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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叶7

    “呵呵什么”李清照面对众多文士跟范念德、朱熹,甚至是陆九渊的目光,依旧是不为所动,从容不迫的跟叶青低声继续交谈着,对于刚才范念德话语,两人好像都没有听见,或者是同时选择了无视。

    “呵呵有人在误国误民误华夏,但却在这个时候没有人自知,还能成为被我大宋百姓争相敬仰的对象,不可笑吗”叶青看着范念德向他这边走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道。

    “你是指朱熹还是陆九渊”

    “我是在说儒家。”叶青的语气从未如此坚定的回答道。

    “不用老身帮你吗只要老身开口,想必他们多少还会给老身几分薄面。”李清照看着要迎上去的叶青,急忙说道。

    而她身后不远处的白纯跟燕倾城,作势欲言,但这个时候,她们面对众人的目光,也不敢或者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用,我还就想看看,他是不是跟狗一样,能咬我一口。”叶青迈步向前,身后不光白纯跟燕倾城着急了,柳轻烟已经脸青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骂我一句

    汤鹤溪看着叶青竟然迈步迎上了范念德,心中一时之间有些矛盾,想不到一个禁军,竟然面对众多人的目光视线,竟还有勇气站出来。

    而就是这份勇气与胆识,他汤鹤溪自认面对如此多的目光,恐怕也是无法做到像叶青这般镇静自若。

    此时他心里,甚至隐隐有些期望着,希望叶青能够用一番惊世之语,反驳一下这些自以为是的文人主战派!

    虽然他也知道这不可能,别说是一个小小的禁军了,就是自己的祖父面对这么多慷慨激昂、满腔热血的文人士子,也会选择退避三舍,或者是迎合着他们的主战主张,进行一次安抚,而非是站出来要跟他们论个优劣与长短。

    众目睽睽之下、白纯、燕倾城,包括锦瑟跟幽儿,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儿的情况下,就连柳轻烟都有些手心冒汗了,李清照平静的神色微微动容,只见叶青迈开大步,竟然与走出廊亭的范念德错开,直接走进了廊亭内,站在了朱熹跟陆九渊的中间。

    从容不迫、举止洒脱的向着朱熹跟陆九渊简单的行礼,而后朱熹跟陆九渊,竟也破天荒的回礼后,就听见叶青淡淡的对着愣在廊亭廊檐下的范念德问道:“盲目而字你会写吗会念不懂意思不”

    “什么意思笑话老夫不认字”范念德双手一摊,微笑着看着众多文人士子,而后说完后,众多文人士子立刻发出一阵哄笑声。

    显然这是在取笑叶青,有点儿班门弄斧,即便是范念德的名望比不上陆九渊跟朱熹,但也算是有成的大家,这个小小禁军的话语,显然还是处在识字阶段啊,根本不知道

    眼前的范念德也是大家啊。

    不过众人的哄笑中,朱熹跟陆九渊并没有发笑,两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镇定自若的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的叶青一眼,等待着叶青会如何反驳范念德的话语。

    叶青从容不迫的扫视了一圈哄笑的文人士子,就像是一点儿也没有听出来,范念德问话里对他浓浓的讽刺意味:“既然你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那么我问你,我华夏民族自从伫立于这片土地上之后,哪朝哪代,




第九十六章 舌战群儒1
    叶青转头不屑的看了一眼眼神闪过一丝慌乱的范念德,而后转头,再看刚才还稍微有些紧张的汤鹤溪,此刻听到范念德的话语后,脸色瞬间变得自然了不少。

    汤鹤溪同样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范念德,而后在叶青望向他时,深深的回望了一眼叶青,最后又缓缓退出两步,表明了他的立场,不再参与其中,要继续静观其变了。

    “天时、地利、人和你确定我大宋朝廷都占了”叶青并没有反驳范念德的贪生怕死一说,在他看来,世间就没有不怕死的人,不怕死的人其实更怕死,只不过是他表现出来的活命**更为强烈,强烈到极致之后,看起来就像是不怕死了。

    “我大宋乃是华夏之正统,天时地利与人和,自然是在我大宋这边!若非尔等如此贪生怕死之辈太多,不敢奔赴沙场,却只会托关系找人情龟缩到毫无战力的禁军,我大宋收复北地还不是指日可待!”范念德冷笑一声,脸上写满了得意之色。

