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尘梦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未知
谢炽觉得安博远在婚事上太过执着,柳如湄将门之女,英姿飒爽,武艺出众,而水寒烟娇柔秀美,才情冠京华,两人都是很不错的妻子人选。
而安博远却嫌柳如湄略为娇惯任性些,水寒烟软弱了些,其实柳如湄也不是很任性,水寒烟也不是软弱得多厉害,这不过是安博远不喜欢这两人的借口。
安博远到底想娶什么样的女子为妻呢谢炽想起了他到樊城上任前的那次聚会,四人当时谈起这个问题,赵德明已成亲,没有出声。他们三人却不约而同说出心有灵犀、比翼双飞。
想到这里,谢炽苦笑,心有灵犀比翼双飞,博远,没有太平盛世,又怎么去比翼双飞博远,国家将灭,你还不能抛下个人的追求么
李妍端着托盘进来时,就见谢炽嘴角微挑,眼底是一抹深切的忧伤,沉沉地想着什么。李妍着迷地看着,浑然忘了手中还有托盘.
“啪”地一声,各自沉迷的两人惊醒过来。
“大人”李妍结结巴巴说不出话,看着地上忙了一下午做出来的点心分尸了,很心疼。
谢炽看看地上的点心,他蹲,小心地把点心捡到盘里,再放到书桌上。看了看那些散开的点心,竟拿起其中一块,对着没沾到灰尘的那一面咬下去。
“不错,真好吃,谢谢你,你可以回去了。”
“大人“李妍涨红脸:“大人喜欢就好,我回去再重做一盘送来给大人吃。”
谢炽看着满脸红云的李妍,眼前女子俏丽可爱,耳朵到脖子红艳艳的一片,别有一番滋味,可是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他觉得吃到嘴里的糕点成了苍蝇,想吐又吐不出。
谢炽此时终于明白安博远,佳人虽好,奈何非卿。
“不用了,你回去吧。以后不用再做了,战时粮食可贵,不要弄这些巧物了。多跟苏姑娘学习,想些破敌之计。”
“大人不是要开城投降吗粮食还缺吗”李妍微有不满:“大人,破敌有什么用你投降,鞑子能放过小曦小曦因为破敌还弄得要再次逃亡。”
“什么你说什么”
李妍只觉一阵风刮到跟前,她的双臂被谢炽扳住,好疼,骨头都要被捏碎。
“大人,你松手,我说,我说,你要献城投降,小曦怕元洪不能放过她,已经由我表哥护送着逃离樊城了。”
谢炽气急败坏,苏唯曦误会了,怎么办谢义已经被他派走,要出去追,除非自己亲自去,自己走了,樊城群龙无首。
谢炽叹口气,挥手让李妍退下,无力地瘫在椅子上。这个苏唯曦,可不要跑到别处宣扬他要投降,坏他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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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起伏的山势越发险恶起来,苏唯曦第n叹气,她与徐成业在密林中走了五六个时辰了,还是黑漆漆一片连月光都没有见到。
“业哥哥,我们歇息吧。”苏唯曦感到很内疚,下午攀上樊山,爬了一个时辰不到,她就爬不动了,结果就是徐成业一直背着她登山。
徐成业想了想,点了点头。
密林里地面厚厚软软的一层落叶,感觉很潮湿。换了以前的苏唯曦肯定受不了,不过穿越过来逃难一个多月,苏唯曦并不觉得多难熬了。
只是晚上总要睡一觉,难道在地面上睡
她问徐成业:“业哥哥,你能爬到树上吗”
“不能,小曦,就在地面睡吧,我到附近找些干的树枝和树皮来。你站这里别动。”
徐成业找来了树枝树皮,擦着火石点燃了树叶,树枝也烧着了。他小心地把火吹旺,把树枝和树皮一点儿一点儿加上去,不一会儿,篝火熊熊,烧得很旺。
两人坐在火堆边,吃了干粮,喝了几口水。
“睡吧。”徐成业见苏唯曦打了个呵欠,于是说。
苏唯曦的眼也快要合上了。可是这潮湿冰冷的地面,怎么能睡呢
徐成业看了看她,起身折来许多树枝。他把火堆移到旁边,在原来火堆烤热的地面上铺上树枝,铺了厚厚的一层。
“小曦,在这上面睡吧。”
“嗯。”苏唯曦躺到冒着烟的树枝上,热气透上来,暖烘烘的,虽然树枝有些硌人,也还是很舒服。
她看了看徐成业:“业哥哥,你也躺下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不用,你睡吧,我守夜。”徐成业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通红,他连连摆手。
