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海贼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坦克刚大木
有人径直走到李邦彦跟前,“攫其履,欲殴之。”还有人拾起地上的瓦砾,朝他猛地扔去。
李邦彦见势不妙,扭头便跑。他跑得很快,因为他善于踢球,他好像策马驰骋腾跃一般,“奔入朝堂乃免”。
这时,户部尚书兼开封尹聂昌走来,他举鞭向陈东等拱手行礼道“诸公为此,可谓忠义矣。”很显然,他支持学生的爱国行动。
在阙下巡逻的卫兵们,赶紧将门外发生的情况紧急上报。宋钦宗得知后立即下旨,令邠门速派人前去接受陈东所上之奏疏。
不久,宋钦宗派内侍官来到宣德门,向众人传旨说“诸生所上书,朕已亲览,备悉忠义,当便施行。”
听了这话,有些太学生觉得目的已经达到,打算谢恩即退。然而,大多数军民都不肯散去,他们将太学生们“围之百匝”,不让太学生们离去。有一位东京父老,泣涕恳求道“争鸾舆不出,乘城固守,以活我国人者,李右丞也。进营逼虏,卫我国人,使金人不敢剽掠者,种枢密也。危社稷,弃国人,罢我右丞、枢密,以资寇者,李邦彦、李梲、蔡懋也。谏官、御史无一言及之,赖诸公义,不爱其躯,危言扶倾持颠,以卫我国人,期于得请而后已。与其死于夷狄之手,宁若触逆鳞而死于君父之手乎!人之有欲,天必从之,幸诸公迟少顷,俟宣李右丞、种师道,即去未晚!”
众人又一齐哄然鼓动道“安知非伪耶须见李右丞、种宣抚复用,乃退!”
于是,太学生们与数万军民继续聚集在宣德门前广场上,“填塞驰道、街巷,呼声震地”。
宋钦宗派遣知枢密院事吴敏出来,向大家解释一下。吴敏来到广场上,对众人说“李纲用兵未利,不得已罢之。俟金人稍退,令复职。”
对于吴敏的解释,人们很不满意。人们继续聚集在广场上,山呼震响,声闻数十里。
下午三四点钟,太学生们闻听金人又在城外开始攻城,于是涌到登闻鼓院,擂响登闻鼓,以向朝廷报警。
登闻鼓安置在宣德门南街西廊里,守御登闻鼓的卫士对太学生们说“此去禁中远,不如往东华门挝鼓。”
众人于是来到登闻鼓院,一齐抬着登闻鼓往东华门走,后来又放在地上,“滚之于前”。数万军民,跟随着陈东等太学生来到东华门外。太学生们激情高涨,猛烈击鼓,震天动地,声彻九重,后来竟将登闻鼓击碎。
宋钦宗传旨,令开封尹王时雍前来抚谕。王时雍率领一群卫兵来到东华门,首先令数十名士兵贴身围住陈东,又命刽子数人不离陈东左右。接着,他声色俱厉地对诸太学生说道“胁天子可乎胡不退!”
太学生们毫不畏惧,回应道“以忠义胁天子,不犹愈于以奸佞胁之乎”
太学生们一边回答,一边往王时雍跟前涌去。王时雍见情形不妙,害怕被捉住殴打,急忙逃走。
此刻,宋钦宗正徘徊在福宁殿里,听着东华门外一浪高过一浪的喧哗声,他心里忐忑不安。他派遣殿帅王宗濋到东华门去巡视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宗濋率领殿前禁卫兵来到东华门一带,来回巡视了一番。王宗濋感到事态很严重,遂立即回去,向宋钦宗建议道“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当黾勉从之,不然,必将生变。”
宋钦宗一听可能要生变,有些惊慌。他急忙下旨,宣李纲觐见,令签书枢密院事耿南仲赶紧去告知百姓。耿南仲匆匆来到东华门,对众人说“已得旨,宣李纲矣。”
百姓听到消息后,数千人一齐涌往浴室院,要去迎接李纲。令人不解的是,这些人是怎么知道李纲此时正在浴室院待罪的呢
宋钦宗得知情况后更加惊慌,他担心失去理智的百姓冲入禁中大殿。于是,他接二连三地派出内侍,去浴室院催促李纲赶紧进殿,“宣谕者络绎不绝”。
内侍朱拱之最先得到圣旨,可是,他还未到,而后发之使已先到浴室院。有消息灵通人士向大家解释道“朱御药受宣,劄下,不肯去。”
不一会儿,有个内侍骑马走来,有人认出了他就是朱拱之,说“此是朱御药。”
众人很愤怒,当即一齐上前,将朱拱之拽下马,很快便将其活剐,割肉离骨,断其肢体。这时,有人假托皇上有诏令“杀内臣者无罪。”
随后,疯狂的人们见到内侍便殴打。前后被殴打者,有张太尉等三十七人。不仅殴打,而且“百姓争脔之,须臾而尽。”有十几名内侍被活活打死,“皆裂其尸,碎其肺肠”。人们还将那些死去的内侍的肝肠挖出来,挂在竹竿顶端,对街上的百姓大声说道“此逆贼也!”
