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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奸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四国军棋
段煨听了略带得意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当初你父亲之西凉时,屠灭的羌人部族无算,那些羌人部族只要一听到你父亲的名号就胆战心惊;而氐人部族的势力还远远比不上羌人,自然更加害怕。”
对于家族中能出段颎这么一个名震西凉的狠角色,段煨他们这些作为亲人的自然是感到自豪。
甚至不仅是段煨,就连贾诩,他虽然不是段家之人,但毕竟也是武威姑臧的同乡,对于同郡出生的段颎,心中也多有亲近之意。
望着正热切交谈的众人,段增心中想到:“看来贾诩应该是刚刚养好了病,从武威回到洛阳,而他回武威之前已经辞官了,也就是说,目前的贾诩并无官职在身?”
想到这,他试探着问道:“不知文和先生这次回洛阳有何打算?”
段增刚才一直都没有开口,所以此时突然开口询问,顿时就让贾诩愣了一下,这才答道:“倒也没有太具体的打算,我去职回乡之前担任的是五官郎中,这次回来后,先看看能否谋取其他职位吧,若是不能的话,那就继续担任五官郎中吧。”
所谓郎官,在西汉时期乃是皇帝近侍,同时还具备参与谋议、奉命出使等职责,其员额不定,最多的时候多达五千余人,分为议郎、中郎、侍郎、郎中四个等级,其中议郎的等级最高,郎中最低。
到了东汉时期后,郎官除了原本充当皇帝近侍的作用外,又多了外朝后备官员的作用。
许多世家子弟都会先担任郎官,等有了一定资历和经验后再具体来安排职务,像曹操、袁绍最早就是在洛阳为郎官,过几年后再进行外放。
具体来说,贾诩如今担任的五官郎中一职,乃是隶属光禄勋的郎官,秩比三百石,级别相对较低。
所以段增听了后对于将贾诩招募到段颎麾下来的信心又多了一分。
正好,前段时间段颎还说,他麾下的别驾从事刚好空缺,如今正在寻找合适的人才出任别驾。
这别驾从事一职,乃是刺史的高阶属官;司隶校尉虽然不是地方刺史,不过同样担任着督查司隶校尉部的职责,下辖三辅、河南、弘农、河内、河东七郡,与州刺史相同,但地位却比州刺史高得多,其属官同样有别驾这一职务。
相比于仅仅秩比三百石的五官郎中,作为司隶校尉属官的别驾从事,乃是秩六百石的官职,中间隔着秩三百石、秩比四百石、秩四百石以及秩比六百石这四个级别。
别看秩六百石看上去级别不高,但要知道像蔡邕如今担任的议郎一职,实际上也不过是秩六百石而已。
所以若是段颎提出让贾诩担任别驾从事一职,这显然是高升了,并且是连升几级,这样的好事想来贾诩应该不会拒绝。
不过问题就在于,现在的贾诩实在太过低调了,而且他的才能完全没有展示出来,再加上他家世普通,名气寥寥,资历又略显不足,这样一个看上去极为普通的人,段颎会同意让贾诩来出任别驾从事这一重要职务吗?
至少段增觉得想要说服段颎做出这样的决定有些难度。
想到这,段增下定决心:“与其寄希望于说服段老爹,还不如直接来个先斩后奏,将此事先定下来,到时候就算段老爹不乐意,但碍于情面,也由不得他不答应了!”
想到这,段增当即笑着开口道:“文和先生,前些日子我父亲还说,他麾下的别驾从事一职空缺,若是文和先生在的话,乃是出任此职最合适的人选,可惜先生却回家养病去了;不想这才几天时间,先生却恰好回洛阳了,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话一出口,坐在段增身旁的段坤顿时就愣住了,他心中想到:“父亲说过这话吗?怎么我却不知道?不会是老幺瞎编的吧?”