倦极的苏唯曦已闭上眼,并没有看到,她嘟囔了一句:“一起睡吧业哥哥,明天我走不动还要靠你背呢。”
身边没有动静,苏唯曦朝空中伸手一只手:“睡啊,业哥哥。”
徐成业看着朝他伸过来的那只小手,心头很是怜惜。这个小妹妹以前天真烂漫,现在却那么懂事。那手的主人闭着眼,几绺头发遮住侧脸,迷蒙神秘中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小妹妹也长大了,他要开始留心妹夫人选了。
“你睡吧,我再看一下火堆,一会睡。”
夜半时分,苏唯曦可能冷了,一个劲翻身,徐成业怕苏唯曦冷着,轻轻地起身从包袱里拿了件棉袍给苏唯曦披上。然后把柴火挑旺。
徐成业一晚没睡,谢炽同样没有睡着,他下午得知苏唯曦离开樊城,开始还只是担心兵慌马乱她们怎么逃生,会不会逃出去后说他是卖国投敌之人,及至晚上入睡时却又想起宁国现在的状况,越想越愁。
这个夜晚,不同
乱世尘梦 乱世尘梦第3部分阅读
晚,不同的人在想着不同的心事。名利、生计、权益;有的人为自己,为家人,有的人为了正义,为了国家,为了黎民百姓,为了天下苍生。
在谢炽徐成业辗转反侧的同时,京都四公子之一的璧玉公子安博远也没有睡着,他此时正在樊山东面的邺城,烈国兵包围了樊城的消息他也听说了,朝庭中不会出兵他清楚,他赶到邺城,是想说服邺城守备李滔私自出兵相助谢炽的。
战乱近半年,虽然他一直在外游历,也是清楚的,谢炽对政局的分析,安博远也了然无胸。但是,他真的不愿意娶一个不爱的人度过一生。
安博远站在窗前,看着天边的圆月出神,为了天下,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子过一辈子吗
安博远不想委屈自己,也不能看着宁国覆国,生灵涂碳,家族灭亡。他此次到邺城,除了劝李滔出兵相助谢炽,实际也有揭竿而起的想法,只要他能联合谢炽,再登高一呼,手中有了兵马支持赵德明,赵德明必定会篡位,成王不相助就等着被清除,那么肯定不需联姻也能把他拉到已方阵营,他就不用为了天下牺牲个人幸福了。
8
8、意微澜 ...
安博远思索了一夜,第二天第三天先访了邺城守备以下的千总把总。第四天,他去见守备李滔,两人在京中有一面之缘,李滔看了看他愣了愣。
“你是璧玉公子”
“正是,为了行走方便,远略为易容。”安博远点头,他的容貌太出色,不弄丑一点行走不方便。
李滔拒绝了安博远的请求:“安公子,没有皇上圣旨,下官实不敢轻举妄动,稍有不慎,便惹来满门灭族之祸,请安公子见谅。”
李滔话说死了,安博远微微一笑:“李大人所虑甚是,是远担忧友人,莽撞了,请大人勿怪。多有打扰,远就此告辞。”
李滔命人悄悄跟着安博远,眼看着安博远真的出了邺城才安下心来。
他安心得太早,安博远主意既定,怎会轻易放弃他从府衙出来,便觉察到有人跟着,于是装出样子出城,打算出城后再回转,他已与邺城的千总把总形成共识,心中已有计谋形成。李滔拒绝,他要走的就是另外一个步骤。
安博远慢慢踱步出城。
苏唯曦与徐成业在山林中艰难地行走了三天下了樊山,又走了半天,终于见到城镇,苏唯曦兴奋地打算进城投宿先休息一天,看看地图再决定去哪里定居。
安博远尽管已化过妆,然而行走间意态从容,优雅淡定。苏唯曦远远看到,不由得暗赞。略为留了留神,及至两人擦肩而过时,她又有些奇怪,这么闲适脱俗的人样貌却只是俊秀,与他周身透出来的气质甚不相符。
苏唯曦不自禁回头看,安博远却恰在此时回头看她,彼此的眼神对上。苏唯曦对着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愣神,那双眸子如同沉潭,深不可测,初看温暖如风,细看却隐着疏远、淡漠,暗含着睿智、自信、豁达。这个人,周身透着优雅与不凡。
在苏唯曦看着安博远的同时,安博远心头波澜微动。眼前女子的脸蒙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分外灵动,如一泓秋水,明净剔透,对着他时闪过深思、意外、欣赏,唯独没有着迷。
虽然他化了妆,相貌只得本来面貌的七八分,可也经常迷得那些女子神魂颠倒,这女子真冷静。这是安博远一瞬间浮起的想法。
