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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交给路上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沫沫洁洁
余生,交给路上
作者:沫沫洁洁

我到过了世界上许多地方,我用笔记录我对那些地方的眷恋,不只是风景,更是因为这些地方,有人,有故事。我打算,一路走一路记录我的旅程和旅途中的故事。将余生,交给路上。





余生,交给路上 第一章 旅行,是一种情怀
那一年的生日,冬日。我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是一封辞职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六个字,余生,交给路上。
过去的日子里,我努力做一位别人眼中的自己,而这之后,我想努力的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东晋的陶渊明找到了他的世外桃源,那是他内心深处的一方净土。王维喜欢在山里找寻一条青溪,那是一条百转千回,淡泊安宁的清澈小溪。“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请留磐石上,垂钓将已矣。“王维,将他的后半生搁置在一种不食人间烟火味的田园牧歌中去了。
大昭寺前,一位位用身体匍匐着前来朝圣的藏民们,黝黑的脸庞上刻着坚韧,一步一丈量的朝拜之旅,让你唏嘘泪目。洛阳街头,你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悠闲小城地底下,却将中国大半部泱泱历史囊括其中。莫高窟的千年壁画,每日迎来送往,你是否知道这些壁画的默默无闻的画工们,又是如何毅力般的在这大漠戈壁腹地寂寥的描摹着这些佛像的。
美国东部,许多人都涌向纽约去看这座超级大城时,我却在一个大风雪停后的第二天,踏上了寻找梭罗住过的瓦尔登湖。正是这条湖,梭罗写下了影响人类精神独立的小说《瓦尔登湖》。
在伊朗,我没有逗留德黑兰,而是去了一个叫萨维的小城,那里女性的黑袍更加的严实与神秘,在伊朗大选的日子里,我浑然不知,照样在街头溜达,却被当地的武装警察开着吉普将我们拦下,我还记得那明晃晃的镣铐,挂在那位相貌英俊却眼神犀利的男人腰间,分外刺眼。我脑子里迅速闪出了影片《逃离德黑兰》的画面…
有惊恐,有孤独,却从未有过放弃。因为,旅程最多的还是快乐!
庄子云,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时间,对于每一位来说都是平等的。现代人将大量的时间,消耗在各种社交软件上,认为这就是圈子。于是,我们又被各种圈子束缚着,每日尽量让自己在圈里活的像模像样,不落人后。然而,空虚与焦虑却与日俱增。于是乎圈子越多,越是让你烦躁不安。我们翻动着书页的欢愉,早被狭窄银屏所取代,而那山,那水,那段尘封已久的历史,又有多少人去关注呢?
佩服余秋雨先生,他辞去了重要职务之一头扎进了世界文明遗址的考察中去,从此与古人神交,与天地为伍,泥步修行,最终写下了了《文化苦旅》《行者无疆》《中华文脉》等著作,心里没有“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情怀,又如何洋洋洒洒的写下书中的感悟呢?
人,说到底,是一种情怀支撑着我们的一生。旅行,便是一种情怀,并不一定要赋予旅行更多的意义。总之,喜欢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以及陌生的居住环境和远方的真实的自己。
我想,这就是我的旅行意义吧。
安逸的家,早已容纳不下我们不安的灵魂。
记得是某一年的六月,江南梅雨的缠绵过早的到来。长在江南的人,总会有着大漠孤烟直的遥想。告别江南湿漉漉的雨季,我只身踏上了前往青藏高原的旅程。
初见青藏高原时的震撼,依然记忆犹新。天空湛蓝容不下一丝闲云,祁连山昆仑山消融的雪水滋润着六月成片绿茵茵的草场,而山峦确是土黄色,那是亘古遥远之色。
有人将青藏高原称称之为“第三极”,那是相对于南极,北极而言。因为这里海拔世界最高,气温与南北极同样寒冷。
2亿万年前的青藏高原,汪洋一片,波涛汹涌,早在那时就已经孕育了成为世界屋脊的雄心。山河见证,岁月荏苒,当经历了多次的喜马拉雅板块运动之后,青藏高原,最终隆起于世,傲立于世!