不过他虽然心中有所怀疑,却也不是太肯定;而且这大半年时间里,段增经常会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不过事后就会发现他每次那么做都有着足够的理由。
比如当初派人去给灾民设棚施粥,这件事就给他带来了极好的名声,连带段颎都受到皇帝的表扬。
所以即便此时对段增的话有些怀疑,段坤也没有反驳。
再加上此时贾诩就在一旁,他不好多问,所以只是笑而不语的看向贾诩。
同样愣住的还有段煨,不过相比于段坤,段煨长期在外任职,对于段府内发生的事情更不清楚,在听了段增的话后,心中极为高兴,还以为段颎真的说过此事,又无意中被段增听到了,所以段增才会如此说。
毕竟段增如今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正所谓“童言无忌”,任凭他怎么想也不会怀疑起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是段增自作主张。





大汉奸臣 第二十五章交谈
相比之下,身为当事人的贾诩却要冷静得多。
在刚听段增提起此事时,他心中也很惊讶,毕竟在这个年代想要出人头地,除了有真本事外,还需要有两个条件,其一是家世,其二则是名气。
而贾诩现在既无名气、又无家世,即便他与段颎乃是同乡,他也不认为段颎会破格让他担任别驾一职。
这就如同在后世,一个平凡普通的县级干部,却突然得知自己被破格提拔,连升好几级,直接去担任省级大员一样,太过不可思议。
所以在最初的惊讶之后,贾诩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会是眼前这位段家小公子的恶作剧吧?
他虽然没听说过“熊孩子”这个词,却也知道有些孩子调皮起来分不清轻重,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
所以他没有急着说话,而是眯着眼睛看向段增,似乎想要将其看穿一般;可惜段增毕竟不是普通小孩,又经过这大半年的适应,如今的他即便是在扯谎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所以贾诩没能从段增的脸色中看出什么不同之处。
对于贾诩的反应,段增当然知道自己的话太过突兀了,已经引起了贾诩的怀疑,再加上自己的年龄太小,说出来的话可信度总是免不了要打个折扣。
他之所以要这么说,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将此事先确定下来,并且将其传扬开,甚至最好是闹得越多人知道就越好。
毕竟贾家与段家都是世代居住在姑臧,两家交好了数百年,若是等到声势造起来后,段颎再想否认就会彻底得罪贾家,所以那时候段颎最好的选择就是顺势承认,并将贾诩任命为别驾。
等到木已成舟以后,自己今日自作主张的举动就不值一提了。
所以为了打消贾诩的疑虑,段增又对一旁笑而不语的段坤道:“二哥,上次父亲说这话的时候你也在场,当时父亲还说,文和先生虽为人低调,却是一位大才,有张良、陈平那样的智谋。我记得不错吧?”
这话自然也是段增瞎编的,不过此刻当着贾诩的面,段坤总不能说段颎没有说过这话吧?那样岂不是直接得罪了贾诩,而且还会让段增难堪?
再加上,段坤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年龄虽小,却是聪慧过人;此时段增将贾诩夸成张良、陈平那样的大才,就算段坤心中还有怀疑,却也变得重视起来。
“难道说这位文和先生真有老幺说的那么厉害吗?不管了,老幺向来聪慧过人,行事时往往都有深意,我还是顺着他的话来说吧,至少不会得罪人。”
想到这,段坤当即点头应道:“你记得不错,父亲当初的确这么说过。”
已经快成年的段坤说出来的话,分量可比段增重多了,尤其是此时段颎不在场的时候,段坤说出来的话几乎就能代表段颎。
既然连段坤都这么说了,那么之前段增的话可信度自然大为提高。
段煨当即便笑言道:“文和,看来大哥他对你很是看重啊,别驾一职乃六百石,比我如今的职位还要高。文和担任五官郎中多年,一直过得不如意,看来如今是时来运转了,在此先恭喜文和了!”
而贾诩此时也在心中想到:“难道说段公真的认为我才能出众,所以打算让我担任别驾从事?”
其实贾诩自负才能过人,虽然为人低调,声名不显,但并非没有人意识到他的才能。
比如凉州名士阎忠就认为他与众不同,对其才能极为赞赏。
既然阎忠能意识到他的才能,那么段颎自然也有可能意识到这一点。
再加上段增兄弟两个同时都这么说了,所以贾诩心中对此事就信了几分。
不过贾诩毕竟是个低调而谨慎的人,即便心中信了几分,却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面对段煨的道喜,贾诩声音平淡道:“此事具体如何,尚未可知;且即便段公真有此意,我也担心自己才能不够,恐怕辜负了段公的好意。所以还是别急着道喜吧。”
段增也知道,想要让贾诩彻底打消疑虑,还是必须要有段颎亲自出面证实才行,否则光靠其他人的话是难以让贾诩完全信服的。
所以段增决定见好即收,不再提及此话题,转而询问道:“文和先生,我听说那些羌人部族每过上一段时间都会造一次反,不知先生觉得距离羌人下次作乱还有多长时间?”
