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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海贼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坦克刚大木

    三十文一个炊饼,赶上一升面的价钱了,这谁吃得起宗泽思忖着返回驻地,找来军需官打水和面,亲手蒸了一锅炊饼。他要弄个清楚,按现在的粮价,炊饼究竟应该多少钱一个

    午夜前,巨大的笼屉盖打开,热气腾腾的炊饼新鲜出炉。宗泽亲自监督军需官们,边称炊饼边打算盘,最后结果出来了,按照如今市面的白面价格,一个炊饼不过八文钱。这炊饼足足涨了三四倍!而非常时期投机倒把,不啻夺人性命。宗泽当即下令,再加两文利,馒头就算十文钱一个好了,超过这个价钱,一律处斩。就这么公布了!

    随着告示的公布,百姓们开始踊跃购买炊饼。

    一队士兵敲锣吆喝,沿街而过:“宗大帅有令!为盗者赃无轻重,并从军法,一律杀头!”一排插着“不法奸商”牌子的商人,被士兵们押解着鸣锣而过。百姓们无不交口称赞,还是宗老相公有办法。

    与此同时,黄河北岸也是炊烟袅袅,金军营寨星罗棋布,金鼓之声相闻。宗泽得报,屯驻黄河边的只是金军散兵,其主力正在真定怀卫间修治攻城战具。金军随时都会来攻城,我军务必尽快储备粮食,招降群盗。

    刚解决了粮食问题,宗泽就整天站在城楼上指点对岸,命令在黄河沿岸修筑一串连珠寨,城外再建二十四座连环壁垒,这样不敢说是铜墙铁壁,他金军敢来,必定腹背受敌,首尾不能相顾。宗泽正在发令布置,忽然斥候来报,河东乱贼王善大兵压境,要攻打东京。宗泽大惊:“王善多少兵马现在哪里”

    斥候答道:“离城五十里,号称七十万。”王善,来者不善。

    傍晚时分,王善乱匪正沿着官道,满山遍野而来。居中骑在马上的王善是个大块头儿,一身横肉,气势汹汹,不可一世。他见前面队伍突然如临大敌般停下来,不禁抬头一愣。只见宗泽一人一骑,挡在前方路上。宗泽提马缓缓走近,高声大喝:“东京留守、开封知府宗泽,前来劝降!”

    王善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大笑起来。宗泽来到王善面前流泪道:“朝廷正处危难之时,如果有一两个像公一样的人,怎么会再有外敌入侵之患呢。现在是你立功之时,不能失去机会。”

    王善感动的落泪道:“怎么敢不为朝廷效力。”于是解甲投降。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东西二相之争
    “宗泽果然老辣!”赵构看了一夜奏章,不得不对宗泽表示钦佩。天亮时分,他起身活动身体,发觉身后的蜡烛忽然无风自熄,回头见一俏丽女子悄无声息地端着食盘,千娇百媚地施礼道:“皇上该用早膳了。”

    “朕不动荤,撤下去!”赵构坐下刚要用饭,见盘中尽是鸡鸭之类,脸上一沉。阿娇慌忙跪下,急得要哭:“奴婢并未用荤,这都是豆腐,不信请皇上品尝。”

    “没用荤这分明是……”赵构夹起一口吃起来,连连点头,“果然是豆腐,你这妮子倒会动心思。起来,叫什么”

    “奴婢小名阿娇。”阿娇破涕为笑,起身为赵构披上衣裳,“八月天凉,小心冻着了。”

    赵构正要深问,听见外面人声鼎沸,忙朝外看去。原来是苗傅、吴湛和各路将官为争领兵饷,在府衙门前相互吵嚷推搡,扭打在一起。吴湛边打边骂:“厢兵敢跟御营司抢饭吃,活腻歪了!”

    “兵饷人人有份,都不要吵!诸位静一静。”赵鼎和宋齐愈夹在厢军和御营司兵中间,徒劳地阻止。苗傅不知被谁打了一拳,恼火地拔出刀。厢兵也纷纷拔刀,双方正在对峙,门前一顶大轿落下,李纲从轿里疾步出来,威严地扫视众人:“动刀动枪做什么都把兵刃收起来!”

