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奸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四国军棋
段颎点了点头道:“你既然愿意学习兵法,老夫自然是愿意倾心教导的,只希望你能认真学习,将来光耀我段家的重任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拍了拍段增的肩膀,神情却是有些落寞,似乎是在感慨自己已经年老了一般。
大汉奸臣 第五十四章轰动效应
时间流逝,段增每天都会坚持学习和锻炼,日子过得极为充实。
而对酒楼服务人员和大厨等的培训,以及对酒楼的改造等也在持续进行着,或许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完成准备工作。
与此同时,通过曹操、蔡邕等人的途径,段增的那三幅绝对也很快就传扬出去,并且引起极大震动。
这种新颖而又富有乐趣的活动,对于那些士人来说极有吸引力,尤其是那些自负才能杰出者,更是整日都在冥思苦想着应该如何对出下联。
可惜就如段增预料的那样,或许有人能对出符合规则的下联,但意境却相差太多,根本就算不上好的下联。
但也正是因为这三幅对联的难度让众人想破脑袋,所以人们越发对此趋之若鹜,而对于段增将要创立的对王楼也更加好奇与期待起来。
一来许多人都在好奇,这三幅绝对的难度居然如此之高,那么对王楼的另外三幅对联的难度又会如何?不会也是这么的难吧?
二来那些对不出三幅绝对的人们,迫切想要与其他人有所交流,正好对王楼就能给他们这么一个途径:既然我自己对不出来,那自然要去看看,到底有没有其他人能对得出来。
当然了,段增所说的家传夜明珠,同样也是吸引众人的一项重宝,这种稀罕宝贝,就算是那些顶尖世家都未必有珍藏,更不用说其他普通人家;段家能得到这颗夜明珠,也是因为运气好罢了。
对于那些自知才学只一般的人来说,他们在见到三幅绝对后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对得出来,但若是能去对王楼对出其他三幅对联,那也能出出风头,同时还能见识到传说中的夜明珠,这也是一大喜事。
……
“伯喈兄,听说你那弟子最近可是大出风头啊,那三幅绝对某也看过,难度的确非同寻常,不负‘绝对’之名,至少某是对不出来。伯喈兄你可对出了那三幅绝对?”
卢植府上,马日磾、蔡邕以及卢植三人端坐笑谈,他们三个最近都在东观校勘儒学经典书籍,并参与续写《汉记》,共事久了自然交情深厚,经常会在一起谈论世事。
而这一次引起他们兴趣的自然是段增的那三幅绝对了。
“子干也对不出来吗?”蔡邕苦笑道:“邕虽然勉强对出一联,但意境却与上联相差太远,只能算勉强凑合,至于另外两联,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哦,不知伯喈兄对出了哪一联?”马日磾好奇问道。
蔡邕迟疑了一下,随即摇头苦笑道:“意境太差,不说也罢。翁叔对出来了吗?”
马日磾见他不愿说出来,便也不勉强:“连你们都对不出来,我又如何能对得出来?”
若是论起才学来,在场三人中当以蔡邕为最,卢植次之,马日磾相对更差一点,不过所谓的差也只是相对蔡邕、卢植这两人,若是与其他人相比,他的才学也是极为顶尖的。
三个顶尖大儒相互对视一眼,不由得苦笑起来。
“伯喈,当初从你这里得知你那弟子曾经放言说,只要能对出这三幅绝对,就将家传的夜明珠作为奖赏,我那是还以为你那弟子太过狂妄,心中还想着要将三幅对联对出来,好让他知道要懂得谦逊,没想到……”
蔡邕笑道:“老夫也一样,当初还为此训斥我那弟子,让他不要小觑天下士人,如今看来却是我等小觑了他。”
“可不是吗?你那弟子今年才十二岁吧?这么小的年龄,不仅在书法上有那么高的造诣,更是能创出将我等都难倒的三幅对联,这小子的才智也未免太高了吧?”马日磾同样苦笑。
好在段增做出的惊人之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而且古代的“神童”数不胜数,像段增这样的虽然有些太突出了,但大家也能接受,并不会将其与那些神异联系起来。
三位当世大儒都是一副被打击的模样,过了许久后,蔡邕才询问道:“听说要不了多久,我那弟子的对王楼就要正式开业了,到时候咱们三人一同前去见识一下其他三幅对联,二位觉得如何?”
