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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帝的白月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江山微雨
就在这时,江晚晴开门进来,环视四周,见福娃在阳台上,忙走过来:“福娃乖,听话,先去我房里待会儿,我等下就去找你。”
阳台灯光下,少女眼圈微红。
福娃踮起脚尖,用袖子轻轻擦拭她的脸:“姐姐不哭,福娃在。”
江晚晴眼神一软:“没哭,进沙子了。”
她弯下腰,又说了几句,看着他抱着平板离开,乖巧地带上门,这才松口气,拥紧身上披着的长棉袄,转身。
星空夜色,他的眉眼陌生又熟悉。
江晚晴着了凉,鼻子有些堵,声音微哑:“这个。”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伸长手臂递过去:“感冒药,你别忘了吃。还有板蓝根,预防的。”
凌昭接过小瓶子,倒出一粒,咽下。
江晚晴看着他,蹙起眉:“你吹干头发了吗?怎么看起来还是——”
凌昭淡声问:“你会用么?”
江晚晴一愣:“用什么?”
凌昭伸手,原本想叫她过来,转念一想,还是作罢。他用手撑在阳台上,一个利落的翻身,轻松落地。
江晚晴见他没事,放下心,又紧张地转头看楼下。
……还好,应该没人看见。
凌昭牵住她的手,只觉得触手冰凉。他皱眉:“进去。”
室内有地暖,温暖如春。
凌昭脱下外衣,走进浴室,翻找一会,拿着吹风机出来:“你会用?”
原来说的这个。
江晚晴瞄了眼关着的门,到底做贼心虚,生怕爸妈不小心闯进来,撞见多尴尬,怎么都解释不清。于是把门上了锁,接过吹风机,轻声说:“会,我……我帮你。”
吹风机呜呜的响,吹出的气热烘烘的。
江晚晴脸上一抹微红,不知热气熏的,亦或是心中五味杂陈所致。
细白的手指没入他柔软的黑发,细碎且短,轻轻揉两下,暖风一吹,很快就干了,服服帖帖的。
可心头仍是微微潮湿的热。
江晚晴把吹风机往旁边一放,心中莫名酸涩,声音更轻:“你不会,我教你……自行车,吹风机,所有对你来说陌生的东西,你……你不要怕。我都会教你。”
孤身一人在异世的感觉,她清楚。
形单影只,被陌生人环绕,身边都是无法理解的事情,根本没有安全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故乡,做梦都想回家。
起初几年的煎熬,至今记忆犹新。
凌昭说:“不怎么喜欢,但也谈不上可怕。”
江晚晴看着他,想起这几个月,他的行为……跳楼未遂之后,就很淡定了,想必是死了回去的心。
等等,他跳楼,该不会是为了想回去?
她思忖了会儿,低声问:“七哥,你上次寻死,是因为想回家吗?”
凌昭看她一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
江晚晴心中有愧,低下头。
只听他说:“寿终正寝,没太多牵挂。”
江晚晴沉默一阵,轻轻咳了声,又问:“……你不想留在这里?”
凌昭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极为平淡:“因为当时不是我。”他看向手足无措的少女,“生而为人,便有必须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寻死。”停顿片刻,语气转冷:“正如你死后,我过的很好,所以不必愧疚。”
江晚晴抬眸。
凌昭看着她的眼睛,一字字道:“我不需要。”
心口的位置迅速寒冷下去,片刻前还温暖如春,如今已下起霜雪。
江晚晴惨淡的笑了下:“我知道的。我……”喉咙堵着,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哭一场,她往门口挪动几步,艰涩道:“不打扰你,我先走了。”
凌昭闭了闭眼,站起来:“这是你家。你去哪里?”
江晚晴蓦地停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窘迫不已。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 第101节
凌昭朝她走过去。
就是这样的么?
