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宋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叶7

    平日里便很少喝酒的他,今日参加赵士程夫妇的宴席,也如同往常一样没有喝酒,所以这也使得庆王等人,只好在席间以茶代酒。

    听着叶青的话语,自然是没有人会怀疑叶青说的是酒话,但这个关乎皇室的问题,还是让庆王跟崇国公,以及新安郡王感觉到身上瞬间压力骤增。

    叶青身为外臣,自然是可以关起门来随意说,但身为宗室,在皇室禅位、继位的问题上,显然顾忌的方方面面,就要比叶青多上很多。

    所以叶青说完后,大厅内便变得有些鸦雀无声,甚至就连唐婉,都是下意识的抓了抓自己的衣袖,有些不知该如何来接叶青的话茬。

    “自然,太上皇驾崩不久,便提起劝谏圣上禅位一事儿,有些欠妥周全。但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圣上不理朝政,想必不管是我等外臣,还是各位宗室都是看在眼里、忧在心上。更何况,朝堂之上还有人结党营私,想要效仿叛贼韩侂胄独断朝堂。如此一来,自然是没有人能够保证,那人不会成为第二个韩侂胄。叶某在朝堂之上人微言轻,且叶某乃武将出身,对于朝堂之事儿自然是不如其他官员熟知,再者自是庆王、崇国公都清楚,眼下北地看似安稳,但实则不论是金人还是蒙古人,依然是对我大宋疆域虎视眈眈。”叶青声音平静、有力,说话时目光缓缓的扫过在座的四人。

    “叶某虽无定乾坤之才,即便这些年南征北战侥幸获得功名,但叶某丝毫不敢居功自傲,并有自知之明、知自己非治国安邦之栋梁。更不敢以北伐之些许功绩来谋朝堂之位。早年立志要阻金人不得南下,扰我百姓与大宋江山社稷之安稳,如今言犹在耳,叶某不敢忘当初之誓言,要为我大宋朝廷守戍边疆。”叶青把自己的心思毫无隐藏的和盘托出,从而让不管是庆王还是其他人,明白自己并非是要向当年赵汝愚那般,以劝谏圣上禅位来谋朝堂之事。

    随着叶青的话语,庆王跟崇国公有些吃惊的看着神色平静的叶青,甚至就连对面的赵士程夫妇,也是同样投来有些诧异跟震惊的目光。

    不错,在叶青一开始提及劝谏圣上禅位一事儿时,不管是赵士程夫妇,还是庆王跟崇国公,脑海里的第一反应便是,叶青其目的,大有要效仿赵汝愚当年升迁之路,在朝堂之上立足。

    所以此刻听到叶青并无要在朝堂立足的之意后,四人的反应也就自然而然的变得有些难以置信。

    “叶大人……叶大人真的不打算借此机会……。”赵士程首先按耐不住心头的惊讶,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而庆王跟崇国公,此时神色之间,则是变得比刚才更为轻松了不少,暗暗的长吁一口气,在他们看来,只要叶青无意于朝堂,那不管怎么说,朝堂正统以及皇室的威严总算是勉强保住了。

    毕竟,叶青在北地的强势,庆王跟崇国公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他们支持甚至是赞成叶青在北地的各种违抗朝廷的举动,但不管如何,他们终究是赵宋宗室,绝不想看到叶青屹立于朝堂之上,而后行……挟天子令诸侯的举动,从而使得皇室

    在大宋如同傀儡一般。

    北地俨然已经成了叶青自己的疆域,虽然如今叶青极力在缓和与朝廷的关系,用各种方式来证明,北地乃是受朝廷节制的宋廷疆域。

    但不管怎样,庆王跟崇国公都相信,即便是叶青立足于朝堂上后,北地也很难在一时半会脱离叶青个人的掌控,辛弃疾、虞允文、刘克师等人,可一个个都是叶青的心腹手下,而今在北地掌握着绝对的权力。

    而叶青一旦立足于朝堂上后,恐怕用不了几年的时间,几乎就可以完全把北地名正言顺的归拢到叶青的名下,而那时候,只要叶青有意,那么废黜赵宋,自己登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从情感上来说,庆王跟崇国公更倾向于叶青回北地,即便是叶青让北地最终姓了叶,但如此最起码赵宋还能够保住长江以南的疆域,不至于使得整个宋廷皇室都置于到叶青的虎威之下。

