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力荐河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退戈
“行了,朕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你的才学不可或缺,否则何山县早被他们折腾乱了。”顾登恒挥手道,“前几日,你父亲向我上奏章,请我将你调离户部。朕仔细一想,是该给你升迁了。可再仔细一想,又不知道该把你升到何处。若是让你离开京城,朕很是不舍,将你调到别的地方,又是小处了了,大为可惜。所以便想多管闲事,圆你一桩好事,再给你送一份新婚大礼,作为补偿吧。”
顾登恒这意思就是,你请继续留在户部,为王声远做事吧。
叶书良:“臣尚在考虑,谢陛下关心。”
“朕也要提醒你一句。”顾登恒说,“美人的确赏心悦目,可朕想你也不是肤浅之人。往后户部少不得你扶持辅佐,该娶一位能持家的良人才是。”
叶书良:“臣谨记。”
顾登恒说:“若有事,来找朕。朕可答应你一件事。你自己考虑。”
叶书良:“谢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范三是老友的女儿。写错了
跟私奔的女人没关系
第85章 告知
叶书良从宫里出来之后, 便照常回户部做事。
翌日, 王声远见着他困惑问道:“叶郎中, 我叫方主事递交的东西, 他给你父亲了吗?怎么两边都没了消息?”
叶书良说:“不知道。我已叫他呈过去了。”
“咦,他怎么不来户部与我说一声?”王声远自己嘀咕了几句, 便道:“哦算了, 不提这人。叶郎中,你若是有空,帮忙将宫市的账目核对整理一下,再拿给我。做完的话就回去吧, 我看你这两日面色不好,多休息休息,别总耗在户部。”
叶书良:“是。”
叶书良留在户部过夜的时间里,早将京市与宫市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把东西给王声远送去,下午便早早回去休息。
他不是回叶枫的住所,而是自己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呆着。不过整个京城,似乎没有哪里能叫他舒服, 还不如当初忙忙碌碌的何山县。
叶书良正叹了口气,前方的路被挡。
看着投下的阴影,他头也不抬便朝旁边跨去, 给对方让位。
那刀客继续拦在他的面前。
叶书良终于回神打量对方。
比自己高了半个头,黑布遮住半张脸,剑眉下的眼睛如沉寂寒潭。
是三殿下身边的人。
刀客沉沉说道:“殿下有请。”
他抬手指向一侧的酒楼, 叶书良便顺着视线看过去。
只是家很普通的酒馆。二楼的窗户关着,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刀客径直转身,在前面带路。叶书良虽有疑惑,依旧跟在他的后面。
顾泽列只身坐在二楼,靠在墙边似是饮酒。
叶书良上前行礼道:“三殿下。”
顾泽列示意:“坐。”
叶书良:“下官尚有公务要忙,殿下如有吩咐请直言。”
顾泽列将杯子摆到桌上,左右旋转着看道:“你要找的人,本王已经替你找到了。之后该如何处置,你可以自行决定。若是下不了手,本王也可以帮你。”
叶书良鞠躬道:“谢三殿下关心,然下官似乎未请殿下帮忙。”
顾泽列偏过目光,正视着他道:“哪里,本王只是看不过眼,所以相帮而已。”
“本王素来看好叶郎中,此事闹得满城风雨,自然要去了解一些。容小王说一句,叶郎中,凭你的才学,没有他叶少卿,照旧能有今日成就。你考上进士,入职户部,莫非他就为你出过多少力不曾?倒是大理寺为了避嫌,屡次与你户部过不去。你今日成就,皆是自己苦读犯险所挣,与他哪有一分关系?他一面对你冷苛淡薄,一面又以恩相挟,要你图报,未免想得太好了一些。”顾泽列叹道,“叶郎中你如此天赋,本王替你觉得可惜。”
叶书良:“家法虽严苛,然下官能有今日,多亏父亲教导有方。不知殿下所指何事?”
