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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爱吃草的羊
想着要先做鱼汤,鱼买来是活的,妈妈说鱼一定是活的新鲜的做汤才好喝。
可是那就要杀鱼啊,顾怜手里拿过菜刀,看着塑料袋里还活蹦乱跳的鲫鱼不知所措。
“完蛋了,这怎么杀,破肚子?还是把它拍死啊?还是砍头?”
顾怜倒不怕血,她是个护士,在学校里杀的小白鼠不知道有多少了,可鱼还是第一次杀。
她左手把鱼抓起来,这鱼精力还很充沛,扭曲着身体奋力挣扎着,顾怜紧握住它的尾巴,勉强摁到砧板上,水花溅了她一脸。
顾怜生气了,右手举起菜刀,对着鱼头拍了一下,结果力道不够没拍死,鱼还在扭动着。
又拍了一下,没拍准,反而一不小心把一根汤勺打落,碎了一地。
“哎呀,糟糕…”
这时敲门声又响起了,顾怜一回身,鱼刺溜一下脱离控制,落到了地上,继续蹦跶着。
顾怜一个措手不及,还把垃圾桶给踢翻了。
又是敲门的声音,顾怜没办法,只好提着菜刀去开门,透过猫眼看到竟是陈镜安,没想到他今天下班这么早。
还说做饭给他吃,连条鱼都没杀死,顾怜只好打开门,探出脑袋道:“进门前有件事和你说明下,厨房里有些情况,待会儿我要处理一下。”
陈镜安点点头,进了门发现厨房里一片狼藉,一条鱼在地上挣扎着,地面都是水,还有碎瓷片和垃圾,顾怜系着围裙,手里拿着把菜刀。
“怎么,要做晚饭?”陈镜安问道。
“是啊,不是吃了你做的早饭嘛,再说让你来帮忙,总要做顿饭犒劳一下吧。”
“做的怎么样了?”
“刚开始…杀鱼,没想到你下班这么早。”
“警察也要吃饭睡觉的…要不要我来帮忙?”
陈镜安看这架势,怕不是要等到电视台播天气预报才能吃上饭,说着进到厨房,从地上把鱼抓了起来。
陈镜安的手很有力,鱼根本无法挣扎,他又从顾怜手中接过菜刀,在水池旁三下五除二把鱼开膛破肚,掏空去鳞。
“你想做什么菜?”陈镜安问道。
“嗯,我想做鱼汤,还有咕咾肉,还有西红柿炒蛋……都是简单的菜,我也只会做这些。”这些菜都是顾怜妈妈常做的,她有样学样觉得自己也能做,没想到连条鱼都对付不了。
“你把肉切了,煮锅热水,把肉在水里潲一下,把糖、生粉准备好,淘点米,饭还没煮上吗?”陈镜安脱掉外套,挽了挽袖子,支应顾怜打下手。
顾怜知道自己搞不定,没有异议开始处理买来的肉,两个人在厨房里就乒乒乓乓做起菜来。
陈镜安手脚很快,他做菜就像他办案一样,有条有理,一环套着一环,咕咾肉出锅,再迅速炒了两个素菜,接着鱼汤熬好了,米饭也煮熟了。
前后一共就花了半个小时,三菜一汤就上了桌,陈镜安洗了把手,和顾怜坐在了饭桌上。
顾怜看着这四道菜三道是陈镜安做的,她就做了一个西红柿炒蛋,还把蛋炒焦了一块。
“真是不好意思,还说做晚饭给你吃……”
“没事,你不是买菜了么。”
这么一说顾怜更不好意思了,她提起筷子先把西红柿炒蛋里那块有些焦的蛋夹到自己碗里,生怕陈镜安吃到。
两人闷头吃饭,顾怜发现陈镜安做的咕咾肉竟挺好吃,比她妈妈的做好还要好吃一些。
他这么一个看起来酷酷的警察,做饭做得这么好,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你做菜都是和谁学的啊?”顾怜夹了一块咕咾肉到陈镜安碗里,她发现陈镜安吃得不多。
陈镜安扒了口饭,道:“我女朋友教我的。”
顾怜一听,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原本吃得津津有味的她,突然感觉一口都吃不下了。
她直怪自己多嘴,干嘛要问这个问题。
沉默了一会儿,顾怜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又问:“那…那她一定很贤惠。”
陈镜安嗯了一声,喝了口鱼汤。
顾怜咬了咬嘴唇,问道:“那她怎么不来陪你,你到这儿来她知道吗?会生气的吧。”
陈镜安道:“她是会生气的,她还挺小气的。”
“那你今晚不用陪我了,小偷应该不会再来了。”
“没事,她现在不管我了。”
“为什么,你们分手了吗?”