亿万光阴,对于整个宇宙而言,也只是弹指一挥间而已。凤凰磐涅后的青藏高原,又马不停蹄的孕育着中华文明的源头--黄河!发源于青藏高原巴彦喀拉山脉,流经青海,四川,甘肃,宁夏,陕西,山西,河南等9个省区,润泽了泱泱大国的文化底蕴。
唐朝贞观年间,文成公主经过青藏高原,她的最终目的地是拉萨,当时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逻些。那里,有等候她的新郎,吐蕃王松赞干布。作为皇室宗亲的文成公主,奉唐太宗的旨意,踏上了与藏王松赞干布和亲的征程。这一走,便是长达半年的时间,走过三千多公里的路程。
在那个交通远不如今日发达的唐朝,这,该是怎样的一条和亲之路呢?
藏族司机阿桑师傅的一声叫唤,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们乘坐的小巴,在阿桑的引领下,一路上到了海拔4千米的日月山。车轮驶过的这条路,是昔日的唐蕃古道,这里曾经走过一支长安来的浩浩荡荡的队伍,他们带着唐朝先进的农耕技术与汉文化,行走在这条通往吐蕃的路上,马蹄声踏破了宁静的山谷,走在巍峨群山之间,高原未知险境,并没有让他们退缩,因为,在这支队伍的中央,簇拥着的是大唐公主,他们以安全送达公主过日月山为己任,因为那是一个王朝的承诺,藏汉和谐的动力。
文成公主在走过日月山这段险路的时候,有没有退缩的念头?一位才16岁的唐朝公主,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女孩,是如何度过眼前这条通往拉萨的漫漫征途呢?
站在日月山上,常年经受高原风洗礼的经幡整齐的向着一个方向飘扬,五彩斑斓,那是青藏高原的灵魂。当年,也是站在日月山头,回望身后走过的路,文成公主不仅潸然泪下,繁华的长安,永别了,因为翻过了这道日月山,便是吐蕃的境地了。
从此,长安便在她的回忆中了。
我想象着文成公主下马,极目远眺东方的情景,那是她的故乡。“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繁花似锦的长安与脚下萧瑟苍茫的大地想成了鲜明对比,未来还能再回长安吗?文成公主感慨万千,她双膝下跪,噙着泪水,向着来时的路,长跪不起。
文成公主是幸运的,她遇上了爱她的松赞干布。成了吐蕃皇后以后,文成公主致力于传播大唐文化,成为了唐蕃往来的使者。
我从江南来到西宁,完全不同的地域地貌,风土人情使我着迷。按照地理解释,一入到西宁城,便是属于青藏高原范围了。这是一个广义的概念,青藏高原顾名思义,是以青海,西藏的地域为主的。
一头纯白色的牦牛,从我身旁经过,她的身上被主人披挂着五彩斑斓,她是藏人的神灵,是这片雪域的真正的主人。
阿桑师傅继续开着车行驶在高原间,车里响起了藏语歌曲,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总感觉藏语歌曲就像是在念佛经,全民信教的藏族,转经诵经便是他们的日常,也正是这样的宗教信仰,这里的人们单纯,善良,懂得如何与自然和谐相处。
车随山转,山随湖旋。当藏语小曲戛然而止时候,我知道,青海湖到了。
我相信初见时的美好,就像我初次见到青海湖。到达的时候,正值中午,它让我有见到海的感觉,因为蓝的清澈,她就像是一位遗世独立的高原公主,独自在这海拔三千多的高原上,吸收了日月精华,与天对话。对于人类,她是陌生的,她从200多万年的古海洋走来,带着深邃与神秘,从此隐居于此。
没有江南湖泊的花枝招展,她质朴,沉静,自然且带着一股幽远气息,这便是她的魅力。
我决定在青海湖住一晚。阿桑师傅笑着说,打这么远来一次,不容易啊,是应该多看看咱们的青海湖,放心吧,明天中午你再坐我的小巴回西宁也行。
我找了一家最靠近湖畔的旅店住下,此时,暮色降临。
穿过一小片草场,偶有零星的牧人赶着几只羊回家,游人渐次散去,青海湖在暮色氤氲中,呈现出了与白天完全不同的一面。
这才是他本来的面孔。晚霞熏染,静谧安详。此时此刻,圣湖恢复了她孤傲的一面。沿湖漫步,湖面变换成了一种幽蓝色,将这座湖的所有秘密深藏湖底。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