“叶郎中啊,此处只有你我,本王就直白说了,不与你斡旋。他与你有恩是真,可这恩,他如今一副丑恶嘴脸要你还,说明他本意不纯,那恩情便不同了。”顾泽列道,“他若真要补偿,直接将人认回来即可,昭告天下也好。偏偏自己几位儿子皆不争气,完全不如你。他舍不得你离开叶家,若更名换姓,就是与他们断了联系。又对你不屑一顾。所以怎样下作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实在叫人耻笑。”
叶书良道:“此乃下官家事,自会考虑清楚,不劳殿下关心。只是家丑不可外扬,下官并未有宣传。不知殿下从何处听来的谣言,请切莫相信。”
“你始终替他着想,现今这般,还想为他保全名声,他却不这样认为。如今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直将你说成一个好色肤浅,风流无能之徒。你这样的聪明人,何需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总归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世人评判,也不会说你的不是。”顾泽列拍着桌面说,“叶郎中,本王是替你觉得可惜。我可帮你放出风声,帮你应对。此事后果,你也无须担心,断然不会跟你扯上关系。”
“下官自不担心,只是殿下误会了。”叶书良道,“请问殿下,还有旁事吗?”
顾泽列颔首,挥手道:“既然如此,北狂,亲自送叶郎中离开。”
北狂抱着剑站在叶书良身后,面无表情地跟他下楼。
二人重新回到街上,北狂道:“他就在京城。是否要我将他拿来?”
叶书良:“不必。”





力荐河山 第80节
北狂:“殿下要我转告,您若是需要帮忙,尽可找我。”
叶书良顿了下,还是道:“不必。”
北狂:“叶郎中莫非心中有对策?”
叶书良沉吟片刻道:“不是事事,都能以对策决之。告辞。”
北狂摸了摸自己的刀鞘,方抬起脚步。
趁着天气好,方拭非跟林行远在院子里用石臼敲豆子。
晒干的豆子硬如磐石,他们砸来砸去,最后还是大小颗粒不均的小碎块。想拿来做糕点,还差得远了。
方拭非用手指捻了捻粗细,嫌弃道:“林大侠,你的内力呢?你连个黄豆你都碾不碎?一早上了!明年能吃得上吗?!”
“林大侠的内力就用来给你碾豆子?你为什么不直接出去买一袋回来?”林行远说,“而且你这晒得也太干了!这是多少年的陈豆?你怎么不留给你的后世子孙呢?”
方拭非:“我的后世子孙要是连这点黄豆都碾不匀,他就不配性方!”
林行远回味了一遍,质疑道:“你的后世子孙姓方??”
方拭非又往那坑里丢了把豆子,挽起袖子准备自己来。
一声音冷不丁道:“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玩得起来。”
“嚯——”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林行远直接脱手,将那锤子丢了下去。
认清来人,方拭非说不好是有没有喜,叫道:“北狂?”
林行远立马要去找自己的剑,然而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器,只能再次两手举起石锤对着他道:“还真是你!竟然敢来?”
他抬头一望,更加气愤道:“竟还翻我的屋顶,过分了啊!”
方拭非按下林行远的手。
这打不过的人还上赶着叫嚣是自讨没趣。
她熟稔道:“北狂师兄,之前不告而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怎样?要不要一起留下来吃顿饭?”
林行远想把手上的锤子先抡方拭非头上去。
“哪来的师兄?”林行远说,“我这正要报仇,你严肃一些行不行?”
方拭非无辜说:“有朋自远方来嘛这,相逢一笑泯恩仇啊。报什么仇?”
北狂并不听他二人插科打诨,言简意赅道:“送你一个人。”
林行远:“什么?”
方拭非:“女人?”
北狂:“男人。”
“客气了。”方拭非干脆抱拳,“好走不送!”
北狂报了个名字:“陆仲深。”
“……谁?这谁要啊!”林行远,“而且人呢?”
方拭非摸着下巴:“嗯,听着有点耳熟。”
林行远:“闻所未闻。”
方拭非:“那应该就是朝中官员。”
她拿出王声远叫她转交的帖子,遮掩着避开北狂,翻开找了一遍。
帖子里没有直写大名,大多是姓氏加官职的称呼,有姓陆的,可是不是她也不知道。
北狂:“盈盈姑娘的情人。”
“盈盈……”方拭非说,“这名字也很耳熟。”
林行远提醒说:“你叶郎中未过门的新妻子。”
“情人?”方拭非脑子里满是茫然,“北狂师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还连同人的闺房秘事?”