    看着汤鹤溪缓缓往后退去,不再参合这件事儿,当下他便没有了任何顾忌,何况这里有这么多读书人,还怕他一个小小的禁军,能够反驳出什么大道理即便是在这里的众多文人士子,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淹个半死。

    “朝廷的问题被狗吃了还是被你吃了还是你以为我一个小小的禁军就能左右一场战事儿一场战争的胜负,难道就是因为我这么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就败了你是说话不过脑子,还是没脑子如果我不贪生怕死,那么我大宋朝廷就能收复北地,那么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要不要你现在就投河死了算了……”叶青眉毛一挑,知道范念德现在开始是完全针对自己,所以言语也不客气,如同他每次怒骂范念德一样,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数落。

    “小友此言差矣,范兄并不是单指你一个人,而是说我大宋朝廷,像你这样的人太多了,所以才致我大宋朝廷的军队战力下降,面对金人时,我大宋将领无法如臂使指般,灵活的调兵遣将,才致我大宋对金兵一直处于弱势。”陆九渊听到叶青如同乡野村夫般、口无遮拦的骂一个儒家文人,心头自然是有些不悦,于是侧身两步,看着不远处的叶青淡淡说道。

    能够论辩之人,嘴皮子自然是没有话说,而身为儒士大贤的陆九渊,更是其中佼佼者,轻轻的一番话,又再次把问题直指叶青所谓贪生怕死的本质上,不跟叶青一点儿通过插科打诨岔开话题的机会。

    而且说出来的话,在叶青听来可谓是天衣无缝,甚至还有一股后世网络流行语的意境:我不是针对某一个,而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一样。

    “你如果认为刚才老夫乃是血口喷人、妄加指责,那么现在,就连天下文人士子都敬仰的象山先生,都如此认为,难道你叶青还认为我大宋朝廷一直败给金人,不是尔等贪生怕死之辈怕赴沙场的缘故吗”范念德同样不给叶青喘息的机会,听到陆九渊的帮腔后,

    立刻面露得意之色,再次落井下石道。

    一旁的朱熹笑意盈盈,虽然并没有说话,但此时此刻,他倒是乐意见到这个风趣的年轻人,落得如此境地,毕竟刚才在曲苑风荷处,叶青对自己跟李清照不同的态度,可是当着众多文人士子的面,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难看。

    李清照眉头紧皱,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原本以为范念德一人仗着身份欺侮一个禁军,已经是有**份了,不想连陆九渊这等志成大家,都愿意跟一个小小的禁军过意不去。

    而那朱熹笑意盈盈沉默不语,站在一旁不说话,其态度不用说都知道,自然是偏向那让他寄居檐下的范念德。

    白纯秀眉紧蹙,这个时候他也帮不上小叔子什么忙,甚至可以说,当初小叔子当初在范念德府上大打出手时,就已经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只是早晚而已。

    燕倾城则是一脸的不平,但又无可奈何,这些日子里她从老刘头跟李横那里,知晓了很多叶青的事情,兄长叶宏战死疆场,自己跟李横莫名被贬到了禁军,而且那天叶青与自己被金人伏击,如果叶青是贪生怕死之辈,那天就不会救自己,更别提反杀金人了,直接投降岂不是更符合贪生怕死之人的本性

    柳轻烟如同燕倾城的心境差不多,一脸英气十足的她,嘴唇接连动了好几次,看着被人围攻的叶青,好几次想要出声,但这段时间被李清照教育的大局为重的前提下,让她又无法把叶青与自己联手刺杀金使的事情公布于众。

    所以一连张了好几次嘴,却没有办法帮腔的情况下,柳轻烟只好求助似的看向了李清照,这个时候,除了朱熹等有限的几人,没有人比她说的话更有说服力了。

    汤鹤溪遥望了一眼不远处,眉头紧蹙,紧咬着嘴唇,虽然面色依然高冷的白纯,心里不自觉的偷笑了几声,一旦叶青被范



第九十七章 舌战群儒2
    王德谦匆匆回到孤山皇家园林,先是见了坐在园林里欣赏景致的皇后谢苏芳,以及皇太后吴氏二人,极为详细的把自己在燕家在西湖别院里的所见所闻,一一叙述给了皇后谢苏芳。

