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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他曾是少年
“是。”那数百道声音如是言道。
这样的回答自然在鬼菩提的预料之中,她沉着脸色思索了好一会光景方才言道:“他很重要。”
那些跪拜在她身前的众人互望一眼,有些摸不准这位喜怒无常的阎罗的意思,但他们还是言道:“阎罗放心,我等定会誓死保护刘判官...”
“我说的是徐寒,他的命是那混蛋的命换来的!他的命比什么都重要!”鬼菩提再次言道,语调于那时又阴森了几分。
回过神来的诸人赶忙言道:“阎罗放心,今日之事我等并不会对任何人提及...”
“是吗?”鬼菩提殷红的嘴唇在听闻这话时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么说来,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
“自然明白!我等对阎罗的中心日月可鉴,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唯恐触怒了鬼菩提的诸人在那时连连言道。
鬼菩提却摇了摇头,“不对哦...”
“我的意思是...”
“只有死人才能最好的保守下这个秘密...”
这话说罢,诸人的脸色的神色在那时忽的一滞,永远的停留在了这一刻。
鬼菩提娇小的身子迈步向前,似乎对于诸人视而不见一般。
而下一刻,诸人的颈项处无一例外的浮现出一刀浅浅的血痕,随即他们的脑袋便在那时与颈项处脱落。
鲜血喷涌而出,于月光下闪烁着炙热而殷红的光芒,一如少女的樱唇...





藏锋 第五十章 好人坏人
腊月将尽。
长安城中一片张灯结彩盛世光景。
这一年大周迎来了近二十年来的第一次丰收,举国欢腾,百姓展颜。
他们理所当然的将这样的成就归功于那位号称千古一帝的宇文南景,民间对于这位女帝的拥戴已然到了狂热的地步。
而作为拥立新君首功的天策府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加上与冀州牧家军牧青山成犄角呼应之势,如今在大周的地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叶姐姐,你在干嘛?外面放烟花呢,咱们不去看看吗?”背负长刀的少年走到了正坐在天策府大殿中的红衣少女面前,如此问道。
年轻的天策府府主,依然还是那美丽动人的模样,只是眉宇间那份深切的疲倦却是如何也遮掩不住。
少年到来前,女子似乎在低头思索着些什么,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直到少年的声音响起,她方才如梦初醒一般坐直了身子。
然后,女子在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挤出了一抹笑意,言道:“你去看吧,我想歇一会。”
“哦。”得到这般回答的少年,无悲无喜的回了一声,却并未离开,反而安静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皱着眉头不言不语。
叶红笺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少年问道:“怎么你也不去看看?”
时值年关,无论是民间自己组织烟花爆竹,还是朝廷派出的舞龙舞狮都可谓是难得一见的热闹景象,诸如刘茉刘箫这些孩子,早早的便去长安街头等着看这热闹,而眼前这少年倒是与他们比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姓苏的男孩在那时眉头皱得又深了几分,言道:“我不喜欢长安,这儿不好,人也不好,地也不好...”
说到这儿,男孩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有赶忙看向坐在高台上的叶红笺,言道:“我说的可不包括叶姐姐,我只是...只是...”
男孩的声音在那时渐渐的变得低沉,连同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落寞与困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叶红笺将他这般模样看在眼里,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心疼。
大抵越是善良的人,便越是无法在这般表面上光鲜亮丽,内里早已龌蹉不堪的地方生活下去。这不是矫情或不适应,而是发自灵魂的难以协同。
而叶红笺莫名的在这时,有些羡慕眼前这个男孩所拥有的这般干净的灵魂。
“既然这么不喜欢,那干嘛还要让我去看?”叶红笺调笑道,试图以此让男孩低落的情绪好转些许,“难不成你没听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
说着,叶红笺的脸上还有意露出了一抹怒色。
“不是的不是的。”脑子一根弦的男孩顿时慌了手脚,连连摆手言道,极力想要与叶红笺说明白自己的意思,可他终究不善此道,口齿不清的说了半天,却也未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只是看叶姐姐这几日都不开心,所以想着若是姐姐去看看外面的烟火说不准能心情好上一些...”
