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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罪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乔宁
独宠罪臣
作者:乔宁

[台湾小言] 《独宠罪臣》作者乔宁【完结】内容简介南又宁十五岁那年,在落虹林漫天飞舞的红枫中从太子手中抢走了一只受了伤的火狐狸十六岁这年,在满场高官贵族子弟的殿试里南又宁对身为主审官的太子非但不惧,还一再出言顶撞没想到他丝毫不生气,还大度的钦点为太子少师人人以为攀上太子从此步步青云直上,一帆风顺gt;/p





独宠罪臣 分卷阅读1
台湾小言 独宠罪臣作者:乔宁完结
内容简介:
南又宁十五岁那年,在落虹林漫天飞舞的红枫中
从太子手中抢走了一只受了伤的火狐狸
十六岁这年,在满场高官贵族子弟的殿试里
南又宁对身为主审官的太子非但不惧,还一再出言顶撞
没想到他丝毫不生气,还大度的钦点为太子少师
人人以为攀上太子从此步步青云直上,一帆风顺
没有人知道南又宁身上隐藏了个天大的秘密──
其实她是个明明是女儿身却得穿着官袍的骗子
她的宿命是为南家赎罪,注定到死都得当个假男人
原本她能安于身不由己的命运,却料想不到会遇到他
当她饮下那杯他亲手奉上的拜师茶
她一生的爱与恨,孤独与快乐,全从那一刻开始
日日陪伴他左右的日子像是一场梦
梦醒即散,无影无踪,只剩下残酷的现实
人人都当她是媚主求荣的男宠,误国殃民的祸水
即使他豁出去要保住她,但皇权大过天,谁能抗衡
她转身一别,从此便是海角天涯,再难相逢
第一章
日光温煦,透过连绵不绝的鹤红色枫林,筛落而下一束束金色光芒。
适巧前两日刮了场大风,打落了满地的枫红,此际置身于枫林间,抬头所见一片赤红,地上亦然,眼前美景,丝毫不愧“落虹林”这个称号。
易承歆一身藏青色绣如意纹饰的猎衣,肩后背着黑色皮革箭袋,一手牵着马儿,一手握着弯月长弓,在两名青衣护从陪同之下,缓步行走于枫林中。
蓦地,堆叠成小山状的枫红,传来了骚动。
“殿下,在那儿”护从指着不远处的一堆落枫高喊。
易承歆松开了缰绳,扬高手中的长弓,从背后抽出一支箭,长眸微眯,瞄准了那一堆枫红,拉弓,放箭
长箭破风射出,将地上的枫红弹飞,红枫在空中旋转飞舞,与此同时,一道几乎与满地枫红融为一体的红色影子,撒腿狂奔。
易承歆不假思索的追上前,追至中途,高大身影霍地一顿,随后在那抹红影最后停顿藏匿之处,重新拉弓瞄准。
然而就在大手欲放弓的那一刻,他听见枫林另一头传来了脚步声,尚未细想,一道干净清脆的声嗓已回荡在林间。
“莫要放弓”
来不及了几乎是那声嗓响起的同一瞬,易承歆便放开了手,让箭再一次破风射出。
下一刻,在漫天飞舞的红枫中,一只被射中后腿,仰首嚎哭的火狐狸总算现身。
易承歆放下弓,快步上前,正欲探手拎起那只火狐狸之时,一只白净的手却先他一步,抱起了那只火狐狸。
“什么人”两名青衣护从抽剑相向。
顺着长剑所指望去,易承歆的眸光落在一张秀气文弱的面容上。
他敛了敛墨黑剑眉,深邃长眸端详起面前的男子来。
此人身形单薄,不高,却也不矮,一身锦白色常服,黑发簪玉,白净脸孔上镶着一双清澈眼瞳,挺鼻,薄唇,皮肤甚白。
易承歆估量此人约莫十三、四岁,不过西凉王朝的男子少有如此文弱,兴许此人是外表太过稚嫩,方会看上去这般年轻。
被打量的稚秀少年,怀里抱着受伤的火狐狸,目光定定的回视着易承歆。
他同样在端详与打量易承歆。
见易承歆身形高大,散发一身华贵气质,眉宇之间且端着傲气,面貌俊丽非凡,身旁又跟着两名护从,不必揣想也知道此人肯定是贵族子弟,要不便是高官子弟。
“究竟是什么人”护从拉高嗓子,尖声追问。
