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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望长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西风绿蚁
北望长安
作者:西风绿蚁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 最后的霓虹
    去年冬天有朋友在群里发一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大雪之中倩丽一抹的照片,羡慕嫉妒恨啊,只是已是春天,巴巴的鼓了整整一年的劲,好不容易到了冬天,昨晚终于下雪了,晚上睡觉前扒着窗户看外面路灯中的漫天飞雪,想着明天在选了几百次才选定的公园桥边去堆个什么样雪人,穿什么靓衫、画什么妆、梳什么头发、摆什么poss,辗转反侧弄的一夜都没睡好;次日早上起来却是艳阳高照,雪在昨天半夜就住了,地上连点雪印子都没有......

    计划了两三年,没黑没明的工作,终于盼来boss给准了假期,一月前便呼朋唤友,从下载出游线路,驴友店咨询,大包小包购买物料,从指南针、矿泉水、吃的喝的到内衣裤,车里塞得满满登登,掰着指头算着要拥抱大海的那一天终于就要来临,结果一场台风不期而遇,风雨交加,连门都出不了,怀揣一丝希望查查攻略,“因台风因素,此地有暴风雨,请提前做好安全防备。”......

    ......

    梦想总是那么丰满,现实就那么骨感。

    人生总是这样,天随人愿,只有十之二三,幸运与不幸运,美好与不美好,“七分靠打拼,三分天注定。”打拼没得问题,但是有时候老天的那三分却是最关键的三分,忙忙碌碌的像个小蚂蚁找到了一块大蛋糕,拼了一身的气力终于快搬到家门口了,却碰上一只寻食的母鸡......

    这是水清源同志对人生的感悟。

    昨日一起当兵十几年都未曾见面的战友聚到了一起,还有那四年中曾经魂牵梦萦过的通讯班的几个兵妹妹,两杯猫尿灌下去,早没了觉悟,大杯小杯来者不拒,厕所里呕吐了几次记不得了,只记得搂着铁哥们郭海下了酒楼,一边互相吹捧,一边钻进车子。

    还没等大家明白过来,哥们上礼拜才买的嘎嘎新的最心爱的凯迪拉克在轰鸣中一路冲出酒店停车场,撞开停车场收费处的拦车栅栏,冲下酒店前春江的江堤,冲开河提栏杆,一头扎进了盛夏时分闪耀着七彩的霓虹灯倒影的春江水中。

    只是依稀记得那日的霓虹如此的亮眼,由天空中倒射进水里,七彩璀璨,光芒四射。

    温暖的夕阳斜照在水清源脸上,水清源慢慢清醒过来,眼前的七彩霓虹灯换成了夕阳透过树叶的七彩阳光,招招手,怎么郭海......一匹黑色的马,不,一匹配着精美马鞍黑色的骏马,正瞪着一双大眼盯着自己,大嘴在自己脸上喷出一股散发着草料气味。

    水清源吓了一跳,不由一下坐了起来。

    这是一个河谷,自己躺在河边的浅滩间,山谷秀美,河水清澈,绿意盎然,明显不是城市的景色。

    理了理心神,拨开黑马的大脑袋,头有些疼痛,水清源摸摸前额,摸了一把血,看来是在哪被撞了,还在流着血。

    眯着眼回想着在河里挣扎的情景,却怎么也理不出来一点头绪,只是记得掉到水中那一刻满眼璀璨的霓虹,和郭海一路狂喊:“昨日之日不可追,今日之日须臾期。”

    酒精害死人呀。

    慢慢打量身处的周边环境。黑马不停的打着响鼻,顺着马的头看过去,看见一个倒在河边身穿古代战甲的人。

    古代的战甲这是什么个意思

    黑马却高兴起来,跑去嗅嗅那人的脸,又来到水清源身边,嘶叫了一声,又想来拱水清源的脸,水清源赶紧推开硕大的黑马脑袋,却一眼看到马鞍桥还挂着挂着一件长矛模样的兵器。

    水清源试着站了起来,感觉了一下,身体没大恙,只是满身的衣服被河水中的石砾拉成了一缕缕的布条子,该露出来不该漏出的都露了出来。

    凉爽的山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冷战。不过身体好像壮实了许多,原来因为日复一日、没日没夜、东奔西跑的工作透支身体引发的颈椎痛、风湿痛好像全都消失了,浑身有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劲道,不戴眼镜的近视眼也看得清清楚楚。

    掏掏兜里,就剩下几枚硬币和聚会时在南方做倒爷的一位战友统一给每人的那块新型电子打火机,还有就是手上的欧米伽。

    打火机还能打出火苗,欧米伽表盘只有一点点檫伤,时针走的欢快。

    黑马用嘴衔着自己往那边的人跟前拽,只好跟了过去,远远对着对着那人吆喝了几声,见那人依然一动不动,便走过去扳了扳过那人的身体。却发现这人身上插着几只羽箭,特别是一支箭从后心穿过,看样子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咦,这人的脸型怎么如此熟悉,水清源突然一转念:这好像就是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一边纳闷,一边还是拔下那人身上的箭簇。发现箭簇上还刻着两个小篆:“虎威。”

