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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叶7
李凤娘心头很纠结,她相信叶青不会对赵扩下毒手,但正是因为叶青对于朝廷的大度,反而让李凤娘不得不担忧,叶青麾下那些跟了他这么多年,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的将领,在洞悉到叶青距离九五之位只差一步之遥时,会不会因而做出叶青无法控制的举动来。
“所以您召燕王入宫,是想要让燕王约束麾下的将领?”竹叶儿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李凤娘却是依旧摇头,笑了下后说道:“若是那么简单,那我便可以直接给叶青一道旨意就足够了。眼下思来想去,扩儿显然决心已定,我就必须确保扩儿离开临安后的安危,确保他能够打赢自杞、罗甸,而且还要让他安然无恙的回到临安。”
“墨小宝跟钟蚕?”竹叶儿突然眼睛一亮道。
“不错,思来想去,只有墨小宝与钟蚕或许不会做出伤害扩儿的举动来,再加上叶青的约束,想必这些应该足以保证扩儿安然无恙的回到临安。不过……除了这些,也许还需要叶青再做出一些让步才行。”李凤娘的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叶青进入慈宁殿的时候,正看到李凤娘在修剪盆栽,而手里的剪刀依然是那一把再熟悉不过的剪刀。
青丘很识趣的带着其他宫女与太监退出了正殿,整个
正殿内只留下了竹叶儿在旁听候差遣。
叶青中规中矩的对着李凤娘行礼,修剪盆栽的李凤娘则是置若罔闻,依旧是专心致志的审视着那精美的盆栽。
不过是短短几息的时间,叶青仿佛就猜到了李凤娘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的用意,当下看了一眼旁边的竹叶儿后,便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
李凤娘依旧是专注于自己眼前的精致盆栽:“如今贵为燕王了,本宫这个皇太后也人老珠黄了,圣上又年少,所以燕王如今是把谁也不放在眼里了。史弥远被你关押进了大牢,韩侂胄早年在宫中被乱刀诛杀,燕王不愧是燕王啊,如今可谓是在朝堂之上只手遮天,对我们孤儿寡母自然是无需在恭敬有加……。”
“孤儿寡母?皇太后这是在咒谁呢?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何必如此夹枪带棒的讽刺我。”叶青接过竹叶儿递过来的茶水,李凤娘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对于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权当是没看见。
“这些年本宫是为了什么,你燕王应该很清楚才是。”李凤娘终于是正眼看了一眼叶青,而后继续打量着盆栽,淡淡道:“圣上这几日天天来慈宁殿,请求本宫准他率大军御驾亲征自杞、罗甸,这其中恐怕少不了燕王的功劳吧?或者说……圣上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应该都是拜你燕王所赐吧?”
放下茶杯的叶青,看着依旧专注打量盆栽的李凤娘,索性起身走到那盆栽跟前,伸手直接掐断了一根细细的枝丫,随即立刻引来李凤娘双手疾风暴雨的拍打。
“好好一盆栽,没招你惹你……。”李凤娘甩开被叶青抓住的手腕,这才走到椅子前坐下说道。
而叶青则是继续打量着那盆栽,拿起刚刚李凤娘随手放下的剪刀,开始不经思索的随意修建起来。
“我也没招你惹你,还不是受到了无妄之灾?皇太后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够做到,便绝不会推辞。”叶青一边裁剪着盆栽一边说道。
李凤娘看着她精心培养了近两个月的盆栽,如今在叶青那左一剪子右一剪子之下,变得如同被野狗啃过的似的,没好气的叹口气后说道:“扩儿要御驾亲征,你选哪路大军随扩儿出征?”
“徐寒前两日已经北上,墨小宝刚回到临安不过两日,钟蚕这几日正在遣散临安城的禁军,贾涉如今身兼殿前司、侍卫司统领,虞允文不日便会从燕京回到临安。”叶青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手里的剪刀,转身看着李凤娘那要喷火的双眼,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剪秃的盆栽,而后耸了耸肩膀后道:“所以圣上若是想要御驾亲征,恐怕少不了虞允文随同他一起征战。虞允文是朝廷科举出身,他对于宋廷的忠诚想必你应该能够放心不少,何况虞允文文武双全,有他陪同圣上出征,想必你也能够放心不少。当然,墨小宝、钟蚕也会陪同圣上一同出征,如此一来,也就可以彻底去除你的心病。如何?皇太后若是觉得还有不妥之处,不妨直接说出来,臣再回去谋划一番?”