因为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当年,他永远猜不出她的心思,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就像此时此刻,她也不会懂他。
她不知道她走了以后,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这滋味一定不好受。
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
——如果他能更狠心一点,就好了。
凌昭低叹一声:“想问什么,我告诉你。”
江晚晴不曾回头,声音紧绷:“我……我可能会哭,不如改天——”
凌昭拉着她坐在略显拥挤的幼儿沙发上,双臂圈住怀中微微颤动、头都不敢抬的少女:“哭吧。我见过你七窍流血的样子,不怕看见别的。”
江晚晴:“……”
何太妃说的对,最后惨死的样子,实在不太雅观……却让他看见了,让他一人独自承受。
他的怀抱温暖,近在耳边的是熟悉到心痛的心跳声。
“我爹娘……他们好吗?”
“很好。你爹七十岁那年,我去看过他。你母亲很惦记你,但膝下有子孙环绕,多少是慰藉。”
“我妹妹……”
“嫁给了楚王,一生荣宠不绝。”
“太后娘娘……”
“搬去了寿康宫,因病过世,走前,问过你的死因。”
“我的冬儿和宝儿……”
“一个跟着小太医过日子去了,回老家开了药铺。一个跟了秦衍之,除了偶尔哭闹逼问你怎么死的以外,还算过得去。”
……
一个个问过去,到了最后,陷入沉默。
凌昭低头,看向默默流泪,抽纸巾擦拭的人:“还有?”
江晚晴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你、你过的很好,我知道。”
凌昭沉下脸:“我叫你问。”
“……”江晚晴不想惹他生气,即便心中惴惴,小小声问了句:“你好吗?”
凌昭答道:“宣武七年荡平北羌余孽,了我一桩心愿。宣武十三年,南越灭国。自此后,天下归心,盛世长安。”
就像书中注定的轨迹。
“第二任太子虚心好学,孝顺恭谨,虽有贪图安逸之嫌,却是可造之材,更从未在大小事项上,有过忤逆之心,远胜过你的便宜儿子。”
“……”
他有了太子,也就代表,他如她所愿,三宫六院,雨露均沾。
这很好。
本就应该这样。
他以帝王之尊,立下千古功业,史书留名,供后人瞻仰。
而站在他身边的,虽不是江雪晴和孟珍儿等人,也会有别人,帝王美人,传为一代佳话。
她是应该为他高兴的。
江晚晴手里的纸巾揉成了团:“……那便好。”
凌昭笑意森冷:“是么?”箍着她腰的手臂紧了紧,他看着她,不放过少女眉眼间一丝一毫的情绪变换,“接着问。”
江晚晴语气略显消沉:“我想问的都问了——”
可他不让:“不可能。”
“……不问。”她咬了咬牙,偏过头,下定决心:“我就是不问。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些,谢谢你告诉我……我没什么想问的了。”
凌昭瞧着好笑,见她当真固执,一声不吭,便挑起眉:“太子进宫的时候,年仅十一岁,因资质出众,被我择中,留了下来。”
江晚晴呆了三秒钟,愕然抬头。
凌昭又是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平淡道:“我同你说过,不是你的孩子,便不会是我亲生的——君无戏言。”
江晚晴一时转不过弯,脱口而出:“我又没让你发誓,你何必……你用了多少打胎药啊。”
“没有必要。”他沉默下来,似乎不想开口,良久,看过来一眼,目光温度骤降,尽是冰凉的自嘲:“朕会是大夏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一生孤苦无家室的皇帝。”
第72章
深夜。
墙角的夜光小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令人心安。
可惜江晚晴心乱如麻,别说是一盏夜明灯,就是一万盏,也理不清纷乱的思绪。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应该,没听错吧。
他说的是,一生孤苦无家室。
难道……他一辈子身边都没人?
不、不太可能吧。
他提过宣武七年,宣武十三年,那就是说,他起码活了四十多岁,又说他是寿终正寝的,估计五十岁左右?
