,舌尖上满是香甜的味道,心满意足。那种感不知道怎么描绘出来,的确,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一个农村孩子能吃到一个肉罐头是多么痴心妄想的事啊!我吃完后脑袋里一直留有一个念头:做盗妖冢这行其实很好的,还有肉罐头吃哩!
我是最先吃完的,有点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感觉。我抬起头就看到唐海棠,她挺直着腰,手里拿着勺子,在肉罐头里勺起一小块肉泥来,然后慢慢的放入红润的小嘴里,脸上的表情有些乖巧的可爱,看起来十分的有礼节。我心想这唐姑娘或许是什么大家闺秀,吃饭都如此优雅,但转念一想既然是大家闺秀那怎么可能干这种活劳累自己呢。我又看了唐海棠一眼,脑袋里慢慢浮现出那天看到的她背后的那只黑色眼睛的刺青。
饭后,老鸨又往火里添了柴,众人都躺在地上头垫着背包,打算睡上一觉还缓解下紧张的精神和疲惫的身躯。火烧的很旺,我衣服上的水分在不断的蒸发,很舒服很暖和。大家很快都入睡了,我不知道我怎么睡着的,只是觉得睡着的时候很安稳。
但是。安稳并不持久。
还在睡梦中的我,突然感觉到大腿处一阵剧烈的刺痛,好像一股锥子扎入了肉里让我痛苦难耐。我知道是腿上的那个的大起了动静,摸出怀里揣着的那个装有黑色粉末的瓷瓶,挽起裤腿,打算把“药”涂在上面缓解下。
然而就在我的目光看到我腿上的那个疙瘩的时候,顿时间吓了一大跳:只见我腿上的那个疙瘩竟然在不断地往外渗血!我慌张了起来,心里正想这怎么回事,接着腿上又是一阵刺痛,然后就看见那个疙瘩的中间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眼,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挤出来一样,撑着洞眼越来越大,我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慢慢的,我看到洞眼里头竟然钻出了个裁皮郎那棕褐色的脑袋!




盗妖冢 第五十九章 虫子出来了
我不知道那只裁皮螂是要做什么,它似乎还在不断的往外钻,那个洞眼不断的被越挤越阔,汩汩的鲜血不断地从里面流出来,染红了我的大腿。
这时候我看到只有老鸨是醒的,他蹲在角落抽他从佛手会的人那“缴获”的雪茄。老鸨也瞧见了我,看我睁开眼睛以为是醒了,刚想张嘴问候句,就发现我的脸上满是疼痛的样子和腿上的血,立马知道事情不对劲了,顿时慌张起来,跑上前,急急忙忙的:“徐轩你怎么了?怎么满腿都是血,出什么事了?”
但此时的我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捂着大腿躺在了地上,叫唤着。我只感觉到大腿的肉在猛烈的抽搐,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在每一根神经纤维里肆无忌惮的泛滥开来,就像无数根尖锐的钉子不断地扎入了肉里,疼痛感在越发强烈。
唐海棠和柏叔接着也被这动静吵醒了。唐海棠睁眼瞧见我我倒在地上,捂着流着鲜血的大腿,知道事情不妙,连忙上前查看,问:“怎么了?你怎么这个样子?”
我攥紧了拳头么,努力克服那股疼痛,咬着牙艰难地回答:“腿,腿里面的虫子,在,往外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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