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绿蚁新酿,红泥正好(女尊)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华羽衡既要代母亲应酬朝中同僚的宴请,又要代慕容耀管理府中大小事务,一时便乏术,将自己经营的酒楼书肆等一并交托给冷子雅管理。
冷子雅被华雅贤变相地撤了西席的差事,本来乐得清闲,又见她实在忙碌,也不好再推辞,倒是时常会去店中察看一番。
两相交错,竟隔了半个多月才得空在店中碰面,华羽衡刚落座,冷子雅的疑问已经追了过来:“你店里的水晶茶糕怎么不见了”
“是啊,我最喜欢的珊瑚冻也没了,”抽空出宫的华宇斐也扬声抱怨:“怎么都换成了这些平常糕点”
华羽衡拈了一块云罗糕在手上,咬了一口尝试:“香酥清甜,味道很好啊,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冷子雅一边喝茶一边反驳:“怎么是偶尔换,我看你这里原本的那些糕点全都不见了,日日都是这些市集里的平常点心”
“也没见你换厨子啊,怎么东西全变了”
“厨房里忙不开,我让人从外面买的。”华羽衡无视她们的疑惑,又夹了一块到碟中:“我觉得挺好吃”
第 4 章 容家
第四章
“等等”
送入口中的动作被冷子雅拦住,华羽衡不由疑惑:“怎么,你想要的话我再叫人送上来就是”
“这是容兰坊的点心”
“是啊,”华羽衡点头:“有什么问题”
“东市的容兰坊”华宇斐原本兴致缺缺,听了冷子雅的话却也好奇起来:“怎么会是他家的”
华羽衡心里一叹:“怎么就不能是他家的呢”
那日里原本只是好奇,想去看一看那个能够罔顾礼教的男子,谁知遇上了那些耍无赖的地痞。出手赶走了那些人,却为那个男人眉间的一点茫然和悲伤动容,明知店中并不需要,还是忍不住提出了那样的建议。
“我说,我的小表妹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华宇斐不禁玩笑道:“难不成打算娶回来做小侍”
华羽衡笑了笑,却没有反驳,她原本以为那会是一个肆意洒脱,如风一般的男子,然而见面之后就发现,那个男子沉稳若山,不折不屈,心里却是苦闷的。到底是在这世间活了二十多年的男子,能有哪个全不在乎名声清誉呢。
“哎难道你真的想要他”冷子雅也惊异道:“上回我没有告诉你他家的事,贤王不会允许你收了他的”
“为何”
“他是原工部侍郎容非的庶子,容家因为督办河工不力获罪,被罢官免职,他家道败落,又是小侍所出的庶子,就算只是收做小侍,你母亲也不会允许的。”
“原来是他家,也难怪他一个男子还要在外抛头露面了”华羽衡尚不曾开口,华宇斐倒是接了话头:“容家获罪后,容非就病故了,她家里走的走散的散,只留下一个侧夫,和两个儿子,虽然还有一个女儿,却是个不中用的,连着两年也不曾考中科考。”
“对,就是那个容家。”冷子雅补充道:“听说在外面的那个男子是家中长子,也是可怜他母亲父亲都去得早。”
“原来如此”
“羽衡,说起来你也该娶夫了吧,好歹也该娶一房侧室。”华宇斐劝道:“要是你真的喜欢那个男子,先娶了侧室,再把他收了做小侍,姨母应该也会同意的。”
“你们想太多了,”华羽衡制止了她的建议:“我只是见他着实不易,这才定下这些糕点,跟小侍什么的没关系。”
“那便好,听说周尚书家儿子很是出色,母亲正有意为你们指婚,”华宇斐想起这次出宫的“正事”,是要替母亲询问一下华羽衡的意愿,忙拉回正题:“你意下如何”
“周大人家公子才刚满十五,我可消受不起,还是让姨母指给你做君妃吧。”华羽衡干脆地拒绝:“姨母的好意羽衡心领就是了。”
“我比你还长了三岁,”华宇斐倒转扇柄敲了她一记:“你可别往我身上推。”
“总之你快些替我谢绝了的好,”华羽衡拨开她的扇子,连忙道:“否则可别怪我这醉客乡再也不招待你。”
“我这太女做得真是没有半分威信,各个都对我颐指气使的。”华宇斐看看她,又看了看冷子雅,低头叹了一句:“明日还要去招待安顺王和她家那个宝贝世子,简直没有半分自在时候。”