“不,她死了。”
“她死了”,三个字从陈镜安嘴里轻飘飘的说了出来,却又好像千斤般的重。
顾怜听了,心中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她看着陈镜安低下头默默吃饭,心中一阵揪痛。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顾怜轻声道,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陈镜安没有说话,他快速地把碗里的饭吃完,喝了一碗鱼汤,才道:“快些吃吧,不是说你还要上夜班吗,吃完休息一会儿。”
顾怜点点头,把碗里的饭扒拉完,也喝了一碗鱼汤,这鱼汤真是鲜美。
两人吃完,一起把碗筷收了洗了,陈镜安坚持自己吃的碗筷自己洗,顾怜也没有办法。
收拾干净,顾怜躺回卧室休息,陈镜安则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以前上夜班前,顾怜会抓紧时间稍微小睡一会儿,后半夜的夜班从凌晨开始,到早上五点,是很熬人的。
可今天她怎么都睡不着,心里回想着饭桌上和陈镜安的对话,她特别想知道那个女孩儿是谁,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又会死了。
其中一定有很多很多故事,讲一天一夜都讲不完吧。
这些故事都藏在陈镜安的肚子里,却一丝一毫都没有遗漏出来。





第二十二科 第二十九章 洗头房
陈镜安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有动静,立刻警醒了过来,原来是顾怜在门口穿鞋。
“要去上班了吗?”陈镜安起身问道。
“是啊,快凌晨了,要去换班。”顾怜本没想吵醒陈镜安,轻手轻脚的,没想到他还是醒了。
“一个人有些危险,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不用麻烦你,来回跑影响你休息。”
“没关系,我正好要出去一趟。”
陈镜安掀掉了盖在身上的毛毯,他记得吃完饭躺在这里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盖。
到卫生间认真洗了把手,陈镜安换上鞋子和顾怜一起出门,顾怜问他这么晚还要去什么地方,陈镜安说要去查案子。
顾怜没有再多问,下了楼,外面依旧有前些天留下的积雪,积雪反射着路灯的光,把外面映照地特别亮。
路上已经空荡荡的了,路面的雪被铲到两旁,两人走在安静的小巷子里,顾怜心里觉得特别的踏实。
果然,有个警察护送自己上夜班,感觉就是不一样。
“经常上夜班吗?”陈镜安问。
“是啊,当护士哪有不上夜班的。”
“一个人去?”
“我舍友也是护士,一般我们俩会一起上夜班。不过偶尔会错开,就只能一个人去了。”
“害怕吗?”
“还行吧,以前不害怕,不过最近这一年真的有点害怕。”
最近这一年柳京发生了很多事,过去凌晨都可以放心大胆地在外面走,之后因为各种事件,导致治安恶化,现在又慢慢好转起来。
“因为那个鼠人吗?”陈镜安想起顾怜早上提起的那个“鼠人”,还有那只消失在垃圾桶里的“死老鼠”。
陈镜安心想自己出手那一下挺重的,肯定把它给打死了,怎么会消失了呢?
顾怜点点头:“听人说,它会把人抓走,拖到下水道里去。”
“怎么会有这种传言,有人失踪了警察不管吗?”
“听说失踪的都是流浪汉啊,外地过来打工的什么的,警察找过,没有结果。”
“是么…”顾怜这么一说,陈镜安想起了黄真真,她也是外地过来的,孤身一人做着非法的买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在这样一个偌大的城市消失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准备送完顾怜就去一趟蒲柳巷,他知道,夜晚的蒲柳巷和白天肯定是不一样的,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走了大约十分钟,顾怜就到了钟楼区医院,正因为距离这么近,顾怜才敢一个人走路上夜班。
陈镜安把顾怜送到医院大门口,便打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说去幸福园蒲柳巷。
司机的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道:“哎呀,蒲柳巷那边档次不行的啊,哎,我介绍你个地方,带你过去,包你满意怎么样?”
