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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杏素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明草
“肖惜年是承恩侯府的庶女,谭夫人想让她给你当妾室,就弄出了今日的家宴,我估摸着那母女两个明早就要过来捉奸在床,如此污浊的心思,实在是臭不可闻。”
莹白小脸带着明显的厌恶与鄙夷,要不是春兰恰巧听到了两个婆子的对话、要不是后园正好有木槿花,她们的奸计说不定就得逞了!
只要一想到楚清河会对别的女人做那种亲密的事情,薛素心里就疼的厉害,好像有人在割她的肉一般。
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她语气中带着浓浓醋意,“木槿花汁本就能让人昏迷,我先将盯梢的丫鬟迷昏,又如法炮制,把肖惜年送到了客房......”
不知怎的,男人心头一阵愉悦,低低的笑出声来。
第69章 见了鬼了
薛素一挑眉,脸上露出几分不忿,她不像寻常女子那般柔顺,反而用力攥着楚清河的领口问:
“你笑什么?听说那肖惜年生的花容月貌堪比西施,说不定将军,哦不,侯爷早就对这种难得的美人动了心,只不过碍于我心眼小,太过善妒,不好提出纳妾的要求罢了,此刻那等美人眼巴巴送到面前,侯爷难道能狠下心肠推拒?”
眼见着小妻子越说越不对味,楚清河刚毅面庞上的笑容缓缓收敛,拉着柔若无骨的手按在胸膛,他义正言辞的保证。
“我心里只有素素一人,无论别的女子生的是美是丑,都与我楚清河无关。”
略有些尖利的指甲在深色衣料上划过,将柔滑绸缎都勾起丝来。
薛素冷笑,“嘴上说的倒是好听,天底下擅长花言巧语的男人可不在少数,即便你将软玉温香抱在怀中,也能说出心悦我的话,毕竟你心里的想法外人根本无从得知,我总不能将侯爷的心给剜出来。”
谭夫人的奸计令人作呕,面对这种狠毒的女人,薛素根本不愿意跟她们一家子继续纠缠,偏偏谭正是她男人的义父,对他有知遇之恩,这样严明正直的长辈,楚清河是万万不会背弃的。
平日水润润的杏眼中盈满怨气,芙白面颊也被气的通红,薛素相貌本就生的无比艳丽,又因为前世里死过一回,比起普通女子多了一股释然与肆意,好像开在枝头如云似雾的花朵,生机勃勃,让人看着便移不开眼。
楚清河好像被魇住了般,粗粝指腹轻轻描画着女人精致的眉眼,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重生之红杏素娘 第47节
好歹薛素成亲的日子不短,也并非不知事的小姑娘,看到那满布猩红血丝的双眼,哪会分辨不出这人奔涌的欲.念?
恨恨磨了磨牙,她无论如何也未想到,之前寡言少语性情冷淡的猎户,转眼间竟成了这副不守规矩的德行,这分明是山里的野兽,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呢!
“正如素素所言,为夫嘴上说的再多,你也不会信我,不如换个法子。”
狐疑盯着这人,她问:“什么法子?”
大掌探入怀中,摸索了一阵,终于将匕首取了出来。
将镶满宝石的刀鞘拔开,锋利刀刃寒光闪烁,刀身上有几道细细的凹槽,是为了放血特地打造而成的。
“头回上战场时,我砍断了一个匈奴贵族的脖子,从尸身上缴来了这把匕首,它削铁如泥,若刺破人的身体,一时三刻内根本无法止血,素娘若不信,就用此刀将我的心剜出来看看,可好?”
薛素瞠目结舌,无论如何也未想到楚清河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方才在家宴上饮了不少酒,男人将娇躯紧抱在怀,酒气直直喷洒在白净面皮上,让小妻子头脑发昏,一时间有些懵了,好像被割去舌头般,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粗粝大掌捏着她的下巴,楚清河探手而入,狎住了丁香小舌,他低笑一声,“素素怎么不说话?”
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匕首,薛素连碰都不敢碰一下,这刀刃未免太过锋利了些,方才她有一缕头发散落下来,没想到刚一挨到,便直接断成两截。
用力拍开男人的手,她厉声质问:“你疯了?”