“还有吗?”李凤娘的神情不悲不喜,平静的说道。
“没了啊,这还不够啊?种花家军我都全权放手了,你还想要怎样儿?”叶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选了个黄道吉日为你那两个儿子赐婚,加之扩儿又要御驾亲征,而你人却是在临安,所以不妨把你那两个儿子召到临安,本宫好为他们赐婚。吴王终究是宗室,你燕王可以不在意颜面,但皇家宗室还是要顾忌脸面,该有的礼仪自然是也不能少……。”李凤娘平静的看着叶青缓缓走近她跟前,而后伸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这个女人真是阴险,为了赵扩你是无所不用其极……。”叶青俯视着那双依旧妩媚的双眼说道。
“这也是被你逼的,这些年我为了赵扩付出了多少,我岂能在这个时候让他置身于危险之中?我这做人母的,自然是要为他考虑周全才是。”李凤娘任由叶青捏着她白皙的下巴,针锋相对道。
“此事儿恐怕很难如你意,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够让他们两人顺利来临安,他们二人待在哪里,要去哪里,是由倾城说了算。别忘了,这些年来,我叶青的三子两女,可都是燕倾城一个人在扬州拉扯大的,而你跟倾城、钟晴之间的关系如何,想必不用我提醒你吧?你觉得他们会同意吗?”叶青放开李凤娘的下巴,有些无奈的说道。
“没出息,自己的子女竟然自己都做不了主,就这还好意思统率千军万马,也真对得起你燕王的爵位。”李凤娘显得极为不屑的讽刺道,而后看着叶青在旁边坐下后,便继续说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今日一早我已经下旨给吴王赵师淳,让他去接妻女到临安,而黄道吉日也已经选好,赵扩也同意了……。”
“他老子当年十四道圣旨都没有从北地被朝廷召回,你以为圣上一道圣旨……。”叶青挑衅的看着李凤娘道。
“没关系,大不了我就一天一道圣旨,我倒要看看她们二人眼里还有没有这个朝廷!若是有一天闹得天下皆知,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到时候丢人的是你叶青并非是皇室!”李凤娘显然是打定了主意,又要跟燕倾城、钟晴二人隔空较量一番。
“神啊,救救我吧。”燕王有些头疼的仰天长叹。
李凤娘却是冷笑着:“不信鬼神只信自己的人,竟然也会求神帮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此说来,那你是同意赵扩御驾亲征了?”叶青求完神后问道。
“不一定,那要看看你那两个儿子什么时候到临安!”李凤娘毫不妥协道。





宋疆 1211 妥协
“史弥远已经死了。”叶青平静的看着李凤娘说道。
李凤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叶青,手里的围棋白子瞬间掉落在棋盘上,打乱了一角她刚刚打下的“江山”。
“死了?”李凤娘看了一眼残破不堪的棋局,这一局本应该是她又要再赢叶青一次的:“怎么死的?扩儿可知道?你为何要如此着急处死他?”
“是赵扩昨日于大理寺处死的史弥远,贾涉动的手。”叶青低头换着棋盘上的黑子,李凤娘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惊讶的问道:“为何?”
叶青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李凤娘平静的道:“既然是赵扩主动处死的史弥远,那么……你就应该知道原因才是?”
李凤娘静静的看着叶青的双眼,随后默默低下头,心里头多少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她也知道,若是站在赵扩的角度,史弥远恐怕必须死。
“这些年来,始终不曾传出过这些风声,就连我……都丝毫没有察觉到史弥远已经知晓了你我……。”李凤娘有些发呆的说道。
“史弥远并不知晓,是……赵扩为了报复史弥远在朝堂之上的独断专行,在处死的最后一刻,亲自告诉史弥远的。所以说,史弥远在知晓了这个秘密后,那么也就意味着他的死期到了。”叶青扔下手中的黑子,微微叹口气接着道:“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并非是为了让你知道史弥远已死一事儿,而是由处死赵扩一事儿中,能够看出来,赵扩对于皇位是有多在乎。显然,他不想有任何人或者是任何事,能够阻止他继续为大宋的君王。处死史弥远之后,赵扩便在风波亭提出了要御驾亲征一事儿,这也说明,赵扩他很想成为一个有作为的君王,即便是无法比肩汉唐,但最起码也该文武双全,能够在将来超越其他人。”
李凤娘此刻表现的出奇平静,并没有因为叶青再次把话题拉到赵扩要御驾出征一事儿上而生气,反而是微微叹口气,开始收拾着棋盘上的残破局势,过了片刻才说道:“你叶青是真心想要帮扩儿吗?”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跟精力谋朝篡位。”叶青坦诚的看着李凤娘那双妩媚的眼睛,继续说道:“金国还没有走到亡国的尽头,蒙古人还没有走出天山,吐蕃一事儿悬而未决,朝堂之上……衙署与闲置官员多如牛毛,特别是朝堂政事,虽然不是迫在眉睫,但也不能任由无用的朝堂衙署与闲置官员继续依附着朝廷的俸禄生存。自杞、罗甸在被赵扩拿下后,显然也需要官员辅佐当地的通过所谓科举扶持起来的官员,所以这是一个梳理朝堂、简化衙署的机会。”?李凤娘静静的听着叶青说话,随后又是微微沉默后道:“所以你动阎克己,其实就已经是在为下一步做打算了?此事儿扩儿可知晓?”
