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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无忧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子菲

    “流影。”宇文渊一直望着楼梯转角,久久不能收回目光,“近日你们的警惕都下降了,别再让闲人靠近。”

    流影心头一动,这还是宇文渊第一次对暗卫不满,虽没有过重的言语,却仍让他面红耳赤:“是。”

    宇文渊转身关门,王钰已经撕下伪装露出原本的面容。

    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却已经满含笑意,堵在屏风口不放他进去:“殿下何故躲着我”

    “从未。”宇文渊面无表情,眸子中已渐渐染上寒色。

    从前他得到消息说王家小姐行为怪诞,喜好与众不同。师从宁晋第一易容高手燕阿却不学无术,一事无成。

    看来,是完全相反。

    宇文渊侧身从王钰身边而过,她正要追随他的步伐而去,却一不小心左脚踩了右脚直直向前扑去。

    宇文渊闻声微微闪躲,王钰就这样硬生生倒在他面前,面部着地!

    “嘶……疼……”她捂住了鼻子,沁出几滴泪,此刻辛辣辛辣,好像要断了一般。幸好她没整过,不然这一摔假体移位了还得了!

    不过宇文渊是钢铁直男吗!正常剧情不应该是稳稳将她接住!

    她疼得都快大哭了也不见宇文渊有任何反应,为了面子只好咬咬牙忍了。

    “没事……”

    “有事!”她一下打断宇文渊的话,下一秒做了个有损形象的决定:就在宇文渊面前脱去鞋袜,从那双高筒靴里拽出几层自制鞋垫,使劲拍到地上。

    没办法,身高不够,鞋垫来凑。

    “就是这玩意我才会绊倒的!”王钰坐在地上索性不起身,她的鼻子已经通红,“我可要说清楚,我可不是那些走路不稳的柔弱绿茶婊。”

    宇文渊不知她所说何意,但王钰的行为隐隐约约勾起他的回忆,好像是有不少女子在他面前摔跤来着但他无一例外都躲开了。

    他示意聋奴扶她起身,径直走到里屋中,不再看她一看。

    那些女子都拿着大家闺秀的腔,也只有王钰如此不顾身份。

    王钰见宇文渊走向清铃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她爽快地穿好鞋子拍开聋奴的手,自己扶着地起来。

    她快步上前,使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其实我另有事要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宇文渊拨动了两下无声的清铃,终于在第三次重又发出声响。有人用粉末堵住清铃,暗卫都未曾察觉他的书房有人进过。

    宇文渊缓缓走入书房,仔细辨别周围的一切。他微微蹙眉,这屋子他再熟悉不过,却丝毫没有看出被动过的痕迹,这次是他大意了。

    “你进过书房,为了什么”

    王钰拎起废了的人皮面具,回答地小心翼翼:“殿下别怪罪,我易容成你的模样进来的,为了,更了解你。不过我什么不好的事都没做,连机密文件我都没找到……”

    王钰所说不假,可她却越说越心虚,脑海中只出现一个词:私生饭。要是在现代,她可是万万不敢。唉,都是爹爹把她娇惯的,得确越发无法无天。

    “不愧是天星楼的人。”宇文渊拨弄着手上的扳指,语气不知是讽是夸。

    那个“玉面郎君”是天星楼的人,此组织极为隐秘,近几年才壮大,却在短时间内掌控了宁国财源经济。皇室对天星楼所知寥寥无几,更多的是不愿承认他们的存在罢了。

    像是豫王就在找天星楼的尊主,弄得他也有点好奇了。

    王钰听得云里雾里,天星楼是个什么东西可她第一反应居然是腿一软跪了下去!明明不是,为何就又心虚了:“没有,没有!那个什么楼我听都没听过!真的!”

    宇文渊没有回应,原本也没想在她身上发现些什么。

    他轻轻打开竹箱子,取出那副明显被动过的美人图来。每次他系好绳子皆是平结,可这两个绳圈

    王钰撇了撇嘴,她看完便忘了怎么打结的,慌乱中只好系了个蝴蝶结,想来宇文渊是不会打这种结的……

    “我看这屋里最有用的就是这画……”王钰缩着脑袋,小心观察着宇文渊的表情,见他并未发怒,略略松了口气,“不管这画了是不是您喜欢的女孩子,但清漪绝对和这画有关!”

    她不知宇文渊的沉默是什么意思,腿也跪酸了也不敢动,正要懈怠挪一挪身子重心时他却收好画,示意她说下去。

    “殿下画中背景大多是满地彼岸花,清漪右手臂上便纹着彼岸花,就一小朵。”王钰顶着压力汇报着,“一模一样!”

