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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爱吃草的羊
飞甲转头用柔情的眼神看了大刀一眼,道:“不行,我不能这么做,你为什么就不能回来呢?我会原谅你,组织也会原谅你,我们可以从头开始…”
大刀摇了摇头:“不,我不会回来,也不能回来。我已经回不去了。但你知道,我们有我们的宿命,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什么信仰,新人类,新世界,全都不重要,不是吗?”
“可是…”
听着大刀的话,飞甲的眼中闪出了泪花,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能一把抱住大刀,伏在他的肩头哭了起来。
他们原本是夫妻,一夜之间就成为了敌人。
成为了敌人,又因为共同的宿命重新结合在一起。
人的命运就是这样的可悲和可笑。
大刀也紧紧抱住飞甲,在她耳边道:“来吧,不要犹豫了,有风眼在,一切痛苦都会忘掉的,一定会的。”
眼泪不停地从飞甲的眼中流出来,不知流了多久,直到把泪流干。
飞甲擦了擦眼角,注视着大刀,轻轻抚摸着他已经长满胡须的脸庞。
她把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取了下来,那是有一年七夕节,自己送给他的礼物。
他并不近视,但他说戴上眼镜会好看一些。
其实,他把眼镜拿下来也挺好看的,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那双真挚、明亮的眼睛。
现在,他的眼睛还是和过去一样。
以后再也看不到这双眼睛了,她要多看一会儿。
“别看了,动手吧。”大刀说道,他闭上了双眼,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一切。
飞甲紧紧地握起了拳头,刀甲在她的胳膊下长了出来,这刀甲由身体里的硼和钙合成,比钢铁还要坚韧和锋利。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飞甲连说了三声对不起,她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大刀的脸庞,另一只手臂上的刀朝着大刀挥去,一下就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
血一下喷溅开来,大刀的血竟是黑红色的,他的脑袋滚落到了一旁,脸上的神情很是安详。
他的身躯则扑通一声倒在了黑红的血泊中。
飞甲沐浴在黑红色的血液里,她一刀打碎了那盏微亮的小灯,接着朝大刀的尸体弯腰俯身下去。
……………………
扎丸子头的少女还在门口等着,门关得很死,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但少女知道里面在发生着什么,她掐着自己的胳膊,直把指甲卡进肉里。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少女就这么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着,等待着一切的结束。
到第四个小时的时候,圆形铁门上的传声器响了,里面传来飞甲的声音:“开门。”
这声音平淡而冷漠,和少女印象里的飞甲大不一样。
少女赶忙上前,她的双腿站的都有些麻了,她用指纹和虹膜解锁打开了这扇铁门。
门缓缓地张开,里面一片黑暗,但少女能闻到血腥气冲散开来。
一个女人身上披了件大衣跨了出来,是飞甲。
她浑身都浴满了鲜血,那黑红色的血,头发上,脸上,还有腿上。
原本清亮的眼睛变得浑浊,少女看着她,觉得她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飞甲姐姐…”
飞甲看了看少女,整个人突然一软,直接倒了下来。
少女连忙上前把她扶住,然后打开对讲机:“来人,快来人!”
没一会儿,一群穿着黑色外套的人来到了这里,把晕倒的飞甲抬了起来。
少女道:“送她去3号病房。”
这些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听到少女的命令后,就好像机器人一样抬着飞甲离开了这里。
少女没有马上离开,她钻进了黑黢黢的不锈钢牢房中,喊了一句:“开灯。”
声纹灯一下子打开了,整个牢房亮了起来。
黑红色的血渍布满了床、地板和墙壁,在莹白的灯光下,散发着一丝丝黑亮的光芒。
地上还有沾着血迹的衣物,是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少女知道,这里面本来是有两个人的,但最后只出来一个,另一个却消失不见了。
少女想起了飞甲嘴巴上的血,忍不住扶着门,吐了出来。...