“不错,动阎克己就是为了杀鸡儆猴,让其他闲置官员知晓,在这件事情上朝廷绝不会有任何的通融与讨价还价的余地,而通过精简衙署与冗长官吏,才是让整个大宋朝真正活起来,或者是浴火重生的根本所在。”叶青的神情显得极为严肃道。
李凤娘微微蹙眉,思索了下后说道:“既然那些铺子跟史弥远有关,也为了让其他官吏看到朝廷
在裁剪官吏跟衙署的决心,可……。”李凤娘有些犹豫的摇着头,叹口气说道:“可阎克己终究是国丈,如此一来,岂不是会让旁人以为皇家过于无情?不如就把信王府……。”
不等李凤娘说完,叶青就摇着头笑了起来,道:“信王府如今给阎克己,他敢要吗?”
“为何?”李凤娘蹙眉,以为叶青还想要把那宅子占下来。
“信王府里死过多少人?如今有谁还敢认为信王府是一块儿风水宝地?恐怕如今阎克己躲都来不及。”叶青说道:“朝堂之事,很多时候无人情可讲,若是赵扩真想要让大宋朝一改从前由上到下,俱是一派安逸祥和的局面的话。”
“那谢深甫呢?”李凤娘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谢深甫太老了,该辞官告老了。”叶青毫不忌讳的说道:“这并非是刻意针对谢深甫,也并非是为了讨好谢道清,谢深甫辞官,并不代表朝廷在刻意打压他,完全只是因为他太老了,朝廷需要更多的年轻血液来帮助赵扩理政。”
“所以你只是针对谢深甫,并不包括谢深甫在绍兴与嘉兴任通叛的两个儿子?”李凤娘的语气渐渐有些不善,这当然并不是因为谢深甫的两个儿子,完全是因为叶青此举,显然是给他自己留了一条纳谢道清入燕王府的后路!
“此事儿你可都曾与扩儿提及过?”李凤娘还是有些不满叶青与谢道清一事儿,不过眼下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何况……她就算是想要阻止,叶青又岂会听她的。
“昨日提到更多的是关于征西南一事儿,至于朝堂之事儿还没有机会来得及全部提出来,不过明日我会先上一道奏章给赵扩,再者便是……。”叶青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凤娘,顿了了下后继续说道:“再过些日子便是中秋,而今年就算是赵扩想要尽快西征,算来算去,即便是所有事情都准备好的话,也需要等到明年元日后才能够真正出征……。”
“中秋节?”李凤娘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青:“你是希望我也帮你劝说赵扩关于朝堂改制一事儿?”
叶青摇了摇头,而后说道:“我是希望你能够给皇后一些压力,在阎克己的事情上。至于朝堂改制一事儿,赵扩当初在信王府时,就曾经问过我,所以问题不大,包括置禁卫军一事儿。”
“禁卫军?”李凤娘又是一头问号,不过看着叶青的眼神,随即明白了叶青为何要把置禁卫军一事儿告诉她了。
想了好一会儿后,李凤娘终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道:“殿前司、侍卫司、皇城司都统称禁卫军吗?”
“禁卫军下辖殿前、侍卫、皇城三司,统领与正将人选暂时由我挑选,待赵扩征西南回来后,想必他也会多少有几个心腹了,到时候便再由他调整便是。”叶青点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我便无意见,此事儿你也不需要过问我的意见。”李凤娘起身推开窗户,稍有些许清爽带着花香的微风便扑面而来,贪婪地深吸一口清新的花香,高耸的胸口跟着上下起伏,妩媚妖娆的样子看起来极具诱惑:“为何不愿意让叶孤城与叶无缺南下?”