“小曦,走吧。”徐成业看着对视的两人,不满地提醒。
“嗯。”苏唯曦朝安博远微微颔首致意,转身随徐成业进城。
也不过走了几步,她心头一动。
“安公子”
“姑娘是谢炽什么人”
苏唯曦与安博远同时出声。
两人同时愣住。
“你真是安公子”
“你是谢炽什么人”
又是同时出声。
苏唯曦感到好笑,她憋不住失笑:“安公子,你先说吧。”
“在下正是安博远,姑娘怎么知道姑娘是谢炽什么人”安博远很好奇,谢炽没有姐妹,也没有妻室,这女子跟谢炽是什么关系
“我猜的。雅致如玉,公子好风致,想来就是璧玉公子。小女子与谢大人非亲非故,只是之前在樊城避难,曾在谢大人府上住过一段时间。公子怎么认为小女子与谢大人有关系”
安博远微微一笑:“青松公子所有衣服皆绣有青松,姑娘遮脸的布巾绣有青松,远因而得知。”
苏唯曦解开面巾看了看,暗自嗤笑,这个谢炽真臭美。
安博远请苏唯曦与徐成业进城到酒楼雅间吃饭叙话,三人落座后安博远问:“姑娘从樊城来,那边局势怎么样”
“别提了。”苏唯曦叹气:“你们那个皇帝陛下不知怎么想的现在,估计谢炽已经开城投降了。”
安博远听了,嘴角一挑:“姑娘,想必你误会了,谢炽不可能开城投降的,如果我没料错,那应该是。”
安博远突然顿住:“苏姑娘,为什么你会认为谢炽要投降就要逃走烈国元洪野心勃勃要攻陷整个宁国,对投降的宁国百姓倒也没有赶尽杀绝。”
苏唯曦蹙眉,把之前的事说了。
安博远眼中精光一现,看了看徐成业,邀请苏徐两人到他在邺城的临时居处暂住。
穿过一条静谧悠长、绿树成阴的街巷,他们来到一处二进院子,这就是安博远的临时住处,与他的人一样甚是雅致。
院子非常洁净,摆着几盆上品菊花,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金蕊泛流霞,描不尽清冶秾艳的姿态。微风吹过,醉人的芬芳缥缈袭来。
正厅甚是开阔,当中织锦地毯上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几案;前后四张坐垫。东侧一边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瓶,插着满满的一捧菊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幅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
苏唯曦翻山越岭累坏了,见了这么一个精致所在,急急要了热水进房间洗漱,然后美美地先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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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苏唯曦睡足了,她起身穿好衣服,在盘髻时难住了,奋战了小半个时辰,还是弄不出一个不散乱的髻,她干脆放弃,把头发梳顺了披着头发出了房间。
安博远与徐成业在厅中谈话,两人见了苏唯曦同时怔住。
“小曦,你不把头发盘起来”徐成业问
“我不会盘,娘又不在,安公子,你这院里一个随侍丫环都没有吗”苏唯曦撅嘴,先前都是徐母帮她盘头发,古人的头发叫她一个现代人她真的盘不出来。
安博远的眼光随着苏唯曦的身体的移动而移动,那移动的身姿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曲裾舞动间微有幽兰之芳蔼。他觉得心头有一把火在燃烧,那如瀑一般的黑发,翩若轻云出岫的身影冲击着他的视线。
“过来,我给你盘。”暗哑的声音从那张厚薄适中的红唇逸出。
安博远此时已卸了化妆,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优雅如画。
苏唯曦看着他,如被下了咒一般,不由自主坐到安博远的旁边。
洁白修长的指在黑发中穿梭,徐成业只觉别扭,他想说这于礼法不合,想想还是干脆背过脸去。
安博远双手拢拢苏唯曦的头发,然后从袖袋里摸出梳子、发带,先把发拢结于顶,然后分股用发带系结,弯曲成鬟,高耸在头顶半垂于脑后,有巍峨瞻望之状。
盘好发,安博远扳过苏唯曦的脸看了看,随手从自己头上拔下自己戴着的那根碧玉发簪插进苏唯曦的发鬟里。