南又宁目光不惧,面色淡定的回道:“同为西凉子民,此地亦非大内禁地,阁下为何不先报上名号”
这席话自然是冲着易承歆来的。
闻声,易承歆再一次端详起面前的单薄少年,扬了扬唇,淡笑回道:“西凉太子,易承歆。”
南又宁当下面色微变,抱紧了怀中的火狐狸蹲下身,眉目低掩,换上恭谨姿态。
“草民南氏见过太子殿下。”
“南氏你与礼部侍郎南大人可有关系”易承歆思绪转得极快,不一会儿便联想起朝中南姓官员,毕竟南这个姓氏在西凉并不常见。
南又宁顿了下,回道:“草民南又宁,礼部侍郎正是家父。”
“南大人是你父亲”易承歆微微挑眉,端详眼前这个少年的目光,多了一丝玩味与寻思。
他曾听其他人提及,礼部侍郎有个养在外地的独子,听说这个孩子出生时不足月,身子骨格外孱弱,加上礼部侍郎笃信佛门,找来了高僧为孩子论命,发觉这个孩子身怀前世宿缘,得先入佛门修行,方能安稳长大,因而这孩子只在京中养至三岁便送至南方的怀恩寺修行。
“你便是南大人的独子”易承歆瞄了一眼少年乌黑的发髻,问道:“你不是入佛门修行吗怎么没剃发”
“回殿下,在下只是带发修行,跟随在佛的身边,待到前世宿缘已解,方能回返俗世。”
见少年始终低着脸,易承歆出声命令:“抬起脸来说话。”




独宠罪臣 分卷阅读2
南又宁缓缓抬起脸,扬起那双碧澈沉稳的眼瞳,不染惧色,直挺挺的回视。
“今年多大了”易承歆下意识问道。
“在下今年刚满十五。”南又宁态度沉着的回道。
“十五”易承歆的声嗓微地拔高,似是有些质疑。
毕竟眼前这个少年实在太瘦、太单薄,而他的面容亦透着稚嫩,唯独那双眼是那样沉定,丝毫不符他的年纪。
他的眼神,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仿佛能看穿世间所有。
兴许是自幼在佛门修行的缘故吧易承歆不由得作此联想。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射下这只火狐狸”易承歆的目光落在南又宁怀中的毛茸茸动物上。
“这只火狐狸与我有缘,前两日我与家人来落虹林赏枫时,与它有过几面之缘,心中便一直记挂着它,所以便来此寻它。”
易承歆见那只受了伤的火狐狸,安静地偎靠在南又宁的怀里,一双深具灵性的赭红眼瞳,眨也不眨的直视前方,与他经常听说火狐狸性情暴躁的传闻大不相同。
“你是怎么知道,这只火狐狸便是前两日你遇见的那只”易承歆心思缜密,不由得起了疑。
“缘分。”南又宁语带神秘的说,同时扬起了唇角,荡起了浅浅的笑漪。
那抹笑,莫名地使易承歆挪不开眼,更引起他对这个少年的好奇。
“殿下或许无法理解,佛家所谓的因缘,可我就是知道,这只火狐狸与我有缘,我不能见死不救。”
“你打算把它带回去养下”
“倘若殿下允准的话。”
南又宁这话听来并非请求,仅仅只是告知。
易承歆性子不能说是平易近人,出身皇室的他,生母是西凉国后,外戚更是西凉开国望族之后,自幼便是被众人捧在手心上。
禀性聪颖的他,更是深受帝王疼宠,五岁便被立为储君,六岁能作诗,七岁能上马射箭,八岁已饱读御国群书,十三岁曾随西凉枢密使一同出兵征战,种种过人事迹传遍西凉国土各处,西凉子民早已认定太子将是未来明君,对他甚是爱戴景仰。
眼前的少年,不过是寻常人,并非皇族,说起话来却是那般不卑不亢,可易承歆非但不怒,反而是对这个南又宁多留了几分心。
放眼皇室之中,能敢这样同他说话的人亦不多,众人对他向来敬多于爱,先忌惮后簇拥,他早已习惯旁人的敬畏,难得有一个人不畏惧他,对他说话如平辈,他不禁对这个少年产生了几分好奇。
“我允你把这只火狐狸带走。”易承歆瞥了一眼那只火狐狸,又望了一眼南又宁平静的面容,淡淡扬嗓。
南又宁面上无喜,亦不感意外,只是低垂面容,朝易承歆行了个君臣之礼。
而后,南又宁抱起火狐狸,在易承歆炯炯注视中,踩过满地枫红,跨上绑在不远处的马匹,缓缓离去。
