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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叶7

    书房外依旧是时不时传来一些拜访皇城司统领的声音,或者是来拜访大理寺左少卿的声音,但不管是拜访皇城司统领,还是大理寺左少卿,这些人来此的目的,都是希望让叶青看到,朱熹如今虽为一介书生,但也并不是皇城司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这是向您施压吗”墨小宝问道。

    “即是施压也是想要把事情闹大。信王决计不会连夜前往皇宫禀奏此事儿,那么就只能通过跟他关系的朝堂臣子、名望大儒来把事情闹大,从而给他争取时间。”叶青端起茶杯道,外面传来的喧哗声,此时听起来倒是像美妙的仙乐一样。

    “那明天要不要……调人手过来守住这条巷子要不然岂不是这条巷子还不被那些迂腐的文生士子堵得水泄不通”墨小宝有些忧虑的说道。

    “没必要,堵住的话,我们又该怎么放朱熹离开皇城司”叶

    青神秘一笑道。

    “少卿您……您不会今日抓住明日就放吧”墨小宝一惊,随即而来的是书房外传来了敲门声。

    随着墨小宝急忙起身打开门,白纯跟燕倾城神色之间俱是带着惊讶跟疑惑的走了进来,显然是两人在房间内讨论完了那香水后,注意力这才被外面的喧哗声吸引了过来。

    “朱熹不是一般的文生啊,即在朝堂之上为官过,虽然不曾作出过什么政绩,但不代表离开朝堂之后他就没有了官场上的人脉。而且又在文人之间拥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五章 有人在转变
    墨小宝跟蚕豆儿两人头顶的黑色范阳笠压的很低,本来说好的带蚕豆儿欣赏下临安城繁华如梦的迷离夜景,但一出了三婶儿酒馆,墨小宝就带着蚕豆儿低着头匆匆赶路,丝毫不给蚕豆儿一丁点儿欣赏临安夜色美景的机会。

    一路上蚕豆儿时不时的抱怨着墨小宝是个大骗子,说什么带自己出来欣赏夜色美景,明显是报复自己,拉自己出来跟他比脚力。

    一反常态的,墨小宝并没有跟嘟囔了一路的蚕豆儿争辩,只是偶尔不耐烦的训斥着蚕豆儿废话太多,跟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乱叫。

    蚕豆儿不服,刚想要拉住墨小宝理论,就见墨小宝看着巷子里飞驰而过的马车,急忙再次拉低了自己的帽檐,同时还不忘拍了下毫无准备,正准备抬头看向马车的蚕豆儿的帽檐,低声道:“低下头来,别瞎看,小心被人发现你跟我在一起。”

    “那你还带我出来。”蚕豆儿不满的回嘴道。

    “想留在临安,你不熟悉临安怎么行少卿跟前从不要傻子,知道不”墨小宝拉着蚕豆儿的手臂靠墙站定,上挑着帽檐下的眼皮,看着马车车轮离开后,这才继续往前走。

    “那你要带我去哪里”听到叶青的名字后,蚕豆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脸上刚才的抱怨之色也是瞬间就消失不见。

    “到了就知道了。”墨小宝小心谨慎,警惕性十足,时不时的望着街道两边,看看有没有人注意他们。

    清河坊向来是高官显贵住的地方,长长的一条巷子没有几户人家,但却都是占地极广的深宅大院,而一些想要提升、彰显自己身份的商贾,住在清河坊内,就如同临安城内的贫民区一样,在这里并不是很受人待见。

    但即便是如此,依然有富得流油的商贾愿意在清河坊置办宅院,愿意在这里受那些高官显贵的白眼跟蔑视。

    燕鸿渊当初就是这样的想法,想要提升的自己商贾的地位跟身份,所以不单弄了个员外的身份,最后还在清河坊置办了诺大的宅院,随着燕倾城嫁出去后,如今诺大的宅院除了他自己外,就剩下了燕庆之这个独子。

    看着略显冷清的大红灯笼,门房也如同快要进入冬眠的动物一样,慢腾腾的起来给墨小宝与蚕豆儿开门。

    燕庆之这几日如同盼星星盼月亮似的一直盼着叶青给他信儿,当听到墨小宝三个字时,立刻就冲了出来,让下人赶忙在厅内招呼客人。

    看着燕庆之兴奋的样子,其妻子钱淑也自然是跟着高兴,毕竟,叶青的手下过来,就说明当初说的那事情有眉目了,很可能叶青这是打算把那新炷的秘方交给燕家了。

    来到正厅内的燕庆之神情一愣,有些不明白墨小宝神秘甚至是有些鬼祟的装扮,黑色的范阳笠压的极低,而且那圆领长袍的领子,也被他提了起来遮挡着口鼻,要不是那一双咕噜噜的眼睛,燕庆之都有些不敢认眼前的少年。