第二十二科 第二十二章 孤男寡女
陈镜安把程浩南送回了局里,办完拘留手续,将他交给值班同事,再去警务处交了枪,今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回办公室看了看,灯灭了,大伙儿都下班回家了。
身后传来了汽车喇叭声,回头一看是石元强的破丰田,他从看守所赶回来,正好准备回家。
“上车吧!跑哪儿去了。”石元强招呼道。
陈镜安上了车,突然想起来顾怜的事,从兜里掏出那张纸条,上面有她的家庭住址。
陈镜安想了想,和石元强道:“送我去钟楼区,我有点事。”
石元强道:“怎么,还有任务?”
“没有,去见一个朋友,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
“哟哟哟,什么朋友,女的吧?”
“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哎呀,到柳京俩多月了,是该有个伴了。”
“你到柳京十多年了吧,怎么还没伴。”
这话一说,石元强急了:“打人不打脸啊!再说了作为同事兼朋友,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不会让人知道。”
“我又没结婚又没女朋友的,要保守什么秘密。”
“那蒙浅浅不是喜欢你么,小心她把你给洗了……对了,蒙浅浅今天照例应该回来的啊,怎么不见她人?”
陈镜安把自己去接程浩南,还有吴柳、迟亮调查黄真真的事告诉了石元强,石元强道:“这事不然就交给我去查吧?我明天正好要去一趟幸福园,给史鹏那小子送钱。”
陈镜安道:“明天一起去,你那边怎么样了?”
石元强道:“今天有收获啊,那家伙终于张嘴了,但只能回答是和不是,差点没把我累死。”
石元强又和陈镜安大致讲了一下那个思路,还提到口供空白页上的字,问能不能找到那个调查人。
陈镜安在警察系统里的官阶比石元强高很多,他或许可以查到当时的调查者,便答应了下来。
很快,石元强把车开到了指定的地址,就在离钟楼区医院不远处的一个居民区里。
石元强把陈镜安送到巷子口,下车时还提醒:“哎,注意安全啊,作为警察要多为人民服务!”
陈镜安没有搭理他,摇摇头下了车,等陈镜安离开,石元强重重叹了口气,开车离开了。
……………………
顾怜住在巷子内一栋居民楼里,楼比较老,安全防范设施做的不是很好,楼下都没有门禁。
陈镜安又看了下地址,和居民楼的门牌号确认了一下,没走错,顾怜说她住在六楼601。
楼道里黑黢黢的,灯是老式的触感灯,二楼的还是坏的。
陈镜安观察了一下每户的门,除了少数换装了防盗门,大多数还是用老式的外面一层铁栏门,里面一扇木门。
这样的门在有心的小偷面前行动虚设,万能钥匙,起子都能几分钟内把门弄开。
只不过现在各家各户家里的现金、贵重物品少了,所以入室盗窃的案子相对少了一些,但在一些老旧小区发生频率还是较高。
到了六楼,顾怜家的门果然也是老式的铁门加木门,陈镜安轻轻叩了叩铁门上的门环,门内传来了顾怜的声音:“谁啊?”
“是我,陈警官。”
里面的木门打开了,顾怜穿着棕色的毛绒睡衣,透过门缝悄悄往外看了一眼,确定是陈镜安,立刻打开了铁门。
可是等铁门一开,看到陈镜安站在门前,顾怜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迟迟不让陈镜安进去。
陈镜安见状道:“怎么,不好意思?那我可以回去。”
“哎,别走别走,等你等到现在了,澡都不敢洗。”
说着顾怜把陈镜安拉进了屋里,把门给关上。
进了屋陈镜安才发现,这栋屋子的室内结构比较奇特,进门后是一条横着的大走廊,走廊一边是厨房,一边是不大的客厅。
走廊两头连着两个房间,顾怜说左边的房间是室友的,她到外地学习去了。
右边稍微大一点的房间是她的,房间通着阳台,通风透气更好一些,租金也要高一些。
在狭长的客厅里,摆放着一张老式布沙发,陈镜安道:“我今晚就睡这儿了。”
顾怜道:“嗯,不然你还想睡哪儿?”
陈镜安没好气道:“我想睡我自己家。”
顾怜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道:“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嗯,晚上我会把门开着的…”
可这话一说,又觉得味道不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孤男寡女相处一室,不管怎么样味道都不会对的。
幸好陈镜安没有在意,他道:“洗漱一下准备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去上班。”
顾怜点点头,给陈镜安抱来一床被子放在沙发上,问:“明天你几点起来,要不要给你买早饭?”