这是易承歆初见南又宁的情景。
即便多年以后,时过境迁,人事已非,可那个少年,那双超乎常龄的眼,依然深深镌刻于他的脑海。
这是南又宁第二次见到易承歆。
距离上回在落虹林,已过了一年余,他上个月刚满十六足岁,透过礼部与国子监的重重审核,终于能进入西凉大内,来到惊鸿殿里随其他贵族子弟一同应试。
西凉王朝的科举制度是这样的,寻常人若想求仕,得先通过全国性的考试,再层层往上考,最终合格者方能参加由皇室主考的殿试。
然而西凉向来重视贵族更甚平民,但凡是贵族子弟,抑或高官子弟,只要具备才能,并通过礼部与国子监层层考核,便能参与殿试。
西凉的科举制度素来如此,对待贵族与高官子弟格外宽厚,西凉重视一个人的出身更甚于才貌,因而高官爵位多是世袭,少有平民能破格出任。
长此以往,朝廷内部风气甚是封闭,高官贵族各结党派,并以官阶及出身背景做划分,造成朝廷内部不谐,各种结党营私,或因阶级背景不同而起的攻讦斗争,谓为西凉内政一大诟病。
为了在朝中争求一席之地,亦为了替家族争光,这些高官贵族子弟无不卯足了劲儿,只为在殿试大放异彩,好让皇室刮目相看,进而起用为仕。
南又宁虽然不愿与这些人争,可他到底是高官子弟,南家在西凉算得上是贵族,虽已没落,比起平民总是要强得多,他又是南家唯一独苗,为了南氏的声望,亦为了不丢父亲的颜面,他总得出面应试。
不知为何,父亲长年不得君王欢心,仕途走来不甚顺遂,礼部侍郎这个官衔听来威风,实则没有太多实权,受制于礼部尚书,且所管之事多是礼乐祭祀等等,与朝廷内政并无直接关系的小事。
南又宁无意当官,他想,只要不在殿试上出风头,别让主审官注意到自己,就这么默默地被其他人挤下,那便顺了他的心意。
岂料,事与愿违
“南又宁”
听见那道沉醇浑厚的声嗓,在宽敞偌大的惊鸿殿回荡,被点名的南又宁心中一抽,低垂的面容自黑漆牡丹矮案前抬起。
清澈如碧池的眼瞳,对上了另一双熠熠生辉的利眸,南又宁认出了今日的主审官,竟然便是一年前在落虹林巧遇的太子。




独宠罪臣 分卷阅读3
易承歆一身淡金色绣青龙纹长袍,发簪白玉,俊容皎皎,星目朗眉,颀长身影高高伫立于殿堂之上,那一身与生俱来的自负傲气,教人无法轻易忽视。
此际,大殿里的考生们齐齐低首,提笔应试,听见易承歆这一声低唤,全仰起头,顺着他目光所在望去。
面对大殿上数百人的注视,南又宁白净的面容如同一汪清湖,不起半丝涟漪,只是静静地举目回视。
易承歆双手负于身后,缓步行至位在殿中角落一隅的南又宁面前。
他立定于矮案之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盘坐于案后的单薄少年。
“殿下。”在那双锐眸的注视下,南又宁不得不开口。
“那日你带回去的火狐狸怎么样了”不理会殿上其他考生的侧目,易承歆兀自问起了南又宁,口吻好似两人已熟稔多时。
南又宁不明白这样一件小事,何以值得高高在上的西凉太子挂心,更不明白,眼下可是气氛静肃的殿试,他身为主审官,又怎能无视规矩,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自己攀谈。
虽说皇室向来偏倚贵族子弟,这已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可在殿堂之上,科举制度与规矩之前,谁都不得任意藐视王法。
“殿下,在下正在应试,不便与殿下相谈闲杂之事,还请殿下宽恕。”
此话一出,不仅殿上的考生暗暗惊愕,就连一侧协佐审考的礼部官员,亦是面露诧异。
能得主审官的特别关注且今日的主审官,还是西凉未来储君,这可是任谁都懂该牢牢紧抓的大好机会,可南又宁一开口便是回绝,这是何等愚蠢至极的反应。
众人的目光或惊或诧,或嘲或讽,多是取笑南又宁不懂得审时度势,大殿之上,唯独一人扬笑以对。