陈镜安斜了一眼司机,开夜车的司机和一些浴场、夜店都有合作,带客人去他们那里能拿提成。
陈镜安作为老警察对这个当然清楚,不过他也没有说破自己的身份,而是问:“我到柳京时间不长,朋友介绍我蒲柳巷,说那里不错的。”
司机放慢车速,道:“蒲柳巷蒲柳巷,听名字你就知道啦,都是一些蒲柳之姿的女人,哪里会有什么好货色啊。没钱的打工仔,还有幸福园的那些搞传销的人过去玩玩的,你从外地来,跑那么远,干嘛还去那种地方啊。”
陈镜安道:“我听说那边的楼凤不错,想去看看。”
“楼凤啊?哎呀,肯定是你朋友骗你的,楼凤这个你现在过去去哪里找啊,一家家敲门呐?这些楼凤只接熟客,或者你要去论坛上面找啊,和她们约啊聊啊,熟悉了人家才做的。”
看得出来,今天晚上司机师傅聊兴不错,不过看到陈镜安并没有要改变主意去其他地方的意思,司机师傅话就少了。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蒲柳巷的一个路口,陈镜安下车,白天嘈杂忙碌的街巷已经沉寂。
但这不意味着这条街都陷入了沉睡,相反在那一个个闪亮的粉红色灯盏后面,还有许多人在为了生计而工作,在为了欲望而消耗。
陈镜安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在寒夜里抽一支烟能暖暖肺,不过陈镜安早就答应薛漫真要戒烟的,所以他不会点燃,只是做做样子。
看看时间,差不多就是黄真真四天前凌晨和那个男子一同出来的时间点,陈镜安走到蒲柳巷小区的门口,沿着那条路线往羊肉汤店走。
过了羊汤店,往东走,就是一条花柳巷子。
路两旁的一些白天都紧闭的门店,现在都打开着,玻璃移门上贴着“洗头、按摩”的胶皮字。
陈镜安挑了一家进去,一个披着黑色皮草衣,下面却光腿穿皮靴的女子见到陈镜安,赶忙倚上前:“先生,要洗头吗?”
陈镜安拿出警官证,道:“不洗,问你几个问题。”
一看到陈镜安是警察,女子的脸色马上变了,那些坐在那里翘着大腿的女子也都站了起来,把超短的裙子往下拉了拉,好像能遮掩点什么。
陈镜安道:“不用怕,我就是来问点问题。”
穿黑色皮草的女子转了转眼珠,笑道:“没事,您问,您问,警察哥哥你挺帅的啊。”
“和你没关系,坐下。”
这女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三十不到,却已经一脸的风尘相,看样子讨生活比较久了。
这样的人眼睛尖,但嘴巴也滑,问对了还好,问不好说不定要被带偏。
陈镜安是个经验老到的刑警,问话自然很有一套,不会被人带进坑里。
他详细询问了四天前这个时间点,在这条路上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穿套头衫的男子,和一个穿米白色大衣的女子出现。
洗头店里多半是不会装监控的,但她们没事的时候都坐在玻璃门前等生意,能看到街上的行人来往。
“让我想想…四天…几号…那天啊,嗯,这我还真记不太清楚,我问问别人啊………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是吧,那天晚上下雪的,我想起来了。是是是,那天店里人不多,下雪天嘛。我是看到两个人的,一个穿套头衫,一米七吧,挺瘦的……长相啊,他戴着帽子看不太清楚,天又黑。反正很瘦的…嗯,好像戴了眼镜吧?记不太清楚了。”




第二十二科 第三十章 小米
陈镜安又连着去了好几家这要的小店,收获不是很大,大多数小姐每天只是麻木地盯着黢黑的街道,等候客人过来,或者低着头玩手机,不会注意到行人。
少数看到了,描述和第一个女子也差不多,一个70左右的男子和一个穿大衣的女孩子,在店门口掠过,至于去了哪里,又有谁会关心呢?
这条街附近有很多巷子,有许多这样的小店,陈镜安没有放弃,他想确定最后一个看到两人的店在什么地方。
从方向上来讲,陈镜安确定,两个人之后是往南走了,因为北面的几家店都表示没有看到两个人,南面有一家店的小姐表示,有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人经过。
但再往南走一走,出了蒲柳巷就没了信息,再没有哪家店的小姐说四天前凌晨见过两人。
这一通走下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疲倦涌了上来,陈镜安想了想,决定还是打车回钟楼区睡在顾怜家,这样早上上班比较方便。
正准备叫车,一个裹着黑色皮草,穿着长筒靴的女子朝陈镜安跑过来,嘴里还喊着:“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你还没走啊!”
