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药丸
作者：墨老黑
虚幻的享受，现实的残酷，如果让你选，你会选哪一个？ 来，请从红蓝药丸里选一颗服下。 请注意，其中有一颗可能是致命的！
致命药丸 第1章 红蓝小药丸
“余梦，房租都欠三个月了，今天是不是该交一下了啊？”
“有吗？我有欠你房租吗？”
“余梦，你还要不要点脸啊？你在我这里连住带办公，房租加水电费一起，我就象征性地收你一千块一个月，这样你都还赖着不给，你好意思不？”
“怎么不好意思？有本事你撵我走啊！”
“你妹的……”
幻城市中心，一座高档商住两用写字楼，18层的一个套间内，两位年轻男子正在高声争执。
高个的叫许哆哆，这套房子的主人。
个子稍矮的就是许哆哆嘴中的余梦。
余梦其实也不算矮，一米七几的个头，好歹也不算几等残废了，只是和许哆哆一米八几的个相比就矮上了七八分。
两人现在争执的感觉有些奇怪。
表面上看来，似乎是许哆哆在向余梦追讨房租，可从气焰来看，明显是余梦更为嚣张。
比如说现在，他又冲许哆哆开口了：“你要是不想撵我走，那就把嘴巴闭上。”
气焰不是一般的嚣张。
这态度根本就不像个欠债的。
最不可思议的是，许哆哆也不像个要债的，余梦的态度一强硬，他立即就软下来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要不这样呗，房租你别给了，你把拖地搞卫生、做饭洗衣服这些事情包下来就好了。”
“想都别想！”
这是余梦的回答。
两人的关系真的有点怪，根本就不想黄世仁和杨白劳的关系。
其实只有余梦才知道，这才是两人相处的正确打开方式。
互黑、互损、互坑。
也就是传说中的损友，牢不可破的那种。
不过有一点，两人的债务关系是真的，而余梦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实在是太深了，他已经无需在言语上顾忌许哆哆的感受。
两人的关系真的很深。
从大学时代起，两人就是校友，因为某一特殊事件后，两人更是成为了亲密无间的朋友。
而余梦则是许哆哆唯一一个愿意无话不说的朋友。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之所以这样，在余梦看来，是因为许哆哆看书太多，多得脑子进水了的那种。
因为读书读傻了，他似乎不怎么会说人话了，因为大部分时候说话太直接太毒，弄得人人避而远之。
所以他没朋友。
不过只有余梦才知道，许哆哆的嘴虽毒，但他的内心其实是极其柔软的。
比如说对他。
早在一年多前，余梦一气之下怒而辞职，在新工作无着落的情况下，许哆哆就收留了他，把这里的客厅给他当了办公室，成立了一家事务调查所。
而他向余梦收取的房租，实际上远低于这座高档商住两用写字楼的平均水平。
到了后来，他更是让余梦连人也搬了过来，把家也安在了这里。
尽管这主要是因为许哆哆自己寂寞，但余梦内心其实还是挺感激的。
要不是许哆哆的收留，他还不知道怎么熬过最近这个难关。
这确实是个难关。
大概在半年多前，余梦家里出了点大意外，把他为数不多的积蓄给耗光了不说，还让他负债累累。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都过得紧巴巴的，不仅房租付不出来，甚至连生活都还需要许哆哆接济。
这也正是许哆哆调侃他，老问他要房租的原因。
对于许哆哆，余梦虽然心存感激，但嘴巴上却是不肯吃亏的，两人之间如果不斗嘴了，那就说明见外了，感情生疏了。
许哆哆也不会跟他客气，他又扯起了新话题：“余梦啊，你那个破事务调查所连自己都养不活，要不干脆跟我·干算了吧，我养你。”
“让我跟你干？你那个破咨询公司，最近几个星期都没接什么单了吧？你先把自己养活再说吧！”
余梦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哥有存款！”
许哆哆得意地回道。
余梦一时气结。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当余梦还在为养活自己而奔波时，许哆哆却可以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秀存款。
当然，这种秀是有代价的。
他秀的是遗产！
也正因为如此，余梦才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反唇相讥。
不过这么一来，他心情却有点郁闷了，他径直坐到了电脑跟前，准备给自己找点事情来打发一下无聊。
确实有点无聊，外加一点郁闷。
让他郁闷的是他的事务调查所。
想当初，他一气之下怒而辞职之后，为了不受限于他人，他干脆自己注册了一家小型的民事事务调查所，开始自己接单。
可运作了一年多后却发现，自己折腾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折腾来折腾去，他仅能勉强让自己不至于被饿死，一旦出现重大意外，他连应对变故的能力都没有。
这样的状况真的让他郁闷、迷茫。
算了，看看电影解闷吧！
郁闷顺手就点开了电脑桌面上的影音播放器。
看什么好呢？
“看电影啊？我建议你还是好好看看《黑客帝国》吧，如果你把这部电影彻底看懂了，就真正有资格来跟我聊哲学和心理学了。”
关键时刻，臭不要脸的许哆哆又凑了过来。