说到这里,这少年似乎有些愧疚于提议让叶红笺去看一个连他自己也不想看的东西,脑袋于那时低了下去,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童,在心惊胆战的等待着父母的责罚一般。
他这般模样,让方才还紧绷着脸色的叶红笺顿时哑然失笑。
女孩摇了摇头,脸上浮出一抹笑意,言道:“走吧,咱们一起去看看。”
“啊?”男孩一愣,神情茫然,似乎并未在第一时间适应叶红笺如此突兀态度的转换。
“给你买冰糖葫芦哟?!”叶红笺狡黠的一笑。
这话无疑戳中这位方才满十五岁的男孩的痛点,回过神来的男孩再也不作他想,迈着步子便跟上了叶红笺离去的步伐。
......
砰!
伴随着巨大的轰响,一道道烟花被送上了天际,于空中炸开,绽放出一朵朵的璀璨的烟花。
人群开始欢腾。
百姓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为这即将到来的新年,也为那过去一年的丰收。
黑压压的人潮之上,叶红笺与苏慕安并排坐在天策府大殿的房顶之上。
男孩吃着上好的糖葫芦,看着天上绚烂的烟花,眼睛眨了又眨。
毕竟是孩子心性,终究免不了被这般景象所吸引,转眼便忘却之前在大殿中的言论。
“好吃吗?”看着他这般模样,叶红笺不由得问道。
“嗯。”男孩点了点头,眼睛弯起,显然很是享受嘴里的美味。
“难道是他们克扣你每月的银钱了?怎么好似很久没吃过的样子?”叶红笺看着苏慕安吃得满嘴都是糖渍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男孩却是一本正经的摆了摆手,言道:“没有,每月该给的银钱都没少过。可徐大哥说了,再好吃的东西一直吃都会变得索然无味,所以,我不到是在忍不住,都不会自己去买。”
“是吗?”不知是否是因为那徐大哥三字的缘故,让叶红笺方才有些轻松的神色在那一刻又忽的落寞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男孩心头一紧想要出言安慰,可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咬着牙沉吟了半晌这才问道:“叶姐姐,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弄不明白...”
回过神来的叶红笺脸上堆起一抹笑意,问道:“什么问题?”
“你说徐大哥是好人,鹿爷爷也是好人。”
“但不是每个好人都能做对的事,所以鹿爷爷赶走了徐大哥....”
“那为什么祝贤明明是坏人,他杀了我爹,还害了好多好多的其他人,那为什么,可卿姐姐还要让他重新做官...”
这个问题让叶红笺一愣。
前些日子,女帝宇文南景力排众议将已经失势的祝贤重新推上了长夜司首座的位置,虽然短时间内祝贤依然无法拥有与天策府抗衡的资本,但这样的做法却招来了远在冀州驻守边境的牧家军的不满,牧青山上奏朝廷弹劾祝贤的奏折一本接着一本的飞往长安。
天策府实际的掌权人鹿先生联合张相等朝堂老臣几次上奏,可素来对他们言听计从的宇文南景如今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对于此事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而此刻本已至年关鹿先生等人却还在皇宫外跪着,求着宇文南景收回成命...
想到这里的叶红笺眉头皱了起来。
经历了长安之变后,她本就对着朝廷之事意兴阑珊,她虽然名义上是天策府的府主,但实权却大抵落在鹿先生等人之手,她也无心此事,倒是听之任之。
只是秦可卿近来的状况却颇为反常,这一点她很早便有所察觉,却一时间又抓不住要害,而这启用祝贤之事便很是恰好的证明了之前她的担忧并非臆想。
所以,她只能摇了摇头,言道:“我不知道...”
“或许每个人都会改变吧...”
“什么意思?是说可卿姐姐会变成坏人吗?”苏慕安不解的问道,但眉宇间却多出了几分担忧。
叶红笺哑然失笑。
她站起了身子,仰头看着那依然不断于天际绽放的烟花,言道:“好与坏的界定不适用于大人的世界...”
“我们每个人都是好人...”
“也都是坏人...”