孤苦一世,那不就是说,他至死都是……
江晚晴睁开眼,坐了起来。
睡不着。
手机按亮了又熄灭。
深夜十二点半。
刚才,凌昭说完那句话,她脑子死机了一会儿,反应不过来,等到想开口询问,外头响起脚步声。
江元毅敲了敲门:“晚晚,福娃说,你妈把你说哭了?有什么委屈跟爸爸说,爸爸替你出头——”
她吓的半死,忙不迭的催凌昭翻阳台走人。
临走前,他回头,抬手捏她的脸颊,又搓扁捏圆蹂躏一会,对着她惊愕不解的目光,皱眉低语:“……不解气。”
然后翻身过去,径直进了房间。
该不会,是真的?
当初,他在北地守身如玉七年,已经足够惊悚,说出去都没人信。这孤家寡人了一辈子,活了五十岁还是个……也不知后世会怎么书写。
毕竟,他只是留宿西殿而不同寝,宫里就有了他某方面不能行的流言,和他哥也算难兄难弟。
他……难不成,她七窍流血中毒惨死的一幕太刻骨铭心,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灵创伤?
她的本意是想让他彻底死心,快刀斩乱麻,开始新的人生。可所作所为太过分,直接导致他对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敬而远之,甚至于厌烦?
不管原因是什么,她难逃罪责。
江晚晴叹了口气。
她纠结很久,实在有太多疑问和情绪无处宣泄,最后发了条朋友圈。
——如果知道会有这一天,趁早从了你算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配图是咬手指纠结的表情包。
发完,手机放床头,准备明天一早醒了就删。
她躺回温暖的被窝里,又开始辗转反侧,拼命入睡。
*
早上六点半。
江晚晴醒过来,先瞄了眼手机,点开微信,看着n条信息轰炸,呆了会儿才想起昨天干了什么。
……凌晨发的朋友圈。
刷新一看,这条发布没几个小时的朋友圈,点赞和评论都创造了历史新高。
“???”
“啥,江妹妹有对象了?”
“把我们二班的班规拿来!家法伺候!”
“拒绝。我举报了。”
“不是,从了谁?你说清楚,不说我就当是我[害羞]。”
“我猜是xx,初中就有苗头了,看不出来是你们傻。”
“晚晚,我是三舅妈,你爸妈不是说你大学毕业前,不谈朋友的?”
……
江晚晴看的头大,赶紧删除。
这可是半夜发的东西,这才早上六点多啊,这些人都住在微信里的吗?
看来,穿书太久,她和这个社会到底脱节了,竟然忘记了人民群众对于八卦的热情和爱好。
多么宝贵的一课。
因为夜里没睡好,今早到老年人聚集的晨练广场时,差不多已经结束了,张英华和几个邻居家阿姨伯伯们一起过来。
江晚晴向他们问好。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 第102节
张英华停下,看着她:“晚晚,怎么眼睛还是红的?早上起来吃感冒药了吗?”
江晚晴点了点头:“吃了。”
张英华说:“我先回去,中午给你熬汤补一补。以后不能乱来,昨天下午那么大的雨,就算有急事,也不能跟身体过不去。”
江晚晴揉了揉有点肿的眼睛:“我知道,对不起。”
张英华摸摸她的头,苦笑:“妈妈年纪大了,经不起第二次……”声音低下去,沧桑而疲惫:“你再有点什么,妈就跟你一起去了。”
江晚晴心里一酸:“不会的。”
张英华叹气,说了句:“早点回来。”说完,跟着志同道合的舞友离开了。
江晚晴看着母亲的背影,又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气,转身四处看了看,在几个满头银发的老爷爷中间,找到了凌昭的身影。
那么醒目。
大冷的天,只穿着黑衬衣,外面披了件敞开的外套的少年,正和那些足有六、七十岁的老年人相谈甚欢。
……
他出来打拳的?