余梦用嫌弃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这就是许哆哆讨人嫌的地方。
这家伙虽然年轻，但看的书却很怪，比如说哲学、心理学、中国古典文学之类的。
看的书怪就罢了，还喜欢在人前人后摆出一副高深莫测、众人皆醉他独醒的狂拽模样，看谁都不顺眼，老说别人啥都不懂、弱智之类的话。
简直是脑子瓦特了。
这样会拽得没朋友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
除了余梦，这家伙确实没啥朋友。
如果可以，余梦也不想当他的朋友。
在他的影响之下，余梦也被逼看了一些类似的书，可他还是嫌弃余梦懂的只是皮毛，经常在余梦面前拽得不要不要的。
真的很讨人嫌！
最让余梦不爽的是，许哆哆作为哲学家叔本华的痴迷者，老说《黑客帝国》这部电影的创意来自于叔本华的那本著名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深深隐含了哲学的精神。
这一点，余梦是没有看出来的，因此老被许哆哆嘲笑。
被嘲笑的感觉很不爽。
那就把《黑客帝国》重温一遍吧，看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
余梦在影音播放器里搜索起来。
《黑客帝国》虽然是十几年前的老电影，但经典就是经典，余梦也想趁现在无聊再来重温一遍，看看能不能做到像许哆哆所说的那样“真正看懂”。
余梦很快就投入到了电影情节当中。
随着精彩剧情的延续，电影中的很多经典台词再次一一出现在了余梦面前。
剧情很快就进入了关键阶段。
到了尼奥选择服食红色还是蓝色小药丸的时候了。
讨人嫌的许哆哆又凑了过来。
“余梦，换做是你，你是选择红色小药丸还是蓝色小药丸？”
余梦愣了一下。
在电影里，红色小药丸代表真实，蓝色小药丸代表虚幻，如果尼奥选择吃下蓝色小药丸，一切原封不动，他可以继续享受虚假的安逸，但若是吃下红色小药丸，他将告别安逸，彻底看到人类生存的残酷真·相。
换做是我，我该怎么选？
余梦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如果是在以前，余梦一定毫不客气地选择蓝色小药丸。
人生苦短，能享受则享受，何必在意它是虚情还是假意？
可现在不同了。
现在的余梦连自己都养不活了，还有什么安逸可享？
“我选红色小药丸。”
他坚定地回道。
“你确定？”
许哆哆怪异地一笑，把两只手伸到了余梦面前摊开。
两颗小药丸在他手心里，右手是红色，左手是蓝色。
形状、颜色和电影中的一模一样。
甚至连许哆哆的动作也跟电影中的一模一样。
“选择一颗吞下去，以证明你的说法！”
许哆哆表情有点怪异，但语气却很坚决。
余梦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这家伙一眼。
这家伙今天更加怪！
还有，他手里的红蓝小药丸从哪里来的？
余梦虽然感到怪异，但他却毫不犹豫地伸向了许哆哆的右手，抓起红色小药丸塞进了自己嘴巴。
证明就证明！
在他的认知中，许哆哆可能会跟他开玩笑，但绝不可能害他。
红色小药丸入口即化。
一股甜甜的汁·液顺着余梦的喉管滑入腹中。
他恍惚了一下，却惊讶地发现，原本站在他身边的许哆哆逐渐变淡，很快就消失于无形。
紧接着，他却又突然发现，在房间的另一端，许哆哆正缓缓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余梦傻眼了。
这是发生灵异事件了吗？
致命药丸 第2章 假象终结者
余梦有点懵。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弄明白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许哆哆刚才明明还在自己身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后又从洗手间出来？
他会瞬移？
“贱多，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带着疑惑，余梦问起了正面无表情地走向自己的许哆哆。
贱多是他给许哆哆取的外号，表示很贱很贱的意思。
“什么？我刚才在上厕所哎，大号！余梦，莫非你一闻到了屎的香味，就馋得不要不要的啦？”
许哆哆拍了拍屁·股，一脸坏笑地看着余梦。
一如既往的贱！
余梦傻眼了。
如果许哆哆刚才正在洗手间上大号，那出现在他面前递药丸的许哆哆又是怎么回事？
真发生灵异事件了？
余梦再次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然后用右手在自己左手小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想确定刚才出现的一幕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他立即咧了咧嘴。
很疼！
“怎么？脑子瓦特了吧！”
见到他那呲牙咧嘴的样子，许哆哆又幸灾乐祸起来。
不仅如此，他又补上了一句：“我早就说你有病，你看，现在病情发作了吧！来，要不要哥给你看看？”
余梦再次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才有病！