马日磾、卢植二人欣然一笑道:“如此甚好!”
……
同一时刻,前不久才刚刚代替袁隗出任司徒一职的杨赐府上,此时也有一些年轻士人正聚在一起讨论着段增的三幅绝对。
作为四世三公的顶尖豪族,弘农杨家在天下士人中的影响力比之蔡邕等人还要更胜一筹,各地世家往往都会与杨家有来往,那些年轻士人更是喜欢结交杨家的子弟。
“最近我听说洛阳出了一位年轻书法家,乃是蔡伯喈的弟子,其开创的行书兼具隶书和草书两家之长,其字体雄强俊秀,极富神采。文先兄,你常居洛阳,不知与此人是否有过往来?”
开口之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文士,其人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说话时语气极为温润,让人听了好感顿生。
这文士便是一代书法大家钟繇,乃颍川长社人,祖上便是名士,以才学品德著称;他的父亲、叔父等则在早年间被定为党人而遭到禁锢。
好在最近的这一次党锢案并没有牵扯到他父亲身上,所以钟繇的仕途并没有受到影响,前段时间刚刚举孝廉,担任尚书郎一职,所以来洛阳的时间并不长。
如今所处的时期正是汉字由隶书向楷书演变并接近完成的时期,而在完成汉字的这个重要的演变过程中,钟繇继往开来,起了有力的推动作用,因此被后人称为楷书鼻祖。
作为著名的书法家,钟繇自然是对书法更加感兴趣,他在颍川的时候就听说洛阳出现了一种新的行书书体,不同于刘德升开创的行书,已经完全摆脱了隶书的影响。
在听说此事后,钟繇自然是大为惊讶,可惜他身在颍川,没法见识到那种新的书法。
此次来到洛阳后,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开始打听起来。
“元常说的是司隶校尉段颎的小公子段增吗?此人的确是蔡伯喈的弟子,但并不是你说的年轻书法家啊。”一旁的杨彪笑着说道。
虽然对段颎感到不满,但一来最近段颎在这次党锢案中对士人的放水行为让他的敌意有所减弱,二来杨彪身为弘农杨氏下一代的掌权人,必要的气度还是有的,所以他对段增的态度还算客气,并没有因为他是段颎之子就有所贬低。
钟繇却奇怪道:“某听说这位开创行书新体的书法家今年才二十二岁,难道称他为年轻书法家这有错吗?”
“二十二岁?哈哈,那段增今年不过才十二岁罢了,想来你听到的消息乃是讹传吧?”另一位年轻文士大笑起来。
钟繇知道那人乃是司徒杨赐的弟子王朗,字景兴,东海郯人,因通晓经籍而拜郎中,乃是杨府的常客。
“只有十二岁?景兴兄,你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开玩笑吧?”钟繇大吃一惊,原本听说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书法家开创了一种全新的行书字体,这就足够让他吃惊了,没想到实际情况比他所知道的更加令人惊讶。
“我岂是随意开玩笑之人?”王朗笑道:“此子今年的确只有十二岁,而且最近他又做了一件令世人惊讶的事情。”
“哦,不知到底是何事?”钟繇更加好奇起来。
“最近这位段家公子准备开一家对王楼,还专门出了几幅对联,说是只有能对出下联来的人才有资格入内……”说着,王朗将那三幅绝对的事情也详细对钟繇讲述了一遍。
一旁杨彪补充道:“元常兄,我知道你极为喜爱书法,若是你想要见识一下那位段家公子的行书,可以去对王楼看看,那里不仅有他的书法,同时还有蔡伯喈等人的书法展出。”
钟繇对对联不怎么看重,倒是对各种书法极为感兴趣,闻言大喜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定要去见识一下。不知二位有没有兴趣同去?”