“北地更为锻炼人,南边的生活太
过于安逸了。”叶青看着李凤娘的侧影,有些出神。
“不管如何,总之我相信你是真心为扩儿着想了。但若是以后扩儿提出……我希望你能够让他们自己做主,如何?”李凤娘回头,微微一笑道。
“如此看来,倒是颇有些倾国倾城的样子。”叶青上下打量着李凤娘说道。
“本宫的美岂是什么人想要看就能够看到的?”李凤娘得意的扬起秀气的下巴说继续说道:“扩儿并非是一个眼里只有皇位的君王,同样他也有情有义,这些年来我这个做母后的最为了解他了。如今有些事情既然已经知晓,以扩儿的性格,在合适的时候恐怕还是会希望见到孤城、无缺他们兄弟的。”
“也许说不准在未来,是你们北上。”叶青突然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李凤娘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依如今大宋朝的态势来看,她实在是很难相信,有朝一日她会北上,甚至是……迁都至燕京,这一切在此刻看来,其实都是那么的虚无缥缈,一点儿真实感都没有。
当然,李凤娘也知道叶青对于燕京的看重,也知道如今除了一条直通燕京的运河在开凿外,燕京城同样是在选址新建,而且据说也会留下一大块儿地方,用来在以后修建皇宫。
而在叶青与李凤娘在慈宁殿悠闲的开始谈天说地时,在勤政殿的赵扩却是忙的晕头转向,别说是拿着那把步枪再去校场过瘾了,就是连皇后阎氏也因为庆王、吴王以及其他几个御史,包括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的求见,不得不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内。
自庆王回到临安后,赵扩也便发现,桌面上的奏章一天比一天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弹劾那些被差遣到北地官吏的奏章,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庆王的回归,还是说史弥远的死引发了这一系列的动作,总之这两日间,朝堂御史也开始大胆的上奏章弹劾史弥远等人,或者是跟史弥远的党羽开始做着切割。
总之,在赵扩开始忙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叶青如今在临安城却是过的悠然自在,自皇宫出来后便是径直去了谢深甫的府邸,随即便是约着谢道清开始在临安城内四处游玩。
而谢深甫如今也不知是有意躲着叶青,还是说每次叶青去找谢道清时,他都恰好不在府里,总之自上次之后,叶青便再也没有在谢府的府门前,偶遇过谢深甫。
新安郡王赵士诚与唐婉,被叶青游湖的邀请吓了一跳,自信王府一事儿过后,他们夫妇二人可谓是过的提心吊胆。
毕竟,这段时间他们也没有见到叶青,即便是几次主动去府里拜访,叶青也都不在府里。
而今日叶青突然邀请他们夫妇二人游西湖,着实是把两人吓了一跳,毕竟,听说那日舒王父子从被送入皇宫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如今是生是死还无从得知。
带着谢道清再次从孤山皇家园林出来,赵士诚与唐婉则早已经在不远处的码头处等候多时,当两人看到叶青带着兴高采烈的谢道清一同走来时,赵士诚一时之间有些茫然,而唐婉却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瞬间面容变得笑逐颜开,原本一路的提心吊胆也终于是在这一刻踏实了下来。




宋疆 1212 总是缺章节名
何谓神权?神权为何会没落?
答案很简单,愚蠢愚昧的人越来越少,聪明的人越来越多。
而之所以愚蠢愚昧的人越来越少,正是因为书院的兴建与穷苦人家的孩子开始越来越多的读书识字,从而找到了另外一条可以出人头地的康庄大道。
这条路径不需要去向他人膜拜、祈祷,反而是全部要靠你自己的努力去达成,自身的一切决定了你人生的成败。
显然对于有独立自我意识的人来说,在科举之制上节衣缩食用功读书,要比虔诚膜拜、奉献自己的精神与肉体于神,要更能够实际的掌控自己的命运。
为神重塑金身,神不见得便会眷顾回报于你。而为科举开宗明义,命运的转折也许就在拐角。
未知未解之事,神往往掌握着话语权,从而借此机会让自己超凡入圣,而一旦未知未解之事,成了天下皆知的不是秘密的秘密,神往往会瞬间跌落神坛,变得再普通不过。
佛像的背后到底是神圣还是普通,即便是重塑金身后,佛像的背后往往平淡无奇,远远不如他宝相庄严的正面,显得能够让人心中不自觉的充满膜拜与虔诚。
所以佛像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新安郡王赵士诚跟唐婉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燕王叶青,夫妇二人的心头,同时响起一个声音:燕王不会是神叨了吧?怎么会突然之间跟他们讨论这些?他想干什么?