    “少卿答应了,您可以跟钱家商议了,到时候如何处置,少卿让您

    自己看着办就好。”墨小宝鬼头鬼脑的看着下人出去后,才对着燕庆之说道。

    燕庆之的心思从进入正厅后,就被墨小宝跟另外一个少年的着装吸引住了,此时听着墨小宝的话语,先是一愣,回味了下后才说道:“那香皂呢”

    “也都归您了,少卿说了,香皂比新炷要重要很多,若是不能从钱家得到想要的东西,少卿不建议把秘方轻易的送出去。”墨小宝重复着叶青的话语,对燕庆之说道。

    燕庆之静静的神经兮兮的墨小宝跟另外一个,同样是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的少年,压根儿没有心思怪眼前的这两个人不懂拜访的礼数,在心里头琢磨了一会儿后,沉吟道:“好,告诉少卿让他放心,这件事儿我会妥当处置,保证不会出岔子,钱氏一脉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墨小宝听到燕庆之如此的话语,双眼瞬间笑成了眯缝眼,这才开口解释道:“燕公子莫要怪罪我们这幅装扮才是,少卿吩咐了,这些时日得小心一些才好。对了,给您介绍一下,他叫蚕豆儿……。”

    墨小宝一边说,一边拉下自己的脖领,也同时抬高了自己的帽檐,旁边的蚕豆儿看着墨小宝的举动,自然是也跟着有样学样,把自己的脖领拉低,帽檐抬高,恭恭敬敬但有些动作生硬的向燕庆之行礼。

    从进入燕府之后,蚕豆儿仿佛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这个世界跟他从前接触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一路上借着燕府里的灯笼,打量着夜色火炷下的朦胧亭阁流水,当看到那一汪小胡时,蚕豆儿除了吸凉气感叹之外,就差惊的下巴壳子掉地上了。

    在他的印象中,大户人家的宅院不过就是多几间房子,每个人都有单独的住所、不显拥挤罢了,所以在他的印象中,从来不曾想过,深宅大院的府邸之中,竟然是如此样子,跟他想象之中的完全不一样,仿佛那说书人口中的皇宫似的。

    更何况,在他的心中,叶青已经是大宋的大官了,所住的房子应该已经是临安城最好的房子才是,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的房子比叶青的房子大,而且其身份还只是一个商贾!

    燕倾城跟白纯面面相觑,过了足足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六章 争论
    刑部、兵部、大理寺来的人,不过都是跟信王、朱熹或者是史弥远有关联的人,对于叶青来说,最起码如今左相王淮、右相魏杞还没有派人过来查探,就足以说明,今夜之事儿则是信王等人仓促之下的动作,也只代表了他们自己的立场。

    而王淮、魏杞如今怕是也已经知道了此事儿,但此刻并未派人前来,除了打算跟信王分开立场外,怕是也有站在一旁看好戏,看看叶青跟信王到底能够斗到什么程度。

    左右两相没有派人前来,圣上跟太上皇身边的太监关礼跟王伦也迟迟不出现,这对于叶青来说,此刻的情形对于他来说,身上的压力并没有多大,毕竟他今日既然选择了跟信王撕破脸,就不会再担心跟信王往后之间继续斗下去了。

    刑部侍郎彭龟年,朱熹的学生,算是朱熹在朝堂为官时,唯一照顾过的学生。

    兵部侍郎辛弃疾,可以说是南宋词人中,最为仰慕朱熹之人,只是朱熹向来对他不待见,但辛弃疾依然是在心中充满了对朱熹的敬仰之情。

    大理寺洪遵,原刑部侍郎,史家之人,当初跟叶青之间就曾发生过摩擦,如今两人同在大理寺为少卿,这便是自汤思退死后,赵构跟圣上两者在各取所需后,对朝堂官员、派系之间平衡的布局。

    看着大厅内的三人,叶青脸上带着热络的笑容拱手行礼,请三人坐下后,这才在主位坐下,看着眼前的三人,仿佛对于外面喧嚣了多时的情形毫不知情一样,双眼极为无辜的问道:“今夜不知三位大人大驾光临寒舍,有何吩咐特别是洪少卿,你我同在大理寺任差,您又何必亲自劳烦一趟有事儿等明日叶某前往大理寺后商谈岂不是更好”