我的耳畔响起了这首《谁,执我执手》诗。仓央嘉措,曾经的六世达赖,在布达拉宫的灵塔殿里,供奉着历届的达赖喇嘛,唯独没有仓央嘉措的一席之地。如果没有六岁那年转世灵童的身份,他或许也和所有的藏族青年一样,和心爱的玛吉阿米过着平淡的一身。可是,命运注定他不能贪恋红尘的一切,他必须毫无杂念的坐在法床上,接受众多信众的顶礼膜拜。
可他心里却放不开那位叫玛吉阿米的女孩,于是,他只有拿起手中的笔,诉说自己内心的苦闷。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俗世与佛门,终究不能两全。
这位曾经的雪域之王不曾料到青海湖会是他24年最后的归宿。关于他的死因,众说纷纭,至今仍然是个谜。《清史稿》记载,寥寥数笔,康熙传旨,将这位犯了戒律的六世达赖押解京城,病死在青海湖。
还有一说,他在押解去京的途中,得到了好心人的帮助而逃到了阿拉善地区,从此隐姓埋名,普度众生,潜心修佛,最终修得正果。
他的死因,最终成了千古之谜。当地的人们,因为爱戴他而宁愿相信后一种结局。但事实如何,唯有叩问这青海湖了。
青海湖早已经习惯了匆匆前来又匆匆离开膜拜的人们,就像我这位过客一样,带着她一湖的故事,又匆匆上路了。




余生,交给路上 第二章 尼雅往事
当我们将途中的美景化成一张张照片时,我们可曾知道或许那景,那物便是一段逝去的历史。时光,会冲淡我们初遇时的欣喜,然,历经岁月之后,铭刻在脑海里的是旅程中,那些不经意与你邂逅的一段往事,且越来越清晰。
一段旅程一段往事。
乌鲁木齐是我认为最不像中国城市的城市。街上的清真寺,维族人热情的语言还有新疆女孩的姣好容颜,一切都因这座城曾经属于这两个字:西域。
这是个有神秘往事的地方。
相比较湿润的江南气候,这里气候干燥。出生江南的人,对于大漠戈壁,总会心生向往。秋天对于新疆来说,是奢侈而短暂的。避开了人流汹涌的天山天池,在新疆博物馆里静静的徘徊。透过谜一般光晕的陈列品,让你真实的感知到了你来到了远方的这座城,这不亚于看一场唯美绝伦的风景。
先去博物馆,是这些年旅途中养成的习惯,它能让你迅速的融入到一座城的风骨中,也会让千篇一律的旅途生活,活色生香起来。
曾经丝绸之路上的西域列国,它们有的静静的躺在沙漠深处,等待着人们将它们重新唤醒,而有的还在沿用着千年前的地名,我在一处橱窗前停顿了下来,久久不愿离去。这里陈列着一些简单木牍,有的呈长方形,有的呈楔形。木牍上面刻着一些形似蝌蚪的文字,古拙中透着一些幽远气息。
看了一些介绍,知道这是一种叫佉卢文的文字,发掘自一千七百年前的尼雅遗址。
因那里曾经流淌着一条叫尼雅的河流而得名。
在尼雅遗址的范围里,更有一个已经逝去了的古国,叫精绝国。它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小国。原来并不为人知的这个古国,却因为前几年的一部影片而声名鹊起。
这,又是怎样的一个国家呢?为何佉卢文已经成为了一种死文字了呢?
回到宾馆里,我始终念念不忘这个精绝国,总想解开它神秘的面纱。翻阅了一些资料,精绝国是真实存在的。最早出现在东汉历史学家班固撰写的《汉书西域传》里,里面是这样描述的:精绝国,王冶精绝城,去长安八千八百二十里,户四百八十,口三千三百六十,胜兵五百人。
这的确是个小国。人口才四百八十户,离开长安八千八百二十里,但虽属小国,人们却安居乐业,富庶宁静。这是东汉时期描述的精绝国,然而,到了大唐时,精绝国成了另外一幅景象了,《大唐西域记》中记载:媲麽川东入沙積,行二百余里,至尼壤城,周三四里,在大泽中,泽地湿热,难以履涉,芦草荒茂,无复途径。这也是对精绝国文字的最后记载了,这以后,精绝国正式从历史舞台上消失了,再也没有关于它的只字片语。《大唐西域记》是玄奘法师从贞观元年至贞观十九年间西行的见闻,当他途径尼壤(就是尼雅遗址)时,当地已经是一片沼泽地了,野芦苇遍地生长,几乎遮盖了所有的道路。一千多年的岁月,让曾经富甲一方的这座西域小国,缘何彻底的退出了历史舞台呢?
这些木牍上的佉卢文,又能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呢?