另外一人谢道清显然这几日已经习惯了叶青的神神叨叨,所以如今还能够神色如常的喝茶、游湖。
西湖水面波光粼粼,阳光打在水面上偶尔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莺歌燕舞的画舫在湖面上与他们擦肩而过,绿树成荫的岸边,同样是游人如织,士子佳人成双成对。
即便是在后世,当人们对于鬼神的敬畏开始慢慢变淡时,对于神佛的信任进一步降低的同时,则开始把一些奇奇怪怪、无法解释的事务,越过神佛与外星人连接在了一起。
显然,把解释权主动的递给外星球的天外来客,就如同百姓认知的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一般,在没有对其熟悉时,往往会对更接近自己的一切产生不信任,反而是更为相信外来人的新奇言论。
不相信身边熟悉的人,只相信外来客所说的一切,如同每个人的青少年叛逆时期一般,父母在心中的信任与依赖感大大降低,外界新鲜的事务、新奇的理念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自己的信任。
而想要作为一个外来客,得到一个被自己征服的世界的百姓的信任与认同,显然你需要在当地有威望,你需要在当地建立起影响力,你需要给予他们一定的利益,让他们知道这些从未接触过的事务,远远比旧有的世俗能够给予他们更多的生活保障与出人头地的机会。
“所以……。”叶青看着神色依旧茫然的赵士诚夫妇,顿了下后便继续说道:“圣上估计最晚会在元日之后御驾亲征,而想要不同于当年韩侂胄的镇压,能够彻底把其纳入我大宋的版图之中,不知新安郡王可否愿意为朝廷尽一份力?”
“我?”赵士诚有些难以相信的指着自己,他不觉得自己在率兵打仗上有什么天分,而且他这些年来,因为仕途多年来一直都不曾有起色,加上本就是被皇家疏远的一脉宗室,所以已过半百的赵士诚,如今对于仕途的那份炙热也早已经烟消云散,只能寄情于山水与人文乐事之中,要么便是三五好友舞文泼墨一番。
而且特别是稍微沾染了一些前些时日舒王父子一事儿后,使得赵士诚夫妇如今的行事则是更为的小心谨慎,如今只想要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就足矣。
今日若不是因为是叶青邀请他们夫妇游湖,而是别人邀请的话,恐怕赵士诚夫妇想也不用想的就会当即拒绝了。
“当然不是让郡王率兵随同圣上征战,而是……想要借助郡王在文人士子之间的人脉关系,能够在圣上平定西南后,由郡王来主持在自杞、罗甸,甚至是大理兴建我大宋科举书院一事儿。”叶青看着有些惊讶的赵士诚解释道。
“这……。”赵士诚心头有些犹豫,甚至是有些不理解,叶青为何会找自己,按理说,这种事情恐怕是有很多人都比他要有资格才是。
有些犹豫的赵士诚,面对叶青平静随和的目光,不自觉的向着自己右边的主心骨唐婉望去。
“妾身斗胆,想问燕王为何要让夫君……。”唐婉感受到赵士诚的目光后,轻微咳嗽了一声后问道。
“论文采学识,我大宋能够与新安郡王比肩者自然也不在少数,但那些文人士子,显然并没有新安郡王这般的身份与地位,自然,也就无法让当地的百姓感受到朝廷对于他们的重视,所以思来想去,此事儿非新安郡王不可。”叶青笑着说道,语气依旧是很随和,但还是给人一种不容反驳的感觉。
如今已然是燕王,随着史弥远的下马,叶青的一言一行,即便是还与从前没有任何分别,但因为局势的变化,从而也就更加的凸显出如今叶青在他人心中的威望,不自觉的开始超过从前。
而选择新安郡王赵士诚,叶青自然是希望利用赵士诚的宗室身份以及他在大宋文人士子中的威望,从而既能够让大宋的一些文人士子愿意以他马首是瞻,也能够在赵扩平定自杞、罗甸后,以赵士诚这个宗室身份,让当地意识到朝廷对于他们的看重。
差遣一个家境贫困,毫无身份地位、人脉影响力的人前往自杞、罗甸,即便是这个人才高八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对于眼下自杞、罗甸的愚昧百姓而言,无异于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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