幸好现在是凌晨,街上没人,不然这么一喊,陈镜安这个警察跳进黄河洗不清。
是刚刚陈镜安进的第一家店问话的那个小姐,不知道为什么她追到这里来了。
她气喘吁吁地停在陈镜安跟前,半天说不出话,陈镜安问道:“有什么情况要和我说?”
陈镜安想,她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等女子的气喘匀了,她才道:“是啊,是有情况,我一个姐妹说,她好像接待过那个客人。”
“哪个客人?”
“就是那个个子不高,瘦瘦的客人。”
“刚刚怎么不说?”
“刚刚有客人,在忙啊!”
陈镜安一眼就看出这女子在说谎,不过既然愿意提供线索,他还是要回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跟着她一起回到那家洗头店,店门前坐着一个穿蓝色大衣,光着腿的姑娘,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
因为年纪小,她脸上的妆不算浓,略施粉黛就显得颇为动人,这样的姑娘大概最能让客人动心。
见到陈镜安,姑娘脸色有些局促,毕竟是警察,而且陈镜安的眼神和那些要么色眯眯要么空洞的客人不同,他的眼睛像一把刀。
“是你有情况要汇报?”陈镜安问道。
“是…是啊,我接待过你要找的那个人。”女孩儿怯生生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他?”陈镜安问道。
这个问题让姑娘有些措手不及,她道:“你刚刚不是来问那个人的嘛,70的,穿套头衫的。”
“我只是问你们那天有没有看到他,没有说一定要找他。”陈镜安说着盯紧了这个姑娘,她低着头被问得不知所措,只好支支吾吾道:“我…那、那我可能是弄错了。”
“弄错了?戏弄警察可不是随便就能算了的。”陈镜安加重了语气。
终于,蓝衣姑娘支撑不住,对一旁的黑色皮草女求救:“丁姐~”
穿黑皮草的女人叫丁姐,见状上前道:“对不起啊警察同志,可能是她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
陈镜安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道:“有什么事你们就和我说吧,不用耍花样,还找个理由把我诓回来。”
丁姐看了看那个蓝衣姑娘,又看了看陈镜安,犹豫了一会儿道:“是这样的警察同志,我们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之前您来我没好意思讲,觉得不能麻烦您,后来想想不对劲,就…就想个办法把您请回来了,您不要见怪。”
陈镜安叹了口气:“有什么就说吧,能帮我会帮,毕竟你们也提供了线索,算帮了我一点小忙。”
丁姐连连点头,道:“那我就讲了啊,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店里有个姑娘失踪了,都失踪大半年了,一直没找到。我想问问,警察同志还能帮忙把人找回来吗?”
听丁姐这么说,陈镜安倒是吃了一惊:“失踪?为什么不报警?”
丁姐道:“报警了,早就报了,可是没用,警察过来查过,一点线索都没有。好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一旁的蓝衣姑娘道:“她是我的好姐妹,是…是她带我到这儿来的。”
陈镜安心想,能把你带到这里来的还能是好姐妹?不过他还是道:“具体什么情况说仔细一些。”
于是,这个蓝衣姑娘把事情详细说了一下。
失踪的女孩也是洗头房的一个小姐,她们叫她小米,20岁,从北方来,和蓝衣姑娘是老乡。
据蓝衣姑娘说她家庭很早破裂,父母都不管她,早早地出来混社会,在好几个城市讨过生活。
去年到的柳京,后来蓝衣姑娘过来投奔她,一起在这个洗头房工作。
据蓝衣姑娘说,小米在柳京玩的很开,一边工作一边交了好几个男朋友,可能还玩毒品。
有一次和她几个男朋友出去玩以后,就再没有回来。
这种事在过去也发生过,丁姐和蓝衣姑娘以为她又跑出去玩了,结果一个多礼拜过去了还没有回来。
丁姐后来遇到那天和她一起玩的一个男朋友,问他小米去哪儿了,他却说小米那天喝完酒就一个人回去了,后来想联系她联系不到,还想来问丁姐。
丁姐意识到事情不对,只好报警,警察将那天晚上和小米一起出去玩的人都找过来审问,结果他们都说小米那天喝完酒就一个人回去了。
根据ktv酒保的供述,和现场监控录像的查看,证明小米那天的确是一个人回去的。
可她并没有回到工作的洗头房,而是在回家路上消失了。
“为什么隔一个多礼拜才报案?”陈镜安问道,对于这种案件,每往后拖一天都会增大侦破难度。
“小米一向独来独往啊,经常招呼不打跑出去玩,以为那次也是。”丁姐无奈道。
“警察后来怎么说?”