    叶青看着偷偷拉扯新安郡王衣袖的唐婉,随和的笑着摇头道:“叶某自知能力有限,岂敢居于朝堂之上误国误民?叶某不过一介武夫,而戍守边疆才该是叶某的差遣,并非是立于朝堂之上,所以叶某岂敢辜负当年高宗皇帝,以及太上皇对叶某的圣恩?只是如今,叶某虽是一介武夫,本不该忧虑朝堂之事儿,但奈何圣上不理朝政多年,皇后理政终究是不合理法,而若是庆王、郡王能够劝谏圣上禅位,由太子继位,圣上、皇后从旁辅佐,叶某也就可心无牵挂的回北地镇守了。”

    这是叶青跟他们宗室之间的交易,在叶青说完后,庆王、崇国公以及新安郡王,心头瞬间就浮现出了这般猜想。

    “当年沂国公劝谏太上皇禅位,虽说是一人之力,但……终究离不开朝臣的上奏劝谏,而今我虽然可上奏劝谏,但奈何本王一人言轻位薄……。”庆王率先开口表态道,虽然他心头还有一些担忧,但不管如何,最起码如此能够让叶青远离朝堂,自守北地,于他们宗室而言,总比眼睁睁的看着朝堂被叶青把持要好。

    史弥远于朝堂之上颇有威望,这是事实,但在庆王等人眼中,显然史弥远独断朝堂跟叶青独断朝堂完全没有可比性,毕竟,史弥远眼中只有银子,而叶青的眼中……到如今谁也不知道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所以若是叶青置身于朝堂之上后,以叶青的实力跟北地的权力,不出几年的时间,就可以在朝堂之上掀翻史弥远党羽,从而独断朝堂,如此的危害显然要比只贪财的史弥远要对皇室危害大太多了。

    当然,庆王之所以第一个就站出来赞成,自然也有表忠皇室的一层意思,毕竟,当初太上皇可是有意让他的儿子来继承宋廷皇位,所以此时的庆王,不管站在哪个立场,都有必要第一个站出来表明立场。

    “相信留正留大人也会有此意吧。毕竟乃是我大宋朝廷右相,朝堂上政务利弊相比他会更明了一些。”叶青打断庆王有些犹豫的话语,给了一颗定心丸道。

    “如此的话,本王倒是愿意一试。”庆王不知不觉间,随着他模糊的表态,以及急于撇清自己儿子无意皇室之位的态度后,便被叶青一句话逼到了死胡同,从而使得他即便是心中还有其他顾虑,但都不得不答应叶青的请求,劝谏圣上禅位了。

    从而使得厅内,几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赵士程夫妇的身上。

    叶青并没有提及崇国公,只是提及了庆王与新安郡王,所以这个时候的崇国公,也乐得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倾听便是。

    赵士程在叶青、庆王、崇国公的目光逼视下,显得有些慌张,不由自主的便把目光投向了唐婉,而唐婉即便是想要阻止已经是来不及。

    心里不由自主的无奈叹口气,叶青之所以不让自己一个妇道人家离开,除了因为早就洞察到,郡王府自己能做大半的主外,便是打定了主意,不给他们夫妇商议、思量,以及权衡利弊的时间。

    “郡王不过是……。”唐婉不得不开口,但看着叶青那深邃以及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目光,唐婉瞬间那在嘴边想要推诿的话语,竟是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叶青望向她的目光并不凌厉,甚至嘴角还依旧带着他那标志性的随和笑意,但那双深邃以及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目光,在唐婉看来,仿佛是能够看尽她所有的心思一般,任何推诿的说辞在那双目光下都显得有些苍白,以及自欺欺人。

    “郡王如今依旧任宗正寺的差遣,这些年来尊崇独善其身之法则,不涉朝堂以及

    宗室之事儿,但……。”叶青缓缓开口继续说道:“但眼下非同往昔,国不可一日无君,圣上有疾在身常年而不愈,眼下太子虽年幼,但若是有圣上、皇后辅政,想必也要比皇后辅政于圣上要好吧?何况,如今郡王也该向前看看了,宗室正值忧患之时,郡王当该扛起身为宗室的责任才是。”

    叶青后面的话语说的有些模棱两可,给人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自然听在唐婉跟赵士程的耳里,便是别有一番味道了,甚至是可以随意的理解。