    得益于小时候中过前清举人的姥爷拿着竹板打出来的教育,水清源对古文及书法颇有研究。

    一边想,一边解开这人的战甲。

    那匹黑马在旁边用鼻子不停的拱着那人的尸身。水清源把战甲脱下来,再去翻看,发现他里面还穿着丝绸的古装,腰上有只晶莹剔透的雕刻着龙形的青玉佩,腰带好像是牛皮之类的,镶着几块精美的玉饰,带钩也是银质,怀里还有一个绣着并蒂莲的绸缎钱包,里面有几颗金锞子和几颗碎银子。

    穿着鹿皮的靴子,靴筒里还插着一支短短的匕首,匕首打造的很精美,刀刃有细细的鱼鳞纹,寒光森森,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凡人用具。

    看样子这个人绝对不是现代的了!如果是古代也怕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突然看到河水里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模样已经变成了年轻的模样,就是头发长的如同两三年不曾剪过,怪不得自己总感觉哪有不对!

    难怪总有年轻的感觉,总感觉动力十足,精神焕发。

    水清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觉得背后嗖的起来一层冷汗。

    平时总看穿越小说,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有几分古怪的念头,嗯难道穿越了

    再判别所处的环境,好吧,唉,水清源叹了一口气,千万个奇妙的念头如迅速的穿过。

    看着天色将晚,再摸摸自己的破衣烂衫,想想先顾自己的形象吧,拱拱手,心里说了声抱歉,解下那人的绸衫,宽大无扣,也不会穿,随便裹在身上,用带子系好,还蛮合适,自己都不由想这人是不是和自己有缘,是不是就是自己在这个时空的化身。

    马背上还有个褡裢,水清源走过去,想把战甲挂在马背上,才发现马鞍桥旁边还有一副雕着精美花纹的长弓,一壶箭和挂着那把制作精美的长矛。



第二章 真真的战场啊
    郭海迷迷糊糊睁开眼,就闻到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

    当过兵,在边境驻防见过生死的人,转业到警局又去做卧底,生死一线,对这个味道的映像太深刻了。

    郭海慢慢的睁开眼,打量着四周。

    看到自己躺在几个穿着布甲的死尸里面,一个尸体就伏在自己眼前,脖子被砍的就连了一丝肉皮,血喷了自己一脸。

    舔了舔,真的人血,轻轻触动了一下尸体,真的死人。

    我靠,什么情况

    环顾周边,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古代的战场中间。准确的说是在一条河边,而这条河正是战场的边缘,人的尸体、马的尸体、刀枪等古代的兵器、各色旗帜层层障障。

    大战好像依旧在火热进程中,郭海刚拨开身边的死尸,还没等站起来,一股危险的气息从脑后袭来,郭海凭直觉一侧身,只见一道寒光从耳边插了过去。

    郭海不得不又顺势爬倒在地,滚了几个滚,躲过再次刺来的长矛。

    不想那人嗷了一声,哇哩哇啦说着话,一边又刺了过来。

    郭海楞了一下神,枪头便刺中郭海左肩,一缕鲜血喷溅出来。

    痛感传到心间,我靠,真的呀!

    郭海大叫一声,一把抓住长矛,用力一夺,竟把番子兵拉到跟前,一脚踩在番子肚子上,竟把番子踹出几米远,一口鲜血喷出来,糊了半边脸,眼看活不成了。

    耳边又听得风声,顾不得回头,顺势将枪往后反刺。

    回头看去,却正好刺中了一个戴着羊皮帽子,穿着皮甲的骑兵的喉咙。

    几年的侦察兵,几年卧底,勤学苦练,功底没拉下,这下救了命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却看见又有两个骑着马的番兵举着刀冲了过来。

    啥也不说了,骑兵冲击,那顺着马力来的刀子也是一种巨大的战力,不得不跑呀。

    郭海跑的身轻如燕,一路越过重重的死尸和各种障碍,跑的竟然比一路追来的战马还快。

    跑的自己也有些奇怪。

    本能的打量四周,见不远芦苇荡的坡地上有一片杨树林,只要进了林子,按照郭海的身手,就剩下猎杀别人了。

    刚冲过一片芦苇滩,眼看就要到杨树林子里了,却被一只大手一把拽进一个小土洞中。

    “六子,狗日的跑的比马还快,咋平日里末见你有这本事,还杀了个骑兵和一个甲兵。”

    一边喘着气,郭海一边打量土洞。

    这是一片坐落在芦苇滩地高处的杨树林子边的坟地,这洞子就是一个塌陷的老坟。

    里面的棺材已经四散,坟主人散落的骨架被扔到一边,骷颅黑洞洞的眼窝无辜的看着这些不请自来的入侵者。

    坟里散发着一股**的恶臭,郭海不由得去捂了一下鼻子。

    拽他进来的是一个满脸花白胡茬的汉子,个子粗壮,操着一口大概有些山东地方的口音的土话,穿着破烂的皮甲,扎着个青色的头巾,眼睛瞪了一眼郭海,顾不得多说,又朝洞口看去。