“不用,我起很早,会自己解决。”
“好吧。嗯,卫生间有新的牙刷和毛巾,你待会儿可以用。我先去洗澡了啊。”
顾怜还特地强调了下,偷偷看了眼陈镜安,发现他已经躺倒在了沙发上,没有任何表示。
心里不觉有些失望,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去找陈镜安的,昨晚她真的被吓坏了。
凌晨睡梦中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睁开眼借着阳台窗外的亮光看到屋内竟有一个黑影。
顾怜吓得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一动都不敢动。
幸好那个黑影在抽屉、柜子里翻了翻,并没有对顾怜起歹念,在摸走一台手机、几百块钱现金后离开了。
之后顾怜就没合上眼,白天上班困的不行,室友又外出学习,她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过夜。
可她在柳京没有什么朋友,最后想到了陈镜安。
这个看上去酷酷的家伙,顾怜对他很有好感,况且他还是个警察。
其实顾怜对陈镜安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家室,下了班就一股脑冲到了公安局,说要找陈镜安陈警官。
没想到真的见到了,他还没有下班,而且他竟然答应了。
在卫生间,顾怜用热水冲刷着身体,她感觉自己心跳有些快。
外面有个男人躺在沙发上,而她在这里洗澡,真的是奇怪的感觉。
顾怜很想问一问陈镜安,他为什么会答应过来陪她呢,出于好心,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女孩子洗澡总是很麻烦,不过顾怜今天很快就洗好了,她认真地把衣服穿好。
她本来有一套比较成熟妩媚的高级真丝睡衣,网站做活动时买的,从来没穿过,想今天穿上。
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换了那套棕色的有点幼稚的毛绒睡衣套装。
她轻轻拉开卫生间的门朝客厅看了看,发现陈镜安躺在沙发上,好像已经睡着了。...




第二十二科 第二十三章 恋人
陈镜安又梦到了薛漫真,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梦见她了,来到柳京后,繁忙的工作让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她。
今天陈镜安躺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他梦到了和薛漫真的最后一次电话。
陈镜安很少做梦,他的梦总是很现实,他不是一个天马行空的人,不会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光怪陆离的梦。
他的梦里只有自己的过去和现在,连幻想的将来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方便出来,我想见见你。”
“见我?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宏利。”
“谁让你过来的!你爸知不知道你过来?”
“不知道,我就是想见你。”
“不行,我的处境不方便见你,你赶快回去,这边很危险。”
“你什么时候才能见我?我想你。”
“任务完成我就回去,你放心吧,快了。”
“都三年了…”
“我知道,不说了,我挂了啊……”
“嘟嘟~嘟嘟~嘟嘟~”
一连串的嘟嘟声在陈镜安的脑海中回荡,直到把他从梦中吵醒,他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闹钟响了。
把闹钟摁掉,才五点半,陈镜安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
脑子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在顾怜家中。
昨晚并没有小偷出现,陈镜安晚上睡觉很机警,如果有人他肯定会醒。
他掀掉身上的被子起身,发现顾怜的房门开着,他走到门前,看到顾怜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她睡得很香。
陈镜安不想打扰她,关上门,他到厨房看了看,冰箱里有鸡蛋,两个番茄和一把挂面。