    而且王德谦的高明之处在于,即便是他一人所见,但在叙述的时候,完全没有一言一语带着自己的主观立场,就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一样,只是把刚才燕家别院里发生的事情,不带任何感情的叙述了一遍。

    “这么说,燕家确实有了新的染料秘方”谢苏芳看了一眼皇太后吴氏,而后清秀的脸庞闪过一丝淡淡的愁容。

    “你先别着急,听听他怎么说,燕家能得你庇护这些年,你也已经仁至义尽了。何况,那……叫燕什么来着燕鸿渊是吧,他自己粗心大意,没有笼络住人心,让染料作坊的掌柜带着秘方投靠了他兄弟,这也不是你一个久居皇宫的皇后,能够左右的。那后来呢”皇太后拍了拍谢苏芳的手,宽慰着说完后,脸上依然带着宽和的笑容,对着王德谦问道。

    “回皇太后的话,燕家两兄弟胸有成竹,但那燕家大小姐也是颇为自信满满,在得知秘方被她二叔、三叔拿走后,并没有气馁,虽然答应了分家,大小作坊包括一些瓷器作坊等等,都做出了让步。不过奴婢看来,皇商一事儿上,燕家小姐并没有打算放弃。”王德谦低着头,第一次开始带着一些主观色彩,来评断燕家的分家事物了。

    而且偏颇之度拿捏的极有分寸,自然是知道皇后心里为谁着急,所以在看似叙述、哪怕是评判中,多少带了一些让皇后安心的观点在里面。

    “谢母后宽慰,儿臣无事儿,只是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地道,但终究是燕家的事儿,儿臣也已经尽心尽力了。皇商得与失,儿臣没有什么想法,就看燕家的造化吧。”谢苏芳回头温婉的笑了笑,心里虽然有结,但自己已经是力到极致了,该帮的也都帮了,总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去干涉宫里的采办吧。

    “那依你看,燕家那小姐有几分胜算呢此事儿事关皇家用度,圣上可是颇为重视,除了要给那北边的金人。”皇太后吴氏说道金人的时候,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便继续说道:“过些日子,聘礼也该下了,这事儿大意不得、马虎不得,皇室总有几分颜面要保留,也总要推陈出新才是,这料子鲜艳一些总是对的。”

    “回皇太后,奴婢不太看得出来,但不论是燕家小姐,还是燕家另外两家,看起来都是颇有信心,拿下今年的皇商。”王德谦继续低头回答着,至于看到了右相之孙、兵部尚书之子汤鹤溪,即然皇后跟皇太后没有问起,他也不好擅自作主说出口,所以说完后便躬着身在站在一边。

    至于那刚刚进入燕家别院,看到的那位禁军一事儿,显然也不适合跟皇后与皇太后提及,而是应该告诉王伦才对,毕竟,这件事儿是太上皇那边交代下来的。

    “回去应差吧。”皇太后吴氏再次和颜悦色的对王德谦说道,而后才转过身子,跟皇后谢苏芳,继续商量着,过些日子皇家聘礼的相关事宜。

    王德谦得旨后,也不管皇后跟皇太后会不会在意他的再次行礼告退,恭恭敬敬、一丝不苟的行礼后,便匆匆离开。

    王伦已经在不远处等候,穿过不大的院子后,就看见王伦微笑着看了他一眼,而后便缓缓沿着不远处的台阶,走在了黑白相间的走廊里。

    王德谦抄近道快步跟上,而后两人并肩往前,不等王德谦说话,王伦就已经开口问道:“可有看到那叫叶青的禁军”

    “看到了,刚刚走进去就看见跟燕家大小姐在一起商量事情,后头没再见着,据说去了曲苑风荷处,看那些秀才争闲气去了。”王德谦低头笑了笑,轻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这份人情我记下了,以后中贵人有什么用到咱家的,尽管开口就是了。”王伦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两人在一条岔道口处站定。

    “举手之劳罢了,中贵人客气了,但如果圣上问起缘由,咱家是……谨遵太上皇的旨意,还是……”王德谦同时行礼,顿了下问道。

    “圣上问起该如何说便如何说,太上皇亲自拟的旨意,已经给圣上过目了,所以中贵人不必放在心上,但……也仅限圣上一人,此事儿事关皇家颜面,乃是皇家秘事,对他人可切不可多言才是。”王伦也不隐瞒什么,低声叮嘱道。