新长出的青黑胡茬十分刺人,扎在柔嫩掌心上,带在微微的痛意。
“我没疯,媳妇不信她男人,我是粗人,不会花言巧语狡辩,也没法哄你欢欣,只能用这种笨法子换取信任,若真有一日我负了你,那就亲手了结了我。”
眼底积聚一层水雾,薛素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你先把匕首收好,我信你便是,千万别伤到自己。”
惊觉小妻子被吓得浑身发颤,楚清河暗暗唾弃自己,却不后悔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爱薛素,想和眼前的女人共度余生,偏偏总有那些不开眼的使出阴私手段,一次两次还好,三番五次的让素娘寒了心,他的珍宝万一被伤到了,那该如何是好?
“素素别气,都是我不好,不该用自残的方式威胁你,日后咱们再也不来谭府了,有事我会跟义父必行在外交谈,绝不会让你受辱。”
拉起女人的小手,他再次亲了亲,“反正咱们有一辈子的功夫耗,楚某到底是怎样的人,时间会证明一切。”
其实薛素并不是害怕眼前的男人,她只是不愿意让楚清河受伤,不过他刚才说的每个字,早已深深刻在脑海中,要是没有丝毫震动,肯定是假话。
纤细藕臂环抱住丈夫结实的胸膛,二人姿态亲昵,好比藤蔓与磐石,不留一丝缝隙。
次日,卯时一刻不到,谭府便热闹起来了。
谭家母女起了个大早,分别往后院的方向走过去,母女俩在垂花门外遇上了。
走到近前,谭元清压低了声音,笃定道,“昨晚上小厮已经将楚清河送到了表姐房中,那样娇媚的尤物,除非他不是个男人,否则肯定成事了。”
谭夫人虽然看不上肖惜年腌臜的身份,但对于她的皮相还是挺满意的,肖惜年就跟她那个狐媚子娘一样,满肚子坏水儿,先前来到谭府就想勾.引必行,眼下成了楚清河的妾室,也算绝了后患。
“成事还在其次,怎么也得让惜年进了楚家的门才是,她好歹也是承恩侯府的小姐,即便是庶出,也不能苛待,平妻不敢想,贵妾的位置定是跑不了的。”
她二人相视一笑,因为看戏的心情十分急迫,谭元清快步走到厢房前头,冲着肖惜年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后者抿嘴笑笑,端着铜盆将门踹开。
刚一进去,看到床里侧女人窈窕的背影,黑发散在软枕上,雪腻脖颈上留下点点绯色,一看便知道生米煮成了熟饭。
丫鬟将手里东西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小姐!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在您房间里?您现在被歹人轻薄了,这该如何跟侯爷、夫人交代呀?”
屋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有不少奴才涌到院中,谭夫人紧紧皱着眉头,厉声质问:“怎么回事?”
跌跌撞撞从屋里跑出来,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哭啼啼道,“夫人,您可要为我家小姐做主啊!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如今名誉被毁,日后该如何活下去?”似是说到了痛处,丫鬟捂着嘴哽咽不断,看着十分可怜。
呆在屋里的薛素听到门外的动静,红艳艳的嘴儿微微勾起,脸上满是讽刺。
“这就是你的好义母。”
楚清河无奈解释,“我只认义父跟必行,其他人无需理会。”
薛素扭头哼了一声,快速将衣裳整理妥当,她虽然不是那种将名节视为性命的贞洁烈女,但也没有脱了衣裳任人观看的癖好,仔细系着襟口处的绳结,她抬眼扫见男人蜜色的胸膛,粉颊露出一丝恼意,将衣裳扔在楚清河脸上,这才坐在床沿边,面带讽刺等着好戏开场。
方才那丫鬟出了门,便一直跪倒在地哭诉着。
后院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谭正父子两个哪有不被惊动的道理?这二人到了房间门口,看到乌泱乌泱跪了一地的奴才,不由问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
谭元清拿起帕子按了按眼角,假作拭泪,“爹爹有所不知,昨夜有歹人闯入了表姐房中、方才秀玲这丫鬟进去,看到了……”
大概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剩下的话谭元清实在说不出口,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事实眼睁睁的摆在面前,谭家父子哪有猜不出的道理?
想起昨夜楚家夫妇留宿在客房,谭正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质问道,“你可看清那歹人的模样了?”
秀玲吓得脸色发白,“奴婢瞧着、好像跟前些日子带兵回京的辅国侯十分相似,大抵是看错了吧。”
越说这丫鬟脑袋低的越厉害,到了后来,她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浑身打着哆嗦,好像被吓破胆了般。
谭必行清俊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父亲,清河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更何况昨天嫂子也跟他一并过来,怎么可能对表妹出手?”