那人便是易承歆。
他丝毫不介怀南又宁的冷淡回绝,反而对这个少年越发感兴趣。
他能从南又宁的眼神看得出来,这个少年并不想取得他的关注。他复又垂眸睐向案上的试卷,只见雪白绢纸上,书写着数行端秀的字迹。
“殿下”南又宁平静的面容顿起波澜,只因易承歆探过大手,抽走了他案上的试卷。
“胸怀慈悲,方能以仁心度天下苍生”易承歆嘴角含笑,低声念出试卷上的端秀字迹,瞥向南又宁的目光颇有几分玩味。
这个南又宁的字迹,就同他的人一般,纤细单薄,好似风一吹便会倒下。
“殿下”听见易承歆念出自己在试卷上的作答,南又宁面色波动更剧,那一双细眉拧绞,语气急切。
这可是殿试,他怎能无视考场规矩,当着众人的面将他的作答念出来哪怕他是西凉太子,也不该如此藐视法规。
听出南又宁话里的不悦,易承歆倒也不怒,只是打住声嗓,放低了执高的试卷,墨扫似长眉微地一挑,目光含笑的回望。
这个少年一身黑纱长袍,发髻饰以木簪,面色白净,五官秀挺,明明个头小,不起眼,可坐在这偌大的殿里,在一群黑压压的考生当中,那一身淡然闲适的气质,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比起其他急于攀附的贵族子弟,眼前这个一点也不打算巴结主审官的南又宁,实在有趣多了。
易承歆心念一起,卷起了试卷,弧度优美的下颚一沉,朝着那一脸不悦的单薄少年微笑启嗓。
“南又宁,随我来。”
话落,淡金色高大人影兀自转过身,朝着与大殿相通的侧殿走去。
霎时,大殿里群声哗然。
殿试一般而言分为三个阶段;一是笔试,在这个关卡便会剔除一半以上的考生,第二阶段则是由礼部官员予以口试,这个关卡只会留下不到一半的人,最后一个阶段则是剩下的考生被召至偏殿,由主审官逐一与之口试。
通过殿试的考生,会按照主审官对他们的评价,依其出任五品以下的官职,或出任翰林院的院士等职,换言之,考生们日后的官途,全系于主审官之手。
南又宁尚未通过殿试的第一阶段,甚至没有接受第二阶段的官员口试,便直接被召入偏殿,且还是身为主审官的太子殿下亲口下诏,这是前所未有之事。
面对众人或羡或妒的注视,南又宁只是白着张秀净面容,站直了身,尾随易承歆进入偏殿。
跨过了朱红门槛,辉煌烁金的偏殿里,两侧分列待命的宫人,殿门之外是带刀禁卫军,殿上摆着一架红木嵌玛瑙宝座,易承歆便落坐于上,手中还卷握着他的试卷。
一见南又宁进到偏殿,随侍在侧的太监即刻搬来了一架黄花梨透靠背玫瑰椅。
“赐坐。”易承歆美目一扬,含笑说道。
南又宁却是直挺挺的站着,那双碧澈似水的眼眸,无惧地迎视,眼中凝着一束细不可察的怒气。
偏偏易承歆就是看出了他眼中的怒气,心下更觉有趣,看来他是当真对当官这件事没兴趣。
“殿下此举已是坏了规矩。”南又宁终是难忍怒气,扬嗓控诉。
怎料,宝座上的易承歆却是嘴角一扬,姿态倨傲的说:“我说的话便是规矩。”
南又宁一脸隐忍的回道:“殿下若是以此态度面对社稷大事,恐非西凉王朝之福。”
“南又宁,你既然无意当官,又何必来参加殿试”易承歆不再拐弯抹角,当下开门见山的质询起来。




独宠罪臣 分卷阅读4
南又宁闻言怔住,心下更是一惊。他是从何发觉的
易承歆宽拔的肩往后一靠,一手搭在漆金扶把上,一手扬高了试卷,嘴角随之扬起一抹玩味的笑。
“你的试卷作答,看起来有模有样,很像是一回事儿,可实际读来,却是答非所问,就像是在向审卷者念诵佛经一般,枯燥乏味,毫无建树。你既是出身书香世家的南氏,我不相信你会是个庸才,更不相信你会读不透试卷的题目。”
说这话时,易承歆那双狭长深邃的凤目,始终灼灼凝视着殿下的单薄少年。
南又宁这才晓得,眼前殿上被西凉人褒扬景仰的太子,原来并不是一个骄纵的草包,他观察入微,心思极细,一切出格的举动全是为了试探自己。
“殿下既然已看透在下的心思,何不让在下就这么被剔除应试资格”