难怪。
也许是因为性格原因,林昭不仅消瘦,而且眉眼之间总有着病态的阴郁,沉沉的像是不会放晴的阴天,容色苍白而颓废。
——和他身体里的灵魂截然相反。
当年在大夏宫中的初遇,那从树上看下来的少年尚未长成,五官青涩,体格谈不上清瘦,但也远没有多年后标准的武者身材。
他扬一扬眉,举起画卷:“你的?”
天光树影之下,少年意气飞扬的脸上,依稀看的出属于温柔美貌的母亲的轮廓。
后来……后来他发现练武打仗是毕生爱好,便朝着铁血汉子、威武将军的样子一发不可收拾地狂飙而去。
到最后北地归来,长华宫再见,他站在她跟前,已经像一座小山似的,身高气势双重压迫,不怒自威。
现在看起来,他很可能不满足于林昭的身材管理,不锻炼出漂亮的胸肌腹肌,是不会罢休的。
不远处,几位老大爷不知听到什么,笑了起来。
有人说了声:“小伙子不错,年纪轻轻,说的话挺有道理。”
时间差不多,他们散了,各自回家。
太阳出来了。
广场上的人前后走了一半,路边的行人则多了起来。
江晚晴两手插进口袋,向凌昭走了过去,鼻子堵塞,呵出的气白茫茫的,即使戴着手套,指尖依旧冰凉。
凌昭看见来人,顿住脚步。
江晚晴走的太急,低低咳嗽两声,小声叫他:“七哥。”
“嗯。”
江晚晴一怔,抬起头。
今天他的态度……好转了?昨天都不理人的。
江晚晴看着他敞开的深灰色外套,犹豫了会儿,帮他拉上拉链:“天气冷。”声音沙哑。
凌昭脸色淡漠,瞧不出他心中想法。
江晚晴站在他跟前,下意识地又低头。
凌昭沉默片刻,两手捧起少女被冷风吹红的脸颊,掌心温暖:“生病了?带你去看大夫。”
这不古不今的表述方式。
江晚晴说:“吃过药了,过两天就好,不用上医院。”看他穿的实在单薄,忍不住问了声:“你不冷吗?”
“不。”
“我带了暖宝宝,给你贴一个。”
“不用。”他放下手,瞥她一眼:“孤枕难眠才会觉得冷。”
江晚晴一愣,见他转身往旁边的凉亭走,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始终隔着两步远。
凌昭回头。
少女怯生生的,不敢跟的太紧,不敢抬头,心不在焉地往前走,结果就是一头撞他背上。
他面无表情:“我说过,不需要你的愧疚。”
江晚晴退开几步,声音低低的:“你……你当我自己想自责的,不关你的事。”
口袋里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手心微微出汗,纠结不已。
再怎么说,现代加古代,她足足活了四十年了,以前二十几装十几,和他谈情说爱还过的去,这会儿装小女孩对他撒娇,怎么都过不去心里的砍。
转念又想,她心理年龄是不小,可他当了一辈子的皇帝,少说四五十岁,不和她半斤八两吗?
他都能把孤枕难眠挂嘴边,她有什么放不下的?
反正……这张脸总还是十八的少女一枝花,又看不出来皮下是经过四十年风吹雨打的灵魂。
人生难得几回不要脸。
江晚晴深吸一口气,慢吞吞的,磨蹭磨蹭的,抱住他的胳膊:“不是内疚,是……是想你了。”
凌昭怔了怔。
少女脸红的不成样子,双颊飞起夕阳染红的云霞,眼神躲闪,只盯着鞋子。
他笑了笑:“这句话真的还是假的?”
江晚晴心里一凉,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真的。”
“想到烧香祈福,只我一个没份。”
“你怎么——”才说了几个字就止住。
他当然知道,他不就站在旁边读唇语么,难怪一睁眼,他脸色那么难看,当时还纳闷怎么惹到他了。
凌昭没把手抽出来,任由她抱着,微微垂眸,面无表情地看她。
江晚晴被他盯的无地自容,半天没声响,好一会才讷讷道:“有你。”踢开路边一粒石子,声音比蚊子叫更低:“万寿无疆,妻妾和睦,儿孙满堂,余生顺心如意。心里说的。”
凌昭笑了声,笑意浮于唇边,未达眼底:“结果没一个实现。足可见你不诚心。”
江晚晴无言以对,良久,张了张唇:“我是真心盼着你好的。”自己都觉得这话没有底气,又道:“当年,知道你情深,只想彻底斩断你的念想……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死心的法子,我……我换个方式。”
“留下来?”