对于楚清河的品行,谭正也是信得过的,不过昨夜饮了不少酒,一旦......
唉!
谭夫人两手搅动着帕子,眼前微红,“惜年好歹是正经的官家小姐,现在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名声尽毁,日后的婚事也艰难,万一迈不过这道坎可怎么办?就算她并非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但身为姑母,势必不能让自家孩子受了委屈,老爷,若楚清河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你可得给惜年讨回公道才是。”
“惜年表姐还真是命苦,好好的女儿家,眼下只能给人做妾,老天还真是不开眼。”
“不开眼?到底出了何事,义妹不如跟我们夫妻俩好生说道说道。”
女人娇软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看到挽着楚清河胳膊的薛素,谭家母女神情骇然,如同见了鬼一般。
第70章 撕破脸
谭元清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明明她跟娘都已经算计好了,楚清河喝的烂醉如泥,即便没彻底昏死过去,也没有多少反抗的可能。
哪料到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却鸡飞蛋打,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过来捉.奸,看到的却是一对夫妻从屋里走出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一出口,谭元清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脸色忽青忽白,不断变换,明显就是心虚的模样。
薛素俏脸上带着明显的讽刺,松开楚清河的胳膊,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抬手捏着白净的面皮,恶声恶气的开口:
“没想到谭小姐外表生的清秀美丽,实际上却长了一副狠毒肚肠,要不是昨日听到了那些婆子的话,让我有了防备,此刻肖惜年恐怕真让你送到侯爷床上了,一个闺阁女子,竟然把手伸到外男房中,我看你的脸皮比鞋底都厚,用锥子都穿不透。”
这话说的委实难听的很,更何况周围聚集了不少人,上至主子下至奴才全都听得一清二楚,谭元清身子颤抖的好似筛糠,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薛素微微低头,杏眼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恨不得直接将这张脸皮给撕烂了,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心头的怒气彻底发散出来。
到底是从农村出来的,她手劲儿比普通闺秀大了不少,此刻又没有留情,掐的谭元清面颊又红又肿,就跟馒头似的,口中一叠声儿的哀叫,满脸是泪,看着十分可怜。
“你这贱人,还不放开我?爹,娘,您要为女儿做主啊!薛氏口口声声诬赖女儿,毁了我的名声,现在还动辄打骂,此事若是传出去的话,我、我就不活了!”
谭元清以手掩面,呜呜哭了起来,声音哀戚极了,非常柔弱。
谭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见到妹妹这副可怜的模样,谭必行又心疼又恼怒,强压火气道,“嫂嫂,此事怕是有误会,元清性子单纯心地善良,根本不会逼着义兄纳妾,您先将手松开,别伤着了她。”
薛素冷笑一声,刚想反讽回去,就被楚清河拽住了胳膊,无奈之下,她只能放开钳制,狠狠刮了谭元清一眼。
“义父,今日之事并非误会,昨夜我醉的厉害,两名小厮将我抬到门口,此处明显是肖小姐的闺房,府中奴才可不会认错,他们带我到这里,到底存的什么心思不言自明,且今早那个丫鬟都没看清素娘的脸,就口称小姐,肯定是算计好的。”楚清河道。
听闻辅国侯提到自己,跪在地上的秀玲吓得肝胆欲裂,大滴大滴的冷汗溢出来,将身上的衣裳都给打湿了。
谭必行怒瞪着丫鬟,厉声问,“你方才进门,可看清侯夫人的脸了?”
被众人灼灼的目光盯着,实在瘆人的紧,秀玲颤巍巍答话,“都是奴婢的错,只以为小姐还在房中,看到了辅国侯便将他当成采花贼,是奴婢眼拙,这才造成了误会,还望侯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一回......”
说着,秀玲不断磕头,没几下脑门上就见了血。
扫见这一幕,谭元清嘴角微勾,眼泪却掉的愈发凶猛,“只不过是一个奴才看错眼罢了,嫂嫂竟如此诬赖于我,你虽然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也不能在谭府任意妄为,像你这种心思狠毒的妒妇,哪里配得上义兄?”
手指揉了揉耳垂,薛素嗤笑,“那谭小姐好生说说,如果我配不上楚清河,还有谁能配得上他?是用出家威胁退婚的你,还是满心算计的肖惜年?”
