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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宁不思瑛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寒正
接着有丫鬟端来一碗红枣莲子,请新人相互喂食。
食毕,又呈来一碗花生馅的汤圆。
等新人吃过之后,丫鬟们出声贺喜二人早生贵子。
剩下的最后一道俗礼是饮合卺。
老妪取来匏瓜,一半瓢分给姑爷一半瓢分给小姐,丫鬟将酒仔细倒入瓢内看着她们同饮一卺。
待礼成,所有人都含笑离开了喜房。
此时,屋外还是青天白日,但在晋国洞房春宵是不分早晚。
子宁心底忽然一揪,开始有些紧张。没有人告诉她接下去该怎么与沈瑛相处,所以她并不知晓所谓的肌肤之亲,所谓的女书间的行房床笫。
她紧张,是因为沈瑛实在太美了。
美得让她心口有火在烧,目光难以克制时不时地撇过去,偷偷欣赏着她红纱下的玉山红珠。
越看,心越痒。
莫名的痒。
这股痒劲在心底蔓延,痒透到了骨子里。
竟生出了一丝好奇的邪念。
好想含住一颗尝尝,品它到底什么滋味。
沈瑛被气氛压抑地呼吸微促,忽侧目看她,语气淡道:“把衣服脱了,上床歇着。”
子宁马上敛神,乖巧点点头,起身到一旁脱去外袍,卸下玉带,绯色里衣松扬敞开。
沈瑛收回目光,将自己一头散落的青丝随意束绑着,先行卧榻最里侧。随后子宁一身喜红单亵入寝,笔直躺在床外侧,一动也不动。
一时间,二人只言未语。
沈瑛眸子黯了黯,心中深虑行房的事,她不会因为自己心中所爱他人,就拒绝与子宁行夫妻实礼。不过子宁前不久才种入生子蛊,寄主得静养到体内公蛊适应了血肉之躯后,才可进行房事。
但昨日母父却特意叮嘱灵珑把女书欢好的春宫图交给自己,要自己从中参照琢磨。女书之间没有完全的夫妻之分,行欢多为互相,母父的意思是要她先主动,对沈家而言不论是沈瑛怀子,还是子宁来怀子,反正都是沈家的血脉。
沈瑛又是沈涟和殷氏利用蛊虫生子之法所生出来的,体内天生就带蛊,从蛊精随着寄主的成长化成熟蛊,寄居并吸食寄主的血生存。这熟蛊又有公蛊与母蛊之分,公蛊在女子体内能成为女子的,通过、汗液、血液等办法传播蛊精在另个女子体内孕育新生命,母蛊在男子体内则能成为男子的孕囊,与阳精结合孕胎。
此蛊术是如今七国所盛行,唯一能令龙阳女书好者正常生育的方法,生下与常人婴孩无异,不过也有少数生下畸儿。
沈瑛暗暗纠结良久,一想及要主动对子宁行那种事,心中仍觉难为情。
她从没看过别的女子的身子,上回就瞧一眼子宁露出的秀ru朱粒,到现在还记忆深刻。
让她来做这般羞情之事
那还是等子宁体内蛊虫融合稳定了,让她来吧。
闭着眼睛承受,总要容易些。
思罢,沈瑛轻掀长睫侧过头,欲与相谈此事,可见子宁已合目熟睡了。
熟的极沉,鼻间呼吸缓而稳。
也罢,来日方长。
从此之后,她便是她的夫君了。
她唯一的枕边人。
细细再看。
这眉,这唇,这鼻。
刚柔并济。
刀雕玉琢似的精致。
沈瑛自问阅人无数,见过的女子千种百样,从不见有谁非常特别。
可子宁却真是最特别,不是因为她长得特别也不是她傻的特别,是她有时候无意间不傻的样子非常特别。
在沈府近一个月的相处,赵大夫每隔三日都会来给子宁施针调理脑袋里的伤,每次施针完,沈瑛总从子宁目光中感受到凛利生威的压迫,似九层重云相罩让人透不过气。