“我也接到了安顺王的名帖,邀我明日在明月楼小聚。”说起正事,华羽衡也不再玩笑:“安顺王奉旨进京,却广邀亲王相聚,到底是明目张胆,还是问心无愧”
“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姨母不在京城,也算事有凑巧,你尽管与她打马虎眼就行。”华宇斐思索片刻,凝神道:“只是明日我不能出宫,你辞了安顺王也不便再递名帖进宫”
冷子雅笑着打断她的话:“怎么殿下忘了还有区区在下么明日我来找羽衡,你晚上派人去我那里听消息便是。”
安顺王是凤华王朝唯一的外姓王,一直驻守北疆,因为皇帝今年将华宇斐立为太女,并交付监国大任,她应旨进京道贺。
三人议定之后,便分了先后,各自回府,华羽衡多日不曾到醉客乡,便留到了最后,招了掌柜问过另两家店中的事,才回府歇下。
一路上华风和华清也沉默不语,华羽衡举袖间闻到了桂花的甜香,又想到冷子雅方才说的事,不由有些怜惜。
原来那个叫容温云的男子,竟是负担着一家上下的生活,难怪在她提出生意后,他虽然羞窘迟疑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华清,这几日容家店里情况可好”
“回王爷,婢子每日去的时候,店中生意尚可,容公子也无甚变化。只是梅大姑似乎是着了风寒,有两日没到店中了。”
华羽衡点了点头,那日她在店中停留,华风就将梅韶的来历检查过,她后来问起,华风也不曾隐瞒,梅韶原本是汉水人,因为河道泛滥冲了田地,家里儿女也都失散了,跟着难民流落到了京城,幸得容温云相救才活了命,后来便一直在店中帮忙了。
“嗯,知道了,等这个月结束,你在林掌柜那里结账,把钱给他送去。”
对她而言,这桩生意其实是可有可无的,然而从那个男人力图克制的眼神里,她也知道能够有固定的客源对他来说是太有价值的一桩生意。
事实也正如她所料,虽然梅韶病倒对生意有不小的影响,但因为醉客乡每日取走百人份的糕点,店中的生意并没有减少,反而比前月要好一些。
见市集里行人减少,天色也渐渐暗下来,容温云关了店门,打算早些回去照看梅韶。虽然华羽衡并没有明说是哪家酒楼,梅韶却有意打听过,他也才知道,向他订下糕点的,竟然是城中富贵人家常来常往的“醉客乡”。
再想到那日里华羽衡不凡的衣着,更是疑惑她为何向自己订下糕点。只是自从那日出手相助后,华羽衡便不曾再出现过,而每日来取走点心的人一直冷漠相对,没有半句多言,他即使惴惴不安,也实在不知该向谁提出疑问。
一路思量着,往日里要走上许久的路程竟觉得不一会就到了,容温云也就暂且放下这件事。推了门进去。
“表哥,你回来了。”高临宜才刚满十八,容家落败前就随着父亲投奔过来,虽然是安赫的甥儿,与他并非血亲,却难得与他很是亲近。
容温云对他笑了笑,边进屋边问:“临宜,梅大姑好些了么”
“还是时好时坏的,”高临宜担忧道:“今天大夫来看过,药也开了,只是还有些反复,表哥,明天我跟你去店里吧”
“别说傻话,”容温云打断他的话:“你才十八,跟柳家二小姐有婚约在,怎么能去市集里,快收起这个念头。”
“那柳家小姐早就纳了三房妾侍,根本没有要上门结亲的意思,大概早就打定主意要悔婚了,”高临宜低了头,黯然道:“再说大姑病着,表哥你一个人怎么能忙得过来还是让我去帮你吧”
“不行,你清清白白的名声,何苦去那里,我忙得过来。”容温云进屋看过,见梅韶还在睡,两人便又退了出来:“临宜,这种话千万别再说”
高临宜半是无奈半是复杂地点头,许久又道:“若是表姐这次能够高中,你就能在家过点清闲日子了。”
容温云沉默地点了点头,除了容砚扬这个女儿外,安赫还有一个亲生子,容温玉与高临宜同龄,都是待嫁的年纪了,就算容砚扬能够考中进士,一家人要过活恐怕也是难以为继,何况,他这么些年在外,早就放弃了嫁人成家的念头,倒不如,就一直这样下去,至少也能保证衣食。
第 7 章 退缩
第七章
他虽这样说,却挡不住路上实在行人太多,不一会儿的功夫已被撞了几次,有几个女子更是孔武有力,带得他差点退了一步。
华羽衡眼中带出一点懊恼,原本只是想要带他逛一趟街市,却没有料到灯会上的拥挤,眼见又有一人要挤过他们之间,连忙伸手握住了身边的男人带到身前,想要带他走到人比较少的一边街旁:“小心些,我们去那边看看。”