那一晚,我满脑子都是这些诡异的佉卢文,它至今都不被专家读懂。
旅行,有时就是有意的去邂逅一段逝去的历史,一场有趣的探索。
第二天,根据我的行程安排,我要去位于鄯善县的库木塔格沙漠走走。如今交通的便利,让遥远也变得可能。
从乌鲁木齐去鄯善县,有动车可以直达。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便到了鄯善县。让我惊叹的是,沙漠居然与鄯善老城南部相连接,站在老城街边,就能近距离的看到绵延的沙山轮廓,据说也是最为靠近人类居住地的沙漠,真不可思议。
土黄色纯净沙山,它应当是绵延至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深处。从老城打车到沙漠边缘,也就几分钟的路程,沙漠与城镇的咫尺距离,再次让我惊叹不已。
此时是黄昏。安静,荒凉,仿佛身处外星球。远处有人在沙脊上嬉笑,行走。落日有些孱弱无力,却将她们幻成了剪影,声音似乎来自遥远的星球,显得那么的不真实。沙丁车司机是一位老司机了,他游刃有余的带着我们翻越一座座沙山,当你在为自己是否会被甩出车外捏把汗时,沙丁车却轻易的一跃到了沙的背面,车上的游客惊叫着欢呼着,神秘的沙脊便显露在我的眼前了。
行走在沙脊上,这真的就是一条沙漠的脊梁,绵延远方。这里的沙,相较于沙山脚下,更加的细软绵柔,颜色也更加的单纯,让人不忍破坏它的和谐。风带动着沙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显得四周更加的万籁俱静,让人心生敬畏之心。环顾四周,暮色已临,沙脊上的沙,此时因风而舞动起来,这是世界上最为荒凉的沙舞,上演了千年之久却依然乐此不彼。
此时,斜阳将金黄色的沙山,映射成了土褐色。我想到了那伫立塔克拉玛干深处的尼雅遗址,远在沙漠腹地,我只能望而却步,风沙湮没了又再现,循环往复,直到有人发现了它。
“长八百里,古曰沙河,目无飞鸟,下无走兽,复无水草…”玄奘西行时,经历了最为险恶的沙漠,靠着毅力穿越出了此地。他路过尼雅城时,尼雅早已不复东汉时期描述的繁盛,剩下的也只是残垣断壁,荒草遍地了。
尼雅遗址上的精绝古国,应当就是被这风沙彻底湮没了。
国之不存,文字又有何意义呢,最终,佉卢文这种短暂而谜一样的文字,也就在那一刻,戛然而止,成为了一种死文字。
11月初的新疆,迎来了第一场雪。原本想去看金色胡杨林,也只能放弃前往。或许,下一站,有比胡杨林更为精彩的地方等着我。




余生,交给路上 第三章 远方,有一座故城在等我
有一种风景,没有过多的人工雕琢,却有岁月沧桑的厚重,有千年风雪侵蚀后的华美,有神秘诡谲的故事,有一种风景,叫故城。因沧桑而壮丽,因岁月而迷香。那些藏在故城里的风花雪月,是相机拍摄不出的,唯有踏足在此,置身其中,感受其中,故城才会将最美的一面呈现与你。
11月,邂逅了北疆的一场大雪。银装素裹该是它本来的面目。远方,有一座故城,几年前就在我的旅行名单中了,它叫交河故城。不仅仅是因为它已经被列为世界遗产,还有它有“最美废墟”的称呼。
从乌鲁木齐出发,乘坐动车一小时就可以来到吐鲁番了,对于北疆的这座城市,我很快与葡萄联系起来了,只是这次我无心参观闻名遐迩的葡萄沟,十一月也不是葡萄盛宴的季节,在吐鲁番市郊不远处,有一座故城与我有约。从遥远的江南来到北疆,我怎能错过这位遗世独立的睡美人呢?