    叶青并没有说出那夜他们夫妇在叶府等候一晚上,只是为了示警叶青一事儿,也算是给赵士程夫妇在庆王跟崇国公跟前保存了一丝颜面。

    所以此时,听到叶青如是说,夫妇二人的心头也算是多多少少的松了口气,但若是让他们二人为赵宋宗室的事情亲力亲为,两人则依然是有些犹豫不决,难以决定。

    崇国公赵师淳看着面色依旧犹豫不决的赵士程夫妇,而后看了看三言两语,就被叶青轻易说服,此刻才刚刚反应过来,自己被叶青一番言语就轻易逼迫表面立场,而神色有些古怪的庆王赵恺,笑着道:“叶大人,为何你不打算立足于朝堂之上呢?刚才那番话可是真心话?毕竟如今于叶大人而言,应该是最佳时机才对吧?而且若是叶大人亲自劝谏,岂不是更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赵师淳的话语,看似在为难叶青,但实际上,则是把唐婉夫妇心中还未完全释怀的担忧给问了出来。

    叶青回头看了一眼赵师淳,会意一笑道:“叶某绝不会在圣上禅位之后,改变主意而立足于朝堂之上。所以不管是庆王还是郡王都大可放心,叶某绝非是利用你们,为叶某立足于朝堂之上造势。至于为何叶某不亲自劝谏,实乃叶某有自知之明,北伐这些年来,叶某即积攒了一些名声与威望,但同样,有得便有失,叶某也在天下人,以及众多同僚那边,收获到了不少佞臣、枭雄的污名。如今庆王跟郡王都不是很信任叶某,更何况是其他朝臣?加上史弥远等党羽一直提防着叶某,若是叶某亲自劝谏,恐怕只会让此事儿适得其反,所以叶某虽然忧心于朝堂,但却是无能为力。”

    叶青的话语很坦诚,自然也很在理,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而叶青若是劝谏,那么史弥远等人,到时候必然会持反对之态度,那时候恐怕不单无法使得圣上同意禅位,甚至还会出现……当年圣上想要继位,而太上皇无意禅位,使得父子二人关系破裂的局面再次出现。

    赵士程、唐婉夫妇沉默,不得不说,赵师淳问的便是他们夫妇二人心中的担忧,或许更是庆王心头的担忧,只是奈何,庆王的城府心计,跟叶青根本无法比拟,所以不过是三言两语,就被叶青的话语逼的表了态。

    而唐婉身为才女,自然是聪慧无比,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绝不会像庆王那般轻易表态,即便是叶青有恩于她,即便是他们夫妇二人亏欠叶青很多,甚至是当时不惜示警叶青。

    但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他们夫妇二人所坚守的原则,实则一直游离在独善其身跟达济天下之间,从而也使得他们,一直都不能够走出那种优柔寡断的怪圈。

    赵士程三番两次想要出声说话,但奈何唐婉还在暗暗拽着他的衣袖,崇国公赵师淳、叶青自然是把两人暗中的动作看在眼里,但也并不着急他们夫妇二人表态。

    庆王此时除了微微有些因为被叶青三言两语而逼迫的轻易表态的尴尬外,自然是也注意到了唐婉跟赵士程之间的举动。

    “不知叶大人打算何时让本王劝谏圣上?”庆王干脆破罐子破摔,也想要以此来掩饰自己城府不足轻易被叶青下套的尴尬,争取把被叶青逼迫出来的立场,在短时间内变成他自己的立场。

    “三日之后,还请庆王、新安郡王上奏朝廷,劝谏圣上禅位,太子继位。”叶青放弃了给赵士程缓冲的时间,直接借着庆王的问话,让赵士程毫无退路。

    北地枭雄的本质,这一刻在叶青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根本不给人家宗室机会,直接强硬的把此事儿给定了下来。

    而对于新安郡王夫妇来讲,自那夜夫妇二人跑到叶府示警后,他们在叶青跟前,便就完全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只不过是叶青之前还会在他们夫妇跟前晓之以理、顾念他们宗室的高贵身份,但如今不过是便成了如同命令一般的行为,不再顾忌他们赵宋宗室的身份,而是当成了叶党一脉的人来对待。

    (iishu)是,,,,!




1075 助纣为虐
    【】(iishu),

    :

    从新安郡王府出来,已经是亥时初,在独自一人走上街巷后,身后便传来来不紧不慢的马蹄声,墨小宝驾车在叶青身旁停下,待叶青坐在车辕后,便开始向着杏园的方向驶去。

    “湖州通判、观文殿大学士阎克己,这几日倒是出入过史弥远的府邸,而后还从史弥远府邸带走了几名宫女模样儿的女子。同样,今日史弥远还亲自去了当初接替谢深甫,任工部侍郎差遣的杨会理府上,以及宗正寺丞韩湘州的府上,同样是送给了二人几名宫女模样儿的女子。末将今日也跟左蛟、左雨碰面了,让他留意下宫内这些时日宫女的变动,是否有一部分宫女出了宫。”墨小宝看了一眼随意打量着临安夜景的叶青说道。

