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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海贼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坦克刚大木

    且闻军兵聚集,约日攻城,严令一宣,寻即退散,既钦约束之明,仍荷恩德之厚。所谕,皇叔越王、驸马曹都尉同质军中,并于太宰李邦彦、枢密吴敏二人内科发遣一员,交换少宰张邦昌,亦候定疆界同时发遣。曹都尉今谨遣行。

    昨者,城中军民数万赴阙,诋骂宰执,杀戮宦官数人。两日之间,辅臣罢免甚众。太宰李邦彦已屡乞致仕,门下侍郎赵野亦在假不出,中书侍郎王孝迪、左丞蔡懋皆罢政事,枢密李纲除知大名。王汭见止有枢密吴敏、新除左丞耿南仲、新除枢密宇文虚中及李棁四人在列,事至于斯,惟有诚实。若皇子郎君不念孤危之迹,不谅哀痛之诚,虽罄竭语言,无复可望。倘蒙矜念,许存赵氏社稷,保全亿万生灵,敢祈大恩存留见在政执官,粗立朝廷,稍安众望。即欲除张邦昌大宰,且令前去交割地界,或更遣门下侍郎赵野为质,亦取高裁。惟越王以叔父之尊,平日每所奉侍,以侄遣叔,情理不遑。已遣弟肃王枢前去,幸依元约只至黄河,所有康王却望先次遣回,以副手足。

    念姚平仲逆天误国,诛殛是宜,比令之四远根寻,已闻陨于铎镝。凡为执政,事涉可疑,虽领行营之权,实无结构之迹。虽自臣下违命要功,亦由渺躬有失照察,负惭饮涕,无以自明。尚冀廓山薮之容,俾获全君臣之义,止从贬责,庶免严诛。况邯郸军役失守,尚蒙放还,在于近臣,终祈矜免。

    所谕骡马、金帛事,已纳金五十一万七千三百两、银一千四百三十万二千六百两、绢一十万匹、表四十七万匹,竭尽府库旧积,仍敛民间所藏,尽数于斯,无可再得。只候军回之后,道路稍通,取之四方,旋充元数。骡已纳六百头、马五百四十七匹之外,余皆尫瘁瘦疲,素不养在城中,纵复有马千余,亦乞留为禁卫。

    事至今日,岂敢不从荷再造则天地同功,蒙一谴则社稷立陨,惟有投诚,且实盟言。幸今日之矜容,观他时之改悔,或有违誓约,不顾大恩,天实临之,祸败不悔。今遣签书枢密院事宇文虚中、知东上閤门事王球充报谢计议使副。缅惟英明,必加孚照,白。”




第三百四十九章 金军第一次攻宋 五十六
    二月初七,秘书省著作佐郎沈晦奉宋钦宗之命,假借给事中头衔,伴随肃王赵枢出使金军。沈晦是宣和六年状元,也是北宋最后一个状元。宋钦宗让他们捎给宗望一封信“比承书示,欲别遣亲王为质,今令弟肃王前去,可谅诚悫之情。然念康王留军中,今将一月,朝夕忧念,未尝少宁。虽皇子郎君义同一家,必垂顾恤,奈手足之爱,同气之亲,一日不见,实有三秋之念。敢望仁慈,候肃王到日,便令康王回归,以慰兹寤寐注想之怀。情深意切,书不尽言,再此布叙,惟冀俯察,谨白。”

    隔了一天,即二月初九,宋钦宗见宗望还没将康王放回,于是便派遣宇文虚中和王俅,再次前往金营迎接康王。

    当天,宗望派耶律忠护送康王,与宇文虚中一道回城,也捎给宋钦宗一封信“使至迭承来谕请送康王,备聆圣心怀注之切,今如命遣送前去。缘以康王久留军中,谨赠金一万铤,聊用压惊,式表微意,谨奉书奏闻。谨奏。”