谏官唐重、师骥,台官郑滋等,也都来到现场。他们相继将要离去时,众人以种师道、李纲还未入殿为由,挽住他们的袖子不让他们走,让他们马上入宫进谏。
很显然,此时无论是市民、军人,还是太学生,人们的情绪都已经失控,已变得越来越疯狂。有些人是丧失了理性,有些人则是趁机作乱。一场爱国学潮,就这样逐渐演变成一场大宋历史上非常罕见的血腥暴乱。
第三百四十七章 金军第一次攻宋 五十四
李纲在浴室院里惶惧不安。对于外边正在发生的暴乱,他很震惊,也很担心。这事因他而起,但事态局面绝不是他所能控制的。面对皇上的宣诏,他“固辞不敢行”。然而宣诏者络绎而至,不断逼迫和催促,不得已,他只好上马走出浴室院。
李纲从东门街抵达御街驰道,然后直趋东华门。东华门这里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军民壅积,几不可进”。在禁卫兵保护下,李纲从东华门入宫,在福宁殿阁子里见到了宋钦宗。李纲“泣拜请死”,宋钦宗亦泣涕。
宋钦宗当即下旨,恢复李纲尚书右丞职务,并兼任京西四壁守奭使,将蔡懋免职。李纲极力推辞,宋钦宗不许,令李纲马上前去东华门至右掖门一带,安抚军民。
李纲领旨前去,众人一见到李纲,皆呼叫道“右丞且与百姓为主!”
李纲回答说“纲已在此,即登城矣。百姓不足忧,促归照管老小。”
众人见李纲的确已恢复职务,于是稍微散去了一些。可仍然有一些人不肯散去,他们喊着要见到种师道才肯退走。
李纲赶紧回去禀报宋钦宗。宋钦宗于是派人去城外西军中督促种师道,让他立刻入城弹压。不久,种师道乘车而来,众人上去打开车帘子一看,果然是种师道,遂大声喊道“果我公也!”
于是,“士民欢呼,以手加额,长揖而退”。人群渐渐散去,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东华门及宣德门一带才安定下来。
为躲避百姓的围追殴打,太宰李邦彦跑进宫中,躲藏在内西角楼以西的启圣院里,久久不敢出来。后来,他听说人群已经散去,于是来到福宁殿,向宋钦宗建议说“陈东以布衣胁天子,不可救!”
李邦彦对陈东等太学生可谓恨之入骨,他想借宋钦宗之手,除掉这些疯狂拥戴李纲的太学生。
应该说此时宋钦宗的头脑还比较清醒,他不同意屠杀太学生。他认为,尽管发生了暴乱情形,尽管暴徒们的残暴行为令人发指,但陈东等太学生们伏阙上书的初衷是善意的,他们是无罪的。
李邦彦见皇上不支持自己,感觉情况有些不妙。他明白,皇上肯定又要重用李纲。而李纲一旦掌权,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有些惶恐不安,当即向宋钦宗请求致仕。一方面,他想以此试探一下皇上对自己的真实态度,另一方面,他也想用退休策略,来求得自保。
可是,宋钦宗不批准他致仕,只同意免去其宰相职务,让他担任观文殿大学士、太一宫使。宋钦宗心里很清楚,李邦彦是主和派代表,李纲是主战派代表,二者水火不容。现在迫于社会压力,不得不重新启用李纲,但这并不意味着国家政策又回到主战的轨道上去。对此,尽管宋钦宗并没明讲,可李邦彦已经心领神会了。
东华门和宣德门外的人群,虽已渐渐散去,但李邦彦仍很害怕,他仍然担心被众人追逐殴打。当晚,他离开皇宫回家时,专门坐着一顶妇人用的小轿,还将黄裙轿帘垂下,以防被人认出。
这天夜里,忽然又有一些群众聚集闹事,“杀内侍而毁其家者,数十人”。宋钦宗获悉后,立即下诏道“士庶伏阙上书,愿用李纲、种师道,朕已亲览,深谅尔等忠义,已令纲、师道传宣抚谕。若更乘时恃众,乱行殴打,令纲、师道以军法从事。”
