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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杏素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明草
于荷月是于忠的亲妹妹,大当家要说不认识,那肯定是假话,但他在寨子里呆了九个多月,对那些女子全无半点非分之想,清心寡欲,比起柳下惠也不差什么。
薛素也清楚这一点,心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小手推搡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哼声道,“你先放开,勒的我肩膀疼。”
就算失去记忆,大当家对媳妇依旧无比殷勤,蒲扇般的大掌轻轻揉捏着圆润的肩头,力道不大不小,将酸胀的感觉彻底驱散,让她觉得舒坦不少。
过了不知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当家面上有些抹不开,赶忙挺直腰杆,走到另一侧的木椅上坐下,那副目不斜视的模样,显得万分严肃。
薛素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将颊边的碎发绾在耳后,姿态透着几分慵懒,就跟猫儿一般。
雕花木门被人从外推开,看着一身甲胄的许呈,女人芙面上终于露出了几分喜意,“许侍卫,你终于来了。”
来之前,安平伯手下的人只说夫人在守备府,并没有透露侯爷的消息,看到自己“死而复生”的主子,许呈面色涨得通红,眼中也溢出了两滴泪,那副激动的神情,委实让人动容。
薛素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查看一番,确定附近没有别人后,这才将木门关严,淡淡开口,“前些日子我被岳山的匪徒掳走,幸而被另一伙山贼所救,去到山寨后,才发现侯爷竟成了寨子的大当家,日子过的无比潇洒,无比惬意。”
许呈抹了把脸,俊朗面庞上露出几分不解,“侯爷既然没事,为何不回京城?夫人为您立下了衣冠冢,停灵数月,这期间受了不知多少委屈,无人帮扶,日子当真难捱的紧。”
面对属下的询问,大当家张了张口,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不记得京城的事情,只知道自己是被村民从河里捞出来的,当时他陷入昏迷之中,若不是怀中抱着一块浮木,恐怕早就葬身鱼腹了。昏迷了整整三日,等他再次睁眼时,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他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遍寻无果后,他只能在寨子落脚,护着村里人,不让岳山的匪徒欺到头上。
却不曾想,妻儿正在京中吃苦,备受煎熬。
杏眼瞥了男人一眼,见他眼底露出懊悔之色,额角青筋鼓胀,薛素不免有些心疼,主动说道,“侯爷坠崖时,后脑伤着了,以前发生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闻言,许呈不免有些吃惊,沉吟片刻后,他试探着说,“京中医术高明的大夫不知有多少,夫人既然没事,咱们马上启程,待回到桐花巷,再给侯爷诊治也不迟。”
“先不急。”薛素摆了摆手,“许侍卫此次来到洛阳,应该带了不少人手,率兵攻打岳山,将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全给擒下,免得他们为祸百姓,无恶不作。”
行军打仗的事情,薛素一窍不通,她将大当家推了出去,而后安安生生的坐在软榻上,闭目小憩。
男人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与许呈交谈后,他慢慢摸索到了几分,再结合岳山的实际情况,想出了法子。
转眼天就黑了,他二人决定明日带人去攻打岳山。虽然山匪只有数百人,并不算多,但山势险要,若是不熟悉地形,贸贸然冲进去,肯定讨不到好。亏得大当家在此处呆了近一年,倒是不必担心此点。
许呈离开后,丫鬟送了两碗银丝面过来,在寨子里住了这么长时日,薛素好一阵子没能吃到这般细致的吃食,她手里拿着瓷勺,舀了些色泽清亮的汤水送入口中,红润唇瓣蒙上一层水光,看着无比柔嫩。
大当家喉结上下滑动着,大口大口地吃着面,狼吞虎咽的,根本没尝出来味道。
过了几年舒坦日子,比起先前在安宁村时,薛素倒是讲究许多,吃饭时细嚼慢咽,免得伤了胃,夜里也容易积食,不好克化。
粉嫩舌尖略微探出来,舔了舔唇。
不知怎的,她觉得有些别扭,抬眼一看,便对上了男人无比炙热的眸光,好似饿极了的野狼,死死盯着猎物,在寻觅着时机,扑上来狠狠咬住猎物的脖子。
“大当家看我作甚?”薛素放下筷子,轻声问了一句。
瞧见碗里还剩下半碗面,他皱了皱眉,道,“怎么又糟践粮食?”