杨彪苦笑一声道:“我就算了,不过景兴兄想必一定会去的。”
虽说对段增没有什么偏见,但他还是自恃身份,不愿与段增有太多往来。
……
同样的情形也出现在其他高门大户的府上,许多士人在听说对王楼后,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要到时候去见识一番。
然而,就在大家翘首以盼时,对王楼却迟迟没有开业,让人们都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大汉奸臣 第五十五章卫觊
这天,蔡府之中,除了作为主人的蔡邕和他的弟子段增外,此时还有另一位年约二十岁的青年文士在座。
此人名为卫觊,字伯觎,乃是河东卫家人。
这河东卫家乃是河东郡的顶尖世家,比这个时代尚未开始兴盛的河东裴氏要强得多,与蔡邕所在家族乃是世交。
而在段增更是记得,蔡琰后来所嫁的丈夫卫仲道便出身这个家族,可惜卫仲道刚结婚没多久就病故了,导致蔡琰年轻守寡,后来又被匈奴人掳走,这才有了后来的种种不幸。
既然知道蔡琰将来会有这般遭遇,段增自然要设法阻止了。
当然,他也不会因此就对卫觊有什么敌意,相反他对卫觊还非常有好感。
虽说这是两人第一次在蔡府相遇,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非常奇妙,有时候即便朝夕相处也难以称为朋友,而有时候仅仅一次交谈就会将彼此引为知己,他与卫觊便是后一种情况。
刚刚在蔡府相遇后,段增很快就发现他与卫觊之间有着许多共同的话题。
首先一点便是书法,卫觊在书法上同样有着很深的造诣,甚至后世有人将他与钟繇相提并论,有“钟派盛于南,卫派盛于北”的说法,对其书法成就有极高的评价。
可惜卫觊的书法在后世流传极少,所以他在书法上的名气并不算大。
除了书法外,二人在对法律的态度上同样有着共同的话题。
作为一个后世人,段增早就对这个时代人情大于法的现状感到不满了,刚刚穿越过来时发生在段府中的盗窃案,就让他深刻意识到这个时代人们对法律的漠视态度,若不是段增的话,人命关天的大案子或许就要被草草定案了。
而卫觊同样对法律极为看重,他认为,刑法是国家最重要的工具,而往往被官吏轻视,代之以主观臆断,这是不对的。
同时,典狱之官掌握生杀大权,所以应该由明法公正之人来担任,但实际情形中朝廷却往往所用非人,让那些根本就不知法,或者干脆自身就不守法的人来担任典狱之官,结果导致了各种冤假错案。
这些都是当今朝政的敝弊,同时也是国家衰败的重要原因。
这样的观点,与当今士人将国家衰败完全推脱给宦官弄权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所以士人们对他并不重视。
然而今天在段增这里,他却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简短的一番交谈就让他大为欣喜。
尤其是段增有着来自后世的见识,思想与这个时代的人大为不同,有时偶尔说出来的话就让卫觊觉得耳目一新,恨不得拉着段增来个彻夜长谈。
可惜此时毕竟是在蔡府中,而且蔡邕本人就在一旁,作为当时大儒的他,对于律法可不怎么感兴趣,所以段增二人只简单交谈一番后,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增儿,听说你父亲最近已经上书请求辞去司隶校尉一职,不知此事属实否?”这时,蔡邕突然问道。
“的确如此,父亲担任司隶校尉的时间已经有多年了,想必就算他不主动请辞,朝廷也会有所调整吧。”
蔡邕皱了皱眉,他原本还指望段颎能继续留在司隶校尉的位置上,毕竟如今段颎偏向士人,那位王主簿同样偏向士人,如今的局势明显对士人有利。
但若是段颎辞去司隶校尉一职的话,谁能保证接任的人还继续偏向士人呢?若是接任的又是宦官一方的人,那士人的处境必将大为不妙。
不过段颎已经上书了,他也不好多说。
心中沉吟了一下此事将会带来的影响后,蔡邕转换话题道:“增儿,你那对王楼若是再不开业,只怕那些士人就要打上段府去了,你就不担心吗?”
“老师,弟子当然不担心了,那些士人都是读书人,动手动脚的事情他们可做不来,并非每一个人都像孟德兄长那样的。”段增不以为意道。
他在后世虽然不是搞营销的,却也知道一些营销的策略。
现在人们虽然都对对王楼产生了好奇心理,想要尽快去见识一下,但越是如此他就越不能急,他要等到所有人都快等不及了时再宣布正式开业,那样的效果显然是最好的。
至于如今嘛,显然还不是时候。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开业?”蔡邕笑问道。
段增沉吟片刻道:“再过一个月吧!”