李纲复职后不久,便登临城墙,巡查防务,慰问官兵,鼓舞士气。他下达的军令,与蔡懋恰好相反。蔡懋曾号令将士“金人近城,不得辄施放。”有些士兵不服号令,发现金人靠近便点火开炮,并发射床子弩。结果这些士兵皆获杖刑,被打得皮开肉绽,将士们对此很愤怒。李纲则明确宣布“对敌施放,有引炮自便,能中贼者厚赏。”将士们闻讯,无不欢欣鼓舞。二月初五晚上,宋军将士向城外猛烈发射霹雳炮,痛击聚集在咸丰门外的金人。金人皆惊呼而退,转眼间便“遁无一人”。
为防备金人夜间攻城,这天晚上,李纲没顾上回家,就宿于咸丰门门楼上。
夜深时,李纲尚未入眠,他率领一群将官在城墙上巡视,忽然望见远处金军营地中高悬着两盏红灯,像火炬一样明亮。李纲马上联想到,近日城内也曾发现有一盏红灯笼和一面独脚皂旗,但不知是何人所竖,也不知是作何用途。现在,李纲恍然大悟,很可能官军中有金人之内应,他们是在用红灯进行联络,并传递某种信息。
李纲当即下令,在守城将士中大力搜捕内奸。号令传达下去没多久,有几个人就从城墙上跳下去自杀了。待查明这些人身份后,李纲大吃一惊,原来这些人皆是内侍官。
第二天,有人向李纲报告说,梁方平也是内奸,因为他也是内侍官。李纲将他召至帐中逮捕,然后交给御史台审问治罪。从这天开始,凡是参与守城的内侍官,都被李纲全部撤职。
其实,关于这些内侍官通敌之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都是捕风捉影,存在不少疑问。当时,无论是民间还是军中,对内侍官都没有好感。人们以为朝政之所以紊乱,都是这些内侍官造成的。屠杀内侍官,是当日掀起的一股到处蔓延的风潮。因此,这些内侍官不一定是跳墙自杀,也可能是被人推下城墙去的。他们的死,很可能与白天活剐内侍官一事有紧密联系。关于逮捕梁方平,也存有疑点。梁方平弃河而逃,后果严重,影响极坏,理应按军法治罪,但指控他是金人内奸,恐怕并无事实根据。
当天晚上,又发生大规模群众集会之事,“京师浮浪不逞之徒”,趁着混乱扰攘之际,“劫掠内侍十余家”,杀死杀伤内侍数十人。宋钦宗已下诏,令李纲、种师道“以军法从事”。
第三百四十八章 金军第一次攻宋 五十五
大约有一千多人参与了此次劫掠,他们不仅抢走了内侍家的金帛,还将其家中所藏有的武器装备弓剑之类,也都拿走。他们将金帛留给自己,将弓剑之类交给官府,想以此立功受赏。
第二天,劫掠之事还时有发生,浮浪之徒仍很猖獗。宋钦宗又下诏制止,犹不能止。
李纲下令,凡是从内侍家取走的武器装备,一律交到守御使司,进行登记。要对首提倡议者以及积极参与者,进行奖赏。很快便有二十多人前来报名领赏,后经审问,这二十多人所说情况完全属实。李纲于是下令,将他们全部逮捕,“悉皆斩之”,其余参与者则全都赶走。此举引起社会很大震动,从此“民情安戢,奸宄不作。”
李纲对于治理这样的事很有手腕,从来不手软。当初,金人刚抵达东京城下时,李纲昼夜巡视,发现“有盗衲袄一领者,有强取妇人绢一匹者,有妄以平民为奸细而斫伤者”。李纲下令,“皆即斩以徇”。从那以后,虽然外有强敌,可是一个多月以来,白天从未发生过窃盗之事。城内虽多处用火,但却从没发生一次火灾。
陈东及太学生们伏阙上书,本意是和平请愿。可是,事态的发展已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白天与晚上所发生的血腥暴乱景象,让这些热情而又单纯的爱国太学生们有些凄惶不安。“诸生闻朝廷欲治其罪,不告而去者大半。”他们担心受到严厉处罚,于是纷纷选择离校逃避。
然而,作为这次学运的领袖人物陈东,却没选择逃避。有人劝他道“事势如此,奈何盖且逃死乎”
陈东微微一笑,很坦然地回答道“均何言之谬邪吾去,则君等戮矣,顾君等何罪吾今至是头已在地矣。”
为防止太学生继续出逃,国子监司业唐黄传发出警告“若不告而出,当用学规屏之!”