说着,他将面碗拿到自己跟前,毫不嫌弃的将汤面吃了个一干二净。
在所有人眼中,他们两个都是夫妻,住在一间厢房里时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对于大当家来说,今日之前,他一直以为素娘是别人的妻子,跟她在一起,内心充满了负罪感。岂料这竟是小女人扯的谎,平白将他折磨了这么久,当真磨人极了。
薛素走到门外,冲着守门的丫鬟吩咐几句,让她们送水进来。
厢房的屏风后有木桶,热水一盆一盆的端进来,水汽逸散,白雾袅袅,隐隐还透着浅淡的桃花香气,说不出的勾人。
不去管坐在桌前的大当家,女人兀自走到了木桶边,小手扯着腰间的系带,将衣裳褪了下来。
她本就生的肤白,因保养得宜的缘故,浑身挑不出半分瑕疵,配上丰盈有致的身条儿,如同开的正艳的桃花,勾魂摄魄。
阵阵水声响起,大当家坐在原处,呼吸比起先前急促了不少,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站起身,几步走到了屏风后面。
第149章 报恩
楚清河与许呈去攻打岳山的时候,薛素正在守备府中歇息。说起来,在山寨里呆的这一段时间,她确实有些疲惫,眼下好不容易得了闲,自然不能亏待了自己。
岳山的匪徒虽然悍勇,却敌不过军纪严明的兵丁,不到三日就被打的纷纷溃逃,守在山脚下的将士将他们全都擒住,押到大牢之中,免得等军队离开后,这帮冷心冷血的畜生继续鱼肉百姓。
山匪足足有数百人,首恶伏诛以后,还剩下二百余个,若是一直关在大牢中,洛阳的官府根本承受不住,最后还是葛崇做下决定,将这些人送到矿山去做劳役,按照罪行轻重决定时间,如此一来,既惩罚了恶人,又不至于拖累了整个城池,当真是个不错的法子。
听说楚清河回来了,薛素将手中的话本撂下,急匆匆地往门外走。
刚经过垂花门,便看到穿着一身甲胄的男子迎面走来,他脸上还沾着血污,但一双鹰眸却十分明亮。
伸手将娇软的小女人抱在怀中,楚清河哑声道,“素素,岳山的事情彻底解决了,咱们这就回京。”
若是没有葛崇的话,他并不介意在洛阳多留一段时日,但那人明显就对素娘有非分之想,即便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子惦记,这种滋味儿委实称不上好。
“咱们何时回寨子看一眼?好歹也是于忠的父母救了你,于姑娘又悉心照料,总得好生感谢才是,否则未免有些不合规矩。”
就算心里头对于荷月并无半分好感,但于家到底也对楚清河有恩,只要这位于姑娘永远不会进到辅国侯府,心里是何想法薛素并不在乎。
楚清河沉吟片刻,淡声道,“准备一份厚礼,送给于家二老,如何?”
薛素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这回许呈等人来到洛阳,本身就带了不少金银财帛,放在京城虽然并不算多,但拿到寨子里,却足以让所有人震惊。
“于家二老年岁大了,买一支人参送过去,再准备些珍稀的药材,给他们调养身子;于忠尚未娶亲,银两自是少不了的,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道理,想必你也清楚,最后再给于小姐准备些绫罗绸缎,珠钗首饰,也就差不离了。”





重生之红杏素娘 第94节
见素娘考虑的如此周全,楚清河自然没有任何异议。看着那张娇艳欲滴的小嘴儿,他突然伸手,将人搂进怀里,紧紧抱着。
刚从岳山回来,男人一身血污,身上还带着浓浓的汗味儿,薛素的嗅觉本就比常人灵敏,此刻被熏得不行,小脸上满是嫌弃之色,不断推搡着结实的胸膛,急急说,“还不快放开?让人瞧见成何体统?”
“怕什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别说抱一下,就算是亲你,别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想起葛崇看着素素的眼神,楚清河面色阴郁,身上也带着几分煞气。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从这人怀抱里挣脱出来,薛素累的气喘吁吁,小手拍了拍胸脯,连声道,“你先回去歇着,我去将礼品准备一番,咱们在洛阳耽搁了这么长时日,再不回京的话,恐怕会闹出乱子。”
楚清河脸色一沉,攥住女人的手腕,质问道,“你不是来迎我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薛素抬了抬下巴,轻笑着说。
“这些事情交给许呈准备便是,你男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回到京城怕是会出乱子,你好生说一说,京城里都有什么……”
说着,男人将薛素拉回了厢房,眼神贪婪的端量着她,从头发丝看到脚上精致的绣鞋,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你是陛下亲封的辅国侯,战功赫赫,先前又是为了救驾坠崖的,圣上赏赐的无数珍宝,还将我封为正一品诰命夫人。”薛素喝了口茶,慢吞吞道。
“先前你曾说过,咱们有个孩子?”