简单做了碗鸡蛋番茄面填饱肚子,陈镜安又做了两个水煮蛋,下楼买了个包子放在碗里架在了锅上。
做好这一切,才六点钟,顾怜还睡着没有醒。
陈镜安本来应该出门去跑步的,因为没有带换洗衣服,所以只能作罢。
这个点上班太早,可他不想在顾怜家中多待,待会儿她醒了还是挺尴尬的。
陈镜安掏出笔记本,撕了张纸,写了个字条放在顾怜的床头柜上,便出门离开了。
一边下楼,陈镜安脑子里一边想着最近要处理的各种事,他准备在街头走一走,理理思路。
目前头等重要的工作是抓捕秦刚和刘晓琳,但根据现在的进展,两人很可能已经通过不知名的方式离开了柳京。
王静说,特勤组的人正在暗中对两人进行追查,陈镜安只能一边寻找线索,一边碰运气等着。
第二就是刘有全的意外死亡,到现在组织还没有给任何说法,政府已经对刘有全的姐姐开出了赔偿,算是有个初步的交代。
因为见不到尸体,陈镜安无法判断刘有全的死因,但根据当时看到的景象,刘有全是后劲部破裂开来,死法非常奇怪。
这件事陈镜安一直记在心头,他觉得还是要给受害者一个说法。
第三个,就是薛教授,也就是薛漫真的父亲失踪一事,他一直在秘密地调查,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薛漫真是陈镜安曾经的恋人,也是他唯一爱的人,在六年前去宏利县找他的时候,被毒贩杀害。
那时陈镜安在贩毒集团做卧底,和家人、朋友、同事都断了联系。
薛漫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到了陈镜安的踪迹,跑去宏利县找陈镜安。
那时陈镜安在贩毒集团里正被怀疑,电话暴露了薛漫真,也暴露了陈镜安。
这给薛漫真招致杀身之祸,陈镜安也差点死掉,幸好那时警察已经开始对这个贩毒集团进行收网。
陈镜安死里逃生,提供了重要情报,将集团一网打尽。
可他已经失去了最心爱的人,也是他觉得最对不起的人。
从那天起,陈镜安的良心没有一天是安宁的,他找到了薛漫真的父亲,一位知名的生物学教授。
薛教授倒是没有迁怒于陈镜安,两人反而因为薛漫真建立了不错的关系,陈镜安像对待父亲一样对待薛教授。
不过两年前,薛教授告知陈镜安,希望他不要再多和自己联系,两人都该开始新的生活。
陈镜安尊重薛教授的选择,他去了白海,有了更好的工作条件,偶尔和薛教授联络一下,只是始终没有找寻另一半的打算。
没想到来了柳京,从周澜那里得知了薛教授失踪的事,竟是在柳京失踪的,相关档案还都消失了。
从时间上看,薛教授的失踪和柳京去年几件大事发生的时间点很接近,陈镜安怀疑这两者存在关系。
不过他查看了制药厂爆炸案的人员死亡名单,里面没有薛教授的名字。
那就说明薛教授可能还活着,至于在不在柳京,过去陈镜安认为是在的,可经历了刘晓琳和秦刚的事,他已经无法确定。
第四件事,就是传销组织的事,变异药片的源头始终无法查到,局里抓了一批人,一个个的审,什么都没有审出来,所以不得不依靠卧底去查探。
孙峰和史鹏两个人到底靠不靠谱还不知道,反正这事交给石元强去管,陈镜安操不了那么多心。
第五件事,关于黄真真的失踪,目前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待会儿去了单位,陈镜安要和石元强一起去一趟幸福园,根据吴柳和迟亮调查得出的信息,进行进一步的勘察。
其实普通的失踪案,陈镜安是不会去管也管不过来,不过这起案件有不少违背常理的地方,加上和一个变异人扯上了关系,所以还是要多加关注。
不过仔细想想,这变异还真是千奇百怪,竟然还会有人放屁有毒,听王静说可能是肠道菌群的突变,真是恶心……
陈镜安脑子转得飞快,想完这些刚刚走到楼道口,早晨柳京的空气清新而冰冷,风打到脸上有些疼,今天好像又降温了。
地上的雪被这冷风一吹都冻了起来,路上打滑的厉害。
陈镜安正要出楼道口,却隐隐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尖叫,好像是顾怜的声音。
陈镜安赶忙回头,朝着楼上奔去。




第二十二科 第二十四章 传言
一口气跑回六楼,陈镜安急忙敲门,过了一小会儿门唰的一下开了,顾怜看到陈镜安猛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陈镜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任由顾怜抱着,安慰道:“没事,发生什么了?”
顾怜抱了一会儿,才感觉有些不对,忙松开手,脸红红的,道:“老鼠,家里有老鼠!”