    这天,京城百姓闻听康王从金营回城,都纷纷来到路边,“争迎观之”。

    康王赵构是正月十四去金营做人质的,直到二月初九才离开。在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他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他刚开始挺身而出,主动请求去金营做人质时,可能并没深刻意识到做人质的危险。现在离开金营回城,他心里感慨万千,庆幸自己总算是死里逃生。他可能并不知道金人为什么要放自己回城,为什么要让五哥肃王前去接替自己。他可能更不会想到,肃王这一去就永远回不来了。

    金军来到东京城外已经一个月了,他们尽管没有破城,但割地赔款的战争目的已经达到。在得到宋钦宗割让三镇的诏书,以及肃王来军中做人质之后,宗望决定引兵北去。虽然宋朝尚有大量金帛还未缴清,但宗望认为不能再等下去了。因为根据探报,宋军仍有不少勤王之兵正往京城赶来,而自己军中粮食已快耗尽,宗望觉得,再这样继续对峙下去于己不利。

    二月初九,宗望派遣邠门使韩光裔入宫辞别,并代他向宋钦宗致朝辞之礼。宗望的辞别书如下“天会四年二月八日,大金皇子、都经略处置使、两路都统斡喇布等谨上书于大宋皇帝阙下昨者受命专征,以太上皇渝盟是问,灵旗南向,直抵京城。伏承皇帝嗣位,再请修好,遂依元奉诏旨,酌中计议,著定盟约。日复贵朝奸臣误国,妄起衅端,干是当司,实怀疑愤,乃蒙宸翰,谕以孤危哀痛之诚,重遣同气近姻之质,深谅大信,克保有终,前日之盟,非此为比。且自大军之来,资索颇多,上渎聪明,下匮民庶,事在不已,固非乐为。窃惟兵火一纵,收之实难,自非皇帝仁明违略,屈己爱民,安能使此祸危翻然为福

    今兹大计已定,而后无以旧事为念,惟其永惇诚义,共保生灵。又承所赐书内谓越王以叔父之尊,平日奉事,姚平仲死于铎镝,李纲止从贬责,其余宰执,近间求退、罢免者甚众,既闻兹命,敢不孚听。及蒙谕城中军民不遵号令,实恐转生变乱,以贻圣忧。当司本图安定贵朝社稷,永固和好,遂令城下诸军退保旧寨,须是即日班师。

    伏念陛下即位之初,必欲推恩布泽,以悦众志,特于元定赏军物内减金一万铤、银一十万铤、表一十万段,以充振乏广施之用。外有歇下金帛头匹,更望止于今岁逐月接续交送。

    今方言还,非不欲诣阙展辞,少叙悃愊,以在军中,不克如愿,谨遣左金吾卫大将军、权宣徽北院使韩鼎裔、信州管内观察使耶律克恭充代辞使副。有少礼物,具如别幅。谨奉书奏辞以闻。谨白。”

    “别幅奉皇帝人参二十秤。”

    宋钦宗见金人要撤军,心中大喜,当即特派开封府少尹王时雍等人,携带茶果、龙脑、酒药等许多礼物,赶赴金营赐宴。

    同日,宗望还派遣团练使贾霆前来,代他向康王话别。贾霆表示,因康王留军中接近一月,皇子郎君曾数次与他一同观看蹴踘杂伎,对他留有深刻印象,故特来告辞。

    宋钦宗令康王赵构解下所服犀带,交给贾霆。让贾霆拿回去送给皇子郎君,以为赠别。

    宋钦宗又派遣宇文虚中和王球充任送路使副,持书前往金营,与宗望叙别。书曰“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皇子郎君、皇弟国王、皇弟都统;兹以肃整军威,远临郊甸,敢怠省愆之意,遂蒙兼爱之仁,再讲邻欢,复安敝邑,感深肌骨,赐重邱山。更承念及府库之虚,减金帛之数,益纫高明之意,特深拯芘之怀。载遣车轺,禀告还驭,再三诚恳,每荷矜全,岂惟恩加于危难,抑亦义重于乾坤。惟有谨守信盟,庶可仰酬厚德。属宗祧之有守,阻道路之叙违,益慎寝饔,永绥福禄。所有赆仪饮饯,已载前书,伏惟亮察,谨白。”