“因为我就看不惯你那样子。”易承歆好笑地说。
南又宁微微蹙起细眉,清秀面容满是不解。
“你不愿当官,那又何必逼自己来参加殿试”
“生于官宦之家,不能愧对家门,纵有千般不愿,亦只能忍耐。”
“说到底就是为了礼部侍郎。”易承歆一脸了悟的轻轻颔首。
“既然殿下已知答案,能否放行”
南又宁恢复先前的沉静,语气犹是那般不卑不亢。
“既然已经破格把你召进偏殿,你就坐下应试吧。”易承歆可不打算放人。
“在下既无意当官,殿下又何必浪费口舌在我身上”
“是谁允你不当官的”
见殿上的易承歆俊容扬笑,笑得有几分戏谑与不怀好意,南又宁心中陡地一紧。
他听父亲提及过,太子自幼在众人的褒赞声中成长,心性不免骄傲自负,可他天资过人,样样精擅,是皇室中少有的全才,自当一身傲气。
这样的天之骄子,做起事来却无轨迹可循,更让人难以捉摸,是以父亲曾言,日后太子若继位,只怕朝廷内部将起一番风雨。
“在下驽钝,不懂殿下用意。”南又宁明白,眼前的易承歆是对自己起了兴致,至于是捉弄,抑或是纯粹好奇,他尚且不知。
“那日在落虹林里,我见你挺有胆识的,知道我的身份后也没急着巴结,跟那些贵族子弟见着我的模样很不同。”
“在下只是惧怕殿下的威势,不敢与之攀谈,何来的胆识殿下怕是误会了。”
就凭他敢直着腰身,扬高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与自己这般讨价还价,他便比其他人有胆识得多。
易承歆笑了笑,道:“南又宁,你这人真有趣。敢情你是过去在佛门待久了,不通人情世故,还是你天性如此”
南又宁是当真在佛寺待了太长的日子,以至于这两年回返皇京时,他始终无法习惯京中的繁文缛节,以及与贵族应对的各式礼仪。
“还请殿下饶恕在下的驽钝。”南又宁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如是说道。
“你不驽钝,你聪明得很。”易承歆摊开手中的试卷,再一次细细浏览起上头端秀的字迹。
一时之间,偏殿里静默无声,南又宁直挺挺地伫立,心下安然,无所畏惧。
佛家教会他的,是平静与安宁,是无忧无惧,他从不害怕当下所面对的任何事物。
易承歆缓缓拿开挡去那道人影的试卷,凤目烁烁,直盯着单薄少年。
他从未见过这般沉着的少年,明明那样稚气,那样不谙世事,那双眼却好似已悟透真理,无惧亦无猜疑,仿佛世间万物不足已让他起心动念。
那么,什么样的事物方能让他起心动念
易承歆对眼前的南又宁,兴起了一念,想把这个少年摆在身边,好好仔细观察一番,皇城里就缺少了如他那般有趣的人,如若有他在身边陪伴,日子兴许会有趣得多。
此念一起,易承歆将手里的试卷往一旁的紫檀雕回纹小炕案搁去,将全副心神摆在殿下的少年身上。
“南又宁,眼前我给你几个选择。”含笑的醇嗓慢悠悠地响落。
南又宁面色沉静且冷然,没有太大的反应。
“你不想当官,成,我让你自个儿选,你是要来当我的伴读,还是要当我的少师”
闻言,南又宁那张秀净的脸,总算起了变化,露出了易承歆意料之中的愤怒。
南又宁能不怒吗少师是什么少师可是教导皇太子习文的师傅
那可是从一品的官衔,虽说并无太大实权,不过是享有官衔与声誉,然而放眼西凉朝廷,多少才情优异、见多识广的高官,皇帝都没召他们来为太子讲述经文,更遑论是年方十六岁的他
“殿下这是在寻我开心吗”南又宁那双秀气的细眉,已深深拧成小结。
“你觉着以我这样的身份,我会拿这种事寻开心吗”易承歆好笑地反问。
“朝中比我有资格当少师的重臣多得是,我既非位高望重,亦非天才神童,何德何能当殿下的少师。”
“你长年念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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