    小小的土洞里竟然还挤着几个年轻一点的士兵,穿着破烂的青色战袍,手里都拿着长枪,紧张的盯着洞口外面。

    “赶紧把洞口封上,狗日的,被番子兵看见就没得活了。”老兵踹了郭海一脚,抓起洞里的芦苇杆子去堵洞口。

    土洞在芦苇林子中间的一个斜坡上,被厚实的芦苇遮挡住,透过芦苇杆子,可以看见外面的情景。

    那两个番子的骑兵见郭海竟然跑丢了,气的一边呜哩哇啦的叫骂,一边用刀抽打芦苇寻找。

    看着骑兵慢慢向土洞走来,四个人相互瞪了一眼,手中的长枪慢慢升到洞口。准备拼死一搏了。

    突然远处传来几声长长的牛角号声,番子骑兵只得恨恨的咒骂着转身返回。

    几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由扑通通坐在了地上,老汉吐了口唾沫:“狗日的又活了一次。”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

    郭海这才反应过来,看来自己被穿越到了另一个时代,还倒霉的是个小兵,正想问,老汉突然又踢了他一脚:“郭家就剩下你个独种了,整天像个瓷锤,叫你跟紧了俺,一转眼就跑没影了,真把你个狗怂给折了,俺还不好给我死了的大哥交代。以后记得跟紧了俺。”

    郭海只好闭了嘴,随遇而安吧,多看多干少说话,这是多年来做刑警卧底练就的活命的要领。

    骑在一匹没有一根杂毛的纯白色的战马上,夕阳侧照在庵罗辰白皙的脸上,投射出一种神圣的光芒,让他的部属由衷的感到畏惧。

    这是庵罗辰最喜欢的姿势,他看着战场,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高大粗壮的亲兵队长莫离哈根提着瘦弱



第三章 清河驿
    老马识途看来是行不通了,让黑马带路,绕了几个山头,结果走到日头偏西了,却又绕回到了原点。

    看着花豹子支离破碎、被蚊蝇包围的尸身,黑马也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跑到溪边装着喝水,可不停偷眼看水清源的眼神暴露了尴尬的心境。

    看看日头,只能再在山洞里将就一晚了。

    不过晚上有豹子皮,舒服了很多。

    山里的天气就像娃娃脸,说变就变,次日起来,洞外已经是大雨淋漓,并且一场雨一下就是三四天。

    为了防止豹子肉放坏,水清源冒着雨从外面找来一块平整的石板,将肉切成薄片,在石板上烤成了肉干。

    没盐很麻烦,天天吃野果子和肉干,到第四天身子软的没有了气力。

    老黑(水清源给黑马起的名字)很有灵性,跑到外面舔岩壁上的石头,仔细看,竟然岩壁的沙砾中有褐红色的盐矿石,赶紧挖了几块搬到洞里。

    好马啊,赶紧用烘干了的嫩草作为奖励,老黑吃的心安理得,吃完就窝在昨晚生篝火的地方睡觉去了。

    将盐矿石烘热碾成粉倒进头盔,绸布裹上草木灰过滤了十几遍,看着色泽渐次透明下来,生大火将头盔里的水熬干后头盔里结成了薄薄一层晶亮盐壳子。

    敲下来赶紧用绸布包好,出山的路不知还得多久,还得紧着用。

    每天得花很大气力将捡来的树枝烘干,柴火不敢断了。山洞里潮气很重,几天下来,草木灰厚厚的铺了一层,豹子皮也早就烘干了铺在洞中间的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

    坐在豹子皮上就像个山大王,可惜没有一个喽啰,只有老黑每天粘着水清源,吃饭、睡觉都喜欢要贴着,好像个婆姨似的。

    每天就是坐着或者躺在豹皮上,头枕着黑马,看着洞外雨打绿叶。

    老天呀,能给个手机那就太好了,最次也能有本书看啊。

    第四天下午雨终于停了。

    傍晚时分太阳也出来了,黄昏的夕光斜照进洞中,雨后的山林空气格外清透,散发着一丝淡淡的花香,河水猛涨了许多,静下心都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和远处野兽的啸声。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好诗啊好诗!

    为好诗晚上加一餐山风炒弯月,饮一壶白露拌清泉,举盔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嗨,老黑,吃饱了光睡觉可不行,起来嗨!

    砍一棵树,对着年轮确定了方向,一直超北走,总会走出去的。

    蒿草、绿厥、杜鹃花、秦岭箭竹……

    槐树、杨树、松木、栎林、柿子树……

    撸一把榆钱给老黑,再撸一把塞到嘴里,嫩的能嚼出水来。

    没错,还在秦岭里面。

    大块的灵芝不能放过。蘑菇采了半口袋,碰到野蒜丛也全部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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