    “丞相!各路厢兵,敢跟我御营司抢、抢饭吃。”苗傅和众将这才收刀。刀疤脸吴湛也高声告状:“我御营司兵每月只三缗军饷,各路募兵打仗不顶用,军饷也是三缗,这不吃白食吗”

    对方立即吵嚷:“你们才吃白食呢!谁打仗不顶用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够了!江南兵饷四百万缗已到南京,各位不须抢,快去排队领饷。”李纲一声断喝,众将领立刻围着赵鼎领军饷去了。宋齐愈望着这乱哄哄的场面,摇头对李纲道:“四百万要给各路兵发饷,给官员发俸禄,还要抚慰灾民,均摊下来,仍是杯水车薪。”

    “那宋相公有何高见”李纲厌烦地转过脸,心说,就你聪明。宋齐愈仍不知进退:“兵在精不在多,若裁汰六成,既可练成精兵,又可缓解钱财的压力。”

    “宋齐愈!本相恨不能全民皆兵,你这僭逆敢唱反调,早晚小心你项上人头!”李纲呼喝一声,大怒而去。正在忙碌的赵鼎抬起头,担心地看着宋齐愈。宋齐愈却望着李纲的背影摇头冷笑不止。

    李纲走进府衙院子,见黄潜善不由得愤愤道:“发饷竟然要户部和兵部侍郎在场弹压,成何体统黄丞相居然不闻不问”

    黄潜善自从兵权被李纲夺去,就懒得过问兵事,他冷嘲热讽道:“御营使不是李大人兼了吗何必还问老夫”

    “黄丞相再虚文清谈,就真的要亡国了!”李纲跺脚怒吼。黄潜善冷冷一笑道:“秦国用清谈亡的国吗”

    李纲说道:“黄丞相把在下比作商鞅倒是大大地抬举在下了。”

    两人正在抬杠,见赵构和康履出来,忙称陛下,低头施礼。黄潜善奏道:“陛下,宗泽上奏,说拘捕到一名金国使臣,要削首示众,这不合体统嘛。”

    赵构说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告诉宗泽,金使立即释放。”

    黄潜善又奏道:“陛下,河北传来奏报,近来两河盗贼蜂起,快压不住了。”

    赵构不解道:“不对啊!朕命张所、傅亮抚慰两河已近两月,怎么越抚慰,盗贼越多了”

    “哎呀,陛下还蒙在鼓里呢!朝廷两月前命傅亮渡河北上,可傅亮总以措置未就一再推脱,至今仍未渡河。”黄潜善添油加醋汇报。赵构一听就急了:“李丞相,傅亮果真还未渡河”

    李纲不正面回答,咬牙道:“陛下,傅亮是臣举荐,今日黄潜善诋毁傅亮,就是诋毁臣。”

    “就事论事,傅亮究竟过河没有”赵构抓住不放,继续发问。李纲只好实话实说:“傅亮的确措置未就,臣这就催促傅亮即日渡河北上,寻机与金军作战。”

    “还是措置周全的好,河北敌我犬牙交错,措置未就仓促过河,只怕一旦战败,粮草再接济不上,想回都回不来了。”黄潜善似乎又在替李纲开脱。这又把赵构搞糊涂了:“傅亮至今未过河,难怪两河盗匪越发猖獗。”

    黄潜善杀个回马枪:“不!河北盗匪猖獗并非因傅亮不敢过河,而是因为张所过河。”

    “因为张所过河怎么回事”赵构看着李纲。

    “金军入侵,两河民不聊生,被迫揭竿而起,所以盗贼猖獗……”李纲还未说完,就被黄潜善打断:“金兵入侵并非起自今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河北招抚使张所乏粮,过河后放纵部下抄掠百姓,官逼民反,这才让盗贼日益猖獗。”

    李纲大怒道:“黄潜善!你血口喷人!”

    “在下有举报奏本为证。”黄潜善掏出一本奏折。

    “李丞相,派张所等抚慰两河数百万民众,朝廷运去多少钱粮”赵构脸色阴沉下来。李纲攥拳道:“张所过河携钱百万、半年军粮、空白诰命一千五百张,怎么会抄掠百姓”

    “这点粮饷经层层盘剥,摊到士兵身上能有多少据臣所知,百万缗钱刚到京师就用光了,空白诰命只是空头人情,当不了饭吃。官军缺吃少穿只好抄掠,两河兵民不反才怪。”黄潜善幸灾乐祸,见赵构脸色越发难看,又道:“与其任河北军抄掠百姓,不如不渡河,与其不渡河,不如撤销河北招抚司!”