    第二天,宗望派人送来回书谢恩,书曰“天会四年二月十日,大金皇子、都经略处置使、两路都统斡喇布等谨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比者已复旧好,即议还师,复蒙圣慈特差开封府少尹就军中,赐斡离不等茶果、龙脑、酒药,并差去使人韩光裔等回,复承亲赐通犀御带一条,以隆饯别之礼。仍被旨稠重,昭宣大信。仰叨圣慈曲周,用殚砥砺,钦领之余,尤增感激。当司遂促归期,今月十日已令大军旋旆,所祈陛下社稷载宁,生灵休息。有少礼物,具于别幅,谨奉书奏谢。”

    宗望率领的东路金军,已经决定撤军。可是,另外一支金军即宗翰率领的西路军,却仍在河东与宋军交战。这让宋钦宗心头依然很沉重。

    二月初十这天,宋钦宗与大臣们商议决定,派遣签书枢密院事路允迪、工部侍郎滕茂实,去往河东,出使宗翰西路军,告知他们“城下之盟已成”,请他们停止进军。



第三百五十章 金军第一次攻宋 五十七
    路允迪还肩负着另一个使命,那就是去太原府,向守臣张孝纯和王禀传达皇上诏书。朝廷已决定将太原府割让给大金,让他们停止抵抗。宋钦宗诏书全文如下“诏曰

    敕太原府守臣应中山、河间、太原府并属县镇及以北州军,已于誓书内议定,合交割与大金事。昨者,大金以朝廷招纳叛亡,有渝盟誓,因举大兵,直至都畿。重以宗庙社稷所系甚大,遂割三府以寻欢盟,庶销兵革之忧,以固两朝之好。其犬牙不齐去处,并两平兑易,合照誓书施行。如有州军未便听从,即将此诏书遍行告谕各务遵凛,母或拒违,自取涂炭。

    两朝封疆接畛,义同一家,各宁尔居,用保信睦。其中山、河间、太原府并属县镇,及以北州军见任寄居职官,不系本土及从内地差去者,不在交割之限。

    今差朝散大夫充资政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路允迪,赍诏宣谕,咨尔守臣体予至意,故兹诏示。想宜知悉春暄,卿等各比平安,好否遣书,指不多及。”

    此时太原城仍在张孝纯与王禀的掌控之中。太原城自去年十二月十八日被金军包围,至今已一个多月,仍岿然不动。

    由于太原城久攻不下,大大延缓了西路军的进军步伐。宗翰不可能放弃太原城,他任命银术可为攻城主帅,留下一部分人马继续围攻,自己则亲率主力一路南下。此时,宗翰已兵至河东南部的高平。

    在二月初十的御前会议上,知枢密院事吴敏提议,复用李邦彦为太宰。因为少宰张邦昌升任太宰后,仍要留在金营,与肃王赵枢和驸马曹晟一同做人质,无法上朝处理政事。吴敏以为,太宰与少宰左右两个宰相之职皆虚位,这对于朝廷处理政务很不适当。

    令人不解的是,对吴敏的提议,宋钦宗竟表示同意。这样,李邦彦从罢相到复相,不过才五、六天时间。对于陈东伏阙上书之事,难道宋钦宗已经不记得了

    李邦彦是宋徽宗曾宠信的大臣,目前,凡是宋徽宗曾宠信的大臣,如所谓“六贼”,不是被贬,就是被杀,仍然在朝为官并身居高位的,只有李邦彦一人。李邦彦现在在民间名声很臭,对此,吴敏应该是清楚的。可是,吴敏为什么偏要提议恢复其太宰职务呢是不是吴敏另有所图朝廷大臣们对于应对外敌往往束手无策,可是,对于内部争斗,谋权固位,却是相当有策略。