“那不会。”
凌昭气笑了。
……每次都是这样。
想她骗他的时候,她总是格外的正直诚实。可以蛰伏十几年,忍着思乡之痛和他打情骂俏,想来应该是聪明的,有时却又傻的可笑。
对于她,他满足于任何微不足道的温存,即使只是自欺欺人。
她不懂。
凌昭抬头,又开始往凉亭走,有意识的放慢脚步。
江晚晴跟在他身边。
“七哥,明天中午给你做便当,好不好?”
“什么?”
“午饭。”
“……随意。”
“冬天了,荷花不应景,手帕上换成梅花?你喜欢红梅还是绿梅?”
“都不喜欢,尤其是红梅。”
“那荷花就荷花。正好再给福娃做个特大号围兜,他看见好吃的,一激动,容易弄脏衣服——”
“不行。”
江晚晴怔了怔,看着他:“不行?”
凌昭拧眉,黑眸压着陈年的火气:“你为何对他的孩子这么上心?就连死,你都没忘记——他甚至不是你生的。”
江晚晴见两旁无人,轻声说:“也不是你哥的。”
凌昭:“……”
江晚晴叹了一声:“是……是他的妃子和侍卫私通,本来他想弄死了事,后来见我终日郁郁寡欢,送来给我养。福娃还小的时候,我心里有话,不能和任何人说,只能对他倾诉,又是亲力亲为照顾的,才会对他特别亲近。”
凌昭沉默一会,实在觉得可笑:“他的后宫里,有北羌的细作,有私通的宫妃——难怪投胎成了太监。”
“其实他真不是太监。”
凌昭冷冷看过来:“你不准帮他说话。”
“……哦。”
江晚晴安静地坐了会儿,又偷眼瞧他:“七哥,有件事……想问你。”
凌昭似笑非笑:“问。”想起前尘旧事,他冷哼一声,没好气:“你胆子那么大,还会害怕么?”
现在真是怕的厉害。
江晚晴汗颜,又呆坐一会,才怯怯的开口:“你说的寿终正寝的意思是,活到五十岁吗?”
“没那么短命。”
“六十?”
“多一点。”
“六十五。”
“太少。”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 第103节
“……七十?”
“再多一点。”
“七、七十五?”
“差不多。”
“……”
七十五,一生孤苦无家室。
他何苦。
江晚晴心里百感交集,翻江倒海,所有杂乱无章而缠绕的心绪中,有一个念头逐渐清晰,如一道亮光闪过。
也许,她还是想谈恋爱的。
凌昭看着她变来变去的脸色,拧起眉:“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
江晚晴松开手,抬眸,本就红肿的眼睛有水光隐现,微微笑了起来,又抱住他,只一下便松开:“完全没有。”
*
郭胜很久没那么早起了。
大早上的被聂松连环夺命call叫了起来,睡眼惺忪地陪他骑车,穿过几条街,到林昭家所在的小区。
他困的快睁不开眼了:“你他妈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你说的那么要紧,老子打死你信不信。”
聂松神色凝重:“江妹妹昨天冒雨来找我。”
郭胜一愣,清醒几分:“找你干嘛?”
聂松叹了口气,语气严肃:“我怀疑她暗恋我。”
郭胜哈哈大笑:“傻逼。”
聂松踢他一脚:“你才傻逼。这是别人发我的截图。”他拿出手机,给郭胜看:“江妹妹半夜发的朋友圈,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你竞赛班的朋友有江妹妹的手机号和微信,你不跟林哥说,不够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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