北狂并不在意,继续吐出惊人的话语:“盈盈姑娘已有三月身孕。急于成婚。”
方拭非深吸一口气,迟疑道:“三个月前,叶郎中与我们似乎还在回京的路上?”
两人四目相对,各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出大戏。
北狂说:“叶书良出发去何山县前,叶枫就已经派人把盈盈姑娘赎了出来,留在京城,只是没有接进家里。当时叶枫应该是想让他二人成亲,可叶书良似是私下与人协商妥当,此事暂且作罢。他托人四处物色家世合适的公子,替盈盈姑娘说亲,只当作是自己远房的妹妹,待字闺中。可在他外派何山县期间,盈盈认识了陆家公子,不慎出了意外。陆仲深此人满舌生花,又薄情寡义,招惹她之后,又弃之不顾。如今以死相逼,反将叶书良弄得骑虎难下。”
“为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
林行远:“为什么叶郎中骑虎难下?”
方拭非:“为什么你连这个都知道?”
北狂只是道:“言尽于此。剩下的自己查。告辞。”
他如来时般神秘,迅速便离开了。
“告辞……”方拭非后知后觉道,“告辞?告什么辞?他告辞了我呢?这事告诉我有什么用?我能管吗?大理寺的人不会要杀了我吧?我能怎么办?”
林行远瞎说道:“不然你再把陆仲深转送给叶书良?”
方拭非:“你怎么不说把我送给叶书良呢?”
林行远:“你就是想,人家也不要啊。”
方拭非推了他一把。
第86章
方拭非在外边打听了一圈, 跑回家大声道:“我知道陆仲深是谁了!”
林行远还在砸他的豆子, 抬头道:“谁?”
方拭非掏出那封帖子, 拍在桌上, 选了个名字指着说:“他!”
林行远一看官职便道:“那年纪不小了吧,盈盈姑娘看上他什么?”
方拭非:“不, 是他儿子。京城一纨绔子弟。自诩风流才子嘛, 对待女人总是花言巧语的。后边追着跑的桃花情债能有一堆多。估计是盈盈姑娘刚来京城,对这人不了解,被他嘴里说的海誓山盟给迷了眼。对方又真拿她当一青楼名妓对待,骗完就逃了。哪晓得, 光留下一笔烂账。”
她叹了口气,坐到桌边,为叶书良觉得可惜:“唉,都没有心情吃饭了呢。”
林行远:“你除了吃还会什么?”
方拭非:“惹事。”
林行远语塞。埋头继续往石臼里丢了一把豆,说:“我是想不明白,那谁,北疯子把这事告诉你做什么?再怎样也是叶郎中的家事,还是家丑, 你总不能插手多管。”
方拭非:“那王尚书会让叶郎中请托,叫大理寺帮忙查这上面几位官员,你又觉得是为什么?”
“户部左右就是进账出账。”林行远说, “缺钱呗。”
方拭非说:“是呀,户部缺钱。尤其是快到每年春冬之际,军饷、粮衣, 处处吃紧。我朝这两年实在是风不调雨也不顺,国库空虚,样样举措皆受滞阻。如今拉一个是一个,是一个赚一个。可户部不能左右树敌,得将此事交由御史台与大理寺配合才行,但要是做得太明显,又成了拉帮结派。为官之道,多不容易啊。”
方拭非说:“这名单写得不尽详实,王尚书也不便将意图直接暴露。虽说我还不确定,他是想从哪块下手,但经我探查,有那么些许联系。”
她按着名字道:“我来考考你,如今朝廷上下,最容易赚钱的是什么官?”
林行远这个还是知道的:“两淮盐铁使,各道转运使。”
“不错!”方拭非打了个响指,“今三殿下兼任京畿水陆转运使。陆仲深的父亲——陆明此人,是三殿下心腹。转运使管粮食运输,与运河相关。运河既然不能直接插手,或许王尚书是在为此事做准备呢。”
林行远嘁声:“你想得也太远了吧。就是念叨着水运,所以什么都往水运上扯。”
方拭非:“说不定呢?”
“那盈盈姑娘……”林行远无奈摇头说,“她就是一青楼名妓而已,即便来历成谜,你将她跟天下水运连在一起,夸张了吧?”