陈镜安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原来是有老鼠,道:“这种老楼有老鼠是难免的,把早饭吃了吧,鸡蛋和包子闷在锅上。”
顾怜刚刚醒过来,看到了床头柜上陈镜安留下的纸条,正发呆,就发现床边竟有一只肥硕的大老鼠。
顾怜盯着它,它竟全然不惧地也盯着顾怜,把顾怜吓得大叫了起来,正好被楼下的陈镜安听到了。
看到陈镜安,惊恐的心一下平静了下来,她心有余悸地道:“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老鼠,可大了,以前没有过的。”
昨天进小偷,今天进老鼠,顾怜感觉这个地方快要住不下去了。
“它现在说不定还在房里,在我的床上蹦跶呢。”顾怜可怜巴巴地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
果然,不论什么样的女人,只要看到老鼠都会花容失色。
陈镜安拍了拍顾怜,从厨房拿了根笤帚,走到房门口,轻轻推开了门往里瞅了一眼。
果然,一只肥硕的老鼠正蹲在顾怜的床上啃被子,把被子啃出一个破洞来,这老鼠胆子可不小。
陈镜安握紧手中的笤帚,开门一个跨步上前,一棍朝着大老鼠挥了过去。
这老鼠吱吱一声惨叫,从床上滚落了下来,这一棍正好敲在了老鼠的脑袋上,它四肢抽搐挣扎了几下就不动弹了。
陈镜安上前用笤帚棍拨弄了一下这只老鼠,它比一般的下水道水老鼠大了整整一倍,而且爪子很长,牙齿凸出,不知道吃了多少油水长这么大。
这让陈镜安想起了过去在南方国境线时的日子,那边丛林里来的水老鼠,个顶个都是这么大。
顾怜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躲在陈镜安身后瞄了一眼,吓得立刻躲回去闭上了眼睛,道:“死了吗?怎么办?”
“我把它带下去。”
老鼠这种东西,对陈镜安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拿来簸箕把死老鼠给扫了进去,顾怜还是看都不敢看。
到楼下把老鼠的尸体扔进了垃圾箱里,然后上楼放回簸箕,陈镜安认真洗把手准备离开。
顾怜道:“你等一会儿吧,等我吃完早饭去上班,我们一起走。”
顾怜可怜巴巴地望着陈镜安,没办法了,看时间还早得很,陈镜安便点头答应了。
其实留下也没什么可做的,只不过是坐在桌前看着顾怜把鸡蛋和包子一小口一小口吃掉。
她吃得很慢很精细,吃煮鸡蛋拿了一个碗来,放一点盐沾着吃。
陈镜安又想起了薛漫真,她吃饭的时候就是这样,和在警校时狼吞虎咽惯了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顾怜感觉陈镜安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吃过了吗?”
“哦,我吃过了,煮了碗面。”
“你平时都是自己煮饭吃吗?”
“早上在小摊吃,午饭晚饭在食堂。”
说了两句又没话了,顾怜只好低头慢慢地把鸡蛋和包子都吃掉,喝了杯热水,饱了。
看看时间,还是太早了,顾怜把碗和锅洗了,鼓起勇气对陈镜安道:“我刚刚吃饭,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陈镜安有些诧异,道:“不好意思,刚看你吃东西这么细致,想到以前一个朋友。”
顾怜想问是不是女朋友,话道嘴边又收了回去,心想他要说是,那该怎么办?
还是不问比较好,他不说,就当他没有。
于是顾怜道:“我吃东西是很细致啊,吃太快了对牙齿和胃都不好的,我可是学医的。”
陈镜安表示同意,道:“对了,刚刚老鼠爬到你床上去了,在被子上咬了个洞,记得换掉。”
顾怜一听惊叫一声,跑回房间一看,果然被子上有被老鼠咬的痕迹,气得她把床单、被套全给拆了下来,都要换掉。
“这些该死的老鼠,都冬天了,还跑出来!”
顾怜对着已经死了的老鼠发了一通脾气,陈镜安提醒她把家里的下水道口子,水管口子都用筛子堵住,这样老鼠才不会钻进来。
顾怜道:“陈警官,你以前一直在柳京工作吗?”
“不是,我刚调到柳京来,快三个月吧。”
“那你知不知道,柳京之前流传着鼠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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