    李邦彦是主和派,与李纲等主战派水火不容。这一点,吴敏更是很清楚。吴敏曾经很欣赏李纲的才能,曾极力向宋徽宗举荐李纲。现在,吴敏建言重新起用李邦彦,说明他与李邦彦立场一致,而与李纲在政见上已出现分歧。

    宗望在撤军之前,派出去十七名骑兵,令他们怀揣着自己与宋朝的和议书,疾速回国报信。当这十七骑兵途经磁州时,遭到河北路兵马钤辖李侃率兵拦截。

    李侃不知道朝廷已与金人议和。此前,他曾接到过皇上的“掩杀之旨”。所谓“掩杀之旨”,是金兵初抵京师时,宋钦宗给河北诸州军下达的诏书,书中说“种师道、姚平仲远提西兵而来,以助天讨,深恐金人宵遁,令河北诸州军遇金人尽行掩杀。”

    李侃以为自己身为兵官,岂能遇敌而退缩于是率领由禁军与民兵组成的大约两千人的队伍,涌上前去,将十七名金人团团包围。

    一个金兵头领赶紧解释道“不须用兵!今城下已讲和矣,我乃被太子郎君差往国中干事。”李侃不相信,不肯下令撤兵。

    这十七名金兵面对两千多宋军的围攻,竟毫不畏惧。他们迅速散开,摆出战斗队形,十七骑立即分为三组“以七骑居前,各分五骑为左右翼,而稍近后。”很显然,这些金兵战斗经验都很丰富,也早有作战思想准备。

    前边七名骑兵驰马前进,向宋军迎头发起冲锋。宋军没料到这些金人竟敢迎面而上,遂稍微后退。这时,左右两翼的金兵乘势突然掩杀而来,他们一边驰马飞跑,一边不停地朝宋军弯弓射击。

    宋军主要由步兵构成,虽然人数众多,但并未经过严格训练。他们抵挡不住飕飕而来的骏马的冲撞,和纷飞的箭雨,队伍顿时大乱。人们四处抱头鼠窜,转眼之间,践踏而死者几乎近半。

    一般而言,在平原上进行野战,步兵如果没有防护工事,是很难阻挡骑兵铁蹄的。这不是勇敢不勇敢的问题,这是一个明摆着的事实。可是,两千名步兵,竟然阻挡不住十七名骑兵,这是一个什么问题这是一个令人很迷惑的问题。

    金军有些将领担心退兵时,会遭到宋军的追杀,或者途中遭到宋军伏击。因为他们毕竟是孤军深入,孤立无援,千里奔袭,远离本土。为稳定军心,宗望召集众将领开会,他说道“料南朝商量亦须经月,方有定议。”

    宗望对宋朝内部高层情况似乎很了解,他不排除宋军有发动攻击的可能性,但他同时认为,宋朝决策向来迟缓,他要求大军快速行动,要抢在宋朝进行军事部署之前脱离险境。同时,为防备宋军追击,金人对行军队形结构也进行了适当调整“置玉帛子女于中军,以诸国兵卫之,驱虏之兵在左右,兵骑为殿。”

    二月十一日,东路金军开始从京城外正式退兵,肃王赵枢等人质与他们同行。金军骑兵主力殿后,他们“按辔徐行,殊无惧色”。

    金人撤军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京城,人们无不欢欣鼓舞。朝廷大臣们普遍以为,国家面临的危亡局面已经结束,京城应马上解除戒严,恢复常态。

    种师道获悉后,入宫向宋钦宗建议道“贼归必不设备,请邀诸河,候其半渡可以击之,三战可使无噍类。若纵之去,他日祸不可测。”



第三百五十一章 金军第一次攻宋 终
    此时,李梲等议和派大臣正在宋钦宗身边,由于他们从旁牵制,讨论了很久,宋钦宗“终不许击”。宋钦宗以为,金人刚刚撤军便出兵追击,若他们再卷土重来怎么办那岂不是又惹出祸端了吗因而对种师道的建议不予采纳。

    作为一个富有实战经验的老军事家,种师道敏锐地意识到,若丧失这一重挫金军主力的大好机会,将后患无穷。种师道心急如焚,他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由于心火上攻情绪激动,他一下子就病倒了。