他虽然转换了话题,却不知这反而让贾诩对他之前的话又多信了一分。
毕竟若段增只是恶作剧的话,那他此时就不会轻易转换话题,再加上他问的问题也切到了点子上,是关乎国家兴衰的大问题,所以贾诩心中对他又高看了一分。
“老幺的意思是说,羌人还会继续作乱吗?”贾诩尚未回答,段坤就已经开口了。
“这是自然,咱们汉人与羌人之间仇深似海,若是他们没有实力也就罢了,只要他们有了足够的实力,或者朝廷出现动荡,羌人作乱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事情,唯一的问题就在于时间的早晚。”
对于段增如此肯定的判断,便是贾诩也有些惊讶。
他虽然也能判断出羌人还会继续作乱,但问题段增今年才多大?听说只有十一岁?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子,能够如此肯定的判断出羌人会继续作乱,这要么是这孩子聪慧过人,要么就是他从其他人那里听到的。
不过贾诩的自觉却告诉他,这很可能是段增自己做出的判断!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这孩子可就有意思了。
想到这,贾诩不急着回答,反而询问道:“那以段小公子之见,羌人还有多久会再次作乱?”
段增没有多想便直接答道:“长则十五年,短则十年!”
他之所以能如此肯定的给出“长则十五年,短则十年”的时间,当然是因为后世史书中有记载,在黄巾之乱后不久,羌人就再次起兵造反,给东汉朝廷带来沉重负担,这也是天下大乱的一个重要原因。
可惜段增并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是哪一年,所以只能大致上给出十到十五年的时间范围。
但就算如此,这个时间范围也是相当精确了。




大汉奸臣 第二十六章格局
贾诩目光一闪,接着询问道:“不知段小公子为何作此判断?”
段增顿时一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后世史书上有记载吧?
好在他还算有几分急智,面对贾诩的疑惑他很快就想到了解释。
“小子之所以敢如此肯定,是从时间上来计算的。上一次羌人作乱被平息下去后,各羌人部族都遭到重创,急需休养生息。而一代人从出身到长大成人,最多只需要二十年左右的时间。”
“而现在距离上次羌乱已经过去了六七年,若是再有个十年到十五年时间,羌人部族就会恢复实力,到时候只要有一点星星之火,就会引发燎原之势。”
“这……”贾诩等人听了顿时眼神一亮。
即便是智谋如同贾诩这般的人物,也没有从这个角度上去看过羌乱的问题,所以陡然听了段增的观点顿时觉得极为新颖,而具体思索起来又觉得有一定的道理。
段坤却还有些不服气道:“就算像你说的那样,再有个十到十五年,羌人就会恢复元气,但你怎么知道他们在恢复元气后立即就会作乱呢?”
这一点其实也是段增刚才提的理由中的漏洞,不过段增还不至于被这么点问题就难倒。
“上一次羌人作乱虽然被平息,但羌人的怨气却在与日俱增,若是他们恢复了元气,岂有不反的道理?”
……
望着侃侃而谈的段增,贾诩陷入了沉默:“这少年虽然年龄不大,但看问题却颇有独到之处,想来将来能继承段公家业的,便是此人了!”
当然,除了对段增的“聪慧”感到赞叹外,贾诩对于段增之前所说的话也更加看重起来,毕竟如此一个聪慧之人,想来应该不会在那么重要的事情上欺骗他人吧?
若是段颎真的说过要任命自己为别驾,那自己应该是答应好呢,还是应该拒绝的好?
他现在并无官职在身,若是能直接担任别驾一职,一步高升,这自然是件好事,不过这又与他低调的行事风格相违背。
接着,他又失笑起来,如今段颎的态度究竟如何都不知道,现在就考虑这些问题显然太早了。
今天他与段煨来段府,其实只是礼节性的拜访,虽然没有见到段颎,但有段家两位公子在,也算达成目的。
所以又坐了一会儿后,贾诩见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
等送贾诩和段煨二人离去后,段坤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段增到一个无人的房间,问道:“老幺,你之前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父亲真说过要文和先生担任别驾不成?”