方拭非:“我不断言她是谁。叶少卿想让叶郎中娶她是真的吧?非要给她名分,也是真的吧?她肯定不是普通的青楼名妓,与叶少卿牵连甚多。私情、血缘、恩怨,又或者是什么胁迫关系,迫使他如此而为。但这不重要。”
林行远:“所以北疯子是想……替叶郎中摆脱父命,来拉拢他?北狂究竟是谁的人?”
“反了,你反了。”方拭非说,“北狂他就是三殿下的人。三殿下应该是你这样想的。”
“嗯……”方拭非顺着想道,“叶郎中要是不娶盈盈姑娘,难免会与他父亲反目。且盈盈要是嫁给了陆仲深,届时陆氏被查,她必受牵连。加之户部如今意愿,叶少卿若是要与王尚书做对,可能会对陆氏有所偏帮。如此一来,三殿下帮助叶郎中取消婚约,一面可以卖他自己的恩情,一面又可以推得叶枫替自己做事,保全下属。多好?可北狂既然来找我,说明他不想。”
林行远:“所以最好是,叶郎中娶了盈盈姑娘,户部与大理寺交好,让叶枫帮着替户部查帖子上的官员?”
“以户部利益来看,确实是这样。”方拭非说,“难怪我也颇为困惑。你说要娶就娶,不娶就不娶,僵持在这里做什么?原来是一个在逼婚,一个要卖身啊。”
“烦,心烦。我听着难受。”林行远说,“叶少卿要他儿子娶一身怀有孕的女子,该女子腹中孩儿亲父——陆氏一家乃三殿下的得力下属,王尚书不知何等原因,正欲将他清除。叶书良与他父亲关系不和,立场不定,是这样吧?”
“是。”方拭非说,“王尚书既然敢递帖子,说明已与御史台那边商定好,陆明与陆仲深这两父子,多半长久不了。即便叶枫刻意相助,也是苟延残喘。所以盈盈姑娘不能嫁给他,否则只是妄受牵连。可她如今既然身怀有孕,耽误不得。所以就推给了无辜未婚的叶郎中。”
林行远:“一女人能影响得了多少大事?何况她刚来京城不久。你们聪明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可即便,真照最糟糕选择的做,最后事情也未必会变得那样糟糕。”
方拭非说:“女人也还好男人也罢,天下间的朝政,终究是人在谋算。既然是人,总会出些匪夷所思的举措来。人心难以揣测,行差踏错,便玉石俱焚,关键之处,自然不能小看。”
林行远:“那换做是你,你娶不娶?”
方拭非说:“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何况这种诛心事,我为何要去想它,自寻烦恼?”
林行远叹道:“我现在才明白,我父不要我入军为将,原来是为我好。”
方拭非拍着他的肩膀欣慰道:“我友啊,你终于长大了。”
林行远啼笑皆非,直想揍她:“我去你的!”
方拭非觉得叶书良自己能行,他肯定行。反正娶不娶,都是后患无穷,就看他要不要牺牲自我出卖清白了。
这抉择是有些艰难。
方拭非一身孑然,了无牵挂,也可以说她情感寡薄,反正不大懂叶书良这等为亲情所绊的滋味。如果不慎绊住了户部,那就一刀切断。毕竟王尚书宝刀未老,是个狠角色。
转眼便到了七月半,中元节,天气一片阴沉。
方拭非跟林行远买了一沓纸钱,找人学了叠元宝官帽,在门口和街边,给杜陵烧纸钱。
她煮了一锅饭,摆上好酒,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对空空如也的牌位长吁短叹:“师父,我被户部赶出来许久了,这能保佑我不?唉,真是让您失望了。这么久了,还是个主事。我本以为两年之内,怎么也能混个郎中出来的。”
林行远说:“你看叶郎中这样的岁数也还是个郎中——如今可能是要拔升——但你这样的背景加上你这张嘴,能做一辈子主事已经是陛下宽仁了。”




力荐河山 第81节
方拭非:“师父你说得对。官场浮沉,我应该……”
忽然大风吹过,扑了方拭非一嘴的纸灰。
林行远幸灾乐祸道:“该!”
方拭非抹了把脸:“师父您这是赶我走。我真走了啊。”
“方主事?”