这句话说的当真不客气。
谭元清本性自私自利,但这种人最看重颜面,当初退婚之事对闺名有碍,又显得她心机深沉,这些年一直被掖着藏着,此刻被薛素揭发出来,就好像大庭广众下被剥光了衣裳,个中滋味儿甭提有多难受了。
事情越闹越大,肖惜年又不知所踪,谭夫人只觉得额角一跳一跳的抽疼,她强忍愤恨道,“此处是惜年的住所,我侄女到底在何处,还望你坦诚相告。”
大概是摆了太久长辈的谱儿,即使在求人的时候,谭夫人的语气仍带着几分高高在上,明显不将薛素放在眼里。
楚清河也不是个傻子,哪会看不出她不屑一顾的态度?心中对谭夫人的观感更差,他冷声回答:
“肖小姐就在客房。”
谭正看着浑身紧绷的义子,知道此事让清河寒心了,眉头微皱,张口想要替女儿辩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事实证据就摆在眼前,即便他费再多口舌,也不能让时间倒流。
“义父会给你一个交代,你跟素娘受惊了,先回去好生歇歇。”
谭正到底也是长辈,薛素不愿伤了他的颜面,略略颔首,杏眼扫过谭元清羞愤欲死的神情,她勾了勾唇,脸上露出一丝痛快的笑意。
天知道她忍了谭家母女多长时间,每次见到这二人,都得强压住膈应与她们虚与委蛇,现在彻底撕破脸,虽然会给两府的关系造成裂痕,但总比继续被那对母女算计强。
临走前,薛素提高了声音,“小妇人今日总算开了眼界,天底下竟然有这么狠心的亲人,想让自己的侄女做妾,啧啧,把侄女往火坑里送,到底是何居心?”
此刻谭夫人的脸皮好像被人撕了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践踏,她死死盯着薛素离开的背影,眼神就跟淬了毒般,琢磨着该如何动手。
成亲二十余年,谭正早就看出谭夫人并非心底良善之辈,但碍于发妻操持家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有些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哪想到这妇人竟然算计了清河,还让他离了心,真是愚不可及。
谭必行挥手将下人屏退,扶着面颊红肿的妹妹回房上药,他坐在谭元清对面,思量许久才问。
“你跟娘到底有没有算计楚清河?”
眼神闪烁几下,谭元清指着自己的脸,两行清泪往下滑,“哥哥,我被薛素那个毒妇折腾成了这副模样,你不替我讨回公道也就算了,竟然还疑心于我?我们可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妹,却比不过一个外人?”
谭必行耳根子软,见到这副场景立即慌了神,赶忙改口道,“都是哥哥不好,不该胡乱揣测,要不是秀玲那丫鬟口无遮拦,也不会生出这种误会,等再过几日我去楚家赔礼道歉,此事也就过去了。”
暗骂秀玲那蹄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谭元清手里攥着帕子,表面柔顺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好悬没呕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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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带着莲生从谭家离开,坐上将军府的马车,薛素偷眼扫着楚清河刚毅的面颊,瞧见这人脊背挺直,面色冷肃,她不免有些心虚。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谭正到底也是大虞朝的兵部尚书,久居高位,即便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自己当着一帮奴才的面让他没脸,任谁心里都不会痛快。
见到莹白小脸上藏着忐忑,楚清河一手钳着细细腰肢,稍微一用力,就将轻飘飘的女人抱在怀里,他下颚贴着白皙的颈子,青黑胡茬慢慢磨蹭着,带来一阵难言的麻痒感。
“放心,本来此事就是谭家母女算计咱们,义父即便生了怒气,也是冲着她俩去的,跟咱们二人无关。”
薛素不信,“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义父就算再正直,他也是谭夫人的丈夫,谭元清的父亲,眼下跟他的妻女闹的不欢而散,总归不是好事。”
楚清河含糊嗯了两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暗地里却觉得小妻子实在是杞人忧天,义父立身持正,肯定不会因为这等小事介怀。




重生之红杏素娘 第48节
莲生坐在边角,听着叔婶的对话,暗暗将薛素骂了好几遍。
这妇人实在是不知所谓,本来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妇而已,即便谭夫人想给叔叔纳妾又如何?为楚家繁衍子嗣本就合情合理,哪轮得上她管?