    李纲说道:“撤销招抚司难道是要放弃河北吗陛下,臣已严肃军纪,担保张所绝不再犯此种错误。”

    黄潜善讥讽道:“李丞相有几个脑袋替他担保官军没饭吃,不得不扰民,很正常嘛,何必遮遮掩掩”

    李纲怒道:“总之河北招抚司绝不能撤!”

    赵构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又顶上牛了,越发生气:“傅亮既然至今仍未渡河,一人一骑都不要渡了。撤销河北招抚司,张所就地免职,两河盗匪乱军统归宗泽招抚统辖。拟旨吧。”

    李纲大惊道:“不能啊,陛下!如今中原初定,臣正要经营两河,陛下怎能轻言放弃”

    黄潜善冷笑道:“何谓中原初定初定到什么程度不通嘛。”



第五百一十二章 秦桧抓住机遇 上
    李纲说道:“自六月至今,我军积极对金防御,在河北、陕西诸地修筑城防,制造战车;各州县增置弓箭手,设武尉统领;沿黄河、淮河、长江置帅府十九处、要郡三十九处、次要郡三十八处;水军七十七将。我军总兵力达到九十六万七千百人,难道这还不叫中原初定”

    黄潜善冷笑道:“真吓死人!算没算过九十六万七千五百人一年要多少军饷至少要六千万缗!”

    李纲争辩道:“宗泽收编的群盗义军,不吃军饷。”

    黄潜善说道:“不吃军饷总得吃饭吧陛下,群盗乌合之众,平日装门面尚可,一旦开仗绝不可恃。”

    “哎,九十六万兵就是块豆腐,撑也把金军撑死了。”赵构喜欢这些庞大的数字,听着心里就觉踏实,因此支持李纲。李纲受到鼓舞又道:“臣又令各路募兵十万,更番入值南京,更使我大宋兵势复振,名声大噪。”

    赵构还是不太放心道:“朕只问李丞相一句话,如金兵再次南侵,我军果真能抵住金兵吗”

    “臣不敢说能战胜金兵,但要说抵御金兵,臣还是有把握的。”李纲拍胸脯保证。黄潜善撇嘴道:“连辽军都说,女真兵过万则不可敌,李纲大言误国,决不可轻信。”

    “朕不信李纲还能信谁”赵构明白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又补充道:“话说回来,我军究竟是块大豆腐,还是块硬骨头要打了才知道。”

    黄潜善急得直摇头道:“陛下这话英明。”

    赵构点头,和康履走了。李纲低头送行,回身见黄潜善也走了,不禁长叹。

    才进八月,东北就已寒风料峭。北风呼啸,寒雾弥漫,地窖内,秦桧、王氏等人衣衫单薄,饥寒交迫。王氏因长期被囚禁在地窖内,再加上饮食不良,终于病倒了,咳嗽不止。秦桧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王氏道:“我们都要死在这儿吗”说着又是一阵咳嗽。秦桧自己也在寒气中哆嗦不止,这时一个宫人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位娘娘自缢了!”

    袁和叹了口气道:“唉,又一个!”众人起初一惊,稍微乱了一会儿,但很快又转为平静,似乎看惯了这朝还生,暮即死,已经麻木了。袁和再次叹道:“这一路过来,病的病,死的死,就算是勉强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秦桧道:“生不如死,好歹还是生!”

    袁和道:“我们和二帝被困在此地,挨饿受冻,每天还不断有人不堪屈辱寻求短见,这般情况下,你觉得我们还出得去吗”秦桧沉默着不说话,他心里也没个底。袁和接着又道:“我上无父母,下无子嗣,无依无靠,死在这儿也就罢了,唉,这都是命啊!”

    秦桧问道:“公公,你这么认命”

    袁和说道:“不认命还能怎样孟子早就说了,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世间万物,早有定数。”

    秦桧惨然一笑道:“我可从来不信这些,力足者取乎人,力不足者方取乎神。”

    袁和摇摇头道:“秦大人,如今都被囚在这五国城了,你有力也无处使啊!”

    秦桧笑着掩饰道:“我也只是说说罢了。”

    袁和自顾自道:“唉,仔细想想,看得开如何,看不开又如何终究还是这般下场。我们不管是做奴才的,还是为臣子的,原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可如今皇上都沦为了阶下囚,我等就只有一个下场——给皇上陪葬!”说着,停顿了一下,更加悲伤起来,“千百年后,世人或许还记着两位皇上,而我们,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历史尘埃啊!”