余梦太清楚这家伙的德性了。
早在上大学时，这家伙明明学的是数学专业，可他竟然还自修了心理学专业，后来甚至还读了心理学方面的硕士。
毕业后，这家伙进了一家大型心理咨询机构混了一段时间。
后来在余梦开事务调查所以后，这家伙羡慕余梦的清闲，竟然把收入还算不错的工作也辞了，自己也开了一家咨询所，专门承揽心理咨询、情感婚姻咨询方面的业务。
当然，和余梦一样，他的咨询所也是光杆司令一个。
余梦就纳闷了，许哆哆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竟然可以帮人咨询情感婚姻方面的问题？
最让余梦不解的是，从大学时代起，这家伙见谁都说别人有病，结果弄得人人避而远之。
明明是自己有病好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咨询所的生意可想而知。
比余梦的事务调查所还糟糕！
“你才有病！”
还在为刚才的灵异事件犯嘀咕的余梦很不爽地回了一句，又开始琢磨起之前的幻觉事件来。
是幻觉？
还是灵异事件？
“别瞎琢磨了，不是幻觉，也不是灵异事件，是真实。”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他意识里冒了出来。
“你是谁？”
余梦下意识地问了起来。
当然，因为声音是出现在他的意识中，他也不由自主地用意识在问，并没有真正发出声音。
“世界意志。”
那个陌生的声音回答很干脆，也很简短。
世界意志！
一个带有哲学思想，又非常科幻、玄乎的概念进入了余梦的意识中。
受许哆哆的影响，余梦曾经看过著名哲学家叔本华的那本《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在那本书的论述里，叔本华认为，世界的本质就是意志，而我们所看到的客观世界，只不过是世界意志所展现出来的一种表象。
而在《黑客帝国》这部电影里，所阐述的观点也与叔本华的思想一脉相承：不管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它都有可能是虚幻的，并不一定是真实。
真是这样吗？
还有，这个自称世界意志的家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它岂不是很牛？
这个自称是世界意志的声音一出现，之前还沉浸在电影世界里的余梦忍不住联想起来。
这是一个谁都想弄明白，但谁也无法想明白的问题。
既然弄不明白，那就先弄明白一些简单的。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比较简单，也是余梦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
他又掐了自己一下，想要确定自己现在正处于虚幻之中，还是位于现实。
痛感再次传来。
“红色小药丸。”
自称世界意志的家伙立即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有什么作用？”
“让你具备认清虚幻与真实的能力，当然，这种能力是有限制的，需要你花时间和精力去发掘、提升。”
还是一个让余梦无法理解的回答。
认清虚幻与真实的能力！
余梦不知这种能力有什么用，也不知道这种能力怎么用，更不知道世界意志为什么要赋予他这种能力。
“为什么？”
他再次问了起来。
“电影里所描述的并非是假的！尽管它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一种预言，可这一切在未来很有可能真实发生。”
一个恐怖的概念从世界意志嘴里冒了出来。
电影里所描述在未来有可能真实发生！
余梦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一方面，人类现在正热衷于人工智能的研究与开发，并且进展相当迅猛，正在向电影里所描述的未来飞速靠拢。”
“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人类沉浸在虚幻的享受之中不愿意清醒，不愿意回归和面对残酷的真实。”
“长此以往，你觉得电影里所描述的未来世界变成真实不是自然而然的事吗？”
世界意志的解释愈发恐怖。
但余梦却不得不承认，它所说的还并非没有可能。
确实，在近些年来，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人类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了越来越多的突破，很多原来只能在科幻电影里看到的设想，如今都变成现实出现在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中。
至于另一方面，就像许哆哆一直挂在嘴边的，许多人一直沉迷在自欺欺人的虚幻里自我安慰，不愿意清醒，就像吃了蓝色小药丸似的。
如此一想，他不得不承认，这世界意志所说的真有可能在不久的未来变成现实。
“你现在是不是有这种感觉，就是你现在已吃不准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世界意志的声音又一次在余梦的意识里出现。
这是电影里的一句经典台词。