“是这样吗?”苏慕安听得有些发愣,他当然无法理解叶红笺话里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对方说得似乎有几分道理,但又觉得这道理并不足以让他信服。
“我觉得叶姐姐你说得不对...”他那直性子的脾气再次发作,于那时一本正经的看着叶红笺说道。
“怎么不对了?”叶红笺笑着问道,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似乎要与她说出个是非黑白的男孩。
“你说有些人是坏人,也是好人,我觉得有道理...”
“就像鹿爷爷,他好像做了很多好事,也帮助了许多人,但我就是没办法喜欢他。我想他就是你说的那种人...”男孩皱着眉头言道。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言辞听上去拥有足够的说服力,他说话时有些断断续续,像是在极力寻找合适的辞藻以阐述自己的观点。
“但有些人就是好人,怎么看都是好人。”男孩如此言道,脸上的神情颇有些严肃的味道。
“比如呢?”叶红笺有些好笑的问道。
“徐大哥!”少年的回答不假思索。
叶红笺闻言一愣,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指着男孩言道:“你啊,就是被徐寒那无奈洗了脑,他就是让你去杀人放火,你估摸着也得不假思索的拔刀向前。”
只是谁知这本是调侃之言的话落在了男孩的耳中,男孩的脸色顿时一变,颇有些不忿的嘟囔道:“不是这样!”
“......”叶红笺见他有些生气的样子,这也才收起了继续调笑的心思,问道:“好好好!那你说说你的徐大哥为什么就一定是一个好人?”
这个问题可难住了苏慕安,男孩歪着脑袋想了许久,又是抓耳挠腮,又是愁眉紧锁,良久之后方才言道:“我也说不明白...”
“大概是因为...”
“他从未辜负过任何一个不该被辜负的人...”
“我觉得这样的人,怎么说都不会是个坏人...”




藏锋 第五十一章 秦可卿与宇文南景
本来只是想戏弄一番苏慕安,并无觉得这个男孩能给出什么像样的回答。
可当苏慕安的嘴里吐出这样一番话时,叶红笺没来由的一愣。
还不待她回过神来,她的身后便传来一道数息的声音。
“说得真好。”那声音如是说道。
让身处房顶的二人都是一愣,纷纷于那时回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黄袍的女子如谪仙临世一般轻轻的落在了二人的身前。
“可卿姐姐?”待到看清那人的模样,苏慕安便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呼。
“陛下!”而叶红笺却单膝跪下,口中高呼道。
秦可卿,或者说宇文南景,在那时无奈的笑了笑,一只手伸出,将跪下的叶红笺的身子轻轻抬起。嘴里说道:“说了多少次,你我之间勿需这些繁文缛节。”
只是宇文南景的善意却并未得到她想要的回应。
“尊卑有别,陛下的恩宠红笺心领了。”说罢此言,叶红笺方才站起了身子。
心思单纯的苏慕安倒是未有察觉到二人之间于那时那微妙的气氛。
“可卿姐姐你怎么来了?”他如是问道,脸上的笑意倒是真真切切,没有半点虚伪之意。
“宫中无聊,又到了年关,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来想去,便偷偷跑出来找你们了。”宇文南景笑道,说罢便自顾自的在二人身旁坐下,随即又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两处屋顶,示意叶红笺二人也坐下身子。
二人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
“陛下,鹿先生与张丞相听闻还领着百官跪在溥天宫外,你怎么有空闲来此?”相比于心思单纯的苏慕安,叶红笺却不是那么好糊弄,她坐到了宇文南景的身侧,眯着眸子便问道。
“他们要跪是他们的事情,我拦不住。”宇文南景却对此不以为意,她坐在房顶的檐口,一双玉足悬空,悠哉悠哉的来回晃荡,脑袋却抬起望向不断绽开烟花的夜空,笑着言道:“既然他们那么喜欢跪,那就让他们一直跪下去吧。”
说这话时,宇文南景的脸上依然带着那属于她的标志性的笑容。
温暖、淡雅,如春日阳光一般和煦。
可莫名的叶红笺却在那时犹如置身九幽炼狱,心底发寒,她一跃觉得眼前的宇文南景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虽然还是原来的模样,可却让她有些陌生...