“你儿子叫宁安,刚满周岁,你失踪的时候,这孩子还不会叫爹,后来倒是能支支吾吾地应几声,只是咬字不太清晰;还有个侄女叫莲生,正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若不是给你守孝耽搁了,怕是早就跟乌述同成亲了。”
女人的声音十分柔和,听在耳中甭提有多舒坦了,楚清河坐在桌旁,手里端着一碗热茶,粗砺指腹从桌沿上划过,说,“素素,只有小宁安一个孩子,未免太孤单了些,要不咱们再生一个,也能给他做伴儿。”
门外有人影闪动,女人勾唇冷笑,将雕花木门打开,方便丫鬟们送水。
将人推到了屏风后,薛素道,“身上一股血腥味儿,还是快洗洗吧,若实在燥得厉害,我去讨些苦丁茶,那玩意最是去火,肯定能让侯爷静下心来,不会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楚清河眯了眯眼,他先将身上的铠甲褪下来,发出阵阵响声,而后趁着小妻子不注意,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迈进木桶之中,溅起一片水花。
薛素吓了一跳,红嘴里发出低低的呼声,纤细的藕臂下意识环住楚清河的脖颈,身上的衣裳全都打湿,发髻散乱下来,那副模样当真是个可怜人的。
*
许呈虽寡言少语,但他性情谨慎,办事最是稳妥不过,很快便将礼品采买妥当,薛素大致瞧了一眼,发现品相都不差,这才放了心。
翌日一早,夫妻俩坐着马车往山寨的方向赶去,折腾了整整半日,这才到了于家门口。村民们看到那一箱一箱的礼品,一个个都直了眼,于忠面庞涨得通红,忍不住道,“大当家,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们用不上、”
话没说完,便被楚清河摆手打断,“怎会用不上?于叔于婶救我一命,对我们夫妻俩有大恩,这些东西也没有多贵重,不必推辞。”
于家二老也是厚道人,在他们眼里,救人是本分,万万不能做那等携恩图报的事情,眼下这些东西,他们受之有愧。
薛素面上带着一丝浅笑,赶忙劝道,“于叔于婶,于哥年岁也不小了,还得娶妻生子,到时候这家瓦房恐怕住不开,还得另起新房,总得提前将东西备好,有备无患正是这个道理……”
听到这话,二老的态度终于有些软化,缓缓点了点头。
于荷月呆在屋里,她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看着大哥把一口口结实的木箱抬进屋,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指甲死死抠着窗框,她心里头甭提有多不甘了,明明前几日薛氏还呆在寨子里,素面朝天,也不怎么打扮,但下山一趟,女人穿着上好的织锦制成的衣裳,头戴红宝石步摇,那副明艳动人的模样,当真能让所有人看直眼。
听说薛氏本是大当家的夫人,一开始是恼了才没有承认身份,若她也嫁给大当家的话,是不是也能过上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一般,在她心里生根发芽,于荷月脑袋一热,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快步冲到了门口,提高了声音问,“大当家,你是要报恩对不对?”
围在于家看热闹的村民不少,此刻瞧见于荷月走出来,不免有些奇怪。
楚清河点了点头,浓黑剑眉紧紧皱起,“是要报恩没错,可有何不妥之处?”
“既然要报恩的话,大当家便娶了我,这就能报答我爹娘的恩情了!”
于家二老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种话来,姑娘家的名声委实重要,若是毁了闺名的话,就得绞了头发做姑子去,眼下荷月当着乡亲们的面胡说八道,这是自寻死路啊!