“不错,真好看,你看看。”安博远赞赏地点了点头,又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椭圆形的镜子给苏唯曦自己照。
“真的不错,谢谢安公子。”苏唯曦满意地点头,安博远三两下巧手,自己这个村姑便化身仕女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忽一下扑哧一笑。
“笑什么”安博远不解地问,徐成业也转过身奇怪地看她。
“安公子,你的袖袋里还有胭脂水粉吗”苏唯曦觉得很好笑。
“有啊。你要上妆”安博远奇怪地看她。
徐成业的脸黑了,他刚才是一时迷糊,现在不可能再任由安博远给苏唯曦上妆:“小曦,上妆不能随便给人帮你。”
“不是不是,我不是要上妆。”苏唯曦止不住笑,她想起前世网上流行的一句话,她摸了摸发鬟,还是笑意难抑,终于说出来:“安公子,你真重视美貌,是不是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血可流皮靴不能没油”
“哈哈哈”看着苏唯曦摇头摆脑摸鬟抚裙角装样子,安博远纵声大笑,苏唯曦自己止不住也大笑起来,只有徐成业嘴角直抽,没有笑出声。
“你呀”安博远笑了半天,终于止住。
“我怎么啦还冤枉你啦”苏唯曦还没止住笑,看看安博远,忍不住取笑他:“安公子,你袖袋里梳子镜子发带胭脂水粉一应俱全,不就是我说的那样吗”
安博远看着眼前笑魇如花,态浓意远娇且真的女子,心头火苗滋滋燃烧,平素常温淡的眸子是熊熊烈焰,他朝苏唯曦么了一眼:“怎么苏姑娘认为远需敷脂上粉才能吸引人”
安博远媚眼一抛,苏唯曦脸红了:“不承认就算,不说了,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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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入局中 ...
徐成业正纠结这两只打情骂俏一样的说话,一听苏唯曦此言忙道:“是了,晚了,我们快去吃饭吧。”
安博远的小院有一老仆,他命老仆到酒楼订饭菜了,三人也不出去,就在小院中用膳。
饭毕,安博远对徐成业说:“徐兄弟考虑如何了”
徐成业犹豫着看了苏唯曦一眼。
“考虑什么“苏唯曦好奇。
“小曦”徐成业把下午苏唯曦睡着后安博远跟他说的话又讲了一遍。安博远想由徐成业挂名当首领,他幕后策划,杀了李滔,拉起邺城兵马造反,等京中赵德明篡位后再归依朝庭。
苏唯曦看看安博远,暗骂老狐狸。让徐成业出头,他京中的父母亲人可保无虞,事成,他是功臣良将,事败,他自己也可全身而退,而徐成业却凶多吉少。
“业哥哥,此事风险甚大,你要三思。”
安博远淡淡一笑:“乱世之中,不求闻达,也难安身立命,苏姑娘不明白么徐兄弟好武艺,然而樊城城外,仍无法保护母亲妹妹,靠个人,实难于乱世中生存。苏姑娘,江山不换主人,宁国将亡,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一辈子躲躲藏藏吗谢炽不会献城投降,樊城兵败,元洪明面上不会杀了你们爹娘,暗里就不好说了。”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邺城里也只有多少兵马没有大义,总是师出无名。京里皇帝对付烈国兵不行,对付自己人却不见得会手软。”苏唯曦也颇感矛盾,看徐成业的样子,显见的对于建功立业跃跃欲试。
安博远再次感到惊奇,苏唯曦对大局的分析,浑不似闺阁女子,甚至一般的男子也无她的见识。他压下心头的惊讶,针对苏唯曦的问题分解。
“邺城兵马有两万,我打探过了,元洪留在灈水的兵马有五万,我们留一千士兵守邺城,派一千人装出一万兵马的样子突袭灈水北面被烈国占去的新安郡,那里只有三千烈国兵守着,余下一万人在新安郡与灈水之间的平凉山峡谷中埋伏,九千人从平凉山西侧直奔灈水,引灈水守将出外决战。
此战胜了,全部兵力死守灈水城,切断元洪粮道,他若进攻樊城,我军便前去援助,若退而攻灈水,谢炽会派兵前来支援,元洪首尾不能相顾,大约双方会胶着一个多月,按你所说,樊城粮草足以支撑两月,而两月不到元洪已粮草不继,只能和议。