“他们是为了祝贤那个坏蛋的事情吗?”苏慕安接过了话茬瞪大了眼睛看着宇文南景,眸子中写满了困惑与不解。
“嗯。”宇文南景出奇的坦然,她点了点头。“他们不想让我将祝贤推上朝堂之中。”
“可祝贤确实是个坏蛋,他杀了我爹...”说道这件事情,苏慕安的脸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以他的性子,显然不知当以如何的立场来面对似乎与祝贤已经站在同一阵线的宇文南景。
“我当然知道他是个坏蛋。”宇文南景笑着伸出了手,抚摸着苏慕安那张写满困惑的脑袋。“但小安安,现在不是还没有本事杀他吗?”
“我是杀不了他,但我每日都在修行,很快我就会亲自替我爹报仇!”苏慕安握紧了拳头如是言道。
“那到时候,可卿姐姐帮你好不好?”宇文南景言道。
这般态度让苏慕安一阵迷糊,摸不清宇文南景究竟是什么意思。
“祝贤当然是坏蛋,可鹿先生还有张相这些呢?他们逼走了你的徐大哥,甚至险些杀掉他,他们何尝是好人?在你杀掉祝贤之前,就把他借给姐姐用一用吧,姐姐让你看一处狗咬狗的好戏。”宇文南景语气轻松的言道,末了还不忘朝着苏慕安眨了眨眼睛。
“这样吗?”苏慕安脸上的困惑却是又重了几分,但出于对宇文南景的信任,以及也确实寻不到任何这话语中纰漏,男孩到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见此情景的宇文南景展颜一笑,言道:“小安安最可爱了,明天我给你买糖葫芦吃。”
......
三人在这天策府的大殿房顶又聊了好一会光景。
或许是默契使然,宇文南景与叶红笺都未有再去提那些朝堂之事,苏慕安自然也不会可以提及,三人之间的气氛倒是渐渐回升,直到烟花燃尽,三人这才走下房顶。
苏慕安独自一人回去休息,而叶红笺则寻了一个由头,说是要送送宇文南景。
......
走在已至深夜,但因为年关而依然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宇文南景与叶红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默。
“你是真的准备对鹿先生他们动手了吗?”而在百来息的光景之后,叶红笺还是率先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
“自然。”宇文南景的回答笃定而简短。
“他们救过你,是他们将你推上这帝王的宝座...”闻言的叶红笺眉头紧皱,她试图劝解对方,只是这话方才出口便被生生打断。
“红笺...”身着黄袍的女孩声音轻柔,脸上的笑容如春风拂柳。“你知道吗,以前我一直很羡慕你。”
“嗯?”叶红笺一愣,显然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你可以一直陪在徐公子的身边,似乎你们之间只要一个眼神便能读懂对方的意思。我很羡慕这样的默契,我觉得你们心意相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以一种平静的语气陈述着这一切,让人难以听出此刻她的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现在,我觉得我错了。”
宇文南景转过了头,看向叶红笺。
她的还在笑,可那扬起的嘴角,弯起的眉梢中却多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也是发自灵魂的怜悯。
“你根本不懂他。”
“我们只想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这样的念想无关于我们的身世,我们的血脉,只关于我们的灵魂。”
“皇族如何?千古一帝如何?这从来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规定我们一定要接受这些别人强加给我们的馈赠?并且还需要对此感恩戴德?”
“我是秦可卿,不是宇文南景。”
“我要按我意志而活,任何试图改变这一点的,都注定是我的敌人!”
女孩说着,那清澈的眸子中忽的有血光亮起。
炙热鲜红,咄咄逼人。




藏锋 第五十二章 救命之恩
才入燕州境内,哪怕只是燕州边陲的一座小镇,热闹繁华程度都明显高于之前诸人经过的辽隆二州。
大夏的都城横皇城坐落于燕州。
燕州之于大夏,便是梁州之于大周。
它的繁华与富裕既在情理之中,但亦出乎诸人的预料之外。这一点,至少对于初来乍到的徐寒等人却是如此,而晏斩与雪宁倒是轻车熟路,显然算得这燕州常客。
方才走入名为罗定城的边陲小城之中,耳畔便传来的街角酒肆中说书先生那抑扬顿挫的高呼。
“飞骑度关山,万里一剑穿!”