“后来,后来弄不清啊,因为我们不是直系亲属,这种失踪案警察说不好查,说会帮我们留意。”
陈镜安明白,这种流动人口的失踪是最难查的,如果有尸体证明是杀人案,那一定会不惜一切侦破。
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监控再查不到,加上没有人证,时间一长,真的无从查起。
陈镜安道:“我也是警察,别的警察查不到,我也不一定查得到,再说都过去一年了。”
穿蓝色大衣的女孩道:“不是啊,因为,你说的那个个子不高,穿套头衫的男的,我有印象的,他过去是小米的常客。”




第二十二科 第三十一章 误会
“常客?”
原来这个戴套头衫的男的并不是蓝衣姑娘的客人,而是那个小米的客人。
“嗯,也不算常客吧,但每次来对他印象比较深,他总是戴帽子,夏天就戴鸭舌帽,所以记得他。”蓝衣姑娘这样描述。
“长什么样记得吗?”陈镜安问道。
“不记得,没太注意,反正就瘦瘦的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蓝衣姑娘语气有些犹疑。
身高70,体型瘦瘦的,这种特征实在是太宽泛了。
不过戴鸭舌帽,穿连帽衫的确是个明显的标志,虽然这也代表不了什么,因为来这里消费的人,一般不想被人认出来。
洗头房里的光线很暗,粉红色的灯打在人的脸上,让人的面孔有些失真。
陈镜安确信,就算有个客人和她们交易过,她们都不一定记得这些客人的面孔。
“那除了小米,还有没有别的人接待过那个人?”
“没有,小米失踪以后,那个客人再也没有来过。”丁姐回道。
陈镜安陷入了沉思,假如这个喜欢戴帽子、穿套头上客人,就是约黄真真出来并一齐消失的男子,那他究竟把两个女孩弄到哪去了呢?
为什么监控画面上,一点线索都没有?会不会在某一栋楼的某个房间里?
陈镜安大致考察过附近的地理情况,应该说相当复杂,的确有可能这人所住的地方正好能避开监控,他将两个女孩带回自己家中,实施了犯罪行为。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在没有更多线索和证据前,陈镜安不喜欢用猜测来引导侦破的方向。
见陈镜安不说话,蓝衣姑娘泪眼婆娑,道:“警官,你救救小米吧,我就她这么一个朋友…”
这个穿蓝衣的女孩做这行时间不长,还透露出一些单纯,她似乎一点都不恨小米这个把自己带进风月场的朋友,相反还很怀念她。
或许她实在是太孤独了吧,不管什么样的人都是需要朋友的,哪怕是个坏朋友。
陈镜安道:“我问你,小米失踪了这么久,为什么仅凭一个套头衫的描述,你就想起小米的那个客人?你不是说,没太注意他吗?”
蓝衣姑娘道:“哦,我是没太注意,但他这个人…他这个人挺奇怪的,他每次过来时间都挺短的。”
说着,蓝衣姑娘自己偷笑了起来,连带着其他人也都笑了。
一个男人如果时间短,免不了要被嘲笑,甚至被小姐笑,虽然她们巴不得你越短越好。
陈镜安道:“那他为什么还会来?”
蓝衣姑娘道:“我问过小米,小米说她也不知道,她说这人话不多,来了就做,好像…好像那活儿也不行,反正一会儿就完了,然后就给钱,就走了呗。”
说着,几个女孩又笑了起来,陈镜安听她的描述,怀疑这人是不是一个功能不全从而导致心理变态的杀人狂。
但不管怎么想,都让人觉得这两个姑娘凶多吉少,不知道除了她们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受害人。
像这种失踪案,很多都挂在局里没有进展。之前陈镜安在查秦刚案的时候,就翻出来不少失踪案没有下文,而且还只翻了男性,女性的估计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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