能以区区眼神,就叫人从心底感到畏惧,必定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
可见,子宁正在慢慢地恢复自己。
沈瑛甚有几分期待,想看看完全不傻的她会是什么样的人。
第10章傻夫子宁三
梦魇,缠身。
又是那片腥风沙场,尸横遍野,秃鹫盘旋。
子宁下意识地蜷起身子,在噩梦中四处逃躲。
马背上森甲鬼面的玄衣女子出现了,从她面前一次次策马而过,发狂地与人厮杀一场又一场。
她好骇惧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妖一般的邪魅,又如嗜血魔鬼的女子。
她拼命的跑,不停地跑。





子宁不思瑛 分卷阅读11
血风自耳边呼啸而过,吹得她浑身鸡皮疙瘩。
好冷,好冷。
她跑得也好累,腿都在痉挛。
恍然间,不知自己跑去了哪,但是她成功离开了那片叫人作恶的血场。
烈阳青天此刻一瞬转黑,无边无尽的黑笼罩下来。
她莫名身处一处树林中,在稀疏的月光下,看见千百只锋利箭镞密密麻麻地飞来。
如恐惧紧紧笼罩人心。
她惊喘,抖腿想逃想躲,却无处可躲,眼看就要被射成马蜂窝了。
“咴”
一声战马极怒的嘶叫,它泼蹄狂奔,驰速如飞,带着玄衣女子再次出现。
她似乎分毫不惧箭雨,手中缨枪当空不断旋转,抵挡着。
竟没有一支箭能伤到她。
紧接着,也不知从哪冒出的数百个黑衣蒙面人,追杀着玄衣女子不放。
子宁成了旁观者,看着那玄衣女子慢慢被逼上绝境,最后连人带马跳下了激流飞瀑。
在玄衣女子消失的前一刻,目光突然对上子宁的视线。
一双瞳孔黑得吓人,眼神利光如刃,过骨无痕。
子宁被盯地一身冷汗,猛地警醒回神。
醒来方知是场梦,幸好是梦。
她张唇徐喘,撇过头就见沈瑛正沉息熟睡身旁,看着妻子的睡颜心中梦魇余慌一下便得平复。
倾城姣好的面容,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
此时静静的,淡淡的,犹如春雪薄寒,不似平日那般像块千年寒冰。
子宁目光沉浸,在心底一寸一寸雕刻着沈瑛的五官。
她身上还很香,很香。
不知是什么花香,反正十分清淡好闻。
子宁痴迷地探头深嗅,但没过于靠近。
妻子,夫君。
她暂还不懂这四字其中所谓含义,可她喜欢这几个词。
像在宣誓什么。
像在拥有什么。
表达着她们之间身份的特殊。
“瑛”子宁突然唤出了沈瑛的名,声音极轻极低。
见沈瑛没有半点反应,她遂加重口吻又喊一次。
“瑛。”
“瑛,瑛”
一次复一次。
莫名喊上了瘾。
沈瑛渐渐醒来,但未睁眼,只是低声冰冷问:“何事。”
方才那一声声的叫唤听得她浑身一阵麻。
子宁脸色微红,盯着她抿紧了唇。
不知为何胸口跳得好快,好快。
就像是一匹野马在旷地脱缰狂奔。
奔着,奔着。
胸口跳动也随着越发剧烈。
沈瑛缓缓睁开明澈霜眸,向旁看去。
另一双眸,黑如夜,璨如星,隐隐闪动着无数簇小火光。
沈瑛轻慢错开目光,那双眸子再看下去,就连自己都要被那眼里的火所烧着。
寡言中,二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形容不出的微妙。
连空气都开始变得有些闷,有些热。
一张百子薄被下,两个女人的身子在逐渐发烫。
越来越烫,越来越热。
尽管二人没有挨近,一直保持着略微距离,可热意已经传递与彼此。
沈瑛从未与人同榻共眠,对逼近周身的这股不属于自己的滚热气息非常敏感,全身滲出一丝薄汗,差些就想掀被离开,可是脑海突然想起圆房的事。