    秦桧听了他的话,怅然若思。此时,金兵又来到宋俘中搜寻好看的女子,如果找到了便从地窖里掳走。王氏害怕地抱着秦桧,背对着金兵。那金兵冲过来,扳过王氏的脸看了看,觉得不错,就要拉走。王氏和秦桧拼命挣扎,一个拼命地叫着官人,一个只会啊啊地叫着,手足无措。正在地窖里撕扯时,宗望在金兵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只听斡离不叫道:“住手!”

    秦桧见宗望过来,便赶紧扑过去喊道:“将军,救命啊!将军救命啊!”

    宗望斜着眼看他,问道:“你是谁”

    秦桧忙道:“我叫秦桧,我叫秦桧!”宗望听后,立马看着他,道:“你就是秦桧”转身对金兵下令道,“放开她!”金兵听命放开了王氏。只见那王氏惊魂未定,一脸木然,而秦桧也因为紧张,浑身竟因出汗湿透了。二人抱在一起,不禁号啕大哭。宗望看着,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处理。

    此时,又有个太监惊呼:“又死了一个!”斡离不转头,只见一个妃子又自缢而死,两个金兵自觉地走上前去,拖走了尸体。金兵拖着尸体经过他的时候,只见一个锦帕从妃子身上飘落下来。宗望捡起来,只见上面有字,那锦帕的题字赫然是一首七绝: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宗望端详半天,只好拿着锦帕向旁边的秦桧请教:“上边写的是什么”秦桧犹豫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良机,可以引起宗望的重视,于是他把原文篡改成自己想要的意思道:“上面写的是,北国漂泊正西风,饿殍满营恶横生。草菅人命无尽时,回望故国空留恨。”

    宗望问道:“此话怎讲”

    秦桧鼓足勇气道:“金人兴不义之师,伐无罪之国,又强掳宗室族人,将我们关在这暗无天日的五国城里,食不果腹,衣不御寒,简直就是草菅人命,恶贯满盈!这就是你们大金国对待战俘之法生灵凋敝,尸骨如山,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宗望瞪着秦桧,半晌没有说话。所有人都屏息看着,怕这金国二太子一生气,会连累到自己。

    就连王氏都瑟瑟发抖,紧张了半天,突然腿一软,坐到了地上,秦桧忙走过去扶起她。只听宗望道:“那我请教你,我们金人该如何对待战俘,才能不被后人诟病”秦桧环视着五国城的萧条景象,张开自己冻得发紫的嘴唇,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傲然道:“既然是请教,敢问,这是你们金人向人请教说话的地方吗”

    宗望大笑,转头对身边的金兵道:“哈哈哈,这个秦桧有点儿意思啊!”于是他请秦桧跟自己走一趟,既然这里不是请教的地方,那么换个像样的地儿再请教。



第五百一十三章 秦桧抓住机遇 下
    宗望将他请到自己的营帐里,吩咐了一声,只见宫女鱼贯而入,送来丰盛的酒肉。秦桧已经有好几个月不见荤腥了,虽然咽了口唾沫,但还是仔细地看了看斡离不,故意不动筷子。宗望坐在他对面,道:“秦大人,请恕在下照顾不周,略备薄酒小菜,不成敬意,我们边吃边聊,请。”

    但秦桧还是没动筷,甚至连酒都没端起来。宗望纳闷道:“秦大人,你这是”

    秦桧道:“这饭我不能吃。”

    宗望惊诧道:“这是为何”

    秦桧慢慢道:“大宋的皇上尚在忍饥挨饿,我身为子民又岂能独享这饕餮盛宴”宗望听到这话,再次对秦桧刮目相看,只见他也放下筷子道:“好,既然我向秦大人请教,那我也不吃了。秦大人,我倒是想听听看,我们金人怎么就兴不义之师,伐无罪之国了”

    秦桧道:“在宋金的这场交战中,金人下错了一盘棋,走错了一步,然后一错再错,”说完,他停顿了一下,咽了下口水,“楚河汉界,原本泾渭分明,相安无事,赵宋王朝自开国以来,功德基业,比隆汉唐,而金人无缘来犯,这就是兴不义之师,伐无罪之国,越了河,坏了规矩,是为第一错。”站在一旁的金兵听闻此话,脸色大变,拔刀相向。秦桧却镇定自若,毫无惧色,也不予以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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