    “史弥远是真舍得下本啊,这是立志要从这四家出太子妃了啊。”叶青沉默半晌,才有些惆怅的开口说道。

    “还有一事儿,夫人让我问您,说太皇太后这些时日精神好转不少,所以召夫人前往孤山一趟,问您是否要去。”墨小宝继续说道。

    “太皇太后向来待她不薄,这些时日来,她一直都待在府里,心思恐怕早已经飞到孤山了,她若是想去就去吧,愿意带上钟叶也无不可。”叶青叹口气说道。

    太上皇驾崩后,钟晴虽然平日里在叶青跟前,表现的如同无事人一样,但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叶青还是能够感觉到,钟晴心里头对于太皇太后的那份愧疚跟歉意。

    而这几日自己又不在府邸,所以钟晴想要借此机会看望太皇太后,他自然也没有理由阻拦。

    墨小宝点点头,而后道:“史弥远如今在临安的动作,大都是放在了末将刚刚所言的四人身上,至于一些走门路的官吏,如今大部分都在郑清之门下,而郑清之这几日,则是跟临安府的一些官员走的很近,看样子像是在为他赴任临安安抚使一事儿提前铺路。”

    “郑清之跟随史弥远时间长了,也是学的越发的七窍玲珑了。不过啊……他能不能如愿,这还是个未知数,明日约留正到一品楼,拿我的名刺。”叶青叹口气说道。

    “那湖州通判、观文殿大学士,还有那宗正寺丞以及工部侍郎四人的事情,是否还要继续跟下去?”墨小宝点着头,想了下后问道。

    “不必了,史弥远的目的,志在给太子选妃,想要由此来奠定他在太子跟未来太子妃之间的忠良印象。此事儿我们没办法插手,一旦插手,即便是史弥远不理会我们,皇后那里都不太好交代。”叶青皱着眉头叹口气,若是跟太子之间没有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的话,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可如今,即便是他想要插手此事儿,但首先他要考虑的还不是史弥远会因此做什么反应,而是李凤娘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自己有僭越之意?从而再惹得这个娘们大发雷霆。

    “郑清之这里要不要给他暗中设置一些麻烦?”墨小宝再次问道,而马车此时已经被二人弃于街边,沿着街巷向杏园的方向步行而去。

    “不用,临安安抚使差遣一事儿,我们同样不用插手,就留给留正跟谢深甫来争夺吧,我只要在背后时不时推留正跟谢深甫一把即可。我们不宜在此事儿上过多的表明态度,朝堂之事终究是让他们来争夺,北地依旧是我们的重中之重。”叶青站在杏园门口一边拍门一边对墨小宝说道。

    他也知道,这些话有些是墨小宝问的,有些则是钟晴的意思。

    “北地最近并无大事,除了承礼公主当初麾下的辽人兵士,依旧跟蒙古人时不时发生冲突外,便是在山东路济南府,辛弃疾前两日接到了蒙古人札达兰部札木合的头颅,看样子是完颜璟在向您示好了。”墨小宝神情间显得颇为轻松道。

    而叶青则是靠着杏园府门,不理会旁边的开门迎候他的青丘,叹口气道:“完颜璟越发是这样,于我而言则是越难以抉择,看来完颜璟是想明白了,除了以扎木合的头颅来示好外,便是要以这些年我跟他一直似断非断的那点儿师生之谊来做文章了。如此一来,有朝一日我们若是继续北伐,岂不是在情理上,最起码就会让我陷入到犹豫之中。”

    “那怎么办?总不能再把扎木合的头颅送回去吧?大人,这件事儿……大不了到时候您跑到长安去算了,待攻下燕京后您再回来。”墨小宝依旧是轻松模样儿说道,这些年来跟金人作战无往不利,所以也就使得在预判未来的事情上,墨小宝一直都会抱着乐观的态度。

    当然,也因为北地这些年对于金人胜的战绩,使的墨小宝为首的诸多将领,在此刻面对金人时,都有着无比的自信跟底气。

    “此事儿不急,待我们回北地后再从长计议。”叶青说完后,看了看一旁一直恭候的青丘,而后揽着墨小宝的肩膀,走出离杏园府门十来步的距离后,凝重的说道:“回去告诉夫人,明日在到达孤山见到太皇太后后,大可大大方方的提及太上皇驾崩一事儿,不必有任何的忌讳。再者便是,
1...461462463464465...68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