这讲的似乎是某位前朝将军的英勇事迹,台下的酒客听得兴致勃勃,杯光交错,酒肆外也不乏围着些给不起酒钱只能旁听的行人。
“魏老头,有人抢你生意。”见此情景的楚仇离揶揄的看了一眼背着木箱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如是言道。
魏老先生的背似乎又佝偻了几分,背上那木箱子好似一座山岳压在他的背上,看得心疼的晏斩不止一次出言想要帮魏先生,却被早已见识过那箱子古怪的徐寒二人拦下。
老人闻言,咧嘴一笑,言道:“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
......
按照惯例,一行人寻到一座客栈住下。
楚仇离一马当先点好一桌子酒菜,朝着晏斩使了个眼色。
晏斩心领神会的拉住了一旁准备进屋收拾东西的宁竹芒,二人前呼后应的便再次给宁大人灌起了酒。
之前在与鬼菩提的谈话中,诸人大抵都听出了宁竹芒那陈年旧事的些许端倪,秉承着刨根问底、追根溯源的精神,楚仇离与晏斩时不时的对宁竹芒套话。
不过这宁大人好歹也做过几十年掌教之位,口风把得贼紧,楚仇离与晏斩使劲浑身解数,也探听不到其中一二。
最后楚仇离一拍大腿,想出了一道“毒计”!
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世上美人最怕一张花言巧语的嘴,而世上英雄最怕的却是一壶陈年醇香的酒。”
于他楚大侠看来,这世上想来是没有一坛酒解决不了的事情,若是,那便两坛。
楚仇离与晏斩一拍即合,二人从几日前便开始了这轮番灌酒的计划,并付诸实施。
于是第一日,楚大侠喝得烂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十八岁的他与十八岁的她之间那段凄美缠绵的爱情故事。
第二日,晏斩满脸通红的傻笑着说着他与雪宁的相识相知,说到兴起,似乎还想将一旁被他的一身酒气熏得脸色绯红的少女搂入怀中,不过换来的却是一个大大的白眼,事后连连道歉,又是哄又是发誓才算是摆平了此事。
而自始至终,作为这场“毒计”的攻击目标的宁掌教,却悠哉悠哉的喝着清酒,神情冷漠的看着两个大汉在他面前耍宝。
都自认为是酒中豪杰的两位中年汉子,痛定思痛,在几日之后定下了,以劝为主,以敬为辅的新战略计划,又一次朝着宁竹芒发动了进攻。
对此徐寒除了摇头苦笑,感叹一番这二人的孩童心性外,既没有参与的兴致,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他受不了这二人的闹腾,与魏先生还有甄玥等人坐在旁桌。
初来乍到的甄玥或许是见识过之前诸人出手不凡的本事的缘故,几人多少有些局促,尤其是在魏先生的身旁时尤是如此。
直到魏先生吃完晚饭,独自一人背着自己的箱子走出客栈之后,这饭桌上的气氛方才轻松了几分,当然这样的轻松也只是相对而言。
沉闷与安静依然是这饭桌上的主色调,与隔壁那高声言谈的楚仇离等人显得颇为格格不入。
徐寒将这些看在眼底,他微微思索忽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言道:“咱们出去走走吧。”
坐在两侧的四位壮汉一愣,瞪大了眼珠子看了看提出这个要求的徐寒,又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老大。
甄玥亦抬起了头,有些发愣,似乎不太相信这样的邀请是徐寒对她发出的一般。
不过在确认对方望来的眼神所指确实是自己之后,女孩还是点了点头。
......
胡马、鲁压山、卫尘、史玉成,号称甄玥手下四大金刚。
当然这样的名头是他们自封的,不过甄玥手下也就他们四人,自然也不会有人跟他们来抢。
四大金刚,此刻蹑手蹑脚的跟在徐寒与甄玥的身后,他们的神情警惕又专注,就像是防着恶狼抢走自家绵羊的农夫一般,带着愤恨,却又有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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