    洪遵当初可是亲自感受过叶青的跋扈,何况那时候的叶青,也还是一个副统领,但因为东瀛僧人的几个护卫之事儿,竟然是硬插一杠子,非但不给当初还在刑部的他一点儿脸面,就连当时还在大理寺的虞允文,也是没有在叶青跟前讨了好,最终还是被叶青把人带进了皇城司。

    此时听着叶青特意对他的客套话,嘴角隐隐带起一丝不屑的洪遵不由暗自抱怨着:虽是同在大理寺为官任差遣,可大理寺你这个少卿去过几次还好意思说明日明日还不是老夫要再亲自跑一趟,何况今日之事儿,你难道不是心知肚明,跟我们还装什么糊涂你!

    “今日听说叶少卿在令岳父的家里抓了朱熹朱先生,彭某前来,只是想要向叶少卿请教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虽说此事儿乃是皇城司的所主,彭某身为刑部侍郎,本不该过问才是。但奈何当初朱先生乃是彭某的先生,对彭某更是有知遇之恩,所以彭某只好亲自过来,向叶少卿请教一番,不知朱先生可是犯了什么事儿”彭龟年见洪遵只是撇了撇嘴,但就是一句话不说,只好开口说道。

    不等含笑自若的叶青回答,坐在另外一边的辛弃疾,接着道:“听说今日叶少卿以朱先生通金之名带走了朱先生,辛某很想知道,叶少卿可有足够的证据辛某虽然不是朱先生的学生,但一向敬佩朱先生的学识跟为人,相信他不会跟北地有什么联系,更不会通金。”

    叶青脸上的笑容从一进来就不曾消失过,看了看神色严肃的辛弃疾,再看看一脸和气的彭龟年,至于那如同受气的小媳妇的洪遵,叶青此时完全给自动过滤掉了。

    “诺,彭侍郎的问题,辛侍郎已经帮我回答了。至于辛侍郎所说的证据,就如同彭侍郎当初在朝堂之上,弹劾我叶青乃是谋杀范念徳主使的证据一样多,至于是不是铁证,是不是能够证明朱熹通金,这就要看彭侍郎当初搜集到了多少,我是谋杀范念徳幕后主使的证据了。”叶青四两拨千斤,把两人的问题换了个手交给了彼此。

    彭龟年脸色一僵,辛弃疾也是神色一愣,想不到叶青竟然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闲心开这样的玩笑,完全是属于胡搅蛮缠,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这么说来,叶少卿手上其实……并没有什么证据了”辛弃疾顿了下,看了一眼彭龟年后,还是坚持说道。

    “不知道彭侍郎当初搜集到多少我是背后主使谋杀范念徳的证据,就愿意在朝堂之上当着圣上的面,弹劾我叶青”叶青看了一眼神色铁青的辛弃疾,扭头并不理会,而是对着彭龟年问道。

    “如此说来,叶少卿是在报复彭侍郎了实则手中并无朱先生通金的证据”辛弃疾见叶青不理会他,但并不气馁,再次出声追问道。

    “弹劾叶某时,辛侍郎好像也有上奏章,不知道辛侍郎是凭什么认为叶某主使谋杀了范念徳”叶青这才扭头,迎着辛弃疾那深深的眼窝,毫不退让的问道。

    “因为范念徳跟你之间早有恩怨,而范念徳也是从你的皇城司出来后,还不曾有机会接触其他人便溺水而亡。不管怎么说,此事儿不管是叶少卿你,还是皇城司都有嫌疑。所以辛某上奏章弹劾,只是希望朝廷能够给已死之人一个公道,而不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放人
    在叶青的心中,辛弃疾是属于那种还可以抢救一下,能够成为朋友,本身不失为一个光明磊落的侠义之人。

    所以在面对辛弃疾时,叶青宁愿把自己当初情愿送出去的功劳,之所以没能够弄到手的原因,归结到因为朱熹污蔑他一事儿上,从而使得自己两年的辛苦出使,最后所有功劳付诸东流,由此让辛弃疾在心理上产生一些内疚,并开始质疑朱熹的举动。

    当然,叶青也知道,想要让辛弃疾这种上一世的直男一下子开窍,完完全全的从崇拜一个人的迷雾中顿悟,这远远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做到的。

    如同上一世的追星族对待自己的爱豆一样,在他们的心里,自己的爱豆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完美的人,需要的就是他们死心塌地的忠诚跟跟随。