一个月后,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蔡邕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转而好奇道:“增儿,你和我说实话,你出的那三幅绝对,你自己能对出来吗?”
“回禀老师,三幅绝对,弟子也无法全部对出来。”
段增顿时有些尴尬,若是论真实水平的话,他连一副对联都对不出来,但后世牛人那么多,千百年以降,最终还是有人能对出来,只不过其中有的意境较差,真正意境符合的并不多。
蔡邕却是神色一震,他这些天和卢植、马日磾等人商议后,还以为连段增自己都未必能对出来,没想到他居然能对出其中一部分,这已经够让他吃惊了。
既然段增能对出其中一部分,那么自己也不能落后才是。
一旁的卫觊惊讶道:“段小公子厉害,我却是一副对联都对不出来。”
这时,下人来报说,马日磾来访。
马日磾也是蔡府德尔常客了,所以众人刚收到消息,马日磾已经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见过翁叔先生!”段增和卫觊二人连忙上前见礼。
“段增,老夫刚得到消息,你父亲的辞呈已经被天子批准了。”马日磾一开口就带来一个重要消息。
“这么快就被批准了?可知是何人接替吗?”蔡邕急忙问道。
“不知道,天子尚未有决断。”
“那翁叔先生可知,天子对我父亲有何安排吗?”段增不怎么关心谁会接任司隶校尉,他更关心段老爹接下来会担任何职位。
“你父亲?天子任命他为颍川太守。”
“什么?颍川太守?”段增吃了一惊。
太守一职位,论起官秩来乃是二千石的官职,比司隶校尉还要高一筹,但论起实际权力来却差了许多,所以这个官职名义上是升官,实际上却如同被贬官一般。
不过对段增来说,这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一来离开了洛阳这个中心后,段颎同样也就可以避开朝中的权利斗争,从而得以保全自身。
二来颍川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谋士之乡,像大名鼎鼎的荀彧、荀攸、郭嘉、钟繇、陈群、徐庶等等,都是颍川士人,若是段老爹去颍川担任太守,那自己岂不是正好有机会结实一下颍川的名士?
大汉奸臣 第五十六章开业(上)
回到段府后,段增立即去见段颎,向他询问此事。
“父亲,听说天子任命您为颍川太守了?”
“的确如此,看来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伯喈先生告诉你的?”
“嗯,差不多吧。”段增点了点头,接着又急急问道:“那咱们一家是不是都要迁居到颍川去?”
段颎失笑道:“这怎么可能?老夫虽然被调往颍川担任太守,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调回洛阳来,所以你们也没必要迁居颍川了。”
“这又是为何?”
“你觉得朝廷会让老夫这个担任过太尉的人长期留在地方上吗?”段颎笑问道。
段增听了顿时反应过来,的确,太守一职的官秩虽高,但地位和实际权利却并不算高;像段颎这样曾经有过大功,之后又在朝中担任过要职,甚至还出任过太尉的人,的确不可能长期留在地方担任太守。
想明白后,段增不由得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颍川虽然多名士,但那些世家大族出来的人,未必就愿意与自己来往。
更何况,像郭嘉、荀彧等著名谋士,此时或许还只是个少年郎而已,即便见到了也没多大用处,再加上通过蔡邕他已经认识了一大批士人,只要留在洛阳好好经营,根本无需贪多。
想到这,段增不再纠结此事,转而问道:“父亲什么时候上任?二哥的婚事又该怎么办?”段坤与张氏女的婚期还有一个多月,到时候段颎才刚刚前往颍川就任,临时再返回洛阳也有些不妥。
“大概就在这个月的月底上任吧。至于坤儿的婚事嘛,到时候再想办法吧。”段颎也有些迟疑。
段增点了点头,这时他也平静下来,开始通盘考虑今后的事情。
如今虽然经过段增的劝说后,段颎已经在与王甫等宦官疏远,但这并不能说就已经万事大吉了,毕竟他之前担任司隶校尉期间得罪了一大批人,谁能保证他们今后不会报复?
此外,段颎离开司隶校尉一职位后,贾诩又要如何安排?他是跟着一同去颍川,还是说继续留在司隶校尉府担任别驾?