在校太学生们听了这话,一片哗然,他们纷纷请求一同开除。
唐黄传见无法约束诸生,遂上书辞职待罪。宋钦宗下诏,令他“速安本职”。
对这次太学生运动,朝廷大臣们看法很不一致。
李梲与蔡懋主张对学运实行镇压,他们向宋钦宗建言说“太学生率众伏阙,意在生变,不可不治。”宋钦宗不同意镇压太学生。
户部尚书兼知开封府聂山公开支持学运,他上奏道“臣前日闻蔡懋、李梲谕与太学长贰,令屏出伏阙上书陈东等。诸学生闻之,莫不愤然,一学尽挥袖出学。今日又闻梲呼王时雍,令根治诸生并伏阙百姓,欲置于法,臣闻不胜惶骇。
仰惟陛下以睿知之资抚万邦,士民以积年不舒之怨忿,乘隙相聚,杀伤内侍,指骂奸党,盖恃陛下仁圣人,能与百姓雪其怨气。而蔡懋、李梲、王时雍之徒,恨其骂己而称李纲,骤欲锄其根株。梲宣言为前日伏阙之士,其间有李纲亲旧,欲尽行诛戮。臣恐大失士心,归怨陛下,自此士民思乱,恐无已时。兼士民上书,不约而从者千万人,其言皆平时公论,乃陛下所欲急闻。而奸臣之所甚恶也,岂可不禀上旨,敢令开封府快其私忿
臣愿陛下速赐止绝,庶几忠义之士不死于奸臣之手,而忠言谠论且闻于九重,实宗庙社稷之幸!”
谏议大夫杨时为陈东等太学生辩护道“士民伏阙,诟骂大臣,发其隐慝,无所不至,出于一时忠愤,非有作乱之心,无足深罪。”
宋钦宗任命杨时兼任国子监祭酒,让他想办法将太学生们召集回校,并尽力安慰他们。两天后,又令聂山向太学生们传旨,让大家尽管放心复学,朝廷不会治罪于他们。
就在陈东伏阙上书那天,宗望派遣王汭随同宇文虚中入宫,也给宋钦宗上了一书,全文如下“天会四年二月五日,大金皇子、都经略处置使斡喇布谨上书于大宋皇帝阙下昨以太上皇诬神渎盟,奉命致讨。正月七日,大军直抵都城,方谋攻拔,特承遣知枢密院事李棁等,具言上皇自省前非,传位播越,以代上皇引过求诚。遂依元奉宣命,酌中计议,复寻旧好,明著誓书,有如皎日。
始者不忍贵朝宗社颠覆,生灵涂炭,遂用解围,至于四面园馆屋宇都无所毁,及放黄河更不为界,元许岁输七百万贯,仍于见交金帛之数减免颇多。本欲贵朝知此大义,结以至诚,矧誓墨未干,神听甚迩,理当祗畏,岂可背违何期倏尔发兵,窃犯营垒,自取速祸!前日之事起自上皇,今日之为其咎安在遂使师徒疑挠,别欲施行。
差去人王汭回状,审皇帝召以面谕,言辄流涕。及承所赐书云,初闻甚骇、寝食俱废,谓以执政奸臣姚平仲等妄作生事,贪功误国,及陈所不敢兴举者三。词意恳切,闻之恻然。当司详认,实自向误国者不度强弱之势、祸福之理,徒以弄兵残民,欲徼一日之幸。重念皇帝即位日浅,断不自衷,而宗庙社稷几为此辈所陨,实可伤惜,乃令诸军特罢攻取,仍依已立誓书一切为定。其造意执政奸臣及姚平仲等,可日下执送军前,以塞众怨。
从来虽以康王、少宰为质,决是无敢顾惜,辄敢有此侵犯,更以皇叔越王、驸马曹都尉同质军前,并于太宰李邦彦、枢密吴敏二人内科发遣一员,交换少宰张邦昌,亦候割定疆界同时发遣。
外据歇下骡马、金帛疾速交送,如或有所不从,幸赐端的垂示。今差复州管内观察使、随驾教坊都提点王汭,安州团练使耶律宁充计议使副,谨奉奏闻,白。”
二月初六,宋钦宗任命张邦昌为太宰令他继续留在金营,又将妹夫曹晟派到金营去做人质,并给宗望回书一封。这封回书,看似感情真挚,实则谎言连篇,反映出了宋钦宗与他的大臣们的政治品格,值得细读。全文如下“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皇子郎君蒙遣计议使副王汭、耶律宁同宇文虚中至,伏承书翰,辞情恳曲,深佩忱诚。兹者大军南来,自抵京邑,敦讲旧好,许约盟书,宗社载安,生灵宁息,是皆不赀之恩,怀感何已。使节往还,既同络绎;和好之厚,誓信弥坚。
岂意城外军兵辄敢不遵号令,妄举甲兵,夜犯军寨,以卵投石,自取败亡。初闻惊骇,不知所措,惟恐贻怒皇子郎君,来责败盟之咎,疑似难明,烦辞何益。今者乃蒙仁哲深谅此情,自非曲示欢和之意,何以能此愧谢之深,言不能究。且强弱之形、多寡之势,三尺之童可料而知。以弱敌强,以寡犯众,虽甚愚者皆知不可,况讲信修睦,今将一月,彼此相照,大事已成,岂忍以目前小利失久远之计,而违其初心哉此理灼然,不待辨析。又且心膂之臣、手足之爱为质军中,宁不爱惜前书具白,已蒙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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