只是触手即离,身边的男人还是不经意地红了面颊,华羽衡心下一柔,虽放开了相握的手,却展开双臂将他拦在身前,挡开了大部分拥挤的人潮。
容温云略带惊讶地回头,正迎上她温柔的眼眸,心中竟一时恍惚,为什么要这样待他,仿佛他是需要被呵护,值得被珍惜的一般。
“怎么了”
带着他走到街边,华羽衡才收回手,动作之间自然而然,并没有什么扭捏暧昧,更无轻佻狎玩。容温云扬起一个笑容,对她摇头示意无事。
“要不要去猜花灯”
面色染绯的男子一边摆手一边退后:“我不会猜的”
华羽衡笑了笑,伸手拉过他一只手握在手中,在男人的退缩里只是握得更紧,温暖触碰到微凉,紧紧地贴合着不肯放开,许久竟也察不出其中的差别。
容温云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拨开,却被华羽衡灵巧地躲开了,拉着他走到花灯边上,抬手取了一支下来:“我们一起猜。”
她说话间已经拿出了灯中的字谜,将花灯交给他提着,容温云一手提着花灯,一手被她紧紧握住,一时也就安静下来。她的手掌温暖干燥,柔柔软软,十指细长,甚至比他的更像是男子的手,握住他的时候却让他莫名地觉得安心。甚至甚至生出想要依靠的心情。
胡思乱想着,摊主已经追着问起了答案:“小姐,这么快就把灯拿走,说不出答案可是要罚钱的。”
花灯的谜一般都不会太容易猜,否则这些摊主大约要赔得哭天喊地了。取灯的许多人都是瞧着花灯漂亮,干脆掏了钱认罚,权当是买下了花灯。
华羽衡思索了片刻,也不曾猜得出来,见身旁的男人反而比自己还要急,完全忘了要挣脱自己的手,不由笑了起来:“猜不到呢,愿赌服输,自然要罚的。”
身边的男人面上忍不住露出惋惜的表情,华羽衡取了钱交给摊主,便拖着他离开了,两人挤到一家夜市摊子坐下,才算松了口气。
容温云低了头,看着被她握了许久的手掌,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个女子,忽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每一次都出人意料,每一次都让他有不知所措的感觉。
从前就算是苦,也不过是他一个人的事,可是,如果他对这个女子有了期待,该是多可怕的事。
“你”
“你”
华羽衡轻笑,帮他盛了热汤递到面前:“边吃边说。”
“我该回去了”容温云并没有动筷,反倒是低了头,声音黯黯沉沉,退开一步道:“天色已晚,羽衡小姐也早些回去吧。”
“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
容温云站起来要走,却被华羽衡不着痕迹地拦在身前:“不麻烦,来,这边”
相比来时的热闹温暖,回去的路上却冷清了很多,华羽衡心里叹息,知道她把这个看似柔和却心如坚壁的男人逼得太紧了只是,她实在心疼,多想早些把他拥在怀里,不再看他形影相吊的孤寂。
男人走在她身边,离得并不远,却仿佛隔开两个世界,华羽衡解下细水狸皮的披风给他披上,故意忽略掌下的身体那一瞬间的僵直:“夜里风紧,莫再推辞,可好”
带着体温的披风,罩在他肩上,把他裹在一片温暖里,华羽衡走在他身边,没有再牵他的手,却一直不离他身侧。
一路默默地走到容府门前,容温云才抬头,要将肩上的披肩还她,华羽衡却执意不肯接下:“我是姑娘家,怎么能让你比我穿得还单薄,再说我总算也是习武之人,这些寒意还是不惧的。”
将解开了领扣的披风复又压到他肩上,华羽衡才放手,朝他摆了摆手:“进去吧,等以后再还我也行的啊”
面容清朗的男人终于没有再拒绝,对她点一点头,径自进了门。不一会儿,门堂里的灯便熄下了。
华羽衡走到暗处,终于有些掩不住情绪,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的一颗心早就已经缩在深处,却没有想到他连走出来的心思都绝了,不由有些无措。
她一时茫然,进了屋的那人却也是如此,他不是深闺里长大的男子,对于男女之事,虽然没有经历过,却也是明白的,然而隐约感觉到了华羽衡的意思,却br >





绿蚁新酿,红泥正好(女尊) 绿蚁新酿,红泥正好(女尊)第2部分阅读