我不赞成没有目标的说走就走,那只能让你的旅途一片空白,有目标有计划的选择一些地方,然后,不要犹豫,说走就走,那是旅途的美好,那是向往地的召唤。
交河故城,离开吐鲁番市区也只有17公里。无论你选择怎样的交通工具,都不会太远。
冬季,对于新疆来说过了最好的旅行季,这些本就不太热门的地方,就显得有些清冷。不过,我倒是认为这应该是行者最喜欢的旅行方式,可以从容慢慢的咀嚼着这一景一物。这本该是旅行的正确打开方式。
初见交河,惊叹于故城的规模庞大,更惊叹于全部建筑用生土筑成,几乎找不到一块木料。土黄色的一片,有点像大小不一的蚁冢,又有点像电影里火星上的场景。然而,这一切却是曾经的一个国都,车师国的都城,名为交河。
《汉书西域传》里说道,车师前国,王治交河,河水分流而下,故称交河。车师国,是古西域三十六国之一,交河城曾经是车师国的国都。穿梭在故城里,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却是井然有序。曾经的庙宇,官署,塔群,民居区域依然清晰可辨,中央大道明显。你依然可以穿堂入室,走街串巷。
漫步故城,几许苍凉,几许萧瑟。
中央大道,是连接着南部佛寺与中央大塔的主干道,千年前上演的金戈铁马,是不是让交河城毁于一旦的原因呢?佛寺如此众多,却缘何今天的吐鲁番地区都是信奉教呢?走过民居院落,曾经的窖藏,佛龛,水井遗迹尚在,只是,人去楼空,中央大道两侧,有数不清的土垣,这些千年前的民间作坊,换醒了曾经交河商业的繁华,而如今,也只剩下废墟了。
这里曾经盛行佛教,故城北面有塔林,东西各有佛寺,以中央大塔为界,南面也有佛寺和寺院区,可见当时佛教在交河的繁荣昌盛。
交河故城究竟是毁于战争还是宗教?曾经辉煌一时的国都,大都逃不了这样的命运。这世间,又有多少文人墨客唏嘘故城的前世今生。
交河城边飞鸟绝,轮台路上马蹄滑……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余生,交给路上 第四章 梭罗的湖
我读了一本书叫《瓦尔登湖》,这是美国作家梭罗的一本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小说。主要描写了作者梭罗本人用了二年的时间,独自一人居住在瓦尔登湖湖畔的生活。
这是怎样的一条湖呢?1845年的瓦尔登湖,充满了野趣。它离开北美康科德镇两英里,梭罗记载了这条湖的春夏秋冬与生机盎然。
小木屋建在湖边,蜂鸟六月会来,白肚皮燕子掠过水面,狗鱼重七磅,五针松枝头的鱼鹰,北美鹟在他的棚子里筑窝
于是,梭罗抛给我一个独自行走在湖畔的背影,还有谜般的散发着幽蓝色的瓦尔登湖。
这条湖,也就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2017年的三月,我启程去了美东,开始了我的寻找瓦尔登湖之旅。
连续的暴风雪,肆虐着美东新英格兰地区。抵达波士顿时候,这座秋天有着童话色彩的城市,俨然已成雪国。这样的暴风雪每一年都会光顾纽约以及新英格兰地区。
这座城处处都有早期英国人踏足北美时的烙印,许多居民甚至操着一口爱尔兰英语。记得下雪的那一晚,我在贝肯山街头漫步。古老的瓦斯灯散发着黄光,温暖着寒夜。这让我想起一幅珍藏在波士顿艺术馆里的油画,画中一位十九世纪英国上层妇女,穿着黑色的束腰蓬蓬裙,撑着一把黑雨伞,正走在这样的瓦斯灯下。十七世纪,102名英国清教徒乘着五月花号轮船登陆北美新英格兰,从此亦开启了美国历史。而这幅画,也再现了那个时期的波士顿街头最为普通的场景。
穿过宽敞的中央公园,几位黑人流浪汉似乎每日蹲守在此,口中操着含混不清的语言。我知道,他们并无恶意,只是目光并不友善。
公园的尽头,有一座爱默生学院,我奇怪的想到了张爱玲。她曾在这家学院念过文学。她是否也领略过美东暴风雪的夜晚,也曾走过这中央公园?还依稀记得她毅然离开了那位用情不专一的胡冉成,只身前往美国。在文学营,认识了大她二十九岁的美国人赖雅。这以后,她始终陪伴在赖雅身旁,十一年的相伴,直至赖雅去世。这位性情孤傲的女人,宁愿孤独,也不违心。
这样的夜晚,我似乎看到了瓦尔登湖畔的梭罗,他正惬意的蜗居在自己亲手建造的小木屋里,享受着他自己做的野莓果酱。
第二天,风雪后的波士顿,一切就像没发生什么似的。天,湛蓝,空气,清冷。人们又恢复了以往的秩序。几台黄色的铲雪车,在白色世界里显得突兀,正加足马力的铲雪。
太阳出来了。太阳总是能拉近城中人与人的距离,与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的早餐问候,暖阳重新照亮了人们的笑脸。我想,是时候去拜访我朝思夜想的瓦尔登湖了。
网络的发达让什么事情都效率倍增。很快,我知道了从波士顿出发如何到达瓦尔登湖。我必须坐火车到一个叫康科德的地方下车,再步行大致三十分钟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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