    不论任何人说什么,或者是他们的爱豆做错了什么,他们都会选择谅解,甚至是主动的替他们的爱豆找出各种理由来,为他们的爱豆辩护。

    在叶青看来,辛弃疾对于朱熹的崇拜,就如同上一世的追星族对待自己的爱豆一样,所以如何让辛弃疾脱粉,跟朱熹成为路人,叶青必然还需要下一番功夫,从而让辛弃疾对朱熹充满了失望,而后“回头是岸”。

    辛弃疾皱眉,一言不发的看着叶青,心中默默思索着叶青跟朱熹之间的冲突与恩怨,来到临安也有两年的时间,他对朱熹跟叶青之间的恩怨,多少有些了解。

    两人的相识还充满了戏剧色彩,因为一本《梦溪笔谈》而相识,但接下来叶青跟朱熹之间的关系则是急转直下,除了范念徳一事儿外,便是那朱熹费劲了心血,都不曾复原成功的元佑浑天仪象,却被叶青一次便复原成功,甚至比起当初苏颂所制的元佑浑天仪象还要精致、进步了更多。

    辛弃疾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朱熹嫉妒叶青复原元佑浑天仪象的原因,但他心中也很清楚,朱熹跟叶青交恶,源头则是因为范念徳跟叶青之间的恩怨。

    而究其根本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丫鬟:锦瑟。

    “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叶青出使金、夏两国近两年的时间,而且还是在刚刚大婚不久之后。说服金国皇帝完颜雍免除了我大宋岁币一事儿,前往夏国,参与了惩奸除恶我大宋叛臣任得敬一事儿,不到两年的时间,两件大功在身,当该是意气风发的回临安才对。但我叶青却是无声无息、无人知晓的回到临安,而且还因朱熹无中生有的凭空猜测、诬陷栽赃从而声名狼藉,成了一个谋杀范念徳的背后主谋!以至我叶青两年的功劳、苦劳全部付诸东流,试问辛侍郎,此事儿若是换成是你,你会怎么样儿”叶青笑看着默不作声的辛弃疾问道。

    辛弃疾紧闭着嘴唇,凹陷的眼窝默默看着叶青,他自己也曾经身在军伍,愁绪所致一首: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而今叶青为朝廷立下如此大的功劳,虽然不曾生白发,但也不曾赢得生前身后名,归其原因,只是因为朱熹的无端猜疑,甚至包括他自己自认为的,叶青乃是谋杀范念徳主使一事儿。

    “当年辛侍郎曾在军伍所作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而今叶某看来,或许把了却君王天下事后面那句,改成辛侍郎那句将军百战身名裂,更适合叶某。汉将李陵兵败归降匈奴而身败名裂,如今叶某却是因出使金夏两国之功而身败名裂。叶某身为皇城司统领,面对朱熹、尔等掀起的栽赃嫁祸难道不该为自己正名吗”叶青再次对着辛弃疾反问道。

    “若是真如叶少卿所言,彭某自是无话可说,但叶少卿与金国金源郡王亦师亦友此事儿,又该如何解释”彭龟年看了一眼被叶青连番问话,问的沉默不语的辛弃疾一眼,沉声说道。

    叶青瞟了一眼彭龟年,淡淡道:“叶某也很想知道,彭侍郎的先生朱熹跟北地学子关联一事儿,你彭侍郎做如何解释还是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但叶少卿终究是我大宋臣子,与金源郡王相交,必然是会落人口实,而朱先生不过是一介书生,与北地学子有往来,也不过是学问之事儿而已。”洪遵难得的终于开口说道。

    “那依照洪少卿的意思……朱熹结交北地学子便是可以,而叶某便不行了那是不是洪少卿或者是彭侍郎也跟北地有联系呢”叶青脸上的微笑极其自然,比起在坐的三人来,倒像是他如同没事儿人一样,不过在说道最后的时候,还是耐人寻味的看了一眼辛弃疾。

    辛弃疾生于山东东路济南府,而那时整个山东东路则早已经是金人的疆域,如同很多在临安的百姓或者是官员、商贾一样,因为先辈被金人所杀或是所掠,所以从小便对金人恨之入骨。

    辛弃疾少年时便立志抗金,而后在采石大战之后与其他义军归宋,曾在军伍之中任职,也因为当初还是圣上赵构的嘉赏,一时之间意气风发,写下了不少抗金的诗词与建议,如同他那《九论》、《美芹十论》等等,而这些建议在民间倒是得到了赞赏,但在赵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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