余梦又掐了自己一下。
若不是疼感再次明显传来，他一定怀疑自己真的是在做梦。
“你想让我·干什么？”
“恭喜，你现在可以称自己为假象终结者，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去揭破各种虚假，以防止人类沉沦于虚幻，避免未来为机器人所霸占。”
余梦：“……”
假象终结者？
竟然还有任务？
这任务听起来似乎很高大上，但又很艰巨？
我只是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屌丝，人类的未来跟我有毛关系？
“我可以不干吗？”
“不可以，是你自己做的选择。”
余梦：“……”
我以为那是许哆哆在跟我开玩笑好吧！
“我要是执意不肯呢？”
“你还有得选吗？刚才就是你自己选的，既然选了，就没有回头路。”
“如果我消极应对呢？”
“后果很严重！”
余梦：“……”
我这是一不小心上了一条贼船吗？
“怎么个严重法？”
致命药丸 第3章 虚幻与真实
余梦确实是上了一条贼船。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从世界意识那里接收到了很多信息，这些信息都与他所吞食的那颗红色小药丸有关。
余梦在幻觉中所吞食的那颗红色小药丸一点都不简单。
真相药丸，就是那颗红色小药丸的名字。
因为这颗红色小药丸，余梦现在获得了两项特殊能力。
一是识破谎言的能力。
这项能力似乎有点了不得。
这意味着，从此以后，不管谁在余梦面前说什么，他都可以通过表面的言语来识破对方内心真正的想法。
这项能力简直堪比读心术！
就凭这一点收获，余梦总算从任务的恐怖中获得了些许的安慰。
他获得的能力还不止这一点。
因为服食过真相药丸，余梦还拥有了一项特别的功能，那就是制造另一种初级红蓝小药丸。
这种初级红蓝小药丸也具备特殊的功效。
初级蓝丸叫虚幻丸。
人一旦服食了这种虚幻丸，就会迷失在虚幻之中，在短时间内很难再回归真实。
说白了，这是一种让人短时间内丧失意识的致幻药丸。
这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当对方处于虚幻中时，对余梦这位致幻者将毫无抵抗能力，余梦问什么，他就会说什么。
也就是说，虚幻丸在余梦手里还具备催眠的功效。
初级红丸叫真实丸。
人一旦服食真实丸，不管他处于什么状况，都会从虚幻中清醒过来回归现实，去面对现实的真实与残酷。
说白了，这是一种让人在短时间内拥有清醒意识的药丸。
清醒意识也是很一项很了不得的能力，它能使人的思维变得异常敏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虚幻丸和真实丸是功效相反的一对，被虚幻丸所催眠的人如果服食了真实丸，也会回归常态，只是不会更加清醒。
制造初级红蓝小药丸这一功能也有点强大。
余梦发现，单是制造虚幻丸这一项，就能让他变成一个顶级的催眠师。
这可是许哆哆梦寐以求的本事。
一想到这，余梦就忍不住咧嘴笑了。
如果没有其它的负面效果，世界意志的意外出现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读心术，催眠师。
不管是谁，这两项本事中只需拥有其中一项，就能乐开花。
这可是很强大的谋生本领，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如果不是有其它烦恼，余梦现在一定忍不住去想一件事，那就是怎样利用这两项本事去赚钱，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很可惜，事情往往有其两面性。
天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想有巨大的收获，就得有巨大的付出。
余梦所面临的付出可不是一点点大。
一不小心，他很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此时，刚给了余梦甜头的世界意志正在跟他讲他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真相药丸可不简单，它是一颗具有成长性的药丸，你一旦服食下去，就会在你体内开始成长。”
“维持它成长需要的能量有两种，一是来源于虚幻中的虚幻能量，二是你的血肉之躯。”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余梦此时有点蒙圈。
他一听到真相药丸是可成长的，而且还将以他的血肉之躯为成长能量，他就有点郁闷。
“意味着什么？”
“你看看你旁边那个傻子。”
在世界意志的提醒下，余梦扭头看向了客厅另一边，在那里，许哆哆正坐在他自己的电脑跟前，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什么。
“他怎么啦？”
听到一向以睿智、明理自诩的许哆哆竟然被世界意志称之为傻子，余梦忍不住偷偷乐呵了一下。
“如果你不去积极做任务，给真相药丸获取它成长所需的虚幻能量，不用一个星期，你就会变成他那模样，不出一个月，你就会形同枯槁。”
余梦死盯着许哆哆，立即就有了不寒而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