段增笑道:“父亲当然没说过那样的话,不过以文和先生的才能,难道还不足以担任区区一个别驾吗?”
“这……”
段增不等他答话,便接着肃然道:“二哥,你觉得咱们家现在面临的形势到底如何?”
“局势很好啊,父亲有平定西凉的大功,如今又与权倾天下的王甫交好,而且父亲如今官居司隶校尉这种要职,朝廷上下官员都想与咱们段家交好,难道这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不然,咱们段家看上去兴盛,实际上却已经处在悬崖边上了,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境地!”段增沉声道。
“不至于吧?!”段坤迟疑道。
“怎么不至于?你说以父亲的功劳,若是放在武帝朝,就算做大将军也是足够了,但为何父亲还要想方设法的交好王甫呢?”
“因为王甫深得天子信任,父亲要保住富贵,就不得不依靠他?”
“你说得对,但并不全面。咱们段家之所以要交好王甫,除了你说的原因外,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咱们出身凉州的武人,天然就受到关东士族的排挤,所以不得不依靠王甫。”段增有些感慨的道。
其实这一点也是他穿越到这个时代后才慢慢想明白的。
东汉在立国之初时,所依靠的就是关东那些世家豪族的力量,尤其是河北世家和南阳大族,这才是刘秀当年打天下的根本力量。
而那时候的关中呢?作为西汉时期国家根本之地的关中,在那时候却是被赤眉军攻占,所以在之后争霸天下的过程中,关中乃是“被征服”的地区,其地位自然远远无法与关东之地相比。
羌人在凉州作乱百年,朝廷却始终无法将其彻底镇压下去,之所以会如此,除了羌人自身的顽固外,同样也与掌控东汉朝堂的关东世家对于凉州并不重视有关系。
甚至于关东士族还将凉州羌乱当做朝廷的一大顽疾,曾经多次有人提出应该直接放弃凉州,以减轻朝廷的负担。
好在朝中毕竟还是有明白人,再加上出身关中或者凉州的官员极力反对,所以放弃凉州的提议始终未能通过;否则的话,或许现在凉州早就落入羌人手中了。
在这样一种政治格局下,出身关中,尤其是出身凉州的官员天然就受到关东士族的轻视,被视作“二等公民”。
而那些出身凉州的人,在长期的动乱中逐渐出现了一大批依靠军功得以身居高位的人,这些人往往受到士人集团,尤其是出身关东士族的士人敌视,这就使得这些武人不得不相互抱团,从而形成了一个西凉武人集团。
而这个集团的形成又反过来使得关东士族对他们更加敌视,尤其是在他们掌控了强大武力的情况下就对他们更加警惕了。
比如后来的董卓,他作为那时候西凉武人中的首要人物,在掌控朝政后就立即引得关东士族纷纷起兵,便是这个原因。
否则若是像袁绍、杨彪这种出身关东士族的人掌控朝政的话,关东士族显然不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至于说董卓性情残暴害民,有篡逆不臣之心等等,这或许也是关东士族起兵的原因,但绝非全部。
段颎身为如今西凉武人中最赫赫有名的一个,自然就被当做了如今西凉集团的领军人物。
所以段颎想要自保,就必须找到一个靠山,这个靠山不可能是那些关东世家大族,只能是同样出身低微却又大权在握的王甫、曹节等人。




大汉奸臣 第二十七章贾诩的惊讶
以前的段增只想到要远离王甫,交好士人,却忽视了这一点,直到最近才想明白;而段颎却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不管段增怎么努力挑拨,他的意图都难以达成。
当然,这并不是说段增就要放弃劝之前的想法,毕竟历史已经证明了继续与王甫搅和在一起只会跟着倒大霉。
所以远离王甫这一点策略是要继续坚持的,只不过想说服段颎,还需要在其他方面想办法才行;而且在与王甫疏离后,还必须要找到新的靠山,即便找不到新靠山,至少也要谋划好退路才行。
……
将自己的看法对段坤说了后,段坤脸上明显露出震惊之色。
在他之前看来,段家现在正处在最兴盛的时期,段颎官居司隶校尉这一要职,又与王甫、曹节等人交好,朝中不知有多少官员都在想方设法的巴结段颎。