想到这个问题,段增连忙询问起来。
段颎笑道:“文和嘛,他当然是继续留在司隶校尉府担任别驾。”
段增心道一声“果然如此”,接着又皱眉道:“若是如此的话,那父亲还是要多与他保持来往,这几个月下来,想必父亲也知道此人的才能如何,若是多听听他的意见,必然对父亲大有益处。”
“这个不用你提醒,老夫自然明白。”段颎点了点头,接着道:“对了,之前还说等辞去司隶校尉官职后,就教导你兵法,如今看来却是不成了,不过在老夫担任颍川太守的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先读一读孙吴兵法,为今后打基础。”
“是,孩儿明白了。”
……
时间流逝,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
段颎只带着一些随从就前往颍川就职,而苏夫人、段坤、段增等家人则继续留在洛阳。
与此同时,对王楼的开业时间也终于到了。
经过这几个月时间的发酵,洛阳城中的士人,甚至还有一些周边地区的士人,也都得知了对王楼的消息,想要前来见识一下。
如今终于等到对王楼开业,顿时就引得众多士人趋之若鹜的跑来围观,将对王楼围了个水泄不通,可惜此时对王楼的大门却并未打开,门框上还用一道红色锦缎给拦住,根本无法入内。
这些来人中,基本都是些年轻士人,而且大多都是还没有出仕的人,那些真正德高望重或者身居高位的,此时却一个都没来,毕竟他们自重身份,就算要来,也不会赶在今天过来。
段增对此却一点都不急,他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蔡邕、马日磾、卢植三人已经明确表示将要前来捧场,有这三位当世大儒前来,段增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不过他的好友曹操却因为公务繁忙,没能到场;好在曹操虽然没来,但他的另一个好友卫觊却来了,此时正与他一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着闲聊。
这一个多月时间他与卫觊经常进行畅谈,关系早就亲密无比;此时对王楼正式开业,卫觊当然要来捧场。
“段兄弟,来了这么多的士人,你不去招呼一下吗?”
“有什么好招呼的,不是有我二哥在吗?而且下面那些人大多都是些普通士人,真正值得注意的重要人物还没出场呢,他们应该还要过一会儿才来吧。”
“是吗?你倒是自信,若是等会儿一个重要人物都没来,我倒要看你怎么说。”卫觊笑道。
或许是因为段增的表现实在太令人惊讶的缘故,所以如今不管是曹操还是卫觊,亦或者其他士人,在与段增交往时都会自动忽略他的年龄,完全以平等的身份进行交往,甚至偶尔还会和他开个玩笑。
“怎么可能,至少我的老师就会来,他总称得上重要人物吧?”
“这倒也是。”卫觊点了点头,突然又指着前方街道上道:“咦,今天来的人里,还真有不少顶尖世家的子弟呢!”
“怎么了,卫兄有什么发现吗?”段增顺着卫觊指的方向看去,却见那里停放着不少马车,马车上描绘着代表一个个世家的图案,可惜段增却一个都不认识。
他知道若是论起对那些世家的了解,他是远远不如卫觊的,所以当即询问起来。
“你看那辆马车,应该是颍川钟氏的,那是京兆韦氏的,那是……”卫觊一个个给段增介绍着,许多都是当世有名的世家。
段增听完介绍后心中欣喜,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今日之后对王楼必然会大火,而且自己的名气将会有巨大大提高。
段增与卫觊继续闲聊,又过了一会儿,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段增向外看了一眼,顿时喜道:“是老师和翁叔先生还有子干先生到了,咱们快去迎接吧。”
蔡邕、卢植、马日磾的到来立即就引起了轰动,他们三人都是当今天下最负盛名的大儒,在士人中的影响力极大,即便只是其中一人到来也足以引起轰动,更何况是三人同时到来?
而三人的到来也意味着开业典礼的正式开始。
段增、段坤以及卫觊三人连忙迎接上去。
一番见礼后,蔡邕笑言道:“增儿,恭喜你了,看来你今日将会名利双收啊!”
段增苦笑道:“这还不是托了老师的名气,否则单凭弟子如何能引得这么多士人前来?”
一旁卢植笑道:“你这话可就太谦虚了,若不是你那三副对联带来的吸引力,单靠伯喈兄的名气可吸引不到这么多士人。”
马日磾的性子最为急躁,他已经有些等不及的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这开业大典也该正式开始了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