既成夫妻,不论愿还是不愿,圆房就是迟早的事。她便理智地收敛起多余思绪,侧过身凑上前,吐气如兰对着子宁脸侧淡冷道:“我们行房吧。”
子宁不明其意,嘴角略动,扬唇一笑回应:“好。”
简单的一字,在沈瑛心底惊起微澜。
没想到彼此的对话都过于爽快,完全不似别的夫妻缠绵炙耳的浓情蜜语。
这般,也甚好。
沈瑛只手撑起身,玉腿一伸跨过子宁的腰腹。
子宁惊愕地身子一僵,只见她冷艳地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贴得如此之紧密。
“都是初经人事,我尽量试着探索,你多忍忍。”沈瑛语气低缓,神色浮现难为情的羞涩,到底是没经过人事的女儿家,还要主动去做那种事,此刻再无法淡定从容。
子宁乖巧的点点头,两双眼早已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红纱下妙美的玉峰雪山,看得莫名口舌干燥,好想含住那两粒朱红。
究竟为何这么想含住它们
子宁心中也不明白,她就像一个婴孩发自天性本能地在对它垂渴。
沈瑛轻扯子宁身上绯红单亵的腰襟,一双麦色圆铜的乳房秀挺入眼,鲜红似血砂粒软软沉睡在红晕当中。
她心中的臊不由加重,瞥眼不敢多看,可不知为何又想仔细再看几眼。
人与人之间好奇。
肉体相同却陌生的好奇。
转眼,亵衣从她手中全然褪去。
沈瑛脸色忽一僵,看见子宁左肩头有道旧刀伤。
“转过去,让我看看你的背。”她说着,抬臀让她侧身。
子宁便翻转身子,趴着将背展露。
左肩头的刀伤极长极深,长长的自她的肩划到后背。
除此之外,还有四条同样非常狰狞的旧伤,长短不同,深浅不同交错其中。
触目惊心。
这是一具常年习武的身子,几经杀戮敲打锤炼。
沈瑛霜眸一沉,生出怜悯,垂下首,指尖细细地摩挲每一条刀疤的痕迹,凉唇微点,缓缓轻吻着背上的肤。这是她第一次这般仔细地摸着一个女子的身子,第一次用唇去吻着别人的躯体。
子宁身上的温度极暖,极烫。
把她的凉唇都烫至发热。
粗糙的肤把她指尖也磨得发痒。
子宁全身紧绷一线,太意外沈瑛的温柔举动,每一道旧伤处被抚摸地滚起一阵阵炽热,每一寸粗糙的肤被撩地又痒又躁。
她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飞快。
几要活活跳出胸腔。
本想咬牙忍忍,可是实在忍不住了,呼吸变得很是急促困难,浑身微微发起颤抖,觉得自己几要被吻化成水。
她猛地撑身一翻,反倒把沈瑛压在了身下。
双乳顺势垂挂,巧合地抵触在了红纱下的双蔻上端。
沈瑛脸上微有错愕,不明她想做什么。
一个失忆的傻子能做出什么。
子宁咽着喉间干燥,坐在沈瑛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自己想反击什么,也不明白沈瑛刚刚为什么那样挑逗自己。
傻呆了片顷,忽见沈瑛冷媚地笑了。
笑她傻呆的表情太有趣了。
沈瑛再度拿回主导权,反压子宁身上,看来这事确实得自己先主动牵引才行。
她垂首,撩起她的细碎刘海。
未吻她唇,也不是吻她脸颊,而是先轻轻吻了吻她左额前的疤口。女子脸上是留不得半点伤疤的,否则美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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