而如今段增却告诉他,段家看似兴盛,暗地里却隐藏着极大的危机,一不留神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这样的局势的让他感到不寒而栗,同时也为段家的将来担忧起来。
“好了,二哥,虽说局势不妙,但你也没必要这么担心,即便那些关东士族敌视咱们段家,但要说对咱们段家不利,那也不是短时间内的事情,所以你就放心吧,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这时,段坤也回过神来道:“不对啊,虽说我也赞同你说的,咱们段家的局势的确不乐观,但这与你之前对文和先生所说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段增笑道:“父亲乃是武将出身,若是让他带兵打仗,那肯定是没得说的;但若是论起朝堂上的斗争,那父亲就不怎么擅长了。所以必须找一个智谋之士来辅佐父亲,为他出谋划策,避开那些危险。”
“你是说,文和先生能担当此任?”段坤惊讶道。
“当然,之前文和先生说的你也听到了,若是换了你被氐人捉住,你能想出办法来脱身吗?”段增问道。
“这……”段坤沉吟了一会,接着不得不摇头苦笑道:“恐怕不能。”
别看贾诩之前讲述的时候仿佛轻而易举就靠着段颎的名头将那些氐人给吓住了,但真要设身处地的想一想的话,就会意识到事情没那么容易。
那些氐人都是些残暴好杀之辈,他们愚昧而野蛮,冲动而残忍,或许对段颎的名头感到畏惧,但真要以为光靠一个名号就能吓住他们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必须是大智大勇之人才能在那种情况下安然脱身。
“这就是了,朝堂上的斗争向来极为凶险,那些关东士族的手段令人防不胜防,也就是文和先生这种足智多谋而且又擅长临机应变的人,才有可能帮助父亲渡过重重危险。”
段坤听了顿时连连点头道:“不错,老幺,果然还是你有远略,能看得如此长远,之前却是我错怪你了。”
段增摇头道:“这有什么错不错怪的,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而且,虽说如今已经将意思对文和先生挑明了,不过关键的一点还是要说服父亲,只有让父亲亲自出面招揽,才有可能让文和先生答应为父亲谋划。在这一点上你可要帮我。”
“这是当然,既然文和先生的确有大才,而且咱们父亲也急需有人为他谋划,那么我当然会尽力去说服父亲。”段坤点头应道。
有了段坤的这句话,段增顿时放心不少,至少等见到段颎后有他帮忙的话,想要说服段颎将会轻松不少。
……
同一时间,段煨与贾诩在离开段府后,也密切议论起来。
“忠明兄,你那位侄儿可非常人啊,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慧,等将来长大了,只怕成就不在段公之下啊!”
“文和兄过誉了,增儿或许有一些小聪明,却还当不得文和的称赞。”
“小聪明?他可不是小聪明,别的不说,光是他对于羌人下次作乱的时间作出的判断,就足以让人耳目一新啊!”贾诩面带笑意道。
“哦,这么说文和先生也认为他的判断是对的?”
“他的判断是否正确我不知道,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到,本朝羌人作乱时,往往以二十年为期,比如永宁元年的羌人之乱被平定后,过了二十年,到永和五年,金城郡的且冻、傅难两个部族率先作乱,引发了新的羌乱。
而这一次羌乱被平息下去后,又过了十七年,羌人复乱,这便是最近的一次羌人之乱,前后持续了十年,最终才为段公所平。”贾诩沉声道。
段煨听了后,仔细一思索,顿时惊讶道:“还真是如此,每次大规模的羌乱,前后相隔的时间差不多便是二十年左右,如此看来增儿所说的还真有些道理。”
他们作为凉州人,对于羌人作乱的历史自然是极为熟悉,此时简单的进行列举后,顿时感到极为惊讶。
“忠明,这位段小公子,他师从何人?”贾诩饶有兴趣的问道。
“增儿目前是由他舅舅武功人苏昭在教导,并没有拜得名师。”
“苏昭?”贾诩皱眉沉思,却想不起来有哪位大才叫这个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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