于婶面色惨白,大步冲上前,死死拽着女儿的胳膊,厉声训斥,“莫要胡说八道,快回家里去!”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就是想跟大当家成亲?要是薛氏不来的话,女儿肯定会得偿所愿,现在她横插一脚,毁了女儿的姻缘,谁能甘心?”说话时,于荷月泪眼朦胧的看着楚清河,她自诩姿容不差,即便比不上薛氏这个狐媚子,也能胜过不少普通女子。
好男儿三妻四妾乃是常事,只要大当家对她存有半分怜惜,都能得偿所愿。
即使记不得以前发生的事情,楚清河依旧对这些纠缠上来的女人十分不耐,若不是于家二老救了他一命,此刻他早就发作了。
于婶气的浑身发抖,两眼通红,拉着于荷月的胳膊就往屋里走,但她年岁大了,论力气根本比不过女儿,很快便被甩开了。
“娘,您别拦着女儿。”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于荷月再次发问,“大当家,若你不要我的话,荷月便一头撞死在这里,反正脸面、名声全都丢尽了,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从小在安宁村里长大,像于荷月这种撒泼放赖的女子,薛素见得多了,她根本就不敢寻死,只是用一条命来威胁楚清河罢了。
不过她倒想看看,这人失忆后会如何处理,是果断拒绝,还是真动了纳妾蓄婢的心思。
第150章 回京
楚清河站在小妻子身侧,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俊朗面容透着浓浓的阴郁之色,看着委实瘆人。
即使于荷月一直长在寨子里,从未见过什么世面,也知道眼前这对夫妻身份不凡,否则根本不可能将岳山的匪徒都给剿灭,那些人穷凶极恶,一个个杀人不眨眼,眼下全都进了矿山做苦役,当真令人震惊不已。
脊背升起一丝寒意,于荷月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小声道,“大当家,您在寨子里住了近一年,从一开始荷月便动了心思,我也不求名分,只要能呆在您身边,就算为奴为婢也愿意。”
于家就于荷月一个女儿,即便家中并不富裕,但却从没有苛待她,眼下见她被荣华富贵迷了眼,于婶不住地抹泪,于叔也连连叹气。
楚清河鹰眸中满是讥诮之色,冷笑道,“于姑娘,楚某并没有纳妾的心思,无论你说什么,做下的决定都不会更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你因一个外男寻死,便是那种无情无义不孝不悌的女子,又有谁会在乎?”
听到这话,于荷月满脸羞惭,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她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她只是想过好日子,跟爱慕的男子在一起,怎会这般罪大恶极?
周围的村民看着她的眼神无比古怪,有些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就算听不清楚,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见状,于荷月心里更是不甘,想要冲到楚清河身畔,却被于忠死死攥着胳膊,“你还没闹够吗?我们于家的脸面全都被你丢尽了,若是再折腾的话,你就从家里滚出去,死在外面也没人给你收尸!”
于忠手上到底也沾了不少鲜血,比起耳根子软的老夫妻,他心肠硬了不少。
男人憨厚的面庞上满是歉意,他张了张口,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沉声道,“是荷月不懂事,给大当家添麻烦了。”
楚清河缓缓摇头,“不妨事。”话落,他冲着于家二老拱了拱手,拍了下于忠的肩膀,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薛素坐在马车里,小手将车帘掀开一条缝儿,山中的空气十分清新,微风吹拂,透着淡淡的草木香,倒是让她心里头积着的那股郁气消散几分。
“素素,我跟于荷月根本没有半点瓜葛,是她一时想岔了,才会如此,咱们明日便回到京城,到时候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一边说着,楚清河一边拉着女人的手腕,将柔嫩的掌心摊开,与她十指交握,鹰眸灼亮非常。
今日折腾了一路,薛素身体疲累极了,打了个呵欠,杏眼里也蒙上一层薄薄的水光,配上白生生的小脸儿,看着就跟沾着晨露的花苞一般,分外娇艳。
“无论是之前的飞云,还是现在的荷月,妾身都不在乎,侯爷心里有数便是,只要你纳妾,妾身便带着宁安离开侯府,搬到私馆之中,到时候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半点瓜葛。”
听到这话,楚清河心头一紧,手上的力气也加大了几分,他习武多年,劲道本就不小,此刻稍不注意,便在柔嫩的皮肉上留下几道青紫的淤痕。
薛素忍不住叠了叠眉,还没等收回手,便见到男人低下头,轻轻吮吻着。
“夫人放心便是,这辈子除了你以外,我再也不会看上别的女子。”楚清河神情严肃的道。
“口说无凭。”马车里光线昏暗,女人浓密纤长的眼睫垂着,留下一片暗影。
“咱们两个的日子还长着,我不会让你失望。”
脑袋靠在车壁上,薛素微微眯着眼,漫不经心道,“回到京城以后,侯爷的身份还需再隐瞒一段时日。”
楚清河有些不解,问,“为何要隐瞒身份?”