    &




第二十一章 月夜(1)
    “唉。”她重重叹了口气,朝着宇文渊福了福身,“看来我得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

    王钰见宇文渊轻轻点头,依依不舍离开书房。一出房门,她便立刻恢复了小姐做派,斜眼瞪着流影,瞪到他只好恭敬地低头抱拳。

    王钰冷哼一声,看了一眼门口打扮妖艳的女子,径直下楼去了。

    竹湘微微有些不自在,她抿了抿红唇,望了一眼流影,一跺脚转身追上王钰的脚步:“小姐,等等奴婢。”

    她提着裙子跑下楼去,自然没有王钰男装来的方便,只是一转眼的工夫,她的小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深人静,来时还是有烛火照明,这会儿楼下却一片黑暗。她摸索着前进,心中猜着这是王钰所为。

    她还在为那件事介怀呢。

    “小姐……”竹湘轻轻唤着,尽量向月光处走,她靠着墙一路来到庭院。还没来得及仔细搜寻王钰的身影,王钰放大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与她撞了个满怀。

    还未叫唤出声,王钰火急火燎,立刻捂住她的嘴,做了噤声动作,用夸张的嘴型说着:“快走!”一连重复了四五遍。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使劲点了点头,她好想明白了小姐这么着急走的原因。

    那树上……有人……

    没错,那树上的便是忘忧。只是她身着女装,只是她身上还压着一个人,一个戴着面具男人。

    忘忧与鬼衣侯这样对峙了已有一柱香的时间。

    她乌黑如泉的长发已经散乱,珠饰掉落在树下,一根玉钗直直刺在鬼衣侯身后的树干上。

    就在一柱香前,这玉钗曾擦过鬼衣侯脖颈,带出些许血丝。

    “不怕吗”鬼衣侯的声音依旧阴阳怪气,他扼住了忘忧手腕却没有用力。她冰凉的目光终于出现了仇恨与杀意,那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若敢说出去,我便杀了你。”忘忧轻轻挑眉,她没有完全放松,只是被对手压得死死,暂时没有余地。

    鬼衣侯轻笑着,又靠近了几分:“好好考虑考虑,既然晋国从始至终都把你当作傀儡,你又何必还残存着情义。”

    残存情义

    忘忧微微眯眼,月光下似水的明眸闪着点点莹光,朱唇带着冷笑,尽是妩媚。她在嘲笑,看来鬼衣侯也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

    “怕我不还玉阳兵符都开始扯谎了吗。”

    这个女人……

    “给了你就是给了你,我不会拿回去。”鬼衣侯松开她的手腕,扯过右衣袖,果真纹着一小朵彼岸花,“这是那个女人的”

    “画的。”忘忧想挣脱出鬼衣侯的控制却没有成功,他没有松手的打算,力量的悬殊更没有硬拼的希望。

    鬼衣侯若有所思“嗯”了声,趁着月光仔细瞧着她的面容,倒是有几分男装的影子。

    “这样多好看啊,干嘛扮个男人还化丑自己,啧啧。”他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得诚恳,不似之前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忘忧真是有些后悔了,明知道他故意引她出来还是应了这个约,还以为他有什么高见,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竟拿身份一事威胁于她。

    “当初安城,那张字条也是你给的吧”她目光灼灼没有丝毫慌乱,心底盘算着也要他吃亏才能扯平,“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

    鬼衣侯见她思路清晰,毫无反抗之心,怏怏地松开了她的手:“很不幸,被我知晓了晋国皇室暗地里从未停止过寻找你。”

    “他们描述得隐晦,甚至给了张小像,谎称要寻找画像上女子的妹妹。”鬼衣侯从怀里抽出小竹筒来,从中抖出张小像,“可惜,多年前,我曾见过晋国昭纯皇后……”

    画像上的女子有着弯弯柳叶眉,一双丽目蕴着端庄威严,经过改妆,黑发如瀑,没有饰物装点,衣服也是寻常村妇所用,可哪一个村妇会有如此仪态。

    这是母后年轻时的样貌!

    忘忧印象里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每一次都印象深刻。到如今,她记忆中的母后还停留在这般模样。

    她与母后,长得相像,只是她平日的英气更像晋皇多一点。

    “你果然是皇室中人。”忘忧想抢去小像,他却抬高手臂向后仰去,偏偏不叫她拿到。

    “知己不知彼,这种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他将小像藏回里衣中,悠闲地倚靠在树干上,“想要就自己拿啊。”

    不要脸。

    忘忧白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受伤的脖颈上。明明还淌着血,逞什么强呢她就不该手下留情,下次得找颜怀多配点哑药,叫他那张嘴再不能说出些轻薄之语来。