    “是是是,咱家明白。那咱家先回去回话了。”王德谦跟王伦品级相当,都乃是宫里的中贵人,只不过是一个服侍太上皇,一个服侍当今圣上,所以两人在一起说话,也没有太多的顾忌。

    何况当今圣上跟太上皇之间的关系也极为融洽,赵昚对于太上皇赵构向来是孝心有加、言听计从,要不然也不会在死后得庙号:

    孝宗。

    两人在岔路口分道扬镳,王德谦需向赵昚禀奏皇后差遣他的差事儿,而王伦也需要立刻告诉赵构,那禁军如今就在西湖的曲苑风荷处。

    而后就要看看太上皇是不是有兴趣、有心情去亲自考校,或者是远远的打量一番了。

    殿前司的人身着便装,王伦与赵构同样是身着便装,按照王德谦的说法,



第九十八章 诗作
    李清照听着叶青那辩论的话语,虽然有些风马牛不相及,驴头不对马嘴,但不管如何,他以文人的天职、军人的天职颇有定义份量的话语,也算是勉强过关了。

    但最后一个呸字,又一下子让所有人,包括李清照、白纯、燕倾城、柳轻烟等人,忍俊不禁的,在紧张的情绪中噗嗤一下子笑出了声。

    不论是白纯还是燕倾城,都知道叶青不是什么儒雅风流的青年才俊,顶多能算是一个街坊眼里的异类,所以对于叶青呸了一声,多少也有些理解。

    可柳轻烟就有些不能理解了,特别是此刻看着叶青呸了一下后,脸上的不屑跟蔑视所有人的目光,心里总是有些不甘,自己的初吻怎么会被如此粗鲁的人夺去,亏大了好像。

    而一些文人士子,听到最后叶青的说辞时,脸色开始变得有些尴尬,神情也是变得不自然起来了。

    虽然说这个禁军最后的呸有些粗鲁、没家教,但不可否认,他在辩论中,如同朱熹一样,分清楚了主次,分清楚了文与武两个概念,虽然有以偏概全、甚至是偷换概念的侥幸,但其一番话,也不得不说是在理。

    你文人不怕死,但是逃的比谁都快,你士卒贪生怕死,但却坚守住了最后一道防线,为文人墨客、百姓商贾,将将守住了一片盛世太平。

    所以……也说不上眼前这个禁军贪生怕死,因为如果禁军贪生怕死,那么自己等人,岂不是更加的贪生怕死了

    不知不觉,在所有人的分析当中,他们发现经过自己的思考后,文与武仿佛一条绳上的蚂蚱,如同唇亡齿寒一样,不过是谁先死谁后死,但都是贪生怕死之辈罢了。

    范念德面色铁青,这个狡辩之徒竟然如此厉害,而且说的话隐隐还有在理,就如同唇亡齿寒般,非但不为自己洗白,反而是从始至终要把儒家拉下水,说明所有人都是贪生怕死,非只他一人如此。

    如今眼下的情形,在范念德看来是有些左右为难了,这完全是要群殴人家,不想最后人家单挑你一群人,最起码隐隐还落了个平手的结局。

    陆九渊目光深沉、脸色铁青,双唇紧闭,此时此刻,他心头万绪,但一时之间面对眼前这个年轻禁军的反驳,也找不到有效的辩理来。

    毕竟这个禁军说的没错,而且自己所著的《陆九渊集》中,确实是如是说了,世祖当年是逃避战火所以才南迁的。

    朱熹笑容满满的脸上,随着叶青的话语缓缓僵了下来,最后一个呸字虽然不是针对他,而是面对这群起而攻之的文人士子,但给他的感觉,总像是叶青那一口唾沫,一点儿也没有浪费的吐在了他的脸上。

    一时之间,黝黑的脸庞写满了尴尬跟不自然,正所谓明事见理,如果没有饱读诗书,或者是一定的眼界与高度,是不可能如同这个禁军这般,辩口利辞、口吐珠玑。

    虽然有一定的取巧,但不得不说,这番言论加以整理完善,完全可以当得起锦心绣口般的妙语连珠。

    曲苑风荷处,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一个作儒生装扮的老者,在十数目光犀利的精壮汉子陪同下,在一处无人注意的地方站定,恰好与李清照等人形成了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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