更何况薛素犯了七出中无子、淫佚、妒忌三条,叔叔还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了美色不将这种女人休离,早晚会把整个楚家都给拖累了。
往边上转了转头,薛素恰好对上莲生带有明显恶意的眼神,后者本就是个胆小的,没料想会被正主发现,她脸色苍白如纸,赶忙低下脑袋,就跟只鹌鹑似的,非常老实。
过了两刻钟功夫,马车停在家门口。
因为楚清河获封辅国侯的缘故,府邸的匾额已经拆下去换成新的了,但凡经过辅国侯府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上两眼,而后垂头缩肩快步离开,不敢在门口逗留。
以前楚清河在边关杀敌,立下汗马功劳,普通百姓都十分崇敬,这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说他生啖人肉,将敌军俘虏生片当作下酒菜,这凶名甫一传出,便如流水般倾泻,无从阻挡,他现在堪比恶鬼,简直能止小儿夜啼。
第71章 遇故人
从谭府回来,薛素虽然憋了一肚子气,却并未闲下来,她之前从北地商人手里买了不少火山石,将这种石块放置在炭炉中,再浇以泉水,化为雾蒙蒙的水汽,对女子的皮肉有十分显著的滋养效果。
不过火山石难得,即使秘方中记载了这个办法,她一开始也找不到材料,最近还是怡卿打听到了消息,赶忙让秋菊回府送信,这才及时将火山石买到手。
此刻薛素穿了一身葱绿色的襦裙,裹得严严实实,几乎一点皮肉都没有露出来,女人的长相本来就十分艳丽,又正是十六、七的好岁数,看着就跟枝头含苞欲放的花苞般,让人移不开眼。
原本她更偏爱如同烈火的颜色,但春兰拿过来的这件裙衫做工精细,裙摆处绣了暗纹,上身后透着几分禁.欲的感觉。
炕桌上放着笔墨纸砚,薛素坐在一旁,提笔勾画着炭炉的模样。
女人眉头微皱,脊背挺直,更显出纤腰一束,思索时还会轻轻咬着笔头,导致暗色的木柄上沾了些许湿意,虽不明显,但楚清河一直不错眼的盯着小妻子,哪会看漏了她的动作?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大概是在战场上搏杀的年头太长,楚清河几乎养成了野兽般的本能,见到自己上心的东西,不论人或者物,都忍不住掠夺。
而眼前皮白柔嫩娇气软和的女人,就是他早就看上眼的猎物,时时刻刻都在谋划着,想将她连皮带骨的吃进肚子里。
滚烫眼神好像能将一切事物都给焚尽,薛素哪里会感受不到?她飞快抬头,瞪了男人一眼,熟不知不瞪还好,这一动作,眼角眉梢的那股媚态便显出来了,着实勾人的紧。
楚清河只觉得一股热流在四肢百骸中游走,他呼吸急促,心脏也仿佛要破体而出,跳的飞快。
大掌拉住皓腕,还没等将人带入怀,就被薛素狠狠拍了下,“你快放开,我好不容易将火山石买回来,这几日就要在私馆中修建蒸房了,炭炉的图纸必须尽快送到那些匠人手上,你可别耽误我做生意。”
“生意重要还是我重要?”
楚清河恨不得将桌面上的那张纸撕成粉碎,让小妻子眼里只能看到他一个,别的全都不顾,只可惜,薛素对私馆十分看重,自然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按着女人细致的后颈,他习武多年,内力深厚,从没有谁能从他手中逃脱,恰好笔尖上吸满了墨汁,两人说话间,墨水糊了一片,把堪堪勾勒出形状的图纸全都毁了。
薛素气的咬牙切齿,脸色黑如锅底,楚清河怕惹得小妻子动怒,赶忙抱着人诱哄,“我认识一位墨家的能工巧匠,只要把要求仔细说出来,他就能直接将实物送到你面前……”
墨家出巧匠的事情薛素有所耳闻,现下虽然还憋着气,仍有些意动,扫见男人满脸讨好之色,这才咬着嘴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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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河说的巧匠名为翟尺,是京城有名的工匠,要是能得到他打造的一套器物,也算是颇有脸面的一件事。
大虞的匠户地位不高,但翟尺却是特例,听说圣人将他请进宫,之后赏赐了无数金银财宝,偏偏这人性子古怪的很,普通人连见都见不到一面,要不是楚清河机缘巧合,将差点被山贼谋财害命的翟尺救下,恐怕也入不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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