这时都中赵德明已成功上位,邺城军只需上表朝庭归安,有我从中周旋,徐兄弟功成名就,出将入相又有何难”
苏唯曦嗤笑:“灈水有五万守军,邺城只有两万,还分成三份,如何取胜况且烈国国中还可派来后援。”
安博远微微一笑,突然起身,苏唯曦眼前一花,徐成业已经被安博远扭住胳膊手刀切在徐成业脖子上。
“你干嘛。”苏唯曦大叫,随即顿悟:“你是说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是,此战必求速战速决,以快求胜。烈国兵入侵以来,从未遇到抵抗,邺城军一出,烈国兵马必定慌乱,元洪此时又远在樊城,主将心虚,更容易出错。至于他烈国中的后援,苏姑娘放心,烈国国策一向是元洪一人大包大揽,两个弟弟辅助,现在铁果木被谢炽所囚,他的二弟都罕恰巧运送粮草随军在樊城,昊都中没有拿大主意的人,依我估计,那些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不敢派兵前来的。”安博远胸有成竹。
“小曦,你看”徐成业问苏唯曦拿主意。
苏唯曦看徐成业一副急切模样,只得点头:“大丈夫当建不世奇功,业哥哥,你要想做就做吧。”
事情定下,各人回房歇息,第二天早上,徐成业随安博远出去了。苏唯曦独自留在小院中。她倒也没有多么不安,安博远此人,有一种让人心安让人信任的特质,似乎他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也是可以相信的。
午时,安博远与徐成业一起回来了。
“怎么样”苏唯曦迎上去。
“已将李滔杀了,其他人都表示愿意归顺,小曦,我们下午安排一下,今晚就要出发,你怎么办留在这里还是随我一起走”徐成业很矛盾,他想苏唯曦一起出发,却又担心刀剑无眼伤了苏唯曦。
“我留在这里等你回来吧。”苏唯曦觉得自己还是留在邺城,苏小妹这个身体真娇弱,走路都喘气,以前逃难逃命一直是徐成业背着她,上阵打仗总不能还要徐成业背着她吧
安博远点了点头:“苏姑娘是留在邺城好,这样吧,别住这里,住到守备府去,下午大家已尊徐兄弟为邺城守备,你是守备府小姐,也没人敢怠慢你的。
邺城中现在还需要有人主持大局,请苏姑娘一起到军营中,徐兄弟对士兵们讲讲话。留守的千总遇有大事也请示苏姑娘吧。”
“最好是别来请示我。”苏唯曦拍拍小心肝,作了个怕怕的表情。
安博远轻笑:“不过是以防万一罢,元洪烈国军要来到邺城,要先突破灈水的封锁,你放心罢。”
安博远已经化了丑装,不过仍是光彩夺目。
苏唯曦看了看他,笑道:“安公子,我有一个建议,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灈水。”
安博远惊奇地挑眉:“愿闻其详。”
苏唯曦强忍着笑调侃:“只需安公子抛个媚眼,扭个腰肢,牺牲一下色相。”
“多谢多谢多谢苏姑娘夸奖。”安博远拱了拱手,朝苏唯曦斜眼含笑。
两人越说越离谱,竟是打情骂俏。徐成业心里堵得厉害,他瓮声瓮气说:“走吧。”
留守邺城的是个千总,名许庭。此人小心谨慎,一步不肯踏错,既然徐成业有话让他请示苏唯曦,他便早请示晚汇报,倒把苏唯曦引得慢慢进入状态,开始只是听听,后来便慢慢提出意见。
她与许庭一样是小心谨慎之人,两人都是防患于未然之人,倒是合拍,把城里整顿了一下,后来看看没事做,苏唯曦便命他派出探马四处侦察,自己每天到城楼上巡视,一来察看,二来也急着想知道徐成业与安博远那边的情况。
徐成业与安博远走了五天,按照计划,他们如果能成功,此时应该拿下灈水与新安郡。
这天苏唯曦与许庭立在城楼上远眺,远远见一名探马急驰而来,两人均是大喜,看来大事已成。
“大人小姐大事不好”那名探马跑得急了,一直喘气。
苏唯曦听他说完了,吓得心惊肉战。许庭已急急下令:“关上城门,列队,备战。”
探马得到的消息,有大约两万人的烈国军队朝邺城奔来,现在五十里之外。
苏唯曦看看城墙,城墙高十米,并不是多难攻,两万对一千,烈国兵用车轮战攻城都能攻陷邺城,邺城一旦失落,安博远利用灈水与樊城包夹元洪的计谋便落空,双方只是形成互相制擎之势,她们这边没有宁国的后援,而元洪却可抽调烈国兵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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