方拭非拎着她的小马扎正要回去,听见声音又转回来,见范悦撑着把伞,从街口快步跑了过来。
“范三姑娘!”方拭非说,“今天这日子怎么好乱跑?您应该呆在家里才对。”
老规矩是说女人阴气重,鬼门大开之时,不能出门。要被别人看见了,肯定又会被说道。
林行远连忙说:“先进去吧。”
范悦跟他们进了屋,收起伞道:“听闻叶郎中在何山县受伤有疾,是真的吗?”
方拭非:“什么疾?人不好好活着吗?都在京城里蹦达了这么些时日了。别听他们乱说。半时风一时雨的,管他们作甚。来,喝杯酒暖暖身再走。”
范悦跟在她身后往大厅里走,一面道:“不能道的暗疾。叶公子请去看的大夫在外喝酒,大醉后神智不清,同人吹嘘,在诱导下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有什么不能道的暗疾?那大夫又是谁?”方拭非全不在意说,“既然神智不清,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啊……”范悦定住说,“就……不能人道?”
方拭非跟林行远顿住了。二人站在门边大眼瞪小眼。
范悦问:“是真的吗?”
林行远说:“今日说是中元节,不是真见鬼了吧?”
“……不举?”方拭非也说,“谁传出来的谣言,太损了吧?”
林行远咋舌:“真是一个比一个狠。”
“都这样说。传了两三天了,不见人出来澄清。”范悦观察二人表情道,“所以是假的吗?”
“这个我……”方拭非也不敢明言,纠结说:“如此私事,也不知道啊。毕竟何山县那时候,遇到了大风,大家都散出去了。我去了城东,林大侠去了城西,叶郎中则留在县衙呢。发生了什么,不好说。何况这种男人之间的病,咳,就可能也是心病,我也不清楚。”
林行远点头附和:“对对,我们没有这等烦恼。”
方拭非:“何况这种流言,之前没有澄清,现在也毋须澄清吧?无论他怎么说,有心人都能曲解,解释又有何用?所以叶郎中没有出面,或许只是不在意而已。”
第87章
范悦跨进门槛, 方拭非从她手上接过了油伞。
范悦心中没底, 说道:“无论是谁, 如此作为都太过阴损。叶公子是叶伯父长子, 尚未成婚,出了这种丑闻, 将来恐仕途受阻, 怕新婚喜事也会受到波及。他是向来不在意这些事情,可却不能不在意,还是请您去提醒他一下吧。”
方拭非:“我?先不说我官职卑微,这是他的私事, 我哪来的资格对他指指点点?难以开口啊。”
“户部其他官员,我并不熟识,且大多已经成婚,家中人多口杂,又未必可信,我找他们不合适。左右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你。叶公子以前对你大为赞赏,你说的话, 他应该是在听的。”范悦说,“方主事?若是因此,再误了他的姻缘, 未免太可惜了。你帮忙提醒一句吧。”
方拭非看向林行远。
林行远立即推拒:“你自己去!”
“那,方某就多问一句。”方拭非对范悦抱拳道,“范姐姐, 你叫我去问,或者说,你来问我这事,是因为觉得因为此事,叶郎中不愿连累,才与你取消婚约了吗?还是觉得,他此举是不想跟别人成亲,故意吓退?”
范悦苦笑一下,垂下视角道:“不重要了。我下月就走了。他若能好,我也安心。”
方拭非:“好吧。那我就去探探口风,出了消息再告诉你。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范悦颔首。
林行远挥臂:“再会。”
方拭非也不确定,这消息是叶书良自己放出去的,还是别人趁机搞事的。反正论损,无事能出其右了。
她先前在叶枫府求见,被叶枫毫不留言地回绝,这次估计也不会让叶书良见她。
方拭非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模样,正好被回来的叶书良逮住。
叶书良从后面面无表情的拍了下她的背,方拭非呼了口气,只好硬着头皮笑道:“叶郎中?”
“你来有事?”叶书良道,“对了,王尚书问你之前做的事怎么样了,怎么都不去回禀?既然是帮户部做事,还是有始有终。”
“是。我忘了。”
“你来找我有何事?怎么不去户部找?”
方拭非愁眉苦脸道:“嗯……要不我来给你送个人?”
1...3940414243...7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