    她听见断断续续低声犬吠,突然忆起自己忘了这个小家伙,提气轻轻落在地上。

    她抱起藏在树后瑟瑟发抖的雪白小狗,小声安慰这小家伙,与方才要杀他的样真是天壤之别。

    “早知道就不送你了。”鬼衣侯失望地拍了拍小像,转身拔出玉钗在衣袖上擦拭干净血迹,望着忘忧的背影多了几分柔情,“它迟早会成为我的对手。”

    忘忧逗着小狗,并没有听懂鬼衣侯后半句话。

    只是这狗那么乖巧可爱还胆小,真的是九尾狐所化他不会又唬人吧

    鬼衣侯跃下树枝来到忘忧身后,非常生疏地为她绾上发髻,将玉钗重又插入发髻间。

    “收好了,我给你的东西,一个不许丢。刺入木中不碎,天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觅得。”

    鬼衣侯用指肚撇去脖子上的血,不禁扬了扬眉。好人没好报,送了她玉钗就等于送了对手趁手武器啊。

    忘忧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神情又恢复了冰凉:“你没骗我这真是九尾狐”

    鬼衣侯点了点头,俯下身在草丛间寻找着打斗时忘忧掉下的珠饰:“九尾狐得确巨大,但当我收服了它便化为了这狗模狗样,不信就去问你那个冯



第二十二章 月夜(2)
    王钰带着泪痕躺在床上,定定地望着床帘顶。

    今日她的确莽撞,爹爹拿过书信脸色再不好看也没说什么,但娘亲竟然把她臭骂一顿,还禁了她的足。

    这是娘第一次这么生气,她还没想明白为什么,就被下人架着回房,美好的夜生活还没开始便结束了。

    她伸出右手反复看着,心中不是滋味。

    追逐鹤仙只是为了让他通融通融见六殿下一面,可追到后来她便恼了,又撞上陌生男子,撞得胸口疼,一时间不管三七二十一扇了对方一巴掌。

    那个男人也没有做错什么,是她做错了……

    细细想来,那男子长得也不错,一看就是温文尔雅之人,特别是那双凤眼,虽对她时写满嫌弃,但明显就是韩式帅哥的特征啊!

    王钰重重叹了口气,想起今夜是竹湘当值,清了清嗓子:“你说我做错了吗”

    竹湘正睡得迷迷糊糊,直打了个激灵。她趴在床沿上,轻轻摇了摇头:“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

    真敷衍。

    王钰撅了撅嘴,想起她与王昌义的事来便气不打一处:“今晚你穿得那么艳来寻我是要给谁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竹湘低着头不敢直视王钰的眼睛,当初和王昌义只是一时糊涂,小姐何必一直抓着这件事不放:“小姐,我没有……”

    王钰冷哼一声,今晚装扮得都不像平日的竹湘了,还特特用了她教的化妆技巧,真把她当傻子呢。

    没错,王钰生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特效化妆师,事业刚刚有些起色就因为溺水死了,紧接着穿来这个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世界。

    不像小说里的穿越,她没有军方背景,没有仇要报,没有特殊任务,平平淡淡过了十六年,每日都闲得发慌,好像要把上一世未享的福享尽了。

    可渐渐她明白,正如上一次在清苑的幻觉,那些如鬼如魅的东西会预料未来,前几次她还不信,但当这些事一次次发生她又不得不信。

    而这一次,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王家绝不能倒。

    “罢了罢了,睡觉吧。”王钰试探竹湘无果,朝里翻了个身。

    回京路上父亲会被刺客杀害,母亲不知所踪……我也会死……

    王钰细细琢磨着这话,越想越毛骨悚然。她得找个靠山!王家一定不能单独回京!

    黑暗中,竹湘的表情由无辜转为厌恶。她隔着衣衫摸了摸镯子,思绪飘回了那个晚上。

    她不过守在王昌义回房的路上罢了,是他喝醉了将她错认,凭什么说她勾引在先。

    竹湘越想自己越有理,幸好王昌义送了镯子亲口承诺了要负责,待时机成熟就向夫人禀明此事纳她为妾。

    她看啊,王昌义一时半会儿也不娶妻,她这妾和妻没有区别,若有朝一日他娶了,这正妻能不能进门,进门了能待多久还不一定呢。

    思及此,她露出些许笑意,看着月光下衣架上小姐那些锦衣华服,好像下一刻就要穿在自己身上。

    她天天摸着这些衣服,一边羡慕着料子,一边羡慕着做工,可就是落不到她身上!

    竹湘算计到后半夜也未入睡,突然窗外传来“咕咕”两声鸟啼。

    她小心翼翼站起,此时王钰呼吸均匀,早入梦会周公去了。她披上衣偷偷摸摸开了门,直奔到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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