,却无论如何也叫他难以置信。
这个家境富贵,气度不凡的世家小姐,怎么会怎么会对他有男女之情她或许是一时兴起,他却没有一颗心去赔给她
何况,就算华羽衡真的有心,又能如何呢。难道他这样的声名,还能嫁给她为夫为侍不成
他在脑海里模模糊糊地想,不觉已经走到了梅韶住的屋子门前,见还亮着灯,便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进去:“梅大姑,你好些了么”
梅韶喝了药,虽然有些昏昏欲睡,见他进来便支起身子,笑着招呼:“东家,吃了药好多了,已经到年关了,再过两天想来忙得很,我也就能回店里帮忙了,东家不用担心。”
容温云连忙摆手:“店里的事我还顾得过来,梅大姑好好养病才是正经。”
梅韶知道他真心关切,也就不再坚持,见他面上含笑,眉间却似有不解愁绪,不由担心:“东家遇到什么事了若是愿意说,梅韶活了这么些年头,总还有点意见可供参详。”
容温云原本心里有事,听她这样说,更是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而这些心思又难以对梅韶说明,一时不由红了面颊,低声否认:“没什么,梅大姑可曾用过药”
他不愿讲,梅韶自然不会迫他,只笑着点头应了,劝他早些回去休息。容温云顺从地回了房,原以为可以静下心来考虑今日之事,却被高临宜堵个正着。
“表哥,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等了好久”
“临宜”见他起身迎上来,容温云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没和二爹、妹妹他们一起过节”
在他想来,高临宜虽然平日里和他亲近,毕竟是安赫的甥儿,自然应该是和他们一起过节。
“以前腊月里你总是忙着生意不在家,难得今天在家,我当然等你一起吃饭,”高临宜不在意地说道,虽然他叫安赫一声姑父,却对他们的作为很是看不起,表姐已经23岁,分明应该担当起一家人的生活,却一直以考科举为借口,让容温云一人操持家务。而安赫身为长辈,却根本没有主见,事事都由得一双儿女摆布。容温玉与自己同龄,分明有殷实之家的女子上门求亲,却依仗着相貌秀美挑挑拣拣,一心想要嫁入世家。
一家人中竟只有容温云肯在外奔波劳碌,踏实度日。他母父早逝,虽然投奔安赫,近几年却一直与容温云相处融洽,对他很是敬佩。
“临宜,多谢你。”
“表哥这是什么话,是临宜要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才对,”高临宜见他有疲倦之色,便只是与他聊了几句,起身道别:“表哥累了就快休息吧,我这就回去了。”
容温云原本颇有些心不在焉,听他这样说便起身相送:“路上小心”
“表哥,你累糊涂了,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好小心的”高临宜笑着走到门口,对着屋里的光才发现容温云身上的披风并不是他日常用的,且水狸披肩在灯下光泽柔亮,显然不是凡品,更是好奇道:“这披肩是那位小姐送的么”

这样的话2010年滴第一天
应该算是双更的吧嘛但愿俺一年都能这么勤奋更新泪奔
b汗虽然上一更是凌晨呵呵
第 5 章 醉酒
第五章
“沁郡王仪表堂堂,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安顺王君过奖了,王爷才是国之栋梁。”华羽衡举杯与凤华王朝唯一的外姓王交碰:“羽衡先干为敬。”
“沁郡王多礼了,不知贤王和王君何时回京”安顺王君与妻主对视一眼,安顺王少一犹豫,还是开口问道。
“家母陪同父君回乡,归期未定,劳安顺王动问。”
“这”

走道的另一边传来的声响让安顺王的话停在嘴边,四周的侍卫打开雅间的门四下一看,才发现店中的许多客人都聚在走道之上,甚至挡住了通道。
久在封地的安顺王不免大为不满,示意侍卫将围观的人群驱散。华羽衡见状也趁机起身告辞:“王爷,王君,羽衡与同窗尚有约,请恕不能奉陪之罪,来日家母回京,羽衡定将王爷的问候转达。”