“先前你失踪后,有不少人上门找麻烦,之所以会被岳山的匪徒抓到这里,也是因为锦月公主,若你出现的话,因救驾有功,陛下肯定会恢复爵位,届时他们一个个都收回了爪子,还怎么长教训?”
锦月仗着自己身份高,便胡作非为,险些害了她的性命,泥人还有三分火气,薛素也不是那种软和性子,怎会不记仇?
“素素准备怎么办?”楚清河沉声道。
“衙门里不是还关着一名女贼吗?只要将她带回去,锦月肯定会自乱阵脚。”边说着,她边睨了楚清河一眼,幽幽道,“不过还得委屈侯爷一段时日,让你戴上面具,扮成侍卫呆在我身边,否则让人发现便不妥了。”
*
转眼就过了五日,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城,薛素刚一进侯府,莲生便飞快地冲了出来,用力搂住婶娘的腰,那副眼泪汪汪的模样,当真可怜极了。
“婶娘,您失踪了这么长时日,我还以为您跟叔叔一样,丢下莲生跟宁安,再也不回来了……”小姑娘清秀的面庞涨的通红,薛素不免有些心疼,从袖中掏出帕子,仔细将泪痕擦拭干净,上下端量了一番,才道,“怎么瘦的这般厉害,不好好照顾自己,该打!”
鼻前嗅闻着熟悉的香气,莲生眼圈又是一阵发热,她抽抽噎噎道,“侄女想婶娘了,这才没有好好用饭,日后便不会了。”
李氏怀里抱着小宁安,此刻她将孩子送上前,宁安已经会叫娘了,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攥着女人的衣裳,一叠声儿的叫唤着。
这是自己十月怀胎,费尽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孩子,前世里她犯了糊涂,带着孩子入京城来找王佑卿,害得儿子丢了性命,现下又没有照顾好他,心里怎会不愧疚?
“宁安,娘也想你,不要哭了。”
楚清河戴着漆黑的面具,将刚毅的脸庞遮住大半,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莲生瞥了他一眼,只觉得婶娘身边的侍卫有些眼熟,却并没有猜到他的身份,毕竟在小姑娘心里,叔叔早就坠崖了,已经离世快一年,怎么可能回到侯府?
黑眸紧紧盯着那个白嫩嫩的娃儿,楚清河心里一片滚烫,仿佛在冰天雪地行走的旅人,突然喝了一碗热汤,那种妥帖的滋味儿,甭提有多舒坦了。
一两岁的孩子最容易乏,呆在娘亲怀里,还没等走到卧房,他便睡熟了,透明的涎水哗哗往下淌,莲生手里拿着帕子,轻轻擦了几下,忍不住道,“您不在府里的这段日子,小宁安甭提有多难受了,整天哭喊着找娘,嗓子都哭哑了,任谁都劝不听,幸亏您回来了。”
鼻间略有些发酸,薛素强扯出一丝笑,哑声保证道,“莲生放心,婶娘这次回京,就再也不会离开,咱们一家人好好呆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小姑娘抱着女人的胳膊,撒娇般的蹭了蹭。
楚清河站在一旁,喉结滑动了一瞬,他的骨血至亲都在这里,偏偏不能相认,那种憋屈的感觉,甭提有多难受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春兰快步走进来,面上带着几分忧虑,沉声道,“主子,谭夫人来了。”如今谭元清已经进了五皇子府,成了皇子妃,身份自是今非昔比,谭家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在朝中风头正盛。
薛素将孩子交给李氏,皱眉道,“她来做什么?”
“您回京消息根本瞒不住,马车一进京城,谭家怕是就得了信儿,眼下过来,准没有什么好事。”看见主子消瘦的模样,春兰只觉得心疼的很,谭家人简直欺人太甚,主动上门来找麻烦,实在是令人作呕。
“谭元清成了皇子妃,若今日不见谭夫人的话,明日她就要亲自过来了,这对母女还真是阴魂不散。”说着,薛素快步走出了主卧,楚清河跟了上去,低声问,“谭夫人是谁?”
“你本是泾阳人,在朝中无权无势,是靠着军功爬到今日的位置,其中少不了谭大人的提携,这位户部尚书人品方正,眼底容不得沙子,对你多有帮助,倒也不是什么恶人。但他的妻女却恶毒极了,先前谭元清不愿嫁给你,以出嫁当作要挟,后来又一再逼你纳妾,不止如此,你出事后,她为了得到好处,刻意设下陷阱,想让我失身,改嫁衡凯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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