    金人退兵,意味着历时一个多月的第一次东京保卫战终于结束。有人认为,在李纲领导下,北宋最终赢得了这场保卫战的胜利。其实,这场保卫战在军事上并没分出胜败,金军两次攻城失败,宋军一次劫营也失败,仅此而已。

    战争最后以媾和结束,从结束战争的角度看,这次城下之盟,同宋真宗景德元年与辽国签订的澶渊之盟有相似之处。但实际上,两者有着本质区别。澶渊之盟是宋、辽两国的一次对等谈判,双方约定,宋朝每年向辽朝“助军旅之费”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而辽朝则向宋朝归还被其占领的瀛、莫等州,双方均有所得失。而这次城下之盟,却完全是一次单边惩罚式谈判,或者说这根本就算不上谈判,而是必须接受的惩罚,因为所约定的内容除了割地就是赔款。

    接受这样一个城下之盟,对于任何一个政权来说都是一种屈辱。宋钦宗对此不会不明白,他心里也一定是悲苦焦酸。

    但不管怎么说,金人毕竟退军了,这仍然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二月十二日,宋钦宗下诏大赦天下,诏曰“朕嗣承圣谟,获绍大统,适边廷之懈弛,致郊畿之绎骚。荷天之灵,俾敌悔祸,既遣使而讲好,遂以盟而退师。载惟千里幅员,罹屠掠之苦;四方遐远,多调发之勤。兵屯撄守扞之劳,编户伤括输之急。朕每念此,恻然痛心,不能保绥,乃使重困,永思厥咎,在予一人。是用疏旷荡之恩,沛汪濊之泽,嘉与海内,底于丕中,可大赦天下。

    於戏!三事大夫、群后、庶尹,国势委靡而不振,宜思所以救治之方;黎元愁叹而无聊,宜思所以抚绥之术。保疆固圉,节用广储,庶几协心,共图康乂。”

    为了向民众进一步表明自己的执政理念与态度,宋钦宗又亲手书写了一道诏书,书曰“朕以眇躬,托士民之上,夙夜只惧,靡敢遑宁。比者金人犯顺,都城闭关逾月,军民展力,捍御实劳,朕知之矣。而不逞之徒,辄乘时造端,相扇为变,内作不靖,震惊朕师,诋骂大臣,殴击内侍,白昼剽掠,乃敢公肆凶残。朕念嗣位之初,首遭艰难,德意未孚,致汝等抵冒如此,朕甚悼之。

    播告汝等,朕自今伊始,并遵用祖宗旧制。选用大臣,裁抑内侍,不崇餙恩幸,不听任奸人,不轻爵禄,不滥赐与,不夺尔居以营私燕之地,不竭尔力以广无用之费,凡蠹国害民之事,一切浸罢,务与尔等休息。其有奸人不悛,敢复犯法,紊我纪纲,当重寘刑戮,必罚无赦!咨尔有众,明听朕言。”

    也就是在宋钦宗下诏的同一天,李昕带着茂德帝姬经过一个月的辗转到达了惠安。

    到了李府门口后,李昕对着马车里的茂德帝姬说道“帝姬,我们到地方了。”

    赵福金别过头去也不说话,李昕把被绑住手脚的赵福金抱下马车,然后用刀子给她松了绑道“好了,这段时间委屈帝姬了,走吧,进府吧。”

    赵福金问道“这是哪里”

    李昕说道“泉州府惠安县李府,我不是都跟帝姬说过了,我是惠安知县李昕,当然要把帝姬带到惠安了。”

    赵福金又问道“这一路上,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劫走我呢”

    李昕反问道“这一路上,百姓生活的百态,想必帝姬都看到了吧”

    赵福金神色黯然道“都看到了,我是真没想到父皇治下百姓的日子已经这么苦了。”

    李昕继续问道“我们刚出东京南下的时候,被金兵掳掠下的百姓帝姬也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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