安顺王知道贤王的确不在京中,也没了疏通打点的兴致,匆匆起身致意,反而比华羽衡更先出了酒楼。
华羽衡招来店家,准备赔偿方才侍卫们驱散客人的损失,却被人撞了一记,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你没事吧”
“没,多谢。”撞到她的人迅速地别开头,急忙要下楼,匆忙间竟是未看清脚下的阶梯,重重摔向地上,眼看就要滑下楼梯。
“是你”华羽衡眼疾手快地扯住他,虽避免了他从楼上摔下的结局,也仍是止不住他的下滑之势,两人一起倒在楼梯口,华羽衡扶着他站起来,也因此看清了他的脸,京城说小不小,却又叫她看到了他:“容温云”
“承蒙相救,温云无以为谢。”
容温云施了一礼,正好上楼来的店主进雅间一看,立刻沉了脸色:“容老板,我怜你是个男子,操持生意不易,可你也不能砸了我的生意不是”
方站起的容温云弯腰道歉,环顾了一周,苍白的脸色几乎透明:“对不起,我会照价赔偿您的。”
华羽衡不明所以地往里一探,才发现雅间之内碗碟菜盘砸了许多,连琉璃屏风也被推倒在地:“发生了什么事”
容温云的糕饼铺本来就是小本生意,但从他的衣着来看,家中也不会有什么余财,这样的赔偿恐怕有些困难,不知为什么竟是心疼起他的脸色,这个人,似乎总是能牵动着她的情绪。
“唉,民不与官斗,你一个男人家,做什么招惹她们这些兵痞,得罪了她们,你这生意哪里做得下去哦”店家似乎是真的怜悯他,略略清点了一下:“你就给个”
“店家,这里大多不是这位容公子砸坏的,是我的一个长辈不喜吵闹,着人赶人扰了店家的生意,该是由我来赔偿”华羽衡打断了她的话,递过去一锭金子:“这些可够”
“够了够了,姑娘说哪里的话”店家眉开眼笑地收了去,直到华羽衡拉着容温云出门,还在笑着道:“太客气了”
“多谢”容温云在门口停下脚步,笑容有些苦涩:“似乎每次遇到你我都只能说这句话”
华羽衡的心莫名地一紧,是的,她看到的,似乎总是无措的他,狼狈的他,可以想见他周旋在生意场定是十分艰难不知今天又是为了何事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麻烦姑娘,我自己可以的。”容温云福身一揖:“若是他日姑娘有所差遣,温云必不推辞。”
华羽衡点点头,想起还约了冷子雅交换今日的消息,也不再坚持送他:“那你自己小心些”
为什么他眼神中有那样的自嘲自苦直到在冷子雅对面坐下,华羽衡依然控制不住地想着容温云临别时的样子,他的眼神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放,一刻不停地加深着担心,仿佛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回去找他
“子雅,我有急事,就这样吧”几乎是刚刚说完情况,华羽衡已经起身告辞,尾音方落,身影已经到了街对面。
“啧,这是要我这个穷书生付账吗”冷子雅啧啧称奇,这个看起来总是不紧不慢的好友什么时候转了性子
在夜幕下隐约看到巷子里昏暗的身影时,华羽衡还能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可当那人清晰地出现在面前,她却只想为自己浪费时间的犹豫不决痛骂自己一番。缩在墙边的人脸色酡红,显然是喝多了,可是眼神之中除了酒醉的迷茫却还有着深深的伤痛,即使她站在他面前,也不曾注意到,只是使劲环着自己的肩睁大了眼。
“容温云”
轻触他肩膀的手被他的一阵瑟缩骇得收回,华羽衡试图安抚他:“容温云是我,你怎么了”
“呵,呵呵”容温云却忽然笑了起来:“呵呵,我这个样子,还有人有兴趣哈,不是很好吗哈哈”
华羽衡努力了许久才听懂他的话,稍早等冷子雅的时候她曾问过小二,知道了今天容温云宴请一些官兵希望她们能对时常侵扰的地痞做些整肃,却遭到几个士兵的言语调戏,婉辞拒绝后不仅被几人出言羞辱,一些脾气暴躁的士兵甚至还闹得砸了店中的东西。
小二讲得绘声绘色,她却是越听越心惊,想到他离开时坚强无所谓的样子更是一刻也坐不安稳果然
12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